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蘩一聽丫鬟們說溏騏軒今天來到慕府拜訪慕-萱,慕-蘩高興的手舞足蹈。
慕-蘩興奮的穿過庭院,來到溏騏軒與慕-萱所在的涼亭,慕-蘩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談論的聲音。
她選一根離涼亭最近的柱子,她躡手躡腳的蹲在柱子的後方,雖然還是聽不太清楚他們在聊什麼,不過至少她可以看到溏騏軒究竟長得是什麼樣。
「我來看看溏騏軒究竟是長得相貌堂堂,還是像阿奇所說的那樣相貌平庸。」慕-蘩滿懷笑意的抬起頭一瞧。
啊?這怎麼可能?溏騏軒怎麼跟阿奇長得那麼像,不可能的,她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慕-蘩心神大亂,她一個轉身正好看到溏騏軒的正面。那張臉……她認識,不可能的,她根本沒見過溏騏軒。
溏騏軒的臉孔和阿奇的長相交錯在慕-蘩的腦中。不……一定是她太想見到阿奇了,所以她才會一直看到他的臉,一定是這樣的。
不行,她一定還要再看一次才行,她才能真的看清楚溏騏軒的長相。慕-蘩的腦中雖然下了這道命令,可是她的身體並沒有轉過身再看溏騏軒一次,她為什麼不敢看,為什麼?
原本愉悅的心情轉變成為恐懼,慕-蘩對於自己親眼所見的景象感到恐懼不已。
她哭了……為什麼她會流眼淚呢?
慕-蘩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都沒再回頭去看溏騏軒一眼,慕-蘩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
阿奇他跟溏騏軒是好朋友,那他怎麼可能跟溏騏軒是同一個人?
慕-蘩擦掉眼角的淚水。她也真是的,一點小事也哭成這樣,對了,明天可以去找阿奇,叫他帶她去見溏騏軒,不就揭曉了嘛?
☆☆☆
溏遠烽、溏騏軒、樂綾等也在停留一下之後回到白楊布莊。
「蘩兒!」慕-萱來到妹妹的房間,自從和溏騏軒說過話後,心裡滿是沉重的包袱。
「萱姊姊,你和那個溏騏軒談得如何?」慕-蘩馬上恢復了情緒,並沒有讓慕-萱察覺出異狀。
「該怎麼說好呢,對了,蘩兒,你不是很好奇溏騏軒究竟長得怎麼樣,難道你都沒來偷看他的長相嗎?」慕-萱試圖探問慕-蘩到底知不知情。
「這個……因為那時候我睡著了,所以就錯過了,那萱姊姊到底覺得溏騏軒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慕-蘩面帶微笑。
「說實在詁,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是個一表人才。」慕-萱真實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一邊則是偷偷觀察慕-蘩的反應。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慕-蘩則是尷尬的回應。
「是啊,蘩兒,我真的好高興。」
「對了,萱姊姊,你們都聊什麼啊?」慕-蘩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話題,可以讓兩個互不認識的人可以聊得這麼久。
「現在想起來也蠻奇怪的,我和溏公子幾乎花了一半的時間在說你。」
「聊我?這怎麼可能,我又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他怎麼可能忽然聊到我。」
「對了,蘩兒,你的鴛鴦到底繡得怎麼樣?」慕-萱現在最擔心的事就是慕-蘩刺繡能不能過關的這件事。
「萱姊姊,我想我大概是不行了吧,娘一定會罵死我的。」慕-蘩垂頭喪氣的呆坐在床邊。
「不會的,你真的進步好多了,我相信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慕-萱不停的鼓勵慕-蘩,如果現在就放棄,不是等於一切還要重頭開始嘛!
