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休養了兩天後,火雁又像一隻生猛的活跳蝦般,活力十足、聲音宏亮,一點病樣也看不出來。
解家夫婦對這個健康的媳婦更是滿意極了,而且看他們那麼相愛上致覺得他們乖孫一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出於對媳婦的寶貝和疼愛,所以當火雁提出要出門去送姊姊和弟弟回家時,他們立刻答應。
此時,一群人從流陽樓清幽的包廂裡出來,石玄驍夫婦和晏上熙、黑似仙都先走了,只剩下花祖兒一個。
原本該是離情依依的,可惜對象是火雁,他有的只是滿腹的擔憂。
「雁,你別仗著公婆現在疼愛你,就那麼放任,還是要有點形象,收斂一點,知道嗎?」坐在馬車上的祖兒一再叮囑。
「知道了,祖兒,你真的好囉唆耶,也不怕娶不到老婆。」火雁不耐煩地道。
「放心吧,小舅子,雁雁有我照顧,沒問題的。」解君遙親親愛愛地拉著嬌妻的手道。
而火雁也很配合地靠近他懷裡,做出親密樣。
「希望了!」花祖兒是真心希望他們兩個是玩真的,而非只是做做表面工夫。
「走了、走了,回家告訴爹娘,說我很好,我公婆都很疼我,我家遙遙也是,請他們放心吧!有空我會和遙遙一起回去看他們的。」火雁催促道,不願再聽他多說教。「馬伕,麻煩你了。」
馬伕聽從她的指示,開始揮動馬鞭,驅車離去。
「雁,你要保重、保重啊!」說真的,花祖兒還真有些後悔慫恿父母將火雁嫁得這麼遠,畢竟她老愛惹事,不在身邊看著,誰也不放心。「我有空也會來看你的。」
「知道了,再見!」火雁揮著手,直到看不見馬車,臉上的笑容才收斂。
「怎麼,捨不得嗎?」解君遙輕易地看出了她單純的心事,輕擁著她問。
「嗯!」她投入他懷裡,眼眶有點泛紅。「從今天起,我就要一個人住在你家,再也沒有人可以幫我了,萬一……」
「萬一你惹了禍,還有我這個好兄弟,我會幫你收拾的,這樣你滿意了嗎?」解君遙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故意輕鬆地道。
火雁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姑娘,之前她知道姊姊和弟弟都住在附近,再加上少了鳳小邪的叨念,公婆又疼她,自然覺得很快樂。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難怪她有些惶恐擔心。
「嗯!可是萬一欺負我的人是你呢?」
「我怎麼敢啊?女暴君。」別被她欺負就該偷笑了呢!
「什麼?你叫我女暴君?你這可惡的傢伙,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一時的傷感,就像只是煙霧,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火雁又恢復了先前的活力,不顧自己正在大街上,抄起拳頭追殺親夫去。
「雁雁,這是大街上啊!」幸好還有一人理智未失。
「那又如何?」敢惹她,照扁不誤!
當火雁半開玩笑地追著解君遙時,突然感覺到有雙怨慰的眼神一直追逐著她,讓她不寒而慄,頓住了腳步懷疑地四處搜尋——
有了,是她,一個長得好美、好美的姑娘。
那女子在發現火雁注意到她後,冷妒的眼神突然一轉,換成和外表一樣柔弱的眼神凝娣著她。
「雁雁,你怎麼了?」發現火雁停住了腳步,解君遙懷疑地問。
「你看那邊,那位姑娘好漂亮喔!.」
順著火雁指的方向望去,解君遙發現了雲柳柳。
「柳柳!」她怎麼會在這裡?
「柳柳?她就是柳柳?」火雁對這名字印象很深刻,因為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個提到的女人名字。「真的很漂亮,和漣漪有得比了。喂!你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要不然她怎麼一副怨婦的樣子?」
「你想到哪裡去了,她還是個清倌,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解君遙解釋道。
「清倌?你是說她……」
「遙哥哥,許久不見了。」溫柔甜膩的話語,正是出自雲柳柳唇中。
在他們談話間,她已經悄悄地來到他們身邊。
「柳柳,你怎麼會在這裡?」解君遙神態自若地頷首問。除了在火雁面前他常會被搞得不知所措外,其他的女人還沒這本事哩!
