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說過:
“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說明。”
因此,思妍把自己完全獻給他——陸毅寒。
她無悔!
之前,曾經懷疑過毅寒對她的愛情,現在,思妍把自己完整的給他,她知道再不能懷疑他。她相信,他對她,一定像她對他似的真誠愛戀。
這些日子,倆人如膠似漆。
雖然,毅寒因工作,無法帶思妍去國外渡蜜月,不過,只要倆人真心相愛,家裡,其實也是渡蜜月的好地方。
想到毅寒對她的柔情蜜意,思研忘神的笑了。
“鈴鈴鈴。”電話響了,思妍拿起話機。
“喂?”
“陸夫人,你在干嘛?”是毅寒。
“在想你。”
“想我什麼?”電話那頭,傳來毅寒笑聲。
“想你的全部。”
“哦?包括不穿衣服時的我?”
“哎,你……”思妍無端紅著臉。
“我猜,你現在一定臉紅了,對不?!”毅寒輕笑著。
“你不擔心別人聽見你的話?”思妍嬌嗔。
“一點也不擔心,沒有我允許,誰敢進我辦公室?”
“我還以為你臉皮厚,原來只有你一個人在辦公室。”
“哈哈哈。”笑罷,毅寒問:“想不想出來逛逛?”
“你可以陪我嗎?”
“嗯,難得工作告一個段落,可以提早下班。
“哇,難得。”
“可不是,我怕你這陣子悶得慌,今天有空,可以去走走。”
“好哇。”
“你准備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到家裡載你。”
“Ok。”
放下電話。思妍忙亂起來。
半個小時後,毅寒的車已到門口,思妍像只快樂的蝴蝶,翩然飛出去。
看到精心打扮的思妍,毅寒一怔。
“你今天好漂亮。”
“平常都不漂亮嘍?”思妍瞠他一眼。
毅寒笑笑不語,將車子倒了個方向,開向大馬路。
“我們去哪?”
毅寒低眼看一下腕表。
“現在才四點,我們繞北海岸一圈。”
“好。”
北海岸風光旖旎,瀚海建天,到此一游,連胸襟都不得不變得開闊起來。
一路上,思妍快樂的唱著歌,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跟心愛的人,一同出游更快樂的事呢?
毅寒的注意力,時常要分散,忍不住側頭看他美麗、可愛的小新娘,聽她黃鶯出谷似的歌聲。
歡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再回台北時,已是萬家燈火了。
倆人錯過晚餐時間,只好去吃宵夜。
毅寒帶思妍到老爺酒店的中山日本料理廳。
“嗯,好吃。”許是肚子餓了,思妍每吃一口,就贊不絕口。
“好吃就多吃一些。”毅寒自己也餓了,他笑望著思妍,同時也大口吃著帝王蟹。
“其實,在這裡,有著傳統日本風格的裝潢,吃著道地的日本料理,感覺好像我們到日本飯店渡假呢。”
“喔?”毅寒大眼盯住思妍,“你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
“你自詡大男人呀?”
毅寒頷首不語。
“哼。”思妍嗔他,“現在是女男平等,不興這一套了。”
“哦?”
毅寒莫測高深的笑了。
正在這時,一位綽約,打扮入時的小姐,走近毅寒。
“嗨,真巧,遇見你。”她聲音甜膩,充滿嗲勁。
毅寒與思妍同時抬頭望去。
“曼妮?!”毅寒訝道。
“難得陸總今晚有閒情逸致。”曼妮說著,瞟一眼思妍。
“你怎麼在這?”
“嗯,我和小蜜在討論今天才結束的服裝秀。”曼妮熱切地說:“我去叫她過來。”
“小蜜?”
“我的模特兒,你以前見過。”說著,曼妮回座,招來侍應,吩咐要換座。
“你的人面很廣,吃頓飯也會遇到熟人。”思妍不急不緩地說。
“可不?盛情難卻,她就是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曼妮。”
“我知道,沒想到她這麼甜。”
毅寒看她一眼,忽然,靈光一閃,他計上心頭。
不一會,濃情蜜意的倆人世界,變成了熱鬧的四人行。
“我真幸運,今天才由南部回來,就遇見你。”曼妮大方地說,然後轉頭望著小蜜,“小蜜,陸總,你見過吧?”
