暗戀白馬王子 第二章
    「寶妹,你騎快點,人都要跟丟了。」朱茱坐在向鄰居借來的老舊摩托車的後座,寶妹騎著車載她,她焦急的直盯著前方的白色跑車。

    她們正追蹤著塞威亞的跑車,他一早就載著那名女人離開住處,不知要開往何處,讓騎著摩托車的朱茱和寶妹折騰得要死,拚命在後頭追趕,又怕被發現。

    「好啦,好啦,我已經在催油門了,你不要催我了。」寶妹使勁地猛催油門。「轉彎了,快跟上!」朱茱緊張的指揮著。

    寶妹技術還不錯,一個斜傾就快速轉了一個大彎追了上去。

    朱茱佩服的朝她豎起大拇指稱讚。

    寶妹得意忘形,一個不小心差點撞上電線桿,還好她緊急煞車,兩人才免於血光之災。「寶妹,你小心一點!」朱茱嚇得臉色蒼白。

    「對不起,對不起。」寶妹猛點頭道歉。

    「糟了,我們跟丟了,都是你害的啦!」她們這一耽擱,塞威亞的車子就失去了蹤影,朱茱氣得跳腳。

    「別急,再找找,說不定還找得到。」寶妹不好意思的安慰她,連忙發動車子四處搜尋白色跑車的蹤跡。

    四周繞了一圈,最後轉進一條巷子內。

    「在那兒!」寶妹眼尖的注意到停在一棟大樓前的白色跑車,興奮的大叫。「真的耶,被我們找到了。」朱茱也高興的拍手。

    兩人連忙停好機車,鬼鬼祟祟的摸到跑車旁邊。

    「咦?人不在車上?那怎麼辦?」朱茱心急的看向寶妹。

    「那女的一定是住在這棟大樓裡,他送她上去了。」寶妹猜測道。

    「我們也上去。」朱茱急得就要衝上去。

    寶妹連忙拉住她,「喂,你等等,你這個樣子像是要去捉姦似的。你先看看四周的環境,這可是管理嚴格的高級住宅大樓,你就這麼衝進去,不被警衛當成神經病轟出來才怪。再說,這裡住戶這麼多,你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衝進去要找誰呀?」

    「照你這麼說,我們千辛萬苦的跟到這兒,不就一點用也沒有?」她看著大樓裡的管理員,懊惱道。

    「誰說沒有用?我們先在這邊等,等他們出現的時候再想辦法詢問管理員那個女人的來歷。」

    「那好吧,只有等了。」朱茱嘟著嘴強自按捺下急切的心。他們昨晚做些什麼?現在在上頭又做些什麼?聊天?談心?還是……

    她此刻的心情還真像妻子得知丈夫有外遇時的嫉妒憤恨。

    兩人躲在轉角處,開始守株待兔。

    過了一會兒,「他下來了。」寶妹頂了頂還在暗自神傷的朱茱。

    「這麼快!」他沒有在上頭多逗留,令朱茱喜出望外。

    「怎麼只有他一個人?」

    「哼!一個人下來最好了,難道要那個女人一直黏著他呀。」朱茱酸水直冒,沒好氣的說。「笨蛋!那個女人沒一起下來,我們怎麼指給管理員看?又要如何打聽她住在哪一戶?叫啥名字?」

    「對喔。」

    「他開車走了。」寶妹遠遠看著白色跑車自面前疾馳而過。咦,她怎麼覺得他的身影有些面熟?

