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男女 第五章
    李勇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未乾的水珠,「老婆,你聽小葵說沒?巖心這次考了全年組的第100名耶!真是很讓我意外。」只要一想到女兒成績上升這麼多,他就高興得不得了。不愧是他的孩子,就是聰明。

    放下手中的雜誌,淑芬趴在丈夫的胸前,微笑地感受著他的心跳,  「是啊!我也沒想到。看來巖心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難教。」

    「其實,她就是不喜歡我,總愛氣我。」哎……女兒還是不願意接受他。

    「別想那麼多了,時間久了就會好的。你看她現在,就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時間在某種意義上,是最好的淡忘藥。

    「可是,也不知道要多久。」他都50多歲的人了,再多幾年就是老頭子了。難道那個時候他還得被女兒氣?那他一定會活不久。

    「呵……真沒想到,你還會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

    「你不會真的把我想成那種沒心肝的人了吧!」

    天啊!原來在他老婆的心中,他是這樣的人。看來他得多檢討檢討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很在意這個女兒,卻對你那兩個兒子不聞不問。為什麼?」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開口。兩個兒子都同樣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可他卻從沒想過彌補,可對巖心卻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巖心很可憐。真的!你不知道,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偷偷地去看過她一回。

    當時,我就站在她們家對面的馬路上。她剛好放學,低著頭、不說話,只是走著。當時,我看了以後,就有種心酸的感覺。當時,我剛想走過去,就看到附近的孩子跑了過去,在她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她臉色很難看,眼神還帶著厭惡,伸手就打了對方一拳。你一定不敢相信,她一個女孩竟跟三個小男生打了起來。」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他還很厭惡自己。他不是個好父親。在那一刻,他才體會到。  

    「天啊!那你沒過去幫她嗎?至少,要讓他們別打了啊!」  

    「說得也是。可是,當時我被巖心的舉動給嚇愣住了,雙腳怎麼也動不了。我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們打。你無法想像她隨手拿起石頭就往別人身上砸,把人家打得頭都破了,還不肯停手。當然了,那三個男孩子也不是傻子,三個人圍起來踢她,直到路人把他們拉開。」

    「不是吧!那她一定傷得不輕。」可憐的孩子,他們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啊?會讓一個小女孩這麼憤怒。

    「是啊!看樣子應該很嚴重。可是,她還是站了起來,拍了拍泥土,昂著頭,進了家門。從頭到尾,她沒有哭、也沒有叫,真是倔強得很。」有時,他真的懷疑,巖心的性格到底遺傳了誰的。

    「你沒進去見她嗎?」

    「沒有,我怕被她姥姥趕出來,那可就丟人了。」他當時確實有種衝動,想要進去,但還是忍住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

    淑芬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又是面子問題,父女倆都一個樣,「那你就這麼走了?」

    「沒有,我當然沒有。我總得問清楚,到底為什麼他們打架吧!於是,我就跑去問鄰居。他們說,巖心經常打架的,她們都習慣了,沒家教的孩子不都是這樣嗎?!我一聽,相當氣憤.就隨口罵了他們幾句.轉頭就走了。」那一次,他可是沒要什麼面子哦。

    「你還會罵人啊!都罵了些什麼7」淑芬起身對著丈夫,很是好奇。

    「呵……其實也沒什麼啦!就罵他們才是沒教養、粗魯的人。」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罵人,總覺得自己罵得太毒了。

    「不是吧!就這樣啊?要是我,我就放火燒了他家,誰讓他們欺負巖心了。」巖心真可憐,怪不得現在會變成這樣。

    李勇權睜大了雙跟,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會是從老婆嘴裡說出的。他老婆耶!柔弱的淑女,什麼時候這麼火爆了?  

    「看什麼?我只是說說而已啦!我怎麼可能。」

    抱怨一下嘛!看把他嚇的。

    「哦,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做得出來。」他要是有那種老婆,那他只有再跑一次了,免得被虐待。

    「老公,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把她帶在自己身邊?既然看到巖心過得不好,為什麼拖到了今天?」要是她,她才不會呢!她可是最好的母親。看看她寶貝兒子有多孝順,就知道她當媽媽有多成功了。

    「有啊!我想過。可是,後來我一想.巖心不可能把她姥姥一個人扔下的。再說,她姥姥也不可能捨得巖心,而且,我那時又剛離婚,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怎麼可能照顧好她?所以就算了。可是誰也沒想到,她姥姥沒幾年就去了.要不是我在路上遇到我大兒子,我還不知道呢!」白白讓巖心受了那麼多苦,他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他應該常常去看她的。這也怪不得她恨自己。

