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府邸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院子裡,全都張燈結綵,善字到處可見。
今天這個日子可是非同凡響,柳家小姐要下嫁給新科狀元郎,所有揚州城的百姓全擠到街上,準備一睹這場世紀婚禮,卻不知柳家小姐在昨天晚上就被人給「調包」了。
「沈姑娘,怎麼辦!夫人她往這邊來了!」
西子倚在房門邊,心中忐忑不安,怕若讓林菁瞧見新娘不是柳雲眉,那恐怕她又得被押到柴房去毒打一頓了!
「不打緊,別讓她看見我就行了。」沈千媚看了門我睛眼,說道:「就和林菁說我在生氣,誰也不理。」
「喔。」西子應了聲後,正好林菁走了過來,她欠了身,恭迎林菁的到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林菁心情好,自是笑得合不攏嘴,能攀上新科狀元當女婿,那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好、好!」她前腳剛跨地房門,便被西子給擋住了。
「夫人,請留步。」
「啥事?」
「呃……」
西子一時心慌,話也吐不出,還好沈千媚早在林菁進房門前,就把鳳冠霞帔連同紅綢巾給戴了上去。
「你這丫頭平時倒是挺機的,怎今幾個說話結結巴巴的?」王小叢不放心地說:「給我放機靈點,你是陪嫁的丫環,小姐往後的前途有一半是操縱在你的手上,別給我笨嘴笨腦的,說話要細,做事要俐落,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
見林菁又要跨向前,西子衝到她的面前,把她給擋住了。
「你這丫環才剛訓完又怎麼又忘記了呢?」
林菁顯得有些發怒了,還好西子這次可機伶了。
「不是的,夫人。」西子刻意將聲音壓低,然後對著林菁擠眼弄眼的,「小姐她在生氣呢廠
「生氣?有什麼氣好生?今兒個可是她的大喜之日,怎麼可以生氣呢?」
西子垂下頭,聲音細如蚊子,「小姐她……她是在氣您把她嫁給唐相公。」
「他在什麼不好的?一表人才,又有狀元的頭銜,往後嫁了過去,吃喝穿住全不愁,她還嫌什麼,還氣什麼?」林菁說得好像巴不得自己能給唐靜軒。
「夫人,您要知道,小姐她已經許配給沈家寨的寨主了……」
「別給我胡說,要是走漏了風聲,我就唯你是問。」
林菁那雙貓般的眼睛,看得西子屁也不敢放一個。
走到沈千媚身邊,林菁拉起沈千媚的手,然後挨著她的身邊坐下。
「雲眉,你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其實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若是你跟了那個山寨頭頭,往後你靠什麼維生?既不能吃香又不能喝辣,可是嫁給唐靜軒就不同了……」王小叢話說到一半,低頭看著女兒白嫩渾圓的手,「唉呀!雲眉,你的手怎麼變得不太一樣,好像大了點又肥了些!」
見情況不妙,桑立刻上前解圍,「是啊,夫人你有所不知呢!小姐這陣子住在山寨,寨主對她可好得不得了,天天雞、鴨、魚、肉奉侍,把小姐養得白白胖胖的,而且小姐還長高了呢!」索性一次說完,以免又得找藉口,解釋個三、四回。
林菁起身看,「嗯,好像是長高了些。」
真是捕風捉影,連她坐著,柳夫人也看得出她長高?呵!真是好笑!沈千媚在心中譏笑著林菁。
「不管怎麼樣,今天嫁唐靜軒是嫁定了!」林菁轉向西子,丟了話,「你可得把小姐看好,要是讓小姐跑了,可就又有你受的了!」
西子摸摸自己還要著傷的臀,「是,夫人,我會把小姐看好的。」
林菁原本是想和女兒話別的,可是女兒理也不理她,她只好作罷,反正,以後她就會感激她這個老母親的,也不急於一時。
才轉身出了房門,一陣驚天動地的鞭炮聲,就轟隆地響直,想必是迎新娘的花轎已到來了。
街道上鬧哄哄的人群圍在兩旁,所有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話都說不盡似的。
「喂,聽說這唐柳兩家早三百年就訂了婚約,不過,因為唐將軍早死,而唐家又家道中落,柳知府原本是不打算承認這樁婚事的?」
「是啊!柳知府還想把女兒,嫁給城東陳員外的兒子呢!」
「這好死不死的,唐靜軒居然考中了狀元,而且還向皇上供出他早已有婚約在身,唉!真讓那柳知府得了便宜了。」這說話,的人,正是替陳員外的兒子向柳文之提親,說媒的李大嬸,沒讓她賺了紅包,她可是恨得牙癢癢的,虧她兩條腿都跑得快斷了,結果——還沒成功。
「噓!別說了花轎來了!」
聽見有人這麼說,夾在人群中的沈烈,立即將視線轉往街道中間。
哇!這氣勢真是磅礡得可以,浩浩蕩蕩的幾十隊人馬,嗯,想必新郎就是花轎關的那位騎馬的英挺男子羅!
