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俠師小缺 第九章
    地牢裡,師小缺全身浴血地被綁在十字木架上,一身血衣污濁不堪,恐怕已是被禁好多時日了。此刻的他全身了無生機,讓人無法分辨是生是死,曾加諸在他身上的酷刑已經徹底地摧殘了他。

    趙沐容心驚地喚著,「小缺。」

    聽到她的聲音,他渾身一顫,吃力地抬起頭,原本精湛銳利的眼眸現在已是一片渙散,微微牽動嘴角,辛苦地說:「你……還是……來了……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她雙唇顫抖地說:「來遲了嗎?」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不該……來……的……咳咳!」

    「小缺!」見他咳出一大口血,趙沐容舉足奔向他,卻被軒轅時若捉住手臂,她毫無反抗的力量,只能流淚推著他的手,「放開我!」

    「哈哈哈!」軒轅時若狂妄地大笑著,「師小缺,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呢?」

    「你……」師小缺憋著一口氣,含怨地說:「如果不是冷魔刀槍不入,我……我……咳咳!」

    「師父天下無敵,憑你也想打敗他?」軒轅時若不屑至極地說著。

    「只要找到……罩門……記……住了……」

    「還想垂死掙扎嗎?原本想等到晚上再說,不過如果臨死前還能知道我怎麼對待你心愛的女人,一定可以暝目吧,也算是我送你最後一份禮物!哈哈哈!」他的心邪惡至極。

    趙沐容突然驚覺他污穢的企圖,絕美的臉蛋煞白,渾身恍遭電擊般動也不能動,整個人像石頭般僵住了。

    見她的反應,軒轅時若的魔性更是受到刺激,仰天一陣狂笑,然後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地。

    她掙扎地想站起來,卻被軒轅時若身旁的四奴扣住手腳,整個人被壓制在地上,恐懼捏緊她的喉嚨,接著她聽到自己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她的身體開始顫抖!

    師小缺全身激烈地抖動,吼道:「軒——轅——時——若!」

    「心痛嗎?哈哈哈——這只是開始而已!」

    「這裡吵什麼!」一聲威權喝住他們。

    軒轅時若等人一見來者,馬上恭敬地跪倒在地上,「參見仙翁。」

    手腳的壓力一解除,趙沐容馬上站起身子,卻因哆嗦得太厲害,又腳步不穩地坐回地上,顫抖地抱著身體。

    不用多解釋,冷月童看一眼就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地上的女人雖然驚魂未散,但是零亂的衣衫更是將她成熟的媚力盡展無遺。「你就是趙沐容?」

    她巍巍顫顫地抬起頭,才看他一眼,眼底的恐懼更是加深了幾分。

    冷月童終於飽覽她艷絕天下的麗容,嘴角擒著一抹魅的笑容。

    「恩奴、怨奴,帶她下去梳洗,然後換上紅色的衣服送到我房間。」

    「是。」恩、怒、情,仇四奴仍是軒轅時若身旁的四大高手,其中兩人領令而去。

    軒轅時若臉色不怎麼好看地說:「仙翁,這個女人是我……」

    「有意見嗎?」冷月童語氣不善地說著。

    軒轅時若嚇得垂著頭,「徒弟不敢。」

    「如此甚好。」接著冷月童看著師小缺,「原本想今天完納你的劫數,看在你把女人貢獻出來的份上,就讓你多活一天吧。」

    「老魔……頭……染指……一個女人容易,要她心甘情願……太難,這點你還是……輸我……」

    「哼!」

    ***

    趙沐容緩緩地梳理微濕的發絲。

    地牢裡的羞辱像把利刃插在她心口,她寧死也不受此凌辱,尤其在他面前,剛才她已經將舌頭咬住,准備一死。

    為他保有一身的清白,是她此刻心裡想的。

    除了他之外,她不准任何人碰觸她的身子。而他,曾經那樣霸道、那樣無賴地霸占自己,只是現在的他已經……

    思及此,才止住的淚水又潛潸地流下來,當時他的無賴是多麼地討人喜愛,人總是沉醉幸福而不自知的。如果不是冷魔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邪功,他們也不會一個綁在牢房受死、一個關在臥房等死,事隔幾天,竟如此淒涼。

    只要找到……罩門……記……住了……

    梳理頭發的手突然止住,這句話是暗示嗎?如果冷魔的邪功未竟完美,那麼足以致命的罩門將會是他們的生機!