“陸總,您好,還記得小蜜嗎?”小蜜是模特兒,不論身材,臉蛋,都比曼妮強多了。
“當然,只要是漂亮的小姐,我都記得。”
“這位是?”曼妮望住思妍。
“林思妍。”毅寒簡單地說。
思妍微顯錯愕的看毅寒,他為何不說她是他的太太?
“林小姐,幸會。”曼妮大方的伸手。
思妍也伸手與她握一下。
曼妮又問:“林小姐,在哪高就?”
“叫我思妍就好。”
“對對對,不愧是陸總的女朋友,很大方。直接喊思妍,顯得親切。”
“哇,思妍小姐不但人美,氣質更好。”小蜜也伸手,與思妍握一下。
“哪裡,小蜜小姐過獎了。”思妍無端臉紅,偷瞄一眼毅寒,他正極有興味的望著思妍。
小蜜轉向毅寒,“陸總,您真高竿,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
女朋友?思妍暗皺眉心,望向毅寒。
毅寒儒雅的笑了。
“小蜜小姐也想排隊嗎?”
“可以嗎?”小蜜眉、眼俱都一亮,隨即又黯了下去,“只怕曼妮姐會辭退我。”
“什麼話?”曼妮作狀打一下小蜜肩膀,“讓人家陸總女朋友聽了,回去會大吵一架。”
“哪來那麼大的醋壇子?思妍度量很大的。”毅寒笑道。
他的笑,風雅又迷人,思妍忍不住生起一股醋意,表面上卻不得不陪著笑。
“是嗎?我和小蜜都不相信。”
“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小蜜,試探一下。”曼妮說:“替陸總點煙。”
小蜜應聲,隨即拿起桌上的雪茄,動作優雅的點上煙,吸一口,再遞入毅寒的口中。
思妍瞪大眼,望著毅寒,她以為他會婉拒,至少該辭謝吧?
然而,他沒有,他看也不看思妍,臉上露出帥氣的笑,居然張口接住雪茄?!
思妍粉腮一變。
曼妮忽然轉向思妍,笑道:“哎唷,思妍,看來陸總說的沒錯,你真好度量,難怪陸總看上你。”
思妍勉力一笑,硬是壓下滿腔忿怒。
“瞧,我說的沒錯吧?”毅寒得意的朝思妍凌空吹出煙霧。
在裊裊煙霧中,思妍依稀記起來,第一次看見他時的情況,他也正是如此向她噴著煙……
那時,她就認定他的動作,是個倜儻而帥氣。
那麼,她是否該包容他所有的一切?
“對了,思妍。”曼妮親切的問:“你還沒說你在哪高就?”
思妍看一眼毅寒,淡淡的回答:“我在家裡吃閒飯。”
“哎唷,那多可惜。像你長得這麼漂亮,比小蜜還美個三分,在家吃閒飯,真是埋沒人才。”
“你過獎了。”思妍口氣淡然,不知怎的,她對曼妮興起不悅情緒。
是否因為毅寒?思妍不知道。
“這樣吧,思妍,到我公司來走秀,我擔保以你的條件,一定大紅大紫。”
思妍淡然,正要搖頭,曼妮忽轉向毅寒。
“我知道了,是陸總不放人。”
思妍轉望毅寒。
“不關我的事。”毅寒噴口煙圈,悠閒地說。
思妍失望得情緒再度滑落。
“真的?”曼妮忙轉向思妍,“思妍,你怎麼說?”
