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請了一個月的假專心照顧親愛的老公,功課方面則由死黨每兩三天送一次筆記過來,任母更是每天熬渴燉補地差任豪拿來,而果果的吃食照例由餐廳送來。
醫院裹的警戒由龍鳳組及豹風組聯手負責,防衛得點滴不漏。因為,由風幫情報組得到的消息指出,敵手一次狙擊不成,已由國外再次引進更凶殘、無失手紀錄的殺手到台灣,預備不達目的不休止。
果果睡在病床邊另一張專為家屬準備的床上。其實,說是病房實在是不怎麼貼切,除了醫療器材外,整個病房完全是居家的佈置,病房與接待室僅以一道拉門隔開,接待室則有如一般居家的客廳。一切的佈置不但豪華且應有盡有,她住了一個禮拜卻彷彿在家一般自在便利。
才一個禮拜,柏凱已經開始吵著要出院了,出院?哼!連下床都不准,還妄想要出院?手上還吊著點滴呢,男人真是幼稚,逞強好勝,無聊透頂!
果果從聶柏凱手中拿出電視遙控器關掉電視,熟睡的他去除了一切防備,純真得有如稚兒一般,雖然臉色仍然蒼白,面頰也削瘦許多,但就就如玲雅所說的,這樣更有一份惹人憐惜的病態美,讓人情難自禁地想要保護他、照顧他,他聽了當然是滿臉不悅,哈!誰救他沒事長得那麼漂亮幹什麼。
果果嘴角噙著微笑走回電腦前坐下,該趕作業了,唉!沒有柏凱捉刀,還真累啊!她謂歎著想。電腦剛開機,就傳來輕碎的敲門聲,彷彿逃過一劫的她忙去開門。
「大嫂。」龍鳳組的組長銀龍封震,恭謹地站在門前。「大哥他……」
「他睡著了,有事嗎?銀龍。」
「哦……那……」銀龍欲言又止。
果果挑挑右眉。「怎麼?不能告訴我?」
「不,是……」銀龍仍然猶豫著。「瑪蘭夫人……她……」
「是他母親?」果果輕叫道。「天!她來幹什麼?」
「大嫂知道?」銀龍驚異地問道,大哥連這件事都告訴她了?大哥到底有多寵愛她啊?
「嗯。」果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她來探望受傷的兒子嗎?為什麼?她為什麼會忽然關心起這個自出生後就未曾得過她絲毫關愛的兒子?不管她是好意還是歹意,柏凱見到她必然激動,而這對他的身子並不妥當。但是,她來的目的也必須查明。
果果思索良久才下決定。「銀龍,我還是不放心讓她來見你大哥,所以就由我去見她,我不在時,就麻煩你到大哥身沒看著。」
銀龍點點頭,果果回頭望一眼寂然熟睡的身影後,便走出病房往電梯前的大會客室行去。
她在會客室前站定,打量著靜坐的瑪蘭的側面,瑪蘭的眉心緊皺,憂慮擔心之情溢於言表,彷彿有覺於果果的盯視而轉過頭來。
「大嫂。」雪豹從一旁出現,負責監視任何來客的動靜。
「雪豹,麻煩你倒兩杯果汁來,謝謝。」果果仍與瑪蘭互規著。
雪豹領命而去,果果慢慢踱入會客室,看著這個帶給聶柏凱畢生痛苦的女人,她真美!為什麼這麼美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呢?真的是蛇蠍美人嗎?果果的生性善良溫和。卻無法制止對瑪蘭漸生的厭惡痛恨,因為她傷害了果果此生最愛的人。
感受到果果的敵意,瑪蘭苦澀地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都告訴你了?」
果果沉默不語地坐下,雪豹適時地端來兩杯果汁後又退下。
瑪蘭偷偷拭去淚水,「他好嗎?」她問。
果果猜疑地盯著她依然不語。
「我是真的關心他,請你相信我。」瑪蘭深吸一口氣。「我是來告訴他是誰想要傷害他的。」
果果愕然瞪視,良久才壓抑下意外之情開口。「他的傷勢不輕,一搶離心臟只有一公分,一槍穿過左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
「還好。」瑪蘭釋然地笑了。「我只要知道他沒事就夠了。」
果果疑惑地望著她。
「我想你不會讓我去看看他吧?」瑪蘭看著皺眉的她無奈地笑笑。「我想也是。」
果果猶豫一下。「他在睡覺,可能不太合適……」
「我瞭解,」瑪蘭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真的瞭解。」
瑪蘭端起果汁吸了口。「他們叫你大嫂,是……」
「半個月前我們結婚了,」果果頓了頓。「今年九月他就要作爸爸了。」
瑪蘭驚喜地笑道:「天!他真的要作爸爸了?」
「嗯。」果果微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瑪蘭滿足地歎了口氣。「能見到他幸福地過著正常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果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有點無措,情形好像與她預期的不太一樣。
瑪蘭又看了果果好久才又拍拍她的手。「我該走了。」
「喔。」果果與她一起站起來。
「請你……」瑪蘭握著她的手誠懇地說道:「請你好好愛他、照顧他,補償他過去所失去的。」
果果傻傻地點點頭,陪她走到電梯前。
「告訴他,」瑪蘭面向電梯說道。「是裡奧,他藏身在淡水,詳細住處我不清楚。」
果果震驚地僵住了。裡奧,是柏凱同母異父的哥哥,是瑪蘭愛人的兒子,她為什麼要出賣自己愛人的兒子而告訴柏凱?