沈烈快速地把唐靜軒給瞧了瞧!嗯!不錯!真是要得!不愧是狀元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若是和千媚匹配,自然是管得去,還好沒讓雲眉來,否則她可會後悔嫁他了!
見一切順利,沈烈便轉身離去,準備回山寨向他的娘子報告去……
雖然只等了那麼一下下,但是柳雲眉卻覺得時間彷彿過了半世紀那麼長。
此刻,她坐在九曲橋的橋柱上,心裡悶得發慌,雖然這種坐姿太不合「良家婦女」但何妨?她是寨主夫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嫻淑女子。
「無聊死了!」
她向著天空大叫,朵朵的白雲,被她那麼一叫,全都散了開,也不是她功力怎麼深厚,只是湊巧吹來一陣風罷了,反正她也沒得意,無妨。
真想把身子大傾,好能掉下也許寨主會及時出現,把她救起,她是挺羨慕這種情節的。
不過,想到那次她掉下水,而他卻在樓上不聞不問,她心頭便一陣慌,要是她真的掉下不!而他卻還在街直看熱鬧……唔!還是別試好了!以免被池裡的荷花淹死。
唉!也不知道弟兄們是不是全湊去看熱鬧,整個寨子靜悄悄的,連湘兒也不見蹤影,要不是今天的新娘掛的是她柳雲眉的名號,她早就和寨主一道湊熱鬧去了。
「這個死沒良心,沒心沒肝的臭男人,居然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柳雲眉自言自語地咕噥道。
才說著,那個「沒心沒肝」的男人就回來了。
「娘子我回來了!」看完了熱鬧,沈烈便以時速三百里的速度沖了回來,他才在慶幸自己的輕功更上一層樓時,卻被柳雲眉潑了一盆冷水。
「你是坐轎子回來的啊!」柳雲眉開口大罵著,「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兒無聊死了!」
這些當然在沈烈的預料之中,而且他也早有準備了。
「哪,這個給你。」他從身後拿了一串在街上買的糖葫蘆,遞到她的面前。
一看到糖葫蘆,柳雲眉的氣就像方才被風吹走的雲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討厭了!就知道拿這個哄人家。」柳雲眉開心地接過池遞上的糖葫蘆,然後張開手臂,撒嬌地說道:「抱我下來。」
沈烈愛憐的一笑,單手把坐在轎欄上的妻子,給抱了下來。
「賞你一個吻。」感激之餘,柳雲眉主動地獻了香吻,不僅感激他抱她下來,還感激他買糖葫蘆給她吃,還有感激他妹子的代嫂從婚,還有……哎呀!反正就是感激他娶她就是…咦,奇怪,好像說得她沒人要一般!真是妄自菲薄呀l
「我是不是也該回報你一下??在妻子身邊,他沈烈永遠是個溫柔風趣的男人。
「如果你想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柳雲眉此時已在舔她的糖葫蘆,根本沒有時間管他要如何。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沈烈便將她抱起,施展了輕功,兩人已來到臥房前。
