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姐妹花 第二章
    時光如行雲流水,輕輕地掠過無痕的青春年少,一轉眼,時間已過了一年半。  

    穎純純也以超水準的好成續登上二年級生的寶座。  

    「穎純純!」絮潔不屑的佇立在公佈欄前,盯著學年總成績的名單研究,「會統科  」的穎純純是個什麼樣的怪物,何以兩個學期都是榜首,而且成績與滿分僅差咫尺,而  自己這個「資訊處理科」總是居次。  

     想不到有人比她更像拚命三郎,原本以為商職是很好混的,隨隨便便也能拿個第  一名,卻未料途中竟殺出了個程咬金。  

    雖然不同科別,也未曾謀面,但董絮潔已經將穎純純當成是自己課業上的勁敵。  

    而且,人總是要有個目標,才會有競爭,有超越。  

    在注重群體榮譽的天主教學校裡,整潔被視為人格表徵的一環,今天總算輪到「會  二A班」的整潔小組,來執行一年級新生及全校放學前的整潔評分。  

    「哎呀!」第一次當上小組組長的穎純純哎叫了一聲!  

    「怎麼了?公主!」同是小組的組員問。  

    「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牙疼。」穎純純撫撫右頰。  

    「這簡單,到你們家的醫院,給牙醫一窺究竟,很快就會好的。」有人建議道。  

    「怪的是,我並沒有蛀牙,一顆也沒有。」穎純純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很疼嗎?」  

    「我忍得住。」  

    「看來我們得快馬加鞭的檢查完,讓公主早些回「穎之別棺」休息才行。」這是大  伙討論出的結論。  

    「真對不起,要你們來遷就我。」  

    「說什麼客氣話,我們每次去你家,穎媽媽都那麼隆重的招待我們,我們還沒機會  回饋呢!」  

    「對嘛!」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於是整潔小組一行人,士飽馬騰的往「博愛大樓」  

    一路檢查下去。  

    「董絮潔,你別開溜呀,你今天可是值日生,要等[整潔小組]來檢查過後才能 走  。」  

    「衛生股長,我有申請假條,放學後不用做清掃工作,我牙疼要去看醫生哩。」  

    「我的好班長,您的噱頭可買多,一下要打工,一下要看醫生,下次又是什麼呢?  」  

    「下次!我還沒想好哩!但不會是打工就是了。」  

    「算我怕了你了,你走吧!」  

    「謝了,你真好,下學期我肯定舉雙手,贊成再選你當衛生股長,因為你人品好,  又懂衛生。」  

    「你乾脆花錢,請我當你的清潔助理好了,那你每天放學都可以不用清掃就回家。  」  

    「別這樣,死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狀況。」  

    「好了啦,快回去吧,要不要我再帶幾個姊妹去,幫忙梳娃娃的頭髮。」  

    「不用了啦!你們都有書要溫,有會要約呢,我怎麼可以麻煩你們,何況寒舍那麼  寒酸,沒有什麼好招待大家的。」  

    「招待!那是你自己見外了,董班長,我們是去幫忙趕製加工品的,又不是去赴宴  的,說什麼招待。而且伯母又那麼好,西米露做得是那麼爽口,現在想起來,還是令我  垂涎欲滴呢!」  

    「好吧!下次多得做不完時,一定徵召你們,你忙吧,我去看牙醫了。」  

    「你當真是要去看牙醫呀!」  

    「別告訴別人,毀了我一世的英明。」  

    「看牙又不是壞事。」  

    「不和你談了,我真的該走了,今天的「整潔小組」應該是會二A吧!」  

    「是呀!沒什麼交情,希望她們不要太難纏才好。」  

    「那麼,拜拜。」  

    「拜拜。」  

     衛生股長親自目送董絮潔下樓,目送她騎上單車出校門去。  

    但是當她回過頭來,卻看到了她仍在,而且還著臂章,當起了「整潔小組」。  

    這嚇得她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別動!」一個霸氣、低沉的男性嗓音,從穎純純身後傳來,穎純純還沒看清楚對方  的長相,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蒙住了眼睛。  

