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暴君 第一章
    日本東京巨蛋,除了運動比賽外,也出借場地予各項活動使用。而能夠在此處辦活動者,皆是不凡之人。  

    如同現在,巨蛋內架起了大型鷹架,三層樓高的特別舞台與伸展走道,周圍淨是瘋狂而熱情的歌迷。  

    這是場演唱會,能夠在此舉辦演唱會的明星,自然是熾手可熱的當紅歌手。  

    而今日的主角,可說是亞洲偶像團體的代表。  

    「VIS」,一個三人組成的少女演唱團體,三年前正式於日本與台灣同時出道,以一首「VIS」走紅兩地,而後逐漸推向整個亞洲,今日正是她們出道三週年感謝巡迴演唱會的最後一場。  

    在完美的演出後,會場只餘幾盞昏暗的投射燈,以及台下不斷揮舞的螢光棒,和震耳欲聾的安可聲。  

    沒有人離開,所有的歌迷莫不使盡全力的呼喊,目光更是絲毫不放鬆的直盯著舞台,等著自己心中無可取代的偶像再度出場。  

    終於,在歌迷的吶喊聲中三位成員再度踏上舞台。  

    幾乎是立刻的,台下此起彼落的響起對三人的聲援。  

    其實,歌迷們除了是來參與這次的盛會外,更重要的是想釐清謠言。  

    近來,有關VIS即將解散的傳言不斷,而且根據許多可靠的消息指出,WS將會在這亞洲巡迴演唱會最後的一場宣佈解散的消息。  

    究竟這是謠言還是事實,所有人都在等著。  

    音樂聲響起,三人的安可曲是VIS當初進軍亞洲市場時,極具意義的一首冠軍單曲;不是她們出道以來慣有的搖滾曲風,而是一首輕柔又帶著些許感傷的抒情歌。  

    奇怪的是,負責起唱的日色如夏並沒有跟上音樂的拍子,而是直接掉下眼淚。  

    「小夏!加油!」  

    會場中響起了熱情的聲援。  

    看著台下的歌迷,耳中響著眾人的加油聲,日色如夏卻忍不住哭得更難以自己,無助的道著歉。  

    她真的沒有辦法,只要一想到三人在一起的點滴將成為歷史,她就怎麼都沒辦法平靜的唱出這最後一首歌。  

    站在中央的任柔微微一笑,舉起麥克風,溫柔的聲音在偌大的會場中響起。  

    「我想,各位應該已經聽到一些傳聞了吧!」  

    這突兀的一句話,使得音樂硬生生停止,而原本嘶喊著的歌迷也緩緩地止住了聲浪,場中頓時安靜得達彼此的呼氣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VIS的隊長孟韋晴走近日色如夏,搭上她的肩給予支持,並和她一起站到任柔身旁,準備默默的支持她所下的決定。  

    任柔環視了全場一周,面對這群長久以來支持著自己的歌迷們,卻沒有更動自己決心的打算。  

    「我,VIS的任柔,將在這場演唱會後退出VIS和演藝圈。」  

    話聲方落,場內已經爆出一連串的大喊。  

    有人喚任柔的名、有人問原因、有人激動得大喊不要,但任  柔只是站在台上,訴說著自己的決定。  

    「大家的支持我都聽到了,但這個決定,即使再難過、再不捨,我也絕不後悔。」任柔漾出笑容,朝眾人深深一鞠躬。  

    「三年來,感謝各位的支持,也請各位支持我這最後的任性。」  

    會場中的聲浪未見平息,孟韋晴看著眼前的混亂,心裡著實擔心場面會失控,雖然她事前已經請公司加強警備,卻無法確定是否安全。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轉圈的餘地了。  

    所以,即使擔心場面會失控,孟韋晴仍是拍拍任柔,接過了發言日權。  

    「我,VIS的隊長孟韋晴,在此宣佈,VIS將於此場演唱會後正式解散。」  

    此話一出,不只是現場的歌迷情緒大亂,連一旁的任柔也呆住了。  

    「小晴?」不是說好只有她退出嗎?為什麼會變成,VIS解散?  

