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帕!」三聲著實的擊掌聲阻斷了原有的打斗。
「好個情長義深。」韓爾揚樣似悠哉的看著眼前三人;熟不知,此刻他的眼底正有著一道火焰熊熊燃起。
一轉頭,喬穎君就看到一臉尷尬的易宮闕,還有一臉似冰樣的他。
「爾揚。」一見到他,喬穎君松了口氣:「安力他……」
當她強忍著腰際的刺痛,想靠近他,並對他說明此刻的紛亂情形時,見到韓爾揚那對她揮來的手,喬穎君怔愣地立於原地。
她甚至連他的袖子都還沒碰到。他——
「我自己有眼睛會看。」韓爾揚在冷淡的看她一眼之後,即朝因見到他的出現而顯得慌張不已的陳安力直去。他帶著一臉的嗜仇之態。
喬穎君看著慢慢走向正互-揪住對方衣領的兩人的背影。
他怎麼了?為什麼她覺得爾揚在生她的氣?喬穎君咬著下唇。
「宮闕,」喬穎君回過頭,問著與他一道出現的易宮闕。「他怎麼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易宮闕連忙跨離她一步之遠。
開玩笑,韓爾揚都說過不准任何人碰她了,他還是少和她說話的為妙,免得也被他給誤視為敵人之一。
瞧!瞧!瞧!瞧那由爾揚身上狂飛而起的火焰,就知等一下有人要倒霉了。易宮闕一付看戲般的以手指磨蹭著下巴。
唉!他們也真是的,什麼人不好惹,偏要來惹韓爾揚,真是吃飽了沒事干,找碴當娛樂。易宮闕毫不同情的以一瞼興災樂禍的表情,認真的盯看著不遠處的兩名倒霉鬼:因為,他唯恐會有漏失每一格位的好戲。
「韓……韓爾……揚!」見到他一臉的肅殺之態,陳安力頓時軟了雙腳。
「就跟你說過別動她的,你怎麼就是聽不僅?」韓爾揚朝他搖著頭,一臉的惋惜。
「我……我什麼都……還沒有做……」陳安力腿軟的跪地求饒。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等你真的做了什麼之後,再出場收尾?」韓爾揚一臉深沉的表情,讓人完全讀不出他雙眸中的異樣神采。
他緩緩地勾起唇角,微露出他唇邊一絲不易掩飾的陰狠。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陳安力哆嗦著。
「你們一個想欺負她?」韓爾揚瞇起雙眸,直盯著顯然已快被眼前情勢所嚇昏的陳安力,一邊不忘科睨想表現英雄救美英姿的張文仲:「一個想救她?」
「韓先生我——」一見到頂頂有名的商場名人韓爾揚,張文仲竟無形的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自己而來。韓爾揚甚至都還沒正眼看他。
「居然敢動我韓爾揚的女人?借問——」他彎下身,一把掐住陳安力的頸子微微施力。在見到已然漲紅的臉色時,韓爾揚才緩緩的吐出一句:「你有幾條命可以讓我玩?」
「我!」陳安力-吞下口水,一臉驚駭地掙扎著他五指的深掐。
「怕了?早告訴你不要動她的。」他緩緩地扯開唇角,露出明顯的陰沉笑意:「現在,你先回去告訴你的父親,就說,我韓爾揚已經看上你們代年企業了。」他突然松開手指。
「你!你是說……」陳安力踉艙的倒退數步。
「要我再說一次?」全身狂放的怒意使得他的雙眸閃出懾人異彩。
見到韓爾揚雙眸中所透出的一道狠光,陳安力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是不是將失去所有的一切?
