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喜歡 第八章
    「——,你到底在瞧什麼呀?」賀天牧敏銳地發覺靳-不斷地盯著他看,而且愈看她的臉愈紅了,他不禁挨近她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靳-嚇了一跳,腦袋瓜子緊貼著玻璃車窗,試圖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一點。

    「呃,你、你專心開車。」靳-慌了手腳,她趕緊指了指前方,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賀天牧不甚在意地看了下前方的紅綠燈,又回過頭來。

    「你在看我。」他挑挑眉,這是肯定句。

    「我才沒有」虛弱的反駁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她真的不是在看他呀,而是在看他的西裝,她注意到他將皮夾放在西裝外套的胸前隱袋,那不就是「她」被他揣在胸口?!

    靳-覺得她的頭好暈,他幹啥那般曖昧呀。

    驀地,一隻手托住了她的下顎,將她拉近了些。

    「——,你害羞呀,嗯?」他嘴角的笑看起來邪惡極了,溫熱的氣息直接撲向她的臉。

    聞到他身上乾淨好聞的香皂味道,靳-半瞇起眼,他純粹的男人氣息讓她有些忘了剛剛在想什麼

    驀地,車後傳來不耐煩的喇叭聲,告訴他們前方的燈號早就變成綠色的。

    賀天牧輕呵一笑,用力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踩下油門,有力的手指俐落地操縱著方向盤,在川流不息的車陣中迅速地前進。

    脫離他的掌控,靳-終於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

    天啊!為什麼他一靠近她,她就像個呆子。

    靳-皺著小臉,拉緊外套,按下玻璃車窗,讓車外的冷空氣灌進車內,打算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賀天牧則將注意力全放在路況上,不過,臉上的笑意可沒消失過。

    圓滾滾的大眼左看看,右看看。「鳴」沒人有空理它,布洛無聊地趴在後座上,玩著自己的腳丫子。

    窗外的景象愈來愈熟悉,就快到雷氏了。「停車!」靳-突地叫了一聲。

    車子隨即發出刺耳的煞車聲,兩個人的身子倏地往前傾斜,然後在安全帶的幫助下又彈了回去,布洛比較慘一點,它狠狠地撞上前座椅背,還差點跌下椅子,疼得哀哀叫。

    「——?」

    「我要下車了。」免得被公司的人發現她跟賀天放一起上班,那她可真的完蛋了,靳-皺皺鼻頭,在心裡暗忖道。

    她確定她要在這裡下車嗎?!他可不反對,賀天牧瞄見對方的人行道,有幾張他見過的熟臉孔,嗯,是公關部的吧。

    「如你所願。」賀天牧迅速地將車子靠停在人行道旁。

    靳-下了車,正想關上車門時,布洛卻溜了出來。

    「汪!」布洛討好地直搖著尾巴,它要跟她一起走路到公司,比起剛才的驚嚇,它寧願被狂吻。

    「。」

    「什麼事?」靳-走沒幾步,被叫了下來。

    「你的早餐。」賀天牧將準備的早餐分成二袋,其中一袋遞給了她,眼角的餘光見著了對街的騷動,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謝謝。」靳-道謝,不過在看到他笑得有些賊兮兮時,眨了兩下眼兒,疑惑地盯著他。

    賀天牧的唇角弧角加大,他彎下腰,在她額上輕吻了下。

    「你」靳——著額,紅著臉返後了幾步。

    「你不想打卡了嗎?還剩十五分鐘。」賀天牧指指手錶,提醒道。

    十五分鐘?!靳-連忙急匆匆地小跑步。她可是個小助理呢,最好是早點兒到公司準沒錯,不像他,頂著總經理的光環,遲到也沒人敢說什麼。

    「汪——」布洛興奮地跟在她後頭,狗兒最愛奔跑時乘風的快感了。

    靳-衝進公司大廳打卡,正在調息之際,驀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靳-,早安。」魚寶兒甜甜地說道。

    「寶兒,早安。」靳-回了個笑。

    「鳴,汪!」布洛提醒著魚寶兒還有它的存在,然後乖巧地等著她的觸撫。

    「咦,布洛也在?」魚寶兒笑著摸了摸它圓滑的頭頂。

    兩人一犬地走到電梯門前,因為快到上班時間,大廳裡並沒有太多人跟她們拍電梯。

    「對了,靳-,你家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呀?」魚寶兒突地問道。

    昨天是星期天,她原想邀靳-出來喝下午茶的,沒料到靳家的電話一直撥不通,她的手機也沒開。

    打了幾次,魚寶兒放棄,繼續爬枕頭山鑽棉被洞。

    「欸,電話壞了。」靳-苦笑。火災的隔天,她進屋查看還有沒有倖免於難的東西,結果少得可憐,一、二樓至毀,連她住的三樓都因為滅火的關係而被灌進了大量的水,整個房子簡直像是一片水鄉澤國,最後,她只拿了些衣服跟日常用品,接著,理所當然地借住在賀家。