    「我們要追嗎?」朱茱心急的問道。

    「追什麼追?我們在這等那個女人外出,我想她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這屋子裡吧。」「寶妹,真是謝謝你,要你陪我出來挨餓受凍的。」

    「說這什麼話,朋友是要來幹嘛的!」寶妹拍拍她,兩人之間的情誼盡在不言中。朱茱感動萬分,發誓以後寶妹要是有事請她幫忙,她一定義不容辭的幫到底。「朱茱,你看。」寶妹突然扯著她的袖子,急聲道。

    「看什麼?」她還沒有回過神。

    「你的那個他前腳才走,那女人後腳就跟著下來,坐上一輛紅色轎車裡。你剛才在發什麼呆?那輛紅色轎車裡坐了個男的,兩人還熱情的親吻。我的天啊!這個女的腳踏兩條船耶!她好神勇喔!」寶妹竟露出欣羨的眼神。真為女人爭光,一次玩弄兩個男人,要不是她沒本事,寶弟又盯得緊,不然她也想試試同時交兩個男朋友的滋味,一定很刺激。朱茱用力敲了一下她的頭。「神勇個鬼,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她分明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對他太不公平了!」她為心上人抱不平。

    「是呀,她怎麼可以這樣,太水性楊花了。」看朱茱氣憤的樣子,寶妹馬上陪笑的附和。「可惡的女人,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她的真面目!」朱茱氣憤的嚷道。

    「對,我們去告訴他,他的女朋友背著他另外有姦夫,這麼一來我們的不費吹灰之力,他自然就會氣憤的離開她啦。」

    「呃……我想還是不要這麼做,那樣他太可憐了,萬一他承受不住打擊的話……」朱茱一臉為難的說。

    「拜託,你真是無可救藥,你這麼處處為他著想,他可是一點都不知情,也不會感激你的。我勸你給他當頭棒喝,讓他發覺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他痛苦傷心的時候就是你乘虛而入的大好機會,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把握的話就是標準的大傻瓜。」

    朱茱搖著頭,「我不要用這樣的方法接近他。」明白自己忍受不了見他痛苦的模樣,所以她不願意利用他的痛苦來達到她的目的。

    這樣的作法太卑鄙了!

    「你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早晚會吃虧。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不擇手段的爭取,你聽我的準沒錯。」

    「我知道,但我就是沒辦法做出會令他傷心的事。」朱茱頗恨自己的沒出息。看來寶妹常掛在嘴邊罵她的話,是一點也沒冤枉她。

    「唉,真拿你沒辦法,說不說隨便你,但這事早晚要讓他知道的,拖得愈久對他的傷害也愈同深。」寶妹提醒道。

    「我想……是不是可以用別種方法讓他自動離開那個女的?」

    「別種方法?」

    「嗯,比方說讓他愛上別人。」朱茱眨著水靈大眼,一臉的樂觀期待。

    「你是說,讓他愛上你,然後甩了那個女的?」

    朱茱用力的點頭。知她者,莫若寶妹也。

    「你也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寶妹乾笑一聲。

    「是你說要對自己有信心的嘛!」她笑得天真燦漫。「而且你還說我長得可愛,比那個大屁股的女人強多了。」

    「是啊。」她是這樣說沒錯,但那只是安慰她的場面話。至於那個女人屁股大不大,她只是遠遠的一瞥,根本看不清楚,朱茱卻信以為真她可以拚得過人家,只怕到時候朱茱要傷痕纍纍的找她哭訴了。

    寶妹霎時感到頭皮發麻。

    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大發慈悲,可憐朱茱這朵苦情花,讓那個女人真的有個大屁股,外加暴牙、沒氣質,雖然好像不太可能,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威亞,你怎麼了?」於伊琦不解的看著他表情古怪的左顧右盼。「你是在等人,還是在找人?」他們正在一家氣氛不錯的咖啡館享受精緻的下午茶,而他突然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不是,只是最近老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跟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他皺著眉道。「有人跟蹤你?」她吃驚的問。

    「我也不確定。」這幾天……不,嚴格說起來約有半年的時間,他感覺好似有雙溫暖的眼光一直跟隨著他,但往往回頭搜尋時那份感覺又不見了。他大惑不解,該不是自己工作壓力太大而得了精神錯亂或者是幻想症?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緊張的問。

