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官昕雲、水躍生和白國行等人,集中在書房裡開緊急會議。
「當家莊主,明天的鴻門宴,你還是要去嗎?」白國行坐立難安地問道。
明明知道這是官長笑的陷阱,卻無能為力,難道真的放官昕雲一個人去嗎?
官昕雲墨黑的眼瞳閃過了一絲光芒。「火兒身在險境,我不得不去。」
如果他知道將官火兒帶進官家莊是件壞事,絕對不會讓她在那裡久待,失策的是, 他太低估官富民的色膽,居然連他的人也敢動,這令他氣極了。
「可是只有一天的時間,他要求的贖款我們根本就湊不出來。」因為官長笑要求的 數字實在太大了。
「不,我可以單槍匹馬赴會將火兒救出來,那些錢……根本就不需要帶。」官昕雲 自信地說道,今其他人嚇了一跳。
「萬一當家夫人她……」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已經發了誓,誰膽敢碰他的女人,那 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就不會再更改。」官昕雲大力地拍著桌子說,讓其他 的人只得襟聲。
「好!那你就得負責把我的媳婦兒帶回來。」
突地,這一個柔軟但堅持的聲音白書房門口傳來,眾人的注意力也走。
「娘!」官昕雲沒有想到,體弱的母親居然會被小丫頭扶了進來,因此連忙走過「 你不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只好自己來瞭解了。」水雲柔被官昕雲等人扶至座位上, 喘氣說道。
「娘,我只是不願意讓您擔心。」官昕雲收斂起方纔的氣焰,柔聲說道,就是怕水 雲柔擔太多的心。
「不願意讓我擔心,不告訴我,就是不願意讓我擔心嗎?火兒是我媳婦,你怎麼能 這麼說呢?」
水雲柔非常明白兒子的孝心,但她還是不原諒他什麼事都瞞著地做。
官昕雲聞言苦笑了下,馬上向一旁的叔叔水躍生搬救兵。
「雲柔姊,你知道昕雲的意思,軌別再說他了。」水躍生微笑道。
這一輩子能夠克住辟昕雲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官火兒和水雲柔兩人了。
水雲柔瞧了自己兒子一眼。的確,他現在已經為了官火兒的事情傷透腦筋了,她不 該再增加他的負擔。
於是她執起官昕雲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雲兒,那我不但要你平安地把火兒帶 回來,你自己也要保重。」
官昕雲說:「我知道了,娘,我向您保證,我們兩個人都會平安回來的。」
因為,他還沒有向官火兒求親呢!怎麼娶她進門?
官火兒不知道策馬狂奔了多久,也沒有察覺她現下坐在馬上已經不會再吐了。
她現下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盡早回到官昕雲的身畔。
瞧瞧,她才跟他分離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她的心裡就全都是他,不管是他的自大、 還是他的狂傲、抑或是他的霸道,都教她戀棧不已。
「昕雲,你要等我回去哦!」她不斷向前進,口裡也唸唸有辭。
於招堂的身體掛在她前面的馬背上,雖已斷氣,但仍微溫,這使她相信,等她回到 了雲天牧場,就能夠請大夫幫他診治了。
她相信他一定還沒有死。
她一直覺得愧對於招堂的是,她竟然末察覺出於招堂對她的愛意,還在不知不覺之 中愛上了官昕雲。
