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色一向太過蒼白,可此時粉紅的舌尖襯著淡白的唇色,竟分外的迷人。
拓拔雷不禁想起江南三月裡的粉桃花。
他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動心了,可這在沙城的冰天雪地中成長的少女,卻意外的吸引了他的視線。
「過來!」他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身子。
「呀……」猝不及防之下,裴靜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抱。
「怎麼,不喜歡我抱著你嗎?我的小娘子?」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
「你……」裴靜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讓她的小臉脹得通紅。迷茫中,她豐潤的雙唇微張,淡色的唇瓣微微的顫動著,似熏風中將墜未墜的成熟花瓣,煞是迷人。
那豐潤的雙唇好誘人哪!
尤其是那片小小厚厚的下唇,圓潤得讓人恨不得能一口咬下去。
拓拔雷情不自禁為這麗色牽動了。
「你怎麼……」他著火般的眼神讓裴靜不禁顫抖了。
天哪,他簡直無法抵抗如此的誘惑!
下一刻,拓拔雷攫住了那瓣迷人的豐唇,利齒輕輕噬咬著、廝磨著……放任自己大肆的掠奪她的純真。
酥麻、熾熱、溫存……
裴靜覺得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那兩片唇瓣上了。
「唔……」她的雙腿甚至因此失去支撐身體的力量,整個人癱在他的懷裡。
她全然的柔順讓拓拔雷更加放肆了。
他的薄唇整個包裹住她豐潤的下唇,用力吮吸著,甚至還試圖在那上面印下「到此一游」的印記……
「唔,不、不要咬我!」唇瓣傳來的刺痛讓她有些驚慌,好怕他會咬下她的唇肉。
「咬?」拓拔雷一愕,隨即感到好笑:她竟連男女間的普通調情都不知啊,真是個天真的傻丫頭啊!
「你──生氣了嗎?」裴靜不安的偷眼瞧他。
「沒有。」拓拔雷微笑的抱緊她,意識到自己冰封許久的心湖已然有了一絲龜裂。
「哦。」
兩人靜靜的相擁而坐。
不知過了多久,裴靜忽然想到自己是坐在他腿上的!
「呀──」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刻從他的腿上滾落下來。
「怎麼了?」拓拔雷及時挽救她可憐兮兮的俏臀。
「我怕會坐壞你的腿!」話一出口,裴靜才意識到這句話好像有點傷人。「呃,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難過的。」
「殘廢的只是我的右腿罷了。」拓拔雷干巴巴的回答。
他是馳騁沙場的武將,失去強健的右腿也就等於對坐騎失去駕馭的能力。這樣的他,自然是沒有資格再在沙場上沖鋒陷陣了。
自古有言「英雄如美人,人間最怕見白頭」,可命運對他更是殘忍啊!
感受到他強自掩藏的悲傷,她的心亦隨之一陣扭絞,一雙手不由自主的糾結在一起。
「怎麼了?」拓拔雷注意到她的反常。
「沒什麼!」她梗著聲,眼眸蒙上一層水光。「對、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腿。」
她低下頭,淚水滴了下來,將他的深色袍子濡濕了一點又一點。
「傻丫頭,我早就習慣了。」他擁緊她瘦削的身子,安慰道。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習慣?」她又開始抽鼻子了。
「你居然敢質疑我的話?」他的聲音猛地變得嚴厲,就如他當年以冷厲治軍一樣。
「我沒有!」
她想辯白,可看到他嚴肅的表情,才意識到他只是逗著她玩罷了。
「你……」從沒想過看起來嚴肅剛直的他,也會有如此促狹的一面!裴靜當下傻住了。
「傻丫頭,你還不明白嗎?」拓拔雷寵溺的輕捏她的小鼻子。
「明白什麼?」
「明白我喜歡你呀!」他的眼裡滿是溫柔。
他曾以為自己這顆早已死寂的心,再也不會因為哪個女人而醒來,直到在沙城客棧裡遇見這睡得像個天真孩子的女子,才又重新感覺到心跳的節奏。
「你喜歡我?」裴靜吃驚得張大嘴巴。
這一切簡直就像在作夢!
