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該下樓吃晚飯了,先生和太太正在廳下等。”徐家的管家張嫂,正用高八度的聲音在門外喊著。
“等一下,我馬上下去。”以文濃濃未消的鼻音回應得響亮,但是沉重的眼皮是怎麼樣也無法張開。
但張嫂似乎是沒聽到,還是用她的大嗓門再重復一遍才肯下樓。
“吵死了,多睡一下子也要吵,難怪爸爸到現在還發育不良,准是睡眠不足。”以文滿腔不開心的閉上眼睛喃喃地念。
忽然,他驚覺胸前有異樣,有“東西”在他的懷中動了動,而他的手正搭著柔軟的物體,他的身子和那個柔軟物整個的相契和。
他直覺的想摸索,光滑的觸感……天!他正在摸著一個全裸的女人!
以文這時的睡意可是全消,他飛快睜開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被眼前的絕美景象給震懾住了──
一個他所看過最美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秀氣而挺直的鼻子,紅艷的嘴唇正半開著,漂亮細長的眉毛,眼形完美的雙目此刻正閉合著。肌膚白嫩透明得像水一樣。完美的瓜子臉,修長的頸項,以及……一絲不掛的身子。
以文終於了解所謂“噴鼻血”的感受了,他現在仿佛感受到好像有血柱直沖腦門。
他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
以文趕緊別過頭,理清自己的頭緒。
“鎮定!徐以文,你得鎮定!”他一面跑下床,一面絕望的想-我該怎麼辦?
仿佛上天聽到了以文絕望的歎息,床上的女人清醒了,她正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和他對視。
像受到電擊似的,以文感受到了二十六年來當男人的真正痛苦。
“誰能救救我!”以文無聲的呻吟,並閉上眼睛。
“文哥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以文反射性的睜開眼。可是沒有看到冷兒,只有在床上的赤裸女郎。
以文深吸了一口氣,又閉上眼睛,心中暗自竊喜看到如此絕妙的畫面。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他暗罵自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若不是男人,怎麼會想看?他聽到心裡有個聲音響起。
“文哥哥,你坐在地上干什麼?我……”
聽到一聲尖叫,以文趕緊睜開眼睛,只見那個赤裸的女郎已用被單遮住自己,現在正用驚恐的眼神望著他。
跳入以文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即是──她以為我強暴她了嗎?
“我沒有強暴你。”以文立刻為自己澄清。“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我醒來的時間,不過才比你快了兩分鍾左右,我能做什麼事呢?”
似乎解釋也沒有用了,女郎的聲音已經哽咽,眼角有一滴淚流下。
“這下我可玩完了。”以文絕望的拍了自己的臉。
“以文!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到了你的房間裡有叫聲!”劉蓉焦急地在門外叫喊。
要是房間的這一幕被母親看到,她非昏倒不可!以文拼命思索該怎麼辦。
“以文,開門啊!”徐母的聲音好像有點顫抖。以文敢打包票,她正在哭泣。
“媽!沒事,別管我。”
徐母還是繼續拍門。
“阿蓉!別急,小心傷到身子。我已經叫張嫂拿鑰匙了。”是父親的聲音,以文暗叫不妙。
“拜托你先躲起來好嗎?我求你!”以文顧不得那麼多了,先過父母那一關才是當務之急。
女郎卻是動也不動的坐在床上,啜泣的看著他。
“我求求你!拜托!你先躲起來,好不好?”以文急得想要下跪了。
半晌,才聽見女郎用不平穩的聲調問:“躲哪裡?”
阿彌陀佛!以文望向房間四周,“衣櫥!”
以文跑到了衣櫥前拉開衣廚門,此時正好傳來一串鑰匙的聲響,他的腦中已是一片混亂了。
還沒等到女郎完全踩進衣櫥裡,他就用手粗魯的推她進去,“砰!”地衣櫥門關上了。
門鎖也正好打開,以文快步的跳上床。
“以文,你怎麼了?”劉蓉快步走到兒子旁邊。
“早跟你們說沒事,是你們自己在白擔心。”以文心虛的看著母親。
“可是我明明聽到一聲尖叫,還是女人的尖叫。”
“媽!你聽錯了,怎麼可能有女人在我房間。”
“怎麼會沒有,你每次都有辦法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去,哪會沒辦法帶個女人回來??”徐永發以威嚴的口吻指責著兒子,他老早就想訓他一頓。
“爸!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帶女人回來。”
至少剛才那個女人不是我帶回來的。以文心虛的在心中犯嘀咕。
“先生!是真的,今天少爺回來時並沒有帶什麼女人,倒是有個小女孩。”管家若有所思的說。
以文從沒像今天這麼喜歡過張嫂,他充滿感激的看著老管家。
“那個你帶回來的小女孩呢?”徐父看著兒子,等著滿意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剛才醒來時就不見人影,我想大概是自己先跑回家了。”以文實話實說。
“你怎麼會帶小女孩來家裡?”徐母以懷疑的口吻問。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因為我朋友要出國辦事,所以托我照顧。”以文幾乎要為自己的急智歡呼了起來。
“那她為什麼又跑回去了?”
