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騏軒將慕-蘩移到床褥上,心裡的那把慾火已經越燒越旺,任誰也澆不息了,溏騏軒汲取慕-蘩唇齒間的芬芳,她雖然已經無力再抗拒他的撫摸,感覺到溏騏軒的舌竄進自己的嘴裡,正在與自己的舌產生激戰,他親吻著她的香唇,她漸漸迷失了理智,她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她不想這種美好的感觸被打斷,僅存的理智漸漸被稀釋,現在她的身體像是著火般滾燙不已。
「好熱!」慕-蘩感到一陣陣的熱浪襲來,急需要馬上解熱。
他撕裂她的外衣,僅剩下蔽體的肚兜及底褲,而他更加肆無忌憚地直接攻城掠地,持續撫摸著她美艷的胴體,凡是他撫觸過的地方,都帶給她一陣清涼,彷彿可以澆熄身上滾滾的火熱,她呼吸愈來愈急促。
「蘩兒!」溏騏軒低喊著慕-蘩的名字,忽然腦海裡浮現上官封塵的影子,他猛然驚醒。
這是怎麼回事?他瞥見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慕-蘩,大為吃驚。
「蘩兒,對不起,都怪我一時衝動。」
「我……怎麼這樣……」慕-蘩恢復了理智,發現她的身子早被他摸透了。
「蘩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的,我愛你的心千年萬年都不會改變。」溏騏軒誠懇地望著低頭不語的她。
「阿奇!我的身子都被你摸遍了,娘說只有自己的相公才能看自己的身子,既然我的身子你都看過了。」慕-蘩充滿了羞愧,自覺她用不正當的手段贏得了他的承諾。
「我的娘子從今以後就是慕-蘩一人,絕不會再有第二人出現。」溏騏軒慎重其事地對天發誓。
「阿奇,我相信你。可是……」慕-蘩羞紅了臉,不敢正視他灼熱的眼眸。
「我們快回慕家吧,說不定洛崇威已經到慕家了,我們得快叫你爹有所防備才行。」
「蘩兒,等這件事一處理完,我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溏騏軒輕巧地抬起她的下顎。
「我相信你。」回應他的是她深切肯定的眸光。
溏騏軒與慕-蘩當下決定收拾好包袱,從馬房裡牽出才剛吃飽的馬兒,趁著天際剛明,騎著馬往杭州的方向奔馳。
☆☆☆
早在溏騏軒與慕-蘩出發之際,九王爺洛崇威早派先發部隊五百人南下杭州,他帶著這麼多的人南下杭州,為免引起朝中大臣議論紛紛,他虛扯說到杭州探查有無反叛者的跡象,洛崇威便名正言順地帶了自己的軍隊,開往杭州慕家,那才是他的目的地。
洛崇威一到杭州,杭州城太守立即出城迎接,表現效忠洛崇威的忠心,而將自己居所讓給洛崇威居住,整個杭州城裡滿佈他的人馬,風聲鶴唳,原本熱熱鬧鬧的杭州街道因而頓時成了冷冷清清。
洛崇威帶著約五十名左右的親信,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慕家,慕鼎杉雖然知道洛崇威來到杭州城,卻萬萬也想不到是針對自己而來。
「不知九王爺大駕光臨,慕某深感抱歉。」慕鼎杉客客氣氣地,將洛崇威等一干人迎入府邸。
「慕老爺,本王千里迢迢來到杭州可是為了要拜訪你啊。」洛崇威寒暄幾句,試圖點明自己的目的是針對慕家而來的。
「慕某深感榮幸!不知九王爺來到杭州慕家有何事指教。」
慕鼎杉與蘇浣浣皆坐在廳上,兩人皆因洛崇威的突如其來地造訪,感到驚恐不已。
「本王聽聞慕家有一件寶物,是本王尋找已久的,聽聞那個寶物在慕家,本王因此前來一探究竟。」洛崇威依然客氣。
「原來如此,那只消王爺派屬下前來囑咐一聲,慕某自當將寶物親自送到王爺府,王爺何必親自來到杭州?」
聽到洛崇威是因一件物品而來,慕鼎杉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一件物品就可以打發九王爺,就算是再怎麼珍貴的稀世珍寶慕鼎杉也不會吝惜。
「哈哈!看來慕老爺相當識趣,本王也不客氣了,慕老,本王要的是慕家的傳家寶紫金玉鑒。」慕鼎杉的臉瞬間涮白,毫無血色可言。
「紫金玉鑒?我想九王爺是攪錯了吧,我們慕家怎麼可能有這樣東西,不過倒有一個青玉白盤,不知道九王爺要不要?」慕鼎杉勉強抑制住狂亂的心跳。
「慕老,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是乖乖的把紫金玉鑒交出來,不然後頭還有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會發生呢。」