    她有些兒害怕,可是剛才所發生的事,已讓她筋疲力竭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  。先是莫名其妙的牙疼,後來是「博愛大樓」資訊A的衛生股長昏倒了。  

    幾個大女孩,合力把她送到警務室,全校的清潔檢查完畢時已經五點了。  

    而穎純純要司機五點二十分來接她。  

    但誰也沒料到,她在離校門三公尺處等候,會遭綁架。  

    「別叫!」他命令。  

    「上車!」  

    穎純純踟躕著,手心直冒冷汗,腦袋是一片茫然,內心更是傍徨,但她卻不敢反抗  ,也不想別生枝節,她乖乖的上了車,心中研判著歹徒的人數。  

    當她膽戰心驚的坐上了柔軟的座椅,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輛豪華的凱迪拉克轎車襄  。  

    難道現在的歹徒都是這麼闊氣的嗎?  

    或許這樣是掩人耳目的做法。  

    他們會怎麼做,對她肆意欺凌嗎!不,她無法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發生了這種事,穎純純頭一個念頭是,覺得對父母好內疚。  

    歹徒會要求多少贖金呢!爸媽會不會報警呢?他們一定會擔心極了!  

    「無趣!才幾年不見你就愛得這麼無趣了!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絮潔,  這才能顯出你與眾不同的冷靜與驕傲,是嗎?」  

    穎純純目瞪口呆的,望著駕駛座的男子,一時之間震懾住了。  

     他是個相當好看的男生,長得像西方人一樣的白-;且富有斯文的書卷氣,它的  測臉削瘦,五官十分俊俏,高貴出眾。  

    他的衣著帥氣中,帶有歐洲式雅痞氣質,加上他很高姚,竟有如君臨夭下的威儀。  

    他會是個罪大惡極的綁架犯嗎?  

    可是誰規定,壞人不可以長得這麼帥。  

    難道在他一表人材的外在條件下,有一顆邪惡的心嗎?  

    他是惡魔?還是王子?  

    他逕自的說著純純聽不懂的語意,言詞滿是玩弄的意味。  

    「這是綁架嗎?」穎純純大惑不解的盯著那男子問,他正在發動車子,神情怡然自  得,她的問題讓他突然發笑。  

    「綁架!劫財,還是劫色?」他竟不羈的回視她,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  。  

    驀地!純純有一絲被捉弄的受窘,但她非但沒敢放鬆自己,反倒是一頭露水。  

    「這是你的玩笑,是不?」純純的質詢是認真又專注的。  

    「當然是玩笑,這種玩笑我們從小玩到大,你忘了嗎?絮潔.。」九月份嬌艷的夕  陽,仍西曬得教人睜不開眼,但龍浩相信此刻最教他睜不開眼的是眼前這女孩所散發出  ,那種耀眼璀璨的萬丈光芒。  

    她的細緻、柔嫩、嬌貴是如此稀有,名副其賃的紅粉青娥映楚雲,他不得不為她的  仙姿玉質而深刻的傾心。  

    見慣了西方高頭大馬的女子,東方的女孩顯得要嬌巧柔弱多了。  

    尤其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兒,她就像下凡的天使般,被一圈妙不可喻的光環所圍  繞。  

    人家說,女大十八變,一點也沒有錯,但他這個青梅竹馬小女友的蛻變,絕對不只  十八變、可能更甚,或許一百變、一千變吧!  

    黃毛丫頭終究有一天,是會長成令人囑目的天鵝。  

     這證明了等待的必要性。  

    龍浩欣喜於自己的眼光,無疑的,她亦符合了母親心目中媳婦的最佳人選。  

    而自己對她的那份情感,從未曾因移民至美國而中斷過,從未。  

    龍浩戴上酷勁十足的墨鏡,發動車子,駛向山嵐鏢紡的半山腰。  

    「從小玩到大嗎?」純純仍是理不出一纖一毫的頭緒,然唯一的可能是他錯認了人  。  

    驀地!純純原有的滿腹恐懼都煙消雲散了。  

    她突然想起,家裡的傭人阿香,時常在接到播錯線的電話後,卻和陌生的對方,巧  妙的胡謅一番。  

    它的唇邊泛起一絲淘氣的微笑。  

    純純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想依樣重葫蘆。  

    莫非這是她千篇一律,百無聊賴的生活中,所想追求的刺激?  

