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宋靖韜找來—群死黨,讓大夥兒一同幫忙找哈娃,整個暑假,大家幾乎就在一邊找小狗,一邊玩鬧的情形中度過了。
只是,不管眾人怎麼找尋,哈娃還是像憑空消失了般,怎麼也找不到。
「筱妍,要開學了耶,還是找不到哈娃,不過你別難過喔,沒有了哈娃,你還有我們。」莊自強一臉認真地哄道。「有什麼需要,你只管告訴自強哥哥,自強哥哥會幫你喔!」
「自強哥哥?拜託!」周明玉的口氣很不屑。「筱妍,我告訴你,你別理這只瘦皮猴,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明玉姊姊,讓明玉姊姊來幫你。」
「筱妍,別聽她的,胖玉只會幫倒忙。你還是離她遠一點,要不然一個不小心被她稍微拐到,你這麼瘦弱,恐怕會飛飛飛……到美國去,都不用坐飛機。」莊自強抬槓著。
「你這只死瘦皮猴,說話可以再誇張一點啊。」周明玉手插著腰,凶巴巴地警告著。
「那飛到外太空如何?」
「好!很好,有夠好的。太久沒修理你,都忘了我鞋子穿幾號了喔!我就一腳踹給你飛到月球去找嫦娥,連太空梭也不必坐,啊達——」周明玉抬起她胖胖的小腿,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
「老大救命啊!」莊自強趕忙向宋靖韜呼救。
可惜沒人要理他們,這兩個活寶又打鬧成一團了——
「呵呵——呵呵呵——」季筱妍真讓他們兩個給笑死了。
自從認識他們這群人之後,她就算想保持以往「孤僻冷漠」的形象也難。他們每天以找狗之名、行玩樂之實,一起逛街、看電影、唱歌……讓她幾乎忘記失去哈娃的悲傷了。
「筱妍,閃遠一點,這兩個人瘋起來很不懂得克制,小心被打到。」宋靖韜細心地帶著她遠離那個暴風圈,走到一旁去。
眾人打鬧出來的熱鬧氛圍,正是宋靖韜所樂見的。既然找不到哈娃,為了避免季筱妍一個人胡思亂想,於是乾脆帶著她參加他們的活動。
宋靖韜知道,季筱妍不是個生性孤僻的女孩,那只是她外表給人的錯覺。其實她只是不擅言詞、不懂得表達罷了,只要給她時間,就會發現她是個很隨和、也很可愛的女孩,完全沒有距離感。
「哎呀!救命啊——」莊自強他們還在玩鬧著。
季筱妍臉上的笑意一直沒褪。
「認識你們真好,阿韜哥,多虧有你。」她手上拿著他送的玩偶狗,一邊玩著一邊有感而發地道:「真的謝謝你。」
「別客氣,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因為你好可愛,看見可愛的你,心情就好愉快。宋靖韜可沒膽把這些話說出口。
旁邊,追著打鬧的周明玉和莊自強,以及在旁看熱鬧的人,都注意到這對外表極為登對的金童玉女間的暗通款曲。
「喂!瘦皮猴,你說老大會不會喜歡筱妍。」周明玉邊偷瞄邊問。真的好為難喔,筱妍和老大真的很登對,她要放手嗎?
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家宋靖韜的目光可從來沒放在她身上耶,哀怨喔!
「廢話,這還用說,筱妍那麼漂亮,誰不喜歡。」莊自強也好掙扎,該不該把季小美人讓給老大呢?唉!
