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以薇洗過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後,穿著一件輕柔的薄紗睡衣,把事先買好的床單鋪上去,然後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她在床上滾過來、翻過去,怎麼樣都不會掉到床下,因為這張床夠大、也夠寬。
鼻端嗅聞著天然的樹木清香,享受被芬多精包圍的清新舒爽,她腦子裡的雜念好像都被清除掉了。
好舒服呀!這是每天都可以享受到的森林浴。
她真後悔沒有早點睡在這張床上,幸好陳小倩的話打醒了她。
前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白以薇早就累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一閉上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她滾進一個舒服的暖爐裡。
嗯!好溫暖,好舒服喔!
她滿足的摟緊溫暖的暖爐,嫣紅的臉蛋磨蹭著那光滑的爐面,迷迷糊糊間,她想著:不知道這暖爐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怎麼磨蹭起來這麼像人約皮膚?
“你抱夠了沒?”
一聲隱含怒意的冷冽男聲在白以薇耳邊響起。
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可是見多了,可是,這麼直接跳到他床上誘惑他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奇怪?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呢?她一定是聽錯了。
白以薇偎入溫暖的暖爐,打算繼續睡下去,曲起的膝蓋磨蹭到男人敏感的部位,一聲痛苦的呻吟由低沉的喉嚨逸出。
這個女人不是來誘惑他的嗎?怎麼反而睡得像一只死豬。
該死!既然都主動跳上了他的床,就該盡本分的誘惑她,那他就把她叫醒!
無禮的大掌搖晃著纖細的嬌軀,想把人給搖醒。
白以薇揮開直搖晃她的惱人東西,神志卻在此刻回籠了。
她的房間裡怎麼可能有人?嚇得她由床上坐起,房中一片黑暗,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
“誰?是誰在我的房裡?”她驚慌的叫嚷聲在黑漆漆的房間響起,越顯得恐怖。
沈嚴聞言,深覺得好笑。這是他的房耶!這女人偷偷溜進他的房裡,還爬上他的床,現在居然還喧賓奪主的叫嚷。
他下了床,點上油燈,微弱的光線在幽暗的黑夜裡格外醒目,他拿起油燈走近床邊。
白以薇見到光圈中有個黑色陰影向她而來,嚇得放聲尖叫。
“啊——鬼呀!”她後悔了!後悔買下這床張,惹來妖魔鬼怪纏身!
白以薇嚇得把頭埋在棉被裡,看得沈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抽掉她抓緊的棉被,更教她嚇得哇哇大叫。
“哇不要來找我呀!我沒有偷……偷你的床……這床……這床是我花了……十萬塊人民幣……買下來的……”她嚇得抱著頭直打顫,不敢看向那來要床的男鬼。
人民幣?那是什麼東西?沈嚴蹙眉想著。聽起來好像是一種貨幣……
他看了一眼仍躲在棉被裡發抖的女人,這會兒她居然在求仙佛神明的保佑,只要是一般人知道的神仙全被她搬出來用,還有一些他聽都沒聽過的。
“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太上老君……上帝耶和華……耶穌基督……阿拉真主……保佑……保佑我……別被鬼抓……”
平時沒有燒香拜拜,現在求神救命有用嗎?白以薇真恨自己平日為何不常去寺廟拜拜。
“姑娘!”沈嚴伸手拍著白以薇的肩膀,“姑娘!”他提高音量再叫一次。現在他只想將這個已
經失去神志的瘋女人丟出他的房間。
“你再不把頭抬起來聽我說話,我就馬上把你丟出去!”見這女人一徑的求救,根本不理會他,沈忍無可忍的出口威脅。
一聽到要被丟出去,白以薇馬上振奮起精神把頭探出來,看見一個半裸的男鬼站在她床邊。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倒不如先聽聽這鬼要說些什麼……
“你……有何指教?”僵硬的笑容掛在她抽搐的唇角,心中的恐懼絲毫末減。
“這話該是我問姑娘才對吧?”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裡,還敢詰問他。“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我房裡?又為何爬上我的床?”
白以薇一到他的問題,忘了心中的恐懼,火氣上湧。明明是他跑進她的房間,爬上她的床,現在居然像審問犯人一樣的盤問她!