電梯到了,瑪蘭緩步進人,果果及時回過神來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柏凱?」
電梯門關上前,瑪蘭對她哀傷愧疚地笑笑。「這是我欠他的。」
聶柏凱面無表情地靜聽果果的娓述。
「她說這是她欠你的。」
聶柏凱一直沒有出聲,果果說完後他仍然保持沉默,她由著他思考,雙手握著他的大手靠在他的臉頰上摩挲著。許久之後──「小蘋果,幫我去叫一下龍好嗎?」聶柏凱輕輕捏一下她紅潤的粉頰說道。
呆果溫馴地應允去叫人,不一會兒便和金龍一同回來了。
「大哥,你找我?」
「龍,去問問沈獨眼,那個要我腦袋的外國人長相如何?髮色、眼色等等。然後去查查最近半年來有無裡奧的出入境紀錄。」聶柏凱迅速果決地下達指令。「出去時順便把銀龍叫進來。」
金龍出去,銀龍進人。「大哥,有事吩咐?」
「銀龍,叫飛鷹帶鷹風組人員到淡水梭巡,任何外國人的形跡皆要回報,你負責他們回報後的過濾,有問題的再交由月貂去徹底查查。」
「是,大哥。」銀龍領命而出。
「小蘋果,」聶柏凱掀開被單,拍拍他身邊的空位。「上來陪我,我想要抱抱你。」
果果歪著頭打量他一下,隨即聳聳肩爬上床小心異翼地避開他的傷處偎到他懷裡。
聶柏凱摟抱著她滿足地吁口氣。「真好!」
「老公。」
「嗯?」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只要是我們的孩子,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喔。」
不一會兒──「老公。」
「嗯?」
「我想要個男孩子耶。」
「女孩子也不錯啊,尤其是長得像你這般可愛的小女兒最合我的心意了。」
「才不要咧,我要個像你一樣漂充的男孩子,這樣就算我想要個女兒,只要把他打扮成女孩子,馬上就有個現成的女兒了。等玩膩了女兒再把他換回來男孩子打扮就可以了,你說對不對?我是不是很聰明?」
兒子太可憐了,還是生個女兒好了,聶柏凱暗暗期望。
中正機場入境處出現一對引人矚目的男女,同樣亮麗奪目的燦爛金髮、蔚藍的雙眸,男的碩長結實,女的高姚健美,最令人側目的是男女一模一樣的長相。
「唐尼,你說我們來不來得及?」莉莉眼露焦慮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已經盡快趕來了,只希望能在大哥鑄下大錯之前阻止他,同時替爸媽還清欠二哥的債。」被喚為唐尼的俊男也憂形於色地回道。
「還清?」她苦笑著。「還得清嗎?爸媽一個是利慾薰心、一個是背夫偷人,兩人聯手殺害了二哥的爸爸,而二哥連主謀的爸爸都未傷分毫的放我們一家人離開,這筆債……告訴我,唐尼,如何還得清?」
唐尼窒了窒,半晌之後才無奈地長歎口氣。「說的也是,恐怕一輩子也還不清了。再加上這次大哥……唉!希望還來得及。我想,莉莉,我們最好有心理準備,若想還清二哥的債,恐怕得一輩子耗在台灣了。」
莉莉胸有成竹地挺挺胸。「早就有覺悟了,要不然幹麼拉著你去學中文啊?閒
著沒事幹哪?」
「好吧,算你厲害。」唐尼揉揉她的頭髮。「好了,聰明妞兒,告訴我,下一步呢?先去找誰?大哥、媽,還是二哥?」
「這個嘛……」她沉吟道。「大哥和媽都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法給我們,尤其是大哥,他想做的可是見不得光的事,隱瞞行蹤都來不及了,恐怕憑我們是找他不著了。」
他挑挑眉。「不會吧,一開始就要去找二哥?不怕被轟出來?」
「怎麼?你怕?」莉莉嘲諷道。「怕就不要來嘛,既然來了就不能怕。」
唐尼聳聳肩。
「其實我要直接找二哥是有理由的。」她說道。「你瞧,二哥是個知名人物,找他容易,這是其一。大哥要暗殺二哥,我們在二哥身邊才有機會阻止,甚至碰上大哥。這是其二。媽一定會守在二哥附近,所以我們也有可能碰上媽,這是其三……」「行了!」唐尼不耐煩地阻止莉莉的長篇大論。」被他轟出來也認了,走,找二哥去。」「早說嘛,害我浪費了好多口水。」莉莉嘀咕道。
結果還是如了聶柏凱的願,住院不到十天就出院了。
因為從美國傳回來的消息顯示出,這次裡奧找來的殺手是個慣用炸彈轟掉一大群人的殘虐殺手。為了避免傷及醫院內的無辜,果果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讓聶柏凱出院回陽明山的大宅療養。
重獲自由的聶柏凱,雖然只被允許在自宅內行動,而且大部分時間還是得乖乖待在床上,他仍是興高采烈地慶幸不必真的被綁在病床上長達三個禮拜或更長的時間。他的傷口仍未拆線,每日由醫院派來固定的醫生為他檢查傷口復原情況和換繃帶。
剛回家的次日,他就瞞著果果由金龍挽扶著在臥室內走了幾圈。以他的倔強自負,自然不允許自己有長時間的軟弱模樣。
而果果開始明碩隆起的腹部,不但使她有嗜食,更有嗜睡的現象,聰明的他當然懂得要把握機會,只要她一睡下,他就立刻溜下床,還溜下樓,最後再溜出宅外四處溜違…呼吸自由的空氣,享受自由的樂趣,閒來無事遮還找石虎練練身手,當然他也不會忘記在她睡醒前自動回歸鐵幕。
這日他剛與石虎練過拳,雖然只是單純慢速度的比比招式,對他來請仍嫌吃力,加上初春的暖陽令他汗水涔涔地累擁在陽台外的躺椅上,上衣早已脫下扔到一邊,環胸雪白的繃帶與日漸恢復黝黑的肌膚成一強烈對比。
他的傷口差不多快收口了,但是他的體力仍差,只不過一趟拳下來,他就氣喘吁吁得透不過氣來,如果再勉強繼續下去,結果就是頭發暈、眼發黑,天地開始旋轉。如果還不認翰,嘿嘿嘿,等著狗吃屎吧!