    趙沐容的求生-瞬間被湧起,她不能坐以待斃,現在只有她才能救他脫離險境,雖然只是一絲絲的機會,但是她不能放棄!

    ***

    夜幕低垂,冷魔走進房間時,美人已換上他最喜歡的紅衣,一身整潔地坐在床畔,賞心悅目不已,對性愛他是有一點小潔癖的。

    見美人嬌柔無力地站起身來,他上前攙扶,只是美人似乎有一點不高興,避開他的手,艷不可方物地說:「你也要像你徒兒一樣嗎?」

    「劣徒的行為真是失禮之至。」

    「哼!男人總是這般粗蠻,這般不識情趣。」雖是斥責的話,但由她性感的唇辦說出,卻彷佛是天地間最銷魂的吟哦,尤其是薄嗔含怨的語調中還帶有一點點撒嬌的意味,這當中是不是暗示什麼呢?

    冷魔當下決定放緩速度,慢條斯理地與她調情,慢慢地磨出她千嬌百媚。他淫邪地笑道:「是怎般地粗蠻?怎般地不識情趣呢?」

    「把人家推倒在地還撕破人家的衣服就是粗蠻,不懂得培養兩情相悅的露水之歡就是不識情趣,仙翁不懂嗎?」

    美艷絕倫的臉蛋上,一雙美眸流動著勾魂攝魄的眼波,隨著柔弱嬌媚的聲調,他已經被撩撥得氣血翻騰,可是偏偏她這句話說得既挑情又含蓄,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他嘿嘿地笑著,「美人兒喜歡怎樣培養情趣呢?」

    她微哼一聲,面有拒人千裡的神情。只是隨著轉頭的動作,玲瓏凸浮的曲線更是明顯,她顯然深明對付男人的訣竅。

    冷魔咽了一下口水,一時之間倒也摸不清她的脾胃,只知道這個女人如果肯心甘情願地伺候自己,保證讓人欲死還休。

    腦中突然響起師小缺的聲音,染指……一個女人容易,要她心甘情願……太難,這點你還是……輸我……

    心中有一點不服氣,所以他說:「師小缺是怎樣讓你心甘情願的呢?」

    她不答反嬌媚地笑問道:「以師小缺狂浪之名,仙翁認為他為什麼會瘋狂地迷戀我呢?」

    她挽起一小撮頭發,先以唇瓣輕含再讓它一絲絲地滑下,看以漫不經心的動作,卻含有致命的性感和狂野的暗示。

    冷魔總算懂她的意思了,如果她甘於委身,她能讓男人享受前所未有的銷魂滋味,但如果只是強迫,那就只得到一副皮囊,沒有絲毫情趣可言。

    這是個挑戰,而且是充滿誘惑的挑戰。

    他勾起她的下巴,充滿色-地望著她,「美人兒有本事讓我瘋狂嗎?」

    「哼,我不願意。」野艷的眼眸含有幾分堅決,也告訴他不是她「能不能」,而是她「願不願」。

    她間接回答了這個問題。

    「哈哈哈!」冷魔一陣狂笑,決定吞下這個誘餌。「怎麼做你才能心甘情願呢?」

    她低垂著頭,看似苦惱卻又無聊地玩著手指頭,最後她抬起頭,嬌嫩的紅唇調皮地噘著,櫻桃小口微啟,「我先看看你的身體,如何?」

    果然是內行的女人,冷魔再次狂笑,「有何問題?」

    他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交到她手裡,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

