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小春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話要說。
"小春,你已吞吐了一個上午,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丁語放下手上的劍,她今日好不容易提起一點興致想練練功,見小春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停下來問個究竟?
"少夫人,少爺已有三天未回府了。"小春終於說出心中的話,然後緊盯著丁話,看她有什麼反應。
"喔!"丁語還以為她是要告訴她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事,那風流鬼不回來也好,省得他在時給她莫大的壓力,老讓她辛苦的躲得老遠。
"喔?就這樣?"小春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就這樣啊!"丁語感到莫名其妙,她有說錯了什麼嗎?小春怎麼這個表情?
小春實在受不了。"少夫人,少爺可是您的夫君哪,您怎能不聞不問?"她真不明白少夫人是怎麼想的?
丁語這才突然記起她的身份,糟糕!她表現得太冷淡了。她連忙道:"是啊!他實在太過分了,有家不歸也不知上哪兒去了?回來我一定要教他好看!"她裝得氣憤。
"少夫人,不是奴才多嘴,您似乎太放縱少爺了。"小春不平的說。少夫人才剛進門沒多久,少爺便讓她獨守空閨,而可憐的少夫人似乎也不以為意,不知是強顏歡笑還是真的不在意?真是一對奇怪的夫妻。
"太放縱他?我會嗎?"她思考著。
小春拍額。"當然會,小春真為您抱不平呀,您可知少爺三日未歸都上哪兒去了?""都上哪兒去了?"丁語慵懶的問。事實上她心裡有數他會上哪兒去,只是刻意不過問罷了。
天啊!少夫人是不關心還是後知後覺?"少夫人,我實在忍不住想說您,您再這樣不當一回事下去,少爺早晚會厭棄您的。"少夫人每天不是吃便是睡,啥事也不管,啥事也不問,再這樣下去,恐怕有一天被少爺拋棄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哼!誰稀罕他--呃……我是說我以後會多注意的。"丁語先是一臉不屑,接著發現這種表現是不對的,才又連忙改口。
小春無法不懷疑地與少爺真的是夫妻嗎?"少夫人,小春是為您好,少爺向來是眾家姑娘趨之若騖的對象,您若不提防著點,當心危及地位。"小春好心的提醒她。
丁語背著小春叫苦的翻白眼。"我知道。"她只能這麼說。
"知道沒有用,要盯緊少爺別讓他有機會在外頭拈花惹草,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小春苦口婆心。跟了少夫人她便是自己的主子,當然得為她多想想,將來自己在府裡也好有人作主。
"我明白了。"丁語隨意應了一聲。
小春見她這麼沒有危機意識,覺得洩氣。"少夫人,瞧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顯然還不知道利害,您現在雖已貴為文少夫人,但若不小心捧著可會隨時易主的。"見小春嘮嘮叨叨說個沒完,她實在想告訴小春就算她小心捧著它早晚還是會易人的,因為她根本是個假夫人。但現在當然不能這麼說,所以她才暗中叫苦連天。"小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她暗示小春該住嘴了。
小春話匣子一開,哪停得了口。"少夫人,我們這些奴才本來是不該這麼多嘴管主子的事,可是少爺已連續三天在射月樓了,而且我聽說少爺看中了那兒的紅牌姑娘,名宇叫什麼李秋波的,您若再不有所行動,少爺會中了那李秋波的狐媚術出不來了。"她比丁語還擔心著急。
"射月樓?李秋波?"好哇!這死鬼好歹也給她留點顏面,這麼胡搞教她怎麼做人?真不明白他要他這個假夫人做什麼用?對於文罕絕的作為她不悅得很。
他真迷上了這叫李秋波的?心中的氣悶不自覺的擴大,擾得她無法平靜,重新握上劍,舞得比方才更賣力,想藉此消除心中的不適。
小春見這情形不禁歎氣。"少夫人,您怎麼還有心情舞刀弄劍的,您不擔心少爺教人給搶走了?"少夫人還真沉得住氣。
"不要說了!"丁語惱怒的大吼。她極力想擺脫文罕絕帶給她的不適感,偏偏小春在她耳邊不斷提醒著,教她煩不勝煩。
小春嚇了一跳,這才知道惹惱了主子。"少夫人,原諒小春逾矩了。"她不安的說。她可不希望因為多嘴而被主子趕出府。
丁語息了息怒氣,其實是她反應過度了。"你也是為我好,我不該心情不好拿你出氣。"丁語歉然的說。