她甚至不敢眨眼睛,深怕一眨眼,這美麗的幻夢就會倏然消失。
「是啊,拓拔雷很喜歡裴靜呢。」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她微張的小嘴就像春天的花瓣,讓他不禁想要攀折,於是下一刻,拓拔雷擒住了她的柔唇,放肆的掠奪她的丁香小舌。
單純的裴靜哪裡承受過這樣的掠奪,他一條靈舌才剛探進她嘴裡,她的頭就嗡嗡作響,身子軟得像攤稀泥。
「唔……」才一會兒,她就被他吻得全然無法思考,只能無措的呻吟。
拓拔雷察覺自己的欲望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態勢,於是勉強控制住自己,推開她道:「十日後如何?」
「什、什麼?」裴靜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時間還弄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十日後成親如何?」他微笑著重復道。
原先他還想花個一、兩個月好好籌辦這件婚事,可現在看來,不光申元他們等不及,就連他自己也迫不及待想「吃掉」他的小娘子呵!
「成親?」裴靜還沒回答,趴在書房外偷聽的光叔,驚喜之余竟忘了自己是在偷聽,沖進來劈頭就問。
「嗯。」拓拔雷點點頭。
在沙城舉辦他們的婚禮既是履行他們的契約,也是向沙城人昭告裴家牧場已不可同日而語,以後凡是欺負裴家的人,就是和金烏城作對。
「太好了,太好了!」聞言,光叔開心得手舞足蹈的。「裴家牧場終於要嫁女兒了!」
「光叔,你怎麼可以偷……」聽呢?裴靜啼笑皆非的,她們姊妹倆對這亦父亦僕的長輩從來就沒辦法。
「你不會反悔吧?」多年前大小姐遭遇悔婚的陰影,仍籠罩在光叔的心上,他忍不住再三確認。
「不會。」拓拔雷給了他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
「好好好。」光叔對此很是滿意,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慮。「只有十天的籌備時間,好像太匆促了些。」
「沒問題,申元可以任你差遣,他最擅長的就是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了。」為了十日後的大婚,拓拔雷徑自將申元出賣了。
「我帶來的那些侍衛,你也可以隨意的調派。」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這就差不多了。」光叔開始尋思該准備什麼了。「嫁衣、鳳冠、喜燭,還得弄些早生貴子(棗子、花生、桂圓、蓮子)……」他邊走邊嘮叨。
想到申元將要承受十天十夜的嘮叨轟炸,拓拔雷不由得莞爾。
「光叔就是這性子,以後你習慣就好了。」她察覺到他這笑裡大有深意,有點靦腆的解釋。
「光──」拓拔雷的腦子靈光一閃,忍不住好奇的問:「呃,光叔叫什麼名字呀?」
「裴光。」
裴清(賠清)、裴靜(賠盡),再加上一個裴光(賠光),這給裴家人起名的簡直就是天才嘛!
拓拔雷不禁失笑了。
☆ ☆ ☆
瀕臨破產的裴家牧場即將和稱霸一方的金烏城結親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小小的沙城。
這消息一傳出引起議論不說,還打碎了一地的芳心,就連城裡公認最有大家閨秀風范的趙家千金,都在家裡鬧脾氣。
根據趙家僕人的說法,消息傳出的當天,趙小姐的閨房裡摔破東西的聲音響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貼身丫鬟推開房門一看──哇∼∼一地的狼藉不說,自家小姐的眼睛還腫得像兩顆核桃呢!
這些日,若要在沙城票選最佳人氣,冠軍得主無疑就是裴家二小姐裴靜了。走在沙城的大街上,隨便聽到的十句話裡,有九句半是在談論裴靜。
當然,有人是羨慕一向倒霉的裴家不知怎麼轉了運,希望自己也能交上如此的好運;有人則堅持認為,金烏城主不過是想戲弄一下裴家的小孤女罷了,根本不是真的要娶她。
更多人則是多方打探那個帥帥的副城主申元,是不是也有娶妻的打算,弄得負責采辦的申元煩極了。
甚至有人還在賭坊裡設賭局,賭裴家會不會出現第二樁新郎落跑的烏龍婚事。
婚禮舉行那天,幾乎整個沙城的人都湧進裴家牧場裡。
老宅子坐不了這許多人,只好將婚筵擺到牧場上,幸好先前的准備工作做得相當完善,倒也沒發生太大的問題。
裴家牧場在光叔、申元以及金烏城諸位侍衛的張羅下,早已是布置得花團錦簇、喜氣洋洋了。
這下,就算是最不長眼的人也看得出來,金烏城主是打定主意要娶裴家的窮丫頭了呢!
多年前的悔婚舊事在裴家人的心裡留下了陰影,雖然筵席請的是沙城最好的廚子,可無論是裴清還是光叔,都無心於筵席上。
裴靜的一雙小手更是絞得死緊,十片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會不會、可不可能這依舊是一場笑話?!
