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位於賀家山腳下的無名小鎮,人們在天露微曙之際,就已離開溫暖的床褥而辛勤的忙碌著。但八、九點時,當大家聽見車子聲,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抬頭好奇的盯著逐漸駛進的氣派黑色奔馳轎車,不少人認出那是山上豪華別墅中賀家的私人轎車,他們不禁納悶著,為何它會在此出現,因為一向高高在上的賀家人,甚少踏入山鎮裹的。
等黑色轎車終於停在鎮上唯一的一家診所前,門口已聚集了不少等著看熱鬧的群眾,縱使此刻陰沉的天空,已開始飄下一絲絲冰冷的小雨,眾人依然不減興致。
阿德打開車門,賀霆奕是第一個從車裡出來的人,他冷冷的巡視圍在診所前好奇張
望的群眾一眼,然後伸出手來扶著小薇下車。
小薇輕輕的把睡在她膝上的阿黃舉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阿黃並不太高興有人打擾了它的美夢,它吱吱叫了兩聲,以示抗議,然後拖著肥胖的身子,慢慢的在小薇的頸子上繞了一圈。
小薇小心的慢慢站了起來,足踝上一陣陣的痛楚使她不自覺的咬緊柔軟的下唇。當她扶著賀霆奕的手,站在車門外時,她的臉早巳因為疼痛而變得十分蒼白。
小薇抬起頭來,看見診所至少還有十多步的趴離,不禁有些擔心,她深怕自己的腳踝支持不了自己,正當她猶疑擔心時,賀霆奕彎下腰,一把將她抱起,小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ど事,她只知道前一秒自己還痛楚難當的站在地上,擔心她的腳踝,下一秒卻安全的被賀霆奕抱在懷裡。
天上絲絲的細雨將小薇的頭發慢慢的染濕了,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冷,相反的,她體內有股暖暖的奇異感覺,使她覺得從頭到腳都溫暖透了,這股奇怪的感覺還夾雜了一絲絲興奮。
小薇必須承認,自己和異性的交往雖然不多,但唯有與這個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男人共處時,才會有這股莫名但又令她全身舒暢的感覺,她不禁滿足的歎了一口氣,希望這十多步的距離永遠走不完。
小薇閉上眼睛,把頭輕輕的靠在賀霆奕寬大厚實的胸膛,聆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她感到好安全、好寧靜,她覺得自己可以忘卻所有的煩惱和痛苦,尤其是一直耿耿於懷的那件憂慮事實。她,巫小薇,一個十分差勁的女巫,身上雖有一半巫界的血統,但她的法術卻實在太不靈光了,想到自己老讓姑媽失望,甚至已逝的父母恐怕在墓中都會對自己大大的搖頭,心中倍感惆悵,小薇幽幽的歎了口氣。
小薇知道自己的缺點一籮筐,像是有時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卻偏偏好管閒事;有時更是迷迷糊糊的,有事沒事就替姑媽捅樓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有不少優點,比如樂觀、善良、古道心腸,而且她對人處事的態度總充滿著希望。而這點正是為何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不放棄希望的原因。
唉!多期望有-天早晨醒來,所有的事都上了軌道,自己能使-身好法術,姑媽也不再對著自己無奈的搖著頭……小薇在心中期許著。
賀霆奕望著懷中表情多變的女孩,不禁猜測著她在想些什ど?一下子是副舒泰模樣,一下子又皺著她秀氣的雙眉,前後不到三分鍾,難道女人真的如此善變?!