“我也不清楚。”以文不敢抬頭看著父母。
“唉!先生、太太,算了吧!至少少爺沒事,房間也沒女人,大家下樓吃飯吧!飯菜都涼了。”張嫂又在旁邊吆喝。
“好吧!以文快點,別再讓我們等你了。”徐永發瞪了兒子一眼。
“今天我不想吃了。”在父親和母親踱出房間後,以文自後面叫著。
“你今天沒去公司的事情,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是料到了是吧?!不行,吃晚飯是全家相聚的時刻,趕快和我們下樓。”徐父以一派威嚴的態度命令的說。
以文無奈,只得聽命。
關上門後,他不放心地看了衣櫥一眼。
※ ※ ※
冷兒等到確定沒有任何人的聲響後,才敢推門出來。
她緊緊的抓著被單,怕它會不小心滑下來似的。赤足的雙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腳底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她望向自己的腿,又長又白皙,真的是她的嗎?她再看自己抓著被單的手,但看不完全,索性把手攤開,不理會被單的滑落,最後再低頭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
“這一身成熟完美的軀體真的是我的嗎?”冷兒走到床邊的大鏡子看著自己。
沒理由啊!一點成長的征兆都沒有,在不久前還是個八歲的小女孩,而現在卻是連自己都驚為天人的美麗女人,她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
而且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得了翔影的家?她心中一陣難過,淚水又不爭氣的滑出。
冷兒忽然想起了父親將她送到這個空間的目的──她是來這裡懷一個小孩回去的。而現在她已經是個女人了,既然是一個女人,自然會有生小孩的能力。
她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能長大嗎?現在如願了,而且比吉娜美不知上幾百倍、幾千倍,翔影絕對會愛上她的。
想到這兒,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趕快去找翔影。可是要怎麼接近他呢?若告訴他其實自己就是冷兒,翔影絕對不會相信的。
而且她已經無家可歸了。現實的殘酷讓冷兒覺得受到很大的打擊。
她的身旁沒有親人,連來到這裡以後關心她的翔影都可能見不到了。這一切只因為她現在的成長。
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成長呢?而且是在徐以文的房間內,這太離譜了吧!
聽到門外傳來了重重腳步聲,冷兒連忙奔進衣櫥裡,躲在裡面以後才發現自己忘了拿被單遮體。
“你還在嗎?”冷兒聽到以文在輕聲的呼喚她,腳步聲已踱到衣櫥前了。
“別開門。”冷兒在衣櫥裡驚慌的大叫。
“裡面的小姐,我想若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之一,那我便有權利了解你是從哪來的。我可無法忍受你莫名其妙的進入我房間後,就一直躲在我的衣櫥裡,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以文說話後就不悅的想再伸手拉開衣櫥門。
“別開,我……我在裡面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以文腦中浮現著女郎在他床上光裸的景象,頓時他又發覺自己已是燥熱難耐。他脫下了身上的T恤。
衣櫥門開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冷兒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見一陣光亮後,一件T恤丟了進來,頓時又陷入了黑暗。
“你先將就著穿上吧!”
冷兒聽見以文隔著那一道衣櫥門,聲調略顯顫抖的說,接著就聽見他踱進浴室,將門關上的聲響。聽見水聲後,她才在衣櫥窄小的空間裡困難的穿上衣服。
雖然不至於裸身了,但對自己除了一件T恤外,什麼都沒有穿,冷兒還是禁不住臉紅了。
她股起勇氣的踱出衣櫥,房間裡沒人,浴室的水聲顯示了以文還在裡面。
他為什麼還要再洗一次澡呢?想到以文把自己的T恤給她穿,冷兒又禁不住的紅了臉,她仿佛感受到身上的T恤還有他的余溫和氣味。
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冷兒用還紅著的臉,看向由浴室走出的以文。
他正裸著上半身,從衣櫥裡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背著她套在身上。
“你可以別這樣看我穿衣服嗎?好歹我也是男人。”
冷兒怔了一下,他怎麼會逮到她正目不轉睛的看他?結果她發現了衣櫥上的鏡子裡,正反應著目瞪口呆的自己。冷兒像做了壞事的小孩般低下了頭。
“好了,現在我們必須好好的談談了吧!”以文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想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是誰,又是從哪裡來的。”
冷兒不曉得該從何解釋,他會相信她本來是一個才八歲大的女孩子嗎?
