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菇,起來了,到家羅!」將車子停在她家巷口,麥逸勳好笑地看著身旁睡得一臉香甜的小女人。
剛從海邊出發的時候,還有人嚷嚷著要吃完早餐才睡覺,結果咧?上車不到五分鍾,小家伙就呼呼大睡,一點都不怕他把她載去賣!
「小香菇。」他叫她,湘曉抓抓癢,沒反應。麥逸勳愣住——衣領被她抓開,露出頸脖問數枚青紫吻痕,佐證昨晚的放蕩,以及他過分熱情的縱欲。
俊臉上的表情放到最柔,細長食指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留戀不去……
沒有感情的性,是淋漓痛快的發洩;有感情的性,卻是刻骨銘心的溫存。
小香菇給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夜。低頭在她唇上深吻,麥逸勳存心讓她無法呼吸,不得不在他的熱吻之中清醒過來。
「哎呀!」憋氣憋到胸腔泛疼,湘曉一張嘴便狠狠咬住他的唇肉,痛得他搗著嘴巴嗚嗚慘叫。
「你干嘛咬我?」他指控。嗚,都流血了啦!
「誰叫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特大號的嘴巴黏在唇邊,任誰都會嚇到啊!
「我哪有!?」他是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親好不好!
「咦?到家了耶!」湘曉不理他,左顧右盼後,確定這是她家的巷口沒錯。「怎麼感覺才開一下子而已!」
「哼哼,有人睡得跟死豬一樣,哪裡曉得司機開車的辛苦!」麥逸勳不滿嘟嚷,猛向後照鏡審視自己受傷的下唇。
小香菇果然是暴力分子,他的胸口、手臂、背部都有被咬傷的血痕,情況之慘烈,真的很像他才是被蹂躪的那一個。
「短短一段路就喊辛苦?」湘曉瞟他,很故意的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廢話!經過昨晚,難道你還對我的男性雄風有疑問嗎?」麥逸勳朝她努努嘴,提醒這個健忘的小東西,上床過後,起碼應該表現出一點點身為女孩子的害羞跟溫柔嘛!可惜他上床的對象不是別人,她叫辜湘曉,害羞昨晚就害羞過了,溫柔嘛,恩……留到下輩子再拿出來用好了。
她只回他一段話:「勉強算你及格好了,你的軀殼確實好摸又好用,不過——」頓了頓,陡然加強語氣。「有那麼幾分鍾,真他媽的痛!」湘曉齜牙咧嘴的抱怨道,一點也不覺得和這位「共犯」先生討論這種問題有何不妥。
「哈哈哈!」他的小香菇好坦率!
麥逸勳很想學連續劇演的那樣,溫柔似水的抱著她,說:「乖,只為我疼這一次,下回不會了。」但,他的小香菇可能不太吃那一套,所以他最後出口的話是:「安啦,你這麼強悍,下次要讓你痛也很難!你不咬得我遍體鱗傷,在下已經很感動了。」
「彼此彼此!」扯平行了吧?
兩人手牽手下了車,這會兒倒比較像一對正常的情侶,相依相偎著漫步回她的小套房。
「麥、逸、勳!」一聲巨吼劃破清晨寧靜的街道。
「伯父、伯母……」糟糕,是辜正郎和謝蘭!
麥逸勳暗暗心驚,看他們的樣子,可能已經找了小香菇一整晚,他把人家的閨女拐出門,還順帶吃乾抹淨,現在可難解釋了。尤其他和小香菇此刻的衣衫都整齊不到哪裡去,斑斑吻痕遮也遮不住,恐怕連瞎子都猜得出昨晚他們干了什麼好事!