「喂!你做什麼?」柳雲眉嚇得差點把糖葫蘆給吞了下去。
「我要回報你呀!」沈烈詭異地一笑,已將臥房的門踢了開。
「不要,快放我下來。」柳雲眉見自己的拳打腳踢無數,只好訴諸於言語了,「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我們早上已經……呃……已經……」
「說呀!我在聽呢!」沈烈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邊。
「那個……就是你想的那個嘛!」柳雲眉的臉,已比手中糖葫蘆的顏色還要紅了。
「喔!是我想的那個呀!」沈烈調侃著她,「你知道我想什麼嗎?」
柳雲眉低頭玩著手中的糖葫蘆,藉此「遁話」。
沈烈哈哈大笑,隨後抬起妻子的下巴,用鼻尖點著她,「我的小妻子,你想歪了,我只是想吻你而已。」
「那你為何抱我到房間來。」柳雲眉義正言辭地問。
「難道你希望新月小築的門口,被弟兄們擠得水洩不通?別忘了,今天新婚的可不是我們倆,別搶了人家的光彩。」
經沈烈這麼一提,柳雲眉才想到,她還沒問他「正事」呢!
「事情進行得如何?順利嗎?」她問。
「順利,順利得不得了。」沈烈故意在後頭加了一句,令柳雲眉為之氣結的話,「我們不就在房間了嗎?」
「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我指的可不是這個。」柳雲眉心平氣和的,因為有糖葫蘆吃,而且也知道沈烈是故意的,所以她並沒有氣跳腳。
「那你是指哪個?」沈烈耐心地和她拖磨時間,等到她把最後一顆糖葫蘆給吃完,他便準備「回報」她。
「當然是指你的妹子和我那相差五歲,尚未拜堂的相公——唐靜軒的婚事咽!」柳雲眉說。
一聽到「尚未拜堂的相公」七個字,沈烈的整張臉由和煦轉為陰沉。
「不准你再說唐靜軒是你尚未拜堂的相公,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何來『未拜堂』之說?」這語氣雖蠻橫,但卻十足十的有理。
柳雲眉拿著糖葫蘆的棒子,指著沈烈的胸膛:「別緊張嘛!你都說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而且你不是說過,千媚的姿色猶勝我三分,包管唐靜軒一定會喜歡她的?」
是啊!那他吃什麼醋呢?虧他還是堂堂沈家寨的大寨主呢?沈烈不由覺得自己有點無聊透頂。
「就是因為這樣啊!你想想,若干媚真和唐靜軒圓了洞房,往後若你一直猛提唐靜軒是你尚未拜堂的相公,同樣是女人,你該能體會千媚心中絕不會太好受的。」
呵!找了這藉口來擋,真是一舉兩得之事,好在他的腦筋轉得還不算慢!沈烈的心中暗自慶喜著。
「這樣呀!好吧,那我就不提了!」但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一定看到唐靜軒了吧?他長得高高嗎?英不英俊?」
沈烈雙眼一垂,有點昧著良心,說道:「長得還過得去啦!不過,應該是沒有我英俊才是!?