    她真的不確定一.  

    但起碼,她想弄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貴姓大名?」純純問,語調是誠懇的。  

    「龍浩。」他說話那威風凜凜的語氣,像是全世界的人都該認識他似的。  

    純純不禁莞爾,她有那麼一刻,真想挫挫他的狂傲。  

    「是龍蝦的龍嗎?」純純不相信自己果真做了!  

    龍浩將車平穩的停駐在山腰的涼亭旁,他取下墨鏡隨手扔在擋風玻璃前,玩味的看  了純純一眼。  

    「還是浩劫的浩呢!」他大方的調侃自己,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純純含蓄的笑了出來,兩眼如咬潔的明月,盈溢著溫柔的嬌艷,她的笑像一朵初綻  放的蓓蕾,是含羞帶怯的,實際上,她也為自己唐突的玩笑感到不好意思。  

    「你連笑容都不一樣了,絮潔,你以前的笑總是驚天動地、笑傲人間似的,怎麼才  八年,你變了這麼多。」龍浩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眼見為憑。  

    「哦!原來你已經離開八年了,你去了哪裡?」純純的笑容猶存。  

     「我移民去了美國念醫科,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已經取得了綠卡,我想要你也去  。」他熾烈的眼,像鷹般懾人的對純純凝眸而視,百分之百的專注。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因為……」純純明白了,他果然是認錯了人。  

    「伯母都答應了,你還猶豫什麼?絮潔。」  

    「真的很抱歉,我想你是錯認了人了,龍……先生,我不叫絮潔。」  

    「哈!這就怪了,我剛才由你家來,伯母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改了名字了。」  

    「請你仔細的認清楚,這世界上可能有長得很相似的人,但總不可能會是一模一樣  的臉孔吧!」  

    龍浩搖頭,思過半矣的嘎聲一笑。  

    「你唯一沒變的一點,就是喜歡打啞謎,如果我會錯認了你,那麼世界上,就再也  沒有人比找更清楚你了。」  

    他未說分明的執起她置於膝上的手,未說分明的擁她入懷,未說分明的將他灼熱的  唇覆著於它的肩上。  

    純純一點兒也沒有設防,一點兒也沒有預料,一點兒也不債。她只是促使的瞪大眼  晴,盯著他合上的兩葉睫毛,她發現,他的雙眼皮好明顯,睫毛好烏黑。  

    過了好一會兒,純純才霎然發覺,原來,這就是接吻,並且是她的初吻哩!還是和  一個全然陌生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學電影裡不甘被調戲的女主角,火辣的賞他一個耳光,以示  警告!  