「好吧,我會試試看的。」慕-蘩拿起放在枕邊的針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抖個不停。
「蘩兒,你好好的練習吧!」慕-萱替慕-蘩掩上房門。
☆☆☆
過了幾天,慕-蘩半點兒也不敢鬆懈,死命的練習手邊的針線,她都這麼拚命的練習了,如果再過不了娘那一關,她也沒辦法了,她真的已經盡了全力了。
十天之約總算到期了,慕-蘩起個大早,將一切針線準備就緒,就等著蘇浣浣來測驗她的刺繡了。
「蘩兒,這十天你有沒有好好的利用啊?」蘇浣浣在慕-萱的陪伴下來到慕-蘩的房間。
一娘!學是學了,可是我不知道您會不會滿意。」慕-蘩滿臉的委屈。
「呵!呵!傻孩子,說得好像娘逼你去做壞事一樣,再怎麼說娘都是為了好,你看萱兒就找到那麼好的人家,那個溏公子,娘是愈看愈滿意,你爹也這麼認為,是不是啊,萱兒,這點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蘇浣浣拍拍慕-萱的手背,言詞裡儘是驕傲與滿足。
「娘,別淨說這些,您一天都說得五六遍了,還不嫌煩啊,何況蘩兒的一身好武功,我就比不上啦,所以我和蘩兒是各有千秋,只是還沒出現欣賞蘩兒的好男人罷了,是那些人沒有眼光。」慕-萱想起溏騏軒的那一番話,不由自主的為慕-蘩說了些好話。
「萱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武功只是用來防身用的,女孩子家的整天動槍動刀的成何體統。」蘇浣浣小訓慕-萱幾句,畢竟她也知道慕-萱是愛妹心切。
「娘,我繡給您看就是了,您就不要再罵萱姊姊了。」
「蘩兒你就繡個鴛鴦戲水的圖給我看吧!」蘇浣浣雖然是這麼說,但對於慕-蘩是否真能繡得出來,還是不太有把握。
「我知道了。」還是鴛鴦戲水啊,她都不知道繡過幾百次了,可惜沒有一次像的。
過了一兩個時辰,慕-蘩總算完成了她所謂的鴛鴦戲水圖,慕-蘩顫顫驚驚的將成果交給蘇浣浣過目。
「蘩兒!」蘇浣浣約略看了一刻鐘那麼久,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長氣。
「娘,您別氣,我也知道我繡得很不好,可是萱姊姊真的很認真的教我,是我自己不爭氣,娘您就別怪她了。」慕-蘩對著慕-萱抱著歉疚之心,自己真的不行。
「蘩兒,娘也知到你學得很苦,可是看你這樣學不起來,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或許你真的沒學這方面的天賦吧,那再怎麼強逼你,也都只是增加你和我的煩惱而已,所以我想或許你非得放棄不可了。」
「娘說得是真的嗎?我真的不用再學刺繡了嗎?」慕-蘩大為欣喜。
「可是蘩兒,我只能祈求上天能給你一戶不在乎這等事的好人家了。」蘇浣浣對於慕-蘩未來的歸宿則是相當的憂心。
「娘,只要對方不嫌我不會縫縫補補的,我都可以嫁給他。」
「胡說八道,再怎麼說,爹和娘也會幫你找一戶門當戶對親家。」
「那娘我要去練劍法了,我好久沒有舒展筋骨了。」慕-蘩高興得手舞足蹈,總算又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劍練武了。
「真是的,我就是搞不懂同一個娘胎生的,蘩兒的個性怎麼會和你差那麼多呢?」蘇浣浣有時還會有錯覺產生,認為慕-蘩應該是男嬰才對,可是偏偏就是個女兒身。
「娘,您就讓蘩兒活得自在點嘛,到時候她真的嫁了人,我看您才會抱怨為什麼蘩兒那麼早嫁出去呢。」
慕-萱安慰著蘇浣浣,好不容易蘇浣浣才願意放棄讓慕-蘩學刺繡的決心,這樣蘩兒也不用整天再愁眉苦臉的了。
☆☆☆
不知道阿奇現在怎麼樣了?既然萱姊姊已經見到了溏公子,那她還有藉口去找他嗎?