    孟韋晴露出微笑,搭住她的肩。  

    「這是我們三個人共同做出的決定,希望陪我們一路走來的各位能諒解。現在,請各位以最熱情的心,與我們同唱這最後一首歌。」  

    日色如夏摟住任柔,擦去眼淚,重新以笑容面對歌迷。  

    「請大家跟我們一起唱!這三年來,真的很感謝各位!」  

    一揚手,孟韋晴做出手勢,音樂聲再次響起。  

    唱著歌,三人眼前均浮現了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台下的歌迷們更是加倍的熱情配合,讓三人均紅了眼眶。  

    任柔眼中泛著霧氣,卻怎麼也不肯讓淚落下,反而笑得更甜,一手一個的拉住其餘二人,堅持以笑容面對自己身處舞台的最後一刻。  

    日色如夏哭得最慘,年紀最小的她感情向來也最豐富,面對這最後一刻,深深感受到離別氣氛的她更是控制不住情緒哽咽得無法唱出完整的歌詞。  

    孟韋晴到這時也忍不住落下眼淚,緊緊的握住兩人的手想著三年來共處時的歡笑,心理衰的萬分捨不得。  

    在歌迷的吶喊聲中J  就此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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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  台灣  袁宅  

    「奇怪,人是上哪兒去了?」  

    江如虹疑惑的走上樓梯,心裡則猜測著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女兒和五媳婦是躲到哪兒去了。  

    推開視廳室的門,終於讓江如虹瞧見了兩人。  

    「你們兩個,躲在這裡看什麼?」江如虹盯著螢幕,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和揮舞不停的螢光棒。「這是什麼呀?」  

    「媽。」袁裙紫回頭,哭喪著臉。「這是VIS的告別演唱會啊。」  

    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但袁裙紫只要一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好難過。  

    「VIS?」江如虹是有聽沒有懂,只是看女兒好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一個當初紅遍整個亞洲的團體啦,三年前卻突然在巡迴演唱會上宣佈解散,讓一堆歌迷難過得要死。」  

    五媳婦宇菁讓了個位子給婆婆,也是一臉難過。  

    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當初那場讓大家心痛不已的演唱會VCD終於出了,宇菁看了卻覺得後悔,因為自己更是難過得想哭。  

    她們為什麼要解散啦!  

    嘎,連小青也快哭了?  

    江如虹覺得事態頗為嚴重,連忙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盯著  螢幕。  

    宇菁指了指螢幕上的三名少女。「就是她們三個,可愛吧,」  

    「嗯,看起來不錯嘛,為什麼要解散?」  

    三年前?江如虹想起女兒三年前有一陣子心情是直跌到谷底,每天就是關在房中聽歌曲,大概就是那時候吧!  

    「誰知道。」  

    宇菁和袁裙紫異口同聲的回答,兩人的心情都相當不好。  

    演唱會正好進行到最後的安可曲,螢幕上的日色如夏哭得百般傷心,不停的道著歉。  

    「這女孩好可愛!」看著那名長卷髮的少女,江如虹不自覺的漾出笑容。  

    「那是小夏,年紀最小,也是後來唯一還留在幕前的成員。」宇菁盡責的解說,畫面轉到了任柔。  

    「這女孩也不錯。」江如虹聽完任柔的話,不住的點頭。「很有想法嘛,她現在人呢?」  

    「不知道。」袁裙紫的聲音非常無力,「任柔當初是最受歡迎的成員,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下定決心退出演藝圈,到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那這個呢?」江如虹指著接手的孟韋晴。「這女孩很穩  呢!」  

    「那是隊長盂韋晴,聽說她現在從事幕後製作了。」宇菁解  釋完,忍不住尖叫:「啊——為什麼要解散嘛!」  

    只恨當初不知道,要不然她說什麼也要飛到日本去看這最  後一場演出,  

    袁裙紫拍拍嫂子,心有慼慼焉啊!  