    可是他的吻,一點也不令人討厭,一點也不今人嫌惡,他的吻,纏綿而繾綣,霸氣  且具征服性。  

    隨著思潮起伏的衝擊,純純的頰像是顆發燙的火球,她鼓足勇氣,紅著臉推開他。  

    他凝注她的眼神,令她幾乎無容身之地,且難以招架,她恨不得馬上奪門而出,或  挖個地洞續進去。  

    「我現在看起來……肯定是愚不可及的。」純純垂著頭撥弄著裙子上的褶痕,   ,腦子裡卻是空空如也,她懷疑,自己喜歡上了他的吻。  

    「不,你看起來像個小聖女般矜持。」龍浩心知肚明,她絕不是芸芸的浮花浪蕊,  她清高而絕俗,是絕無僅有的,他誠摯的表白裡唯有尊重。  

    「你的吻有什麼特殊的含意嗎!」純純此話一出口才感到自己的突兀,她在期待什  麼嗎?她怪自己,怎麼會問這種荒謬的問題。  

    「這對你而言重要嗎!」  

    「我……不知道。」  

    「我愛你,此情此意,唯天可表。」  

    穎氏綜合醫院|門診掛號處「掛號,小姐,我有預約牙科的門診。」董絮潔排了好  長的隊伍,終於輪到她。  

    還好她不是患有什麼重大疾病,否則,這種大排長龍漫長的等待方式,其會要人命  。  

    醫院這種人山人海的盤勢,真可謂是東亞病夫的大集合。  

    但絮潔並不討厭醫院,尤其是那股濃郁的消毒藥水味,她喜歡,真的,或許別人很  難想像,但她的夢想還是當醫生。  

    「原來是大小姐,請直接到診室就診,你又不是一般患者,幹嘛要排隊。」偌大的  掛號處襄,有一位看似主管,且年紀較長的小姐發現了她,她連忙起身,阿-奉承般,  熱絡的走向前來招呼。  

    「為什麼要給我這種差別待遇?」董絮潔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人為什麼要稱她為大  小姐,她只知道自己與她素昧平生,毫不相識,而且她小女子並不欣賞那種一副小頭銳  面、趨炎附勢的人,何況她自認自己只是個乎凡人,不喜歡享有特權,而且那也不合情  理,更對不起身後那一長排耐心等待、扶老攜幼的鄉親父老。  

     她就這麼杵在一號掛號窗口,等待她的掛號證。  

    「大小姐,請直接上二樓門診。」對方再次熱忱的招呼,顯得有些尷尬,因為絮潔  還是不領情。  

    那人只好自討沒趣的在一旁陪著笑臉,維恭維謹的。  

    看完牙的董絮潔「堅忍不拔」的走出診療室,右腮裡因含著上菜的稀球而鼓脹,疼  痛是難免,但誰要她少年老成,十七歲就長智齒。  

    不過還好,她的年少並沒有浪擲虛度,她過得忙碌而充實,無論是課業,或是課餘  的打工,她都能輕易的勝任,她自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辛苦操勞的母親。  

    否則說真的是「馬齒徒長」了。  

    「嗨,純純……」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身著實習警生服,年於約二十五歲的大男孩。  

    它的臉上儘是熟稔又親切的笑意,好像誰和他是故友,是舊試,完全是坦污的笑意  ,沒有一絲造作或假裝。  

    董絮潔直愣愣的佇立在原地;川流不息的走道並沒有因她的「驚鴻一瞥」而停止,  反而是她的目光,留滯在某個特殊的定點,無法流轉了。  

    「純妹妹。」對方也站定在她眼前,像是要讓她瀏覽個夠。  

    他的體格,就像個籃球選手般矯健,而他傲人的身高幾乎遮去了董絮潔原本頂在頭  上的那片陽光。  

    他本身就像是艷陽、像是旭日,給人莫大的希望、溫暖及安全感。雖然他身著實習  醫生服,可是他的器宇之間所流露的,就像是正式的醫生般,是鼓舞人心的溫暖,是包  容萬物的廣大胸襟。  

    他就像個天生的醫生。  

    最重要的是他神俊的五官上,散發出的溫柔,那裡頭蘊含著智慧、真誠、包容。  

    而那似乎是董絮潔年輕的心豉,互久以來所空缺,又極渴望的。  

     好耀眼的男生,董絮潔在心中驚呼。  

    「你認錯人了,外科寅習生卓淮恩。」絮潔搖頭,大而化之的一笑,她看到他繡在  胸前的名牌。  

    「你來醫院做什麼,穎舅知道你來了嗎?」卓淮恩溺愛的伸出手撫撫絮潔的頭,像  是一點也沒聽到她的否認。  

    對於這種動作,一向自我觀念極強的董絮潔肯定會同人翻臉的,因為她總是認為頭  是一個人全身最尊貴的地方,是思想的泉源,哪能客人隨意觸及~但是今天,她倒沒有  那麼神經質的揮開那人的手,反倒這個動作令她感到窩心及受愛護。  

    「穎舅?誰是穎舅,我認識他嗎?」董絮潔仍不明底蘊,以她的作風,她是不可能  理會一切男孩子的,何況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你連自己的父親都忘了?」卓淮恩不存芥蒂的又撫了董絮潔的頭。  

    「拜託,少拙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終於董絮潔不耐的揮開車淮恩的手。  

    卓淮恩一臉錯愕,連連不知所措的臉紅,來來往往的人對這一幕似乎覺得很有趣,  有的人遼頻頻回首行注目禮。  

    然董絮潔掉頭就走,父親?她沒有,誰都知道,但她不會忘,不可能忘,更不需要  一個陌生人來提醒她w她氣呼呼的走出醫院,臉色卻是泛白的,她吐掉口裡的棉花球,  顧不了雅不雅親,反正她生氣,對一個陌生人!  