這封他而言,一定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吧?她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 令她覺得愧對他,因此,無論如何,她也要把他給送回雲天牧場才行。
「呀!」所以,她不自覺又加快了速度。「快點!快點……啊!」
但,可能是一夜無休止的奔波吧!馬兒在加速投多久後,向前頭的路滑出,使得官 火見被摔下馬,滾了好幾圈後還撞上了一旁的矮樹,暫時昏了過去。
待她好不容易醒來時,天已經大克。
「天……天亮了?」她起身想自矮樹叢裡爬出來,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全都破皮出血 ,並且疼痛不已。
「糟……糟糕了,於招堂他呢?」官火兒勉強自己起身,找到了在一旁嘶叫、半破 的馬兒,知道她不能再騎馬了。
於是,她開始搜尋於招堂的屍體,希望他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但是她還來不及找到於招堂,前頭的小徑就揚起了一陣塵煙。
「啊!有人來了!」地想著是否要求助於來人,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於是她拖著 痛腳走到路邀。
「喂!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嗎?喂!」官火兒舉起雙手開始在自己 的頭上揮動並大叫。
不一會兒,那幾個騎著快馬的男人即奔了過來。
「當家夫人?你是當家夫人!」那一名男子是在雲天牧場做事的人,他認出了官火 兒,並且興奮地大喊著。
「你……你們是誰?」官火兒還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頭愈來愈昏,也愈來愈重。
「我們是雲天牧場裡的工人,來這附近的小鎮上採買的……」
「是……是嗎?」她的臉上露出虛弱的微笑,還來不及聽他說完話,她的腿便發軟 。
「啊!當家夫人!」他們忙七手八腳地扶住她。
「於……找到於招堂,把他……帶回雲天牧場去。」官火兒的意識只來得及交代這 些了。
***
三個時辰後,官火兒在自己的房間裡甦醒了。
當她見到這個熟悉的沆花板,她才放心地笑了。
「還好,我又安全地回來了。」她自言自語道。
這時,興奮之情難掩的菁菁捧著一碗藥走進來,她在看見官火兒終於醒過來時,眼 眶裡打轉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當家夫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她快速地幫官火兒坐起,然後才把才纔暫時放 在桌上的藥拿了過來。「來,把藥喝下吧,當家夫人。」
可是她卻見到官火兒的臉上有些失望的神情。「當家夫人。」
「哦,對不起,我馬上喝藥。」官火兒心虛地把頭垂了下去,並把苦藥喝個精光, 想要掩飾一醒來未第一個見到官昕雲時的失望。
菁菁看著她把藥喝完,本張口欲言官昕雲的事情,但是水雲柔和水躍土等人卻在這 個時候走進來了。
「火兒!火兒!你回來了啊?快讓娘看看你什麼地方受傷。」水雲柔被扶至她的床 邊坐下,還真拉著她的小手,一直心闞地檢規破度的傷口。
其實,她身上的傷大夫才看過不久,只是水雲柔放不下心,所以又硬叫著水躍生、 白國行陪她來。
只是,官火兒不知怎麼著,若覺得從他們的眼底,好似看到了一絲擔心。
她回握水雲柔的手。「娘,我沒事的,官昕……不,昕雲他……」
她想問的是,官昕雲知道她平安回來了,為什麼投有來看她?