    「你們兩個最喜歡哪一個?」看著兩人難過的樣子,江如虹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有了一個瘋狂的計畫。  

    「哪一個?」宇菁偏著頭,「我每一個都很喜歡啊,」  

    「我也是。」袁裙紫也沒辦法挑選,因為三個人各有各的特點和特色,要不然當初VIS也不可能那麼受歡迎了。  

    「這樣嗎?」江如虹點點頭,將畫面定格在日色如夏的特寫上。「你們說她現在還在從事演藝工作?」  

    如果她沒記錯,自己好像有兩個兒子也在那個圈子裡「混」。  

    「對呀,唱歌、主持,廣告也拍了不少,還拍過電視劇喔。」宇菁答道,有絲頭痛的看著婆婆臉上露出的意味不明的笑。  

    「媽,你該不會是想……」  

    江如虹露出萬般無辜的笑容,伸出五指比向日色如夏。「我只是想要她這個可愛極了的媳婦罷了。」  

    聞言,宇菁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說。  

    「哇!媽咪萬歲!」相較起來,袁裙紫就相當直接的表達了支持。  

    耶,小夏要成為她的嫂嫂,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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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叼著煙,袁引皇右手持著外套,左手提著行李,一進到經紀人的辦公室內就將行李與外套一甩,雙手改為揪住早他一步到達的袁申律,瞪視著他。  

    袁申律則是處變不驚的微笑,伸手拿過他的煙捻熄。「裡頭禁煙喔!」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誰允許你替我接工作的?」  

    就算他們兩個是生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一個是袁引皇,一個是袁申律,他最好別以為能憑著那張臉撈過界,  

    袁申律雙手搭上他的手腕,輕輕的推開他的手,還自己一點呼吸的空間。  

    「這事我可沒做,你何不問問千日,他才是你的經紀人不是?」輕描淡寫的,袁申律將問題丟給一旁的千日。  

    看著掃過來的怒熾眸光,千日只有在心裡直叫苦。  

    「皇,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自從自己與弟弟百年成了他們兄弟兩人的經紀人後,千日就一直在心裡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和百年換,去當袁申律的經紀人,也免得鎮日提心吊膽,一個不小心就得讓皇給吼得耳膜破裂。  

    皇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就是脾氣欠佳。  

    「那就說啊,我在等。」  

    他在等,等著有人能和他解釋,為什麼在他一個月的私人休假中,居然會被安插進一支廣告的拍攝工作?  

    拍廣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人會笨到花天價找他拍這種不到幾秒鐘的東西才是啊,還是千日這個白癡打壞行情亂開價?  

    先不管酬勞問題,要他去拍那種軟趴趴的東西,千日是瘋了嗎?  

    「在你們兩個剛出道時,這家廠商曾大力贊助,也算是對你們照顧有加。既然他們都開口了,我們說什麼也該……還人家一份人情。」千日結結巴巴的,一點也沒有信心自己能夠說服狂傲無人能比的袁引皇。  

    「我管他這麼多,那種幾百年前的事還拿出來提!什麼照顧,他們的產品難道沒獲利嗎?哪那麼多理由。」袁引皇想也不想的反駁。  

    「皇,你是幾百歲了?」袁申律涼涼的開口。「我記得我們兩個拆伙也不過是八、九年的事,還是你的腦袋提早退化,得了癡呆搞不清楚了?」  

    「我們兩個的遺傳基因相同,若我的腦袋提早退化,你的大概也快要不行了,白癡!」袁引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管他怎麼想,千日都沒有那個膽量替他接這種爛工作,唯一有嫌疑的,就是眼前這個「好弟弟」!  

    「就是千日說的那樣啦!」袁申律的態度相當輕鬆,一點也沒讓袁引皇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給駭著。「天益當初對我們算是不錯了,現在他捧著銀子拉下面子來要求我們幫幫忙,誰好意思拒絕!」  

    「我好意思!」他回答得直接又迅速,一點也不需要考慮。「若不好意思拒絕,我一年到頭大概都忙著報恩了。」袁引皇哼了聲,說什麼也不願意,更不滿意他的說辭。「既然不好意思拒絕,你不會乾脆親自下海報答人家,看是要免費替他代言產品還是什麼的,何必硬要拉著我下水?反正光是你一個人,肯定就能替他們賺不少錢。」  

    「我是這麼做沒錯啊。」袁申律笑得很樂,「天益這次的廣告有二個版本,其中男性的部分就由小弟來負責,只不過拍攝還是要請你出馬。」他聳聳肩。「要不然,你以為我做什麼坐在這裡等著挨你罵?」  