可笑的是,季小美人的目光也很少放在他身上,季筱妍可也是宋老大的仰慕者之一,而光看她對宋靖韜依賴的眼神和態度,旁人就該知難而退的。
「就是啊,筱妍真的很漂亮。」其他人有感而發地道。
「我們老大也不差。」
「對啊,他們兩個真的很速配耶!」
「就是!你們沒發現嗎?筱妍手上老是拿著老大給的長耳狗玩偶,這已經很明顯啦!」
「是嗎?可是……他們兩個身家背景差粉多咧!」突然有人道出了重點。
這點提醒了眾人,季小美人不但人美、氣質好,而且還是鬼屋……呃!不,是童話城堡裡的小公主、季氏企業的唯一接班人,而他們家老大只是一家社區早餐店裡的老闆之子,兩者是差很多的。
「那有什麼好懷疑的,千金小姐嫁給肯努力的好青年,這是多棒的美事,足以成為楷模,好好表率。」周明玉率先否定那些懷疑的論點,無論如何,她都支持宋靖韜。他們家老大是最優秀的,這點不容質疑。
「對喔!老大真的很優秀。」眾人點頭,這點完全沒有異議。
周明玉開心地跑上前去。「筱妍妹妹,快開學了,對了,你念幾年幾班?反正學校順路,你可以叫老大每天載你去上學喔。」
俊男美女令人賞心悅目,無論如何她都要促成這對金童玉女。就從他們每天一早的上學開始吧!
「我應該是念一年A班吧!」學校的通知單季筱妍還沒看得太清楚;「換了新學校,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會怎樣。」突然想起這件事,她有些緊張。
一年A班?!眾人點頭。
原來季筱妍才剛要念高一呀!難怪看起來好可愛,尤其玩著玩偶狗的時候,更是稚氣未脫得像個娃娃呢!大夥兒笑著點頭。
「哎呀!放心啦,我們學校很贊耶!而且高中部和大學部在一起,我們常常還可以看到大學部的帥哥,有夠好的。」周明玉一想起這個,心情就好愉快,每天下課她都會出去走一走,期待與帥哥邂逅。
「真的嗎?大學有很多帥哥?」季筱妍眼睛一亮地問。帥哥誰不愛看哪!
「咳咳——」這個笨胖玉,她到底是在搞破壞還是建設啊!莊自強拚命地輕咳暗示她。
可惜說到帥哥這件讓人興奮的事,誰有時間去思考其他的。周明玉繼續說:「對啊,大學部有好多帥哥,他們都比高中部的這些臭男生成熟、有智慧多了,可惜很多優秀的都畢業了;不過也沒關係,聽說今年的一年級生也有很多很帥的。」
「是嗎?」季筱妍期待地點點頭。「說不定我們班會有很多帥哥喔廠
「真的?如果你們班有很多帥哥,那我一定要天天去你們班報到;你可別忘了要掩護我,讓我看帥哥看個過癮。」當然需要掩護啦,她是個女生,也要有女生的矜持咩!周明玉開心地說,沒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拜託!你少耍花癡了,那麼胖的身材,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啦!」莊自強吐槽。「而且你不是說了,高中部的臭……男生都不夠成熟也沒智慧。」切!三八女生,居然當著他們的面這麼說。
「對喔!筱妍,我不能接受姊弟戀的,雖然……雖然現在很流行。」周明玉表情認真地道。
「姊弟戀!」季筱妍懷疑地問:「你不是才要上高三嗎?」
「是啊!所以我怎麼可以接受高一的小鬼頭?」
「可是我說的是大一耶!」季筱妍那雙圓圓的眼睛不明地眨了眨道。
「大一?」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宋靖韜。
「你……你要念大一?」不會吧!宋靖韜的臉色有些怪異。
「對啊!」不像嗎?季筱妍狐疑地問:「那你呢?你念大幾?」
這群人都喊宋靖韜為老大,而周明玉是高三生,這樣推算起來,他年紀應該更大一點才是。
「他念……筱妍啊!老大他……他雖然很會照顧人,但他其實是我們的同班同學耶!」周明玉公佈答案。
這下換季筱妍呆住了——怎麼會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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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在詢問之下,宋靖韜和季筱妍才發現,原來兩人相差了一個年級,而且巧的是,兩人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差了那整整十二個小時。
對!僅僅十二個小時,當場就讓宋靖韜從老大,變成了老ど。
「哈哈哈!阿韜哥……不!阿韜弟弟,原來你是弟弟,真好玩,我都讓你騙了,快喊我姊姊啊,要多喊幾次補償我才可以喔。」季筱妍笑著說。
在宋靖韜的細心鼓勵,以及周明玉他們一群人的帶領玩鬧下,她慢慢地恢復了原本的活潑開朗,不再膽怯、孤立,這——切的轉變簡直教人不敢相信。
宋靖韜冷著臉。「我們兩個一樣大。」
「阿韜,怎麼啦?你生氣了?」好像說到這件事,他都是這種表情。季筱妍拿出他送的玩偶狗在他面前晃了晃,希望他別生氣。「好啦,那我不叫你弟弟,別生氣好不好?我是開玩笑的!」她撒嬌著。
宋靖韜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
「對了,阿韜,明天要開學了耶!我讓我家的司機去你家載你,反正我們同校,就一起去吧。你要幾點出門?」她可以配合他。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反正你媽咪不是說你有助理會跟著你?」宋靖韜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聽說她從小上學都有助理跟著,更扯的是,她家的歐巴桑去買菜居然還坐賓士?