眾人對看了一眼,任誰也不敢將現在的狀況告訴她,水雲柔也只道:「火兒,入乎 安回來了就好,平安回來了就好。」卻閉口不提官昕雲的事,令官火兒愈來愈覺得事有 蹊蹺,她只好問起於招堂的事情。
「對了,於招堂呢?有沒有找到他?」
此時,白國行才悲痛地告訴她。「當家夫人,千招堂他……早就已經氣絕多時了。 」
當那些的人在草叢裡發現他的時候,他一動也不動的,本來以為是昏了過去,結果 驚覺他已斷氣很久。
官火兒聞言,心一沉。「是嗎?沒有想到,我還是害死他了。」
「當家夫人……」白國行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中為了好友的死而悲傷。
但是官火兒最後還是將於招堂擄著她往南行,投宿在客棧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 十地說出來,眾人都歎了一口氣。
最後,水雲柔等一干人在勸她好好休息後,便魚貫地離開房間。
可是官火兒皺著眉頭,見不到官昕雲的心情今她痛苦,於是她披上外衣下床,打算 親自去找那個自大狂問話。
問他為什麼不來看她?他不是曾說過愛她嗎?她才不相信他的記性不好,那麼快就 把她給忘了。
費力地穿上衣服,官火兒見外廳的菁菁碰巧不在,嘴畔浮現一絲笑意,就大大方方 地推開門,去找官昕雲算帳了。
不久,她便一個人來到書房的門口,本欲出其不意地嚇他一大跳,卻不小心泯到裡 頭傳來的愀話聲。
於是她惡作劇地把耳朵貼到木門上,豎耳傾聽。
「躍生,你說雲見他……一定會沒事嗎?」
「雲柔姊,昕雲的武功不弱,官長笑他們就算是布下天羅地網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就別再擔心了。」
「可是他只有一個人,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又加上長笑他原來對雲兒就不好,我真 的很怕他會…」
「不會的,老夫人,當家莊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麼早就被招回的。」
「嗯,再加上雲兒發現火兒已經回來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再戀戰,很快就會趕回來 的。」
「但是他根本就不道火兒已經回來了呀!如果他上了長笑的當,若了道,那他豈不 是性命堪憂……雖然長笑是它的爹,但是他從來不當雲見是他兒子啊!」
水雲柔的這話今室內靜默了好一陣子,而房外的官火兒則是軟了手腳。
她沒有想到,官昕雲沒能來見她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不然,就讓國行跑一趟了,當初答應讓他一個人獨自前往,真的是人亂來了。」
大夥兒也都在這個時候,後悔沒有阻止官昕雲去赴官長笑的約。
「是的,老夫人,那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但是白國行的話才說了一半,門外的官火兒再也忍不住地推開大門了。
「我也要去!」
***
官長笑他們僱用了一批武功精良的殺手,駐守交錢地點,等的就是官昕雲帶著大四 「富民,你說官昕雲真的會來嗎?」
黃金來送死。
官富民那張被燒得焦黑的臉,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會的,他還不知那名火妖女被 於招堂給帶走了,所以他一定會來的。」
只可惜,他昨夜私自派黑衣人去逮官火兒及於招堂回來沒有成功,反倒還將他們嚇 得屁滾尿流地跑回來。
不然,他還真想看看,在官昕雲的面前殺死官火兒,或者是在官火兒的面前殺死官 昕雲,他們的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嘻!嘻!
官長笑聽官富民的分析,竟不自覺地放下一顆心。
因為官富民在被火灼傷之後,盡得他心狠手辣的真傳,就像此次要殺了官昕雲奪其 牧場產業的事情,也是官富民出的主意,所以他愈來愈驕傲了。
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而官昕雲不過是個壞血統、意外的雜種,當然比不上 他的富民啦!
他們一行人就這樣在土坡上等著,不久,前方就有一名大鬍子探子,策著馬奔過來 了。
「報告,官昕雲帶著兩名運黃金的隨從,從東邊的小路上過來了。」
語畢,官長笑、官富民以及他們僱用的殺手全都歡呼了起來。怎麼說,荷包有進帳 了,就連夜裡頭作夢也會偷笑哩!
「哈!炳!炳!昕雲造不孝子真有膽,聽話地搬了那麼多的黃金來孝敬老子我,哈 !炳!炳!嗯,等一下我們就慈悲地讓他選擇一種喜歡的死亡方式吧!炳!炳!
哈!」
官長笑和其他人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黃金!黃金耶!這一些黃金,不但可拯救搖搖欲墜的官家產業,連吃過下半輩子也 不成問題。
官昕雲為一個火妖女花了那麼多錢,在官長笑他們的眼裡看來,真的是大傻瓜一個 ,有了錢,要多少女人會沒有嗎?