    他可是看在兩人即將再度合作的份上,才由緊湊的行程中硬排出短暫的時間,繞到千日這裡來「坐坐」的。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欠罵。」袁引皇想也不想的回答。  

    「就算欠也輪不到你,媽的訓辭比你豐富一百倍,我回家找她不就得了。」袁申律搖搖頭,半玩笑半認真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做什麼不回家找媽去?」袁引皇瞪了他一眼。  

    見他口氣和緩下來,袁申律露出笑意,朝一旁的千日比了個手勢。  

    「好啦,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記得幫人家拍好一點啊!」他接過千日拿來的合約書遞向袁引皇。「來,把合約簽一簽,準備時間約一約要開工了。」  

    「媽的,你什麼時候改行當老鴇了?」袁引皇差點沒抖出一身雞皮疙瘩,袁申律那樣子活像是誘騙人上當的不良份子。  

    「去你的,別那麼多廢話好不好?」袁申律回敬他一句,「都講好了就快把事情辦一辦,我還有別的工作要趕、哪像你是回來休假的。」  

    「知道我休假,還給我接這什麼鳥工作!」袁弓隍忍不住吼  

    「當初人家請吃飯你沒去嗎?怎麼,現在想推得一乾二淨不認帳?」袁申律即使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也只有和他硬碰硬的吵了。唉,真傷喉嚨。  

    該死,最好快點吵完,不然他明天又別想開口說話了。  

    直覺的,袁申律在心中提醒自己千萬別硬扯著嗓子和袁引皇對吼,免得一會兒就算能準時趕到錄音室,也只能在裡頭乾瞪眼。  

    「當初一些莫名其妙的飯局,是誰硬拉著我、強迫我一定得出席的?又是誰在我抵死不去的時候,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一人分飾兩角的?」想到這些舊事,袁引皇依舊氣得牙癢癢的。  

    「誰教咱們兩個生著同一張臉,若不善加利用豈不浪費?」憶起往事,袁申律可看不出絲毫的愧疚。「還有,我這可是犧牲小我呢,想想你那些佳評,全是靠我一人分飾兩角得來的。」  

    皇的個性既狂又傲,一些瑣事向來是由他來打發,免得多生事端。  

    所以,當初兩人玩票性質的以偶像歌手的身份進人演藝圈時,自己自稱「袁引皇」的機會可是遠比「袁申律」還來得頻繁,  尤其是出面道歉時。  

    想來,自己那人稱精湛的演技,也許就是那時候磨練出來的。  

    袁引皇看他毫無愧疚之意,也只有搖頭了。「不知羞恥的傢伙。」  

    「你在說你自己嗎?」袁申律笑得很愉悅,將手上的合約往他面前一推。「趕快簽一簽,別為難人家千日,我還要趕回去錄  

    袁引皇瞪了他一眼,拿過合約書由頭看到尾,再想想自己對天益的既有印象,好像還真的像哀申律說的那般,他聳聳肩,  便不再開口的簽了。  

    千日看他簽完名,偷偷吐出一口長氣。還好,比預期的快。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還要另外拍一部宣傳短片,是延續廣告的內容,一樣是分為兩部分,將會把廣告的原形做完整的呈現。」確定袁引皇已經簽完名,袁申律笑著說出合約書中看不出的文字陷阱真相。  

    「什麼!?」袁引皇的反應是立即的,「不是只有一支廣告嗎?」  

    他想殺人,殺害親弟弟的罪不知道多重,不過他確信自己是「自衛殺人」,因篇若不解決這個禍害,自己哪天肯定會被活活氣死!  

    「是廣告沒錯啊!」袁申律笑得很賊。「只不過是支一個小時的廣告。他們這次的廣告企劃是由一男一女發展出來的小故事,故事將被編成一個小時的短劇,而後再分別剪為兩支約四十秒的廣告片,在各電視台的廣告黃金時段強力播放,而一個小時的完整版,則由無益出面和電視台洽談播出,不過這就與我們無關了;你所要做的,就是拍這一個小時的、廣告。」  

    袁申律很盡責的將他之前與天益商討時的內容說明給袁引皇聽。  

    「袁申律,你簡直找死!」袁引皇的怒氣瞬間爆發。  

    一個小時的廣告?那是什麼鬼東西!這樣拍完他一個月的假期還有剩嗎?  