色字頭上真的是一把刀?陳安力搖著頭踉蹌地往後退去,他一直退,一直退,直到被地上的一顆石頭絆倒後,才帶著一臉的駭意落荒而逃。
看到爾揚輕易的就打發掉陳安力,喬穎君這才望了一眼仍處於原地的張文仲。
「謝謝你剛才救我,現在,你也該走了。」喬穎君走到張文仲的身旁。她一直以為對他不予響應,他就能減少對自己的盲目愛戀,可是,看到剛才的情景——
「我韓爾揚的女人需要你來救?!」帶著一臉陰霾,韓爾揚一手隔開雨人間的距離,並順勢將穎君納到自己身後:「你秤了自己的斤兩了嗎?張公子。」
他諷刺著張文仲濃厚的文人氣質。
「韓先生你!」隨便任何人一聽,也可以聽出他話中強烈的譏諷意謂。張文仲難堪的看著他。
「爾揚,他只是我以前的學弟,你——」一見他忽然暗下的眸光,喬穎君皺起柳眉,一邊想教張文仲快走:昌坦沒你的事了,你快回去。」她掙開爾揚對她的局限,來到張文仲的面前,伸手想將他推離。
「學弟?如果我只是學弟,我有必要為你打架嗎?」張文仲忿忿不平地朝她大聲叫道。「為什麼這樣對我?難道我對你的付出還不夠?」
「我從沒要你對我付出些什麼。」見他失控的模樣,喬穎君擰了雙眉。她實在不想在這時候讓他難堪,但,如果他執意這樣說下去的話——
「兩年了,穎君,我愛了你兩年啊!」張文仲激動的上前緊抓住她的手。
愛?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跟她談愛?不經意的,一抹譏諷明顯的浮上了她的唇角。
她向來看淡世情,不與命運相抗,但是,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行為,究竟是替她帶來了什麼樣的後果?
看淡世情不與人爭,換來了李蔓莉對她的設計;不與命運相抗衡,卻帶出了她這一身殘缺的情婦身份。
愛?她任由一道黯然光影進駐她淡漠的雙眼。
「什麼是愛?寫幾首情詩,幾篇文章就代表你是愛我的?那,那些寫情歌,唱情歌,聽情歌的人,不就個個都是在互相愛戀?」喬穎君嗤之以鼻,既而搖頭歎道:「沒想到,都兩年了,你還是走不出自己所設下的圈圈。」
張文仲難以接受向來以完美個性進占他內心的穎君,竟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他所知道的她,從不奚落人的。她變了,她變得尖銳而傷人。
他壓抑住心中的失望,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忽然,張文仲記起了一直立於二芳的韓爾揚;難道,穎君是因為他才——
「穎君,你不要因為他在場就這樣對我。」張文仲一臉希冀的看著她,沖口說出他的妄想:「只要你願意跟我,我會帶你一起走的,我們一起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她微愣,喃喃的重復著。
多美的誓言呀!就可惜,他——
她轉頭看著傲立於一旁的爾揚。就可惜他,未曾對她許下如此美麗的承諾。喬穎君任一抹淒愴笑意覆上了原有譏諷,她緩緩地闔上雙眼。
「哈哈哈……」一聽到張文仲沖口而出的話,韓爾揚忍不住地狂笑出聲:「只要是屬於我韓爾揚的,就任誰也帶不走,你不知道嗎?哈哈哈……」
「你不該介入我和穎君之間的感情。」見到韓爾揚目中無人狂肆而出的氣焰,張文仲一時難堪地滿臉漲紅指責道。
一直保持緘默不語的易宮闕,終於在聽到張文仲對爾揚的指罵時,大方的進場攪和——
「他說,你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耶,爾揚。」帶著一絲的惡意,易宮闕似看好戲般的雙手環上胸,斜睨著韓爾揚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跟小孩子搶玩具的呀?萬一這事傳了出去,那你韓爾揚的名聲……」
一見到他冷嚴眸光凌厲掃來,易宮闕口水一吞即自行咽回尚未說完的話。
「不該?」轉頭看向二芳沉默不語的她,韓爾揚更是揚起了一絲狂妄:「該與不該輪得到你說話嗎?」
「破壞別人的感情,就是不該!今天,如果是你的感情遭到外人的介入,請問你——」張文仲咬著牙,恨恨地問道:「你願意嗎?」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韓爾揚看他一眼,高揚的眉稍釋出他的傲慢:「畢竟,直到現在從沒有人敢如此挑釁於我。」
「最後贏的一定是爾揚。」易宮闕踱步來到她的身側,湊進她的耳邊小聲道。
「易宮闕!」見到他如此地親近穎君,韓爾揚晦暗眸光一閃。一道冷銳目光直射而去。
「沒事,沒事。」見到爾揚陰如黑鷺的眼神,易宮闕連忙退離喬穎君有一步遠的距離。
