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邪君 第五章
    日落。

    熠熠星子和皎亮銀月在夜的簾幕綴上一抹嫣然

    晚膳才過,陸可欣走出伙房,在回廊遇上負責王宮膳食的侍女翠屏。

    “怎麼了?瞧你,一副匆促愴惶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地攔住翠屏問

    翠屏先是以打量似的眼光看她,想了想,便將手上的托盤交到她手中。

    “幫我個忙,可欣。”

    “幫忙?”她看看托盤上那壺酒,再抬眼看向神色匆促的翠屏。

    翠屏點頭,“上頭臨時通知咱們,出訪鄰國的宇71相和夏侯將軍就快起回來了,負責房務的姐妹們一時人手不足,伙房這邊特地撥了些人過去幫忙。”

    難怪今天伙房裡頭少了好些人,原來是撥到房務那邊去了。

    “那,這酒是?”她看著手上的酒。

    “這是要送到王寢房裡的。正好在這兒碰上你,你就替我送過去吧!”翠屏交代著,一邊告訴她寢房的位置。

    陸可欣沉吟著,有些猶豫。“我……我看,還是由你送去比較好。我怕……我會做不好事。”她找了個借口搪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聽到這酒是要送去郎劫寢房,就覺得有些不安。

    “不會有事啦!你只要把酒端進房,擱在桌上,就可以走了。”翠屏忽然想起今晚王似乎點召了一名侍妾過去,又趕緊補上一句:“放下東西就走,知道嗎?”

    一說完,翠屏馬上匆忙地走開。

    陸可欣端著酒,征征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一陣風拂過臉頰,她才回過神,旋個身往郎劫寢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寢房,她輕輕叩門,沒有應聲。

    她伸出一手推開門。

    這個房間分為內室與外室。外室沒人,她將酒擱在桌上,准備出去。

    忽然,由內室傳出聲音——

    “把酒拿進來。”郎劫的聲音似乎有些低嘎。

    陸可欣猶豫著。

    “還不送進來?”他又催促了一次,口氣已有不悅。

    陸可欣端起酒,緩緩進人內室。

    只見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赫然交纏在一起!

    陸可欣急忙撇開臉,但臉頰已經熱了起來。她沒料想到會撞見這麼尷尬的場面——那種最為隱私的事……而那人,還是他……

    匆匆放下東西,她就想快步離開,一只男人的胳臂卻橫阻在她面前,回身一看,是上身裸露的郎劫。

    “是你?”難怪他對這股特殊的淡淡馨香覺得有些熟悉。

    陸可欣撇開視線,低頭盯著自己的衣擺。

    多日未曾見過郎劫,怎曉得一碰面,卻是這麼令人不自在的時間和地點。

    “為何這酒是由你送來?”他上前一步。

    “我……伙房人手不足,我暫時替代而已。”她往後退了一步。

    “哦,是嗎?”郎劫看著她,冷然道:“把頭抬起來。”

    不待她猶豫,一只長指已挑起她的下顎。

    郎劫看著她略顯慌張的臉。“怎麼,你看到了什麼?瞧你,整個臉紅得像蘋果似的。”他唇邊揚起一道調侃的微笑。

    “我……我先出去了。”

    一只胳臂又攔住她。郎劫俯下頭,在她耳根吹氣。她一慌,忙往旁邊跳開,瞪著眼睛看向他,又驚又愣。

    “你對這種事不是挺熟的?”他邪氣地瞅著她,服光在她身上打轉。他對當日暗巷中的她猶有記憶。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眼底滿是困惑與慌亂。

    郎劫俊魅的眼微微瞇了起來,直直盯在她臉上的目光愈發深沉。

    一道嬌柔酥骨的嗓音自床慢裡傳出:“王——您還沒盡興呢,怎麼不快點回來,好讓悅兒服侍您哪!”嬌媚的語調裡有股說不出的愉悅興奮。

    郎劫沉聲低喝:“出去!”

