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國的邊界再度有強盜打劫商隊。
這使得靳揚不得不留下凌嫣兒在南之城裡,帶著精心訓練的侍衛,再度來到沙漠邊 界上的綠洲駐紮。
其實,他原本可以不用親自來調查的,但是一方面世特爾不在他的身邊幫他整合隊 伍,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是之前的沙漠大盜「狂沙」的殘黨再度造孽。
雖然「狂沙」被他完全殲滅了,但仍有遺漏的分子在作怪,因此,靳揚經過一夜的 深思熟慮,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帶隊前來。
畢竟凌嫣兒待在南之殿裡,那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放心的來了。
作如此想的靳揚,不知道?何心裡不安。靳揚強壓下那一股不安感,從營帳裡走了 出來。
帳外一陣風沙滾滾,伴著西下的夕陽景象,增添了幾分沙漠特殊風光。
這使得靳揚突然憶起,他和凌嫣兒相識的那一天,也是這一番景象啊!
在橘紅色天空飛翔著的冰原,在看到靳揚走到帳外以後,就緩緩的飛了下來,立在 靳揚寬闊的肩上,用它的頭磨蹭著靳揚的黑髮。它好像在安慰他,不斷的向他撒嬌。
靳揚似心有靈犀,他笑了笑,用手拍拍冰原的頭。「我知道了,冰原,謝謝你。」
在靳揚遇到凌嫣兒之後,「冷陽」這兩個字可能會變成歷史名詞。
唉!短短數日的相處之後,現在沒有凌嫣兒的陪伴,他覺得食之無味啊!
因此,他草草的吃了些,就馬上聽取探子的報告,帶著侍衛隊去做最後一次的巡邏 。並且親自分配值夜時間,不斷的找事情做,企圖趕走那股揮之不去的想念及寂寞。
黑夜,很快的來臨了。
靳揚喜歡這一片沙漠,黑夜裡的沙漠就像他冷然的外表,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 實內心如白天的沙漠一樣的狂熱。
靳揚未曾深眠,他的內心正因為長距離的戀愛而苦苦的受著煎熬。
呵!他不過是離開了她幾個小時啊!?何他會如此的思念她呢?這是愛嗎?
突然,一陣殺氣抓住了他的注意力。睜開假寐的眼睛,靳揚感覺得到一把光亮的大 刀正朝著他砍下。
他一個翻身,身手俐落的蹲到床下,閃過刺客那一次的攻擊。
或許是因為對凌嫣兒太過思念,致使他的警覺心降低了。
一、二、三、四、五,五個人!靳揚嗤之以鼻的想道。
這一次的行動太大手筆了,要刺殺他居然用到五名刺客,哼!
靳揚有如鷹般精準的雙瞳,使得他在黑暗中很快的就可以看清敵人的行動,因此不 管他們如何注意聲音、如何揮刀亂砍,也近不了他的身。
靳揚左閃右躲,像是一隻戲弄野鼠的大貓一樣,根本不想向外頭站崗的侍衛求救。
他的這種行為,很快的惹毛了那一些人,心情也開始浮躁起來。
「嘖!去他的冷陽帝君,居然像一隻小老鼠似的躲開我們的攻擊,真是沒用!」其 中的一個敵人,耐不住性子咒?著。
靳揚在黑暗之中聞言,扯起了冷冷的嘴角。
哼!誰是老鼠還不知道呢?不過,你們的這種偷襲行為,又算得上什麼君子行徑呢 ?
「找到了!在那裡!在那裡!」另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靳揚突然覺得這個聲音非 常耳熟,但是他卻一時想不起那是誰的聲音。
一個刀光又砍向他,高大的身形快速的向左閃了五步,使那一個敵人砍向了床畔的 小木桌,發出很大的聲音,同時也驚動了外頭守夜的侍衛。
「帝君!來人啊!帝君遇刺了!快來人啊!」一個侍衛訓練有素的衝了進來,大聲 的朝外喊道,然後拔起配劍,加入戰局。
「糟了,頭子,他們發現我們了,我們趕快走吧!」
頭子?難道是「狂沙」的頭頭「黑頭子」嗎?原來他還沒死啊!