    「那你之後就沒去見過她啊?」

    「後來我出了國,在外面呆了兩年多。回來又遇到了你,就忙得忘了她了。我是不是很過分?」李勇權沮喪地看著老婆。

    是很過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作為好老婆的她,怎麼可以打擊老公呢!  「還好啦!現在彌補也不晚啊!我們一起給巖心雙倍的愛。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

    「謝謝你,老婆。你太好了,又體貼又溫柔。我好幸福哦!」上天,這輩子對他太好了。

    「呵……知道就好。過幾天就是我們結婚紀念日了。我們去度蜜月好不好?我們好久沒有過兩人世界了。」

    「行,你說了算。不過……現在你得聽我的。」

    現在,他們要做運動了。

    ☆☆☆

    「老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他們倆有點兒怪怪的。」翻著手中的報紙,李勇權小聲地對身邊的老婆說道。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巖心竟然會坐在客廳,和他們一起看電視。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沒有吸煙。

    而楊葵雖說坐著看電視,可是心神卻不知跑哪裡去了,看上去很恍惚的樣子。

    「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知道了。你這兩天和朋友出去沒在家,所以不知道。巖心最近一直都沒有吸煙。我兒子最近也一直很恍惚。」唉……看來她得找兒子談談了。

    「真的嗎?最近巖心都不吸煙了啊!這可真是件好事。」可喜可賀啊!  

    「是啊!你女兒好了,我兒子卻不知怎麼了。」

    看著兒子恍惚的樣,她很心疼耶!不行,她得問問,

    「兒子?兒子?你在想什麼呢?」

    聽到老媽在叫自己,楊葵這才回過頭,看向她,

    「怎麼了?我在看電視啊!」

    「你這也叫看電視啊?怎麼眼睛一眨也不眨?你是不是生病了啊?來,乖,讓媽媽看看。」話沒說完,淑芬便把兒子拉到了身邊。

    「媽,你別這樣。我已經很大了。」哪有這麼大的人,還被老媽摸頭的啊?真是太丟人了,更別提還是在傻大個的面前。

    「怎麼了,你再大也是我兒子啊!我關心你,有什麼不好的。」說著,淑芬的手還是不停地摸著兒子的頭。感慨啊!一轉眼兒子都這麼大了。怪不得最近,她臉上的皺紋又多了。

    看到此情景,巖心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嘟囔著,五姨一定有戀子情結。她看不下去了。想到這,巖心便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等一下,巖心。我有事想跟你說。」看到女兒,起身要走,李勇權立刻阻止。  

    回頭著了一眼父親,巖心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麼事啊?」唉……老頭子,事就是多。

    李勇權起身走到了巖心的身邊,小心地說:「過幾天,是我和你姨的結婚紀念日。我們想出國度蜜月,你看行嗎?」

    巖心一聽,奠名其妙地反問他:「你們要出去。

    關我什麼事?問我幹嗎?」有沒有搞錯啊!她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還真是受寵若驚耶!

    李勇權一聽頓時無語,倒是楊葵驚訝地問道:「你們要去多久啊?」

    淑芬看到兒子像是很捨不得的樣子,心中忍不住高興,還是兒子好,「乖兒子,我們就去一個月。」

    「那……我要吃什麼?」他可是什麼都不會做的。

    「家裡有傭人啊?」兒子怎麼這麼笨呢!

    「拜託,家裡一個看門的、一個打掃的。哪個會做萊啊?再說,我比較愛吃你做的菜。」他的嘴可是很刁的。

    「張媽會啦,只是平時我在家、沒讓她做而已。」呵……有人依賴的感覺真好。

    就知道吃,跟豬一樣。巖心撒了撇嘴,轉身離開了客廳。她才不要聽他們的廢話咧!

    巖心剛離去,頓時客廳裡出現了兩個男人的歎氣。李勇權感歎,女兒對自己無動於衷;而楊葵的感歎,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屋子裡的另一個女人,默默地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的兒子到底怎麼了?難道……他喜歡巖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

    巖心最近的心情特別好。學校放了假,討厭的老爸也不在眼前出現,這樣的日子,可是不太多的哦。

    於是一早,巖心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戴上棕色隱形眼鏡,穿上最新款的牛仔套裝,來到李浩的服裝設計室。

    沒有敲門,巖心便直接走了進去。她相信,她老哥是不會跟她計較的。給了李浩一個大大的擁抱,巖心興高采烈地說:「哥,想我沒?」

    看到巖心意外地出現,李浩忍不住開懷大笑,加重了擁抱的力度,「哈哈……可算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快讓我看看,你變了沒?」

    「個子又長了,也變漂亮了,就是……胖了點兒哦。」打量完巖心,李浩下了定論。

    「呵……哥,這也被你發現了啊!我只胖了兩斤耶!看來,我又要減肥了。」都怪五姨,每天都做那麼多好吃的,她能不胖嗎?

