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萬籟俱寂。
牆上掛鍾的短針直直的指向,的位置,喬-韻因為口渴和饑餓而醒了過來,她小心翼翼的推開將她摟在懷中的羅恩,打算到樓下去找點吃的或喝的,祭拜一下自己的五髒廟,順便潤潤喉嚨。
她拉開被子,起身坐在床沿,就在這時,有只手突然從身後緊緊的扣住她,執意不肯放她離去。
喬-韻轉頭望向限制她活動的人,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把你給吵醒了。”
羅恩憤怒且緊張的問:“你想逃,對不對?”
“逃?我有說過這種話嗎?”難不成是她的年紀大了,老得連自己所說過的話都忘得一干二淨,不然,他在發什麼神經啊?
“那麼你要上哪兒去?又打算做些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還鬼鬼祟祟的,准沒安好心眼。
他擔心她後悔了,更怕她想改變主意離自己而去。他絕不允許,就算用盡所有卑鄙下流的手段他也要把她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不許她離開。
喬-韻既氣憤又無奈的說:“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吧!我是因為肚子餓,所以想到樓下去找點吃的,不是要逃,再說,我如果真要離開你的話,下午的時候我早就和灝齊他們走了,哪還需要等到現在?”
她說完,他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喂!你難道就不能多相信我一點嗎?好像我多花心、多無情似的。”被人懷疑的感覺真是差勁。
羅恩猛地將喬娠韻拉了過來,讓她趴俯在自己的身上,邪笑道:“吻我,我就多相信你一點。”
“你這個大色狼,我看咬你還差不多哩!”語畢,她真的在他的脖子上烙下一排淺淺的齒痕。
“看我怎麼教訓你。”一個翻身,她轉而仰躺在他身下。
她不安的扭動嬌軀,邊掙扎邊罵:“不要啦!討厭鬼,是你先欺負我的耶!憑什麼教訓我啊?放開人家啦!”
“不放!你咬我,我也要咬你,這樣才公平,你說是不是?”
“啊……不要……停下來……”她無法承受的吟哦。
“我懂,我不會停下來的。”他惡意的曲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啊……”她的腦子想要抗拒,身體卻好像有自我意識的朝他貼近。
“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明白了,你覺得我太溫柔、不夠熱情,對不對?早說嘛!”他了然一笑。
此刻的喬-韻除了嬌喘、顫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幾次激情的歡愉過後,兩人再度相擁而眠,做著同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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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照耀大地,微風徐徐吹拂。
羅恩撩起懷中人過肩的烏黑秀發,感受那柔軟如絲的美好觸覺,一臉迷醉的嗅著自她發間傳來的誘人馨香。
喬-韻因為他的舉動而醒了過來,掙扎著從他的懷中爬起,倚坐在床頭,使得她的頭發由他的手中滑落,披散在白皙的肩上。
他跪坐在她的面前,傾身往她靠去,輕撫嬌嫩的粉頰,曖昧的問:“想不想再來一遍?”
“什麼東西再來一遍?”她蹙眉反問。
他沒有直接回答,但從他貪婪的眼神她已猜出他心中所想的了。
“死色狼,一大早就發情。”罵完,她推開他跳下床,跑進浴室。關門之前,她還朝他扮了個鬼臉。
羅恩隨後下床,本想和喬-韻洗個火熱的鴛鴦浴,她卻執意不肯開門,他只好轉身回到原來的地方,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向傳出陣陣水聲的浴室,腦海浮現的淨是兩人激情的片段……
溫水順著喬-韻的頭頂流向柔美的芙顏、白嫩的頸項、性感的香肩、柔軟的雪峰、平坦的小腹、纖細的雙腿……重復好幾次同樣的動作,待自己全身洗淨後,她開始洗頭;當她洗完頭,准備將頭發盤起的時候,肚子突然很不舒服,不知是絞痛還是漲痛,痛得她連要呼救都喊不出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走出浴室卻還是徒勞無功,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疼痛和無助咬著她不放,她抱著自己因劇痛而顫抖的嬌軀,冷汗不停的冒出。
救我……羅恩救救我,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喔!她想吶喊,但無奈的是她的聲音只能在自己的喉間回蕩,怎麼也傳不到他的耳裡。
幾分鍾後,她終於因為支撐不住而昏了過去。
羅恩一臉納悶的看著許久未傳出任何聲響的浴室,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直湧向他的心頭,擾亂他的思緒,他迅速的離開床,來到浴室門口拼命敲著門,“ ,你怎麼了?快開門,不然,我要把門撞開了。”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讓他深感不安的寂靜。
焦急的羅恩用自己的身體去沖撞浴室門,等門被他撞開時,他的肩膀已瘀青一塊,但他卻不顧自身疼痛的跑向倒在地上的喬-韻。
“ ,你究竟是怎麼了,快醒醒啊! ……”他將她抱在懷中,輕拍她蒼白如紙的面容,頻頻呼喊。
仿佛聽到他的叫喚,她吃力的張開眼睛,虛弱的回應:“羅恩,我……”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先抱你回床上去。”聽到她的聲音,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他將她抱起,轉身離開浴室。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污水,關切的問:“ ,你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會昏倒在浴室裡?”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話還沒說完,她又暈了過去。
見狀,他匆匆忙忙的穿起褲子,快步的走出臥室,抓住剛好經過房間門口的年輕女傭,“快去叫醫生來。”
吩咐之後,羅恩隨即回到房裡,坐在床沿,滿懷不捨與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病美人,好一會兒後,他才趕緊替她換上衣服,等會兒醫生就要來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光。
一刻鍾後,維琪帶著醫生來到房門口,敲門說道:“少爺,我把卡爾醫生帶來了。”
“快進來。”羅恩頭未抬起的催促。
聞言,卡爾不敢怠慢的走到床邊,望了喬-韻一眼後,不失恭敬的說:“羅恩少爺,麻煩您讓一讓。”
“卡爾,你快看看她究竟是怎麼樣了。對了,她在昏倒之前曾說過她的肚子很痛。”羅恩站在床前,心急如焚、眉宇深鎖。
羅恩話落,卡爾帶上聽診器,開始替喬-韻看診,經過仔細的檢查後,他不敢有所拖延的將結果說了出來:“這位小姐得到了急性盲腸炎,得馬上動手術才行,不然的話……”
要是發現太晚,就連小小的盲腸炎也會要人命的,可是一點也輕忽不得!