    陸可欣連忙轉身,卻又被他一喝:“不是你!”伸出一臂將她拉回。

    郎劫將床上女子拉出,冷冷瞥她一眼,“今晚不用你侍寢了,出去。”

    “王——”

    “出去!”郎劫凌厲的眼神已有不耐煩的冰冷。

    悅兒不敢再多言,拿過衣服胡亂套上,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霎時,房內沉悶的寂靜,不由得令人一窒。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陸可欣吶吶地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起了一陣慌。

    “誰說沒事?過來。”郎劫已經坐在床沿

    她猶豫著,慢慢走過去。“還有什麼吩咐嗎?”眼光避開他的裸程上身,以及那張巨大的床。

    郎劫扯住她,將人帶進胸膛。“今晚要你侍寢〔”話才出口,她已被兩只手箝住。

    她駭住了!

    “侍寢?不,我不行!”她立刻掙扎起身。

    她的掙扎很快地又被阻斷。郎劫將她壓制在身下,她動也動不了!

    “你別這樣,快放開我。”她胸前的衣襟已經敞開。

    “放開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豐盈雪白的酥胸,身子逐漸熱了起來,“送到嘴邊的肉,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

    “別這樣!”她伸手推開他的胸膛。“我不行,我不是你的侍妾!”

    知道他的意圖之後,她心中的慌亂益形高張起來。

    她對於性這方面的認知,僅止於課本上所傳授的,雖然不知道郎劫會對她做什麼,但她知道自己得快點掙脫才行。

    “乖乖的,你會喜歡的。”邪氣的笑在郎劫唇邊蕩漾。

    “不行!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郎劫俯下的頭,在她柔美的紅唇邊停住。但隨即,他又笑了出來,“那又如何?”他不以為然的瞥向她手上一只戒環,伸手將它脫下。

    “你以為這種膚淺的東西能夠套住什麼?”他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又說:“盟約?誓言?愛情?太可笑了!”他隨手一拋,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燦弧線,掉落在角落裡。

    “我不是你的侍妾,你不能對我……為所欲為。”天呀,她該如何做,才能讓他打消念頭?

    郎劫攫住她推拒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捏住她下巴,邪氣的笑益形深沉。

    “凡是這塊領土上的東西,都屬後於我一人;你——也不例外。”在柏家巧遇陸可欣之時,雖然已有想要她的欲望,但因當時她並不“隸屬”於他,才沒對她出手。後來,在暗巷中擦出的火花,也因為部下的出現而作罷。這次,他可不會再放過她了!

    “我不是你的——”她抗議的唇已遭灼熱的吻封緘。

    不解男女之事的陸可欣,只能任由郎劫予取予求。

    他溫潤滑熱的舌竄進她口中,恣意索取甜美甘津。

    陸可欣只覺得一陣陣熱火,在她身體裡回蕩繚繞——

    灼熱的吻順著她美潔白的頸項一路而下,厚實大掌突地罩上一只豐盈——

    “啊?不行!”混沌的腦際閃過一抹理智,她捉住他侵略的手。

    “別打斷我的興致!”低啞的嗓音有絲不悅。

    “你想做什麼?快放手呀!”陸可欣再怎麼不解男女之事,也自他狂肆灼熱的目光感受到一股邪氣,她本能地反抗他。

    更何況——她是早有未婚夫的人。

    “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邪氣的眼對上她清淨純真、寫滿慌亂無措的眼。“你當真不知?”心中的一絲猶疑,在憶及暗巷的記憶時便化為烏有。“你的純真,是為這場游城添加樂趣的嗎?很好,我非常樂意奉陪。”

    “我沒有——唔——”

    他的唇舌倏然侵占住一只豐盈上的花蕾,她全身泛起一陣戰栗,直直劃過心際,達到四肢末梢——

    “不行……我不能這樣……”殘存的理智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情火在燃燒,徹夜未停——

                 

    醒來的時候,床鋪一旁空空無人。

    偌大的床榻,只有她卷著錦被,蜷縮在角落。

    她撐起疲乏的身軀,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不敢回頭,怕看見床上那處干涸的血漬。那是她對未婚夫的背叛!

