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她就以為自己是被困在高塔上的公主,一直希望有一位英勇的王子能將她救出高塔,重新給她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然而……她遇見的不是屠龍王子,而是一隻讓人氣得想跳下高塔砍死的惡龍,惡劣得令人髮指……
「水果。」秋俊傑悠哉的躺在病床上下達命令。
一盤削得整齊好看的梨子立刻端上。
「嗯!有點酸。」咬了一口,他不甚滿意的評論,隨後又下達新的指令,「倒杯水來。」
接著是一杯水送到,遞到他嘴前餵他喝。卻冷下防的嗆了一聲。
「咳、咳!你想要嗆死我是嗎?你以為這樣就不用伺候我了是不是?」秋俊傑咳了咳,非常不悅地責罵玉姣容。
要是能夠嗆死他的話該有多好……玉姣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從旁抽了幾張面紙,不怎麼溫柔的擦拭他身上的水漬。
「要是你不想負責的話,你就明白說出來呀!」秋俊傑突然哀怨地說道:「要是我一生中都將帶著這個殘疾,那也是命中注定的,我不會怪你,我會自動消失在世上。」他拭去眼角壓根兒不存在的淚水,表現出一副相當認命哀怨的悲情男子樣。
「我會負責的。」玉姣容咬牙切齒,重重地將手中的玻璃杯放下。
現在她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是龍族的人,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教導她要對自己所做過的事負起責任,所以她會負責到底,即使陪上自己的後半生她也認了。
因為她得為了昨夜在混亂中踢他的那一腳負責,才讓自己淪落到做人家貼身丫頭的地步,若是族裡的人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大概全部抱頭痛哭吧!
堂堂一族之長,淪為貼身丫頭……天啊!她可以想像長老們見到這畫面時,有三分之二的人要送醫急救,剩下的就哭喊著對不起族中先烈。
「玉教授,若是你真覺得很勉強,我是不會強求的……」秋俊傑又歎了口氣,在半遮著臉的手下偷偷窺視玉姣容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偷笑。呵呵!就不信這一招不能逼你屈服,還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你綁在身邊。
而她也真的照他估算的落入他的陷阱中,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此刻,玉姣容就因為愧疚而待在他身邊,連假都請了三天,特地留在頭等病房照顧他,簡直就像是他的特別看護,就怕他真的會留下後遺症。
她只是想要教訓他一下,根本沒想到要害他絕於絕孫,誰知他中看不中用,才讓她踢了一腳,就必須住院檢查他是否會有性功能障礙呢!
「別多說了,你還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玉姣容起身看著偌大的頭等病房,連個探病的禮物或是花籃都沒有,可見得這個秋俊傑平時做人很失敗,一點人緣都沒有。
唉!等一下順便到醫院的附屬花店買束花來插好了。玉姣容拿起皮包就往外走去,打開門時正巧碰上前來采病的夏宇。
「嗨!教授。」夏宇對她點點頭打聲招呼。
「嗯!我出去一下,就麻煩你照顧秋俊傑了。」玉姣容微笑的對他點頭示意,逕自走出病房。
「喲!喲!喲!咱們的秋大會長重傷臥床,我還以為已經到彌留狀態了,準備拿份遺囑給你簽下所有財產歸我說,沒想到還活得好好的嘛!真是欺騙世人啊!」夏宇沒好氣的調侃他,重重地坐在他的病床上,順便把自己帶來的一堆書和文件全丟到他腿上。
「喂!輕一點,我是病人耶!」秋俊傑白了他一眼,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這句話你去對玉教授說吧!」他不吃他這套。只有那個被愧疚兩字壓死的笨女人會信秋騙子的話,他不拆穿秋俊傑的騙人伎倆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你在她面前最好小心說話。」他警告的盯著夏宇。要是破壞他的計劃,那就別怪他不顧念他們二十多年的情誼了。
「放心吧!」他才沒那麼愛管閒事。