    這是第二次看見男人的裸體。趙沐容只覺得胃中一陣酸液翻滾,直想吐出來。為了壓抑這陣酸液,她的臉蛋微微地漲紅,但為了尋找他身上的罩門,不得不仔細地搜尋他每一寸肌膚……

    冷魔眼裡的她,泛紅的小臉蛋若喜若嗔,看似羞不可仰,卻又貪婪地盯著自己,連他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禁心神一震,幾乎要把持不住地奔向她。

    她微笑地說:「背後呢?」

    「你真是挑剔。」嘴裡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轉過身,讓她檢查個徹底。

    他全身的肌膚均勻細致,幾乎讓人找不到破綻,失望之余突然感覺手裡的衣服有異,摸過上千種布料的她馬上知道其中有一小塊的材質與其他的不同……為什麼?

    她不動聲色地將衣服交還給他,柔媚含蓄地說:「好了,我會考慮的。」說著她往房門口走去。

    冷魔匆忙地披上外衣,趕在門前攔住她,「你還要考慮什麼?」

    這時趙沐容已經打開房門。房外恩、怨、情、仇四奴忠心耿耿地守在門口,由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難猜出剛才他們多麼注意房內的動靜。

    她知道冷魔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回眸淺笑道:「女人重視的是精神層面,人家的心還沒准備接受你呢。」

    「我有耐心等你,不過你必須證明自己是不是值得我等。」

    見他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嘴唇,趙沐容的心差點抖散了,雖然和魔鬼打交道,她早有犧牲的認知,不過事到臨身,仍忍不住內心強烈的悲痛。連忙轉過身背著他,希望屋外四個人不會注意到她強忍的悲傷。

    她勉強維持悅耳的聲音,「只要仙翁先證明你的誠意。」

    「真懂得討價還價,說吧!你想要什麼?」

    「門外這四個人供我差遺。如何?」

    原以為他會拒絕,想不到他卻一口答應。

    趙沐容知道已經躲不開了,怕見到他那張淫邪的嘴臉,她輕闔上眼瞼,背倚著門柱,微仰著小臉,准備承受將來的羞辱。

    絕艷臉蛋仰著任人恣意妄為的角度,豐潤的嘴唇閃著誘人輕薄的艷紅,雖然她的心是從容就戮,但是她此刻的模樣卻散發著性感的魅力,輕顰的翠眉,只是增添欲拒還迎的媚態。

    冷魔的臉慢慢地逼近,近得讓她感覺到吹呼在臉上的熱氣,她捉緊門柱的指節已然泛白,她的神經像是快崩裂的琴弦。

    就在兩唇即將接觸的瞬間,「咻!」地一道指風從冷魔額頂擦過——

    「什麼人!」冷魔受驚,見遠方似乎枝葉搖動,他立刻追掠而去。

    冷魔一走,趙沐容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抽空,她沿著門柱無力地滑下身子,想起剛才的遭遇,一滴清淚無助地滑下慘白的臉龐。

    每每強壓心頭的恐懼,她還能和冷魔周旋幾回呢?

    救她的人是誰?他是不是救出師小缺了呢?

    突然覺得被人盯著,趙沐容連忙睜開眼睛,發現四奴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急忙收拾瀕臨崩潰的情緒,防御地轉過身,「你們怎麼沒追去?」

    四人默不作聲,現在他們己歸她差遣。

    她捉著門柱勉強站穩身體,盡可能維持高傲的姿態,「轉告仙翁,我已經沒有情緒了。」說完她緊緊地闔上房門,整個人再次癱軟。

    ***

    趙沐容以為昨天是最難挨的一天,但是她錯了。

    一夜未眠的她被帶到牢房,原來冷魔昨夜沒有找到暗算之人,一股怒氣找不到人發洩,一大早就命人鞭打師小缺出氣。

    此刻的他已經虛弱地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嗚咽地呻吟著。

    「住手!」趙沐容心驚膽戰地喊著。

    見她著急的模樣,冷魔冷哼一聲,心情更加不悅,冷聲命令,「情奴,殺了他!」

    情奴領命,冷箭上弦!