「你和穎君不是同世界的人,你們之間的差距——」張文仲的話尚未說完,就讓韓爾揚一句冷冷的話語給打斷。
「差距?我和她之間,早已緊緊相連。」他語氣曖昧的看了喬穎君一眼,既而語氣狂佞的說道。「況且,即使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只要彼此單身,奪人所愛一樣是我的興趣之一。」
對他狂妄的言詞,張文仲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打消韓爾揚對她的野心。他心痛地轉頭望進那一雙淡漠眼眸:
「你聽到了嗎?韓爾揚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待你,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傷害你的機會?你說,你教我該怎麼對你呀!穎君?」張文仲痛喊出自己心中的痛:「你到底是把我的心擺在哪呀?」
「擺在哪?只要我一天不放手,即使她將你擺在心底,你和她之間的距離一樣就似遙遙天涯海角,永無交集。」韓爾揚手抵額,悶笑張文仲的癡心妄想。他不懂為什麼自己要一再地搶下她的話,將張文仲的話給擲回去,他只知道,他討厭張文仲看她的眼神,也厭惡那些所謂的真心告白。
「穎君,你說話呀!我不相信我的魅力會輸給他。」他突然向前抓住喬穎君的手,不甘心的說道:「看著我,穎君你看著我,難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的付出,你完全都看不到?穎君,我是這樣的愛你呀!」
「魅力?你居然在我的面前說魅力?哈哈哈……」聽到這,韓爾揚一時無法克制地笑得前倒後仰。
倏地一停,他眼眉一暗,緊盯著張文仲緊抓住她的手。「啪」地一聲,他出手打掉那雙讓他看了就覺得礙眼的手掌。冷酷的臉龐明顯的表示出對他的不屑:「這天地之間有多闊,你知道嗎?」
「你!」張文仲一愣。
「敗給我,對你來說並不可恥;只是,面對條件懸殊的你,我卻是感受不到絲毫的勝利喜悅。」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韓爾揚的眼底忽凝出一道冷意:「因為,她——從不是你所能碰的。」
累了。面對他的句句狂語,她居然無法做出任何的反駁。抬起手,喬穎君輕輕地揉著眉間的緊繃。
看見她一臉疲憊地輕揉眉間,韓爾揚朝她伸出手。
「過來,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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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從張家別墅一路飛車回到韓氏,一直伴於他身邊的喬穎君明顯的感受到他強力壓抑的怒氣。
打了方向燈,韓爾揚快速地由大馬路的內線車道上急轉,進入矗立於右側的韓氏大樓。當他將車駛進地下停車場,在一陣沉默之中,他用力甩上車門的聲響顯得十分-耳。
韓爾揚似無意的瞥她一眼,隨即邁步徑自直走來到電梯口。一待高速電梯在面前開啟,他亦自行進入。
面對他的沉默,喬穎君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她只能靜靜地跟在他的後面。因為,除了這樣之外,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來打破兩人間的詭異氣氛。
「鏗鏘乒乒乓乓」他的一個揮手,掃落所有在他眼前的水晶裝飾。
當她剛隨韓爾揚身後進入大廳,甚至自動門都還未完全關上之時,她瞪大眼看著似乎因怒氣上揚無處可洩,而以掃落置於壁櫥上當裝飾品的多樣水晶杯為洩怒出口的他。
他——很生氣。這是喬穎君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她盯著他所有的一切舉動,也等著他的正面斥責。她十分確定,韓爾揚此刻的怒氣,完全是來自之前張文仲對她的告白。
「除了我之外,別讓任何人碰一下,否則——」當他終於平息心中過份激昂的怒潮,終於找回原有的冶靜深沉,他,語帶威脅:「你就是在替他找尋死亡之路。」
「什麼意思?」看著一地的水晶碎片,再看向他僵直的背脊,喬穎君下以為意的問道。
「什麼意思?這意思就是:你喬穎君是我韓爾揚的收藏物,一個——」他略為高揚的語氣,聽在喬穎君的耳裡是萬分的尖銳與-耳:「不容他人染指的藝術品。」
聽到他變相的宣告所有權,喬穎君深深地吸一口氣。收藏物?藝術品?他,還真是懂得傷人。
不過,情婦嘛,不就是如此?咽下喉間的苦澀,吞回差點逸出的悲泣,喬穎君撤下眼中所有的不適,揚起頭,一笑。