聽見夏宇的保證後,秋俊傑才放下心中大石,這才把心思放在公事上,順手拿起一份文件來看。
「哇拷!三年級那群社團白癡在搞什麼鬼?當學園是凱子削呀?一申請就申請那麼多錢。」秋俊傑哇啦哇啦的叫著。
「誰教二年級的總會長錢多嘛!上一次二年級的系會,可真是令人難忘的金碧輝煌……」所以才想比照辦理。
「除非你和其他人打算下海,那我就不反對了。」秋俊傑好詐地望著他。
「這關下海什麼事?」他不解。
「你以為二年級上一次的系會是咱們的學弟總會長出的錢嗎?」奸詐的上官霖才不會做這種出錢又出力的笨事。
「難道不是嗎?」學園裡是這麼傳的。
「當然不是!」秋俊傑一口否決,決定很好心的告訴夏宇事實真相,讓他早點認清社會的黑暗面,單純的校園其實跟黑暗複雜的社會是一樣的,就因為有他跟學弟總會長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學園裡。
「事實的真相是咱們的學弟總會長賣了他身邊的幹部,讓他們犧牲色相去籌錢,你希望我比照辦理嗎?」
「刪了!」夏宇冷酷的作不決定,毫不留情的拿筆刪了那筆預算,因為他不想犧牲色相去扮女生。
「對了!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月底的聯歡舞會,所以特地帶了件禮物來給你。」夏宇說著,從旁拿出一個紙袋來。「哪!給你。
這可是我為了你特地去向黃天易學弟借來的,好好珍惜啊!他還交代不用還給他了。」羞辱的回憶他當然不願再想起。
「什麼東西?」秋俊傑打開一看,疑惑地拿出一條皮圈。「皮圈?這是幹嘛用的?」好像是套在脖子上的東西,有點類似狗戴的項圈……該不會是要他戴這東西吧?頭頂彷彿有烏鴉盤旋不去,他無法想像自己戴上狗項圈的樣子。
「這是他去年給王子君標下來時,王子君要求他戴上狗項圈在校園裸奔三圈。我想你大概會用到,聽說研究所裡的慕應明知道竟標物有你,已經放話說勢在必得了。」夏宇感慨的拍拍他的肩,「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他也是一樣的,願上蒼保佑他們兩人平安度過那一晚。
秋俊傑臉色很陰霾。「他真的那麼說?」
他完了!慕應明不就是前年和他一起參加校際科技創作比賽的參賽者,他的作品只不過不小心小贏一下點的作品,沒想到他還記恨到現在啊!
「對啊!聽說他已經放話,你是他的,誰都不准跟他搶人,否則就是和他過不去……」嘖嘖!慕應明可是個狠角色,不好惹啊!
看來秋俊傑真是麻煩大「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落人他的手中。」秋俊傑信誓旦旦的說著,內心更加堅定要把玉姣容追上手。
他的一生真的要靠她了!
「再說吧!我只是讓你有所準備而已……」
夏宇轉身正要離去,玉姣容也正好推門走進來,手上拿著一束花和一袋東西。
「啊!你要走了?」玉姣容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是啊!我只是把學生會的公文送來給會長看的,不打擾你們了。」夏宇笑笑轉身離去。
「我還買了他的便當,為什麼不順便留下來陪他吃飯?」他跟秋俊傑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嗎?幹嘛這麼快走。
玉姣容愣愣地看著夏宇離去後才想起這件事,回頭就看見秋俊傑手忙腳亂像是在藏什麼東西,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玉姣容疑惑的蹙眉。感覺他和夏宇都有些怪怪地,卻又說不出他們怪在哪裡。
「沒什麼啊!」秋俊傑心虛的笑著,將剛才夏宇給他的東西壓在枕頭底下,渾身僵硬著不敢亂動。「我們吃飯吧!」他發誓!絕不戴上那條該死的狗項圈。
「我買了排骨、雞腿和鰭魚,你想吃哪一種口味?多的我就拿給隔壁病房的小裕吃。」她一邊拿出便當一邊說著。
小裕是隔壁病房的小小病人,雖然住的是頭等病房,卻只有一個老奶媽偶爾來看他,不見他有其他的親人來訪,她在無意中走錯病房,兩人就此成了忘年之交。
她也難得有朋友……一族之長是不該有朋友的……
「對了!你這傷到底要住多久呀?」玉姣容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只不過輕踢了一下,真有那麼嚴重嗎?」她很懷疑。
「呃……醫生說受傷的地方是重要部位,所以要多住個幾天觀察清楚……」秋俊傑假咳的說著,背上冷汗直流。
「待會我得去找醫生問個清楚。」這傷……真有那麼嚴重嗎?