    罪惡及愧疚攀上心頭。

    背叛——多麼沉重的擔子呀!非關愛或不愛,純粹是出自於心源源而生的愧疚

    她是偉傑的未婚妻,理當要對他忠誠……而她,竟讓那原本該屬於偉傑的純真,悉數教郎劫給要了去,半點不留!

    她有抵抗——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抵不上他;她的身體竟也在不知不覺中違背自己的意識,逐漸虛軟在他狂肆的強悍之下。

    混沌不清的思緒以及疲累的身子,使得她沒能繼績深思下去。

    她下了床榻,走到屋內角落,開始找尋昨被郎劫丟棄的戒指。

    很快地找到。

    戒指擱在掌心,靜靜的閃爍著銀白光輝。

    “對不起。”她不會再套上這枚戒指了。但,她必須將戒指收好,日後鄭重地交還給偉傑,並向他道歉自己的違約。

    陸可欣打開房門,迎著冷冷的風,走了出去。

    前方正走來一名少女,那身著綠衣的少女也剛好看見她。

    綠衣少女有著黑白分明的水靈大眼,閃著精靈的慧黯光芒。彎彎的眉、小挺的鼻、微翹的菱形紅唇,模樣活似精靈,煞是嬌俏可愛。

    陸可欣朝綠衣少女微微頷首,與她擦身而過。

    不料,少女竟跟了上來,直在她身邊打轉,東瞧瞧、西看看,像在打量什麼。

    “呃……你……有事嗎?”陸可欣停下腳步,回過頭輕聲問道。

    綠衣少女湊向她,在她身上嗅聞著,然後大叫:“啊哈!你就是月牙兒說的那個陸可欣吧!我說對了吧?嘿嘿!”少女靈黠的眼眸睜得又圓又大,嘴角也斜斜上揚,彎出一道很大的弧線。

    陸可欣微微一愕。“你是?”這女孩約莫同她一般年紀,樣子不像侍女,會是什麼人?

    “哈!忘了自我介紹。夏侯是我的姓,菱是我的名;叫我菱兒就可以了!”她抓起垂在胸前的一條小辮子,露齒一笑,“夏侯屹是我哥,他是狼王麾下的將軍;我咧,就是狼界裡赫赫有名的瘟——咳!最溫柔嫻慧的菱郡主!”

    沒錯,她就是那個專門惹“意外”而聞名狼界的瘟神——不,溫柔郡主夏侯菱

    她也不過才跟老哥去做了一趟“外交之旅”,一回來,就聽說狼界來了個人界女子

    正想跑來找那英明偉大的王問清楚、一探究竟,居然這麼好運就給她遇上了陸可欣。

    “呃,菱兒是嗎?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在做什麼?”陸可欣實在納悶。夏侯菱怎麼一直聞她呢?會是昨夜郎劫的氣味殘留在她身上嗎?還是……

    思及此,她柔美的容顏微微紅了起來,不行,怎麼可以再想那種羞死人的事。陸可欣在心裡暗罵自己。

    夏侯菱經她這麼一問,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說: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月牙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呃?”陸可欣一臉納悶。

    “果然是真的耶!你真的是從人界來的女孩耶!”夏侯菱兩掌一擊,活像中了第一特獎。也不能怪她神經兮兮啦,誰教狼王不給她通行令牌到人界玩一玩,她從來沒看過“人”嘛,難免有些大驚小怪。