「你!」辜正郎沖上前,不由分說就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麥逸勳,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女兒!虧我之前還對你贊賞有加,誰想到你根本是人面獸心、無恥至極!」
「老公,你別生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嘛!」謝蘭連忙安撫丈夫。在醫院時,她看到湘曉這麼依賴麥逸勳,心下對他的好感少說也有七、八分,雖然這並不代表她會樂見他們在婚前發生性行為,可她的腦筋還不至於跟辜正郎一樣古板。
如果麥逸勳真的有心要娶他們家湘曉,這件事也就算了。
「伯父,我——」
「你不必再說了,我對你失望透頂!」辜正郎的脾氣一冒出頭,干軍萬馬也抵擋不住。「當初派湘曉到荷風跟你學習做生意的竅門,是信任你麥家的好名聲,而且我私底下請托你代為照顧我女兒,也是在你父親的極力推薦下,才放、心答允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說你會好好看著她,不讓她出事,結果咧?你卻糟蹋了我女兒!」站在一旁始終沉默的湘曉,聽到這裡,終於聽不下去了。
「啪!」她在麥逸勳臉上轟了一巴掌,鳳眸沉痛的望著他。「你和他串通好的?你從頭到尾都和他保持聯系?麥逸勳,你把我當傻子要啊!」
原來,他會對她特別關心,時常出現在她身邊,都是因為對辜正郎的承諾!可笑!她還一心幻想他們天生就有好默契!
「小香菇……」要他怎麼解釋?解釋什麼?他是打從心底喜歡她,絕非蓄意欺騙玩弄呵!
「別叫我!」得到這個意外的訊息,湘曉氣瘋了,只想掐著他的脖子,推他下十八層地獄!「你有機會向我坦白的不是嗎?但是你並沒有!」
噢!好痛!心髒怎麼會抽緊到無法呼吸?該死的!麥逸勳的欺騙比有人拿刀子捅她還痛!
頭一扭,怒火正熾的湘曉又對辜正郎吼道:「請你不要再擅作主張,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不必勞煩你多事!」
「湘曉,你爸爸他——」
「媽!」她不願對謝蘭發飄。「我很好,阿祥也將度過難關,你不需要帶著…這個人來找我!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看到他,小美慘死在車輪下的可怕畫面,又會再一次浮現眼前!她不能原諒他!
「你們快滾吧!」湘曉甩頭欲走——大手拉住她。「小香菇……」
她僵了一下,沒有回頭,只說:「我不管你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我在一起,總之,我要你知道,我氣憤,是因為你居然答應他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還對我隱瞞!你真他媽的可惡!」
他了解過她與她父親的心結何在嗎?他能夠體會她的痛苦嗎?他不了解!他不能夠!那麼,麥逸勳有什麼資格盲目地答應幫辜正郎的忙?他這個超級大騙子!她絕不原諒他!
「你們都是混蛋!」
接下來三天,湘曉足不出戶,門窗鎖得緊緊的,就像是沒有人在家。喝掉一罐據說有提神效果的蠻牛飲料,麥逸勳倚在車門上,向來乾淨的臉龐如今卻是胡渣滿布,異常頹廢。
小香菇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三天,他也在門外等了三天。期間吃-拉撒睡都在可以看見她家的范圍內……想來都覺太愚蠢,可歎雙腳偏偏不聽使喚,定不開哪……也許,說愛太誇張,但他是真真切切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設想以後太累人,抓住每個與她相處的時刻,才是他目前最想做的呀!小香菇好狠!不聽他半句話,手機不開、門鈴線拔掉,讓他徹底心慌,卻又無計可施。
要不是偶爾還能聽到她叫喚Monkey的聲音,他幾乎以為,憤怒之下,她會選擇自殺一途……麥逸勳頭痛欲裂,抬頭看看天色,新的一天又要來臨……
「喀啷!」大門開了,又是這棟大樓裡的哪戶早起人家?他轉身——啊,是小香菇!
一個箭步,他攔住湘曉。「小香菇,你要去哪兒?」
她背著大背包,手抱Monky,顯然不只是出門透透氣那樣單純。湘曉見到來者是他,腳下拐彎又朝反方向走。
「小香菇!」
「我不認識你,你不要跟著我!」她推開他,氣惱的吼叫。她想去旅行,不行嗎!?
「拜托,你講講理好不好?我在門外等了你三天!」麥逸勳實在受夠了,扳過她的身子,不讓她再躲著他。
本想投給他一記憤怒的眼神,可一瞧見麥逸勳狼狽不堪的蠢樣,到嘴的話就硬生生悶在牙關,吐不出來。誰叫他等她來著!活該!
「小香菇,你別鬧了,我——」
「媽的!閉上你的狗嘴!」她鬧?是她鬧?是她在鬧嗎?這句話又惹毛了湘曉!她將Monkcy放到地上,小拳頭如雨點落在他身上!「你盡管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各不相干,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視線!」麥逸勳也火大了。等了三天,睡沒睡好、吃沒吃好,才見面,她又跟番婆一樣蠻不講理,他是招誰惹誰啦?他何必受這種氣!