"少夫人,別這麼說,奴才只是擔心您,忍不住要提醒您罷了。"丁語苦笑。"我知道。"當這文少夫人真是難為。
"少夫人,又有一位姑娘上門要找少爺。"小三硬著頭皮來報,這已是這兩天的第四位了口丁語不悅的撇嘴。"又是一個挺著大肚子前來認賊作父的?"她不禁說得難聽。
小三莞爾。"是的。"連他都覺得世子愈來愈荒唐了。
"文罕絕,你去死吧!"她快抓狂了,沒有大聲咒罵她不能洩恨。
"少夫人!"小三皺眉。世子貴為小王爺,儘管再有不是之處小王妃也不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到了王爺耳裡這還得了。
她發覺她口無遮攔的結果又惹惱這位忠僕,打她進門至今,小三就不斷在她耳邊告訴她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有時還真懷疑他是不是文罕絕派來監視她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身為文少夫人不該說這種話,那麼你告訴我,面對又一個挺著大肚子上門來的女人,我該怎麼做呢?"她氣憤的問。才幾天功夫,她已為文罕絕所做的荒唐事擦了好幾次屁股。
"這……"小三也不知如何是好?
"哼!"她知道他作不了主。"這回我懶得去見她了,你去登記一下,說等孩子生下確定是文罕絕的種後,文家自會給她一個交代。"這麼做已算仁至義盡。文罕絕哪來那麼多精力搞大這麼多女人的肚子?也許是有人混水摸魚想賴上這色鬼也不一定?畢竟文罕絕除去大盜的身份外長得還算不錯,看起來挺順眼的。
"奴才這就照辦。"小三退下。小王妃處理事總是有條不紊,他不得不欽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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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罕絕,我劈了你!我殺,我殺,我殺殺殺!"丁語氣憤的將自己關在房裡拚命拿枕頭出氣,差點沒將枕頭劈爛了。
"文罕絕,你這殺千刀的,我今天就讓你好看!"她抓起枕頭丟向空中,再來個漂亮的迴旋踢,一腳將枕頭踢個四分五裂,裡頭的上好鵝毛四處飛揚,"看你還敢不敢在外胡作非為惹得一身腥,讓我這個假娘子為你丟人現眼的行為蒙羞。"她得意的拍拍手上飄落下的鵝毛。真是痛快!
發洩過後她呼著氣,覺得暢快不少。
"少夫人,您在房裡頭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小春在外拍著門大叫。她聽見房裡傳來不尋常的聲音,焦急得很。
少夫人一個人關在房裡好一會兒了,會不會是因為少爺的風流使太多而想不開?思及此,她著急的拍著門叫得更大聲。
丁語捂著耳朵,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聽小春已快扯破嗓門的招來全府的人,她才不得已的前去將門打開"我沒事!"她十分無奈。
"少夫人,您嚇死人了哇!我的天啊!這房裡是怎麼回事?"原本見她無事,小春才安下心來,卻又看到房裡像剛發生過大戰似的,桌椅傢俱全缺角斷腿的,甚至還有鵝毛在飄,方才少夫人究竟在這裡頭做些什麼?她大大的吃驚。
丁語有些難為情。"這個……我……我方才在練功,所以……"她怎麼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發飆洩憤的結果。
"練功?"少夫人居然有這等興致在房裡練起功來?"少夫人上"房間暫時不能住了,您不如先移駕好方便奴才收拾一下。"小春傷腦袋的看著滿目瘡痍的房間。少夫人的破壞力實在太驚人了。
丁語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赧。"那我就不妨礙你收拾了。"她縮著脖子打算閃人。
才轉身要離開,她便迎面撞上剛踏進房門一臉驚慌的小三。"小三,你慌張個什麼勁兒?"她不悅的揉揉被撞疼的膀子。
"不好了,王--老爺和夫人——""你就是那小子新娶進門的媳婦?"承勳王爺打斷了小三進來對於語通風報信的話。
王爺與王妃雙雙踏進了丁語的房裡,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女子。他們一進來便盯著丁語。
"沒錯。"丁語看他們三人衣著華貴,說話的老者聲音洪亮、長相威嚴。這三人又是哪兒來的人物?在他的威儀下她不由自主的變得恭敬。
她才語落,便傳來與王爺、王妃一道來的年輕女子傷心的哭聲。