她才踢了他一腳……呃……雖然說踢中不該踢的地方啦!可也不至於嚴重到要住院呀!
「噢……應該的、應該的……」幸好那醫生早給他收買,否則他欺騙她的事豈不是穿幫了。
飯菜香散溢在房中,暫時蓋住了濃重的刺鼻藥水味,兩人沉默的吃著飯,心思各異。
離聯歡晚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你真的還必須住下去嗎?」玉姣容皺緊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壓根兒沒有病人的樣子,既沒吊點滴、也沒纏繃帶,臉上更沒有絲毫病容,反而每天都很開心,好像住院是多麼一件幸福的事情,一個不像病人的病人一一秋俊傑。
「我的病在體內,從外面看不到的。」秋俊傑佯裝虛弱的輕咳幾聲,低垂著頭心虛的說道。
「是嗎?」玉姣容很懷疑的睨著他。
雖說她已經推掉所有的教學課程,辭去客座教授的工作,不會有一上課就不能看護他的困擾存在,可是……
但她就是看不慣——明明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人,硬是在醫院裡跟病人搶病床,還不時提醒她所犯的錯誤,硬要她留下來做看護,她就覺得惡劣得過分。
「咳、咳……玉教授,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秋俊傑假裝不經意的問,實則是為了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把工作辭掉了。」玉姣容淡淡地回道。
「辭職了!」秋俊傑驚訝的揚眉。「你不用為我做如此重大的犧牲!我會過意不去的。」嘴上說得好聽:心裡可是樂翻天了。原來她是這麼在乎他的!
略帶嘲諷的哼了一聲,玉姣容沒好氣的睨著他。「少臭美了!
你沒那麼偉大,也沒那麼重要。」真是厚臉皮的男人!
「那你為什麼要辭職?」秋俊傑焦急的問。不是為了他,那是為了什麼?
「那不關你的事。」玉姣容淡淡地拒絕他的采問。
她已經被墨魂找到了,那麼他也一定會查出她在星光學園任職的事情,必定會派出手下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她完全瞭解墨魂對她的關心,可是……她不想要過那種日子呀!成天生活在被人保護及監視生活中,是很痛苦的,所以還不如辭了工作算了。
「你何必辭職呢?雖說你不小心傷害了我,可是我一點都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啊!」秋俊傑拉著她的手,以為她是怕他感到愧疚才否認的。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還是你只聽你想聽的話,只要是你不想聽的話,就進不了你的大腦裡?」跟他說話真累人。
玉姣容突然發覺眼前這個被小霖子稱讚到飛上天的學長,似乎和她所認識的這一位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哪來如山嶽高的理智?哪來如寒冰一般的冷靜?哪來如狼般疾速的狠戾?他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痞子男,還是朵白戀的水仙,壓根兒不知道羞恥兩個宇是怎生的寫法。
「我知道你一定是怕我內疚,可是你不必這樣子的。」秋俊傑歎了口氣,非常感慨的說道。
「你是深山下來的野人啊!所以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玉姣容猛翻白眼,忍下想修理他的衝動,就怕他又要住院住上十天、半個月。
「這樣好了,你只要當我的女朋友,我就既往不咎的原諒你了。」秋俊傑很好心的提議著。嘿嘿!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成他的目的,真是太好了!他很得意的笑著。
「你說什麼?」
好幾個異口同聲的驚叫,幾乎把病房的天花板給掀翻了。
玉姣容驚愣地看著秋俊傑像白癡的笑容,不過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更令她錯愕。
以上官飛為首的五個大男人走進病房,頓時偌大的頭等病房變得狹窄,顯得有些擁擠,尤其五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令人不敢輕總的氣勢和壓迫感,更令病房內的情況一時緊張了起來。
「飛……大哥……你怎麼來了?」玉姣容愣愣的看著上官飛,還有一旁的黑墨魂、龍成剛、楚天揚以及東方靜。
當她的眼神接觸到東方靜的目光時,竟不自覺的撇開頭,往後退到病床邊靠著秋俊傑的身體。
秋俊傑和上官飛都注意到她和東方靜之間的異樣,兩人都不動聲色,但心思各異。
「小客,你怎麼偷跑出來了呢?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楚天揚關心的看著她。
「對不起……」玉姣容歉疚的垂著頭。
「沒關係啦!人平安就好了,下次別再這樣子了。」龍成剛溫柔的笑著,最重要的是她平安無事。
「什麼下一次?連下一次都不許有!」光是這一次族長出走,族裡就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再來一次誰受得了。楚天揚有些生氣的罵著龍成剛。小容他可是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只好委屈了龍成剛。
「小容……」東方靜想靠近她說話,她卻淡漠的躲開他的關懷,退到一旁低頭不語,下意識的尋求秋俊傑的保護。
她的閃躲令東方靜深受打擊,一臉錯愕地看著她,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心中很是難過。
小容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態度對他,莫非是為了病床上的男人?