    「天益這回打的是五十週年慶、當然要盛大舉辦嘛!要不然人家還真的笨到千辛萬苦的把我們兩個請回來,拍那種短到不行的廣告嗎?當然是會想盡辦法多做一些羅,機會難得嘛,」自己可也不是每天都那麼好說話的,天益不笨,自然會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天益這家大企業,和電台媒體的關係一向良好,又是近幾  年某家有線電視台的幕後老闆,當然一做就是大企劃。  

    「那你是在要我羅!」袁引皇眼神不善的盯著袁申律,想著要不要把他痛扁一頓。  

    袁申律卻很不怕死的聳聳肩。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啦!合約你也簽了,人也回來了,就當作新的嘗試不也很好嗎?至於假期的事;你也別捉狂,大不了我讓千日把拍攝期間扣除,保證讓你休滿一個月不就好了。」  

    「這……申……」千日一聽,忍不住想開口。  

    休滿一個月!?那怎麼可能,  

    之前皇要求要休假就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才空出這段時間,現在還要重排,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但兩人自然是不會把他的難處放在眼底,所以袁申律也沒給他機會把話說完,退自說服著袁引皇。  

    「你看,這廣告預定二十天內拍完,然後你還可以再休三十天,這樣加起來就是五十天,這不是很好嗎?如果百年也能夠這樣替我安排的話,我肯定加薪報答他。」  

    想到自己完全沒有空白的行程!袁申律就覺得自己才慘。  

    袁引皇輕哼,不說話了。  

    世界上大概找不到比申更忙的人了。不過轉念一想,那也是他自找的。  

    「記得,一個月!」申說得沒錯,換拍小螢幕或許也滿有趣的,但重點是,他的休假絕對不能少一天!他可不像他有自虐的傾向,他是需要休息的。  

    「知道了。」袁申律再次罔顧千日的阻止,逞自答應了下來。很高興解決了這個麻煩,原以為還會拖上更久呢,畢竟皇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或擺的人。  

    「好啦!既然你回來了,指引你一條明路走,小紫和小菁菁最近都在家裡,所以媽的心情還算不錯,有需要可以儘管放心的回家住,反正大哥也在,有事可以找他出面頂一下,唯一該注意的就是老爸也在家。」  

    「囉唆!」袁引皇瞥了他一眼,再度不顧之前的禁煙令,率性的點起煙,單手提起行李與外套,走出經紀公司。  

    「脾氣真壞。」  

    袁申律搖搖頭,真的很懷疑自己和袁引皇是同一胎生出來的。不過,若不是如此,自己大概也受不了他那副脾氣。  

    「千日,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百年大概也在找我了。」直到解決了袁引皇的事,袁申律才有空拿出自己一直震動個不停的手機來看。  

    果然是千日的胞弟百年,也是自己的經紀人;想來他是趕不上錄音時間了。  

    「我先走了,你把時間排好後,直接和百年說就成了。」  

    天益當初真是幫了兩人不少,所以袁申律才會特別把袁引皇一起拖下水,為他們的產品做廣告,就不知道已經答應的袁引皇之後會不會又改變心意。  

    「申,那個……」  

    「至於皇,他應該會在家,找不到他再找我吧!」袁申律忙著起身,再度忽略張大了嘴,一臉為難的千日。  

    皇向來不愛讓人掌握行蹤,所以雖然千日是他的經紀人,卻連他的行動電話號碼都沒有,每每找不到人也只有請自己幫忙。這件事自己和皇說了不下百次,他卻沒一次聽進去。  

    「申,那個行程可……」  

    千日很努力的想表達自己的難處,但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的袁申律根本沒理會他。  

    皇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個自我主義強盛的狂者,自己也習慣了。  

    無妨,頂多千日多自己麻煩一點。  

    朝千日揮揮手,袁申律趕赴錄音去了。  

    「申,」千日站起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申律消失在視線內。  

    頹然的坐回辦公椅上,千日翻開寫有「皇」字的行程簿,看  著被刪得一塌糊塗的本月,再頭大的看著密密麻麻的次月。  

    拜託,這樣教他怎麼騰出二十天的假期啊!  

    這兩兄弟,分明是一樣尋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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