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煞走進梅淨霜暫居的小樓,便聽見屏風後面傳出嘩啦嘩啦的潑水聲。
“霜兒,你在沐浴嗎?”他很有君子風度地轉過身。天色尚早,她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一聽見仇煞的聲音,梅淨霜如蒙救星地大聲叫喚:“仇大哥,你趕快進來!”
仇煞一聽,一股熱氣直沖上腦袋,腦海裡立刻浮現她雪白姣好的胴體,胯下明顯地起了反應。
該死,這個小妖精越來越大膽了。難道不知道他是正常的男人嗎?
“霜兒,你想誘惑我嗎?”如果她敢說是,他也絕不再保持該死的君子風度!
“仇大哥,你在胡說什麼?人家好像中毒了,全身起疹子還癢得要死,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中毒了?!怎麼可能?自從她向他表明心意後,他再也沒有對她下過毒,她怎麼可能會中毒?
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仇煞慌張地沖進屏風後,見梅淨霜赤裸著嬌軀背對著他站在澡盆裡——“轟”的一聲,仇煞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
他知道她有著姣好身段,但如今親眼見她背後優美的線條,胯下的脹痛立刻讓他發出壓抑的嘶吼。
“仇大哥,你怎麼了?”聽見他奇怪的叫聲,梅淨霜以為他受傷了,急急地轉過身。
她一轉身便見仇煞站在自己面前,嚇得驚聲尖叫,雙手掩住自己的身體,快速地藏身到澡盆裡。
她的速度雖快,但玲瓏有致的曲線、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白皙修長的玉腿,皆入了他如雨簇火炬的炙熱瞳眸中。
梅淨霜隱入澡盆中,暫時避開了仇煞那足以吞噬她的視線,可是渾身的麻癢令她不停地抓癢。
“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大步上前,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由澡盆中拉起來。
見她白皙如雪、細膩如絲綢的玉膚被她抓得紅腫,有些部分還抓破皮,泌出細細的血絲。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子?”一股不捨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知道。”她雙眼含淚,哽咽回答。
雖被抓住雙手,她還是不停地扭動身體,想搖掉身上麻癢的感覺。
“今天吃過了什麼?或者碰過了什麼?”他極力壓下那狂飆的欲火,專心於眼前的問題。
“沒有。”渾身麻癢令她難受,她雙手用力掙脫仇煞的掌握,又開始抓癢。
“霜兒,別抓了!再抓你就體無完膚了。”怕它抓傷了自己,仇煞急忙又抓住她的雙手。
“可是……好癢……癢得我受不了了……”
梅淨霜難過地叫嚷著。
“我知道。”他憐愛地輕吻她的額角。“你忍一忍,仇大哥不會不管你的。”
他一把將她抱出澡盆,耐不住麻癢的梅淨霜在他懷裡仍是動個不停。
渾圓的胸脯、白皙的玉腿不停地磨蹭著他的敏感地帶,仇煞極力忍住想要發洩的欲望,將她抱到房裡。
他溫柔地將她放在床鋪上,順手點了她的香穴,免她受麻癢的折磨。床上橫陳的玉體教他血脈賁張,偏偏又吃不到……他為她的好命搖頭苦笑,撇過頭不敢看向那令他心猿意馬的女體,專心為她把脈。
倏地,他鳳目半瞇,露出危險的凶光——連他的女人都敢下毒,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勾魂林中就這麼幾個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他絕不輕饒!尤其這人還十分陰毒,為了取霜兒的小命,居然把他所有的毒全混在一起,而且分量大得嚇人……若非霜兒曾吃過朱果,早就嗚呼哀哉了。
想到此,冷汗潸潸由額角滑下,他心中湧起一股劇痛——他不想失去她,害怕失去她!
仇煞慌張地朝毒房而去,想著要如何為她解毒,接著,他如遭雷極地停住了——
他一向只煉毒,不解毒,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而破例,因著一名女子的生死和不適緊揪著一顆心……
霜兒呀,霜兒……仇煞再度苦笑,心頭滿滿都是香馥軟玉、妖嬈媚人的女性胴體。
我為你破例太多,等你的毒解了,非要拿你的身體來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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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仇煞拿著一碗藥膏,碗裡飄出淡淡地清草香,梅淨霜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要給你擦身體的藥泥。”他邪肆的眼中燃起濃濃的情火。“把衣服脫了。”
“啊——”她驚訝地張大嘴,“不用吧……”
雖然她早已自認是他的人,但他們畢竟還沒成親,她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赤裸嬌軀?!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擦藥?”看穿她的想法,他壞心地逗弄她。
“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自己來就好了。”
“嘖!你的身子早讓我看遍了,還矜持什麼?”他好笑地說道。
想起在澡間裡的事,她紅透了一張小臉,嬌羞地垂下頭,不敢看向他。
“還不把衣衫脫了。”
在仇煞的催促下,她咬著唇瓣,緩緩解下衣衫——見仇煞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她又害羞地把衣料拉回肩上。
仇煞不悅地瞪向她,一把拉下她的衣衫,讓她的上身裸裎在他眼前。
“真美!”他贊歎道: “讓我看一輩子也不膩。”雪膚仍留著紅色抓痕和疹子,卻不掩白玉般溫潤光澤。“別咬菏唇,我會心疼。”他傾身上前,性感的溫唇緊貼她的,炙熱的男人氣息噴在她耳邊,讓她的心跳飛快,好似要跳出胸口。
“霜兒——”沙啞的嗓音輕喃她的名字,濃濃的欲念迷惑她矜持的女兒心。
輕吻飛撲在她唇瓣上逐漸加深,撬開她的櫻唇,靈舌鑽進她口中,搜括她口中的蜜汁,糾纏她的丁香小舌。
吻漸漸往下而去,纖細肩頸留下幾處淡粉色的吻痕,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躺下吧,我好給你擦藥。”
梅淨霜害羞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獻祭的供品。而她……是上天獻給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