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當裘茉莉、艾瑞克以及剛剛到島上,要來幫她拍攝某些場景作為概念設計的藍瑪姬,三人正在沙灘上愉快地談著事情時,白行悠大步走了過來。 遠遠看到一臉不悅的他,裘茉莉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他走向他們,二話不說地就撈起她的手臂,對著艾瑞克跟瑪姬說:「她今天不工作,所以我要帶走她。」 「請便!」藍瑪姬做了個請的手勢,大方得很。 而一旁的艾瑞克,當然什麼也不敢說。 「瑪姬!」 「既然你的工作伙伴都這樣說了,那就走吧!!」白行悠也不廢話,拉著她就走。 「你真是沒禮貌!一點都不像你,白行悠。」她被他拉著走了一段路,到比較沒有人的地方後,她忍不住開口責備。 「我沒禮貌?我有留紙條在餐桌上吧!」白行悠嘴角慣有的笑弧已經不在,眼神也變得深沉而敏銳,不再偽裝溫和。 「你九點沒叫我起床也就算了,還把我的鬧鍾關掉,現在我整天的行程都亂了,我還沒跟你算帳,你竟然說我沒禮貌?」 「我想讓你多休息一下,你開會開到早上七點半,睡一個半小時怎麼夠?」她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才會這樣做的,結果卻被他責備了。 「你怎麼知道?」他皺著眉頭。 「我早就起床了。」其實是一夜沒睡。昨晚,她一直隱約聽到他在開會的聲音……這樣她怎麼可能睡得好?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發現她的眸子裡,是一片叫人心暖的關懷,「你在關心我。」 她臉一紅,移開眼神,「才沒有!你是大老板,死了麻煩!」 聽到這句話,他眼一瞇,「你再說一次。」而同時,抓著她手臂的手,轉移陣地來到她的纖腰,猛然一收,把她整個人都攬進他懷裡。 「啊!」她輕呼一聲,柔軟的嬌軀撞上了剛強的身體。 她抬起頭來,看見他直接而火熱的眼神,頓時呼吸急促,心跳也像原始森林夜裡歡呼猛擊的皮鼓,駭人而狂猛。 當白行悠帶著深沉欲望的眼,撞上她那帶著惶然跟不自覺期待的眼神時,他再也忍不住了。 「該死!」他低咒一聲,接著,便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一個原本是想要抒解渴望的吻,最後卻引起了更多的欲望…… 結束難分難捨的一吻,他駕著車載她回小木屋,一路上車內只有一種緊繃的沉默,因為他們全副的精力,都用在壓抑著自身對對方的渴望,以避免被其他人看了出來。 所以,當他們一回到木屋,關上門後,兩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撲向彼此,猛烈而原始地擁抱在一起。 他一個吻,帶走一個扣子,而她的小手則是生平第一次想拉開男人褲子的拉鏈,卻無法順利拉開。 上次在他家時,他穿的是什麼?好像沒這麼麻煩吧?沉浸在欲望中的裘茉莉,竟然還不忘抱怨。 但是,很快的,白行悠落在她頸部、鎖骨旁、背後的灼熱吮吻,帶走了她一切的思緒,此刻除了他的觸碰之外,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沒有人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們只知道,現在得這樣做。 最好一直做下去…… *** *** *** *** 傍晚,兩人帶著簡單的三明治跟飲料,到木屋前的沙灘,打算邊游泳邊野餐。 可是三明治才下肚,海水都還沒碰到,白行悠就又開始挑逗她,最後他把她抱進房裡,脫掉她穿在身上不到半個小時的泳衣,而她則眼下午一樣,尖叫狂笑著想反抗他,但結果同樣,她還是被他吃了。 終於,夜晚來臨,他不得不起身離開她了,因為,他得開始跟歐洲方面開會。 他開會的時候,她乖乖地躲到網路攝影機以外的地方,弄著簡單而好吃的食物,為累了一整天的自己跟他提供補給。 他火速地開完會後,她趁著他在講衛星電話的時候,到廚房把兩杯她特調的雞尾酒跟下酒菜,端到客廳給他。 才進客廳,她就聽到他說:「我知道這會帶給你麻煩,但是這是我欠小冬的,我很愛她,而她現在真的需要你……」 說到一半,他看到她那原本還在微笑的臉,一瞬間僵凝了。 接著,她放下……不,正確的說法是摔下,她摔下手中的托盤,轉身跑出木屋。 「該死!」 白行悠咒罵一聲,接著就聽到電話另外一頭的朋友大罵:「那個妞才該死!我絕對不會……」 「你得去!」白行悠惡狠狠的說,「我沒空管你是不是被小冬詛咒,我有更重要的事,就這樣!」 