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挑燈批帳冊至天明的官昕雲才上床,房門外就出現了足音,和急促的敲 門聲。
「當家莊主:當家莊主,不好啦!」門外是大嗓門白國行的聲音,官昕雲只得皺起 濃眉,起身穿衣。
「進來,門別再敲了!」他粗聲吼道。
那敲門聲敲得他一夜未眠的情緒更壞了,而頭也隱隱作痛。
白國行應聲入門,身後還跟了不少人,令官昕雲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雙目除了疲 倦當然也更加森寒。
「當家莊主。」眾人一進門,便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一大早來打擾我的清眠。」他的語氣裡充滿 不耐,瞥見服侍官火兒的心丫頭也在行列裡,他的注意力才集中起來。
「當家莊主,火兒小姐不見了!」白國行緊張道。
果然,官昕雲嚴厲地掃向服侍官火兒的小丫寰身上。她顫著聲音說道:「今今?郁雕@到火兒小姐的房裡,她……她就已經不見了。」
話畢,她都快哭出來了。
可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身後的一名馬僮按著道:「當家莊主……還有一件事情, 您……您的愛馬黑旋風也不見了,可能是……被火兒小姐騎走了吧。」小馬僮抖著聲音 推測。
官昕雲聞言,靜默了半晌,眾人低垂著頭,等待他的勃然大怒,但是卻毫無動靜。
她逃了!
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挺震驚的,但是他仍然面無表情,讓眾人不禁微抬高頭,偷看他 臉上的神色,但是結果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誰料想得到,官昕雲居然打了個哈欠,鎮定道:「以後這種小事別再來吵我了,我 很累,你們全都出去吧!」
啥?當家莊主對火兒姑娘的離去一點都不擔心嗎?她現下騎的可是他的愛馬耶!就 算是不為火兒姑娘的離去神傷,那麼他的馬被人家騎走了,至少該表現出怒意,可是什 麼表情都沒有,又說要回去睡覺,這……太匪夷所思了。
「堂家莊主?」他們深怕己聽錯了,直到官折雲厲聲吼著,他們才爭先恐後逃出房 外。
「滾!不要再來吵我!」見到最後一名下人關上房門,官折雲才揉著自己的愜陽穴 ,走回內室。
這會兒他變了一副殘暴樣,眼神灼然有如 眼,低聲道:「火兒,你居然想逃走, 哼,顯然我忘了警告你,不過,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官火兒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 給震得很想吐。
***
官火兒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給震得很想吐。
「唔!」她梧著嘴,強迫自己忍住這一陣陣的 心感。「你能不能跑慢一點啊?」
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她沒有替馬兒上鞍,又在馬上顛了一個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所以精神方面已 經漸漸不濟了。
而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離宮家莊多遠了,因為不會騎馬的她只能夠盡量攀 住馬兒,不讓他甩下來,所以她連自己行經的地方是哪兒都不清楚,更遑論自己身處何 處了?
黑馬當然不會回答她問話,因此她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白癡後,只想要找一個地方 停下來休息。
當她想盡辦法想要勒住黑馬時。又發現了一件令她苦笑的事實天啊!她不會騎馬, 當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使它乖乖停下。
況且她的手上又沒有纏繩,自然從電視上看到的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唉!她真是個超級大白癡,不過現下才有這一層的沐認,為時好似已晚。
「唔。」慘……慘了,不行了,她實在是好想吐。
官火兒苦了一張俏臉,伏在馬上,沒有發覺週遭的景色似曾相識,只覺得全身既酸 又痛且想吐。
「喂,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好嗎?」她忍不住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因為她自一上馬開始,就覺得這匹黑馬聽得懂她說的話,因此她才會喋喋不休。
不知道這匹黑馬是否真的泯懂她說的話,居然開始放慢速度,不久便停了下來。
「嗯,你想休息了嗎?」官火兒喜出望外,準備下馬了。
可是,她的頭頂此時此刻卻出現了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
「火兒,你終於累了,想回來了嗎?」是官折雲的聲音?地出現幻聽了嗎?