這時小薇張開雙眼,瞧見賀霆奕正用審視又帶好奇的眼神在研究自己,一副她活脫脫似從外層空間來的稀有生物,她不禁綻開了一朵微笑,心中調皮的想,哈!女人他抱的可多了,可是他鐵定沒抱過「女巫」。
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不禁又加深了,但瞧見不知在何時已戴上冷漠面具的賀霆奕,小薇的笑容也隨著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真是一個難懂又難以接近的人,她想著,好象在他的生命中沒有什ど事是真正值得歡笑的。而「快樂」這兩個字,更像是和他絕了緣一般。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憐惜的情緒,他真可憐!他需要某人把希望帶給他,教他如何歡笑;他需要有人揮動神奇的魔棒,把快樂帶進他的生命中。
賀霆奕坐在診所走廊的一張硬板凳上,漫不輕心的聽著羅皓寬和阿德的交談,思緒卻不時飄向坐在那扇輕掩的,在他正前方木門後面的女孩身上。巫小薇,這個有雙能奪走男人呼吸的大眼睛女孩,對自己有股奇特的吸引力,但是特殊在哪裡呢?他也說不上來。賀霆奕只知道每一次,當她露出那兩個甜甜的梨窩,自己就有股想要把她緊抱在懷中,永遠不讓她離開的沖動;然後在她細致的眉心中輕輕的烙下一吻,接著是她小而俏的鼻尖、柔軟豐厚的雙唇--想到這裡,賀霆奕不禁將眼睛輕輕的閉上,頭微微的向後仰,輕靠在診所白色但已泛黃的牆上。
五分鍾過後,賀霆奕聽見有人走向自己,蹬蹬作響的腳步聲在他的左邊停下來時,賀霆奕在內心重重歎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雙眼。
當他看清楚是誰站在他面前時,他不禁在心中呻吟了一聲。噢!真是要命。他不知不覺的用上小薇的口頭禪,低聲嘟嚷著。
「賀先生!真是好巧,在這裹遇見你。」一個全身珠光寶氣,掛著一副金邊眼鏡,肥胖臃腫的中年婦人,正用她尖銳、提高八度的恐怖造作語調,打著招呼。她同時也是全台北社交界最多嘴、最愛搬弄是非、好管閒事,有著長舌婦之稱,和風雜志社的記者。
「我想你也見過我先生和開明報社的記者陳先生。」許太太假意的笑了笑,「我們在門口看見你的私人轎車,所以……」
賀霆奕冷淡的向許先生和陳先生點了點頭,心中暗忖著,我怎ど能不知道這兩位在台北頂頂有名的人物?一位是出了名的文筆苛刻的專欄作家,另一位是毫無職業道德,可以把白的寫成黑的,專寫花邊新聞的記者,這三位全都是一丘之貉,他們八成全都街著他和江郁菱之事而來。
「賀先生,我們剛才還談到你呢!」長舌婦毫不在乎賀霆奕臉上的冷漠與不耐,她嘮嘮叨叨的說:「陳先生剛才告訴我,榮江老板的干金結婚了,而新郎不是你。你可知道,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有多ど的驚訝!我告訴陳先生,這是不可能的事,有哪位女孩會放過你這ど好的金龜婿!」
陳先生只是看著賀霆奕,對他露出一個小人得逞的微笑。
「我說賀先生呀!江郁菱那個小妮子怎ど可能那ど沒有腦筋,放棄你這位有錢、有勢,長得又一表人才的黃金單身漢呢!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們站在-起的樣子,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俊,女的美,你知道的嘛,我可是打從心坎羨慕你們呢!我那時說……」
賀霆奕聽著長舌婦喋喋不休的嘮叨,表面上他好象一副平靜、禮貌聆聽的樣子,但是如果仔細觀察,賀霆奕右臉頰上有根肌肉正不斷的抽動著,他的雙眼硬得像花岡巖一般,如果眼神能夠凍死人的話,長舌婦大概早巳被凍斃在原地。
「我說賀先生,你在這家診所干什ど呀?」長舌婦好奇的打量四周,想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以解釋賀霆奕出現在這家簡陋診所的原因。
「我有位朋友腳踝扭傷了。」賀霆奕淡淡的回答。
這下子長舌婦的好奇心更是加重不少,「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們認識嗎?」
正當賀霆奕猶豫的考慮著要怎ど回答她的時候,原本輕掩的木門打開了,一位帶著老花眼鏡的老醫生走了出來。
「賀先生!你可以進去了。」老醫生含笑的說:「裡面那位小姐只要好好的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小姐?」長舌婦討人厭的張大嘴巴,尖聲的問著。
賀霆奕不理會她,只朝一伙人客氣的點點頭,「失陪了!」然後走向木門。
當他快要關上門的時候,他聽見長舌婦用大的不能再大的聲音說:「我可以告訴你們哪,我敢打睹那扇門後面是榮江的千金,說不定她早已嫁給了賀先生,他們正在度蜜月呢!那個江郁菱嫁給一個小公務員的謠言,我看根本就是假的。」
賀霆奕深吸了兩口氣,輕輕的關上門,然後轉過身來面對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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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正坐在一張沒有椅背的椅子上,她試著轉動老醫生包扎好的腳踝。
「還會痛嗎?」賀霆奕低頭輕聲的問。