"眉眉,別傷心了,都怪這渾小子不好。"王妃連忙安慰。
"表哥怎能這麼對我?"眉眉哭得悲悲切切,顯然是受到極大的委屈。
眉眉此舉瞧在了語眼裡,她自以為是的明白了幾分。"我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又是一個上門來找文罕絕負責的女子,這姑娘倒比先前幾位聰明,還知道把爹娘帶來作主。""你在說什麼?"眉眉氣憤的說。
"你少裝了,瞧你肚子還扁平,八成才剛懷孕,小三,照老規矩,帶下去登記,等孩子生下確定是相公的種再說。"她揮揮手不耐煩道。剛開始她還會同情可憐這些女子,但這種事一多同情心就用光了,只覺得她們蠢,已懶得再多費唇舌。
"少夫人,不是的,他們是——"小三急著想解釋。這下少夫人誤會大了。
"我不想活了,這女人把我當成什麼了?"眉眉受辱趴在王妃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你好大的膽!"王爺發怒的朝丁語大吼。
"你們別不知好歹了,每天上門來找文罕絕負責的人不少,若我每個都認了那還得了?"丁語還不知自己在跟什麼人說話。
"少夫人,不得對老爺放肆!"小三怕她激怒了王爺,只得趕忙大喝。
丁語有些訝異,小三平日再怎麼看她不滿意,對她仍是恭敬有禮,而這會兒竟當著外人的面對她大喝?
"難不成,他們不是來--"她詢問的看向小三,見他滿頭大汗用力的點頭。
她吐舌,這下子誤會大了。她轉向王爺他們。"那你們上門來究竟是有何貴事?"她頗不好意思。
"上自己家需要有貴事才能來嗎?"王爺哼道。
"上自己家?"丁語吃了一驚。"您說這裡是你們的家?""是呀。"王妃回她。
她睜大了眼睛。"這麼說來,你們不就是文罕絕的爹娘?"這會兒她連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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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子,來嘛,再喝一杯嘛!"小倩無限風騷的卯足了勁要討文罕絕的歡心。
文罕絕左擁右抱,耳裡聽著李秋波彈的悠揚琵琶曲,美人在懷再加上兩杯美酒,人生享樂不過如此。
丁語大鬧妓院一場後,闖進來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氣得立刻拉開小倩勾在他臂上的手,並且一把將她手上的酒杯搶過來摔至地上。"這杯酒他恐怕不能喝了。""這是哪來的潑婦?"小情吃驚。
"文公子,不好意思,我們攔不住她。"被丁語硬闖了進來,射月樓老鴨急忙抱歉的說。
文罕絕一見闖進的是丁語先是一愣,繼而擴大了笑容。"無妨的。"他擺手表示不在意。
"文公子,這姑娘是誰?"李秋波不悅的看著這打壞他們歡樂氣氛的女子。此女不僅生得秀外慧中,還有幾分時下女子少見的英氣。
"她呀,就是我娘子。"他輕笑的說。
"哼!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娘子!"丁語撇首道。
"原來是文少夫人,秋波見過了。"李秋波朝她行了個禮。她很聰明,知道若將來想進文家的門,可得罪不起眼前這位正牌夫人。
"不敢當!"丁語沒給好臉色,手擦著腰朝文罕絕橫眉豎眼一番。今日說什麼也要把他給揪回去不可。
李秋波頓覺難堪。她是射月樓紅牌姑娘,少有人敢給她臉色看,這會兒她委屈極了。"文公子。"她轉向文罕絕叫屈。
文罕絕並沒有理會她,逕自問向丁語:"娘子,你怎麼來了?"她會到這種地方找他還真令他訝異,他以為她不會在乎他的去處,但這會兒看來她還是有幾分在意的,這點稍稍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這還用問,瞧也知道八成是妒婦上門來鬧事的,喂!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別仗著你是文少夫人,就可以在射月樓大呼小叫,我們姊妹可不吃你這一套。"小倩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丁語冷眼打量小倩。"我找我相公關你什麼事?""喲,好大的口氣,虧你還敢說文公子是你相公?也不想想文公子在我們射月樓幾天了,現在才知相公丟了,你不覺得太遲了嗎?再說文公子在這兒教我們姊妹伺候得服服帖帖,壓根兒不想回去了,他會這麼做你這個文少夫人要反省羅!"小倩反過來奚落她。
"你--他逛窯子不用反省,反倒要我反省?"丁語氣得指著文罕絕大叫。這世間真反了!