靳揚此時已經拿到掛在帳邊的配劍了,他抽出劍揮向身形較?高大的那個人。「等 一等,黑頭子,留下你的命來!」
那個人聽了前一個人的諫言,正轉身準備逃走,竟被靳揚砍斷了一隻手臂,血流如 注。
「啊!啊!啊!」被砍中手臂的人哀叫著,其他四個人則是一面護著他,一面衝向 帳門,開路突圍。
「快走啊!再不走,我們就全都走不了了。」又是靳揚熟悉的聲音在發令。
令靳揚很訝異的是,似乎就連那一個被砍傷的黑頭子都要聽他三分,他……究竟是 何許人也?
見他們殺傷了一名守在帳門的侍衛,衝出去之後,靳揚馬上拔腿跟上他們,奔至帳 外。
帳外,已經點上了火把,照著混戰的眾人。
「帝君!你沒事吧?」
靳揚搖搖頭。「我沒事。」然後他把視線集中在那五個人身上,冷下眼神下令:「 把他們全部拿下來,一個也不許放過!」
***
經過昨天晚上,一個午夜的混戰,靳揚特別允許所有的部下們再多休息一些時候, 中午時分再回南之城。
趁此時機,靳揚也弄清楚昨天晚上聽來熟悉的聲音是發自誰的口中。
除了黑頭子的斷臂尚在治療之外,靳揚審視著那四個被押進主營帳的犯人,也看到 了一張令他熟識的臉孔。
「你是……培坎斯!你為什麼會跟他們在一起?」靳揚訝異的睇視著他。
培坎斯和世特爾原來都是他的左右手,但是在兩年以前,培坎斯不知道是何原因, 向他辭去了官職後就離開南之城。
靳揚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倆的再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種狀況下。
被靳揚喚作培坎斯的年輕人,以懷恨的眼神回視著他,令靳揚大感吃驚。
「我沒有什麼話好說,要殺要剮隨便你!」培坎斯忿忿的回過頭去。
「可惡!你怎麼可以對帝君說這種話!」一旁的侍衛看不慣,衝向前想去揍他。
靳揚即刻出聲制止他們。「等一等,不可以衝動,忘了我曾經如何告誡過你們了嗎 ?」
侍衛們聞言以後,便一一乖乖的退下了。
「哼!」培坎斯見狀,似乎非常不屑靳揚出言好勸,因而把下巴高高的抬起。
這使得剛剛退下的侍衛們,又個個咬牙切齒,卻又不敢拿他怎麼辦。
「培坎斯……」靳揚不明白他?何會恨他,不過他一定會查清楚事實的真相。
就在靳揚悄悄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時,外頭侍衛進帳篷來了。
「報告!世特爾大人從國外回來了,他聽聞帝君就在邊界,因此特地前來相會。」
「哦!他回來了嗎?叫他進來吧!」靳揚吩咐道,在培坎斯的臉上看見複雜的表情 。「把他們順便也押下去吧!晌午時分,再連同黑頭子一起帶回南之殿接受審判。」
一旁的侍衛聽令押下培坎斯等人的時候,剛剛下馬欲走進帳內的世特爾,正好和培 坎斯擦身而過、四目交接。
培坎斯?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被侍衛們押著呢?