「應該?」柳雲眉可沒有忽略到這兩個看起來無足輕重,但聽起來卻教人懵然的字。
「總之,我比他英俊就是了!」這話可沒什麼良不良心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柳雲眉聳聳肩,一副「姑且相信你」的模樣。
「對了!關於早上我和你的提的那件事,你不是說,你會告訴我的嗎?」
「什麼事啊?」這個,沈烈就真的不知道她所指的何事了。
「關於做生意的事啊!」柳雲眉提醒他。
「喔,你是指這個啊!」沈烈抬手,搭住她的肩,「難道沒發現,今天寨裡冷清清的嗎?」
「是啊!你們這些死沒良心的,全都跑去看熱鬧;丟下我一個人守寨子。」柳雲眉發起起牢騷,猛抱怨著。
「你以為他們都去看熱鬧!」沈烈笑看她。
「不然?」柳雲眉一臉困惑。
「你錯了,娘子!」沈烈將她抱到胸前,雙手緊緊地箍住她。「弟兄們是去張羅出路去了,可不是像你所說的,閒得去看熱鬧。」
「是嗎?那是我錯怪他們了?」柳雲眉不好意思的一笑。
「你不僅錯怪他們,而且還錯怪我了呢!我可是連千媚的都沒見到,就火速趕回來向你報告狀況。」沈烈喟歎了一聲:「唉!可憐千媚,自小就沒爹沒娘,今兒個成親,我這個做大哥,也無法親自去主婚,唉!」
「都是我不好!」柳雲眉將頭壓得低低的,「要是我不回去,也不會發生今天這事了,害得干媚糊里糊塗地嫁了人,也不知道那個唐靜軒也沒有虐待狂?」
「算了!算了!」表面雖然一片哀色,但沈烈的心中卻是樂翻天了!
說千媚糊里糊塗嫁了人?啊!他可不這麼認為,要說糊塗嫁人的,那應該是她自己才是,至少千媚嫁的可是狀元郎,而她卻嫁了個盜寇。
至於唐靜軒會不會有虐待狂?這他可不擔心,以千媚那高人好幾等的功夫,唐靜軒若想傷她一根寒毛,說實在的——還真有得拚呢!
沒想到他的妻子居然如此善良,把新郎捧了給別人,還替人擔心,看來,他得時時刻刻守著好,以免哪天她把他送給了別人,而他卻不知情,一定要好好守著她才行!
她替他脫去衣裳,露出那白鬆鬆的臀兒,好似書藉一般,雙胸前光油油的酥乳,細口玉杯,兩點乳頭腥紅可愛,小小一個肚臍,那臍之下,窿無一根毛影,生得肥肥淨淨,高又高白又白。
他止不住慾火頓貫,遂把唾沫,塗滿陽物,啟開玉股,款款徐進。
她將雙股堅起,任他大肆沖送,他將她架在肩頭,狠力大弄,又一陣乒乒乓乓,龜頭吃緊,一邊幾抖,洩了精,她如正值佳境,用手扳住臀兒猛掀了一頓,亦蹈著洩了陰精。
原本以為把女兒嫁給了狀郎,他們夫婦倆便可安享晚年了,誰知才隔了一天的光景,東窗事發,把柳氏夫婦的美夢給打碎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雲眉明明從我們家中嫁過去的,怎麼會到唐家就變了人呢?」柳文之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昨天嫁的是別人的女兒。
「老爺,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呢?雲眉會跑到哪兒去了?」王小叢早已嚇得不知所措。
「你哭什麼呀!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他最受不了婦道人家,一有什麼事便哭哭啼啼的。
「那……不如我們去唐家走一趟吧!」林菁提議道。
「你這婦人真是蠢見!要是新娘子不是咱們的女兒,那我們這兩張老臉往哪兒擺呀?」柳文之啐了妻子一句。
「那……那怎麼辦呢?」林菁哭得更大聲了,女兒無緣無故平白消失,這教她如何不心急呢?