「我才不要助理跟,那個助理每次臉色都很臭,好像我欠她幾百萬,還會冷嘲熱諷,說我只是會投胎而已。」季筱妍其實沒有太生氣,只是根本懶得理她。
「什麼?那個女人真的這樣說?」宋靖韜反倒有些激動。
「對啊!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哼!拿人家的錢還敢囂張,把她FIRE掉,我陪你去上學。」他當然捨不得看她受委屈。
「真的嗎?」季筱妍眉飛色舞,她就知道他對她最好了。
「不過我還沒有駕照,只有腳踏車。」
「沒關係。」季筱妍開心地提醒。「我說過我家有車。」
宋靖韜並不想坐她家的車上下學,那種感覺……他不會說,反正就是怪異。
「我習慣騎腳踏車,而且學校離家裡才十幾分鐘的路程。」他望著她說。「可你是個嬌貴的小姐,這……」
「沒關係,我可以坐腳踏車,反正又不是沒坐過。」季筱妍馬上很配合地道,反正她每次出來玩,都是坐他的腳踏車。
坐腳踏車可好玩了,可以靠他很近,而且還可以……抱著他。
當、當然啦,她可不是故意要抱著他的,那只是因為……安全的考量咩!
「那我明天早上六點半來接你。」他說出確切的時間,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該回家了。「好啦,掰了!」
「等等,阿韜,你再陪我一會兒,不要走啦。」季筱妍喊住他。
認識宋靖韜後,她就很想一直賴著他。他跟哈娃不一樣,不但可以陪她,還可以和她說話,幫她解決很多問題。季筱妍真希望他可以時時陪在自己身邊,而且有他在身邊,好像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可是我要回去幫我老爸的忙。」
「那我也去。」
「可是你媽咪她……」
「我媽咪今晚不在家,她出國工作去了,不過你放心,她會同意的,她最喜歡你了,還要我好好跟你學習。」季筱妍真摯地說道。
「跟我學習?真的嗎?」宋靖韜開朗的臉有些微紅,感到飄飄欲仙。
在宋靖韜心中,季鳳芝是個很厲害的女強人,他看過很多關於她的報導,對於她年紀輕輕就能夠將一家企業打理得很好,心裡很是欽佩,覺得她是自己值得學習的對象,也將她當成了偶像。
現在知道偶像對自己讚許有加,能夠得到她的肯定,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當然是真的。」季筱妍點點頭。其實她的每個朋友季鳳芝都會請人調查,宋靖韜自然也不例外。
結果出爐之後,季鳳芝發現宋靖韜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因此季鳳芝再無異議,願意放心地讓女兒跟他在一起,而自己則能安心地專注在工作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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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光緩緩地流逝,才念高三和大一的宋靖韜與季筱妍,轉眼間已經是大二和大三的學生了。
由於宋季兩家距離很近,再加上宋靖韜和季筱妍兩人的個性十分契合,季筱妍又喜歡黏人,因此兩個人已變成旁人眼中的連體嬰。除了上課以外,幾乎走到哪裡都是形影不離的。
季筱妍冷漠懦弱的個性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開始會捉弄人、又愛撒嬌,每次闖禍總是躲在宋靖韜背後,讓他去收拾,而後繼續玩鬧,似乎要將之前少玩的部分全部補齊。
宋靖韜不以為忤地縱容她,不但如此,連他爸爸宋東白都來湊一腳,對季筱妍十分呵護照顧。
就這樣,僅僅兩年多的時間,在宋家父子的恣意縱容下,季筱妍也從原本孤僻怯懦的小天使,變成可怕的小惡魔——
「學長,這……是我寫了好久的信,請你有空的時候看……」害羞的小女生話還沒說完,手上那張粉紅色的信紙已經被抄走了。
「情書啊!寫給阿韜的?」季筱妍笑吟吟地道。「阿韜,生意不錯,今天已經收到第九十八封了耶,這個學妹長得……還滿可愛的,只可惜阿韜已經有心上人了,那個人就是本小姐我,所以真是抱歉,你晚一步啦。」
