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烈焰堡的路上,火烈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火煦和義父是否平安?
洛靳霆一路上緊握著她的手。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火烈勉強的微笑,卻仍然無法掩蓋滿臉的憂慮。為了讓他安心,只好擠出一句不相 干的話。
“你像個老頭子。”
洛靳霆摸摸下巴。
這些日子為了照顧火烈的傷勢,他幾乎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帶,當然不曾想到自己 的儀容。
“很丑嗎?”
“不,我喜歡。”火烈笑著說。
“不知道未來的岳父喜不喜歡?”
洛靳霆希望火熠不要誤認他是江洋大盜。
“他當然不會喜歡。”火烈的眼淚不知不覺掉下來。
現在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有一個人呵護,替她分憂解勞,還有什麼能比得上這些 ?
為了和緩火烈的情緒,洛靳霆抽出腰間的長劍,想刮掉下巴上的胡渣。
火烈抹去眼淚,伸手制止他。
“就算你刮掉也沒用。”
“為什麼?”他自認刮掉胡須後的自己俊逸非凡。
“因為義父一心想要我討房媳婦,可沒想過看我帶個大男人回家,他會嚇壞的。”
火烈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這時洛靳霆才知道被她戲耍了。
火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火烈是女兒身,要是他真的叫火熠一聲岳父,搞不好火照會 以為他看上火燕了。
“懂了吧。”火烈看著他。“所以你不要太著急,嚇壞了義父,說不定你的妻子就 換人了。” ???北風呼嘯的寒夜,兩條黑色勁裝的人影飄進烈焰堡,闖過了一道機關之後, 進入堡內。
夜深人靜,烈焰堡內一片漆黑,連平常該嚴密防守的崗哨都戒備松散。
想來是自恃機關厲害,無人敢闖入。
火烈拉著洛靳霆閃到一個機關下,按下一個按鈕。
“你在做什麼?”
“我想知道火煦是否平安。”這是她和火煦約好的聯絡方式。
火烈緊緊盯著前方的牆壁,直到牆壁上鑲著的龍頭,口中現出一顆乳白色的珍珠, 她才放心的轉頭,對著洛靳霆說道:“火煦很平安,我們先到地牢救我爹。”
火烈已經和火煦照會過了,知道現在所使用的是哪一套機關,是以能輕易躲過少數 巡邏,無聲無息的來到地牢。
地牢的門前果然戒備森嚴許多,火烈迫不及待的使出流星鏢,放倒守地牢的幾個精 壯漢子。
她在倒地的漢子身上一一摸索,想找出開地牢的鎖匙。
火烈對著男人亂摸的舉動,讓洛靳霆很吃味。
“我來找。”他粗魯的拉開火烈。
火烈救父心切,沒時間多加揣測他的異常舉動。
洛靳霆拿到鎖匙,盡快的打開地牢。
“爹?”火烈一邊叫喚,一邊讓地牢裡的藍焰武士服下解藥。“有誰看見我爹?”
藍焰武士虛弱的讓開,一個神情憔悴的老人被藍焰武士護在裡頭。
“爹……”看見火熠奄奄一息,火烈淚如泉湧。“都是孩兒不好……”
洛靳霆讓火熠吃下解藥,一邊安撫火烈。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先離開這裡要緊。”他蹲下身背起火熠,轉身走出牢房。
才走到地牢外,四周瞬間燈火通明。
齊南王帶頭站在最前頭。
“有膽識!我喜歡。”齊南王色迷迷的看著火烈。
他早就聽說火烈是個細皮嫩肉的小伙子,今日一見,證明傳聞果真不假。
如果能收服火烈,他豈不是人財兩得?