「我正巧出來買東西。」雲柳柳勾魂的眼眸直盯著他。
當然,這「巧合」是她千辛萬苦營造的,為的就是見他一面,還有眼前的女子——他的新婚妻子。
雲柳柳將眼神移轉至火雁身上,帶著一絲探究意味。
「呃,柳柳姑娘,你好,我叫火雁,常聽遙遙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美如天仙下凡啊!」火雁毫無心機地打招呼道。
雲柳柳壓根兒沒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會毫不在意地跟她打招呼,而且看來是如此的單純天真。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希望——這是天在助她。
「哪裡,姊姊才美呢,要不然也不能獲得遙哥哥的青睞,將你迎娶入門。」雲柳柳刻意用著天真的語氣道。
奇怪!杭州人的審美觀念真的很奇怪喔,公婆說她美,連她丈夫的紅粉知己都說她美,害她幾乎要當真了。
「才不是這麼回事呢!其實我和遙遙兩個根本就是……」
「媒妁之言!不過一相處,才發現我們兩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解君遙急忙摀住了她的唇。「雁雁,你說對不對啊?」
他就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思太單純,如果對方展現善意,就會以為對方是好人,盲目地將對方當成是自己人看待,而差點洩漏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幸好他早有防備。
火雁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魔掌,才想起自己差點說溜了什麼。
「是啊、是啊!」她連忙附和道。
「原來如此,那柳柳在此恭喜遙哥哥娶得美人歸了。」雲柳柳的語氣活像個哀怨的下堂妻,連火雁都聽得出來她的言不由衷。
她一定很難過,解君遙這花花大少是怎麼當的,怎麼不安慰人家一下?
由於她三姊漣漪也是這種我見猶憐的楚楚美人,隨時隨地都會掉淚似的,火雁最看不得人家落淚了,趕緊安慰。
「你別難過,我保證,遙遙有空一定會去看你的,要不然你也可以到我家來看他呀!」
「什麼?」解君遙和雲柳柳同時愣住。
火雁不顧他們的驚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擊掌。
「對了,我們正要回家,你要不要順道一起去?我家很大喔,張嫂做的點心也很好吃呢!」
她已經將逍遙山莊當作是自己的家了,適應得很不錯哩!
當然啦,她和解君遙是哥倆好,他的紅粉知己就像她的紅粉知己一樣,一定得好好安慰和照顧。
解君遙更是氣絕!
他壓根兒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大方,要萬一雲柳柳當了真,他爹娘又對火雁那麼疼愛,他不被他爹娘砍了才怪!
「雁雁……」他趕緊扯了扯她的衣袖,才歉然地對雲柳柳道:「她是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
「遙哥哥別擔心,柳柳自有分寸。」雲柳柳故意表現出很識大體的樣子。
這位叫火雁的姑娘太天真了,根本不適合當逍遙山莊的當家主母嘛!還真是想為解君遙掬一把同情清淚。若女主人是她,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要打敗這樣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
呵呵呵!入主逍遙山莊,這可是她夢寐以求之事哩!
「遙哥哥,有空你會到倚紅閣來看柳柳吧?」她像是棒了個小小希望問。
「這……嗯,有機會的話。」
「柳柳會一直等著你的。」雲柳柳媚眼一拋道。
這女人還真大膽,竟然敢當他妻子的面邀約他。只可惜火雁少根筋,還一直朝她點頭微笑,真是拿她沒辦法。
「嗯!」解君遙隨便應了聲。
他是欣賞雲柳柳的才華,可不代表每個有才華的女人,他都要娶回家珍藏、或者為她們負責。
解君遙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還挺不錯的,有了火雁這天真單純的「煙霧彈」在身邊,他反而可以比以前玩得更放心、更自由;而且還不用擔心她會亂吃飛醋,像個悍婦那樣打破砂鍋問到底,讓他招架不住。
不過她太過大方的態度,也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算了,有好必有壞,人還是不能大貪心的,要是火雁有了雲柳柳那種深沈的心機和世故,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
還是離她遠一點吧,他火速拉著嬌妻的手離去。
雲柳柳望著他倆的背影,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解君遙,你躲不掉的,我雲柳柳發誓,這輩子非坐上逍遙山莊主母的位置不可!
***
微涼的午後,解君遙和火雁兩人悠閒地坐在亭子裡,桌上放置了許多好吃的點心和香茗,他們就這樣一面品茶,一面吃點心,十分愜意哩!