那個小學妹一聽到宋靖韜一早已經收了九十七封情書,心裡已經洩氣了一半,再看到季筱妍那麼漂亮,另外一半勇氣也沒了,她紅著臉拿回了自己的情書,轉身快速跑開。
「呵!」季筱妍高興地笑出聲來。
他們總是喜歡玩這套,有人追求她,她就抓宋靖韜來擋;而不管宋靖韜喜不喜歡那些拿情書給他的女生,反正只要讓她知道,她也一律以女朋友自居——擋擋擋!
「筱妍,你搞什麼?這樣會讓人家很下不了台。」宋靖韜很不贊同地道。
「你這個笨蛋,總是心腸太軟,不喜歡那個女生直接拒絕她就好,何必聽她們囉哩叭嗦?」季筱妍也很不開心。
她最不滿的一點就是宋靖韜長得太好看,而且鋒頭太健,什麼比賽都拿第一,迷死了一大群女生,簡直就是天大的罪惡,害她好忙碌,還要替他趕走那些蜂蜂蝶蝶的,忙死她了。
「人家好不容易提起勇氣來告白,你這麼直接地拒絕,對方會很難過的,我們說話要婉一點。」宋靖韜承認自己心腸軟,要不然也不會遇上這個大惡魔。
「婉轉什麼?不喜歡就要直接拒絕啊!」季筱妍真不知道他在假好心什麼。「除非你真的對那個女孩子有興趣——你有嗎?」
那種酸溜溜的口氣……除非宋靖韜想死,否則哪敢點頭。
「當然沒有,好啦,你對,你說的都對。」宋靖韜總是屈服的一方,他扮了個鬼臉,終於讓佳人笑開了。「別生氣,生氣會快老。」
「醜死了!」季筱妍嗔道,她知道只有她才可以讓宋靖韜這麼費心思地逗她笑,看在他這麼有心的分上,心裡的怒氣總算平衡了。「那你以後不可,和別的女生說話。」她霸道地說。
「是!醋罈子。」他戳戳她那幾乎吹彈可破的臉蛋。
「才不是,你亂說話,我是為你好耶,因為……因為我是你姊姊咽,我有責任保護你。」嗯!可不是,她可比他大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喔。
「姊姊?」宋靖韜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他討厭這個名詞。
他沒聽錯啊!季筱妍剛剛的口氣明明就是吃醋。
算了,她雖然比自己大一點點,但是孩子氣重,就原諒她吧!他相信有一天她會開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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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是個很特別的家庭,他們家雖然有很多的僕傭,但是主人卻只有兩位——季鳳芝和季筱妍。
而通常在家的,只有季筱妍一個人。
季鳳芝一個人要打理整個季氏企業,十分忙碌。自從有宋家父子幫忙照料女兒之後,更是放心地在外工作,有時候一整個月不在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當然啦!季鳳芝若不在家,家裡就屬季筱妍最大,而身為管家的容媽可就有苦無處訴了。她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請季小小姐吃飯,因為每次只要到吃飯時間,不三催四請是絕對請不到人的。
「小小姐,拜託你合作一下,吃飯吧!」容媽哀求著,這幾乎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
「我餓了就會吃,容媽,不用催我,你自己先吃。」季筱妍拿著當初宋靖韜送給她的長耳狗布偶,皺著眉頭。「你看這布偶髒了,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將它拆開來洗不就得了。」容媽就不明白那有什麼好苦惱的,真是小孩子一個。
「拆開!可是拆開就壞丁。」
「壞了縫起來就好。要不丟掉再買,反正又不差這一個。」他們季家不會在乎那點小錢的。
「誰說的?哈娃它是我的心肝寶貝。」季筱妍將長耳狗玩偶珍惜地抱進懷裡。
是的,她為這隻狗玩偶取了個和走丟的吉娃娃相同的名字,因為是哈娃讓她認識了宋靖韜,而這隻狗玩偶更是宋靖韜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這麼有意義的禮物,她怎能隨意丟棄?