「怎麼了?」就在她的恐懼愈來愈高漲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道。
是拓拔雷!
她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你還好吧?」他輕捏她的小手,傳遞他的關心。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裴靜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才猛然意識到,這麼說似乎有些不知羞哦!
當下,她的小臉脹紅得好像頭上的紅蓋頭。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咀嚼著她率性的話,一種溫暖的感覺籠罩住拓拔雷的心頭。
他不禁咧嘴笑了:也只有裴靜才說得出這種話吧!他好想抱抱他的小新娘哦!
申元跟著他已很久了,自然知道他在下一刻可能會有什麼驚人之舉,趕緊示意司儀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在司儀的主持下,儀式和婚宴順利的進行著。
當司儀宣布「禮成」,一直提著心的申元終於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總算是沒爆出什麼驚人之舉。
不料──
「嗚嗚嗚嗚……二、二小姐終於、終於嫁出去了,嗚嗚嗚嗚……」是光叔嚎啕大哭的聲音,還夾著裴清安慰的細語。
天哪,申元覺得自己也快嚎啕大哭了。
☆
喜娘等已經退出去了,洞房裡靜悄悄的,喜筵上的喧嘩似乎和這裡隔了千山萬水似的。
裴靜端坐在喜床上,一顆心狂跳不已,她不由得伸手按在心口處。
「我的小娘子,需要為夫的替你按摩一下嗎?」拓拔雷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你、你怎麼進來了?」裴靜有些訝異。
按照習俗,新郎倌該在喜筵上陪客人喝酒,新娘則是待在新房中,誰知他卻跑了進來。
「沒關系,外面有申元他們照應著,」拓拔雷渾不在意。「現在,我只想和我的娘子在一起。」
說話間,他已揭開了她的紅蓋頭。
裴靜只覺得眼前一亮,望見他含笑的黑眸。
洞房裡一雙紅燭燃燒著,讓一切都變得紅艷艷、喜洋洋的,而她的臉也被燭光映得紅彤彤的,看來嬌艷異常。
「累嗎?」他替她摘下沉重的鳳冠。
這隆重的婚禮固然昭示了金烏城對這樁婚事的重視,可繁瑣的禮儀也是挺累人的。
「還、還好。」他好像有些太靠近,裴靜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為了戴上那頂沉重的鳳冠,喜娘將她的頭發盤得死緊,這一天下來頭皮都扯痛了,她摸索著想解開發髻。
「我來。」拓拔雷接下了她的動作。
他細心的拔出固定住她頭發的發針,解開她的發髻,以手指代替梳子梳理那些細軟的長發。
「真軟、真香!」他挑起一縷發絲,湊到鼻端嗅聞。
「大姊幫我洗的。」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說些瑣事。
「靜兒,你好沒情調呢,呵呵呵……」他輕笑出聲。
「情調,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嗎?」裴靜皺起了眉。
「是啊,對於夫妻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真是個小天真!他笑得更愉快了。
「哦,我還以為養活家人、喂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呢!」她似懂非懂的說。
「嗯,這兩者一樣重要。」她苦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拓拔雷探過身去輕咬她的耳垂,其實早在客棧裡,她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腿上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唔……」
她的小臉驀地紅透,就連耳垂也染紅了。
「你是不是感覺有些熱了?」他湊在她耳畔,呼吸熱熱的撩撥著她。
「我、我、我……」她口吃的語不成句。
「你、你、你……」他學著她的樣子逗弄她,弄得她更加手足無措了。
「呃,我、我也來幫你解頭發吧。」她直身跪起,躲開他壞心逗弄她耳垂的唇舌。
「好。」他聽話的道。
裴靜探過身替他摘下冠帽,正想解開束發的絲繩,未料他輕輕的一扯,她就整個失去平衡,一頭撞進他的懷裡。才剛解開的長發就像一張漆黑的大網,將他們密密的籠在其中。
拓拔雷的臉正好整個埋進她的胸前,一時間,他只覺得臉上一片軟綿,少女的淡雅幽香一陣陣的往鼻子裡鑽。
「呀……」手足無措中,她失手將他發繩上的活結拉成了死結。
「怎麼了?」他故意問。
「沒、沒什麼。」倉促間她根本沒想到能讓他背對著自己,好解開他發上的死結。
真是要命,愈解不開就愈心急,愈心急就愈解不開。
她額上開始沁出一層薄汗,軟綿的身子也貼得更緊了,到最後她根本就是跪坐在他的雙腿之間。
正常的男人實在禁不起如此的「挑逗」,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已經是他的娘子了呢!