    「壞了?找人來修了嗎?」魚寶兒走進電梯。

    「嗯,有呀。」靳-點頭,賀天牧在隔天下午便找了建築師開始重建,速度快得驚人。

    在這當中,電梯迅速攀上十四樓。

    「靳-,那我們約個時間去喝茶吧,我發現有家餐廳的下午茶超優的。」魚寶兒笑著邀約。

    「嗯,好啊!」靳-才剛踏出電梯,便被一雙魔爪給攬住腰部,精準地找到她最不能讓人碰的部分,然後手指頭還上下擺動。

    靳-尖叫一聲,接下來是令她喘不過氣的呵笑聲。

    「放、放」她掙不開那雙手,笑得渾身發軟地跌坐在地。

    「放開她!」魚寶兒見狀,情急之下嬌斥一聲,尖尖的高跟腳鞋尖踢向靳-身後的變態。

    靳諒忙不迭地放開靳-,擋下魚寶兒的攻擊,並抓住她的腳踝。

    這下摸魚寶兒尖叫了。

    「變態,放手!」魚寶兒勉強維持自身的平衡,手上的皮包不斷地甩打著靳諒的頭。

    「呃,寶兒」靳-好不容易止下笑意,卻還起不了身,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是她老哥,全家只有他才知道她怕癢的事。

    「變態!」魚寶兒氣紅了臉頰,她今天穿的是窄裙,卻被抓著腳丫子,這能看嗎?想到這裡,她的攻擊更用力了。

    這女人搞什麼鬼?靳諒白白地挨了好幾下不痛不癢的攻擊,還被當成變態,真是有夠嘔的!不過,他沒打算放開手中的腳裸,反正都被這般叫了,他就當當這女人口中的變態也不錯。

    靳諒邪魅地笑開,另一隻手驀地也搭上她曲線優美的小腿。

    赫,魚寶兒倒抽一口氣,因為那隻手慢慢地滑了上來,帶著奇異的火熱觸感,朝著她光滑的膝蓋前進。

    魚寶兒顫了一顫,他竟然

    「喜歡嗎?」驀地,靳諒抬起臉,一雙黑得嚇人的瞳子,讓魚寶兒渾身的寒毛全立了起來,那瞳子裡閃著像看到弱小獵物的光芒,還充滿著有戲謔。

    「你們在幹什麼?」賀天牧一上來就看到令人訝異的一幕——靳-坐在地上爬不起來,而其它兩人則他不與置評。

    「總經理,有變態闖進公司裡。」魚寶兒像看到從天而降的救命天使般,連忙呼救道。

    「變態?!」賀天牧噗哧一聲,很不客氣地大笑起來。「靳諒,你這個副總裁什麼時候改行當變態了。」

    副、副總裁?魚寶兒傻眼了,靳-也是,她老哥是公司的副總裁?她怎麼不知道?難怪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公司。

    「呿!你也要當嗎?」靳諒沒了逗人的興致,忽地放開手中的掌握。

    突然失掉一個支撐物,魚寶兒的身子劇烈搖晃起來,雙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整個人朝後跌去。

    靳諒一個箭步上前,猛地將她拉了回來,不過,他卻太用力了。「砰」地一聲,換他向後跌坐在地,腦後傳來刺痛感,身上還壓了個人,雖然是個女人但還是挺沉的。

    他還真倒唔,什麼東西軟軟的,還有青蘋果的香味?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靳諒,一點兒也想不起堵住他的嘴會是什麼東西。

    靳諒努努嘴唇,然後不解地睜開眼,魚寶兒有些驚慌的表情隨即印入他的眼底。

    她幹什麼那種表情呀,吃疼的是他耶,靳諒不悅地暗忖道,不過唇上的香味教他不禁探出舌輕刷了一下。

    魚寶兒一副快休克昏倒的模樣。

    「啊,寶兒!」靳-連忙趕到他們身旁,原想扶起魚寶兒,可,看到他們曖昧至極的姿勢,魚寶兒趴在靳諒身上,唇正好碰上他的賀天牧遮住靳-的雙眼,將她攬進懷裡。

    「不准看,看了會長針眼。」

    靳-也紅了臉,乖乖地待在他懷裡。

    「靳諒,你自己解決。」說完,便將靳-帶進總經理辦公室,然後關上門。

    自己解決?什麼意思呀?