「九王爺,既然慕家沒這樣東西,您何必強人所難。」
慕鼎杉咬著牙硬是不肯承認,紫金玉鑒他已經藏了近四十年了,怎麼忽然被人知道在他這兒,不行,這是君老臨死前-給他的,他已經在他墳前立下誓言,誓死都會保護紫金玉鑒,絕不能落入這個奸徒手中。
「大膽,慕鼎杉,本王看你在杭州頗有聲望,怎麼說話卻是顛三倒四,光這點本王就有權力抄滅你的九族,你最好給本王放聰明點。」
「九王爺,鼎杉真的不明白王爺為什麼,硬要說慕家有這樣東西?」
「九王爺,我在慕家這麼多年也沒聽過慕家有這樣東西,王爺是不是搞錯了?」
「滾開,本王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女人插嘴。」洛崇威大手一揮,手勁立即橫掃到蘇浣浣身上,人隨即跌倒在地。
「夫人,夫人,你怎麼樣?」慕鼎杉趕緊將跌坐在地的蘇浣浣扶起。
「我沒事!老爺,這該怎麼辦。」蘇浣浣心急如焚,整個慕家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翠紅,快扶夫人回房。」慕鼎杉可不想愛妻再受傷,趕緊吩咐小婢扶她進屋。
「慕老!本王也不想再和你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對於剛剛誤傷尊夫人之事,深感抱歉,不過正事還是要談的,若不交出紫金玉鑒,這一次本王可沒把握會再傷到誰!」
「九王爺,老夫自問沒做什麼對不起朝廷的事,為何王爺執意這番苦苦相逼,慕家絕沒有王爺所說的這樣東西。」
「嘿嘿!看來不耍一些手段有人是不會說實話的。」洛崇威奸笑地環顧周圍四方。
「就算九王爺強逼,我慕鼎杉說沒有就是沒有。」慕鼎杉板著手,滿臉的堅持,除了是對老友信守承諾之外,更是一種對誓言的責任感。
「好!來人啊,把整個慕府包圍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意進出。」既然慕鼎杉死都不願意把紫金玉鑒交出來,只好使用非常手段。
「九王爺您這是在做什麼?」慕鼎杉驚恐萬分。
「慕老,本王早提醒過你後頭還有好戲可看,你可別驚訝的太早。」洛崇威坐在太椅上,整個慕家現在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我說過我真的沒有那樣東西,為什麼九王爺硬是不信呢!」看來這個九王爺不是個容易打發的人,這下可慘了,慕鼎杉早已流了一身的冷汗。
「待會兒你一定會說出實話的。」洛崇威信心滿滿。
「爹,這是怎麼一回事。」慕-萱慌張地來到大廳。
「萱兒,別怕,爹在這兒。」慕鼎杉慌忙將女兒藏入背後。
「路鳴,本王交待的事你辦的如何?」洛崇威忽然將目光轉向身後的人影。
「啟稟王爺,屬下照王爺的吩咐在溏家送給慕家的日綾織中,找到密謀造反的書信,請王爺過目!」路鳴恭敬地遞上去,隨即看了慕鼎杉一眼。
「你……怎麼會?」慕鼎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明明是慕家的老管家怎麼會變成王爺的心腹。
「慕老你說他啊?他是本王安排在慕府看看有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果然被本王算計到了,慕鼎杉果然要與溏家以聯親為名,送這封密函,企圖謀反,反叛朝廷,慕鼎杉你可知這可是一條抄家滅族的罪。」洛崇威得意地揮動手中的書信。
「老爺!這倒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溏家送來的日綾織裡有這個東西?」
「要問你們自己再去想個明白,本王可沒時間和你們磨蹭,兀刃你帶他們到後院裡的房間,派人守在外頭,絕不能讓他們逃脫知道嗎?」
「是!」兀刃接令,催促著慕鼎杉及蘇浣浣往房間移動。
「萱兒!走吧!」蘇浣浣拉著慕-萱。
「等一下,慕姑娘不必跟著他們,有本王看著就可以了。」洛崇威一把握住慕-萱的纖纖皓腕,蘇浣浣根本無法強拉半步。
「萱兒!萱兒!」蘇浣浣哭喊著慕-萱。
「爹!娘!」慕-萱拚命的想掙脫被緊緊扣住的手腕,儘管使盡了力氣,還是無法動彈。
「慕姑娘,你別害怕,本王不會傷害你的。」洛崇威一把將慕-萱拉到跟前,仔細地瞧清楚眼前的可人兒。
「九王爺,您何必要強人所難呢。」自幼溫雅嫻靜的慕-萱,到這個時候忍不住淚流漣漣。
「美人兒別哭,本王是不是弄痛你了,你放心,本王只是先暫時軟禁你而已,等本王拿到該拿的,本王保證一定馬上蓋一座漂亮的閣樓讓你們姊妹住,到時候說不定你們姊妹兩都捨不得離開本王了呢!」
