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暈黃,寒風凜冽,將近四十多位的政商名流、演藝紅星穿梭於冷家大廳,他們全是受邀來參加冷氏企業總裁獨生女冷荷雪的生日派對。
為了這場既氣派又隆重的生日派對,冷偉添夫婦不僅將大廳重新裝潢,更請來五星級飯店的主廚到家中掌廚,另外還有知名樂隊在現場演奏。整場派對下來,總共耗資了一百多萬元。
冷荷雪坐在化妝台前,讓專業化妝師替她上妝。
「喂,你動作快點好不好?烏龜啊你。」她不耐的催促。
「冷小姐,對不起,馬上就好。」化妝師嘴上雖在道歉,心裡卻不停的咒罵刁蠻不講理的冷荷雪。
「你很爛耶,畫得這麼難看,瞎子都比你厲害。」
冷荷雪尖酸惡毒的嘲諷,讓原本就很不爽的化妝師忍無可忍。「家裡有錢就了不起啊,我不幹了,死八婆!」
罵完,化妝師拎著化妝箱離開房間,留下氣得青筋暴現的冷荷雪。
江媛媛敲了敲門後問:「小雪,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切蛋糕囉!」
「我不要下去了啦!」冷荷雪趴在床上,委屈啜泣。
聽見女兒的哭泣聲,江媛媛趕忙進到房裡。「小雪,好好的,怎麼哭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乖,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出氣。」
「你們請的是什麼爛化妝師嘛!不會畫就算了,居然還出口罵我。」冷荷雪惡人先告狀。
「小雪乖,媽媽會找人教訓那個化妝師,替你出氣。你先起來化妝,大家都在等你,你不能不下去。」江媛媛疼女兒疼到是非不分。
江媛媛的話讓冷荷雪破涕為笑。哼!敢罵我死八婆,爛化妝師,我非整死你不可。
☆ ☆ ☆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沒啥生氣的冷家大廳忽然熱鬧起來,這是因為會場出現了一對俊男美女。
筆挺的黑色西裝讓滕炙-偉岸健壯的身材更顯挺拔,英俊的外貌、親切的笑容,讓許多女人為之傾狂,目不轉睛的注視他,有的更想纏上他,來段公主與王子的美麗相遇,完全忘了自己的男伴。
男人們也一樣,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冷-霜身上,紫色露肩晚禮服將她白皙的肌膚、美麗的嬌軀襯托得益發誘人,冷艷麗容、高貴氣質,讓男人想接近卻又望而卻步,她就像玫瑰一樣,性感又多刺。
「你們是……」冷偉添一臉納悶,他根本不認識他們,當然不可能發邀請函給他們;而且這女人好冷、好奇怪,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我們是鎖情帝國的代表,專程來替冷小姐祝賀生日,冷總裁該不會不歡迎我們吧?」滕炙-皮笑肉不笑的問。
「鎖情帝國肯派代表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是我冷家無上的榮幸,怎麼會不歡迎呢!」一聽對方來頭不小,冷偉添放下高不可攀的身段,開始巴結起他們來。
「敢問兩位貴姓大名?在鎖情帝國裡擔任的職位是……」
滕炙-把事先偽造好的名片交給冷偉添。「我是鎖情信息負責人的特別助理,這位是我的太太。」
他們的身份是事先套好的,為的就是不讓眼前的白癡起疑。
「原來是滕先生、滕太太,歡迎、歡迎,東西盡量吃,酒盡量喝,千萬別跟我客氣啊!」看到滕炙-的名片後,冷偉添更狗腿了。
「我們會的,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待我們了。」虛偽的爛東西,還不快滾開,煩死人了。
「是、是,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冷偉添的模樣活像只哈巴狗,喔,不,哈巴狗比他可愛多了。
「嘖、嘖,那個白癡真不是普通的噁心,害得我都快吐了。」滕炙-滿臉嫌惡。他並沒有誇大其詞,冷偉添真的虛偽得讓人想吐。
「炙-,你不要緊吧?」冷-霜擔心的輕撫他的臉。
「我的不舒服全是那個白癡造成的,他走了,我就沒事了。」冷偉添一離開,原本還在反胃的滕炙-就完全好了。