“喂!你搞清楚一點。”白以薇的纖纖玉指毫不客氣的直戳他赤裸的胸膛,“是你跑進我的房間,爬上我的床,破壞本小姐的閨譽耶!”白以薇越
戳越覺得不對勁。
咦?這指下的胸膛是實體的,而且還有溫度,鬼……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好像是剛好相反,鬼是沒有實體,而且冷颼颼的……
沈嚴嗤之以鼻,輕蔑的睇著白以薇。一個自動跳上男人的床的女人,還有何閨譽可言?
“你是人!不是鬼!”白以薇這才確定,她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不是一個鬼。
“很高興你終於弄清楚了。”沈嚴嘲諷的笑道。
為了確定真偽,白以薇不客氣的摸上他的胸口,感覺到手掌下強而有力的心跳。
太好了!她沒有被鬼纏身,總算是保住小命了。
確定自己不是見鬼,白以薇忍不住大笑起來,為自己的杯弓蛇影感到好笑。
原來只是做夢呀!她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不過,這個夢未免也真實得過頭了。
確定沒事之後,她的睡意又湧上來,正要倒頭睡了,卻又被莫名的男聲趕走瞌睡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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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嚴見她燦爛笑靨如牡丹花般盛開綻放,再摸上她柔細滑膩的玉掌仍舊貼放在他胸口,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體溫也漸漸有了上升的趨勢。
為了防止自己免於失控的危機,他大聲吼道:“笑夠了沒?”這句話打斷了白以薇放心的大笑,也叮斷了自己的遐思。
“你怎麼還在這裡?”白以薇不解的望著他。池是夢裡的人物,應該已經消失了才對呀!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睡房,你才是該離開的人。”沈嚴皮笑肉不笑的說。
“胡說八道!”白以薇斥喝:“我明明待在我自
己的房裡,怎麼可能出現在你房裡,分明是你溜進淑女的閨房意圖不軌!”她怒瞪沈嚴,氣得把雙手叉上纖腰,堅持要問個明白。
沈嚴正要出聲斥責,但是喉嚨忽然像是被人緊勒住一樣,發不出聲音,因為白以薇氣呼呼地雙手叉腰,再加上油燈就放在她身邊的矮櫃上,微弱的光線足以照清楚她身上穿著單薄輕紗的完美曲線,幾乎可以說是亦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腰肢非常纖細,兩手恰可輕握,視線再往上移,她的胸部渾圓白皙,點綴在雪白上的嫩紅紅蕊輕顫著,比春天剛綻放的小紅花還要細嫩而粉紅,讓他忍不住想要輕觸、賞玩。
她的肩頸曲線非常優美,烏溜溜的黑發輕柔的披在肩上,襯托著她的雪膚花貌,讓他想要輕觸把玩。
她有一張瓜子臉,柳眉稍揚的下面是兩泓如的雙眼,像是會說話般深沉而吸引人。
再來是她紅艷艷的菱唇,飽滿又紅潤,若是能親吻那如花瓣一樣的紅唇,想必是人生一大享受。
沈嚴的喉嚨忽然變得干渴,但仍理智的阻止自己,沒把這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裡的女人撲倒床上。
見他癡癡地、像是著了魔似的睇睨著她,白以薇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極了,她用十分懷疑的眼光盯著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誰?為什麼在我房裡?”她故作勇敢的大聲說話,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幾乎已經被他看光光。
沈嚴啞然失笑,望著坐在他床上囂張跋扈的女人。
這話該是他說的吧?這女人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床上,還自以為是此地主人般的張狂叫囂,真是太過分了!
“姑娘,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房間。”沈嚴出乎意料之外的溫言軟語,平常若有人敢冒犯他,他一定會讓對方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胡說八道廠她才不信他的鬼話。
“姑娘,你何不張大你的眼睛看個清楚?”他好心的建議。
“我會證明給你看,這是我的房間。”白以薇伸手摸向床邊台燈的位置,想把幽暗的房間弄亮一點,卻摸到了沈嚴剛放下的油燈。“這是什麼東西?”她轉過頭,湊上前想看清楚,“我的房裡什麼時候有這個鬼東西的?”她不解的喃喃自語。
她雖然歷史成績很差,但也認得出這是油燈,她記得她的房裡並沒有這個東西,難道……她記錯了?