世特爾訝然的回視著他們的背影走遠,才帶著滿腹的疑問走進帳內。
「帝君,方才被侍衛們押解出去的是……」世特爾急急的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靳揚把昨天晚上在主營帳內所發生的事情重述一次。
聽完靳揚的話,世特爾蹙著眉頭問道:「培坎斯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先不談這個,我請你去調查事情的結果如何了?」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提到這件事,世特爾得意的笑咧了嘴。「當然查到消息了,帝君。」
靳揚不喜歡世特爾這樣怪異的笑聲。「說吧!讓我聽聽看你查到什麼?」
「嫣兒小姐原來是東之國某一位官商的女兒,由於一出生就瞎了,以及擁有特殊的 精靈預知能力,因此被富商娶進門的二房以及二房所帶進門的大哥虐待。」
世特爾說到這裡的時候,靳揚的眼睛就已經瞇了起來,而且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很好!世特爾很滿意主子的反應,繼續說道:「富商死了以後,嫣兒小姐的大哥在 短短的五個月內花光了所有家產,還打算將嫣兒小姐賣給北之國的一位商人做小妾,幸 好,嫣兒小姐和月姨主僕兩人在婚禮前一天逃走,並在東之國的邊界住了一陣子,以靈 力代?尋找失物?生。原本日子過得還不錯,但是買下嫣兒小姐的那一位商人,很快的 就追查到她們下落,迫使她們不得已的跟著商隊輾轉來到南之國,不巧碰到了『狂沙』
的洗劫……接下來的,帝君您都知道了。」
沒想到,她居然有如此悲慘的過去啊。
思及此,他迫不及得的想飛回到她的身邊,告訴她別怕,今後他會一直守護著她。
「世特爾!」靳揚立刻下令。
「是的,帝君!」世特爾嘴露笑意的接令,好像他早就料中帝君會有這種反應。
「傳令下去,用完午飯之後,即刻回南之城。」
「是的,帝君,我立刻去辦!」
***
甜兒老馬識途,隔天就在她從小混到大的南之城市集裡,找到一支肯順道送她們去 奇峽伊達斯市集的商隊。
就這樣,在靳揚出發回南之城的同時,凌嫣兒和甜兒也在用過午飯之後,隨著商隊 一起朝邊界出發了。
而靳揚午後開拔的隊伍,一直到了人夜許久之後才到達了南之殿。
剛剛跳下馬的靳揚首次以急躁的步伐邁向凌嫣兒的寢宮。
沿路,靳揚注意到侍僕們有一點驚懼、又有一點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靳揚之後跟著笑咪咪的世特爾,他在中途被一名侍衛長給攔下來,並且耳語了好一 會兒。
直到世特爾的臉色整個變白之後,他才神情緊張的站在世特爾的身畔。
該死的!凌嫣兒怎麼會挑這時候和甜兒跑了!教他怎麼跟帝君交代呢?
雖然靳揚是公正不阿的冷陽帝君,但是他們誰也不敢去接觸他那冷冷的審視眼神, 因此其他能閃則閃的侍僕們,都紛紛走避去了。
「帝君!帝君!請留步!」世特爾趕緊在下一個轉角前叫住疾步的靳揚,令他頗? 不悅的轉過頭。
「什麼事情?世特爾!」
世特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吞了一口口水之後才將話吐出。「嫣兒小姐已經不在這 裡了。」
世特爾這話是什麼意思?靳揚蹙緊眉頭問道:「你說她不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他 倒要聽聽世特爾這麼說的理由。
「世特爾請帝君降罪。」世特爾在走廊上跪下來,身後的侍衛長也緊跟著跪下。
靳揚被世特爾的舉動嚇了一跳,覺得不對勁,因此他便走過去想扶他站起來。
「快起來!世特爾,有話站起來說清楚,不要跪著!」靳揚的瞳眸閃過一絲什麼, 但是很快的就消失在深邃的目光裡。
可是世特爾就是堅持不肯起身。
天曉得!他才離開南之國沒幾天,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唉!真頭痛啊!