“你不想回答是嗎?好!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以文不敢回視她,只好將視線投向地上。
“這一切其實是復雜的,我不曉得到底要怎麼告訴你才不會嚇到你,或是讓你感到害怕。”冷兒小小聲的說。
她剛才說什麼?害怕嗎?以文恨不得打自己的腦袋瓜子,為什麼不注意她說些什麼呢?都是她那雙漂亮白皙的腿讓他分心。他努力不去想像女郎站在他面前的撩人姿態。
“你就照實說吧!我不曉得你要告訴我的原因,與害怕有什麼樣的關系。倒是我害怕我自己會把持不住。”最後的這一句,以文以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講。
“我想我先告訴你一個故事好了。”冷兒坐在以文的旁邊。
“哈!你開什麼玩笑,我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從哪裡來的?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只不過三個簡單的問題,為什麼要扯到一個故事?”以文抬起頭來,眼神與她平視。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容忽視的威嚴,而且那種眼神令他頓感似曾相識,像是──冷兒的眼神。這一刻他才想起自己一直都忘記了冷兒,不曉得她跑哪兒去了。
可是他記得醒來時,曾聽到冷兒叫他的聲音啊!
算了,現在這一切事都先放到一邊,等這個女郎說出了一切原因,或許他就可以知道冷兒去哪了,而他也可以知道這個女人倒底是誰。
“你說吧!我會靜靜地聽。”以文覺得眼前的女郎真是他所看過最美的女人。古時候稱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大概便是眼前這樣的絕色吧!
“有一個和第四度空間共存了幾千年的第六度空間存在,”冷兒停了一下,看著以文有沒有注意聽。只見以文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瞧。“他們是一群非常神奇的民族,可是基本上與第四度空間的人並無不相同處。一樣有農業社會,一樣有以打漁或狩獵取食物,而且也有一位領導著眾民的領導者,像中國的皇帝一樣;人民安和樂利,自給自足。他們在幾千年前便與第四度空間並列存在,只不過他們是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與世隔絕卻美麗的空間,所以從沒有外人知道。”
她又停頓了下來,因為她望見以文的眼神閃著促狹的笑意。“你太過份了,難道你不能好好的聽我說完嗎?”
“我是有好好的聽你在講啊!”以文無辜的說。
“可是你在笑。”冷兒非常氣憤的指出。
“好,我正經的聽你的“故事”總可以了吧!”以文故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冷兒這才不開心的撇著嘴往下說:“第六度空間與這兒,還有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裡的人必須經歷嬰兒、幼兒、少年、成人與老年這些階段,但第六度空間只有嬰兒、幼兒、成人這三個階段;只不過兩個空間的人壽命是差不多的。在我們那兒,人們在二十歲以前都是以幼兒的型態生存,可是體內的心態與知識見解會慢慢形成。”
“所以呢?”以文見她不往下說,神情困惑的問。
“這其實也不能算一個故事,這是一件真實的事。”冷兒長吁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在第六度空間也有許多的種族,其中以月族和法族為最大。而月族向來處於領導地位。
“法族很早以前便和月族交惡,因為他們總想取代月族成為第六度空間的霸主,他們一向以自私為重,從不以和平共處為前提,最後甚至發動戰爭。
“這場戰役使得月族面臨了嚴重的危機,就是種族的滅亡;月族的大半人數都在戰爭中死亡,使得日後人種的繁衍無法樂觀,這使得領導者擔心以及緊張。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方法,就是將月族的女人或處於不安定成熟期的女孩,送去和月族在智力、科技以及文化差不多的人種地區,想辦法受孕而帶回子嗣。
“雖然在第六空間裡有著和月族形態相同的種族,但領導者認為他們在智力和科技上皆無法與月族相提並論。另一方面,月族裡有一位科學家,他制造出一種可將人送到另一個空間的時空機器,而且他在實驗時發現了第四度空間足以和月族相提並論。於是,他先以自己女兒做實驗,送往這個第四度空間。”
“再來呢?”以文正聽得津津有味,見她不再說,便往下追問。
“你不懂嗎?想想看,動一動你的腦筋,你還記得一個多小時前才有個女孩子和你躺在床上睡著了吧!”
以文不解的表情先是轉為了解,再變為驚訝,“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冷兒?!”