    「如果真的生病了你會怎麼做?」他失笑的看著她。

    「當然是盡力照顧你 !庇諞羚勉強笑了笑。

    「是嗎?」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她言不由衷,但他努力排除這份感覺。

    因父親的極力撮合,他與伊琦交往已經三年了,半年前她決定出國進修直到最近才回國,這段期間他們一直保持聯繫。不過,兩人交往時總像缺少了什麼,讓他有些煩亂,頻頻問自己問題出在哪裡?他正努力找尋答案。

    「你懷疑我不能當個盡職的好護士?」她故意嬌嗔道。

    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懷疑你能不能當個好妻子。」

    「妻子?」她驚喜道。這是一種暗示嗎?

    發覺話題敏感,他輕咳的立刻轉移話題,「呃……這個星期天你想上哪去玩?我們安排一下。」

    「不要一說到這個話題你就立即迴避,我實在不明白,我們交往這麼久了,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與我談未來?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的交往?」於伊琦氣憤的追問。「我——」

    「這次我會放下學業提早回來,也是因為你爸爸打電話給我,要我回來照顧你,否則我不會這麼快回來。哪知道我放下一切仍換不到你的一句承諾。」她生氣的轉過臉。塞威亞歎了一口氣,討好的說:「我不是不願意承諾,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時機?那你告訴我何時才是時機?」他又在找藉口搪塞她了。

    「等我在工作上能夠獨當一面,不用再靠我父親的時候。」

    「這可是你說的。聽說你就要調到分公司當總經理,這是個表現的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嗯,我會的。」他有信心的微笑道。

    「對了,我想搬去和你一起住,好就近照顧你。」她提出要求。

    「這個……過一陣子再說吧。」塞威亞婉言拒絕。他還算喜歡她的陪伴,但若與她朝夕相處卻另當別論。

    「你——」於伊琦氣得哼了一聲。她就是抓不住他在想什麼,這點讓她很不安,想快點綁住他定下來,雖然她已經另有……

    「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先計劃這個假日上哪玩吧。」「我星期天公司要加班。你也知道的,我剛回國接觸新工作,總是要比別人努力。」她目光閃爍的說。

    「我瞭解,你好好加油。」不知怎地,他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種感覺又來了!

    塞威亞直覺的回頭,只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閃進另一條巷子。

    這份感覺來自她嗎?他疑惑的盯著她身影消失處。

    「嗨!」朱茱喘著氣的由巷子另一頭奔回輕拍他的肩。

    他震了一下的轉身。「你是?」見到一張陌生的臉衝著他笑得傻憨憨的,他不由得露出親切的笑容。

    「我是……你……你的鄰居。」她緊張的猛吞口水,氣自己遇事笨拙的表現。「鄰居?」端視著她俏麗的圓臉,他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我想起來了,前幾天你走路不小心撞上我。」

    「對,我就是那個走路不長眼的人。」原來他只記得她的糗態。

    「下次走路要記得帶眼睛出門了。」他朝她爽朗的說笑。「我還記得你的壘球掉到我家院子,不小心打破我家的窗戶,還曾經在路上走著突然把書本砸到我腳上,痛得我當場跳起來。另外你還曾經向我借過零錢打公用電話,還沒還是不是?又有一次你在我家門口跳有氧舞蹈,結果音樂太大聲引起鄰居的抗議。還有就在昨天,我發現我家信箱上竟然貼著你的照片……」他努力的想著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

    朱茱笑得困窘。沒錯,這些全都是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做的,的確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但他記起的全是一些令她想找洞鑽下去的丟臉蠢事。

    「你好像改變髮型了。」發現她的模樣有點變了,才會讓他想那麼久才想起有這個人。「是啊。」她不自然的撫弄著新燙的頭髮,一顆心雀躍不已。他總算發現到她的改變,這怎麼不教她興奮得想大叫萬歲。