「我只問一次,你聽不聽我說?」怒氣在爆發邊緣,男性肌肉繃得死緊,總是笑臉迎人的麥逸勳脾氣再好,也禁不起這樣長時間的煎熬!湘曉的回答是甩頭離去!
「好!這是你自找的!」把她連人帶狗丟進車裡,他鑽進駕駛座,關上安全鎖,跑車迅速飆出小巷子。
大概是等煩了,他不想杵在原地進行無意義的解釋,反正小香菇都聽不進去……印象中,他有好多年不曾真正被激怒,今天卻讓她給辦到了!
「喂,麥逸勳,你干嘛?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湘曉不斷拍打玻璃,氣極了放嗓吼叫:「救命!救命哪!」他是土匪啊?這是綁票!她可以告他!
「隨你去吼,若真引來別人救你,算我倒楣。」他嘲弄道,口氣中難掩疲憊。
湘曉抱住MonkcY,縮到最角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麥逸勳好陌生……他該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放心,我只是想回家。」約莫是看出她心裡的想法,麥逸勳輕描淡寫的說。
「哼。」
不一會兒,車子駛上仰德大道,轉兩、三個彎,一幢歐式風格的別墅映人眼簾——
「到了。」
麥逸勳熄了火,也不等她自行下車,像扛米袋般扛她上肩,絲毫不把她的拳打腳踢當一回事。
「他媽的!你快放我下來!」
他掏掏耳朵。「小香菇,你愛說髒話的毛病得改—改。」
「關你屁事!」掙脫不掉,湘曉索性吐他口水。「我呸!呸呸呸!」麥逸勳被吐了一頭一臉,表情難看到最高點。
「你夠了!」丟MonkeY進客廳的沙發,他扛著她,筆直地走回二樓的房間。
「好!這是你自找的!」把她連人帶狗丟進車裡,他鑽進駕駛座,關上車門,跑車迅速飆出小巷子。
麥逸勳在原地進行無意義的解釋,反正小香菇都聽不進去。
「麥逸勳!你快點放我下來,不然哪怕把房子燒了,我也會逃出去!」她使出最嚴重的威脅。
想不到他反而哈哈大笑,非常認同的說:「小香菇,我從來不認為你沒有這份能耐。」
「那你還不快點放開我!」
麥逸勳依言在一張形狀奇怪的貴妃椅上放倒她,邪佞狂笑,「不,我有克你的好玩意兒!」喀喀兩聲,湘曉可怕的認知到——她的手腳被綁住了!
「這……這……」她訝異得闔不攏嘴巴。明明被綁著,可是她卻看不到任何一條繩索……況且手腳傳來的觸感是金屬……
「小意思。」處理好她之後,麥逸勳如釋重負的喘口氣,一邊脫掉三天沒換的髒衣服,一邊說:「你不是問過我,我三個師兄弟都學有專長,那我會什麼嗎?喏,銬住你的東西,就是我獨家發明的隱形手銬、腳鏍,夠冷門吧?」
當司徒靖在各國飛來飛去、絕硯沉迷鞭法、雷吳把玩炸彈的時候,麥逸勳也沒閒著。他立志效法愛迪生發明燈泡的精神,專門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科技配件。
例如,打在手臂上的無毒疫苗,可以查緝罪犯的下落;嵌在體內的環保追蹤器,可以研究野生動物的狀態……還有剛試驗成功的隱形手銬、腳鐃之類的小東西,則大大增加了警察在鬧區辦案的方便性。
麥逸勳光是販賣這些各有用途的超科技配備,銀行戶頭裡的美金,就多得他十輩子都花不完!聽完他的自白,湘曉更是氣急敗壞。倘若他真的那麼厲害,她不是插翅也難飛了嗎?
俏臉泛白,她不死心的叫嚷:「我不管你發明什麼獨家武器,我又不是罪犯,你無權拘禁我!」
麥逸勳不置可否,依然故我的繼續脫衣服,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四角褲,他准備踏進浴室之際,才說:「我必須先洗澡冷靜冷靜,我們的事等一下再解決。」
「去你的!」
「哦。」他一絲不掛的又踅了出來。
湘曉逼迫自己不准閉上眼睛,看看他到底有多麼厚顏無恥!