    陸可欣一聽,微微偏著頭想了下,“仁界?我的國家不叫仁界耶……我的國家叫作台灣。”什麼時候台灣給人家取了別名她怎麼都不知道?嗯……回去以後,要好好問問芷萱。

    “台灣?你們管‘那兒’叫台灣啊?”原來人界統稱為台灣啊!嗯,又學到一件和人界有關的事了,真好。

    陸可欣的迷糊碰上夏侯菱的粗線條,理所當然成了雞同鴨講。

    “嗯,不過嘛——”夏侯菱又傾身在陸可欣身上嗅著。

    “怎麼了?”陸可欣往後退了一大步,就怕給她聞出什麼來。

    “你身上有王的味道耶,你又從他房裡出來……”

    陸可欣又驚又羞,忙撇過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我想……想先回房去了,改天再和你聊。”

    “等一下!”夏侯菱又逼到她面前。“你有沒有被王給欺負了?說實話沒關系,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敢這麼囂張揚言要討公道——因為她是狼王的表妹嘛!

    沒料到夏侯菱會有此一說,陸可欣真是哭笑不得。

    “有沒有?你有沒有被他欺負?你說!”夏侯菱又逼向前一步。屹哥哥總是告誡她,不可以隨隨便便進男人房間,要不然,會給男人“欺負”了。雖然她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欺負啦,不過,一定是不好的事!

    陸可欣搖頭苦笑,櫻唇微:“我沒事”沒事才怪!明明就給他欺負了一整晚,怎會沒事,全身又酸又疼的。

    郎劫……那個邪肆的長發男子為何要這般對她?

    為什麼——

                 

    一連好幾個晚上,陸可欣都輾轉難眠

    昨夜也沒睡好,才剛要合眼,天就亮了

    這幾天,曾在打掃宮殿之時偶然遇上郎劫,但郎劫只是冷冷瞥她一眼便走開,那模樣恍如陌生人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會因他的冰冷而泛起一陣抽痛。

    “可欣,小心你手上那只青玉花雕瓶啊!”

    月牙兒一聲大喊拉回她游離的思緒,卻救不回那只精致玉瓶,瓶身已在地上支離破碎。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連忙彎身要撿拾碎片。

    月牙兒歎口氣。

    “別用手去碰尖銳的碎片,很危險。”陸可欣和菱郡主頻出“意外”的個性實在太像了!“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陸可欣搖頭,沉吟了會兒,忽而拉住月牙兒。“我想回家!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我才能回得去?”她清澄的雙眸泛出水光。

    “可欣……”月牙兒輕撫她的背,柔聲道:“沒有王的通行令牌,任何人郡無法出人狼界的。”

    “令牌?”是飛機票嗎?她抬手拭去淚。“可以跟他買嗎?”

    月牙兒搖頭:“傻瓜,那麼重要的東西怎能買得到。”若是人人都能輕易買到,人界和狼界豈不亂成一團了!

    陸可欣又垂下雙肩,像洩氣的皮球一樣。“那我怎麼回去?”爹地、媽咪……好想念大家……

    “你可以找我哥或是宇紹那個混蛋啊!”不知何時夏侯菱突然蹦出來,插了一句話。

    “菱兒?”陸可欣嚇了一跳。

    “郡主。”月牙兒立即屈膝福了福。

    夏侯菱手上拿著一支冰糖葫蘆,咬了一口,才說:“我哥和宇紹兩人都有通行令。”就她沒有,表哥最偏心了!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呢!”月牙兒拍拍自己的頭。

    陸可欣聞言,很是興奮。

    “不過,很難借得到就是了。”夏侯菱咕咕噥噥的說著。

    “那不等於白說。”陸可欣又垂下雙肩。

    夏侯菱又咬了一口糖葫蘆,沾了滿嘴糖漬,連兩只手都是。她隨便找了條桌巾,在上面擦兩下,然後拍拍手。“好吃!”沒看到旁邊的月牙兒幾乎要昏倒。

    “菱兒,你可不可以幫我向你哥借看看?”陸可欣掏出手帕遞給她。

    “他才不會借我咧!”要是借得到,她早溜去人界玩了,哪還會待在這兒悶得發慌

    “那就向宇丞相借看看。”月牙兒提議。

    陸可欣又燃起希望,直盯著夏侯菱看。

    “那個混蛋!?”夏侯菱一聲怪叫,吊個白眼,她拍怕陸可欣的肩膀,用非常惋惜的口吻說:“你死心吧,那家伙不會把令牌掏出來借人的,他小氣得很!”