哈哈!很快的神劍、劍譜、美人都在我洛崇威一個人手上了,他將要天下無敵,洛崇威真是有說不完的得意,完全沒有料想到事情會進行的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
另一方面,溏騏軒與慕-蘩費了一番勁才總算到了杭州,兩人一進了杭州城,立刻感受到一股不同於平常的不尋常氣氛,好像全城的人都相當的驚懼害怕什麼似的。
「阿奇!杭州出了什麼事嗎?」慕-蘩滿臉狐疑地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潮,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相當的凝重。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洛崇威已經比我們提早來了杭州。」溏騏軒戒備地探望四處,發現杭州城內多了許多來路不明的軍隊到處走動。
「我想回慕家看看,我怕慕家已經出了事了。」慕-蘩回想起在王爺府的樑柱上偷聽到的對話,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等等!蘩兒,如果洛崇威真在你家,你回去不是死路一條,我們先探明了情況再說。」溏騏軒趕緊拉住慕-蘩的韁繩,他可不想洛崇威再見到她,不然這次再被抓到,可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逃脫的。
「可是如果洛崇威真在慕家,那麼萱姊姊就危險了,那個淫賊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要去救她。」
「蘩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棄慕家人於不顧的,可是你不能自投羅網啊,如果你被抓了,他們還指望誰能救他們呢。」溏騏軒極力制止她的躁動。
「那現在怎麼辦?」
「我先問問看現在到底情況如何!」溏騏軒步至一名販賣包子的老闆。
「大叔!杭州城是不是有來了什麼大人物?」
「是啊!是啊!昨天個好像從京城裡拿個什麼王爺的,昨天下午就看到王爺到慕老爺家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謝啦,這個給你。」溏騏軒聽到情報,順手塞給大叔一錠銀子作為犒賞。
「阿奇!怎樣?你聽到什麼?」
「蘩兒!是壞消息!洛崇威昨天就到了杭州,現在正在慕家,如果我猜得沒錯,他現在應該威脅你爹交出紫金玉鑒,他沒拿到絕對不會死心的,看來慕家我們是去不得的。」溏騏軒調轉馬頭。
「那現在該怎麼辦?」
一聽到慕鼎杉及蘇浣浣還有慕-萱可能被軟禁的消息,慕-蘩簡直快崩潰了。難道那個紫金玉鑒真有那麼重要,到底爹會不會交出紫金玉鑒,還是寧可一死了之,也不願交出紫金玉鑒,許許多多的可能性不停地在慕-蘩心中打轉。
「先回溏家吧!」溏騏軒策馬前往白楊布莊,紫金玉鑒勢必會落在洛崇威的手中,接下來該怎麼做,著實傷透了腦筋。
慕-蘩跟著溏騏軒默默地走進白楊布莊,心中全是割捨不下的擔心與害怕,到底該怎麼才能救得了他們。
偌大的白楊布莊只剩下樂綾一人,溏遠烽到長沙去挑布料,出門得要數十天才可能回來,根本不知道溏家已經被捲入一場大風暴中了。
「表哥!表哥!」好幾天沒見到溏騏軒的樂綾,興高采烈的來迎接。
「綾兒!家裡沒什麼事吧,爹呢?」看來洛崇威還沒來到這兒,不然溏家不可能這麼平靜。
「舅舅他去挑布料,可能會過陣子才會回來,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位姑娘已經闖了大禍啦!」
「怎麼了?」
「表哥,不是綾兒愛說你,你可知道你離開杭州那幾天,慕家就突然決定要提早舉行你和慕大小姐的婚事,結果新郎卻失蹤了,舅舅還請杭州太守幫忙找你,找遍了整個杭州還是沒看到你的蹤影,你知道那時候舅舅多生氣啊,現在想起來我還會怕呢。」樂綾故意在溏騏軒的耳邊說,好像不讓慕-蘩聽到似的。
「你在胡說什麼!」溏騏軒不悅地凝起眉。
「拜-,慕二小姐,你可知道你和我表哥失蹤的那幾天,全部的人都還以為你恬不知恥跟表哥私奔了呢,你應該知道我表哥的娘子是慕大小姐而不是你,請你不要老是忘了這一點,對了,我正想問你,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表哥在一起的?」樂綾伶俐的口舌攻擊,慕-蘩根本無法招架,只有挨打的份。