妒嫉、憤慨的眼神射向秋俊傑,秋俊傑也毫不退縮的回瞪著他,好似聽到空中傳出火花擦碰的聲音。
「小容,這位是你的朋友嗎?」上宮飛淡瞥了憤怒的東方靜一眼,轉頭望向躺在病床上的秋俊傑,從腦海裡調出關於眼前這一位他不能說熟悉、陌生的秋俊傑的資料。
「他是我的……學生……」玉姣容像是戴上面具一般,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學生。」上官飛故作訝異的揚眉。
他早就知道玉姣容偷偷溜到星光學園教書的事情,當然,他那位知情不報的親侄子很快就會接到他的「照顧」了。
不過,這個秋俊傑……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居然敢開口叫龍族的族長做他的女朋友,真是夠膽色!
他欣賞這小子,也許秋俊傑的出現可以打破小容和靜兩人婚約上的僵局,「學生?」秋俊傑輕哼了一聲。師生關係?他呸!他才不接受這層的爛關係,他要嚴重抗議啦!「我們才不是師生關係,她已經不是星光學園的教授了。」
「哦?」是這樣的嗎?「小容,你打算回家了嗎?」上宮飛挑挑眉等著她的回答。
「我……」玉姣容正想否認,但腰際突然而來的一股拉力,將她拉人秋俊傑的懷抱裡。
「她現在已經是我內定的女朋友,所以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是什麼師生關係,而且她也不會跟你們去任何地方,只能夠留在我身邊陪伴我。」秋俊傑痞痞的笑著。
「你……你……」玉姣容震驚的張大圓眸,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你瘋了啊!」她什麼時候答應他了!他怎麼可以亂講話,破壞她的名譽。
她掙扎的想掙脫他的懷抱,秋俊傑卻緊緊的摟抱她的身體。
「我沒有瘋……只是一旦認定目標,就絕不放手……」秋俊傑湊近她的耳際,輕聲地宜告。「你逃不掉的,因為我要定你了,你還是早點接受事實吧!」說完他還咬了她耳垂一下。
熱力就像由耳際傳出,玉姣容的臉瞬間變得火燙。
「你這個色狼,居然敢調戲小容!」
他們決定宰了這只色狼。
除了上官飛以外,其餘四個大男人見了這一幕都恨不得衝上去將秋俊傑碎屍萬段、砍成肉泥。
「我這哪是調戲她,我可是名正言順的疼愛她。」秋俊傑將她摟得更緊,幾乎抱上床了,還輕佻的在她腮邊偷得一香,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可惡啊——」
四個男人被他氣得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理智,一個個就像被火花挑起的雄獅,想上前去撲咬秋俊傑這個敵人。
「夠了!」上官飛突然出聲喝阻他們。「在醫院裡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凌厲的寒眸射向他們,要他們冷靜下來。
四個人在上官飛的冷眼掃射下,像是被潑了冷水一般的靜下來。
「東亞集團排行第二的公子秋俊傑是嗎?」上官飛輕聲的問著,眼神開始打量趄秋俊傑。
「正是。」秋俊傑直直回瞪他,一點也不怕他凌厲的眸光。
好膽量!上官飛在心中暗自讚賞著。一般普通的男人都無法正視他眼神十秒鐘,這個男人不簡單。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又多加三分。
秋俊傑比東方靜更適合小容!也比東方靜更用心對待小容。
看來小容和東方的婚約……他必須重新和長老們商量了,只有能給小客幸福的男人,才配做小容的丈夫。
「小容,我改天再好好和你談談。」上官飛看了一眼被秋俊傑摟在懷裡的玉姣容。「秋二公子,我會找一天至東亞集團登門拜訪。」
「上官……你不打算帶小容回去嗎?」
其餘四人錯愕地看著上官飛,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帶玉姣容一塊走。
「走吧!」上官飛沒有回頭,淡然地說道:「我相信……秋二公子會好好照顧、保護小容的。」言下之意似乎有把玉姣容交給秋俊傑的意思,也默許了秋俊傑的追求行動。