「你想,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讓我心甘情願的跟在身邊?」
看見他似放松的雙肩,喬穎君走到他的身後,伸出雙手環住他厚實的身軀。她以面頰磨蹭著他背後的溫暖。
「爾揚,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了。你向來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甚至就連你不要的真心,我也雙手奉上任你糟踏;你說,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心甘情願地作賤自己?」貼著他的背,她唇邊綻出一抹哀怨:「除了你,還有誰?」
顫抖的雙唇道盡了她心中的苦痛,只是,那又如何?一想起這事實,眼眶中的淚水已凝聚成滴,威脅著要滑落。
放開雙手,喬穎君低著頭轉身就想走回房內。今夜,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而且也容易受傷,即使只是一個想法,卻也足以教她傷心入懷。
收藏物?藝術品?真的傷人吶!噙著淚水,喬穎君只想快快找個角落,舔舐自己的心傷。
突然失去她的擁抱,韓爾揚心一緊。他旋過身伸手想將她扯入懷中。
「碰」地一聲,喬穎君結實的撞入他的胸膛。強忍著之前才受到嚴重撞擊的左側腰際在此刻又受到他無意拉扯的疼痛之感,喬穎君假藉摸著也撞到他胸膛可能已經紅了的鼻梁,來分散他對她其它動作的注意。
雖然她真的很恨陳安力,但是,她不想再讓這件事擴大下去,也不想再讓他為了自己去傷害任何人。她仰起頭。
只是,經這麼一撞,來自腰間的痛楚,及方才突來的低潮情緒全在這一刻被釋放了。眼一紅,淚一流,嗚咽的聲音已逸出了口.
喬穎君睜大眼不讓淚水滑下,搗住口不要哽咽出口。她不要他知道她是這樣的脆弱,她也不要他知道她受了傷。脆弱是自己不夠堅強,受傷是自己沒用,她不要他因她的軟弱無能而輕視她,她要和他處於平等地位。
如果他可以強到無視她傷心,忽視她的傷痛,那,她也可以。她也可以對自己一身的傷殘視若無睹,真的,她真的也可以。只是——
含眶的淚水卻仍是不停地經由她的臉頰滴落至深色的地毯上。
「撞痛了?」一見她不停滑下的淚水,韓爾揚方才心中所有的怒氣已化為關心的一句。
拉下她的手,韓爾揚抬手扶住她的臉頰。
她說,除了他之外,再也沒人可以讓她如此心甘情願的作賤自己;她說——除了他之外。
雖然她的語意是如此悵然,但,只要能擁有她,他不在乎足以什樣的手段而留住她;是的,他不在乎。
望著已撞紅的鼻梁,韓爾揚忽露笑意。他只想留住她。
俯下頭,韓爾揚一邊輕輕地在她鼻粱上印下無數個親吻,一邊張眼看著眼前放大的清麗容顏中的羞澀。
向來緊抿的薄唇忽揚起了一道邪意。
他探出舌尖,劃過她的鼻,舔過她的唇。他一手轉而擁她向前,讓她緊貼著自己的寬厚胸膛。
舔噬著她雪白的頸項,韓爾揚刻意地留下一道道濕潤滑意。托住她不斷後仰的頭,他亦不住的傾身向前,以舌尖劃繞她敏感的耳垂。
見她紅唇微張,爾揚即迅速伸舌竄入與她交纏。他下斷地吮吸她舌中的滑蜜,霸氣的要她加以響應。他不斷的挑戰她封閉的熱情。
對他突然轉變的情緒,她雖不解,卻也無力深思。她清楚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訊息。
在密不可分的接觸下,她明顯的感覺到韓爾揚身下的堅挺,一時之間陣陣紅潮泛染全身。喬穎君緊閉雙眸任由韓爾揚對她的予取予求。
承受他翻湧而出的烈焰,喬穎君身一軟,無助的伸手攀住他的頸項,不斷地搖擺著已快遭到焚化的嬌軀。她祈求著能有些許的涼快空間,只是,體內那股竄燒而起的火焰卻已與他胯間的灼熱昂揚相合為一。
她讓心中那股強烈的欲望所淹沒,只能順從著他;她覺得全身躁熱不已,而他的手好冰,像是透心涼。
抓住他的手,喬穎君讓他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磨贈著他掌中的涼意。她想藉由他清涼的雙手來驅走滿身的燥熱。
撫著她的臉頰,手中那滑嫩的觸感讓韓爾揚不禁怦然心動。一直深藏於腦海中的親暱占有,在此刻又影像鮮明地躍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看著穎君酡紅粉嫩的臉龐,他的心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他,真的想擁有她!捧起她的臉,韓爾揚再次地輕輕印上她的唇。
喬穎君讓他溫柔的舉動所迷惑,天啊!她該怎麼來面對這段情?為何他要如此的溫柔?