沈嚴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低沉渾厚的笑聲在幽暗的房裡響起。
好個糊塗的女人!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
“這是我房裡的油燈。”他好心的為她解釋。
“你房裡?”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她到底是進入了怎樣的情況?她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房裡的擺設,好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卻只見到他身後幽深的黑暗,“可以把光線弄亮一點嗎?”這樣她才好看清楚。
“當然可以。”沈嚴起身點亮房裡四壁邊上的宮燈。
隨著光線越來越亮,白以薇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驚慌的語氣,令沈嚴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憐意。
白以薇害怕的四處張望,想找出自己房裡的影子,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擺設也好。
可惜她絕望了,這根本不是她的閨房,她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堪虞。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來告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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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以薇來說,這絕對是一間極為陌生的房間。
由房裡的擺設來看,這間房的主人很喜愛骨董家具,雖然她沒有收藏骨董的習慣,但自小耳濡目染,所以也懂得鑒賞骨董,這間房裡的擺設至少值上幾千萬。
她在做夢,她一定是在做夢!白以薇猶在欺騙自己,在心裡反復重復這一句話。
“這也是我想請教姑娘的。”不可能有一名姑娘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摸上他的床,如果是有送過來的……那他就必須格外小心丁。
畢竟能瞞過他的耳目,就足以說明此人的武功猶在他之上。
會是誰呢?沈嚴蹙起英挺的劍眉,想把事情理出頭緒。難道是巫村居民請來的高手?不可能!他們沒有這種財力。
想了半天,沈嚴仍是想不出自己何時招惹了如此厲害的敵人。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自己的房裡……”心煩意亂的白以薇咬著手指甲,拼命回想下班後所殳生的事情,“明明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低著頭,哭喪著臉,原本帶著哭音的白以薇突然瞪大眼睛——她居然坐在自己的床上?!
於是,她指著沈嚴氣憤的大叫,“你……你偷了我的床廠可惡的竊賊!偷了她的床也就罷了,居然連她的人也一塊兒偷。
“姑娘!”揮開面前亂指著他的手,沈嚴滿含無奈地道:“這張床明明是我的床,是我特別訂制的,今天才搬回我的寄暢院,你是不是弄錯了?”他不解,自己為何對她諸多忍讓?
“我才沒有弄錯!”兩張床明明一模一樣,她怎麼可能認錯?
白以薇嬌嗔地噘起的紅唇,那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嬌媚惑人風情,令他貪婪的滾動了下喉頭,直咽下口中突然增加的唾沫,直想品嘗她鮮艷的紅潤唇瓣,還有口中甜蜜的香舌。
風情萬種、嬌艷動人的人兒他見多了,但是,能夠輕易就挑起他欲望的女人,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見。
她在嬌俏嫵媚的風情中多了一股無邪的純真氣質,就是那股純真氣質,令他的目光流連在她幾乎半裸的嬌軀上。
純真和絕艷,完美又致命的組合!
“我沈嚴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能在商場有舉足輕重地位,全在於他的一諾千金。
壓下亟欲奔騰失控的欲望,沈嚴不解自己為什麼對這名女子如此失控。
“你說什麼?!”聽見他自報姓名,白以薇驚喜的瞠大水眸,“你說你叫……沈嚴……是真的嗎?那個明初時的天下首富?”是她從骨董店家那裡聽到的那個沈嚴嗎?
天啊!她怎麼會做這麼有趣的夢?夢到了明朝,還夢見了沈嚴!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日有所思、支有所夢嗎?