    「好看嗎?你……你喜歡嗎?」這是重點,她忍不住問出口。

    塞威亞仔細審視了一下,「不錯,不過我對你原來直髮的髮型印象比較深刻。」他覺得這個女孩奇怪中帶著可愛,很少有人與人第一次交談就問這些問題的。

    「是嗎?」原來他不喜歡這個新髮型,害她還忍痛花了不少錢燙了新髮型,早知道不燙了。朱茱悻悻地踢著腳下的石頭。

    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竟有些不忍,連忙補充說:「我可能誤會了,我說對你原來髮型印象比較深刻不表示你現在的卷髮造形不好看,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真的嗎?」她的眼睛又發出光來。

    真是個單純又有精神的女孩。「你不只髮型換了,臉上好像也上了妝喔。」他仔細看才發現她化了淡妝。

    「好看嗎?」她心急的等待答案。這個妝是她一大早起來花了兩個小時才完成的,她自己頗滿意的,就不知道在他看來效果如何?

    「好看。」塞威亞早猜到她會繼續追問,早已準備好了答案。

    「太好了!」她居然忘形的歡呼出聲。

    「喂,大家都在看。」他小聲的提醒她。

    朱茱這才停止動作,看了一下周圍,不少人對她掩嘴偷笑,其中一個小孩甚至指著她大笑,「這個阿姨發瘋了。」

    唉!又當著他的面丟臉了,她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乾脆在地球上消失算了,省得丟人現眼!她低著頭,根本沒有勇氣看他,他一定覺得跟她站在一起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還雀躍萬分,現在卻像個小媳婦似的咬著手指甲。他好笑的看著她。

    「你不會笑我吧?」朱茱不好意思的問。

    「笑你什麼?」

    「笑我老是做出丟臉的事。」她訥訥的說。

    塞威亞憋住笑不說話。覺得她真的很寶貝,他長那麼大還沒遇過這種人。見他沒有出聲,她以為他真的認為她很蠢,心裡懊惱不已。

    「你是有一點莽撞。」他含蓄的說。

    「我媽也這麼說我。」她的臉上寫滿著氣惱。

    「別難過,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起碼你很率真。」他不明白對一個可說是陌生的鄰居,他幹嘛這麼在乎她的情緒?

    聞言,她臉上的氣惱一掃而空。她沒看錯人,他真是個體貼的好人!

    「對了,你叫住我有事?」他想起是她主動與他打招呼的。

    「沒什麼,我……我只是想問你貴姓大名?」她雙頰赧紅的問。

    她原本想偷他的信好得知他的姓名,但有一回剛將手指伸進信箱窄小的縫口時,剛好遇見他回來,她一緊張手指就卡在信箱縫口,痛死了也急死了,她在情急之下硬拔,才把手指由窄縫裡拔出。當然這件蠢事他沒看見,因為他正巧被巷口的便利商店老闆攔下聊了兩句,她嚇死了,從此放棄偷他信的念頭。

    她考慮許久,決定鼓起勇氣直接問他,也藉機和他正面接觸,不再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偷偷摸摸的做些惹人發笑的蠢事。

    「就這麼簡單?」

    「嗯,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就……就算了。」看他一臉好笑的表情,她又後悔了。突然將人攔下要名字,實在很唐突,這好像是時下少女遇到心儀的偶像才會做的事,她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做,他鐵定在心裡笑她是花癡。

    「我叫塞威亞,你呢?」他和藹的詢問,為她解窘。

    「我是朱茱,第一個朱是朱元璋的朱,第二個茱是茱麗葉的茱,你喚我朱茱就可以了。」她立刻欣喜的自我介紹。

    「朱茱,我記住了。還有事嗎?」他看看手錶禮貌的問。

    「沒沒……沒事了,你有事你忙,但不要忘了我是住在你隔壁舊公寓的朱茱。」她提醒道。「我不會忘記的,朱茱。」她真是個有趣的鄰居,改天要把這件趣事告訴伊琦,她一定也會覺得有趣的。