「帝君,請原諒我,甜兒私自帶著嫣兒小姐出南之殿去尋親了。」世特爾長痛不如 短痛的一口氣說出來,令靳揚高大的身形微微怔了一下。
他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世特爾在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靳揚伸手緊抓住他的衣領,問道。
「嫣……嫣兒小姐她離開南之殿了!」世特爾見到靳揚銳利的眼神,差一點就回答 不出來了。
靳揚再次確定他聽到的話之後,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看到靳揚失神的情況,世特爾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必定會更讓靳揚抓狂。
「還……還有,嫣兒小姐其實已沒有任何親人。」
凌嫣兒的母親是孤兒,而父親那一方面又沒有兄弟姐妹,哪裡來的親人啊?
「該死的!那也就是說,她在南之國並沒有親人口羅!」
靳揚無法自制的下了結論。
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那一個小妮子居然敢騙他!
「殿裡的人呢?為什麼沒有來通報?有沒有派人去找她們?」靳揚在世特爾出神吃 驚之際,又劈哩啪啦的問了一堆問題。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侍衛長挺身而出。「帝君,屬下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但是還 沒有任何消息。」
靳揚瞇著眼睛聽完侍衛長的報告,神色稍微定了下來。
世特爾見狀本來是鬆了一口氣的,但是靳揚卻突然鬆手放掉他的衣領,讓他差一點 跌個狗吃屎。
「哎呀!」世特爾撫著發疼的部位,連忙又跟著靳揚疾行的身影跑了過去。
「帝君!帝君!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啊?」
靳揚表情陰霾,回視了他一眼。「我要去找嫣兒,即使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 來。」然後跨上剛剛跳下來的馬兒疾馳而去。
聞言後的世特爾愣了一下,馬上跟著跳上自己的馬匹。
「君帝!等等我啊!」
***
「月姨!月姨!」凌嫣兒的囈語驚醒了睡在她身旁的甜
兒。
因此她翻了一個身,搖醒睡夢中的凌嫣兒。「嫣兒小姐!
嫣兒小姐!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作惡夢了?嫣兒小姐。」
「月姨!」凌嫣兒張大了她的眼睛,還不清楚是夢?是真?
「嫣兒小姐!你沒事吧?」甜兒一面用手絹擦拭她額上的汗水,一面擔心的問道, 因為她的臉色好蒼白哦!
她聽到她的聲音了。「你是……甜兒?」
不是月姨?
甜兒聽到她這麼問,以為她只是作惡夢,因此就用自己的雙手握住她玉般的小手道 :「嫣兒小姐,別害怕,你只不過是作了一個惡夢而已,讓甜兒來幫你趕走它。」
凌嫣兒聽見她柔柔的聲音從耳裡傳來,她並沒有向她解釋她並沒有作惡夢,相反的 ,她不斷的思量著在夢中月姨向她說的那些話。
那麼……是她該?自己掙開枷鎖的時候了嗎?
***
翌日,在綠洲上紮營渡過夜的商隊,早早的起床吃飯準備趕路了。
「嫣兒小姐,你今天早上沒什麼食慾嗎?」甜兒望著自己手中盛著半碗飯的盤子說 道。
是因為昨天晚上作惡夢的原因,嫣兒小姐才沒有食慾嗎?甜
兒蹙著眉頭想道。
「對不起,甜兒,我好像吃不下了。」凌嫣兒很抱歉的說道。
這裡可不比凌嫣兒出生長大、物?豐盛的東之國。
「沒關係,我來幫嫣兒小姐吃掉它。」甜兒體貼的說道。
但是她的心裡卻在想:嫣兒小姐是不是因為思念帝君,所以才茶不思飯不想的?那 不是表示她們有可能早日回到南之殿?
可是事實只被甜兒猜中了一半,凌嫣兒確實想起了靳揚,但是同時她也不斷的思考 著月姨在夢中對她說的那一些話。
她的手握著靳揚掛在她脖子上的沙漠珍珠,發覺自己不但深深思念著他,而且驚覺 才多久沒有聽到靳揚低沉、沙啞的聲音,以及他那溫暖有力的懷抱,她就覺得整天提不 起勁,彷彿失去了貴重的東西。
難道,靳揚就是她應該要抓住幸福的那一個人嗎?