「我已經讓魯忠去問了,他也該回來了才對呀!」柳文之才剛翹首,魯忠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老爺、老爺、老……」魯忠一頭擅到柳文之,抬起頭,連連退了好幾步。
「真沒規矩!」柳文之瞥了他一眼,轉身上坐,「你去唐家探得如何?小姐是否在那兒?」
「沒有,小……小姐不在唐家。」魯忠顫拌地說道。
「沒有?」柳文之橫眉倒豎,站起身,直走到魯忠身邊,「那昨天嫁的是何人?」
「是……是沈家寨寨主的妹子,叫沈千媚。」魯忠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沈家寨?!」林菁也走了過來,「這麼說,雲眉是回到沈家寨去了?」
「真是豈有此理!」柳文之氣得額暴青筋,「唐家那邊的人怎麼說?」, 「唐公子說,一切不與我們計較,送過來的聘禮,他也不打算追回。」魯忠把唐靜軒的話,一字不漏地向柳文之說著。
「還好!」林菁慶幸道:「這唐靜軒還算是大量,只可惜雲眉沒這福分。」
「誰說雲眉沒這福分的?」柳文之扯著嗓子大吼:「捉也得把她捉回來,她才是名正言順的狀元夫人,濃家寨那個野丫頭,想爬上枝頭做鳳凰?哼!我才不會讓他們姓沈的太如意。」
「老他,你想做什麼?難道你忘了,你上回攻打沈家寨弄得我們傷兵纍纍?」林菁道。
「人攻不上去,那就用火攻,我看這次,他如何抵擋得了。」柳文之仰頭笑著,心裡的如意算盤正撥得噠噠響……
「寨主!不好!寨主……」於小六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新月小築內,不管主和夫人是否在恩恩愛愛、甜甜蜜蜜,他那中氣十足的叫喊聲,早巳傳遍了整個新月小築。
沈烈和柳雲眉雙雙倚在樓上的欄杆旁,見於小六那倉皇的模樣,兩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才剛收到沈千媚的飛鴿傳書,說一切的事都巳擺平,但為何於小六神色如此倉皇呢?
「雲眉,你在這兒,我下去瞧瞧。」沈烈說完,便跳了下來,直落在於小六的面前。
「寨……寨主,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7」沈烈擺著他一貫冷漠的神色,他一向不准弟兄們進新月小築裡來,怕他們的叫喊破壞了新月小築的寧靜,而於小六會如此貿然闖進,想必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柳……柳老爺,他……」於小六看迥樓上的柳雲眉,有所顧忌的噤若寒蟬。
「他怎麼了?」沈烈知道了於小六的顧忌,擺了個頭,示意:「到外頭去說。」
就這樣,一前一後,兩個男人走出了新月小築,也走出了柳雲眉的視線之外。
柳雲眉倚在樓上的欄杆旁,心中大犯著嘀咕:有什麼事見不得人啊?非得到外頭去說!
不行!她好歹也是寨主夫人,大事小事理當要略涉一些,她可不想當閒在家裡生蛀蟲的賢內「蛀」呀!
她雙腳一跨,想試試自己的輕功學得如何?站在欄杆上,她往下望去,「哇!有一點點高呢!
她雙腳一跨,想試試自己的輕功學得如何?站在欄杆上,她往下望去,「哇!有一點點高呢!」怎麼辦呢7.到底跳是不跳?
遲疑了一會兒,才姍姍地跳了下來,不過,她是往裡頭跳,不是往外頭,柳雲眉自忖:開玩笑!要是摔傷了,她明天怎麼去學騎馬、射箭呢?還是放聰明點,走樓梯安全些。
飛也似地跑下樓,怕再慢一些,她就聽不到男人們說的「大事」了。
「這事我會處理,千萬別告訴夫人,她爹要來火燒沈家寨。」沈烈放下這段話後,便帶著幾個弟兄往山下走去。
見夫君已走遠,柳雲眉才探頭出來,並且揚了聲,喚住欲脫逃的於小六。
「你給我站住!」柳雲眉叉了腰走過來,臉上儘是不怎麼狠的狠色。
「夫……夫人。」於小六斜轉過身,嘻嘻地笑著。
「為什麼你一見到我,就想跑了呢?我長得醜嗎?」
「不是的,夫人,夫人您美若天仙,貌賽西施,怎會丑呢?」
柳雲眉斜睨了他一眼,「給我老實說來,方纔你和寨主說了些什麼?」她可不吃那套甜得唬人的美言美語,尤其那話是出自一個肥腸腦的人嘴裡。
「呃……寨主,我和寨主說…,說……」
「是不是寨主交代要你不能告訴我?」柳雲眉索性地替他說了出來。
「是啊!是啊!寨主交代說不能告訴你,你爹……」突地,子小六噤了口,還好他的肥腦突然靈光了起來,及時打住了既然將脫口而出的話,真是謝天謝地!