他私底下問過醫生,醫生的回答是他傷勢較重又失血過多,所以體力不容易恢復,容易喘氣則是因為肺部的傷仍未完全復原。狗屎!全是連篇廢話!他暗暗祖咒著。
「大哥。」銀龍鬼魅似地突然出現則他身邊。
媽的!猛然出現,想嚇死人啊?聶柏凱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幹嘛?」「有人求見。」
「誰?」
「他們不肯說。」
聶柏凱垂不猶豫的回絕,」不見。」「可是他們是兩個外國人。」
「外國人?」-「是。」
「什麼樣子?」
銀龍恭敬地答,「金髮。」「然後呢?」
「藍眼。」
聶柏凱瞪著銀龍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銀龍,信不信我把你調到高中去作兩年老師,等練好你的表達能力再讓你回來?」
銀龍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不信。」
「媽的,你……」聶柏凱猛地站起身,旋即悶哼一聲捂著傷口頹然地跌坐回去。「天殺的!我要是傷口又裂開了就是你害的!」
銀龍這才擔憂地望著他。「大哥,你的傷……」
「算了,算了,沒事。」聶柏凱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說你的,拜託一口氣講完,不要拖拖拉拉的扯上一拖拉庫。」
「兩個年輕外國人,約二十出頭,一男一女,雙胞胎,金髮藍眼,他們不肯說明身份,卻又堅持要見你,他們表明沒有惡意,但又無法證明。他們說絕不離開直到你願意見他們為止。報告完畢。」銀龍又恢復他一百零一個姿勢,僵立如柱。
聶柏凱挑挑眉,「報告完畢?你幹麼?小學生作報告啊?」他撇撇嘴。「算了,讓他們進來吧。」
「是,我會先叫金龍和石虎過來。」
聶柏凱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不到三十秒,金龍、石處已站在他身後兩側。
「大哥,人帶到。」
聶柏凱緩緩地睜開雙眸,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男女站在他面前。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鷙又嚴酷,雙眸森冷得幾乎結冰。他慢慢地站起來面對著那對明顯被他瞪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年輕男女。
聶柏凱凌厲的逼視令年輕男女不安的打了個寒顫再互視一眼,然後又困難地吞了口口水。女孩深吸口氣,提足勇氣開口。「我叫莉莉,他是唐尼,你應該是……二哥吧?」
「二哥?」聶柏凱雙眼一瞇。「是誰教你們這樣叫我的?」
「是媽,從我們懂事開始就知道有你了。」莉莉囁嚅地說道。二哥長得真好看,比大哥和他們兩個都要俊美,可是怎麼這麼冰冷?
聶柏凱冷哼一聲。「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媽說,你是我們一家人的債主。」唐尼上前一步說道。「她交代我們,如果她沒能還清債務,這個任務就落到我們身上,我們必須窮盡畢生之力來還債,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繼續還,下輩子不夠還有下下輩子……」