    她跟宇紹的梁子結得可大了!每次他都謳她說要借令牌給她,結果都把她耍得團團轉,連令牌的邊也沒沾上。

    上次還騙她說只要讓他在她臉上親一口,就把令牌借給她;親完後才告訴她令牌不見了。碎!擺明了是在耍她。

    “那不然——”陸可欣想了想,“我自己去跟他們借,好好跟他們商量看看,說不定他們願意借給我。”就這麼辦。“他們現在在哪裡?”

    “我陪你一起去!”保持沉默的月牙兒忽然開口,臉微微一紅,吶吶地說:“多個人好幫你說情嘛。”這只是她的借口而已,其實,她是想借機看看夏侯將軍。

    夏侯菱打個呵欠,懶懶地說:“他們在東苑的亭子裡。”她又打了個呵欠,伸伸腰。只見陸可欣和月牙兒自已朝東苑走去,她拉回走在陸可欣後面的月牙兒。

    “郡主?”望了走遠的陸可欣一眼,月牙兒一臉問號的看向夏侯菱。

    “我忘了告訴你們,王也在那裡。”她剛剛就是被他們趕出東苑的。

                 

    “聽說咱們狼界來了個嬌滴滴的貴客。是嗎,王?”問話的是一名發長齊肩的俊逸男子。

    郎劫斜睨他一眼,沒有搭理。

    得不到回答的宇紹用手肘推推身旁的夏侯屹,示意他開口。

    臉部線條極為剛毅的夏侯屹於是問道:“那位姑娘是人界來的吧?”

    郎劫仍是悠閒的品嘗佳釀,沒有搭腔。

    宇紹和夏侯屹又互看一眼。

    “和狐界有關系嗎?”夏侯屹又是一問。

    郎劫輕吐二字:“沒有。”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沒有?”這下子他們更好奇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她送回去?”宇紹又問

    郎劫唇邊勾出一抹邪氣淡笑。

    兩人又是一愕!難道……

    “那名叫陸可欣的人界女子,想必生得很美吧?”夏侯屹問。

    “你若只想玩玩、排解排解無聊,有一大堆的侍妾可以任你挑選,何必招惹人界女子呢?”宇紹不甚贊同地道。

    郎劫眼中冷芒乍現,瞪了他一眼。

    “管得太多了,兩位。”他淡淡地發出警告之語。

    “屬下不敢!”宇紹和夏侯屹立即起身一揖。

    這時,一名小廝走來。“王,亭外陸姑娘求見。”

    “何事求見?”她怎會知道他在這裡?

    “陸姑娘說有事要和丞相與將軍談。”

    郎劫眉一挑,瞥向愕愣的兩人。

    “屬下才剛回來,尚未見過陸姑娘。”兩人在一道慍怒目光之下連忙澄清。

    “王,是否要帶她進來?”小廝一抬頭,“咦?”王不見了?

    只見宇紹和夏侯屹兩人臉上有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好慢……”會不會是他們兩人不肯見她?“唔……我得想辦法讓他們見我。”不見上一面,她怎麼向他們借令牌?

    “啊!”低呼一聲,來不及回頭,便見一只手橫鎖住她的腰。

    一道低沉嗓晉自身後傳進耳:“為何要見他們?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想到郎劫竟然也在此,她心裡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他扳過她的身子,冷冷催促:“說!”不知為何,他心中有股不悅。

    “我……我,那個……”

    她的猶豫令他心生不快。

    “走!”他粗魯地拽著她手腕走出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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