現在對於慕-蘩而言,去見溏騏軒是一件既期待又怕被傷害的事,因為那溏騏軒長得真的好像她所認識的阿奇。
不行,她一定還要再去找阿奇一次,叫他再帶她去見一次溏騏軒,她一定是眼花了,才會把他們兩個誤認為同一個人。
慕-蘩當下立即決定再去見阿奇一面,慕-蘩騎著馬來到兩人每次見面的地方瑾瑟湖。
湖光依舊燦爛,瑾瑟湖還是一樣的漂亮,慕-蘩隨即擺出架勢,開始練起了九龍劍法。
劍威虎虎生風,九龍劍法其實是一套攻擊力相當強的劍法,也是武林人士所公認的五大劍法之一,在江湖上算是盛名已久,是溏家的家傳秘技,這些事慕-蘩當然都不知情。
「蘩兒!」
「阿奇!你來啦。」慕-蘩見到他非常高興。
「對了,你的刺繡學得如何,你娘還有沒有為難你,我算一算今天剛好是你的十天期限。」
溏騏軒再看看慕-蘩,今天的慕-蘩看起來真的好開朗,好快樂,雖然她沒有慕-萱有人人稱羨的才能,但這樣女孩或許才是他所想要的。
「沒事啦,我娘決定放棄要我學刺繡的事,所以我從今以後都不用再碰針線了,我特地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
慕-蘩帥性的橫躺在草地上,享受著輕風吹拂的涼爽。
「那就好,沒事了,那我總算能放下一顆懸掛的心。」
溏騏軒索性也學學慕-蘩躺在草地上,兩人並肩躺著,一同仰望同一片天空,一同吹著相同的風。
「阿奇,你不怕這樣躺,會弄髒你的衣服嗎?」慕-蘩仰起上半身,臉朝著溏騏軒的面容,依稀之間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氣聲,兩人的臉已經太過於逼近了。
「蘩兒!」溏騏軒眼直直的盯著慕-蘩,仔細的看清楚慕-蘩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你幹什麼這樣傻呼呼的盯著我看?我的臉很髒嗎?」慕-蘩還沒察覺到底下的那個人的呼吸愈益急促。
「蘩兒!我喜歡你。」溏騏軒毫無預警的說出這句話。
「阿奇!」慕-蘩並沒有馬上躲開溏騏軒的凝視,但卻開始臉紅心跳,慕-蘩不知道她的臉現在看起來如何,只感覺到臉頰有一股熱氣盤踞著。
「蘩兒!」
溏騏軒主動將慕-蘩的身子往下拉,讓慕-蘩的小臉距自己只有幾寸的距離,兩個人互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鼻息,而慕-蘩也沒有任何抗拒,任憑溏騏軒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
溏騏軒輕輕俯下慕-蘩的小臉,進而輕巧的含住慕-蘩那張櫻唇,永遠帶著一張微笑的美唇,正被溏騏軒毫不留情的肆虐著。
「不行!」慕-蘩猛然驚醒,立刻離開草地。她倒底怎麼了,好像傻住了一樣。
「蘩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你不要自責了,你很溫柔,所以我感覺很好。」慕-蘩看到溏騏軒自責成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蘩兒,要不要跟我去西湖玩幾天?」溏騏軒仍是希望西湖之行能夠成行。
「要我跟你去可以啊,不過你要先帶我去見溏騏軒才行。」慕-蘩可是一點也沒被溏騏軒的甜言蜜語給混了。
「這……」慘了,蘩兒怎麼還想見溏騏軒,難道她已經發現他就是溏騏軒嗎?
「你可別跟我說,溏騏軒他還沒回來,因為前幾天他已經來過我家了。」
「蘩兒,為什麼你一定要見到溏騏軒呢?難道你很在意他?」溏騏軒企圖讓慕-蘩打消這個念頭。
「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的都沒見過,我怎麼可能見過他呢!」慕-蘩哈哈大笑。
「蘩兒,你就真的那麼想見到他?」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這麼想見他的原因,是因為他來我家的時候,萱姊姊說溏騏軒是個相貌堂堂且飽讀詩書的人,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說什麼相貌平凡,庸碌之輩,為什麼你和姊姊所看到的會落差這麼大,這就更激起我的好奇心,讓我更想看看他到底長得怎樣囉!」
其實慕-蘩根本沒把真實的原因講述出來,因為只有見到溏騏軒才能破除她的一切疑惑。
「這……」看來是他自己露出了馬腳,看這個情形,是非告訴她不可了,反正遲早都會讓她知道的,何不這個時候就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阿奇,快帶我去看啊!」慕-蘩仍是無心的嘻鬧著。
「好吧!我就帶你去看,希望你不要失望才好。」
溏騏軒實在拗不過慕-蘩的強烈要求,只好現出真面目來,至於慕-蘩到底會有什麼反應,那只有天知道了。
「真的?太好了。」
「溏騏軒,他住哪?」慕-蘩只見溏騏軒一直往前走,似乎沒有用到任何交通工具的打算,不由得感到奇怪。
「蘩兒,你別緊張,溏騏軒就在我家。」溏騏軒忍痛讓她一步一步踏進他好不容易瞞住的傷口。
「真的啊,原來他就住在你家,你也不說一聲,上次去你家的時候你也不順便帶我去見他。」慕-蘩帶著滿心的期待。
「蘩兒,無論你等一下看到什麼,千萬要冷靜,一定要聽我的解釋,好嗎?」溏騏軒依依不捨的多看慕-蘩幾眼。
「阿奇,瞧你認真的模樣,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怎麼看你好像很緊張。」慕-蘩壓根兒沒注意溏騏軒話裡的含意。