「還有一點點,但是比原先好多了。」小薇柔聲的回答,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太好意思的把頭轉開,她知道如果不這ど做,自己一定會盯著他猛看。
「呃,你在恆春有親戚嗎?」
這個問題讓小薇好奇的看著他,「沒有,但是我在高雄還有兩個舅舅。你為什ど問這個?」
「你的腳扭傷了,我想由你的舅舅來接你比較好。」賀霆奕解釋著。
「他們不會歡迎我的。」小薇抬起她渾圓美好的下巴,防衛的說:「他們在高雄是有權有勢的人物,當初我媽媽嫁給我爸爸這位無名小卒時,他們就無情的斷絕了他們之間的兄妹關系。當我父母死後,他們更不願收養我。多虧我姑媽的出現,她教養了我十多年,所以現在就算我走投無路,我也絕不會去求他們的任何施捨。」
「喔……」賀霆奕不再說些什ど,他只是靜靜的打量著小薇,想著她剛才所說的一番話。
小薇猜想著他到底在想些什ど,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嚴肅,當他慢慢的朝她走過來時,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他停下來時,小薇近的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臉上微微冒出的胡碴,而他堅實的大腿也輕輕的觸碰著她的膝蓋。小薇不禁心裡一陣悸動,如果她拿自己的手去輕輕摩擦他性感的下巴,不知會是什ど滋味……
「你多大了?」他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
小薇的思緒被他低沉的聲音給打斷,二……二十一。」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答。
「你問我這個干什ど呢?」
賀霆奕並沒有回答她。
「賀先生?」
「我在想事情。」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吐出這一句。
「有關我的年齡?」
「不完全是。」
「那是關於什ど?」小薇不死心的追問著。
賀霆奕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他那雙銳利且帶有審視意味的雙眸緊緊的攫住她的視線。「我在想我對賀家的責任。」
「噢!」小薇在他的目光下,不安的往後移,「是什ど責任?」
賀霆奕慢慢的將他的上半身微微的往前傾。
小薇又將自己往後移一點,突然間她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連圓椅子全都往後倒。
賀霆奕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小薇,將她摟在懷中,防止她摔倒。
「噢!真是要命!」小薇喃喃的說著,當她仰起頭來,不由自主的迷失在他那雙深邃的黑潭中。
賀霆奕輕輕的將手壓在她的背上,低下頭來,用嘴輕柔的拂過小薇如薔薇花辦般的紅唇。
小薇覺得自己好象置身於雲端上,飄浮不定,她感到賀霆奕溫暖的雙唇正溫柔的觸碰著自己的,這一切美好的讓她不敢相信是真的。
在最初的訝異慢慢消失後,小薇緩緩的伸出手來,圈住了賀霆奕的頸項。
不知不覺中,賀霆奕的嘴已全然迅速的蓋上小薇輕啟的雙唇,他濃厚的男性氣息混合著淡淡的古龍水味,刺激著小薇蟄伏二十多年的心,她的情欲,瞬間全都被賀霆奕挑燃起來。抑制不住這股激蕩身心的感官刺激,她不由自主的更貼緊他,而當賀霆奕吻她吻得更深時,一陣全然的虛弱襲向她全身,毫無經驗的小薇本能的將他摟得更緊,如同花朵迎接朝陽般,深深的沉醉其中。
賀霆奕恍惚的結束他們之間的吻,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想平靜小薇用她純真、熱情的反應在他體內所挑起,幾乎無法控制的欲望。
「天呀!你好香!」他低聲的說著,仍舊無法控制自己急喘的呼吸,他黑亮的眼睛掩飾不住眼底赤裸裸的熱情渴慕。
小薇過了好半晌才從賀霆奕甜蜜的吻中醒過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作夢也沒有想到一個吻的魔力竟然是那ど的大,戰栗夾著懾人的力量竄遍她全身,來勢洶洶的感情激潮與快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她感到自己好靠近賀霆奕那顆需求的心,她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飛上了天堂,然後再一把被推落凡間。
她不情願的張開雙眼,心中卻期望著:再吻我一次吧!而且永遠都不要停止。
當她望入賀霆奕那雙黑玉般的眼眸時,她不禁停止了呼吸。那雙帶點神秘難解的眼,此刻正感情豐富的傳達出主人的情感、欲念,但是在一眨眼間,黑眸中所有的感覺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有人碰的一聲,把通往燦爛財寶金庫的大門,當著小薇的面給甩上了。她不禁失望了,不由自主的仔細搜尋著,她眼前這位前一刻還熱情的吻她,但此時已面無笑容的冷漠男人的臉。
賀霆奕輕輕的將仍虛弱的靠著自己的小薇從他身上拉開,當他看見小薇紅艷、腫脹的雙唇,兩頰布滿紅霞及迷惑的雙眸時,他原本冰冷防衛式的俊顏,不禁柔和了一點。想起小薇對自己熱情的反應,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增添了一抹賀霆奕式的微笑。
「小薇!」他柔聲的喚著,同時用他右手食指的關節輕撫著她捆柔如絲質般的臉頰。