她笑了笑。那麼好吧!從現在開始,就由她凌嫣兒來追尋冷陽帝君,這一個令她一 輩子都想待在他身邊的人吧!
「嫣兒小姐在笑什麼呀?」始終把凌嫣兒的表情盡收眼底的甜兒,打趣的說道。
不用她回答,甜兒已猜得出她在想念誰了。
聞言,她臉上的潮紅迅速從嫩紅變成了深紅。
「呃……沒……沒有什麼?」凌嫣兒不自在的答道。
「哎呀!這一位就是你們家小姐啊?看起來真的十分虛弱。」
今天才上有篷馬車的兩個女人也是一對主僕,而且,她們好像對凌嫣兒的美貌感到 威脅,因此不斷的用話刺激凌嫣兒。
身?凌嫣兒的貼身女侍,甜兒當然聽不下去了。
凌嫣兒拉拉甜兒的衣袖,想告訴她沒關係,可是甜兒這時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她得 意的說道:「是啊!我們家小姐如玉雕般纖細,才會禁不住長途旅行,哪像兩位如此健 壯。」
「你……你說什麼?」其中打扮看起來像是侍女的女孩露出憤怒神情,但是她身後 的小姐拉住她的袖子道。
「唉!小花,咱們不要跟她們這種粗俗的人計較了。」
甜兒嗤之以鼻的想道。小花主人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叫做「大花」呀?
「是啊!還是小姐你明理,她們怎麼比得上小姐的尊貴呢?」侍女馬上回應她們小 姐的話,差一點讓甜兒反胃。
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主僕倆啊!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養出什麼樣子的狗, 連說話的口氣都如出一轍。
見到甜兒不屑的表情,和凌嫣兒勸阻的模樣,那一對惡人馬上就認定她們怕了,因 此打算乘勝追擊。
「小姐,看來她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那一名侍女故意睨了甜兒以及凌嫣兒一 眼,側過身子對小姐說道。
甜兒聞言便開始咬牙了。她真想衝向前去痛揍她們一頓。
「甜兒……」凌嫣兒看不見,只曉得對方說話挑釁,並不知道她們正以一種不屑、 取笑的目光看著她。
「哎呀!她的眼睛看不見的啊!這也難怪了,難怪她們會不認你呢!」
「是啊!你們是哪一戶人家啊!」甜兒狠狠的瞪視著她們問道。
「這個啊!你就要坐穩聽好了呀!」那一名侍女趾高氣昂的指著甜兒說道:「我們 家小姐可是南之國一級大官的獨生女,若不是因為小姐不想驚動太多人,我們才不會來 搭這種爛馬車,怎麼樣?現在知道了嗎?」
在精靈大陸上,一級大官的職位等於部長級,級等愈往上加,所管轄的事情愈多, 相對的,地位也比其他人高。
一級啊!是很大!不過,光是一個世特爾就綽綽有餘了,哪還用得著比到冷陽帝君 這個一國之君,但是甜兒就是想嚇嚇她們。
於是她大笑三聲,讓那一對主僕倆側目。
凌嫣兒大感事情不妙,甜兒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一級大官的人家啊!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家小姐的身份?」
凌嫣兒一聽,趕緊拉拉甜兒的袖子。她可不喜歡和人家比來比去。
「甜兒,別說了。」但是她的話甜兒可聽不進去。
「是呀!我就不相信你們家小姐這個樣子,會是什麼大官家的女兒。」
瞧她們低眼上下的瞄著她們,一臉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的模樣,甜兒就有氣!
「是啊!我們家的小姐雖然不是出自什麼大戶人家,他的未婚夫也不是什麼大官, 不過呢!比你們家的一級大官要好一點點啦!」
咦?什麼?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夫?
凌嫣兒的頭一側,馬上就想到了讓她臉紅心跳的靳揚,甜 兒說的未婚夫該不會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