洛靳霆將火熠放下,由藍焰武士看著,自己往前擋住齊南王色迷迷的視線。
“聽說齊南王對女色沒興趣,原來都只是傳聞。”洛靳霆似乎想激怒齊南王。
“本王喜歡像姑娘的少年……”說著,他似乎流口水了。
“實在很可惜,這裡除了我之外,好像都不符合你的胃口。”
火烈知道洛靳霆在拖延時間,遂將今晚烈焰堡的機關向藍焰武士說明,要他們往四 方八面竄逃,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至於其他不知道機關如何安置的人,她要他們往祠堂的方向跑,因為那裡沒有開啟 機關。
烈焰堡平日就時常換置機關的設備,但是每碰到初一、十五的日子,祠堂開放讓女 眷們上香祭拜,所以今天那裡最安全。
火烈安排妥當之後,齊南王也不耐煩了。
“乖乖交出機關圖,本王就放了你們。”
眼前的情勢絕不容火烈說不。
“只要我畫出機關圖,你就放我們走?”
“我保證。”齊南王眉開眼笑。
“他說的話從來不曾算數過。”洛靳霆不希望火烈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你們的命值什麼錢?我要的是好處,懂嗎?”齊南王自有如意算盤。
火烈眼珠子轉動,在洛靳霆耳邊說了幾句話,再朝向齊南王。
“我爹身子很虛,能否讓他們帶我爹到藍焰武士的住所休息?”
齊南王心想:區區武士的住所,量他們也搞不出什麼花樣!
“好,不過你和這小子要留下來。”齊南王手指著洛靳霆。
“我也沒准備離開。”洛靳霆拉著火烈的手。
“我們到聚英館。”火烈率先走在前頭,齊南王一干人緊緊的跟在身後。
除了火烈成親的那一天外,齊南王還不曾在烈焰堡內走動,就怕機關不長眼的拿他 開刀。
眾人來到聚英館,也不知道火烈用什麼方法,讓漆黑的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火烈拿起筆,畫下烈焰堡的藍圖,點出機關所在。
“你確定這裡有機關?”齊南王非常質疑,今天他才看見有人在那兒晃來晃去。
“不信就找個人去試試看。”
聽見火烈說這句話,原本圍在火烈身旁的齊南王手下,一個個向後退。
火烈抓起一張椅子,朝門口丟過去,椅子落地的瞬間,已經被無數細如牛毛的針扎 中。
火烈把畫好的機關圖交給齊南王。
“我們可以走了嗎?”火烈緊緊牽著洛靳霆的手。
齊南王嘿嘿的陰笑著。
“烈焰堡果然不同凡響,有了這座城堡,連皇上的御林軍都拿我沒辦法。”
“你是皇親國戚,官海的明爭暗斗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快讓開!”火烈怒道。
“問題是,皇上如果找到你,這烈焰堡不就成了廢物?”皇上似乎聽信了一些讒言 ,有意要調查他,所以他需要烈焰堡來保護他。
“我不會卷入官場的內斗。”火烈舉起手發誓。
“你想,一個不守信諾的人,會相信別人的保證嗎?”齊南玉露出好邪的笑容,“ 只有死人的話最有保障。”
洛靳霆大叫:“你不守承諾!”
“我從來不與死人談信用。”齊南王一聲令下,十幾名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再派些人到武士居,把火熠給殺了。”
火烈氣憤至極。
“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無情。”
火烈拉著洛靳霆在刀光劍影中閃躲,每走幾步就有人應聲倒地。
“你畫的圖是假的!”齊南王大驚。
火烈冷笑。
“圖是真的,不過有些機關沒有列上去而已。你最好乖乖的站在那裡,順便叫這些 人撤退,否則傷亡會很慘重。”“你這個小人!”齊南王憤恨的撕掉手中的機關圖。
“彼此,你也光明磊落不到哪兒去。”
才一會兒時間,火烈一行人便到了堡外。 ???火烈一行人在離烈焰堡不遠的一處牧場歇息。
夜深了,眾人都累得進入了夢鄉,火烈臥在洛靳霆懷中,睜著晶圓的雙眼就是睡不 著。
她沒敢吵醒洛靳霆,只是貼在他的胸口,細數著洛靳霆的心跳聲。
想到白天洛靳霆向義父提出求親,義父驚惶的模樣,不只是義父,連藍焰武士都個 個目瞪口呆。
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不但忽然變成了女人,而且還馬上要嫁人,怎麼不叫人驚訝 ?