思妍淡然的搖頭。
“我的眼光很准,絕不騙你,你的條件很好,一定能出名。”
“是呀,曼妮姐說到做到,像我,也是她捧起來的。”小蜜接口。
受不了曼妮一再游說,思妍只好說:“我考慮看看。”
曼妮這才轉向毅寒,談著她將來抱負,接著,話題又轉到毅寒身上,連小蜜也加入。
思妍愈坐愈煩,她討厭毅寒和她倆這種高雅的打情罵俏談話方式。
毅寒跟她倆有說有笑,不知道他是沒注意?或是忽略了思妍愈來愈難看的臉色。
礙於大家是第一次見面,否則,思妍真想叫毅寒走了。
曼妮談著談著,忽然提議去跳舞,小蜜當然同意,倆個女人同時企盼地望著毅寒,毅寒道:
“好呀,可是不能跳太晚,限定跳一節。”
“行,當然沒問題。”曼妮大喜。
思妍的忍耐力,已到了極限,對他們的交談,她宛似石刻泥雕。
毅寒轉望思妍。
“對了,思妍,忘了問你,想不想去跳舞?”
“不想。”思妍僵硬地回答。
“可是我答應曼妮了。”
“你去吧。”思妍拿起皮包,站起身,禮貌性向曼妮、小蜜頷首,“我先回去了。”
說完,思妍掉頭就走。
毅寒帥氣的臉容一怔,心中則是亦喜亦憂,喜的是,就要激怒她,目的已達成。
憂的是,為什麼有放不下的感覺?
猶豫了一會,他追出餐廳外,拉住思妍。
“你怎麼回事?”
“我不舒服,先回去。”思妍俯首不看他。
“不舒服為什麼不說?”毅寒不悅的表情看來很嚇人,“你這樣掉頭而去,很不禮貌。”
“我不想掃你的興頭,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跟她們去吧。”
理智告訴毅寒,應該跟曼妮去跳舞。
這才是計劃的第一步,剛開始而已。
然而,感情上,他偏又放不下思妍。
思索了一會,他道:
“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思妍盯住他高頤背影,心中湧出不可名狀的情緒。
心想:“他畢竟還是在意我,這就夠了,不然,我該怎麼辦?”
回程的車內,兩人各懷心事,始終沒人打破岑寂。
原來,不愉快的時間是如此漫長而難挨。
終於到家了,思妍直接進入自己的房間。
她踢掉鞋子,衣服都沒脫,直接仰躺在床,思緒輾轉,起伏……
“叩叩。”忽然響起敲門聲。
“誰呀?”
“夫人,是我,小香。”
“進來。”
小香神色慌措地說:“夫人,先生叫您過去。”
思妍跳下床,很快進入毅寒的房間。
他在陽台,雙手支放在陽台欄桿上。
自回來後,他始終是這副形狀,面對沉沉的夜空,想了很久,很久……
她走近陽台。
“你叫我?”
看他不回答,思妍又問:“你叫我?有什麼事?”
動了一下,毅寒轉向思妍,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今晚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意。”
張口,原想辯,終於,思妍咬咬唇,不發一語。
“難得我今天有空,高高興興帶你出去玩,不料卻搞得不歡而散。”
“你是指跟曼妮不歡而散?”
“對。”
“嗯,我抱歉。”
“一聲抱歉就了事?”毅寒冷厲地說:“那我下回還帶不帶你出去?”
思妍一張桃靨,像萎頓的桃花,低喃的說:
“隨你。”
毅寒一窒。
“你就只有這句話?”
“我還有說話余地嗎?”
“很好,我告訴你,如果我高興了,要帶你出去,遇到像今晚的情形,你不能板著臉。”
“可是,我討厭看到你和別的女人笑。”
“你既然沒有說話的余地,就沒有討厭的權力。”
“那你當我是什麼?”
“女朋友,妻子,行嗎?”
“真當我是妻子,女朋友,你該顧慮我的感受。”
“什麼感受?”他其實知道,只是他仍要她說出來,這樣,他才能確認她的痛苦有多深。
萎頓的桃靨,變成帶雨桃花。
“我愛你,你是我唯一全心全意愛的人,我不能忍受你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任他陸毅寒是鐵石心腸,竟被她的哀怨,惹起幾許憐愛。
“我知道,我沒有名份,沒有資格,沒有權力,我只是你包養的一個女人,我甚至連情婦都不夠格。”
毅寒望住她痿婉,柔媚的嬌顏,聽她繼續說:
“可是,我這輩子,只對你付出一切,我只愛你,我無法忍受,無法忍受——”
思妍說不下去,她搖搖欲墜。
毅寒伸手,攪她入懷,她索性躲入他胸懷,盡情的哭。
毅寒露出滿意的笑容,拍拍思妍,他說:
“我和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就像我上次說過的,這只不過商業手腕,你何必認真?”