官火兒呆在黑馬上,水撞也睜得老大,不一會兒,她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了。
「火兒小姐,你下馬來休息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哦!」這個聲音來自服侍她 的小丫頭,天吶!
她一抬頭,果然苦命地看到官昕雲掛在嘴邊的那一抹笑,刺眼得很。
「你……我,我怎麼又回來了?」官火兒問自己,也是問官昕雲。
官折雲掀了下嘴角,沒有回她的話,大力拍手。「來人吶,叫馬僮來把黑旋風牽同 為廢去!」
等一下官昕雲還不曉得會怎麼懲罰她哩!思及此,她竟有些心懼地抖了下身體,被 官昕雲瞪個正著。
他簡潔有力地命令完所有的人後,忽地一把抱起她,令她嚇了一大跳。
「官昕雲等等一下唔。」她的心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小嘴兒,知道事情大條。
「怎麼了?」官昕雲的銳眼盯著地那更加蒼白的粉臉。
因為官火兒緊接著用另一手比著下方,大致的語意是:故我下去!馬上!
官折雲挑高了一邊的濃眉,以大跨步來表示自己的意願,但是他才走不到三步,一 陣乾嘔聲馬上讓他鑽起黑眉了。
天啊!辟火兒終於忍不住胃酸的翻攪,吐了!吐得官折雲的前襟都是穢物。
「對……對不起。」地無辜地道歉,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來不及了。
誰讓他方才不肯遵照它的意願放她下來,活該嘛!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你的身子骨還真差,只是坐著黑旋風在官家莊外轉了一圈,你就受不了吐了,那 麼如果以後要出遠門怎麼辦?」官折雲換下了那身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又走回它 的房間裡,看一下她休息的情況。
官火兒病憫楓地躺在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官折雲雙臂抱胸站在床前,雖然先前被她吐得一身,可現在又有精神諷刺她,今她 吃不消。
「別煩我,我要休息了。」官火兒拉緊身上的被子,將頭埋進去了。
這一回的閿離之旅讓她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下回千萬別再騎官折雲的馬。
因為有其主必有其馬,這匹瘋瘋的黑馬,居然就這樣載著她在官家莊外繞到天亮, 她能不氣結嗎?真服了那匹瘋馬。
但是官折雲不吃她這一套,他向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他又邪笑了,向前三步,沒有預警地拉起她身上的被子,今她叫了好大一聲。
「哇!你做什麼?把被子還給我!」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原來這個自大狂都是這麼對待病人的,那麼她先前沒有因風寒病死,搞不好是她的 幸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還沒有懲戒你,所以你現在還不許休息。」
瞧他說得義正辭嚴,令官火兒忍不住生氣,可他臉上的那抹笑意,卻愈來愈讓她怕 怕哩!
「懲戒……懲戒什麼?是你霸道地限制住我的自由。為什麼我不能逃?」神經病, 這人實在是自大地過分。
但是官折雲的那張俊臉,馬上在她的面前放大,讓她返到床的最角落去了。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力決定你的自由。」他低啞的聲音不容置疑地 道,讓官火兒的身子顫了一下。
他怎麼跟研究所的那些人一樣啊!以為創造了她的生命,就妄想對地做全面的控制 ,這絕對不是地想要的。
思及此,她的眼無可避免地暗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你怎麼了?」觀察力一向好得驚人的官折雲,粗魯地抓住她的雙臂,擠眉道。
因為官火兒失去光彩的小臉,竟讓他不由得心闞。
回神後,官火兒的火氣也來了。
她使勁地掙扎,嚷嚷道:「你放開我啦!別搖,我的頭好痛,你不希望我再吐到你 的身上吧!」官折雲這才打量丁她好一會兒,放開她。
官火兒鬆了一口氣,坐回床上,雙臂交抱地揉著發疼的抓痕。
官折雲不但自大而且粗魯,她怎麼現在才發現吶!