麥逸勳泰若自如的扭開收音機,在她面前晃過來晃過去,陽剛的身材媲美太陽神阿波羅。血液淨往腦門沖,湘曉的臉頰如火,但她仍不肯示弱的盯著他!
「怕你太無聊,開音樂給你聽。」大腳又跨回浴室。
咆哮聲同時拔尖,「麥逸勳!我要殺了你!」
一個鍾頭過後,麥逸勳舒舒服服的從按摩浴缸起身,隨手在腰間圍了一條大浴巾,然後便踩著濕腳印返回房間。
「哼。」湘曉已經吼到沒力,見他出來,只是淡哼一聲。
他在她跟前坐下,頭發還在滴水,黑白分明的俊眸如今是充滿血絲,眼睛下緣亦出現一圈青黑的陰影。
往日的意氣風發消失,麥逸勳的神情疲憊、皮膚粗糙,出口的話語更是沙嘎難聽,「小香菇,你的氣消了沒?」
「哼。」她不搭理他,故意別過臉不看他的倦態。
什麼嘛!他要把自己搞得多狼狽,那是他家的事,她干嘛感到心虛咧?對!是他有錯在先,和辜正郎連成一氣,暗中監視她、掌控她,欺騙她,湘曉當然有權利表達她的抗議!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小香菇……」她是標准的刀子口、豆腐心,硬的行不通,麥逸勳打算采行哀兵政策。「別這樣嘛,你瞧!為了你,我變得憔悴又邁遏,路邊的流浪漢都比我體面一百倍,求求你不要再生氣啦!」
她斜睨他,突然發現,他大少爺很有演戲的天分呢!「你覺得愧疚,所以才守在外面等我?」在他這麼卑微乞憐的面孔下,湘曉固然看穿了他的小伎倆,但是也不忍心繼續折磨他。
「不,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愧疚。」麥逸勳說。
「你怕我想不開?」
他握住她的手,乘人之危的與她十指交纏。「剛開始還蠻擔心的,後來想想,如果你都會選擇輕生,那地球上的人類不就死幾百次了。」原來是養在溫室的嬌嫩花蕊,-到風吹日曬的野地後,她非但不見枯萎,反倒是更加蓬勃旺盛。她絕對是天底下最強韌的一朵小香菇。
「哼。」可惡,他太了解她了!
見她的態度有軟化的趨勢,於是麥逸勳決心把誤會一次解釋清楚,免得夜長夢多,小香菇忽然又翻臉不認人。「兩個月前,你父親打電話聯絡上我,表明他在荷風的股東權力行使,完全歸你。接著,他又以長輩的身分請托我,要我多多照顧你。依辜、麥兩家的深厚交情,我沒有理由拒絕,可是嘛,他拉拉雜雜說那些關於你的事情,其實我一個字都不曾注意聽……」
「你這是在敷衍他老人家!」湘曉撇嘴諷道。
「對啊!」他還有理可說:「你父親是合夥人,又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我不裝出最客氣、最禮貌的樣子行嗎?」
「虛偽!」
「生意人本來就很虛偽,我答應幫忙照顧你,九成九是因為想要快點掛電話!」
湘曉差點笑出來。
她可以想像,當辜正郎絮絮叨叨說得天花亂墜時,被他疲勞轟炸的對象,有多渴望自己的耳朵暫時失去功能!
「這段時間,你父親陸陸續續打過幾次電話給我,我都嘛含糊帶過,否則,他要是知道我們對彼此又打又罵,恐怕會氣到抽筋!」
「既然不愧疚,你干嘛等我?」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不必管她要生氣、要自殺的,反正他從頭到尾只把辜正郎的交代當耳邊風。
「我為什麼不等你?」麥逸勳柔柔反問。
「……」她低下頭,生怕他說出他們都察覺得出,卻不見得適合開誠布公的情感流動。
他還是說了。「小香菇,我不是在替你父親照顧你,而是我真的喜歡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嗎?』
記不得是從哪一天開始,他的眼光老是追隨著她,他的腦海總會浮現她的身影……罵人也好、打架也好,小香菇可愛的樣子,他怎麼看都不覺得膩
「那你為什麼不及時對我坦白?」說來說去,她還是很介意他瞞著她和辜正郎「私通」!