兩人躡手躡腳的從後門進了白楊布莊,溏騏軒將慕-蘩帶到他位在稜悅閣的書房。
「阿奇,這不是你的書房嗎?」慕-蘩相當的納悶。
「蘩兒,你先不要問這麼多,你不是一直想看溏騏軒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子嗎?」事到如今,到了這個田地,也由不得溏騏軒打退堂鼓。
「是啊!他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慕-蘩東張西望,偌大的書房裡只有我和阿奇而已啊。
「我去叫他來。」溏騏軒迅速的走出書房,掩上房門。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我。
溏騏軒蹲在屋外,拚命地喘著氣。他一定要鎮靜,不論蘩兒有什麼反應,只要他好好地解釋,我相信她一定會聽的。
正當此時找了溏騏軒一下午都不見人影的樂綾正好到了稜悅樓,心想只剩下書房還沒找而已。
樂綾正要上了二樓,忽然瞥見正在書房外暗自神傷的溏騏軒。「表……」
不對,他的神情怪怪的,彷彿在擔心什麼。樂綾當下決定躲在樓梯口靜觀溏騏軒的反應。
而溏騏軒鼓起了勇氣,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定非讓蘩兒知道才行,再瞞她下去,情況只會愈弄愈糟而已。
「嘎吱!」溏騏軒推開了房門。
「阿奇?」原本預料會見到溏騏軒的慕-蘩震驚不已。
「蘩兒,我就是溏騏軒。」溏騏軒一字一句慢慢說。
「你……」慕-蘩嚇傻了。怎麼會……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是阿奇啊,怎麼可能是溏騏軒。慕-蘩一連退了好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我真的是溏騏軒。」目睹慕-蘩驚嚇的樣子,溏騏軒實在也說不出的難過。
「不會吧!阿奇,是不是溏騏軒不在,你扮做是他來逗我開心?」慕-蘩退坐在床邊。
「蘩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溏騏軒繞過桌子,直接站在慕-蘩的面前,握著她的皓腕,強調真實性。
「不!你騙人!你說謊!你是阿奇,不是叫什麼溏騏軒的。」慕-蘩早已淚如雨下,眼淚根本不聽使喚,拚命的往下滑落。
「蘩兒!我真的是溏騏軒,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溏騏軒搖著慕-蘩的雙肩。
「不!你不是!為什麼你要騙我!」慕-蘩掙脫溏騏軒的手心,使勁地捶打溏騏軒的胸膛。阿奇、溏騏軒?阿奇原來就是溏騏軒裡的騏字,她真笨,為什麼她都一直沒想到。
「蘩兒,是我騙你在先,你要怎麼打,怎麼罵都好,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
溏騏軒不躲也不閃,任憑慕-蘩的粉拳如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是個騙子,虧我那麼相信你!」
「蘩兒,你說你會聽我解釋的!」
「啪!」溏騏軒話還沒講完,慕-蘩一個響亮的巴掌便拍了過來,這一掌打醒了溏騏軒的奢望,因為他希望能和她重新來過,也喚醒了她僅存的理性,她淚眼迷濛的望著他,他全身傷痕纍纍不說,嘴角更因那一巴掌而流出了血絲。
「……」慕-蘩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掌心。
「你肯聽我解釋了嗎?」溏騏軒依舊溫柔的望著慕-蘩,順便撥了撥慕-蘩散落在額前的髮絲。
「不要碰我!」慕-蘩拍掉溏騏軒的手。
「蘩兒,原諒我。我求你!」慕-蘩會這麼生氣,溏騏軒也是預料的到的,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溏騏軒,以後我們就是不相識的陌路人,我會想辦法把你教我的劍法還給你。」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堂堂的溏家少爺打成這樣,你真不要臉。」樂綾實在看不下去了,衝進書房給慕-蘩就是一個巴掌。
「不要。住手!」溏騏軒來不及阻止,樂綾又凶又狠的一巴掌已經落在慕-蘩的左頰上,馬上紅腫一片。
「你又是誰?憑什麼打我。」慕-蘩憤恨的看了樂綾及溏騏軒一眼。
「我才要問你是誰呢!竟敢在白楊布莊撒野。」樂綾一臉凶相。
「溏騏軒,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慕-蘩著實被惹惱了。
「不是的!蘩兒,她是我的表妹,你不要誤會。」
「蘩兒!叫的多親切,你該不會是慕家二小姐吧,可是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你真的慕二小姐嗎?」樂綾正愁找不到機會羞辱慕-蘩。
「那又如何,我就是慕-蘩。」
「呵呵!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我表哥是你姊姊的相公才對啊,難道你們姊妹要合搶一個相公嗎?」
「夠了,樂綾,你給我離開稜悅閣。」
「表哥!我這是在幫你,你怎麼反倒是要趕我走呢。」溏騏軒不管樂綾說些什麼,硬是將她推出房門外。
「蘩兒,對不起,我表妹說話太過放肆,剛才多多冒犯了,蘩兒,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溏騏軒轉身注視著慕-蘩,難道我跟她的關係就這樣完了嗎?