張開眼,她好似看見了在他眼底那不甚清晰的柔情。她的心,醉了。
他原只是想再品嘗一下她唇中的甜蜜,沒想到當他一沾上她的豐潤紅唇之後,前兩次的深深占領她女性禁地的記憶卻襲卷了他所有理智。韓爾揚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一股強烈情欲以排山倒海之態迅速地將他淹沒。
今夜,他不想再次強忍腹下的高昂欲火;今夜,他要再次侵入她的幽密深谷,感受她那緊密柔潤的炙人裹覆。給了她那樣長的適應時間,也該夠了。
一想到此,單純的擁摟熱吻,已無法澆熄他體內高漲的欲火,他想要的更多。她激起了他體內那不可言喻的狂暴因子,他也已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也已不能控制自己,他想——掠奪侵襲她隱密的私人禁地。緩緩地,他的唇邊勾起了一絲邪笑。
韓爾揚想將她掐入自己的體內,想吸取她身上的芳香,想纏住她;韓爾揚再次技巧地將舌伸入她的嘴裡,不停的深索她口中的蜜汁。他深吻著她,亦不斷的舔著她的紅唇。
在一陣彌漫於四周情愛的氣氛下,他抵著穎君不斷向前進。他想找一個最近的支撐點。
煩躁的看了眼四周,韓爾揚忽見月光遍灑的窗台,頓時,黑眸竟泛起了笑意。他主導著她退向窗台,將她鎖在自己與窗台之間。持續誘惑地舔舐著她的喉間。
撫過她柔滑的雙肩,他只手來到她的背後,緩緩地拉下她身後的拉煉任其滑落於地。撫上穎君一片平滑的背脊,韓爾揚抑不住的低啞喘氣。
他伸手挑開她蕾絲胸衣的前汨,順著她的肩滑下她的前胸。當他手掌來到她胸前的傲立蓓蕾,一觸到那無限誘人的瑰麗,韓爾揚強忍緊繃的腹下騷動,繼續伸手滑至她纖細的腰間。
只是——
穎君明顯一縮。
他一皺眉,看向她的眼,雙手不容撤退的強握住她的纖腰。帶著一絲薄懲,他略為施力。
「啊!痛。」來自腰間的痛意,教她緊閉起雙眼。
「哪裡?」一聽見她喊痛,韓爾揚猛然放開手。
灼熱的目光仍制不住的在她身上來回巡視,為什麼她會喊痛?
當他看見穎君左手扶碰腰間,立即知道她傷痛的位置,他不禁緊皺雙眉.拉開她的左手,韓爾揚蹲下身,細看著她的傷處.