「我爹?!」
「夫人,我可沒告訴你什麼喔!」於小六努力地撤清著。
「我也不要你告訴我什麼,我一向不為難你們的,不是吧?」
「是啊!夫人最體恤我們這些下屬了。」於小六樂道。
「我呢!什麼都不問,不過,你得告訴我,寨主去了哪裡,我好去和他夫唱婦隨。」
「噢!也對!」於小六指著沈烈方才離去的方向,不疑有他的說:「寨主往山下走去了。」
「我知道,謝了!那我去和他夫唱夫婦隨羅!」說完,柳雲眉便往於小六方才指的方向走去。
「夫人,你慢走!」於小六喊道,等柳雲眉走遠後,他才驚覺自己好像犯錯了,不過,是那種有點錯,而且值得原諒的那種。
沈烈帶了一千人剛下山,便望見了岳父大人柳文之,奇怪的是他只帶了魯忠和幾個家丁。
「姓沈的,你乖乖地放了我女兒,否則,我定讓你葬身火海。」柳文之邊說邊叫魯忠點燃了火把。
「爹,」柳雲眉突然從樹後跑出來,「爹,你放了我們吧!」我已嫁為人妻,唐靜軒若知道了,我們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說得對。」兩黑衣人居然從樹叢中飛出來,定睛一看,竟是狀元郎唐靜軒和妻子沈千媚。
「新科狀元!」柳文之不勝驚訝。
「是我,我深和你是嫌貧愛富之人,所以不惜拆散女兒美好姻緣,去攀我這個狀元郎,欺君之罪我暫不追究,但你也不許再來騷撓他們,否則,我定向皇上稟明一切,到時你這知府大人的烏紗難保,恐怕性命也如此了。」
柳文之嚇得一身冷汗,趕緊答應,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岳父大人,有空來坐坐。」沈烈故意笑關喊道。
柳文之頭也不回地急步而去,令雲眉好傷心,除了錢財和名利,他爹是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包括親身的獨女。
沈烈愛撫著她,安慰著她。
「大哥,大嫂,你們在這裡肉麻,當我們當死人啦,別忘了你們有今天,全是我們的功勞。」沈千媚挽著夫君得意洋洋。
「哼,千媚,現在是狀元夫人就了不得了,連大哥也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沈烈把妹妹拉到一邊,一副準備修理她的鬼像。
「靜軒見過大哥。」唐靜軒作了個揖道:「千媚並不是這個意思,請大哥別誤會。」
兄妹倆大笑,雲眉也毫不頤忌地開口大笑,唐靜軒被笑得莫名其妙。
「你真傻!我們兄妹倆就喜歡這樣玩鬧,從小便如此,你以為他真捨得打我啊?」千媚笑道。
「哎!總算你沒嫁錯郎,這麼疼你,可惜有點笨羅!」沈烈悄聲對妹妹說。
唐靜軒趁他們兄妹倆悄悄的時候,輕輕走到柳雲眉的身邊,與她閒聊起來。
「豈有此理,剛才還誇他對你好,說他笨呢,這傢伙原來深藏不露咽!」沈烈看見他們靠得很近地低語,心裡早翻開了醋水花。
「死沒良心的,見異思遷,看我怎麼收拾你!」千媚捲起袖子,眼睛氣得鼓鼓的。
「先別忙,我們走到他們後面,聽聽他們說什麼。」沈烈建議。
「好吧!」千媚應了聲。
「那我們明天就成親。」雲眉一臉正經地對唐靜軒說。
「太好了!」兩人興奮地拍起手來。
「不行!」沈家兄妹氣洶洶地抗議道。
「我是被你搶來的,莫名其妙地做了新娘,我想和你重新舉行一次新婚不行嗎?」雲眉道。
「我們成親,你的兄長都未參加,難道不能在你們沈家寨重新來一次嗎?」唐靜軒道。
「行,一起舉行。」沈家兄妹一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