「你不是要懲罰嗎?要就快一點,我要休息了。」這個傢伙老是今她心煩意亂,還 是盡早遠離他的荼毒好。
而說到懲罰一事,官折雲這個自大的變態狂居然笑例了嘴,凝規著她,今她馬上後 悔說過這句話了。
於是她閉上雙眼,打算硬著頭皮接受它的嚴懲,但卻只聽見他渾厚有力的笑聲,又 讓她氣得想抓狂。
真是上輩子欠它的,不然這輩子為何她老覺得和他犯沖?
官折雲瞧她又張大了杏眼瞪他,鼓了粉腮,就是今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他的笑聲緩歇,才挑眉道:「我是見你一副壯烈成仁、慷慨赴義的模樣才笑的」
然後它的臉又逼近她,近得它的氣息都拂上它的臉了。
「你……又想做什麼了?」她幾乎是停住了呼吸問道,整個人貼在牆上,不動緊接 著他又笑了,笑得讓她沒了呼吸,這會兒又忘了心濼。
天啊!這邪氣的傢伙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唔!她又在亂想什麼啊!臉又熱又燙的 ,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官火兒才正要推開他已經貼近的身子,小手卻冷不防地被他一抓,軌至唇邊一吻。
「我要開始準備懲罰了喔。」官折雲一邊說道,一邊還笑著看官火兒動彈不得。
他兩手在它的粉紅頰邊撐著,一雙眼頓時炙熱,燒得她百吞口水,僵直身子,最後 就再也不敢睜開眼了。
官折雲霎時正經,一臉的冰冷瞬時化為柔情,以指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臉龐後,說道 :「懲罰開始。」
聞言,官火兒自然是全身僵得更厲害,直到那有如鵝毛拂過的物落下,她才呆住「 你……」她張開眼,手撫上方才落物處,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官折雲再次笑了,這回它的邪笑裡有著殘存的情,教她傻眼。
「呆火兒,懲罰完畢,你可以休息了。」它的手輕輕地為她撥開覆眼的劉海,百起 坐在林邊的一高碩身材離開了。
***
官火兒逃走風波平安落幕,令官家莊的下人們訝異的是,官火兒居然沒有被官折雲 嚴懲,以官折雲平日的古怪脾氣,誰也拿不定官火兒的生死去留,畢竟這樣的例子太多 了。
但是官折雲卻在官火兒離開後的隔天離莊了,據說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會回自己 的牧場去打理事務,所以官火兄可以輕鬆一下,順便釐清對官折雲的不安定感,究竟是 什麼原因?
可官折雲此次離去,倒也給官火兒留下兩個麻煩。
「喂!你們不要一直跟著我好嗎?我只是想在這裡走走而已,不會掉進水池裡去啦 !」官火兒對著身後的兩個貼身跟屁蟲說道,一臉的無奈。
這兩個麻煩精就是白國行,和一名剛被換上專門服侍官火兒的小丫頭菁菁。
他們兩人現下就像是她腳下的影子,跟前跟後不說,就連她睡著時也不放過她,小 丫頭菁菁搬了張淋睡在她帳外,而白國行每隔一定時辰就會來門口逛上一次。
天吶!這簡直是緊迫盯人,滴水不漏,教官火兒暗咒得官折雲臭頭,卻又私下算他 離去的日子。
「不行啦!火兒小姐,你上一回趴在水池邊看魚就差一點掉下去,所以我們一定要 跟著你才行。」小丫頭菁菁道。
她今年才十六歲而已,跟63號的年紀差不多,不過她比頑皮的63號乖巧、聽話,唯 一讓官火兒吃不消的是,她和白國行一樣,對官折雲的交代總是一板一眼,用盡心力執 行。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可怕的是,官火兒的行為只要有一點點的「違規」,她就 會像現在這樣,合著一雙彷彿隨時可以滴出眼淚的眼睛看著她,這又讓地想起了77號, 所以對她更加投轍。
「好菁菁,那次是因為我被你的尖叫聲嚇丁一大跳,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最後我不 是沒事嗎?別那麼擔心好嗎?」官火兒微笑地安撫她說道,軌怕她像77號一樣大哭不止 ,屆時,她不是跌進水池子裡,而是被它的淚直接淹沒。