「溏公子,之前多有得罪了,請多多包含。」慕-蘩轉身推開書房門,離開白楊布莊。
溏騏軒原來就是她所認識的阿奇,為什麼他之前不願告訴她真話呢,既然他真的是溏騏軒,就是姊姊未來的相公,就和姊姊白頭到老,她一定會祝福他們的。
☆☆☆
慕-蘩回到了慕府,也不用晚膳,蘇浣浣來問只說聲不想吃,便打發了,整個下午窩在自己的房間,到了三更半夜,夜深人靜的,慕-蘩一個人躺在床上,腦袋裡迅速的回想起白天所發生的種種。
這個感覺,慕-蘩輕輕摸著唇瓣,想起那個令人暈眩的感覺,眼淚不知不覺滑出了眼眶,為什麼這個感覺會令她如此的眷戀?
沒錯,今天的時候,他親了她,他為什麼要親她?可是他是姊姊的相公啊,不行,她一定不能說出這件事才行,絕不能讓娘和姊姊知道,她死也要保守這個秘密才行。
可是我……慕-蘩伏在自己的枕邊徹底地哭個痛快。不行,她不能再哭了,她去練練劍好了,說不定可以舒發一下情緒。
慕-蘩拿著劍就往屋外走,來到後庭的花苑,慕-蘩揮起劍,直覺地便練起溏騏軒所教的九龍劍法。
不對!這個劍法她一定要忘記才行,慕-蘩將劍一把甩在地。
慕-蘩氣呼呼的回到房裡,因為現在練劍,只會讓她更心煩氣燥而已。
正當慕-蘩要離開花苑時,忽然聽到有人正在長廊的另一頭的說話聲,引起慕-蘩強烈的注意力。
慕-蘩躡手躡腳的靠近涼亭,涼亭離說話聲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因此可以很清楚聽到內容。
「路總管大人,現在慕家的情況如何?」
慕-蘩低下身子朝兩人說話的方向看去。
「那是?」怎麼可能是他,令慕-蘩萬分驚訝的是慕家的總管,正在跟一名黑衣的蒙面人低聲的談話,而那名黑衣人稱慕家的李總管為路總管。
「嘿嘿!一切都在王爺的掌控中。」他們到底再說些什麼,什麼王爺的,她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那姓慕的應該有答應姓溏的婚事嗎,這點可是對王爺未來的計畫很重要的。」黑衣人看起來似乎是那個什麼王爺的得力助手。
「答應了,他們兩家遲早會成親的,兀刃,你回去跟王爺秉告日綾織已經送過來了。」
「是的,路總管大人,屬下會稟告王爺的。」兀刃一瞬間翻出牆離開,而那位路總管也返回自己的屋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總管在家裡已經超過三十年了,怎麼可能是什麼路總管的呢,還有他們所說的王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在計畫些什麼,全是一團迷霧,而慕-蘩如墜入五里雲,什麼也搞不清楚。
她該怎麼辦?這件事該找誰商量,對了,剛才那個黑衣人有問姓溏的是否真的和慕家成了親,奇怪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在意萱姊姊的婚事,還有那個日綾織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日綾織裡隱藏著什麼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