官長笑愈來愈覺得,他當初沒有讓官昕雲真正接管官家莊是正確的,雖然他的經商 手腕確實很好,但是為了沒有必要的女人花這種錢,從這點看來,官富民就比他強了許 多倍。
因為,它的決定絕對是沒有錯誤的。
官昕雲的三人小隊伍緩緩的自遠方朝這裡邁進了,官長笑在止住了得意的笑容之後 ,同身後的人們宣佈:「等這事一結束,咱們辦一場慶功宴吧!」
「哦!」他身後的殺手們也高興地舉手歡呼。
嘿!嘿!有好一陣子沒有接過這麼好的任務了,因此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
官昕雲揮退那兩名跟著他一起迭個空箱子來的下人,等他們走遠安全了,才開口和 為首的官長笑說話。「火兒呢?」
他現在心裡頭最牽掛的,只有官火兒的安危。
他只希望她沒有出什麼事情才好,不然,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官火兒她很好,你先把黃金交過來,我們就放了官火兒。」
黃金!黃金!黃金!辟長笑現下滿腦子的肥油,想的全都是這檔子事。
聞言,官昕雲危臉地腿起黑色眼瞳。
火兒她……該不會不在這裡吧?
但是他仍開口道:「沒有見到火兒,你們就別想碰這箱黃金。」
官長笑撇了撇嘴笑道:「是嗎?就算你見到了官火兒又如何?」
官昕雲冷冷地看著他,目不轉睛,還是令他心裡發毛了,於是他使側過去去,和官 富民低語。「富民,怎麼樣?要照計畫行事嗎?」
他怎麼老覺得官昕雲今天的氣勢,和乎時有些吊兒琅當又有些邪氣的樣子不符,使 他心生芥蒂。
要依計行事,官長笑這老頭卻像差個臨門一腳,這令官富民有些煩惱。
「爹爹,如果咱們想得到那箱金子的話,就要這麼做,別無他法。」他挑了被火燒 得奇形怪狀的眉說道。
官長笑這才朝官昕雲咳了咳。「昕雲,見到官火兒後你就得把黃金交出來。」
於是他揮了揮右手,他馬後的一名黑衣人即刻拉出一名女子,她的頭上罩著黑市, 雙手被綁在身前,寸步難行地被黑衣人推著。
官昕雲見狀,心裡抽痛了一下,星星似的眼瞳也腿了起來。
他們居然敢這樣對待火兒,官昕雲暗忖,他等一會兒會替火兒連本帶利討回來。
「黃金呢!」官長笑的眼裡,還是只有黃澄澄的金子。
官昕雲抬高了下巴,「先放了火兒,這是我們的約定。」
官長笑又看了官富民一眼,瞧官富民不耐煩地點頭,他才朝後頭的殺手喊道:「讓 官火兒過去。」
黑衣人看到暗號,推了眼前的蒙面女子一把,便便她跟蹈了下,馬上往前一僕,跌 倒在地。
「火兒!」官昕雲氣急地大叫,才瞧見蒙面女子被黑衣人扶了起來。
但她仍不好過,又跌又見的,才慢慢地走至兩方的中心點。
「等一下,昕雲,你何不把那箱黃金推過來些?」官長笑提醒地喊道。
官昕雲的臉一沉,長臂一伸,對著那裝了黃金的車施了掌力,跟著策馬到中心點「 交換吧!」官昕雲對著那名押著蒙面女子的黑衣人道。
那黑衣人看官長笑一眼,就忽地把蒙面女子往前一堆,馬上把一車的黃金給往回「 火兒!」官昕雲眼見蒙面女子就要跌倒在地,便施展輕功躍離馬兒,向前去抱住了她, 再飛回馬上。
「火兒!」
在官火兒重回他的懷抱,狂喜的同時,突然扯下自己黑色頭巾的陌生女子,卻在此 時將一柄銳利小刀刺進他的胸膛裡。
「咳!」官昕雲吐了一口血,打了那名陌生女子一掌,將她盯住黑旋風的身上。
「哈!炳!炳!昕雲,你還是中計了,其實官火兒並不在我們的手上,而是被你的 屬下拐走了,你這個大笨蛋!」
官長笑瞧黃金已然得手,當然是笑得更加開心,尤其是見到官昕雲身受重傷,他的 心就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不久,殺手們的報告傳來,頓時熄滅他的快樂。
「啊!狽屎:這裡頭根本就沒有黃金!我們都被騙了!」
「什麼?」官長笑這時才回頭瞥了官昕雲一眼,後者,正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彷彿他比他更蠢,今他氣得差一點腦溢血。
「該死的官昕雲,你找死啊!」於是他大聲一喝,身後條地又出現了一批拿弓箭的 高手,個個都將箭矢對著他。
就算官昕雲的身手很好,受了傷他躲不過亂箭齊飛吧!