一說完,他丟開話筒,才要起身跳過眼前的小矮桌,卻被電話線給絆倒,再抬頭,剛好看到她的身影沖向大海。 該死的衛星電話機!他一腳踹開價值昂貴的衛星電話,踉蹌地追了出去。 終於,他在她要沖向海裡的前一刻,攔腰抱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不要臉的花心男人,放開我!」 「冷靜點!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放開我,放開!」她在他的懷裡猛烈掙扎,他下方是柔軟潮濕的沙地,一時吃不住力,兩人雙雙跌落海中。 她趁機擺脫他,又想往前沖。 他一把拉住她的腳踝,害她往前一撲,這時一個大浪打來,嗆了她滿嘴的海水。 「咳咳!」她仰靠在他身上,開始劇烈咳了起來。 「茉莉!茉莉!」他慌了,連忙抱著她站起來,離開海面,「你不要緊吧?」 「我……咳!咳……」她又連忙猛咳,咳得連淚水都出來了。 「茉莉,慢慢呼吸……不要緊張。」 「放我下來!」 「好。」白行悠這次不敢不聽她的話了,他怕她又摔到海水裡,嗆到自己。 她狼狽地站在海水中,突然覺得一個腿軟,但還沒往下摔,他又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她用力地推開他,對他咆哮:「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 「先跟我回去,我再跟你解釋……」海風雖然舒爽,但是一身濕的站在海水中吹風,也是會感冒的。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聽解釋!我恨你!」她要是會再爬回他床上,她就是天下第一大白癡! 「你恨我?」白行悠難得詫然,「你……為什麼恨我?」他知道女人會嫉妒,但只是聽到小冬的名字,就會讓她從前一秒還是渴望他的親近,下一秒就變成恨他? 「我恨你!對!我恨你……」終於,裘茉莉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好難過……為什麼她喜歡的人是白行悠?為什麼不能是簡單一點、平凡一點的男人? 「我恨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的冷靜、這麼的完美,這樣……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我配不上你的,我們根本就不該在一起!真該跟你在一起、能配得上你的,是艾翎冬,是那種出身良好、教養高尚的上流社會千金,而不是我……」個傭人的女兒……一個女傭……而且,最重要的是……」心好痛好痛……可是不說不行,不說出來她沒辦法死心,死了那顆已經死過好幾次的心…… 「最重要的是你愛她,你自己剛剛說的,你愛她……」 白行悠瞪著她,很想打人,真的超級想打人的。不過最後他只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輕輕地把哭泣的她擁進懷裡,「我愛她,是因為她是我母親的女兒。她是我的妹妹。我和她假扮未婚夫妻,是要來逃避家族逼婚壓力的。」 裘茉莉呆住了,愣愣地看著他。 「我在白家沒有母親,是因為我母親當年丟下我離開白家時,就說過絕對不會跟白家有所牽扯。」 白行悠的聲音雖然很近,可是聽起來卻又好遠…… 「後來,姓艾的男人娶了她,她生下了小冬,後來,她過世了,小冬的父親又再娶,所以沒有深入調查,是不會知道小冬跟我之間真正的關系的。」 「為……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冬來找我相認時,剛好是你離開美國的時候,我曾經想告訴你,但你記得嗎?那時候,你跟我講電話從來不肯超過三句,後來時間久了,我也忘了要告訴你這件事。」 「但是……你知道……我從秦伯那裡聽到時,我簡直……我真的……天……我真的好難過喔!嗚……」 「原本在你來找我要欠條的那個晚上,我就想跟你解釋了,可是後來聽到你說喜歡我,你知道我等那句話多少年了嗎?我高興得什麼都拋到天邊去了,當下滿心、滿眼都只有你,哪還記得什麼解釋?可是沒想到隔天你就離開了,還留下那張紙條……」 「行悠……」她抬起淚眼看著他,他深眸底的神情讓她確認之前她果真沒看錯,他真的被她傷到了……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我也有錯,不該一直想要懲罰你……我愛你!」 「真……真的?」