"這還用說,一定是文公子在塚得不到溫暖,鎮日受你這惡婆娘的氣,一氣之下便到我們這兒來消氣解悶了。"小倩得意的說。
"我瞧他來這兒不是消氣解悶的吧?該說是銷魂解饑才是。"丁語惱怒的瞪向文罕絕還摟著射月樓一名陪酒姑娘的手。
"你若這麼說也成,這只是更證明你文少夫人的失敗,你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對付這種女人,小情自認最有一套了。
丁語氣不過,敢說她是男人婆?
好,說我失敗來著,今天就要讓她們瞧瞧她對男人的魅力。
她風情萬千的放柔聲音。"我當真有那麼失敗?"款款的走向一名壯碩的男子面前,他是跟著嬤嬤一道進來阻止她的妓院打手。
她拋了個媚眼朝他臉上吹氣調情,這名大漢立刻暈陶陶的咧嘴傻笑個不停。他交了什麼運道?竟也有這種艷遇?
丁語滿意的看著他暈陶陶的表情,繼而大膽的將身子貼了上去,那大漢因受美人恩登時全身酥軟的貼向牆壁。她見狀,輕笑一聲。不錯,這傻小子倒是挺配合的。
她開始朝他的胸膛摸去,臉上淨是挑逗。
她偷瞧了文罕絕,見他臉色鐵青,活像是挨了記悶棍,她暗笑的繼續朝這大漢進攻。她就是要讓他知道不只有他可以玩女人,她也可以玩男人。
這大漢對這飛來的艷福正陶醉不已,突然瞥見文罕絕殺人的目光,不禁嚇得手腳發軟。
誰的女人都可以碰,唯獨文罕絕的女人碰不得,他怎麼在暈頭轉向之際忘了這女人是文罕絕的娘子,他竟——這下糟了,他死定了,他急急忙忙要推開了語貼近的身子。
丁語見他突然臉色大變,以為是她使的勁不夠。她絕不能在文罕絕面前丟臉,好,為了面子問題她今天就便宜這小子,豁出去了。她閉上眼噘著小嘴準備貼了上去。
嘴還沒碰上他便聽見那大漢的哀號聲,她吃驚的睜開眼睛,見到文罕絕竟像發怒的獅子般狠命的擊向那大漢。"敢碰我娘子,你是找死!"文罕絕打得他裒嗚不絕。
"文公子,這不於我的事,是您夫人自己對我上下其手的,我沒有——"他覺得冤枉極了。
〔你還說,我娘子引誘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享受了是不是?你真是不知死活!"他的怒潮一來竟是驚天動地,如真氣般由他身上射出,瞬息之間將屋內的東西震得七葷八素,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倒楣的大漢,可憐的傢伙在文罕絕的怒氣之下,身子忽上忽下滿屋子裡跑,教文罕絕修理得體無完膚。
"饒命啊!"那大漢在身子被震到最高點時,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夠了,住手!"丁語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那大漢不死也半條命去了。她沒想到文罕絕竟會為此發這麼大的脾氣?