仔細打量眼前的沈嚴,她發現他還真不是普通的英俊,她的心跳忽地飛快,她甚至想撫上那始終攏緊的雙眉,想抹去他心頭的煩憂。
深邃立體的五官如用刀雕刻而出,一點都不像東方人的平扁五官;冷峻的容貌中隱含一股不羈的狂野,就像是粗獷的土地上那一抹最狂野的色彩;披掛在背脊後的長發,令他增添幾分溫雅又邪魅的氣質。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下首富?!薄唇微微上揚,泛起一抹邪魅的笑紋,讓白以薇的心跳更快了。他可不敢這麼自封,不過,說他是北方首富,這倒是實情。
不懂她眸中興奮熠熠的光彩所為何來,但那仿若寒星高掛夜幕的耀眼水眸,幾乎要將他的靈魂吸人她眼眸的深處。
他發現,他喜歡睇睨她那耀眼動人的光燦水眸,因為少有男人可以和他對視,更何況是一名女子,居然有膽量直視他銳利的寒眸,而且絲毫不含半分懼意。
他為了這個發現而暗暗高興。這個女人不怕
他,就算知道他是沈嚴,也不因此而改變。
早已厭倦人人皆畏懼他的表情,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倒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你真的是沈嚴?”白以薇興奮的東張西望,發現房裡除了他們兩人,並無第三者。“你妻子呢?怎麼沒見到人?”她好奇的問著。
她終於可以見到一對真正恩愛的夫妻,或許可以讓她相信世間真的有真情真愛的存在。
“我沒有娶妻。”他冷然的回道。
她是白癡嗎?既然前來誘惑他,就該把他的事情打聽清楚。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極端厭惡女性,幾乎可以說是不近女色,若有需求,也是叫楊朔幫他找個較干淨的花娘回來解決。
像他這種男人,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娶一個妻子回來礙眼。
“不可能呀!”白以薇玩著頰邊的鬢發,不解的喃喃自語:“這跟我聽到的事情一點都不一樣。”難道是那個店主騙了她?可也不像呀!
“你聽了什麼有關於我的事?”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我聽說你很愛你的妻子,後來因為她意外過世,傷心欲絕之下你也跟著辭世,兩人同葬一穴,這張床還是你們的陪葬品呢!”她拍著屁股下的床板。
愛?!沈嚴不屑的冷嗤一聲。他會愛上一個女人?還為她的死而自絕於世?這根本就是個笑話,他壓根兒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名為“愛”的東西!
如果世間有愛,就不會有一個母親想殺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有一群村民以欺凌這個孩子為樂。
“姑娘,你是不是弄錯對象了?”也許是同名同姓。
“天下或許有很多沈嚴,但能成為天下首富的沈嚴只有一個,而且這張床也是獨一無二,所以我絕不可能弄錯。”
這倒也是。沈嚴疲累地操揉額角。他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的分析不錯。
“或許你只是現在還沒娶妻,不代表以後不會娶妻呀!”真好!她或許可以看到沈嚴談戀愛、成親的經過。她在心中暗自歡喜。
“或許吧!”他模稜兩可的回道,心底卻很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娶妻。“若是無事,就請姑娘離開。”
他已經無心翻雲覆雨,累得只想好好睡一頓好覺。
“離開?!”他趕她走?可是……她能去哪?白以薇苦惱的想著。
她是在做夢,現在應該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該怎麼回去呢?她煩惱的直扯著頭發。
對了!睡覺,只要睡醒了,她就回去了吧!
不理會沈嚴不耐煩的盯著她的眼神,白以薇躺了下來,准備倒頭大睡。
“你在做什麼廠他已經開口趕她走了,她居然還厚顏無恥的睡在他床上,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我是要‘離開’呀!”她理所當然回答,讓沈嚴氣得火冒三丈。
離開?!她當他白癡呀!躺在他床上想睡大頭覺,這叫要離開?去騙三歲小孩吧!
沈嚴懶得說話了,直接爬上床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拖下床來,卻讓詭譎的一幕嚇得愣住了!
他攫住她纖細的手臂,由床的內側拖到床的外側,可是,到了床沿邊,他卻無法將她拖下床,因為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在床的四周,阻止她被拖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沈嚴疑惑的蹙緊眉頭。
這一生他見過的奇人異事不少,這麼詭譎的事,他還是第一次碰見。
這女人就像是趴在透明的牆上,清靈秀麗的五官在他眼前全被壓扁,看得出來不是在作假
……但他卻摸不到牆壁的存在,這才是讓他心底直發毛的事。
他不信邪,這一次更用力的拉扯她的手腕,想將她拖下床來。
“好痛呀!”他用力的拉扯,好似要把她的手臂扯斷。“放開我……痛死我了……”她掙扎的想脫離他的掌握。
貼著一面冷冰冰的透明牆壁已經夠不舒服了,他憑什麼還這麼虐待她?她用泛紅的眼睛恨。
恨地瞪著他。
見她眼眶泛紅,淚水已經在她眼眶內凝聚,沈嚴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憐意,不由得松開對她的無禮動作。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解。
“我怎麼會知道!”好痛!揉著自己被他抓得又腫又痛的手腕,白以薇一臉憤怒的瞪著他。
這麼粗暴無禮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根本就不像是會在床尾留下那情詩的多情男人。
她對他失望透了!根本就不該對他有那麼多的綺思幻想。她笨透了!