    第一次聽見他叫她的名字,讓她飄飄然的很是甜蜜,嘴角、眼裡漾滿笑意。塞威亞心頭有種莫名的牽動,他甩甩頭搖去那奇異的感覺。

    下班後朱茱踩著輕快的腳步趕回家。

    她今天早上出門前烤了一個拿手的巧克力蛋糕,她打算將蛋糕送給塞威亞,讓他品嚐她的手藝。

    這也是藉機串門子的手段之一,這是寶妹教她的,應該有用才是。

    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很晚回來?如果太晚她就不好意思去打擾他了。她暗忖著。「咦,太好了,他屋裡有燈光耶!」他回來了,而且今天回來的特別早。朱茱開心的急忙回到公寓去拿蛋糕,捧著精心完成的蛋糕,緊張的按著他家的門鈴。「誰?」門內傳來塞威亞的聲音,接著他一身輕便的家居服出來應門。

    「這個送給你。」她堆滿笑容的將蛋糕捧向前。

    「是誰啊?」屋內傳出另一個女聲。

    朱茱的笑容立刻化成詫異的尷尬。「你有客人?」

    「是啊,是我的女朋友,於伊琦。」他大方的說。

    「女朋友?」她手上的蛋糕彷彿變得千斤重般。

    「她是誰?」於伊琦探出頭來問,雙手自然摟著他的腰。

    「她是我的鄰居,朱茱。」他笑著為她介紹。

    「她就是你提過做了不少莽撞趣事的女孩?」於伊琦打量著綁了一個馬尾、裝扮簡單的朱茱。

    「他提過我?」她的心往下沉。他一定把她的糗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的女友,說不定兩人還邊說邊笑,取笑她是笨蛋呢。

    「這是送給我的?」見朱茱不太自然的表情,塞威亞連忙指著她手上的巧克力蛋糕問。她沒勁的點點頭,已經沒有剛才捧蛋糕來時的活力。

    「謝謝。」他接過她的蛋糕。

    「不客氣。」她扭捏的說,轉身就要回去。

    「我們正在做菜,你要不要進來坐坐,一起用餐?」在她轉身時他開口邀請。「我……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她興奮的想答應,但倏地想起他不是一個人,他女朋友也在場,想想算了,何必當別人電燈泡自討沒趣,再說她恐怕也受不了一晚上看他們卿卿我我的模樣。

    「你不要跟我們客氣,進來坐嘛。」於伊琦嘴上說得大方,但表情卻很冷淡。「不用了。」天啊!她好漂亮,皮膚好好,就像電視廣告說的晶瑩剔透。而且她不僅人美,連聲音都好聽得教人酥麻。

    朱茱剛才一知道他有客人在,滿心落寞的低著頭不敢看人,這會兒抬頭近看於伊琦,不禁看傻了。

    寶妹騙她!

    「真的不要客氣。」於伊琦再次邀請。

    「我可以請你做一件事嗎?」朱茱呆呆的盯著她。

    「啊?」於伊琦微詫。

    「可不可以請你轉身,讓我看看你的屁股大不大。」朱茱語出驚人。

    「什麼?!」於伊琦愕然的大喊。

    這個女人有神經病!

    「死寶妹,都是你害的!」朱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

    寶妹頭皮發麻的杵著讓朱茱罵。誰教她為了鼓勵朱茱勇敢追求愛情,撒了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謊,如今事實證明對方不僅不醜還是個大美人,難怪朱茱要為貌不如人的在這裡拚命的鬼哭。

    「都是你,你說她屁股大,我才會想看她屁股大不大,結果糗死了,你都沒看到她當時的表情,活像我是神經病!」朱茱哭著想起於伊琦驚愕的表情,覺得丟臉死了!「你居然……」寶妹伸手拍著額頭。寶妹的名字應該讓給朱茱才對,因為朱茱比她還寶!「算了、算了,然後呢?」她好奇朱茱要求看人家屁股時對方的反應。

    「然後她臉色大變的立刻把威亞拉進門,將蛋糕丟出門,接著二話不說,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讓我尷尬的站在門外。」朱茱苦著臉敘述當時的情形。真是糗斃了。