文罕絕怒到最高點,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一個出手便將那大漢打翻天。丁語見狀立即躍身將那大漢在空中接住,讓他免於摔得皮開肉綻。
接下大漢後,丁語才轉而朝文罕絕怒道:"你瘋了不成?""你別忘了你是我娘子,在我面前與男人勾搭成什麼體統!"他仍舊怒氣未消。
"笑話,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你可以在外頭有紅粉知己,為什麼我就不能有青衫之交。""男人與女人是不一樣的。"他此刻真想扭下她粉白的頸子,她竟敢當著他的面引誘別的男子,甚至還將屬於他的紅唇輕易獻人,這教他幾欲發狂,沒殺了那大漢算是奇跡了。
"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們男人太自私。"丁語火氣也不小,跟他鬥上了。
"文兄弟,看來你所娶的娘子還是個女中丈夫呢,嘻嘻!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你文兄弟治不了的女人。"一名男子從天而降。
文罕絕抿嘴。"楊兄,我等了你多天,才一出現便先奚落起我來。""我怎麼敢,只是方才在上頭瞧了好一會兒熱鬧,一時心有所感,不是有意要得罪文兄弟來著。"楊子逍笑著說,仍是饒富興味的在文罕絕和丁語身上來回梭巡。真是有趣的一對。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丁語身上,好個江湖女子,嬌媚中不失英氣。
"哼!楊兄熱鬧可看夠了,至於我娘子能別多瞧就別多瞧。"文罕絕惱怒他盯著丁語的目光,一臉的警告意味。
楊子逍看著方才被文罕絕揍得躺在地上的大漢,彷彿這是他的前車之鑒。"我怎麼敢,我只是羨慕文兄弟有這麼與眾不同的娘子。"他連忙說。
一喂,算你有眼光,你是文罕絕的朋友?"丁語問。終於有一個是識貨的。
"在下是——""你不用多解釋。"文罕絕迅速打斷他。
楊子逍立刻明白,原來他這娘子對他的事還一無所知。
"文罕絕,你這是什麼意思?"丁語氣極的說。
"娘子,別忘了,不要多問。"文罕絕朝她搖搖頭。
"哼!"她氣得別過臉。"好,我不多問,但你也別忘了再過二十天不到,你得履行答應過我的事。""什麼事?"楊子逍大為好奇。
"不干你的事!"文罕絕氣惱的低吼。"你已耽誤了我不少時間,現在只要告訴我事情辦得怎樣就可以走了。"他不悅的說。
楊子逍暗自想笑。這小子也會吃醋?他以為文罕絕永遠不懂吃醋這回事,這下總算有治得住他的女人出現了。"事情都辦妥了。""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你什麼時候出發?""二天後。""我明白了,這之後——"楊子逍有意的看向丁語一眼。"你們凡事得小心一點羅。"文罕絕冷笑。"該小心的恐怕不是我們。"楊子逍大笑。"看來是我多事了,該提醒的是他們才是。""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丁語被他們一來一往的話搞迷糊了。
文罕絕沒有回她,逕自示意楊子逍先行離開。
"文兄弟,我先告辭了。"楊子逍朝文罕絕和丁語行過禮後便從方才來的地方離去。
"喂!"丁語在他後頭大叫。怎麼話沒說清楚人就先走了。
"別叫了,人都走遠了。"小倩扯著嘴角說。
這女人真是討厭,丁語瞪了她一眼走向文罕絕。"走,跟我回去。"她揪起他的衣襟拉著他就要走。
"文少夫人,你太不自重了,怎能這樣對待文公子?"李秋波將文罕絕拉回,一臉的不以為然,原本為了將來想好好拉攏她,但她既然不領情自己也用不著假惺惺跟她客氣了。
"我找我相公回去,怎麼不知自重了?"她又扯回文罕絕。
李秋波當然不放人。"文公子,你可以不跟她回去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不放。
"是啊,文公子,家有惡婦不回去也罷。"小倩也上前湊一腳拉住他。
見這麼多女人同她搶人,丁語索性放手。"他想不跟我走也不行!"她撇嘴說。
"怎麼說?"這會兒就連文罕絕都好奇她為什麼這麼肯定他一定會跟她走?
她拉著他的耳朵,靠著他大聲道:"爹娘來找你了啦!"他挖挖被震得發疼的耳朵,有些吃驚。"真是爹娘來了?"他問清楚。
她翻白了眼。"你說呢?"否則她會吃飽了沒事幹上這種地方來找他。
唉!這下他又要有得煩惱了。
"還有,你那眉眉表妹也來了。"她故意道,口氣不自覺的酸了起來。
"連眉眉也來了。"他表情更苦惱了。
見他這苦惱的樣子,她兀自心喜。"這會兒你還要不要跟我回去啊?"她得意的問。
他苦著臉。"還能不回去嗎?"爹娘都來了,不回去豈不洩了底。他歎著氣,旋身抱起丁語就同時消失了。
見他就這麼隨丁語回去,姑娘們氣壞了,李秋波和小倩更是氣得摔杯子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