思及此,官長笑不禁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十分得意。
就在此時,官富民突然恐怖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辟昕雲,官火兒昨天已 經被我派去追殺她的人殺死了,所以你還是等著乖乖受死,讓我迭你到地獄裡頭去見她 吧!」
因為他忽然很想看看官昕雲發瘋的樣子,所以他才如此欺騙他,但是官長笑也被他 給唬得一愣一愣。
不消一刻,官富民便在官昕雲像只瘋狂的雄獅衝過來之前喊道:「放箭!」
頓時,百發般的萬箭齊射,對準官昕雲而去。
情勢在此刻急轉直下,那些百萬發似的箭矢,在接近到官昕雲不遠的前方,馬上就 化做一道道的詭異火焰,散飛成朵朵的火花。
官昕雲強勒住馬,整個人怔在原地不久,喜悅地轉過身去。
「官昕雲!」因為他已經聽到那悅耳而且老是喜歡生他氣的銀鈴聲音。
「火兒!」同時,他也策馬往回奔了過去,接住從白國行馬上躍下的官火兒,緊緊 地擁抱著她。
「該死的!你怎麼可以隨便地跳馬?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但是甜蜜的擁抱才剛剛開始沒有多久。官火兒就從他震怒的胸臆裡,聽到他渾厚吸 引人卻也嚴肅的罵聲。
「抱……抱歉啦。」官火兒難得面有慚色地道歉。
只因她真的是太心急了,於是便忘了她身處何地,只想要重回他霸氣的懷抱。
就在他們倆終於甜蜜重逢的同時,另一方面的官長笑眾人,也對眼前的火花飄散場 面目瞪口呆。
「這……我的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官長笑喃喃自語。
官富民一看到火光,整個人就恍憾起來。
火、火……不!他不要再被燒一次,他不要!
於是他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嚇著了一樣,不斷推著輪椅,就開始往後頭,邊推 邊發瘋似地大叫!
「不!不要燒我!你不要再燒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不久,他的輪椅便開始 在土坡上失控了。
這時,官長笑忽地聽到官富民不對勁的反應,也嚇著了,便連忙叫那些殺手攔下他 。「救他!你們快救他呀!還桿在這裡做什麼?」
但是那些殺手們還等不及一躍而上,阻止他輪下失控的速度,官富民就撞進土坡下 的矮樹林裡,發出一陣哀號聲。
當官長笑他們終於策著馬跟上時,官長笑簡直是痛哭失聲。
官富民不但當場被樹枝畫得全身是傷,更是一頭猛地撞上大樹幹,血流如注地嚥下 最後一口氣,死了。
而在官富民死去之前,他的口裡還唸唸有辭。「不……不要……請不要……放火燒 我……不要燒我……不要……」
官長笑抱著兒子的屍體哭了好一陣子,他充滿恨意的目光條地飄回土坡上,正情意 綿綿、雙雙擁抱的官昕雲以及官火兒的身上。
「殺!去殺了他們,只要是誰殺了那對狗男女,我官長笑就給他五萬兩的黃金,傾 家蕩產也沒有關係,殺!」官長笑喊紅了眼。
殺手們見又有錢可賺了,紛紛對視了一下,就躍出林子準備搶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