    「不要!」趙沐容瘋狂地撲上情奴,但武功被制的她仍慢了一步。冷箭射出,直透眉心!

    師小缺雙目倏地瞪大,鮮血流下他已然占滿血污的臉龐,雖有千言萬語、雖有千萬不甘,但他還是咽下人世間最後一口氣。

    趙沐容呆若木雞,沒有絲毫心痛的感覺,因為胸口早已因窒息而麻痺。眼前的景象漸漸變白、變亮,最後她整個人直愣愣地往後倒去。

    情奴所在的位置正好接住她昏厥的身子。

    ***

    已經一天一夜過去,趙沐容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句話、沒有一滴淚,只是無聲地注視著屋頂。

    在這一天一夜裡,與他相識的記憶,變成幕幕精采的片段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腦中浮現,她甚至記得他們每一次的對話。

    第一次見面,兩人武力相對,他趁著混亂非禮了她的胸部。

    第二次見面,他扛著采雲居的招陴,言辭充滿輕佻。

    第三次更面,他斥責她勾引野男人。

    第四次見面,他帶著粉紅小豬當聘禮,說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

    第五次見面,他奸詐狡猾地侵犯她,還說一顆真心只給她。

    第六次見面……

    一個可惡至極的男人,一個她天天詛咒的男人,一個不知不覺侵入她心靈深處的男人,一個可恨卻再也無法恨的男人。

    他的愛,霸道得讓人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而失去,她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一張臉,只剩思念;一段情,只剩回憶。奇怪的是她竟流不出一滴眼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復仇!

    終於明白子晴心中的恨意,也明白在強烈的恨意下,她為什麼還能冠上趙家的姓,與她姊妹相稱多年,她不再有怨了。

    冷魔因不明的敵人頻頻入侵將軍府,無暇分身,而軒轅時若少了四奴也不敢來招惹她,所以她這裡就成了被遺忘的角落,復仇的念頭靜靜在她心中醞釀。

    直到中午恩奴傳話,冷魔請她一起到水月閣用膳。

    她坐在銅鏡前仔細地打扮著,這房間本是冷魔寵幸女人的地方,所以各式各樣女人的用品齊全。

    她用一只鳳凰銀簪優雅地斜挽著雲瀑般的發絲,露出優美的頸部線條和頸後一片欺雪凝膚,玉手執起墨筆淡掃新月般的娥眉,柔唇輕抿花瓣染上朱紅,再細細地為額心鏤上繡花金妝。

    明艷的裝扮將她已是絕麗的容顏點綴著益發艷光照人,教人不敢逼視,美麗是她唯一的武器,她會將它化成一道利刃,狠狠地插在冷魔心頭。

    水月閣,顧名思義是修築在水月湖畔的樓閣,當趙沐容出現時,一抹嫵媚璀璨的笑靨看傻了一屋子的男人。

    冷魔回過神來,「真是漂亮啊。」

    趙沐容明眸一瞟,婉媚地笑道:「不這樣怎麼勾引仙翁的魂呢?」

    「為什麼要勾引我的魂呢?」冷魔的一顆心已是飄飄欲仙。

    她綻開一抹冷艷絕倫的笑容,美得教人無法抗拒,櫻唇裡溫言軟語地吐著,「當然是為我的愛人師小缺復仇嘍,人家成天就想著怎麼把亮晶晶的刀子插在您熱騰騰的心口上呢。」

    明明是狠絕的話,卻說得像打情罵倩的情語,讓人明知是陷阱,也要一頭栽進銷魂的深淵裡。

    冷魔仰天一長笑,活到這把歲數還不曾見過這麼大膽的女人,而且她的大膽取悅了他,讓他完全不想拒絕這個挑釁。「來吧,美人兒,本座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挑戰失敗可是要付出代價。」