「夠了!還不清的。」他嘲諷地冷笑著。「欠我的不是你們,不需要你們來多事。」
「父債子還、母債女還。」莉莉不服地噘嘴說道。「中國人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聶柏凱嗤笑一聲。「我說過,你們還不清的。」
「所以說囉,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下輩子不夠還……」
「住嘴!」聶柏凱不耐煩地怒叱一聲。
莉莉一驚收口。
聶柏凱輕蔑厭惡地掃一眼暗自哆唆的雙胞胎。「你們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不行!」莉莉脫口道,一見到聶柏凱犀利無情的目光轉向她,卻又不由自主地躲向唐尼身後,「我們是來還債的,我們不走。」她畏縮著囁嚅地說道。
「不走,是嗎?」聶柏凱陰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莉莉,嘴角咧出一個野猷噬人前的「餐前笑容」。「那我就……」
「聶、柏、凱!」一聲女性嬌聲怒喊遠遠傳來。
聶柏凱冷酷無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完了!我忘了時間了!」
「聶柏凱!你給我滾出來!」聲音更近了。
一絲驚恐擴大為一抹慌亂,聶柏凱環顧四周,天殺的上地上竟然沒有半個洞可躲!
「你死定了!聶柏凱!」聲音差不多就在眼前了。
然後聶柏凱做出一件會令他在事後懊悔得極胸頓足的糗事,他滿臉惶然無助地向金龍、石虎求援。「龍、石虎,幫幫忙,想個辨法。」
可以看得出來金龍、石虎有多麼努力地忍住狂笑,他們的臉頰不停的痙攣,嘴角不斷地抽搐著。「大哥……這個……我們也……」
唐尼和莉莉目瞪口呆地瞧著原本冷肅寒惻的二哥一臉恐慌地望著逐漸走近小女孩,即使出現一隻恐龍他們也不會感到那麼訝異,不過是個年輕女孩啊,幹麼嚇成那副德行?果果稍微打量一下雙胞胎便直接走到聶柏凱身前站定,不悅地看著他裸露的上身說道:「你體格好啊?忍不住想炫耀一下是不是?還是想看看哪個女孩子看了會忍不住流口水?」
聶柏凱忙接過金龍遞給他的上衣穿上,邊尷尬地暗笑道:「小蘋果,你睡飽了?」
果果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是啊,我睡飽了。」她拍拍腹部。「寶寶也睡飽了,你呢?你睡飽了沒有啊?」
聶柏凱乾咳一聲。「咳……這個……小蘋果……我是……」
「你是怎麼樣啊?」果果聲音嬌脆,雙目卻無比憤怒。
「我……嗯……」聶柏凱忙亂地掃規四周,在看到雙胞胎時雙眸一亮。「有客人,對,我有客人。」
果果也瞄一眼雙胞胎才懶懶地說道:「喔,你有客人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得勞動我們大阿哥親自接見啊?」
唐尼和莉莉心有靈犀似的對視一眼,給二哥一點援助吧,莉莉上前一步。「我是莉莉,他是我哥哥唐尼,我們是……來看二哥的。」
「二哥?」果果錯愕地眨眨眼。「柏凱是你們的二哥?」
聶柏凱俯首在果果耳旁輕語。「他們是我母親後來生的那對雙胞胎。」
果果意外地張大了口,好半晌之後才闔上嘴蹙眉問道:「他們來幹什麼?」
聶柏凱聳聳肩。
「你們來幹什麼?」果果毫不客氣地問道。開玩笑!他們大哥給了柏凱兩槍,他們呢?要送柏凱幾刀幾槍啊?