她驚喜若狂的看著他。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你呢?」 她搖頭,抿抿唇,才停了一下下的淚水,又開始潸然落下,她緊緊地擁住他,「我也愛你啊!笨蛋!」 「傻瓜!」白行悠笑了,揉著她被海水浸濕的發,「被你罵笨蛋,我心甘情願。」 「真的嗎?」 「當然,雖然事實上我是這麼地完美。」 「啊!不要臉!自大狂!討厭!」 「哈哈!我就是這麼完美,你認了吧!」 「我才不要認!你一定沒這麼完美……」她真的不希望他太完美,不然,即使這麼了解這個男人了,她還是會很不安。 「好吧!」他擁著她走回岸上,無奈的吐實:「你如果真要說我有過什麼糗事的話,我想,就是你初吻的那一次吧!」 「初吻?」裘茉莉想起十五歲時被他抓包她偷賣他照片的事,現在想來,只覺得好笑,「那次糗的是我好不好!啊,我想起來了,你那時候欺負未成年少女。」 「沒錯,而且那時……」他給了她一個挑逗的眼神,「我真的想欺負她。」 「欺負我?等等……」她突然想起那時他說過的話,深吸一口氣後,她決定問清楚:「那次你吻了我之後,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你現在還這樣想嗎?」 「我說得很難聽?」他挑眉,那次是他生平第一次理智處於失控邊緣,他說過了什麼? 「對!而且你隔天就叫人把我的東西都包好,還叫人送我去機場,你甚至連為什麼要我回去的理由都不說,所以,我一直以為那次的吻,你只不過是在懲罰我!」 「我……我很抱歉。」他想起那整件往事了。 「是啊,你嚴重傷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裘茉莉深深地歎口氣。 「那時候我是因為壓抑不了自己的欲望,只好惹你生氣,好讓你避開我,以免我犯下大錯。」他坦誠說出一切,「我那時沒注意到會傷你這麼重……對不起,茉莉。」 裘茉莉看著他,咬緊的紅唇微微顫抖著,天……他知道他的這段話,比「我愛你」三個字更具有力量嗎? 「茉莉?」 見她久久不說話,他叫她。 「我……我想我可以原諒你。」 「只是可以原諒?」 「對……只要……」她突然眨眨眼,充滿愛意跟調皮的看著他,「只要你唱歌給我聽。」 「好,唱什麼歌?」雖然他很討厭唱歌,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犯過的錯誤得自己彌補。 再說,反正都要娶她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被她嘲笑他的歌聲也無所謂。 「天!你真的要唱?」她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唱歌一直是白行悠的死穴,但是他竟然願意為了她…… 「你不堅持?那算……」 「不能算了!你得唱我最想聽的歌喔!」 「什麼歌?」兩人走進木屋,他牽著她的手進浴室。 她愣了下,他竟然不知道她喜歡哪首歌?那首歌各種版本的CD,有好幾個還放在他家的音響裡耶! 她臉色微微地沉下,「你猜啊!猜中算你厲害。」 「我會猜中的。你干嘛生氣?」 「我才沒生氣!你出去,我要先洗!」 「你明明就氣我不記得。別趕我出去。」她濕透的衣服緊貼著她曼妙的身軀,說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現在叫他遠離這片美景,豈不是想整死他? 她轉頭,扭開水龍頭,開始脫衣服,拒絕回答。 不一會兒,在水龍頭的伴奏下,傳來了他低啞柔和,卻有點五音不全的歌聲:「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night、I love you baby、trust in me when say……」 「你記得?!」她驚喜的一轉身,猛然就抱住正在脫衣服的他,「討厭!你又耍我!」 「要忘也難,你天天放天天放……出國前英文爛得可以,唯獨這首歌唱得差強人意。」他調侃她,可那該是帶點恥笑的笑容,卻燦爛得叫她無法移開眼,「好啦!你如果想聽完整首歌,就等我們的婚禮吧!」 婚禮?一聽這兩個字,裘茉莉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她……配得上他嗎? 她想起這麼多年來,白家人對她的評語,她總是逞強的說不在乎,但實際上……她內心深處是非常在意的。 她那詭異的沉默,讓白行悠警覺了起來,「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我在想,我可不可以……只當你的情婦就好?」 