    靳諒分了些心神聽進賀天牧的話,還沒來得及思考,魚寶兒驀地撐起上半身,變成坐在他身上,殊料,這個姿勢更加煽情。

    嗯,那個香軟的玩意兒不見了,靳諒覺得可惜地舔舔自己的唇。

    魚賣兒看了他的舉動,她眼紅了臉,右手高高舉起。「大變態!」

    「啪!」一聲巨響,靳諒被甩了個鍋貼。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待遇,怒火踹開腦袋的暈眩,佔據了他的雙眼。

    「你這女人,發什麼瘋呀?」救人的人還被打,這天理何在?

    「誰叫你」手指輕撫了下自己的唇,然後像被火燒到般,魚寶兒急忙用袖子死命地擦著。

    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魚寶兒真的是欲哭無淚呀!

    喔,原來剛才那個東西是她的嘴唇呀,靳諒恍然大悟。

    「下次——」靳諒頓了一頓。

    下次?!什麼下次?魚寶兒仍死命擦著嘴唇,像似要將一層皮擦下來般。

    「下次你的唇膏可不可以換葡萄口味的?我喜歡葡萄。」

    「啪!」接著,比剛才更大聲的聲響迴盪在總經理辦公室前。

    兩個掌印清楚地烙在靳諒臉上,看樣子,還會掛在他臉上一陣子。

    「活該。」賀天牧很不客氣地嘲弄道。

    「喂,要不是為了要『關心』你,我會回來台灣嗎?」不回來台灣就不會遇上那瘋女人了,嘖!

    賀天牧挑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哥,你好過分喔!」靳-鼓著臉頰踱進辦公室。

    魚賣兒剛才像見了鬼似地,她匆匆忙忙丟了句——「我今天要請假。」就離開公司了,害得靳-想跟她說聲對不起也沒辦法。

    「小-,你老哥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說我過分!」靳諒回過頭齜牙咧嘴地,還雙手高舉,像個張狂的惡魔,而他的目標又是她的腰部。

    「啊——」靳-尖呼一聲,嬌小的身子在辦公室裡胡亂逃竄。

    「汪汪。」突地,布洛擋在她身前。

    「總裁特助,你在這裡呀?」靳諒雙眼發亮地將目標轉移,把布洛抱了個滿懷。

    唔,好好抱喔,好熟悉的溫暖,靳諒滿意地與布洛互相磨蹭著。

    「鳴」布洛舒服地低鳴著。

    經過五分鐘,然後是十分鐘,一人一犬的位勢依然沒有變過。

    「他們都這樣抱在一起呀?」逃過一劫的靳-,餘悸猶存地問道。

    「一天來個三、四次吧,習慣就好。」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鈴——」賀天牧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我是賀天牧。」然後他傾耳聽了半晌。「嗯,好。」

    「別抱了,副理他們要上來『朝見』你,副總裁。」賀天牧放下電話,眼睛專心地盯著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一下地說道。

    靳諒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不見!」

    他好不容易跟雷拗到假期,卻跑來分公司工作,鬼才肯做,靳諒領布洛迅速地離開辦公室。

    「那我也出去嘍,我今天是寶兒的職代。」意思是說她今天要持在寶兒的位置上,不進來了。想到不用跟他共處一室,她就不會變成呆子,靳-愉悅地踏著輕巧的步伐,也要跟著出門。

    「站住。」

    這兩個字讓她的步伐霍地變得沉重。

    「坐下。」

    靳-扁著嘴,不甚甘願地回到自個兒位置上。

    賀天牧嘴角掛了抹細不可察的笑意,常言道,謠言止於智者,不過這個謠言是真的,他也就不介意當八卦裡的男主角讓底下的員工們練練舌頭,發揮一下長舌的功夫。

    可,由一樓到十四樓,需要多少時間呢?

    他的笑意加深了點。

    他想,大概明天就聽得到了。

    「小-,我肚子餓了。」在哀悼過他的飛機模型、照機等等東西,還意思意思地掉了兩顆眼淚,讓靳-看得是自責至極,在他冒出這一句話後,連忙躲到廚房裡,開始準備晚餐。

    聽到廚房傳來嘈雜的抽油煙機聲,確定靳-不會聽到他們的Man'stalk後,靳諒大剌剌地坐到賀天牧的身旁。

    「喂,你的『進度』如何?」

    「進度?」賀天牧有些不解他的語意,他將視線由電視新聞的男主播換到靳諒身上。

    靳諒翻翻白眼,歎了口氣。

    「你跟小-到哪個階段了?」唉,兄長難為哪,他的好朋友更是難當,送個妹妹給他,這生意怎麼算都賺定了。

    一絲難堪的窘迫閃過,賀天牧輕咳幾聲,然後狠瞪他一眼。

    「你非挑這種話題來問我不可?」賀天牧沒好氣地問道。

    「不會吧,只到B,手腳真慢。」靳諒聳聳肩,嘲笑他的「腳手慢鈍」

    「靳諒,你閒到想打架是不是?」賀天牧瞇著眼,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來呀來呀,誰怕誰!」靳諒皮皮地挑釁道,說完,先行送上一記有力的右勾拳。

    熱鬧的運動大會開始嘍!