    「知道就好。快坐下,我和你聊聊。」李浩拉著巖心,坐了下來。他可真的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五個多月了,時間還過得真快。

    「哥,你最近很忙嗎?都不打電話給我。」一說到這,巖心忍不住嘟起嘴來。每次都是她打電話,哥都不打。

    「不是吧!才沒打幾次電話,就有抱怨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忙的啊!再說,最近正換季,新衣服的樣本我還沒設計出來呢!」一提到這他就上火,不知為什麼,最近一直沒有靈感。

    「我才不信呢!再忙怎麼可能連個電話都打不了。你一定是怕老爸接電話吧?」哼……還想騙她,真是太不乖了。

    被巖心猜中了,李浩無語相對。對於父親,他不能說是恨,但也說不止喜歡。他沒有像巖心那樣孤獨過,也沒有像她那樣被人遺棄過,但它還是很討厭見到那個不負責任的人。  

    看到老哥的沉默,巖心連忙說道:「算了……你看我,沒事提他幹嗎,真殺風景。哥,你的服裝秀什麼時候演啊?」這可是她最關心的事。

    「再過一個星期吧!現在,我就差兩件情侶的套裝。沒什麼靈感,你有什麼提議嗎?」他現在真的是火燒眉毛了。

    「不是吧!你問我,那不是白問嗎?我懂什麼啊?我只知道好看和不好看。其餘的,就……」巖心無辜地看向李浩,她可是愛莫能助。他可是大師耶!他都想不出來,她又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是哦!你這個笨丫頭要是能想的出來,那才怪呢!好了,不說公事了,免得我鬧心。還是說說你吧!在那邊過得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和那群小混混聯繫?」嚴厲的眼神終於表現出一個做哥哥的威風。

    巖心一愣,頓時傻了。小混混?好像幾百年前的事情似的。怎麼老哥還在提啊!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沒有了啦!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哥,你就不要老提啦……」

    李浩頓時繃起了臉,嚴肅地說:「我是在提醒你,你已經走錯過了一次,就不要再有第二次。你已經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了,要知道為未來努力。」

    「噢,我知道了。」巖心撅著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停地點頭。

    巖心在上初中時,當過小太妹。那時姥姥剛去世,她手裡又沒有錢。於是她一氣之下,就加入了學校的幫派,還學會了吸毒。那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眼前忽然天昏地暗的,手腳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只有腦袋還在問著自己,是否還活著。

    其實,她並不討厭那樣的生活,因為她喜歡那種飄起來的感覺和眼前出現的幻覺。在那個世界裡,她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只是……她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不想,就這樣悲哀地來、痛苦地去。她要自己幸福,她要讓那些和她一樣悲慘的人都幸福。

    所以,她逃離那個團體,休了學、在外打工。她是幸運的,上帝在黑夜來臨時送給了她燭光,讓她在黑夜時不至於害怕,而是勇敢地走向了光明。這一切,都是哥哥的功勞。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巖心;沒有他,她就不可能站在她夢想的舞台上。所以,她尊敬他,愛他。在她的心目中,哥哥就意味著所有的愛。

    但這一切,她從沒和人說過。  

    「別光點頭,要往心裡去才好。知道嗎?」拍了一下巖心的頭,李浩再也無法說教下去了。沒法子,每次說她,他就不忍。看來這輩子,他是要呵護她定了。

    「對了,你這幾天有事嗎?」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李浩馬上問道。

    「沒事啊!怎麼了?」

    上下再一次打量了巖心,李浩笑著說:「該減肥了,我可不想發佈會上有個胖模特。」

    「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這是豐滿,你不懂啦!」聽到如此的評價,巖心開始撤起嬌來,拚命地糾正自己,是豐滿而不是胖。

    「哈哈……對,豐滿。」呵……這個丫頭好像還沒到豐滿的年紀吧。

    ☆☆☆

    楊葵清晨起來時,帶著茫然的睡意,吃著無味的早餐,感覺少了點兒什麼。少了點兒什麼呢?楊葵恍惚地打量著四周。對哦,老媽和叔叔昨天度蜜月去了,沒在家。咦?也不對啊。他們每天都不是和他一起吃早餐的啊!那少了什麼呢?奇怪了,怎麼吃飯這麼安靜,無味呢?

    啊!巖心到哪去了?楊葵頓時清醒了過來。原來她不在啊!看了一眼鐘,已經9點多了,她還沒醒,真是比他還懶,她還老是說,他是懶豬。

    「張媽……張媽……麻煩你去叫那個傻大個下來吃飯。告訴她,如果她再不下來,我就把早餐全部吃掉。」  

    張媽聽見楊葵的叫喚,連忙從廚房跑了出來,笑著說:「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說是晚上再回來,不用等她吃飯了。」

    「什麼?出去了,她去幹什麼了?」這個壞人,太過分了。出去也不和他說一聲,她到底有沒有把這當她的家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這是飯店還是公園啊?