「我……」慕-蘩啞口無言。
「夠了,綾兒,你再說下去我可對你不客氣了,蘩兒是我這一生唯一所愛的女人。」溏騏軒大膽地宣佈慕-蘩,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超越。
「表哥!我說得沒錯啊!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慕家氣沖沖來找舅舅理論,舅舅多可憐啊,只能任人責罵,你不在場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那時候多可憐。」
樂綾說著說著落下眼淚來,隱隱約約可以知道當時氣氛之激烈,而慕-蘩也知道,憑著爹的個性,一定不會就這樣罷休的,他一定會為姊姊討個公道的。
「好了,算了我也不想計較了,綾兒,那慕溏兩家的婚事現在怎麼處理?」
不知道怎麼回事,溏騏軒彷彿有逃過一劫的感覺,溏騏軒舒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慕-蘩的小手。
「阿奇!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慕-蘩回望溏騏軒炙熱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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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騏軒暫時將慕-蘩安置在自己的房裡,他知道她經過這幾天的奔波,應該是疲憊不堪,果然她一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很快地,便進入沉沉的夢鄉。
溏騏軒回到自己的書房,思考到底要如何阻止洛崇威下一步的行動,還有要怎麼救出慕家人,他陷入苦惱中。
「表哥!綾兒對剛剛不禮貌的態度,向你道歉,我實在是不該這麼口不擇言。」樂綾來到溏騏軒的書房請罪。
「算了,你來找我有事嗎?」溏騏軒恢復原先的笑容。
「表哥,綾兒想知道表哥的九龍劍法練得如何?」樂綾有點心虛。
「你怎麼突然這樣問?」溏騏軒感到微微詫異。
「表哥,那九龍劍法有沒有劍譜啊?我好想看看。」樂綾強作鎮定。
「綾兒!你今天好奇怪?你從來不要求看這些東西的啊!」
「沒有啊,我很好啊,只是聽人家說九龍劍法很厲害,聽多了自然就想看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劍法嘛!」
「可是我放在房裡頭,不在這個書房。」溏騏軒不疑有他。
「嗯,我還聽說有一個東西是不是叫九龍玉磐的,我在街上聽人說的,我那時候就想既然表哥練的是九龍劍法,那這個九龍玉磐應該跟你脫不了關係對吧!」
「你看!這個就是九龍玉磐囉!」溏騏軒絲毫無防備心,將九龍玉磐從懷中掏出來給樂綾一睹風采。
「哇!這個就是九龍玉磐啊,可不可摘下來讓我看看,好漂亮喔,可不可以借我戴一下嘛!」
「這可不行,爹說這個玉磐我可是不能離身的,否則會招來大禍的。」溏騏軒抽回樂綾手中的玉磐,重新塞回懷裡,讓她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既然表哥這麼說,那就算,那我先去看看慕姑娘醒了沒,如果她醒了,我再叫你。」
見到溏騏軒莫名的堅持,樂綾不敢太過堅持,因此當下決定轉換方向,絕不可讓他對她起疑。
樂綾蓮步輕移來到慕-蘩所休息的房間,她仍在沉睡中,樂綾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一點聲響,以免吵醒她。
表哥說九龍劍法的劍譜在房裡,她來找找看好了,說不定真能找到。
樂綾當場東翻西找了起來,找了半個時辰沒能找到劍譜,她翻過了這個櫃子,也翻了那個櫥子,還是沒見著。
表哥沒理由騙她啊,樂綾暫時坐在石椅上休息,回頭一看剛好看到慕-蘩純真的睡顏,一股妒火自腹中盤旋而升,「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
都是她奪走表哥對她的全部關愛,表哥從小的時候就疼她,甚至不曾罵過她一句,可是如今表哥為了她,竟然不惜責備她,甚至還吵架,這些事根本以前從未發生過,為什麼她要存在?