    「哈哈哈……」寶妹聽完笑得前俯後仰。想像對方當時一定教朱茱給氣炸了或是嚇壞了。「你還敢笑!」朱茱氣呼呼的要捶打她。

    「好好好,我不笑了。」她識相的閉起嘴,但實在太好笑了,雖然拚命的忍住笑,笑聲還是忍不住逸出來。

    「你——」朱茱氣得跺腳。可惡的寶妹,都是她害的,她還敢大聲恥笑。「對不起,我真的不笑了。」寶妹用力咳了咳勉強止住笑聲。朱茱那麼難過自己還笑她,太不夠朋友了。她有點慚愧的暗忖。

    「經過今晚,我是沒機會了。」朱茱眼淚撲簌簌地淌流,洩氣極了。塞威亞八成與他女朋友一樣當她是神經病,今後大概會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吧。

    「其實你也不用太失望,也許他慢慢的會發現你的優點。」寶妹安慰道。「他女朋友那麼漂亮,他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她有自知之明。

    「漂亮有什麼用,你忘了那個女人背著他偷人!」寶妹不屑的提醒她。

    「這個話不要亂講。」

    「你真傻,只要把這件事告訴塞威亞,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剷除情敵了,你偏不,心軟的怕傷害到心愛的人,結果弄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遭人嘲笑。」

    「我就是傻瓜嘛!」朱茱沮喪的歎口氣。愛一個人真不簡單,怎麼做都不對,尤其是自己笨得可以,每每事情到了她手裡,就變得一團糟。

    「朱茱,別喪氣,如果你沒有勇氣告訴他,我替你說。」寶妹自告奮勇。「不可以說!」朱茱心急的阻止,口氣也變得嚴厲。「他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你不要多嘴。」

    「算我雞婆,可以了吧。」寶妹自討沒趣,好沒氣的說。

    「寶妹,我沒這個意思,只是不願意見他難過,畢竟這種事只要是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你說錯了,這種事不只男人不能忍受,女人也一樣受不了。」寶妹糾正她的說法。「所以說。還是先不要讓他知道的好,說不定是我們誤會了他女朋友,總之,讓事情自然揭露的好。」

    「你的善良真讓人受不了,你何時才會為自己多想想?這個塞威亞真是幸運,有你這個傻瓜默默愛著他,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他還不能注意到你的好與對他無私的付出,那麼上天就太不長眼了,對你也太不公平了,這麼不眷顧你的上天你不敬重也罷。」寶妹氣憤的指責起上天的不是。

    「這種事怎麼可以怪上天,是我自己沒福氣與他在一起,只能說是我倆無緣。」「狗屁!」粗魯的罵了一聲。「你就不能具攻擊性一點?老是這麼宿命,如何爭取幸福?」「我知道自己個性軟弱,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出息就沒出息好了。寶妹實在看不過去,扯著嗓子問:「朱茱,我問你,你到底還要不要爭取那個塞威亞?」「我……」朱茱被她的口氣嚇呆了。

    「你原先的決心到哪裡去了?不要一見到那個女人比你出色,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沒有鬥志,拿出你開朗執著的本色,拼到底!」寶妹激動得好像要出征的人是她。「喔。」朱茱傻愣愣的點著頭,也感染了她的激動。她總是容易受人、受氣氛影響。「有沒有信心?」寶妹雙手握拳的在空中揮舞著。

    「寶妹,我到底是要出來競選主席還是會長?」她不解的問。

    「都不是。你是出來競選塞威亞的夫人。不過這是一場硬仗,你要加油加油再加油才成。」寶妹忘情的吶喊。

    朱茱見狀猛翻白眼。

    不過經過寶妹一鬧,她的心情好多了,但能維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在寶妹雞貓子喊叫的加油聲中,她的心思飄向塞威亞,期待有一天他能真正的看她一眼,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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