上官飛的話讓他們四人全受到驚嚇,摸不清他話中之意。是指小容離開族裡的這段時間?還是指以後都是如此?但不管是什麼意思,反正小容是一族之長,她只能嫁給族裡的男人,這是族規規定的。
見他就這樣走人,其餘的人也只能摸摸鼻子一起離去,只有東方靜仍依依不捨的望著玉姣容,而玉姣容始終不看他一眼,最後他也只能黯然離去。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玉姣容才抬起頭來,有些傷心的望著門口,心中一片慼然。
「他是誰?」秋俊傑輕聲問道,語氣中的醋意頗重,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是東方靜。
「我的未婚夫。」玉姣容丟下一顆炸彈,趁他尚未回神時推開了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秋俊傑沒阻止她,也來不及阻止她,因為他已經被她那句話給轟得整個腦子都失去作用了。
「未婚夫?」
她怎麼可以有未婚夫?就算有也該是他秋俊傑!
他絕不允許她嫁給別的男人!絕不!
在醫院的走廊上,東方靜追上了上宮飛,阻擋了他前進的腳步。
「我有話要問你。」
「可以。」他一口允諾。
朝東方靜使了眼色便快步走出醫院,東方靜緊跟在他身後,兩人將其他三人遠遠拋在身後。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走在醫院的花園中,東方靜劈頭就問。
「哪句話?」明知東方靜問的是什麼,上宮飛故意裝作不知道。
「你說秋二公子會好好照顧和保護小容?」這句話對他是嚴重的侮辱,好像他這個未婚夫沒盡到責任。
「他確實會做的比你好。」上官飛中肯的評論。秋俊傑對小客的在乎和獨佔,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假以時日,他相信秋俊傑對小容的用心沒有人比得上。
「上官飛!」東方靜為了他一句評語而氣得咆哮。
「你若對小容用了心,她就不會離家出走了。」一切都是他的錯。上官飛指責的目光猶如利劍射向東方靜。
「小容要出走,那是她自己決定的。」腳長在她身上,誰又有能力阻止一族之長的離開。
「若不是你讓她傷心,她又何須離家出走?」
「我沒有……」東方靜撇開頭,躲避他控訴的厲眸:心虛的否認。難道飛已經知道他和香君在一起的事?
「真的沒有嗎?」上官飛質疑。
「我……」東方靜狼狽的垂下頭,猶如鬥敗的公雞。
東方靜的狼狽和掙扎,上官飛全看在眼裡,想起兩人自小到大的情誼,他不由得同情起東方靜在感情上的軟弱。
輕歎一口氣,他亦不知該如何排解這一段四角戀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靜,天底下沒有絕對的秘密,小容也不是個遲鈍的女人。」轉過身,上官飛緩緩踱步離開。「關於你和小容的婚事,我認為有必要和長老們重新商議。」看看兩人的婚約是否有必要維持下去,雖然龍族過去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但凡事總有第一次。
望著上官飛的背影,東方靜心中一片迷惆。
他錯了嗎?他只是想要一點溫柔啊!
從小他就喜歡小容,知道長老們將兩人婚配的消息,那一天他高興得睡不著覺,曾幾何時那份感動和歡欣竟然消失不見了?
他是個男人啊!需要女性溫柔的慰借,而他的未婚妻……卻是高高在上的冷傲寒梅,讓他不知該如何接近她,於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有的只是公事上的交流。直到有一天,他認識了香君,她主動的追求,讓他不知不覺就陷落在她的溫柔裡……明知不該和她有所牽扯,卻止不住自己對溫柔的渴求。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他真的錯了,也傷害了兩個無辜的女人。這件事該有個了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