樂綾發完了狠勁,繼續在眾多的衣櫃、書櫥中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忽然在左後方的一個矮櫃裡,發現了一瓶瓶雕著鳳凰的瓷瓶。
「這是……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秘藥鳳凰瓶。」
她記得好像有一瓶是毒藥而一瓶是靈藥,究竟是鳳瓶還是凰瓶呢!樂綾對著眼前的瓶瓶罐罐感到納悶。
轉念一想,放在屋裡的應該不可能是毒藥才是,說不定有用到的一天。樂綾將矮櫃內四瓶的瓷瓶帶走。
樂綾翻動物品的聲音還是吵醒了慕-蘩,她眨著-乏的大眼。
「慕姑娘,你醒啦,要不要多睡一會兒呢。」樂綾面帶微笑親切的詢問。
「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慕-蘩乍看之下還以為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那位老是和她針鋒相對的樂綾。
「慕姑娘,我對之前所發生的事向你道歉,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所以口氣比較凶一點,希望你見諒。」樂綾簡直是客氣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這樣啊!算了,既然你都跟我道歉了,我就不會再計較了,對了,阿奇呢?」慕-蘩四處張望不見溏騏軒的人影。
「慕姑娘,你說表哥啊,他在書房想著如何救你爹呢!」樂綾的客氣,讓慕-蘩漸漸放鬆對她的警戒心。
「這樣啊,那我去找他好了。」一聽到溏騏軒在思考這件事,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等會兒再去吧,剛才我去看他的時候,他趴在書桌上睡了,你就先讓他睡一下吧。」
「那好吧!」慕-蘩只好失望坐回床上。
「對了慕姑娘,我可不可以冒昧問你幾個問題?」樂綾試探性的詢問。
「好啊,只要是我可以回答的,我一定說。」見她客氣的模樣,慕-蘩頓時覺得這個人其實還不難相處。
「慕姑娘,你可知道我表哥和你的姊姊的婚約關係,其實還沒取消,我想了又想表哥怎麼可能只娶你,而沒娶你姊姊呢!」樂綾的問題正是慕-蘩心中最擔憂之處,只是她一直不敢面對罷了。
「我……也不知道,可是阿奇說他有辦法的。」慕-蘩被這麼一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又再度面臨考驗。
「那你的姊姊知道慕姑娘喜歡的人,和她的相公是同一個人嗎?」
「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才好,尤其是我的爹娘說不定根本不答應這件事。」慕-蘩開始感到惶恐不安。
「那可慘了,我想你姊姊一旦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非常傷心的,就算她和我表哥成了親,兩人一定終日吵架,絕不可是神仙眷侶的,慕姑娘你可曾想過這件事的嚴重性,慕姑娘你可別說我在嚇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可是現在叫我離開阿奇已經太晚了,我已經不能放開他了,而且我答應他要陪他一生一世的,我……想我可能真的做不到了。」
思及此處,慕-蘩淚如雨下,在心房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有人在一旁鼓勵,便是心裡最大的依靠,樂綾適時地剖析慕-蘩種種的心結,自然贏得她百般的信任,所有心裡的疑慮,一口氣向樂綾傾訴。
「慕姑娘,你先別急,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依我看,明晚我們和表哥動身去救你的爹娘如何?至於這件事我們等事情都結束了再來想辦法好不好?」樂綾擦乾慕-蘩粉頰上的淚水。
「是嗎?好吧!就照你所說的去做吧!」她的心頭為自己和他的未來蒙上一層陰影。
樂綾眼看慕-蘩早被說服的服服貼貼,心裡得意不已。
丫頭,也想跟她搶表哥,表哥只能屬於她一個人的。
樂綾殘酷地冷笑幾聲離開,眼裡儘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