「哼,那群白癡果然人見人厭,你看他們……」
滕炙-隨著冷-霜的目光看向會場的眾人。
「好假,大家看起來都好虛偽。」他根據事實,陳述感受。
「他們沒一個是真心的來祝賀冷荷雪生日的,或許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是有目的的吧!」冷-霜嗤之以鼻的哼道,語氣、眼神淨是對那群白癡的不屑。
「管他們的,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滕炙-輕摟住纖細小蠻腰,凝視她的褐眸除了深情,就是溫柔。
「我不想吃那群白癡準備的食物。」她厭惡至極的說。
「那我們到外面走一走。」
兩人離開原地,將那一大群男女愛戀的目光全都拋在腦後……
☆ ☆ ☆
晚上八點,冷荷雪在父母的陪伴下,現身派對會場。
「今天是小女二十四歲的生日,很感謝各位抽空來參加,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請見諒。」冷偉添看來斯文有禮,事實上他不過是個土包子罷了,他的氣質全是表象,一點內涵都沒有。
江媛媛推了推女兒,要她說些話。
「謝謝大家,希望大家玩得愉快。」冷荷雪說得客氣有禮,表情卻高傲、囂張得惹人討厭。
「你去把蛋糕推出來。」江媛媛命令道。
「是,夫人。」
不一會兒,一個五層的豪華大蛋糕出現在冷家大廳。
走下樓梯,來到大廳中央,冷荷雪拿起刀子,準備切蛋糕。
「小雪,先許個願吧!」江媛媛提醒道。
「我希望能永遠當有錢人,我希望能找到一個有錢、又疼我的老公。」閉上眼睛、雙手交握,冷荷雪接連許下兩個心願。
跟著,她又在心中許下最後一個願望。
希望那邊的那個帥哥,能拋棄他旁邊的賤女人,愛上我。
許完願,冷荷雪吹熄蠟燭。
當她刀子碰到蛋糕的那一刻,冷-霜撥了通電話給黛安娜。
「生日快樂。」
「冷小姐,祝你生日快樂。」
虛偽的掌聲、祝福不絕的響起。
「謝謝。」冷荷雪心不在焉的響應,她的心都繫在那邊的帥哥身上。只見她轉身詢問一旁的冷偉添:「爹地、爹地,那個人是誰啊?」
「他是滕炙-先生,走,爹地帶你去認識。」
冷荷雪興奮極了,一臉花癡的猛點頭。
「滕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帶女兒來跟你打聲招呼。」冷偉添一副想攀權附貴的噁心樣。
「滕大哥,你好,我是冷荷雪,你叫我小雪就可以了。」冷荷雪猛拋媚眼,不熟硬要裝熟。
「喔!」滕炙-敷衍應道,不屑搭理。他的眼裡、心裡除了冷-霜之外,再無別人存在的空間,他只愛她,只要她。
「滕大哥,陪人家跳支舞嘛!」冷荷雪拉著滕炙-的手,不死心的說。
拉開冷荷雪的手,冷-霜眼泛凶光,冷冷警告:「離我老公遠一點。」
冷荷雪被她冰冷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
滕炙-冷聲的說:「冷小姐,以後注意點,別一看到男人,就想巴上人家。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很丟臉。」死騷貨,想勾引我,別說這輩子不可能,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你……」被喜歡的男人這樣羞辱,冷荷雪當眾哭了起來。
看見女兒落淚,江媛媛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老公,怎麼回事啊?」
「媽咪,他們欺負我,你要替小雪出氣啊!」冷荷雪扁嘴,哭到妝都花了,滿腹委屈的指著滕炙-和冷-霜。
「你們是誰啊?做什麼欺負我女兒?」江媛媛護女心切的質問。
「媛媛,他是鎖情帝國的滕先生,你說話客氣點。」惹火鎖情帝國可是會死的。
「鎖情帝國?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滕先生,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陪完不是,江媛媛接著對女兒說:「小雪啊,滕先生是特地來參加你的生日派對的,怎麼可能欺負你呢?乖,快跟滕先生道歉。」
「媽咪……」太過分了,居然連媽咪都不幫她,她可是今天的主角耶!