「什麼?!」白行悠方才還柔情望著她的深眸,瞬間噴出火來。這女人……這女人有問題啊! 「不要這麼大聲,有損你的形象耶!」她被他嚇到了。 「他X的形象!你說你愛我,我也說過要娶你,你都答應了,現在到底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是……我沒有答應!」 「你有!在小飛機上你親口答應的。」他提醒她。「要賭就不要賴皮。」 「賴皮?我哪有賴皮!」被他這麼說,她也火大了。她要做他情婦,是為他著想耶!既不要名分,又不會威脅到他的名望,他干嘛這麼生氣?「再說,飛機根本就沒有墜機,是你詐賭,我才不嫁!」 白行悠瞇起眼瞪著她,她也鼓起勇氣瞪回去。 突然,他轉身,就這樣裸著身體走出浴室。 「啊?等等!你要去哪裡?」她拿條大毛巾裹住自己,就追了出去。 「詐賭的人還能去哪?」白行悠的聲音聽起來比北極還要寒冷,「我去其他的木屋睡。另外,既然你不想嫁給我,那結婚的事就當我沒說過,我未來也不會再說了。」 「啊?」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那……那情婦的事……」 他猛然轉頭,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想、要!」 望著他就這樣裸著身子走出木屋,裘茉莉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天啊!他都答應要娶她了,她自己還在那裡ㄍ一ㄥ什麼啊? 當老婆總是比情婦強啊!笨蛋笨蛋笨蛋笨死了! 裘茉莉,你真是個超級大笨蛋! *** *** *** *** 接下來的幾天,他不但搬到島的南方跟工作人員住在一起,甚至在看到她時,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裘茉莉千方百計地想找他說話,不過不是抓不到時間,就是被人打斷。 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她離開的前一天了。 今天是周未,島上的工作人員照慣例舉行了派對。 裘茉莉知道今晚的派對有點不一樣,他會上台發表一下關於工程進度的簡報。 所以,她決定把握住今晚。 他不提結婚了是嗎?好,那就她來提吧! 「好了!我的人生全都賭在這一仗了!」 在沙灘附近的休閒椅上,坐的正是全副武裝……不不!是盛裝打扮的裘茉莉。 她的臉化著淡淡的妝,只用了透亮的腮紅來提升她精致五官的明亮度,而她真正的武器,是在那件花大錢跟瑪姬買來的藍絲絨露背名牌小洋裝,和同色系、同品牌的系帶高跟鞋,這兩樣武器讓她看起來性感又不失優雅。 可是,光是洋裝加鞋子,她就得給瑪姬十八萬,要是今晚沒達成目的,她真的要死給瑪姬看了!她現在雖然勉強也可以算是有錢人了,可是那並不代表她就得變身為花錢不眨眼的富婆。 她緊張地照著手裡的小鏡子,在自己的唇上又補了點唇蜜後,抬頭挺胸地走進會場。 白行悠此刻正站在略高的小講台上,對著眾人簡報,一看到她姿態優雅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生平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中腦筋一片空白。 她興奮又緊張地在舞台下與他對望著,一群等著白行悠結束演說的人看到這情形,這會兒精神全來了,甚至有些工人已經開始吹口哨了。 白行悠眼睛惡狠狠地一瞇,一掃眾人,「簡報暫停,先吃點東西。」 穿著正式西裝的他,立刻沖下講台,朝她大步走來。 「你穿成這樣干什麼?」 「啊?」不好看嗎? 向來優雅高貴的他,這一刻怎麼像是吃了炸藥一樣?真糟糕!他有這麼氣她嗎?他完全不想看到她? 白行悠不等她反應,逕自拉著她的手,越過想看熱鬧的人群,穿過沙灘後方的餐廳,來到位於工人宿捨中央的中庭大露台。 走上地勢較高的露台,一陣海風突然吹來,裘茉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眼一瞇,「故意穿得這麼性感,是想來勾引誰?看!現在自食惡果了吧?」 他脫下西裝外套,蓋住了她背後那片讓他很想直接帶她進最近的房間,然後干壞事的大好風光。 真是該死!他的西裝蓋不住她修長的美腿!他討厭那些男人看她的模樣,以後他得規定,她只有穿之前那種長褲套裝才能出門。 「我自食惡果?我……等等!!你要去哪?」她才想抗議,卻發現他轉身就走。 