「哇,張嫂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好好吃喔!」火雁滿足地道。
她有個壞習慣,正餐吃不多,就是愛吃這些小糕餅、點心之類的。
「你這麼捧場,她的手藝能不進步嗎?」解君遙笑著道。
相處得越久,越發現她的天真可愛,尤其每次看她毫不修飾的吃相,就覺得想笑。
女人舉止端莊是很好,但想想,其實率性也不錯。
她可以隨他席地而坐不怕髒;也會拉著他嘰嘰咕咕的發表高論,絕不隱瞞;更可以和他舞刀弄劍……
多了個她,自己真的就像多了個好哥兒們,尤其火雁那麼單純,又不怕她會像黑似仙那樣算計他,和她在一起,真的感覺很輕鬆,只除了——
「對了,遙遙,你也太無情了吧,像柳柳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就這樣把她丟在路上,也不送她回家,你這逍遙公子是怎麼當的嘛!」火雁抱怨之餘,不忘丟塊蓮蓉酥入口。
「不是我把她丟在路上的,請你搞清楚。還有,你都一直在念這個,不煩嗎?難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將我送人?」解君遙不滿地問。
「送人?哪有?我只是說……」
「你不會真看不出來,那雲柳柳肖想你丈夫許久了吧?」
說話之時,看她拿不到離她較遠的一盤涼糕,連忙幫她遞到面前來。
「謝謝!我當然看得出來她對你很有意思。」火雁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我也知道你很喜歡她,對不對?」她以暖昧的眼神朝他眨了眨。
「我承認自已很欣賞她,可是……」
「哎呀!不用解釋了啦!我瞭解。」火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你快去吧!」
「去吧?」他愣住。「去哪裡?」
「去追尋你的真愛啊!要知道,這世間上的人非常多,人來人往的,要遇上自己真的非常喜歡的人,可不簡單呢!」
「看不出來你是這麼浪漫的人。」解君遙揶揄道。
他還以為她是個只會吃吃喝喝,沒事還愛想辦法陷害他為樂的人哩!
「哼!你別小看我,我上頭幾個姊姊的婚姻都很幸福,我娘也常常愛說教,我早就知道找個自已喜歡的人很重要了嘛!可惜他們就是不相信我。」她氣得一口吞了好幾粒餃子,差點沒將自己噎死。「咳咳……」
「小心點,沒人跟你搶,喝點茶吧!」她這麼粗直坦率的性子,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謝謝。」喝過茶、順了口氣後,火雁又繼續高談闊論了。「說真的,你對我真的很好,所以你放心,爹娘那邊我會替你罩著的,想做什麼只管去做吧!」
解君遙不懂自已為什麼要對她生氣,明知道她是個不可救藥的人了,對她生氣根本沒用啊!
「雁雁,你似乎沒想過,如果我有喜歡的女人,那你該怎麼辦?」他終於忍無可忍,不再放任她繼續逍遙自在,故意提醒道。
「噯?這個……」沒想過耶,萬一他有了喜歡的人,那麼她……
「少爺、少夫人,老爺和夫人有請,請你們趕緊過去。」解樂上前稟告道。
「爹娘找我們耶,遙遙,快點幫我收拾桌上的點心,我們帶去給爹娘品嚐一下。」火雁忘了回答他剛剛所講的問題,一顆心都懸念在公婆身上。
公婆對她很好,她自然是湧泉以報,有福同享嘍。
解君遙笑著點頭,這小丫頭就是這麼貼心,難怪他爹娘將她疼入了心坎。
***
「爹娘,張嫂做了好多點心給我吃耶,你們也來品嚐一下。」一進門,火雁就迫不及待地獻寶。
「好好好,謝謝你啊!雁兒,坐嘛!」解夫人拉著媳婦的手道。
火雁也很有義氣地拉著丈夫一起入座。
「爹娘,聽說你們有事找我們啊?」
「是啊!」解夫人的眼睛在火雁的肚皮上瞄了瞄。「雁兒,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啊?」
「沒有啊,娘,我身體這麼壯,怎麼會不舒服呢?」火雁不明就裡地道。
「這樣啊!」解夫人的口氣顯然有些失望。
奇怪了,明明他們如膠似漆,但已經一、兩個月了,怎麼還沒好消息?
「娘,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解君遙連忙問。
相較於火雁的遲鈍,他可就機靈多了,當然明白他娘眼神的意思,只是……兩個「恩愛」到宛如親兄弟的人,縱使同床共枕,也激不起任何火花,她的肚皮又怎麼可能會有消息?