    靳-皺著小臉,右邊瞪一眼,左邊白一眼,兩個臉上都帶著些許瘀傷的男人,則拚命地搶著桌上的菜餚,有時候還會來場筷子角力。

    「哥,你學過拳擊,怎麼可以欺負他呀?」靳-總算開口,就事論事,不過話裡卻有自己查覺不出的一點不捨。

    靳諒在高中時期曾加入拳擊社,而且打得還不錯,教練也對他寄予厚望,參加的十幾場比賽,都沒吃過敗仗,要不是他決定出國留學,可能會一直打下去吧。

    「咳咳。」靳諒聽見她的話,差點被嘴裡的飯菜給噎死。

    「拜託,小-,他是跆拳道四段的耶,誰欺負誰?」靳諒不悅地看著偏心的老妹。

    「跆拳道四段?」靳-驚呼。

    「搬去加拿大後,學著玩的。」賀天牧丟出簡單的回答,另一個重要理由他可說不出口,就是因為她,他才肯去學的。

    其實剛才他們兩個僅是在活動活動筋骨,並沒有狠拼的意圖,不過就是互相攻防罷了,所以偶有掛綵,也只是小傷。

    「喔。」驀地覺得自己放心不少,怪了,她怎麼會這樣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行李呢?怎麼沒看到。」靳-轉了個話題,莫名地不敢讓自己深思下去。

    「前天晚上,行李在飯店。」他可不敢突然回來打擾人家的「兩人世界」

    「飯店?」靳-歪著頭,沉吟了下。

    「賀天牧,我哥可以借住這裡嗎?」靳-忙不迭地改口,反正她都光明正大地賴在這裡了,不差她哥一個人吧,而且,靳諒也好久沒回台灣了,住在飯店裡,她不太放心。

    「小。」靳諒突然覺得很感動,他老妹還是很關心他的。

    「好呀,如果他賴得下去的話。」賀天牧啜了口熱湯,笑得有些邪惡。

    靳諒垮下臉,半瞇著眼看向賀天牧,不想他當飛利浦,可以明說呀。

    等到三人邊談話邊用完餐,時針已經走向八這個數字了。

    「快點滾蛋!」趁著靳-又窩到廚房整理,賀天牧不悅地踢踢靳諒的小腿,要他快滾。

    「唉,有了愛情,沒了友情。」靳諒裝模作樣地哀聲歎氣。

    「靳諒——」賀天牧壓低聲音威脅道。

    又來了,靳諒不悅地撇撇嘴,朝他伸出手。

    「老規矩。」靳諒口中的老規矩是他、賀天牧、雷宇穹三人訂下的,要是有人對另一個人有所不合理的要求的話,便要將自己的皮夾拿出來,任對方隨意抽用,以作為心理補償。

    賀天牧很乾脆地丟出皮夾。

    「咦,不會吧,你還把這張照片放在這裡?」靳諒一打開皮夾,訝異地呼道。

    這張照片是他寄給賀天牧的第一張照片,也是勒索他的開始,不過,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是一直將這照片放在皮夾裡,隨身攜帶。

    「囉嗦,還我。」賀天牧的面頰泛著可疑的紅潮。

    該死的,他忘了他還將這照片放在皮夾裡,這下可好了,落了個把柄在靳諒手上。

    等會兒先去把這張照片換下來再說,賀天牧在心裡暗忖。

    靳諒隨意地抽出幾張紙鈔,丟還給他,然後起身。

    「好啦,親愛的朋友,我走了,別太想我。」靳諒丟下這令賀天牧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話後,便離開了賀家。

    「咦?我哥呢?」等到靳-步出廚房,卻看不到靳諒。

    「回飯店了。」

    靳-喔了聲,然後呆站在原地半晌。

    驀地,靳-嚇了一跳,因為賀天牧突然逼近了她,伸出雙臂,輕易地將她困在懷裡。

    「你剛才又好像叫了我的全名了,是吧?」賀天牧笑得有些得意,可,他怎麼能不得意呢?又逮到一個可以親近她的機會了。

    「呃,我」靳-乾笑了下,小手火速-住櫻唇。

    剛才不該叫老哥借住在這裡的,應該是她搬到飯店跟老哥同住。

    老哥,快來救我呀,你妹快變成狼嘴裡的小紅帽了啦。靳-不斷在心裡哀號著,卻阻止不了他的逼近。

    啊——救命哪!

    他的薄唇緩慢地滑過她的手指、她的耳際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