    「純純,純純……」卓淮恩追了出來,急迫的,抱歉的,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  了他的小表妹生氣,在他的記憶中她總是溫馴可人的,他才多久沒見到她,怎麼人的個  性可以改變這麼多嗎?  

    「喂!你這人是怎麼一回事,誰是純純?你別來這一套登徒子。」董絮潔拉出置於  騎樓下的腳踏車,倔強倨傲的模樣,當場讓卓淮恩看傻了眼。  

    「對不起!」一個高大的男孩子,低聲下氣的同一個小女子道歉,而小女子竟沒有  因此滿足了女性表面的虛榮。  

     「沒有必要,反正我們素昧平生,是不會再見面的了。」董絮潔坐上單車,正准  備揚長而去。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正受穎舅的邀請,就要住在你家,直到暑假結束回美國為  止呢!」卓淮恩伸出吭成古鋼色的手臂,握住她的單車手把,像是非求個甚解不可。  

    「只怕小廟容不下您這位大和尚哩!」董絮潔調侃的語氣中,有濃濃的火藥味,看  來這並非單純的道歉,就能撫平她的怒火。  

    「小天使怎會變得像風暴女神?」他不解。  

    「噁心!你少肉麻當有趣,卓淮恩,你認錯人了。」董絮潔甩開他握在單車手把上  的手,就要離去,不料死心眼的卓淮恩毫不費勁的將之固定在原地,以至於她的雙腳成  了騰空的狀態。董絮潔更是火上加油,要氣炸了。  

    「你怎麼會騎單車,你一向不會騎單車的!」他的眼神誠摯中帶著疑慮,他不懂表  妹不可理喻的原因何在,他們一向如同親手足般友好。  

    「我看你們這醫院的人八成都瘋了,你該不會是狂想症的病人,假扮成醫生的模樣  吧!我建議這招牌應該改成穎氏瘋人院方合適些。」它的諷刺毫不給人留餘地。  

    「我們才一個學期不見,你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卓淮恩仍不放手。  

    董絮潔冷笑,「哼!如果這是你追女孩子的方法,那你可以省有,本姑娘一向不時  興這套,也看不起色厲內在的慎君子。」  

    「純純……你……」  

    卓淮恩英挺的背脊突然的伍硬,年輕飛揚,漂亮的臉也跟著漲紅,一下子顯得張口  結舌,難以言語。  

    「我不懂,你到底把我當成誰?但我從來不叫什麼純純,多沒個性的名字,我叫董  絮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董絮潔,放開你的手,卓淮恩,不要耽誤了我打工的時間  。」  

    卓淮恩搖頭,他無法去分析、歸納、匯總,他所收到這個不合邏輯的訊息。  

     「再不放手,莫怪我把你給就地正法了。」  

    美麗出眾的董絮潔,恃才傲物的董絮潔,悒憤不逞的董絮潔,面對屹立不動、急不  暇擇、一臉傍徨的卓淮恩,沒有人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然,如春雷乍響,啪的一聲,猛然的火辣打然畫掠天際約五道彩霞。  

    抖落了一個頂天立地大男子的氣概。  

    卓淮恩愕然心悸的呆若木難,臉頰的灼痕令他一時閒無法思想。  

    「這個[鍋貼]肯定是會讓你回味無窮的,狂想者!」董絮潔意氣飛揚的撥卻它的手  ,椅上單車,短髮絲絲的在傍晚的微風中飄揚,狂傲難馴的笑聲迴盪在落日的餘暉中,  美麗的臉龐露出得意的笑顏,深深的,深深的烙印在卓淮恩難卻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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