「不好了,大哥,出事了,公司出事了,剛剛會計部的人打電話來……」泠偉哲、冷偉和兩兄弟急沖沖的從二樓跑下來。
「你們說什麼?公司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冷偉添心急追問。
「破產了,公司破產了……」冷偉和氣喘吁吁的說。
「破產?不可能,公司今天早上不是還收到一筆五百萬的資金嗎?錢呢?錢到哪裡去了?」當他收到五百萬美元時,還高興得要命,怎麼才到了晚上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公司真的破產了,就連我們名下的房子也都被法院查封了。」接獲這些消息時,冷偉哲差點暈了過去。
「老公,公司真的破產了嗎?不,我要當有錢人,我要過富裕的生活,我要吃好的、穿好的,我……」江媛媛無法接受的大吵大鬧。
「別吵了,我都快煩死了。」冷偉添怒聲咆哮。
「大哥,現在怎麼辦?」
「滕先生,求求你,幫幫我,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
冷偉添拚命哀求,而滕炙-的響應卻──
「幫你?哼,笑話,我為什麼要幫你?」他想殺他都來不及了,還幫他。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拜託你,只要你肯幫忙,我什麼都願意做。」
「跪下來,我就考慮看看。」滕炙-開始享受折磨他們的樂趣。
冷偉添楞了一下後,當眾跪了下去。「滕先生,求求你!」
「就你一個人跪啊,誠意不夠喔,我想……」太有趣了,把這幾個白癡耍著玩,真是太過癮了。
「你們幾個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跪下來。」冷偉添拉著全家人一起跪在滕炙-的面前。
「滕先生,求求你,我們給你磕頭了,拜託、拜託!」在眾目睽睽之下,冷偉添一家人顏面盡失;更可悲的是,在場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同情他們的,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霜兒,你覺得呢?」滕炙-意思意思的問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會說──
「冷氏企業是我搞垮的,我如果幫他們,豈不是太可笑了?」
哈,她說的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江媛媛氣急敗壞的問。
「冷-霜,鎖情信息負責人。」冷-霜傲然宣告。
「冷-霜、冷-霜……」冷荷雪反覆念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爹地、媽咪,我想起來了,她是小叔的女兒,十幾年前就離家出走了。」
「你是偉成的女兒,你……我……」冷偉添驚訝的語不成句。
「我說過了,我一定會回來報復的。」冷-霜紫眸含恨,冷睨著跪在地上的一群白癡。
「為了那點小事,你就……你果然是個惡魔、怪物、掃把星。」江媛媛不知死活、口無遮攔的咒罵。
見不得愛人被羞辱,滕炙-殘佞的重踩江媛媛放在地上的雙手。
「痛,好痛,救命啊!好痛……」江媛媛痛得臉色發白。
移開腳,滕炙-「好心」的提醒:「老女人,嘴巴放乾淨點,要不,我會撕爛你的嘴、踩碎你的手。」
「念在咱們親戚一場,你……」
「親戚?哈,你們覺得你們配嗎?」冷-霜對他們的感情除了恨、鄙夷,再無其它,至於親情,那就更不可能性了。……
「你不顧念咱們的親戚關係,那、那為了你爸媽,你就饒了我們,幫幫我們吧!拜託你,求求你,拜託、拜託……」冷偉添怎麼也沒想到冷-霜會真的來實現孩提時候說過的話。
「我沒有父母,更不會為了兩個不存在的人而打消報復你們的念頭,我說要毀了誰,就一定會毀了誰。」她如果肯原諒他們,早在離開那個地方之後就那麼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不要,求求你,原諒我們,我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冷偉添全家死命的磕頭、求饒,卻喚不起冷-霜一絲絲的同情。
「炙-,我有點累,想回去了。」不想與理會冷偉添一家人的苦苦哀求,冷-霜小鳥依人般的挽著滕炙-的手。
「好,我們回去,這些白癡東西的嘴臉還真夠噁心的。」滕炙-先是寵溺的輕撫冷-霜的柔荑,然後極度不屑的瞥了地上的人,不,是畜生一眼才對。
「誰幫他們,就是跟鎖情帝國作對,如果嫌命長、嫌錢多,就試試看。」離開冷家大廳前,冷-霜背對會場人士,淡漠,卻極具影響力的警告。
聽到她的話,原本就不想伸出援手的眾人,就更加不敢了。
☆ ☆ ☆
這一天,冷-霜一如往常的從滕炙-的懷中醒來。
「寶貝,早安,親一個吧!」
他迫不及待的想品嚐她甘美柔軟的蜜唇,她卻快一步的跳下床。
「我要去刷牙洗臉了。」甜甜一笑後,她關上浴室的門。
無法順利偷香,他一臉失望的坐在床邊。
唉!真可惜,差點就親到了。
她的手機傳出音樂聲,他拿起一看後說:「霜兒,有人傳E─mail給你。」
「你幫我看。」現在他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好。」他進入手機的菜單,打開電子信箱。