他們的婚禮在眾人的起哄下,簡單卻熱鬧的完成。
雖然沒有排場,但是簡單的拜天地儀式,代表著婚約的承諾,也許不能天荒地老, 但必須永結同心;也許不能生生世世,但卻會相守終老……“霜兒……你還沒睡?”洛 靳霆輕柔的撫過她絲緞般的黑發。
“我睡不著。”火烈稍稍蠕動一下身子,好讓發麻的手腳舒適些。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讓洛靳霆起了很大的反應。
月光由窗外篩洩入屋,朦朧柔和的光輝將火烈映照成一個美麗的仙子,雖然她還是 身著男裝,卻一樣吸引人。
洛靳霆忍不住低頭親吻她。
火烈掙扎著。
“小心吵醒其他人。”火烈不依的推開他。
“誰不知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算聽見什麼聲音,他們也會裝聾作啞。”
說著,他又偷襲她。
“我們能像天上的圓月,事事圓滿嗎?”火烈輕喟。
“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了?”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
茫茫前途,大仇未報,任何圓滿之事對她而言都是奢侈,即使她已經和他完婚,但 是心中的不確定感卻越來越深。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碰上兩難的事,必須在我和其他事情裡作抉擇,你 會怎麼做?”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襟裡,握著胸前柔軟的顫動,感受嫩柔的撫觸。
“傻瓜,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有什麼會比妻子更重要……”他忽然低頭含住柔軟上 的尖端。
火烈被他逗弄得全身酥麻。
“別這樣,我在和你談正事……”她突然沒了聲音。
“我做的也是正事,因為我想要一個孩子。”他不停的在豐滿上舔吻。
“誰要幫你生孩子?”火烈不習慣他以生孩子為借口,行求愛之實。
但是,洛靳霆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細吻,讓她忍不住回應 。
一路回吻到她的唇,大手也將她的衣物卸盡。
他的舉動幾乎讓她瘋狂。
洛靳霆仍然綿密的吻著,讓他的動作更加惹情。
“啊……”
洛靳霆快速的吻住即將喊出聲的歡愉,以免讓隔壁的人聽見太多他們的好事。
火烈的體內漸漸升起不可言喻的快感,一波強過一波,神奇麻癢得讓人暈眩。她的 呼吸變得急促,心髒跳動得更加快速,仿佛是跟著他手指的速度在跳動,讓她不自覺的 逸出一聲聲嬌吟。
綿密的快感一波波的襲擊而來——“師兄……”
越來越暢快的麻癢層層堆積,火烈不得不弓起腰身,壓抑著低吟:“唔……好熱… …”
須臾,最強烈的快意來襲,火烈驚呼一聲:“啊!”
她緊緊並攏起雙腿,擁抱著他的身軀,全身不停的顫動著。
“師兄……別……”
他如此折磨人的動作,讓她顫抖連連。
洛靳霆低頭吻住她迷亂的眼,低啞著嗓子:“霜兒,現在的你是十足的女人……”
洛靳霆吻住她滋味如蜜的粉嫩舌尖,吸吮著,在甜蜜的吮吻下,他讓兩人做最親密 的結合。
“喔……”
他吻著她的唇。
他耳中聽的淨是火烈銷魂的贊歎聲。
“想要更多嗎?”洛靳霆一點一點的離開——瞬間的空虛感侵凌,火烈緊緊的摟住 他,想挽留那幾乎已經離開的飽滿感。
“霜兒,你想要得更多嗎?”
“我想!”當慣了干脆的男人,火烈爽快的回答。
因為那空虛和先前的飽滿愉悅成了對比,讓她決定大聲說出自己的需求。
火烈在他輕柔的律動、奮力的沖刺中,幻想著幸福美好的未來。
她不再是孤兒,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在山中築一茅屋,她和洛靳霆守著小屋, 生幾個白胖的孩子——不再有國仇家恨,不再有江湖恩怨,一切事情都如月光那般柔和 美好,就如同此刻一般幸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