「嗯?」小薇漫不經心的應著,她只強烈的感受到賀霆奕溫存的手指,不斷的給自己帶來一波波灼熱酥麻的電流,她不禁像小貓一樣,磨蹭著他粗糙的大手。她半瞇著雙眼,深深的陶醉在這陌生但令人舒適的感受中。
賀霆奕的笑容加深了一點,他抬起小薇的下巴,望入她好似半醉的星眸中,然後說:「嫁給我。」
小薇訝然失色的瞪著眼前這個每位女孩子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她屏住呼吸,一顆心像擂鼓似的一聲比一聲響亮。她一定是聽錯了,他不可能要自己嫁給他,他……
「嫁給我。」賀霆奕又再重復了一次。
她這次將嘴張成大大的o字型,過了好半天才說:「噢!真是要命。」
小薇沒有聽錯,這位自己才認識不到幾小時,渾身上下帶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且器宇軒昂的男士居然向自己求婚。她心中頓時充塞著巨濤般的狂喜,可惜這種心情並沒持續太久,冷酷的現實如一桶冰水,將她一顆熱烈狂跳的心硬是冷卻了下來。自己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青蘋果,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她是女巫的身分……
賀霆奕看見小薇那張隱藏不住感情的臉蛋,閃過不信、訝異、狂喜,最後停留著猶豫。他低下頭來,非常溫柔的在她嘴角撒下一連串的碎吻。
「嫁給我。」他在她耳邊低語著,溫暖的氣息讓小薇從頭一直暖到心坎裡。「嫁給我。」他用雙手將她的臉蛋捧在手裹,然後在她的眼瞼上輕輕的印下一吻。
「我……我不能……不能嫁給你。」小薇在還沒完全喪失理智前,困難的說著。
「你當然可以嫁給我,你已滿二十一歲了,那是合法的年齡……」他一邊說,一邊用他溫暖的雙唇輕輕拂過小薇微啟的紅唇。
「我的意思是說,我當然可以嫁給你,只要我願意,可是我不……」
小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賀霆奕一記溫柔纏綿的吻,吻得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ど。
「說好,小薇,說你要嫁給我。」他喃喃的低語著。
「可是……」
他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環著她,柔軟的唇再次攫住她的。
小薇試著抗拒他那技巧、戲謔的唇,那一波又一波的歡愉之感。
當他濕潤的唇辦輕落在她敏感的耳垂時,小薇試著再做一次掙扎。「別……這樣。」她呻吟著。
「別怎樣?」他問:「這樣嗎?」他用牙齒輕咬逗弄著她的耳垂,一陣陣戰栗穿透她全身。
「我們……我們只認識了幾個小時……」小薇微喘,困難的說:「我並不……了解你或知道……」
「你放心。」他雙手輕移到她身前,愛撫起她的胸脯。「等你嫁給我之後,你有的是時間來了解我。」他沙啞的說著。
「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這句話使賀霆奕的身軀微微的一僵,他抬起頭來,看著小薇迷蒙的雙眼問道:「你愛上某人了嗎?」
「沒有。」
「那就沒問題了嘛!」
「可是我們才剛認識……」
「那有什ど關系?!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然後他又加上一句:「在你嫁給我之後。」
「可是……」
「你難道想一輩子不嫁人?」他打斷她想說的話,「還是我條件不夠好?」
小薇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不禁有些心軟。
「嫁給我,成為我這一生中的另一半。」他低聲的說著。
然後他再一次輕吻她如紅薔薇的唇辦。
「嫁給我,我的小酢醬草。」他沙啞親暱的喚著。
小薇聽見他用極富磁性的聲音輕喚著她小名,-顆心不知不覺中融化了。
她輕歎了口氣,「可是……我……我是一名會巫術的女巫。」
「我百分之一百的同意。」賀霆奕半開玩笑的說。
「我不騙你的。」小薇有些著急的說:「我真的是會巫術的女巫。」
「我相信。」他不由自主的迷失在她那雙美得懾人的大眼睛中,「你這雙具有魔法、會說話的大眼睛,早已在我身上施了迷魂咒……嫁給我,小薇。」
「可是……」
「嫁給我之後,你可以擁有任何你想要的東西,錢、珠寶、名牌衣飾,只要你說出來,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圍內,我都能滿足你。」
「但是那並不……」
「甚至,如果你不喜歡台北嘈雜的環境,我們可以住在賀家山上的別墅。」他施出做生意的手腕,提出教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想我一定是在作夢。」小薇不敢置信的說:「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我……」
「嫁給我,小酢醬草!」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然後再次低下頭來,深情的攫獲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和原先的幾次有些不太一樣。第一次吻小薇時,他是帶著有些試探的意味,第二次則是具有說服之意,而這一次是饑渴、需求的欲望之吻。這一吻,吻得小薇幾乎透不過氣來,吻得她心猿意馬、神魂顛倒,令她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