「我去開車,送你回去。」 她緊張了,以為他要把她送走,「不要!拜托你,給我點時間,我有話跟你說!」 他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著被他外套包裡著的她。她是這麼地嬌小美麗,一出現,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目光…… 可惡!他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件外套! 「我很忙,剛才的簡報還有一半沒宣布。」 她沖上前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拜托你,給我十分鍾,不!三分鍾就好了!專心聽我說。」 這時,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滑落,他低頭看她,赫然發現……她胸前竟然還有「溝影」?! 這女人是在她那小巧可愛的胸部上,動了什麼手腳?! 該死的!光是想象,竟然就足以讓他下半身一陣躁熱。 他瞇了下眼,語氣是破天荒的火爆:「我為什麼要給你三分鍾?」看她穿成這樣,他能專心才有鬼! 「啊?」他的火爆讓她退縮了一下,但隨即又想起她可是拚了老命,跟大手筆花了十八萬來的,所以她又鼓起勇氣說:「你不讓我說,我現在就走進會場,等你簡報完再跟你談!」 一想到剛才有多少男人看過她那漂亮的背跟美麗的小腿,他就火大。閉上了眼睛,經過幾秒的掙扎後他睜開眼,「好!談吧!」 「我……我說過要當你情婦的事……其實……」 他突然伸出指尖,按住了她的唇,抹去那誘人的亮蜜,「重點是,我都跟你求婚了,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而你竟然因為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所以只想當我的情婦?我要問你,你在乎的到底是你的自卑,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愣住了,無法回答。他干嘛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而且……他嘴上雖然在教訓她,指尖卻這樣親暱地撫摸她的唇。 他逼近她,「你怎麼了?說啊!到底你在乎的是什麼?」 「我……我愛你!行悠,現在你還要不要娶我?」 白行悠頓了下,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回答。 「行悠!」她忍不住跺腳。她都說完了,他有點動作好不好?她的淚水忍不住潸然落下。 「好好!好!」他只能舉手投降,「真不幸,就只能這樣,因為從十八歲那年起,我就打算只要你一個人了。」 「喔!天……」她忍不住尖叫出來,一把撲向他,「我愛你!我好愛你!我真的很抱歉……愚蠢到說那個什麼情婦的鬼提議,我……唔……嗯……」 白行悠以唇封去了她接下來想說的一大串話,等幾乎要吻得她窒息後,他才放開她,「好了,廢話別說了,明天上飛機前,我叫牧師證婚吧!」 「咦?這麼快?」 「有意見?」 「不是……只是……」她的小手開始不安分的攀上他溫暖的胸膛,「只是……我想彌補一下過去這幾天所失去的……」她好想他,好想他的溫暖、他的性感、他的一切…… 聽懂了她的暗示,白行悠扯嘴邪笑,「那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去找牧師,十分鍾後,我們就有一輩子可以用來彌補了。」 「可是……不行!不可以這麼快……我們還沒……對!戒指,我們還沒有戒指。結婚總是要戒指的啊!」 十分鍾後就結完婚?天……她根本難以想象。 「戒指?!那有什麼問題?」他抓起她的手,然後一枚號稱珠寶界的皇帝,Cartier所特別設計的璀麗鑽戒,就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現在,沒理由了吧?」 「啊?這……」 「早買好了,一直在等你這小笨蛋心甘情願地答應收下而已。」白行悠摟住她,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然後,在再度惹火焚身之前,他放開了她,「走吧!去找牧師。」 反正,這次就是結婚先,他絕對不會再讓他親愛的小女傭有變卦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