而白國行則是立在一旁,大手搔著它的黑髮,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們。
他最不懂得和女人相處了,所以他通常是跟在她們一段距離之後,隨時注意她們的 安全和行蹤。
「可……可是當家莊主交代下來了,菁菁一定要做到才行。」又來了,她對官折雲 實在是人「死忠」了,頁教官火兒頭痛。
「別怕,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官火兒瞄丁白國行一眼說道。
白國行這回也開口了。「是……是啊!我絕對不會告訴當家莊主的,你不用搪心。 」
官火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嗯,他總算是幫對忙了。
菁菁抬起黑撞看著官火兒,發現她的笑容十分頁誠,也就暫時止住了淚眼攻勢,露 出笑了。
「對嘛!這樣才對,菁菁,我們到涼亭裡去坐一會兒吧!」然後才拉著小丫頭鍍向 鯉魚池中的涼亭。
今日的沆氣比前幾日冷,天空飄下些雪花,又令官火兒驚訝不已。
自從離開了研究所之後,她最近感受到的實在是人多、太棒了。
所以她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朵雪花,很快地就融化在它的手裡。
「這個可以吃嗎?」官火兒好奇地向菁菁及自國行問道,笑得像個見到新鮮事的小 女孩般,美得令人目不轉睛。
「火……火兒小姐,好美吶。」連小丫頭菁菁這個女人看了都會臉紅,更何況是白 國行這個大男人呢。
不過,菁菁在側頭見到白國行的癡呆樣後,竟不自覺地生起氣來。
雖然官火兒長長得很58美沒有錯,可他也犯不著瞧得眼睛都發直了。真討厭口
正當菁菁吃莫名醋,踩了白國行這二楞子一腳時,又有人藉著賞雪之名,晃進涼亭 裡來了。
「火兒姑娘,你也在這裡賞雪嗎?好巧啊。」
官富民方才路經此地,聽見官火兒銀鈴似的笑聲後,趕忙轉了方向到涼亭裡來了。
說是好巧,實是他早就盼著官折雲離莊的這段日子,想要接近官火兒,而今夭對他 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啊日官火兒聞言只是倪了他一眼,就將注意力移回雪花上,令官富 民碰了一鼻子灰。
菁菁和白國行站在一旁,也竊笑了起來。
嗯,看來當家莊主是白擔心了,人兒姑娘根本就不理會莊主嘛,不必太操心。
可是官富民不甘心被忽略,馬上咳聲道:「火兒姑娘,你喜歡雪花嗎?那你不是這 裡的人羅!今年的雪飄得較少,不過再過一陣子就大了。」
官火兒仍是不理會。
「火兒姑娘,上一回你不是答應在下,說願意陪在下到外頭走走,正好現下外頭的 大草原銀白一片,如果火兒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可同火兒姑娘一同策馬出莊,不知火 兒姑娘的意下如何?」
聽他對官火兒說了一堆有禮的話,小丫寰菁菁和白國行不禁皺起了眉頭。
火兒小姐不會恨他出去吧?
可是瞧瞧官火兒的注意力,已經被他這一句可以田莊的話吸引,頓時,他們不那麼 確定了。
「現在?」官火兒重複道,月眉是皺著的。
在漫天的雪花下出遊是件挺浪漫的事,但是和官富民出去,她要考慮一下,如果是 官折雲陪伴,雖然兩人會一路鬥嘴,可感覺一定會不錯吧?
啊?她又在想什麼呀?為什麼自從官折雲一離開官家莊後,她就愈來愈像個花癡。
不!不行,她得甩掉這種感覺才行,她不想要愛上他……但,受上他?
噢!她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當然,人兒姑娘,現在正是欣賞初雲的時候。」官富民見她已有些動搖,奮力地 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若能夠馬上得到美人的允諾,把她從官折雲的身邊搶過來,不啻是一件樂事啊!