「你是……」莉莉不回答先問道。
聶柏凱摟著果果答道:「我老婆。」
「喔,是二嫂,難怪你那麼怕她。」莉莉笑道。
站柏凱狼狽她瞪她一眼。
莉莉不在意地望著果果說道:「我們是來替爸媽送債的,還有……」她望向唐尼。
「我們聽說大哥要傷害二哥,特地來阻止他。」唐尼接口道。
「是嗎?你們來晚了一步。」果果疼惜地撫著雲柏凱胸前的繃帶說道。
唐尼和莉莉驚恐地瞪著聶柏凱胸前的繃帶。」難道那是……」
「沒錯!」果果憤恨推消、氣怒難平地說道。「他已經送柏凱兩顆子彈了,其中一顆離心贓只有一公分而已,一想到這,我的心裡就會浮起送他千刀萬剮的欲
望。殺手耶!他居然買通殺手來殺柏凱,真他媽的不是人!」
所有的目光齊聚果果身上,她噘噘嘴。「幹麼?我心裡不爽嘛,罵一罵不行啊?」
「行,行,當然行,」聶柏凱失笑道。「你愛怎麼罵就怎麼罵,隨你嘍。」
「罵他還太便宜了,」果果罵上了興頭。「要是讓我見到他啊,有槍我就送他四槍,有刀我就給他四刀,什麼都沒有,我就咬他,哼!一切加倍處理。」
聶柏凱憐愛地親親她的額邊。「真到那時候,你下得了手才怪。」
果果睨他一眼。「別看不起我,他傷的要是我,我就不會那麼在意,說不定事情過了就算了,但是他傷的是你……只要想到你躺在醫院的那幾天,哼!我絕不會手軟。」
唐尼和莉莉尷尬無措地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我可捨不得讓你的雙手染上血跡,」聶柏凱握住她的手舉到唇邊吻一下。
「何況你還懷著寶寶呢,小心嚇壞我的女兒。」
「兒子。」果果糾正道。「我才不會嚇壞你兒子呢,這叫機會教育,教教你兒子,誰要是敢傷害他老爸,哼!就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暴止暴!「聶柏凱笑得更開心了。「我的小蘋果,你想幹麼?做大姊大嗎?家裡有我一個大哥還不夠嗎?」
「不跟你說了。」果果白了他一眼,隨即把注意力轉向唐尼和莉莉,如黃金般耀眼的金髮,澄藍如海的雙眸,雖然還是沒有柏凱那麼漂亮,但是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一起,真的很好玩,她用手肘頂了頂聶柏凱。「喂,老公。」
「嗯?」
「你是你媽生的喔?」
這是什麼話?「是啊。」
「他們也是你媽生的喔?」
聶柏凱狐疑地看著她。「對。」
「你有沒有聽過,雙胞胎是有遺傳性的?」
「沒錯,是聽說過。」她又想幹什麼?
「哈!那我也有可能懷的是雙胞胎嘍?」
「咦?這……」
「太棒了!我也要一男一女的雙胞胎。」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龍鳳胎!」
「啊?決定了?但……」
「來,來,來,我們得好好聊聊,你們說你們是來還債的?那麼……「果果手一個挽著唐尼和莉莉往屋子走去。
「怎麼會變成這樣?」聶柏凱不情願地嘟囔道。
金龍、石虎在一旁抱頭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