「一開始,我們天天都在吵架,我不認為適合講。後來,我知道了小美的事情,當然也了解了你對你爸爸的恨意有多深……」他笑得很勉強。「小香菇,你覺得依你的火爆個性,我那時說實話的下場會是如何?」
「揍扁你!」她目露凶光。
「這不就結了嗎?我不想死,我還想愛你一千年,所以我計畫等到我們的感情穩定一點再說。」
「……」這麼肉麻的對話,害湘曉有火沒地方發,臉蛋兒卻臊紅了起來。
他的眼神好燙、好熱,正要說話,收音機裡正巧傳出一段聽眾點播的歌曲——
「你是情人,還是敵人?可愛可惡都是你……你是情人,還是敵人?讓我快樂讓我哭……」
麥逸勳順水推舟道:「小香菇,這就是我的感覺……你是情人,還是敵人?」
「都不是……」她無力的反駁,被他燒灼的眼神看得好心慌。
「都不是嗎?我倒覺得,這兩個角色讓你扮演,我都很喜歡。」情人可愛,敵人可惡,他的小香菇兼具兩者特徵。
「靠!」湘曉刻意粗魯,裝腔作勢的譏諷他,「哈,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風流成性的麥大少爺愛上我了吧?」
她想假笑出聲,喉嚨卻很不爭氣的發顫。或許在內心深處,她也是在期待他的……
麥逸勳的表情認真,口氣嚴肅,「小香菇,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這是不是愛,但你是我第一個不想錯過的女人……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等你更成熟、等我更確定,然後再一起來回答關於愛情的問題,好嗎?」一個是初嘗戀愛滋味,懵懂無知:一個是情場聖手,知覺麻痺。要說他倆不適合,沒那麼糟,可說他們是絕配,又挺勉強的……唉!這對情侶不像情侶、朋友不像朋友的寶貝蛋,根本是在挑戰世俗標准嘛!
湘曉聽得一愣一愣,傻傻的接話,「好……」
他開出來的條件太誘人了!綁手綁腳的感情令人窒息,她熱愛他描繪的那種海闊天空。
「不過你要答應我,」他的表情好嚴肅。「跟我交往期間,你可不能和別的男人亂來喔!」
有沒有搞錯啊?花名在外的人好像是他吧?她都沒有這樣要求他,他竟然還好意思開口咧!
湘曉笑得前俯後仰,岔了氣的說:「大淫蟲,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標准要求你羅?」麥逸勳重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一對一的專注,是走上愛情路的必備條件,他願意嘗試。因為i—嗚嗚,他也很怕小香菇跑掉啦!
「一言為定!」她只擁有他,而他也只擁有她,有個男人專屬於自己的感覺,嗯,挺不錯的唷!
傾向前吻她,麥逸勳笑了。「終於天下太平啦!」
「等等!」湘曉還想到一件事。他有沒有刁難你?」
畢竟辜、麥兩家長期都有生意往來,她怕辜正郎會找出各種藉口,專找麥逸勳的麻煩,好破壞他們麥氏企業的營運。
「放心吧!」他極其自負。「論頭腦、論實力,我都不輸你父親,他若是公私不分,硬要在商場找碴,我也不會輸。」好狂妄的口氣!
湘曉露出幾天來最燦爛的笑容,對他深具信心。「好啦,算你厲害,趕快放開我吧!」什麼隱形手銬、腳鎖嘛,他的興趣怎麼都跟有顏色的行為沾得上邊啊?
「我不想耶!」她的手腳被縛,身體又被他壓著,玲瓏的曲線畢露,引人遐思。
「小香菇,」麥逸勳壞壞的笑著。「我發現,你的身體愈來愈吸引我了……」
熱情激吻點燃了欲望的火花,湘曉嚶嚀嬌喘,狐媚問道:「你不是很累了嗎?」
「不……在這方面,我永遠也要不夠你……」挑逗的唇舌下滑到她小巧渾圓的胸脯,「小香菇,上回是你主動,今天全看我的表現了。」
他又抓出一把閃電炸彈……
接下來在房內上演的劇碼會是哪一出?噓!不要聲張,安靜觀賞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