見到一片烏青,韓爾揚顯得心疼與憤怒。
降下一身欲火,他起身走至壁櫥前,拉開櫥門拿出一只小圓瓶回到她的身一芳。
喬穎君一臉尷尬地拾起滑落於地的禮服,在還不及套上袖子之時,她一手已讓爾揚給牽起手往沙發走去;利用自由的另一手,喬穎君抓起衣角勉強的遮住胸前。
一到沙發前,韓爾揚要她側躺而下。扶著已滑至胸前的禮服,喬穎君聽從他的意思,面朝沙發以裸背向他側躺下來。
她躁紅著臉想拉起禮服遮住背部。
「別遮了。」一見她的動作,韓爾揚一個強拉,便將她那緊緊抓於胸前的衣角褪至她的臀上,而能瞧見她裡面所穿的貼身衣物。
「呃!」韓爾揚一個失算,教自己欲火再起,胯間的緊繃,讓他感到難受。但是,他仍清楚穎君此刻的狀況並不宜有任何的親密舉動。
只是,那光滑細嫩如絲的背,卻一再的挑戰著他手掌的自制。他輕顫著雙手撫過她的背,感受那細致的觸感。為了她,他可以再次地壓下心中的狂熱與腹下的昂首。
「是誰?」一把交雜著怒火及欲火的焰氣教他黑眸一暗。
打開瓶蓋,他以中指及無名指沾了瓶內透著一股清香的霜狀藥物,在她腰間輕輕揉著。
只是,每揉一圈,他額際便冒出些許薄汗。
順著她腰間淤青的范圍,韓爾揚緩慢而輕柔的稍加施力將其往外推去。他任由雙手在她腰間不斷的來回揉搓。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背著他,喬穎君咬著指甲,說著她認為最合理的謊言。
她不能再讓爾揚為她以權勢傷人。雖然一切都是陳安力的自作自受,但,她仍不願再見他陰狠的一面。她喜歡他像現在這樣,為她溫柔,為她體貼。喬穎君不自覺的笑出一絲柔情。
沉寂的室內,有的只是他將圓瓶拿起放下的聲響。他細心而專注的為她推開腰間的淤青。
感受來自他手掌的陣陣魔力,穎君讓一聲嬌吟逸出了口。霎間,她羞紅了瞼,而急想再往沙發縮去;只是,沙發就是如此之大,讓她再躲也躲不過他輕柔的碰觸。
「慌什麼?」他低笑出聲。知道自己對她有著如此大的影響力,韓爾揚有些微得意的揚起唇角。
「我——一喬穎君維持著原來背著他的姿勢,紅著臉不敢回頭看他。
一待完成手中棘手的任務。他換上輕松而挑逗的語氣,對著她耳畔,嘎聲低道。
「我喜歡你方才那樣的反應。」輯爾揚一手翻過她的身子,笑得曖昧而誘情的說道:「知道你現在同我一樣,體內有著一股無處可洩的熱情,讓我平衡了不少。」
「你……」聽到他如此明白而露骨的言語,穎君直感自己全身是一陣火熱燒到了頂。她羞慚地轉過頭去,藉以避開韓爾揚眼眸中的明顯情欲。
「羞什麼?」轉過她的臉龐,他一手探向她高聳玉峰不住的揉捏著。唇邊掛著一抹邪意。「來,把真實感覺告訴我。」
他湊近她的紅唇,語音模糊的說著。舔舐著豐潤雙唇,韓爾揚或咬或含的表達出自己此刻內心的火焰。
就算現在不能得到她女性深處溫柔的裹覆,逗逗她好像也是一種不錯的發洩方式。韓爾揚壞心的瞅她看了一眼。
抱起無限春光外露的她,韓爾揚快步的走向臥房中的那一張大床。他輕手將她置於柔軟床上,褪掉她已滑至腿處的禮服。
深邃的雙眸凝視著眼前的清亮大眼,那泛著紅暈的雙頰敦他伸出帶有濕滑之意的舌尖,輕輕舔過她的臉。他不斷的以舌舔劃著她誘人的紅唇,以雙手輕揉慢捻的捏玩著她的傲立尖峰。
不顧她的輕聲抗議,韓爾揚一意孤行的舔過她的喉間,來到她的鎖骨之位,就著深陷的柔軟,他印下一道濕意,而再次的往下移動。
對他擾人的舉動,喬穎君不住的往旁退去。他已讓她快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輕輕地以口含住她傲人的尖挺之一。
一邊,他不斷的以舌尖劃繞舔舐含在嘴裡的粉色蓓蕾,一邊以靈活的手指眷顧著另一只尖峰。
「不要這樣。」喬穎君不住的搖著頭,她伸出手想將他給推離自己。
直至感到口中及手中的蓓蕾都已硬起突高,他才帶著勝利的笑容,進攻他的下一個目標。
只是,腹下已告激昂的硬挺,教他一時無法忍耐的倒抽口氣.捧住她的身側,韓爾揚將臉深深的埋進她的胸間,用力呼吸著屬於她的女性幽香。
但在一層衣物的阻隔下,他頓時感到挫敗的離開她的身子,快速伸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待兩人皆已袒然相對,韓爾揚仍記得她腰間的傷處。