拓拔雷放任自己的欲念,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呃,這、這是……」怎麼了?等裴靜稍稍回過神來,她那件大紅嫁衣已經被整個拋在地上。
「這、這件衣裳很貴的,要兩百兩銀子呢!」她直覺的說道,不捨地看著地上的嫁衣。
「沒關系。」如果不是正在努力對付她的第二件衣裳,拓拔雷一定會笑出聲來。
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玫瑰色小棉襖,整件衣裳都繡著花,就連領角袖口都不放過,最具特色的是那副盤做了牡丹花狀的盤扣。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副盤扣做得過緊了,穿嫁衣時裴靜花了好多工夫、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扣上。
該死,這副盤扣實在是難搞!拓拔雷暗暗詛咒。
屢試不成之後,他終於沒了耐心,大手用力一扯,只聽「嗤啦」一聲……
「啊,不可……」就算他很有錢,也不能這麼隨便揮霍呀!
裴靜很想阻止他,可──晚了,玫瑰色的小棉襖已經飄墜到地上,那讓她一見驚艷的牡丹花盤扣,已被扯成幾縷碎布條。
「唉,這種玫瑰色……」很容易弄髒的!她才抗議一半,就察覺胸口傳來一道熱呼呼、濕答答的感覺。
怎麼回事?
裴靜一低頭才發現他居然用嘴含、含著她的……
「你別這樣!」她嚇到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竟然掙脫了他的懷抱。
「別怎樣呢?」
拓拔雷舔舔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一向冷靜的黑眸,如今已是情欲氤氳。
「又、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舔人家呢?」光用說的,就足以讓她面紅耳赤的了。
「你想說的應該是嬰兒吧!」他壞心眼的笑了。「不過夫妻之間也可以這樣做,否則你以為以後誰來教我們的娃娃吮吸他娘親的……」
「不、不許再胡說了!」裴靜用手捂住耳朵,雙頰已是一片火紅。
「不許胡說,那不如我直接用做的怎麼樣?」他調戲道。
「可是你又……又舔又咬的,這種感覺好奇怪哦!」她天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她天真單純的樣子讓他的心情愈來愈好了。
「我知道呀!」她一向實事求是。
「不舔不咬就不是洞房花燭了呢!」
拓拔雷是吃定這裴家除了沒嫁人的大姑娘就是老頭子,根本不可能教導她詳細的洞房教育。
「真是這樣嗎?」她還有些猶豫。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欺騙我的小娘子呢!」拓拔雷露出「童叟無欺」的笑容。「再說這也是我的洞房呀,我怎麼可能亂來?」
「哦!」她有些相信了,囁嚅問道:「我、我是不是也要像那樣舔你、咬你?」
「如果小娘子認為自己做不到的話,那為夫的就委屈一點……」他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不,我可以的。」公平一向是裴靜奉行的准則,她告訴自己沒道理他能做到,她卻做不到。
話雖如此,可少女的羞澀還是無法立即克服。她垂目斂眉好久,就在拓拔雷幾乎要放棄希望時,她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顫抖的小手。
她低垂小臉,專注的解開一顆又一顆扣子,終於,他的喜袍剝落了,正好覆在她的嫁衣上,揉在一處,竟分不出哪件是嫁衣、哪件是喜袍了。
當裴靜揭開他的最後一層內衫,呈現在她面前的是昭示著男性陽剛美的古銅色肌膚。
「呃,好壯觀!」她不覺屏息。
一種陌生的燥熱自身體的深處生起,朦朧的欲望促使她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低頭吻上了他的。
循著記憶裡他的動作,以唇舌、貝齒在那古銅色肌膚上游移,聽憑本能的驅使,在上頭留下她青澀的印記。
「靜兒,天∼∼」拓拔雷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
大手一伸,她最後的小衣已化作兩片蝶翼,飛到了地上,加入那團糾纏的紅色裡。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做夫君的有權對他的小娘子為所欲為?」親熱的空檔,他在她耳畔喘息著問。
「呃……」裴靜還沒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涵義,他已經用行動讓她明白什麼叫做「為所欲為」。
洞房裡一時春色深濃。
沙城雖已入了春,春夜裡仍寒冷得很。
可這天夜裡,裴靜第一次知道,原來只要兩個人就能將寒冷的春夜燃燒成溫暖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