「對了,可以拆開、洗好後、再縫起來。」季筱妍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立刻開始動手拆狗玩偶。
「小小姐,別玩了,先吃飯吧,你不是說跟宋少爺約了兩點半見面,現在都快兩點了。」容媽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著。
「容媽你自己吃啦,我不餓,我剛剛吃了一塊餅乾。」季筱妍繼續專注於自己的事,不理她。
「小小姐……」
「容媽,發生了什麼事?」宋靖韜提早到來,問道。
容媽看見他就像看見救星。「還不是為了吃飯,小小姐到現在還沒吃飯,你幫著勸勸她。」她急忙道。
通常宋靖韜說一句會比旁人說十句還要有效,誰讓這個季小小姐崇拜他。
「筱妍,怎麼又不吃飯?」宋靖韜走上前關心地問。
「我不餓呀。」季筱妍隨口,轉移了話題。她感興趣地抓著拆到一半的哈娃給他看。「哈娃髒了,我把它拆開來洗,然後起來,就又是新的了。」
原來又在玩狗狗的玩偶,宋靖韜搖搖頭。
「別那麼麻煩,我可以送新的給你。」他知道季彼妍很喜歡他送的玩偶狗,心裡其實也很開心。
「不要!」季筱妍一口拒絕。笨男生,都不明白呵!這個禮物對她意義不凡耶,她不但不會輕易丟棄,還會親自將它洗好、縫好。
「筱妍,那先吃飯好不好?」宋靖韜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你們別老是叫我吃飯,每天都要吃飯,很煩耶!」季筱妍擰著眉頭。如果有人發明一種藥丸,只要吞一顆就可以飽上三天的那種,她一定會十分感激那個人。
宋靖韜俊雅的臉上笑意更濃。還說要當他姊姊,居然如此孩子氣。
「這樣吧,今天我老爸剛好煮了拿手菜,你真有口福,去我家吃飯好嗎?」宋靖韜問道。
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但是季筱妍並沒有在宋家吃過一頓飯,主要的原因除了她不喜歡吃正餐外,最重要的是宋靖韜以為這種千金小姐吃飯應該很講究,而他們家向來隨意慣了,怕她會不習慣。
「去你家吃?」季筱妍沒想到他會如此建議。
她是有聽周明玉他們說過宋東白的手藝不凡,但是周明玉那個人那麼貪吃,再難吃的東西也可以吞下去,她的推薦實在沒有任何說服力。
「可不可以不要?」她嬌聲問。
宋靖韜不容拒絕。「不行,你太瘦了,再瘦下去風就要把你給吹跑了。」
「我有你啊!我可以拉著你、靠著你。」季筱妍自然而然地扯著他的衣袖道。
「好,讓你靠著。」宋靖韜還是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疼愛。「可是你還是要吃飯。」
「哇——」怎麼又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