“我對你就是認真的。”
“可是你不能讓我難看。”
思妍的淚水不聽話地又淌了下來。
“商場上,大家打打鬧鬧,輕松輕松,都習以為常。”
“既然如此,以後,你別帶我出去,好嗎?”
毅寒心忖:“不帶你出去,就沒戲唱了。”但他的嘴裡卻說:“你憑良心說,今晚我們約了誰?遇見曼妮純屬意外,還是她先過來打招呼的,你知道,也看到了呀。”
淚稍止,思妍點點頭。
“你看,這能怪我嗎?”
思妍點頭,又搖頭。
“到底怪不怪我?你說清楚些。”
“是我錯怪你了。”
“好,我要索賠。”
“什麼索賠?”思妍一怔。
“加倍侍候我。”毅寒莫測高深的笑笑,手往思妍豐滿的胸前一捏。
“哎,你……”
“懂了吧?”
“嗯。”思妍嬌羞頷首。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小手,徐徐為他解開衣扣。
雖然已不是生手,然而,思妍還是羞紅桃靨,手微顫。
她跪下來,為他除掉腰帶,長褲,內褲。
“把我侍候得舒服了,我會更愛你。”
思妍抬頭,看著偉岸的毅寒,聽他這麼說,她想了想……
桃腮泛紅,思妍忽然柔媚的笑笑,雙手扶著他的男性象征,舌尖頑皮的舔著,宛如舔著棒棒糖,一小口一小口的,由根部逐漸向上品嘗,耳邊聽到他逐漸加劇的喘息聲,她傾身向前,張大櫻桃小嘴,一口含住……
下班時間已過,毅寒還呆坐在辦公室。
替自己燃上一根雪茄,毅寒仰靠到椅背,盯住天花板,在裊裊煙霧中,他似乎看到思妍含羞帶笑的桃花嬌顏。
開始下一波計劃吧!
再不能這樣下去了,否則,會愈陷愈深。
噴出一口煙,毅寒換了個坐姿,思緒卻不曾斷過。
他自詡是個有魄力的人,無論是商場或公司,甚至連處理“陸宅”家事時,絕對是條理分明,愛恨清晰。
然而,面對思妍這檔事,他似乎變得優柔寡斷。
不,我不是。
坐正身軀,毅寒將半截雪茄,狠狠捺熄在煙灰缸裡。
“我才不是優柔寡斷。”他咬牙低喃。
優柔寡斷的另個解釋,是沒用的男人!
“我不是,只是時機尚未成熟。”
何時才成熟?另一個聲音,響自他深邃的心底。
他不自覺地愕然。
兩股力量,呈現矛盾拉鋸,將他一下拉這邊,一會又拉向那邊……
——已經到了可以,可以下手,再不就遲了……
——不!等思妍感情更深時,再……
——你,陸毅寒,在找借口,你根本是下不了手!
——不!不是下不了手,是時機,時機未到……
——騙誰?你在欺騙自己,借口時機未到,實則……
“哎。”毅寒敲敲自己腦袋,“別想了,再這樣矛盾下去,我沒瘋掉,也會矛盾得死掉。”
現在,該怎麼做?沉吟了好一會,毅寒終於咬牙,下定決心。
拿起話機,他撥了數字,對方傳來甜膩聲音:
“喂,找誰?”
“曼妮。”
“啊,陸總。”由聲音,聽得出曼妮一下子活躍起來。
“你在干嘛?”
“坐在家裡發呆,不,是坐在家裡想你,你就打電話來了,這叫做什麼通?”