思及此,官富民哭得更得意。
奈何,官火兒就是不喜歡他得意,把原來打算跟他田莊,然後趁機逃離的計畫否定 掉了。
「下一次吧!辟莊主,我已經出來好久,身體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官火 兒連微笑都懶得給他,軌帶著偷笑不已的兩人離開了。
涼亭裡,只剩官富民跳腳,伴著滿天霜雪,氣呼呼地喀下狠話。
「你……官火兒,你給我等著瞧,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
接下來的好幾天,官富民為了搶在官折雲之前得到官火兒的心,對她可說是獻盡殷 勤,令官火兒一旁的菁菁和白國行都咋舌他的勤勞。
再瞧瞧另一位當事人官火兒,她沒有結過官富民好臉色,反而是愈來愈厭惡它的來 到,和那一句「火兒。」聽得她全身起雞皮吃瘠,眉兒也不禁建了起來。
雖然官富民刻意學官折雲如此叫她,但是她就是聽得不順耳。
尤其是,當這道聲音傳到她的耳膜,總是引起「反彈」,完全官折雲喊她時的全身 燥熱、心濼加快不同,連官火兒自個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
官富民沒有經過小丫垂菁菁的通報,就自做主張地繞過一臉緊張的背脊,走人房內 ,叫著官折雲給她的名字。
「火兒,你瞧瞧,這一回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他不僅是行動自作主張,就連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是如此,比如他已從先前火兒姑娘 ,自以為親膩地「進步」到「火兒」二字。
殊不知,官火兒最討厭這種人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大失策。
「謝謝官莊主的好意,但是這裡是人兒的閨房,官莊主這樣隨意闊人,不覺得不適 當嗎?」她冷著臉道,教官富民脹紅了一張豬肝臉。
「火……火兒,在下只是人心急於要迭你這樣禮物,所以才會犯下這等錯誤,你就 原諒在下吧?」
官富民再怎麼不高興,也要恕下去,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
至少,要在官折雲回來以前把她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去,否則他的面子不是丟大了嗎 ?此次為了追求官火兒這個美人兒,他已經拿光了官折雲每個月給他的費用,所以他非 成功不可。不然怎麼澆得熄他這些口沒去流連花叢解決的慾火呢?
嘿嘿嘿!想到這兒,他不禁竊笑了起來。
這回他迭的東西,說不定能夠讓他一嘗紅顏溫柔鄉,這使他原來暗下的臉,又趕緊 陪笑起來。
官火兒不太感興趣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使領著他走到外聽去。
官富民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她的眼前去。
「火兒,這可是關外來的聞香爐,只要你在睡前點上了,包準一夜美夢到天明。」
他日沐橫飛地介紹著。
官火兒娣魄著那隻金色的三腳香爐,裡頭已經放士了一種白色的粉末,並且以精緻 的龍頭蓋合著。
她雖然對這樣東西不忠興趣,但是為了要讓官富民早一點離開它的房裡,於是她點 頭了。
「我明白了,官莊主,那我收下就是。」便叫小丫寶菁菁把它給收好,然後就下逐 客今了。「那麼官莊主,我今天早上有點頭痛,想休息一下,明日再陪官莊主談天吧! 」
說寵,也不等官富民的下一步反應,便先聲奪人地喊道:「菁菁,官莊主要回去了 ,你迭他出去吧!」
小丫只菁菁竊笑地送人。「莊主,請。」
官富民瞪大了眼,還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呢?人就已經被推至門外。
半晌,官富民死盯著木門才咒罵出聲。
「這個該死的臭女人,哼!餅了今晚,讓你變成了我的人以後,我倒瞧瞧你要如何 再囂張下去!看我怎麼教訓你!」這才忿忿地轉身離去。
待他終於拐過長廊消失後,一旁的高柱才問出一條青綠色的人影。
白國行聽到方才官富民說過的話,瑾起了粗眉擔心著。
官富民想怎麼對付火兒小姐呢?他實在是很擔心。
但是官富民貴為一莊之主,投有人敢對付他,怎麼辦才好呢?
頓時,一個天外飛來的想法映在它的腦海裡,於是他眉開眼笑,準備去辦了。
當家莊主明天一早才會到達,如果快馬的話,今天夜深就可以到達官家莊。因此, 他碩長的身影快速朝馬廠移動,就希望能夠趕到官 雲下榻的客棧,及時將救兵給搬回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