「別急著走,我還有事要說。」解ズ檔饋
「什麼事?」
「我和你娘要去京城走一趟,多則可能要數個月才會回來。」解タ布道。
「這麼久?」火雁驚訝地問。「為什麼?,爹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雁兒,你別擔心,京城裡的生意是出了點問題,但不打緊的。其實我們是想順道去玩玩而已。」解夫人安撫道。
其實那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她和丈夫商量過了,為了早日抱金孫,他們決定先離開一陣子,好讓小倆口相處得更自在些,或許會更快有好消息傳出,這就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
「爹娘,雁兒捨不得你們。」火雁好難過喔!
她已將他們當作自己的父母了,自然離情依依,可是不管她怎麼說,還是改變不瞭解家夫婦的決定。
隔日,他們就立刻啟程了。
***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錯,你如果肯少玩一點,多幫幫爹娘,他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火雁抽出了長劍朝他招呼去。
「我對做生意沒興趣。」解君遙邊閃躲邊解釋。
「但你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啊!」如此推卸責任,實在不應該。
她的手下末停,繼續進攻。*
「喂!出手注意些,別真謀殺親夫。」解君遙身子一側,險險躲過了她怒氣之下的猛烈攻勢。「爹娘都放棄說服我了,你也不能強求我。」
生在世代經商的家庭,還是獨根苗,這實非他所願。
不過他心裡也明白,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像他爹一樣,成為一個經商好手,只是希望那一天別太早來,所以他當然得把握現在、盡情地玩樂!
其實他說的也對啦,可是她就是心疼兩老的辛勞。
「那你說,我是不是該多幫爹娘一點?」火雁丟下了劍,到一旁桌上拿了個算盤,苦惱地道:「這是我跟冷總管借來的,可是我不會打。」
她怎麼這麼天真,如果真要學,也輪不到她這解少夫人動手。
「別玩這個了。」解君遙將算盤拿開,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其實爹娘之所以離開,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我們喔!」
「我們?」火雁搖搖頭,她不懂。
「爹娘是為了要讓我們兩個有更多時間可以單獨相處,多培養感情,所以才會藉故離開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我的爹娘,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們?」不過最重要的原因他聰明地不講。「他們真是用心良苦吧?」他表情好認真地說。
「是啊!他們怎麼不早講呢?其實……其實我們的感情很好啊,用不著再培養的。」火雁率真地道。
真的,兩人的感情幾乎比一般親兄妹還好了,可以睡同床,同盤取食,你一口我一口的,一點避諱都沒有;當然,若打起架來,那更不用說了……
「這……或許他們覺得我們還不夠好吧!」解君遙黑眸奸詭地轉動,活像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你在想什麼?快說、快說。」他倆默契十足,只消一個眼神或一挑眉,就能猜出對方的心意。
「你這笨瓜,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利用,還成天對我擺苦臉。」
「哎呀!你要罵到幾時?還不快講,當心我扁你喔!」她威脅。
解君遙無奈地苦笑道:「是是是,雁雁,你似乎忘了我們當初成親最大的目的——自由。現在你爹娘不在你身邊,我爹娘也不在,這豈不是天賜的良機?」
他直接點破目的。
「你是說……」火雁眉宇間的陰霾一掃,換上一個可愛的笑臉,拉著他拚命尖叫道:「我們自由了、自由了!」
「是啊,自由了。」
「那該做些什麼好呢?讓我想想,快讓我想想。」火雁興奮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笑得十分甜蜜。
「就說說你以前最想去哪裡而不能去的,或者什麼事想做而無法去做的,現在都可以實現了。」解君遙看著她甜美的笑靨,心裡也直開心。
「想去而不能去、想做而不能做……」火雁的靈眸一轉,扳手指頭宣 道:「有了,我想去酒館,還有賭坊。」
「什麼?酒館和賭坊?」解君遙愣在當場,不會吧!
「怎麼?你後悔啦,不帶我去,是不是?」火雁怒目以對地質問。
「呃!這……也不是,只是——你畢竟是女孩子,還是解家少夫人,出入那種場所,我怕……」
「怕什麼?我有辦法。」她臉上又恢復了清靈甜美的笑容。
「什麼辦法?」
「你等我一會兒。」
火雁跑了進房,沒多久時間又跑了出來,不過——
「瞧!我俊不俊啊?」
一個同樣身穿白衣,和他同樣手持玉扇,看來丰神俊秀、器字軒昂的翩翩少年登時出現在他面前。
「好俊啊!」她唇紅齒白、長相細緻,看來的確十分俊俏。解君遙驚歎著。「你穿男裝比穿女裝美。」
這句話換來火雁姑娘一顆爆栗子!
「知道就好,別說出來。」她惡狠狠地警告。「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兄台請!」解君遙捂著被敲的頭,有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