    「用我的身子來搏仙翁的命,當然值得嘍。」

    「那就過來吧。」

    恩怨情仇四奴分別守在房屋四角,只有冷魔和軒轅時若坐在餐桌上,他們之間空了一個位置,趙沐容清楚自己該坐在哪裡,但她卻往情奴走去。

    她站在情奴面前,露出一朵迷人的笑容,「閣下的冷箭夠狠夠准,真是叫人佩服。」

    情奴端著一張冷臉,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趙沐容美目閃過一絲冷光,毫無預警地手腕一翻,一只無情的耳刮子狠狠地甩向情奴。

    「啪!」一聲響在每個人的心,但情奴依然面無表情,細長的眼底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趙沐容彎起如魅美眸,想不到這人如此深沉,恐怕比冷魔還難對付。

    冷魔則是嘖嘖笑道:「美人兒,當心傷到手掌心了。」

    趙沐容盈盈一笑,「手掌心的疼不及人家心頭之痛,可是現在的我又沒本事殺他,只好拿命來搏他一搏了,還請仙翁當個裁判。」

    「如何搏法?」冷魔好奇地問。

    她從餐桌取來一顆仙桃,走到距離情奴數十尺遠的地方,將仙桃放在頭頂上,笑著說:「讓我也嘗嘗冷箭的滋味吧。如果射不中我頭上的仙桃,則情奴必須死;反之則我死。如何?」

    深沉如情奴都為之動容,縱使是神箭手,也沒把握能射中她頭上小小一顆仙桃。

    如果射中,趙沐容死。

    如果沒射中,情奴死,但她活命的機會也不高,可說是完全以命搏命的賭法。

    見情奴遲遲未有動作,趙沐容嘲諷地笑,「不敢嗎?」

    這種賭法,她只有千分之一的活命機會,冷魔當然捨不得讓她豁命,「你這是存心找死,我不准這種賭法。」

    趙沐容語氣轉為堅決地說:「如果我存心找死,誰阻止得了我呢?仙翁若不想讓我尋死,可以拿條件交換。」

    「什麼條件?」

    她纖腰擺款地來到冷魔面前,媚眼盈著委屈,「您那天在地牢裡也看見軒轅二公子怎麼待我,如果讓他代我承受這一箭,我心裡一定舒坦多了。」

    冷魔握著她的水柳腰,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劣徒的行為確實該罰,不過如果情奴射中仙桃,我可不准你死。」

    「仙翁這般護著我,人家暫時不想尋死了。」

    軒轅時若在一旁緊張地說:「師父,您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犧牲徒兒吧?」

    冷魔一把-火燒得正旺,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討好美人兒的心,所以他沉著臉說:「是懲戒不是犧牲。」

    「可是師父……」

    冷魔不悅地皺著眉頭。

    結果軒轅時若別無選擇地代替了趙沐容的位置,頂著仙桃接受死亡的考驗。

    情奴不再猶豫地拉滿弓,軒轅時若盯著箭尖雙腿發抖,「瞄……瞄准一點,不然我要你的命。」

    趙沐容在一旁取笑地說:「二公子抖得這麼厲害,他要怎麼瞄准呢?可別差了一寸,從桃心變成額心。」

    不知是不是他抖得太厲害,情奴的箭尖看來也是上下晃動,一副很難瞄准的模樣。

    軒轅時若嚇得雙腿一軟,就在他昏倒的一瞬間,冷箭射出!准確無比地射中他頭頂的仙桃,不過他無從得知結果如何,因為他已經昏死過去了。

    趙沐容拍著手,呵呵笑道:「真是過癮。」一次解決兩個仇人的好夢落空了。

    冷魔見她心情大好,大膽地將手放在她腿上來回摩擦,暗示地說:「是不是該輪到我見識你其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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