“文哥哥,你終於懂了。”
以文真的不曉得世界上還有什麼偉大的發現,會比眼前這一項更不可思議。
在他面前的絕世美女,竟然會是冷兒──一個下午才與他踢足球的八歲小女孩?!
這一切根本不合邏輯,但是他卻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荒謬的話。是因為她的眼神與神態完全與冷兒相似,或是她所帶給他的異樣感覺,以文也不曉得;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完完全全的相信這個女人,這個令他血脈噴張的女人。
以文不安的扭動一下身子,她又用那種令人心醉的眼神看向他。難道她不曉得自己會迷死人嗎?而且又只穿著一件T恤而已……
以文被她若隱若現的胸線吸引了過去,發現到自己的失態,又趕緊別過了臉。
你真是個大色狼!以文暗罵自己。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冷兒期盼的問,身子向前傾了些,T恤過大的領子滑下肩頭,但冷兒好像沒發現,只是一直期盼著以文的答案。
以文受到的刺激卻不小,他不敢再往下看,怕會看到衣服裡面,而衣服裡面可是什麼都沒有!
別再往下看了,徐以文,你快噴鼻血啦!以文強迫自己抬頭,但是更糟,他們的臉蛋距離不到三公分。
以文可以感受到自己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我相信。”以文由齒間迸出了這一句話。
冷兒往後坐,看著他。“我以為你會笑我胡說八道,沒想到你真的相信。太好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相信你,但是我對你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所以對你的話沒有反駁的余地。”以文發自肺腑的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曉得,但我知道已經回不了翔哥哥的家了。”冷兒難過的將視線投向以文後方的牆壁。
“誰是翔哥哥?”以文疑惑的問。
“他是個又高又英俊的男人,比你大個七、八歲吧!成熟、穩重又溫柔,我來到這個空間後都是他在照顧我的。”
“那他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羅!”看見冷兒這一副崇拜的樣子,以文便不開心。
“才不是呢!他今年才二十九歲。”冷兒不高興的說。
“小姐,我都二十六了,是你自己說他比我大七、八歲的。”以文火了,心中隱隱有著妒意。
“就算三十多歲又怎麼樣,至少看起來是個男人,而你呢?在兩分鍾以前我還以為你只有二十出頭而已。”
又是這張娃娃臉!但不至於像冷兒說的這麼小吧?把他說得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可是他不敢與冷兒吵,怕又會引來父母,到時候是跳到黃河洗都不清了。
“既然你回不了你的“翔哥哥”家裡,那就先在我這裡住下吧!”以文撫平自己的脾氣。
“跟你在一間房間裡?!”冷兒睜大眼睛的看著他。
“要不然呢?你現在又不能回去;甭說回去了,連我們家的大門你都出不了。”看她還是那一副睜大眼睛的樣子,以文笑了一笑,露出了頰邊的酒窩,看起來像個大孩子。“放心!只有今晚而已。我們一起在今天晚上想個辦法,搞不好明天就說拜拜了。”他又看了看冷兒完美無瑕的臉蛋,“更何況,我徐以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去侵犯你呢?”
發現自己把話說得太絕了,以文不敢看冷兒的臉。
“說得也是,你這個大情聖應該是不缺伴。只是別專門騙像珊妮那種芳齡二十的小女孩。”冷兒以冷淡的語氣說,以掩飾她的不悅。
“那你可要小心,別被我給騙了,小女孩。”
“放心,很難的,像你這種專看文藝小說的娘娘腔,我才沒興趣。”
以文的臉都綠了,他明明把文藝小說藏得好好的啊!怎麼會……赫然,他看見床上有一本文藝小說,伸手要去拿,但冷兒搶先了一步。
“這種書,以前翔哥哥的房子裡很多。每次吉娜來家裡,都會無聊的翻這些書,然後哭得淚眼汪汪的。哈!你也愛看對嗎?你是不是每次都拿著被子擦淚啊?!”
“我才沒哭呢!我只是拿來排遺寂寞的。”以文撲過去想搶。冷兒閃了一下,躲過了。
“大男人看這種書,羞不羞啊!”
“我看什麼都不關你的事,拿來。”以文又撲了過去,這次是搶到了,可是兩個人都撲倒在床上,而且姿勢非常糗。
以文的大腿跨在冷兒腿的兩側,臉則帖在她的胸前,手握住了她的肩頭,但由於T恤已滑下肩頭,所以他摸的是她觸感滑潤的肌膚。
以文像被湯到似的,連忙翻身起來,冷兒也拉好T恤半坐起身。
“我去我姐房間拿衣服給你換上。”
冷兒看著以文走出房間,她的心髒還在不規則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