他緩緩降下自己健碩的身軀,霸狂的強擁著她而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他不住的以身下的灼燙磨贈著她覆有絲薄衣物的神秘私處。
「嗯……」喬穎君讓他有些狂放的動作,弄得心神不寧,而任一聲聲吟哦沖動。
原想推離他的雙手,在轉眼間已改為緊抓住他的肩。她想更加的靠近他,而毫無意識的拱起身子。
「啊!」韓爾揚仰起頭,似痛苦的喊著。
一經喬穎君的向上拱起,他身上一層層的薄汗,已凝聚成珠,不住的滴落於她的胸前。他低下頭,就著穎君的傲挺吸吞下自己的汗滴。
心中那股強而不去的騷動,教韓爾揚忍不住的加快腰腹間的擺動速度。他想尋一個發洩出口。他一瞼痛苦的看進她的眼。
見著他因自身欲望無處可洩而痛苦的模樣,喬穎君有著一種受到珍惜的感覺。從他狂放的軀體動作中,她知道,他已瀕臨爆發之際。
他,只需要再一個推波就可以釋放體內所有的竄揚熱意。
感到他那不斷在她私處竄動的昂挺灼燙,喬穎君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她亦渴望能有著更多的接觸。
承接他熱情的眼光,她點了頭。
一待得到她的應允,韓爾揚一身熱意已然達到極點,他一把褪下她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激動的想與她緊密接觸。
但,即使在狂亂之際,他也仍顧慮到她腰間的痛處。
為免穎君因受到自己的猛烈需求而痛苦,韓爾揚強制地將她的手腕扣於床頭,另一手則施力壓住她的左腿。
他以兩膝頂開她的大腿,狂亂地以胯間硬挺磨贈著她腿間溫熱。感受到自己硬挺頭部的濕熱,韓爾揚知道現在已是最好時機。
就著她幽秘深谷,韓爾揚身一沉,便直沖進那期盼已久的溫潤深谷。一經她絲絨般的緊覆包裹,他一吸氣便強勁的使力往她體內不斷沖撞而去。
他不停地在她體一內激烈的勇猛頂撞,一次又一次的將陣陣高潮沖撞進她的幽秘深處。
「啊!」那一聲聲已無法抑住的情欲嬌吟,連續的由她喉中溢出。
當一串串的嬌吟傳人他的耳裡,更有如煽火直上,教他全身燥熱不堪地狂猛律動而不見絲毫倦態。
在兩人深沉而不規律的喘息中,一波波的熱浪不斷的襲卷著他們。
就在穎君感到體內五髒似乎就將爆炸之際,隨著爾揚的一個猛力抽動,伴隨著他的一聲低吼,於瞬間平熄了室內原有的那股激狂氣氛。
停下所有的動作,韓爾揚趴臥於她的身上,久久不捨離去。親吻著她的唇邊,他拉過絲被覆住兩人。
翻下她的身子,韓爾揚用手輕揉著她的左腰側。
「嗯。」轉過臉,喬穎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還好吧?」他抬起身子翻跨過她的身,以求和她面對面。噙著一臉邪意,他問得曖昧:「沒什麼不舒服吧?」
「沒有。」她尷尬的想將頭埋進被裡,卻讓他給揪出來。
「別躲了。」韓爾揚好笑的伸指勾起她的下頷。「你躲不掉我的。」
「別這樣。」拍掉他的手,喬穎君臉一紅想再側過身。
「嘿!別傷了這裡。」他伸手進入被下,再次輕柔的撫著她的腰間。
「我知道。」強拉下他的手,穎君滿臉漲紅的撇過頭。
「睡吧。」見她一臉的羞澀,他露出溫柔的笑意而吻上她的唇。
未免她一個不注意又想側過另一邊而壓到傷處,韓爾揚大方的抬起腿跨上她的臀邊勾住她修長的腿。
一見他霸氣的將腿跨上她身,喬穎君只能更加的往他懷中偎去。
抬起頭,她望進爾揚似乎滿含柔情的雙眼。她有些微顫而不確定的告訴自己這一刻,他是愛她的吧。
瞧見她眼眸中突然升起的一絲陌生情緒,韓爾揚閉起雙眼略過她雙眸中困擾著他的眼神。伸出手,韓爾揚將她緊緊擁向自己。
現在,他不想破壞此刻的美好氣氛。他要她溫柔對他,他要她所有的溫柔皆只屬於自己。
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規律的心跳,一陣睡意漸漸襲上了她困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