見她的手腕已經有一圈紅腫,沈嚴心生愧意,但是一句抱歉卻是硬在喉嚨吐不出口。
他雖然討厭女人,卻從不對女人動粗,今晚的失常,他只能歸咎於自己太過疲憊了。
為表歉意,他拿出最好的傷藥為她上藥。
“現在怎麼辦?”一邊抹藥,他一邊問道。總不
能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一晚吧?
“睡覺噦!”一股涼意驅散了白以薇手腕上的熱痛。原來他人還不算太壞嘛!手腕不痛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她吐著丁香小舌,俏皮的回答他的問題。
看著粉嫩小舌舔過紅潤的唇瓣,沈嚴頓覺下腹的小兄弟蠢蠢欲動,為了掩飾自己的欲望,也為了提振自己的理智,他大聲的斥責她:“孤男寡女同睡一張床,不怕有損你的名節嗎?”名節比女人的生命還重要,他就不信她不會怕。
用名節威脅她,看來他真是昏頭了。她若是看重自己的名節,就不會主動爬上他的床了。
“反正不過是做夢而已,你何必在意這麼多,等夢醒了,我們就分道揚鑣了。”白以薇趁他發怔時,人已經機靈的爬進床內側睡下。“我睡裡面,你睡在外,反正床這麼大,夠我們兩人睡了,反正只是做夢而已。而且這張床我也有份,你別想再把我給趕下床。”
做夢?!這個自癡女人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嗎?還有他的床什麼時候變成她的了,他竟然不知。可是……”聽到她要跟他分道揚鑣,他的心為何有一股刺痛感?
他一定是被這白癡女人影響,才會這麼失常。沈嚴在心中為自己的失常找借口。
“對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所以不會對我毛手毛腳對不對?”想到重要的事沒有叮嚀,她趕忙又爬起身,將臉湊到他面前。
她將他當成什麼了?饑不擇食的登徒子嗎?可是,在那麼美麗水眸的瞪視下,他還是點頭了。
得到保證,白以薇高興地笑著,那燦爛的笑靨令沈嚴莫名地臉紅了起來,身子也燥熱不堪。
“謝謝!”她當他是很好的朋友般,輕輕在他的頰上留下一個輕吻,才又躺回床上睡好。
沈嚴驚愕的捂住自己遭到侵犯的臉頰。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吻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個女人不帶任何企圖的親吻他,只是單純的想表達謝意!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得到他的寵愛,就等於擁有榮華富貴嗎?
見她睡得香甜,他卻不滿的抿緊性感的薄唇。
他為了一個輕吻心裡七上八下,而她卻毫不在乎的倒頭就睡,這太不公平了!
他不服氣的爬上床,將她拉進懷裡。
不准他毛手毛腳是嗎?他就偏要毛手毛腳給她看,反正一個毫不在乎自個兒名節的女人也不需要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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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嚴由睡夢中醒來,發現白以薇已經不在床上,他立刻隨便被上一件外衫,奔出房門外尋問守夜的小廝。
“有沒有看見一名年輕姑娘走出來?”
姑娘?!主子的房裡何時出現姑娘?糟了,主子最討厭女人了,他沒注意著讓一名姑娘偷溜了進去,他會不會被主子處罰呀?
小廝嚇得渾身直打哆嗦,根本不知該如何回話。
“快說呀!”沈嚴不耐煩的催促。
“沒……沒有……”主子一聲怒吼,小廝被嚇得精神回籠,馬上回道。
一聽到小廝的回答,沈嚴的臉色馬上變得陰霾難看。
“沒事了!下去休息吧!”揮退小廝,沈嚴分不清楚心裡的惆悵和失落從何而來。
他跟那名女子根本談不上相識,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現在他卻為了她失去蹤影而滿懷惆悵。
她如何能無聲無息的出入他的寢房?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沈嚴黯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