“心有靈犀一點通。”
“對,對,還是你行。”
“有空嗎?”
“有,有,當然有。”
“出來喝杯咖啡?”
略一遲疑,曼妮很快接口:“地點?”
毅寒回答完,掛斷電話,如釋重負,閉閉眼睛,他才起身,抓起吊架上的外套,他沉沉的呼了口氣,踏出辦公室。
沒有後悔,也沒有退路。
當他下決定時,便注定,他只有往前沖,沒有回頭的余地。
不久之後,毅寒與曼妮對坐在雅致的咖啡屋內。
“接到你的電話,我訝異得以為在作夢。”曼妮刻意穿了一套黑色、低胸洋裝,突顯得胸部更搶眼。
“現在呢?”
“夢醒了,發覺你就坐在對面,我才知道是真實的事。”
“一點也不好笑,”毅寒索然無味地,替自己燃上一根煙。
“那就談正經的。”曼妮伸手,拿了一根毅寒的煙,燃上了,吞雲吐霧起來,“怎麼想到約我?跟女朋友吵架?”
“你從哪探聽我跟女朋友吵架?哪個女朋友?”唯有在雲霧中,毅寒才能稍減索然無味之感。
“哦?”曼妮點點頭,“你和女朋友吹了?”
“嗤。”
“其實,我很早就聽到你的傳言了。”
“什麼傳言?”
“你和女朋友,最長維持不到一個月。”
“哈哈哈——”
“什麼意思?承認或是否認的笑?”
“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難道,你也不知道李美芳?”
毅寒凝眼,冷犀地說:
“我不想談這個話題。”
曼妮見風轉舵,忙道:
“是,是,那談我?”
毅寒不語,呷口咖啡。
“最近我要去南部,主持服裝秀。”
“恭喜,預祝你成功。”
“成功是一定的啦,只可惜,沒人伴在我身旁。”
“你有小蜜,不是嗎?”
“她?拜托,我是指像你這麼英俊、瀟灑的男士。”曼妮幽幽的嗔毅寒一眼。
毅寒莫測高深的笑笑。
“講真的,那天在老爺酒店看到你和林思妍在一起,我先是震驚,繼而生氣。”
“喔?”
“我哪裡輸她了?她充其量,外表長得比我好而已。別笑,我真的很嘔,如果不是風度好,家教好,我真想找她大吵一架。”
俊臉上掛著笑,毅寒心裡卻是吃驚的。
“現在好啦,我還是贏了。”
“南部要去幾天?”毅寒轉開話題。
“三至五天。”
“我只能陪你去兩天。”
曼妮睜圓水汪汪大眼,不可置信地說:
“你……真的……可以?”
毅寒點頭,豎起兩根手指。
“我的天!”曼妮緊捧住自己的心口,“就算我的服裝秀得獎,也沒有比這件事讓我更快樂。”
毅寒捺熄煙蒂,“就這樣,說定了。”
“嘿,等一下,能告訴我原因嗎?你為什麼想陪我去南部?”
“平常太忙了,想趁機休息一下,不過無法休息太久,你知道我公司忙。”
曼妮一逞點頭,看得出來,她心花朵朵開。忽然,她壓低聲音:“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限定一個問題喔。”
“林思妍現在怎麼了?你和她,到底怎回事?”
林思妍三個字,像針戳中毅寒的心,他乍然變臉。
“別提她。”
“呃,呀,對……對不起。”曼妮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從沒見過毅寒生這麼大的氣,曼妮還真被嚇到了,唯唯喏喏地不敢再說話。
“你什麼時候動身?”
“你的時間較緊迫,看你啦,我可以隨時待命。”
“那就明天?”
“好呀。”曼妮雙手一拍,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跟你玩個兩天,相信我的心情會更好,服裝秀一定會更成功。”
“嗯,我訂幾個花籃送去會場。”
“哇,謝謝你,謝謝你,毅寒,你太好了。”
毅寒優雅的笑笑。
只有他心裡清楚,他這“笑”,其實是帶了三分落寞。
然而,誰能了解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