    「不知道。她沒有說,不過今天她打扮得很漂亮,看樣子可能是去約會了。」張媽說著,還忍不住流露出羨慕。年輕真好,她也好想回到那個時候。

    「什麼……約會?」有沒有搞錯啊!她那麼難看,再怎麼打扮也是個醜女。還約會?也不知道誰那麼沒眼光。  

    把手中的餐具扔在了桌上,楊葵覺得自己再也吃不下去了,「張媽,收拾起來好了,我不吃了。」說完,楊葵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看著楊葵離去的張媽,顯然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她伸手嘗了一口,自己做的早餐還……不錯啊!怎麼少爺今天吃得這麼少呢?完了,看來她今天一定會很難熬。

    「張媽,過來把我房間打掃一下。」

    「張媽,誰讓你動我的書本了?出去啦!」

    「張媽,你過來看看,電視上怎麼有灰,趕緊擦擦啦!」

    「張媽,我的灰色T恤哪去了?」

    「張媽,你不要在我眼前走來走去的。好煩哦。」

    張媽終於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她站在廚房,欲哭無淚。她就知道,今天一定不好過。少爺連早飯都沒吃好,心情怎麼可能好?倒霉啊!可憐啊!怎麼她就不是少爺呢!這樣,她也不用受這苦了啊!

    「張媽,午飯準備好了沒?我都快餓死了。你怎麼這麼慢啊!」聽到少爺的叫喚,張媽頓時感到全身無力。唉……又來了。

    ☆☆☆

    哼……都5點了,怎麼還不回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楊葵N次的抱怨又來了。他從一早等到現在,該死的傢伙卻還不回來。

    「什麼東西嘛!老是鬧緋聞,流行啊?!」真是的,現在是什麼社會啊!連這些一向保守的明星都這樣。社會還能有好?哼……不看了。

    關掉了電視,楊葵便目不轉睛地看著牆上的鐘。

    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他倒要看看,那個死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累了,眼睛有點兒累了。楊葵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倒在沙發上,「怎麼回事嘛!我幹什麼擔心那個死丫頭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楊葵頓時發起了感慨。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鐘,楊葵再次嘟嚷道:「都六點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吱……」聽見門響,楊葵迅速起身,看向門口。他頓時傻了,這……是誰啊?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呢?  「你……誰啊?哪來的?幹嗎進我家啊?你怎麼會有鑰匙的?」迅速地起身走向前,楊葵擋住了來人的去路。  

    翻了個白眼,巖心一句話也沒說地看著楊葵。

    「跟你說話呢?你哪來的啊?啞巴啊!」有沒有搞錯啊!現代人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

    『白癡!」懶得搭理他。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啊!好像是……不,不可能,「你罵我白癡?你有毛病啊!到我家裡來,你還有理了啊?」

    巖心歎了口氣,繞過楊葵準備上樓。她可是忙了一天,沒精神和他鬧。

    呀!竟然不理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拉住對方,楊葵激動地說:「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再不說你是誰,我就報警了。」

    「你這個死變態,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存心拿我開心。』氣死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真是討厭的傢伙。狠狠地瞪了楊葵一眼,巖心轉身走上了樓。

    楊葵傻傻地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腦袋裡全是問號。她……是巖心?她……說他存心整她?

    她……原來也可以這樣漂亮?

    「呀……我還沒問,她去幹什麼了呢!不行,我得去問問才行。」想了好久,楊葵終於下定了決心。迅速地跑上了樓,他要弄個明白。要不,他今晚一定失眠的。

    站在巖心的門前,楊葵正打算推門進去,卻停住了腳步。他是應該敲門進去呢?還是直接進去呢?敲門?這不太像他的個性了吧?直接進去,又不知道她在幹什麼。萬一,她正在換衣服……那……他不就死定了。

    「你在做什麼?」巖心拿著衣服,正想去讓張媽洗。剛一開門.就看見楊葵站在門口。

    「沒……沒什麼啦!啊……你要把這些衣服給張媽洗嗎?我幫你好了。」伸手拿走巖心的衣服,楊葵轉身下了樓。

    「搞什麼嘛!今天幹什麼這麼好啊……」看著他離去,巖心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楊葵拿著巖心的衣服,剛走到客廳就停了下來。

    拽著衣服的一角,聞了起來。

    「咦?她今天噴香水了耶!難道,她真的去約會了?」她會和誰約會啊?她在這住了這麼久,也沒見到她跟什麼人說過話啊!

    「啊……有酒味。」再嗅了幾下,楊葵又有了新發現,心中開始不安起來。難道她……她還有許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又翻了幾下口袋,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楊葵這才把衣服送去給張媽。看來今夜,他是失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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