五分鐘後,冷-霜睡意全消,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出來。
「炙-,該你了。」她站到他的面前,柔柔的開口。
滕炙-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圈住她的腰。
「炙-,你先放開我,去刷牙、洗臉,好嗎?」
冷-霜試著拉開他的手,他卻摟得更緊。
「你先親我一下我再去。」
拿他沒轍,她輕笑一聲後,淡淡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小朋友,可以乖乖的去刷牙、洗臉了嗎?」
「不要,小朋友不想刷牙、洗臉,小朋友還想要親親。」他趴在她的肩上,耍賴的撒嬌。
「喂,那麼大的人還撒嬌,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不會啊,我只想對你撒嬌,也只會對你撒嬌;因為我只要你,只愛你。」除了對她之外,他就連在家人面前都不曾如此過。
「炙-,你真的永遠不會離開我,一輩子都要我嗎?」她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對自己沒信心,可是心卻……
「當然了,小傻瓜,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對不對?」他眉宇深鎖,對她的不捨多過責備。
「我沒有。」她沒有騙他,只是心突然變得好亂。
「霜兒,我要定你、愛定你、認定你,從今之後,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抱、再吻其它女人。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那深情款款的褐眸、真誠溫柔的語氣,他的愛,她完全感受到了。偎在他壯碩的胸膛,冷-霜笑得好甜蜜,紊亂的心緒也平靜了下來。
「炙-,謝謝你,謝謝你愛我。」
「你呢?你愛我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慌得不知該如何響應。「我……」
「霜兒,你是不愛我,還是不敢說愛我?」為了彼此,他必須問清楚。
「我不敢說,我、我覺得自己好討厭。」冷-霜懊惱的緊皺眉頭,她討厭這樣膽小的自己,他那麼愛她,她卻……
「霜兒,我不許你討厭自己,只要你心裡是愛我的,我就很高興了,你不需要自責,知道嗎?」看她這樣,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聽他這麼說,她更歉疚了。
「沒有可是,只要你在我身邊,就算一輩子都不敢說也沒關係,我不會因此而拋棄你,你不用害怕。」愛她、寵她、保護她已成了他的習慣、他的責任。
「我不是害怕,我是覺得很對不起你,我……」
「霜兒,你愛我,對不對?」
她點頭如搗蒜。
「既然這樣,就別再說什麼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我,一點都沒有。」他將手伸進她的睡衣裡,邊愛撫邊說。
她不住的呻吟顫抖,「炙-,別這樣……停……」
「不要!」他霸道拒絕,不想停,也停不下來。
「手……我要看E─mail……」她的思緒正逐漸潰散中。
他把她壓倒在床,以口代手,狂放的挑逗、撩弄她。
她放棄掙扎,此刻她除了情慾渴望之外,什麼都不想……
☆ ☆ ☆
手機鈴聲吵醒因激情歡愛而疲倦睡去的兩人。
「喂!」滕炙-半夢半醒的接起手機。
「炙-,你還在台灣嗎?怎麼還不回來?你到底要休息多久才過癮?」
約翰無不可及的念功,讓滕炙-完全醒了過來。
「署長,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聒噪。」
「聒噪?我這不叫聒噪,叫有責任,叫關心,你別亂說話。」約翰心存不滿的自我辯解。
「是、是,你說得對。」嘖!聒噪就聒噪,說得那麼好聽。
「你說請兩個月假,現在都已經兩個半月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盡早趕回去的。」沒有給約翰再開口的機會,滕炙-直接切斷電話。
「你要回美國了嗎?」冷-霜赤裸嬌軀,依偎在那寬厚的肩膀。
「不是我,是我們。」滕炙-蹙眉更正她的話。
「喔,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那……後天,好不好?」她拿起手機,準備訂機票。
「好啊!」看到手機,滕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黛安娜早上傳了地封E─mail來,說那些白癡東西已經死了,據說是服農藥自殺。」
「活該!」她冷漠、毫不同情的嘲諷。
「我有個問題,生下你的那個女人她……」他欲言又止,擔心自己的疑問會勾起她的傷心回憶。
「在我十歲那年,那個女人就已經上吊自殺死了。」她語氣平淡,臉上也沒有太多情緒變化,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去吃飯吧,我肚子好餓。」她不想再談論任何與那群白癡有關的話題。
穿好衣服,離開套房,兩人來到鎖情飯店的義式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