等不及卡爾把話說完,羅恩急忙的抱起喬-韻,飛也似的沖出房間,沒有多余的時間喚來司機,自行駕車往醫院的方向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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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時速超過一百五十公裡的車速到達醫院後,羅恩並沒有將車子停入醫院的專屬停車場,而是停在醫院急診室的大門口。
熄掉引擎,他彎腰抱起昏迷不醒的喬-韻,幾乎是用跑的沖進醫院。
“急性盲腸炎,快去把醫生叫來!”
這家醫院是意大利境內數一數二的貴族醫院,是由費拉理家族出資建造的,因此院裡上至院長、下至護士都對他相當的尊重,對他的話更是惟命是從。
聽到羅恩的話,護士往各處散去,有的去找醫生,有的到手術室做手術的事前准備,有的則是留在喬-韻的身邊照顧她。
待准備就緒,喬-韻被推進手術室裡,准備進行盲腸切除手術,操刀的是隨後趕來的卡爾醫生。
羅恩在手術室外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生怕喬-韻會有個三長兩短,他實在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模樣,他不得不承認,她在自己的心中占有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位置,但他卻固執的不肯承認這就是所謂的愛。
就在手術進行到一半時,極風和憐水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
羅恩看見三步並作兩步朝他走來的兩人,口氣淡漠的問道:“你們為什麼也會到醫院來?”
“是你家傭人告訴我們的,他們說-韻因為急性盲腸炎進了醫院,她現在怎麼樣了?”解釋過後,憐水抓住羅恩的手,焦急的追問。
“我不知道,還在進行手術中。”羅恩輕輕的推開憐水的柔荑,轉身看向仍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極風和憐水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手術的結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燈終於滅了,喬-韻躺在推床上由兩名護士送出手術室,慘白的臉色教三人看得好不心疼。
“醫生,手術順利嗎?”極風簡潔有力的問。
“手術非常的成功,病患只要再住院幾天,稍作休息、好好調養,就能恢復健康了。”卡爾帶著一抹令人心安的笑容回答,幸好手術十分順利,要不然的話,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謝謝你。”道謝後,極風隨羅恩和憐水來到喬-韻的病房。
羅恩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默不作聲的看著因麻醉藥未退盡而仍然處於昏睡狀態的喬-韻。
“風,你看我們需不需要替雲辦轉院手續啊?”憐水將極風帶到離羅恩有一段距離的窗戶旁,踮起腳尖,附在他耳畔輕聲的問著。
她並不是認為這裡有什麼不好,但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地方,“鎖情醫院”在羅馬也有分院,她相信靈雲在那一定會得到更妥善的照顧。
“看雲的意思吧!”極風不想擅自作主。
憐水認同的頷首。“說的也是!”要是雲想留在這裡,他們也不好強逼她轉院,總歸一句話,雲開心就好。
半個多小時後,喬-韻終於清醒,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這裡是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她依稀記得自己的肚子很痛,然後暈了過去,之後的事她就想不起來了。
“這裡是醫院,你剛動完切除盲腸的手術。”羅恩像在對待稀世珍寶般極其輕柔的扶起喬-韻,將枕頭直放在她的背後,讓她可以很舒服的倚坐在床頭。
喬-韻恍然大悟,原來她被送到醫院來了。
她同時留意到站在床尾的兩人。“灝齊、憂憐,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裡?”是羅恩通知他們的嗎?
“我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到了羅恩家,他的管家告訴我們你進了醫院,所以我們就馬上趕了過來。”極風回答。
喬-韻頓了一下,隨即又問:“這是我們的醫院嗎?”
憐水搖搖頭。
“灝齊,麻煩你去替我辦轉院手續,我想到我們自己的醫院去。”喬-韻沒有多想便做了這個決定。
說完,她抬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羅恩,撒嬌的問:“你不會反對吧?”
“你喜歡就好。”只要她能趕快康復,他不會去計較這芝麻綠豆大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