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情郎 第九章
    「怎麼樣?」香月慎也狡詐的笑聲再度響起,「你選擇自殺還是選擇看著愛人死去?」

    「不論我選擇什麼,你還是會殺她和優羅。」南宮耀冷眼看著他,「你知道嗎?對我來說,與其留下心上人看著我死去,讓她單獨承受痛苦,我寧可選擇讓她先死,由我來承擔這份痛苦。」他慢慢舉起手槍,瞄準香月慎也。

    「少來這一套!你只是在嚇唬人,我就不信你會捨得殺她!」雖然口頭上逞強,但香月慎也握著刀子的手已經開始發顫。

    南宮耀那種不顧一切的眼神是認真的,任誰都看得出來,更何況那把槍的威力絕對可以讓子彈貫穿兩個人的身體,到時候就算他拿這女人當擋箭牌都沒用。

    「對不起,小容容,我晚一點就會去陪你。」南宮耀衝著血流不止的白雨容露出溫和的笑容。

    「耀……」鼻頭一陣酸楚,令白雨容忍不住淚水盈眶,她視線模糊,拚命地想看清南宮耀的臉孔,卻怎麼也看不清。

    她不是因為聽見即將赴黃泉而悲傷,她是難過自己沒能與他多相處一些時間,她不好容易才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哪裡想得到會天外飛來橫禍?

    「再見了……」

    南宮耀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而幾乎就在槍響的同時,香月慎也將白雨容往前推,讓她倒向南宮耀以擋下子彈。

    南宮耀像是早有準備,他一把接住白雨容讓她靠倒在自己身上,隨後立刻將槍口對準香月慎也的背影開槍。

    香月慎也應聲倒地,大腿上的傷口令他血流不止,但是為了性命著想,他硬是撐起身子,拖著傷腿往外逃。

    「還想跑?」南宮耀的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看準他另一條腿又是一槍。

    「啊——」香月慎也的慘叫聲迴盪在充滿煙硝味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淒慘。

    「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呢,香月先生。」南宮耀抱著白雨客走到痛得無法行走的香月慎也身旁,並且一腳一邊踩在他的雙手上,令他動彈不得。

    香月慎也頑固地瞪視他,「不管怎麼樣,至少我解決了小姐的眼中釘。這個女人可是被你親手殺掉的,你就抱著她的屍體下地獄去吧!」說罷,他狂笑不止。

    「我才二十七歲,人生還長得很,不急著下地獄報到。」南宮耀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且,你是哪只眼睛看見小容容被我殺掉了?」

    「你……」經他一提,香月慎也才注意到,剛才雖然有槍聲,但是白雨容身上除了他剛才用刀子劃出的傷口外,似乎沒有別的傷處。

    「我什麼?」南宮耀低頭親吻著懷中的美人兒,「小容容,你還好嗎?」

    「我的臉好痛……」白雨容捐住臉頰,不停流出的血液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力似乎一點一點地流逝。

    「放心,我馬上找最好的醫生替你治療,保證把你漂亮的臉蛋恢復原狀。」他彎身將她放到沙發上,並扯下半邊衣袖壓在她臉上的傷處。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就開了槍!」香月慎也不敢置信地大叫。

    莫非這男人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假裝瞄準她,實際上卻是對著別處?

    「我是開了槍,」南宮耀揚了揚手中槍枝,「但那是空包彈。」他寒冰似的臉孔上笑開看起來頗為邪氣的彎月,「在撿走你的槍時我就動過手腳了,只怪你自己沒發現。」

    「你……你這個人……」該死!果然不該和他廢話那麼多,早點殺掉他不就好了!

    南宮耀甩了甩手臂,交疊的指關節處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衝著香月慎也露出一個媲美惡魔的笑容,「希望你待會兒說話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因為我還有很多疑惑需要你來解答呢,香月先生。」

    ?     ?     ?

    「放心,傷口不是很深。」

    南野家的客廳裡,南宮耀與特地從龍家請來的醫生閻海綠正在談論白雨容臉頰上的傷口。

    閻海綠是四方偵探社社長龍皇軒的本家龍氏家族,也就是聞名全球的腓龍集團旗下的名醫,當南宮耀將香月慎也的事解決後,他立刻撥了通電話連絡龍家,請閻海綠過來。

    很幸運的,她當時人正好在秋葉原,距離上野只有短短兩站,所以很快地趕到南野家替白雨容頰上的傷口作緊急治療。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表示她要恢復原來的漂亮臉蛋沒什麼問題了?」南宮耀鬆了口氣。

    開玩笑,小容容要是帶著傷痕回去,讓社長知道了,非重重罰他一頓不可。

    「只要動點小手術,我保證她可以恢復原本的模樣。」閻海綠點頭應道。

    「太好了,那麼到時候她就拜託你了,海綠。」南宮耀從沙發上起身,「我可以去看她了嗎?」

    「當然可以。」她笑著叮嚀道:「不過因為她的傷口在臉頰上,你可別說笑話給她聽,會牽動傷口的。」

    「這點對耀來說可能有點困難哦。」南野優羅正從廚房裡出來,聽見閻海綠的話,他將托盤放到桌上,接著搖搖手說道:「我看為了雨容好,在她傷口完全癒合之前最好禁止耀和她見面或談話,因為這傢伙講出來的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笑話。」

    「優羅,你想跟小容容一樣,在臉上開道傷口好增加你的男性魅力是不是?」南宮耀瞇起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起他用來賣錢的俊俏臉蛋。

    南野優羅聞言立刻搞住雙頰,連連搖頭苦笑,「免了,謝謝你的美意,如果需要這種特殊效果,我們公司裡多得是技巧高明的化妝師。」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南宮耀抄起放滿點心與果汁的托盤,逕自往樓上走去。

    來到白雨容所住的客房,他輕敲房門,「小容容,你醒了嗎?」

    「耀嗎?進來吧。」

    南宮耀推開門,瞧見白雨容正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

    「還痛嗎?」南宮耀將托盤擱在茶几上,在床邊坐下。

    他輕撫著她技散開來的長髮,勾起一繒放到嘴邊輕吻,「怎麼了,為什麼不看我?」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白雨容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

    「為什麼?」南宮耀俯身吻著她半露在外的後頸,「難道你對我這麼沒信心,認為我是那種只在乎外在美醜的男人?」

    白雨容縮了縮身子,「可是……你向來非美女不愛,不是嗎?」

    「那是從前,」順著她身體曲線而下,南宮耀的嘴唇跟著往她肩膀移動,「現在我是非你不愛。」他拉開棉被,柔聲勸道:「乖點,轉過來讓我看看你。」

    她扯住棉被,「你會後悔的。」

    「我已經後悔了。」南宮耀在她耳邊輕聲道:「後悔當時沒能保護你。」

    「那又不是你的錯。」暖洋洋的感覺流過心頭,在胸口激起一股暖意,白雨容猶豫著問道:「你更想看?」

    「當然。」他毫不考慮地點頭。

    「那麼……」她微微移動身子,「嚇到你我可不負責哦!」

    「不會的,我什麼樣的臉沒見過?」南宮耀笑著扳過她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可是白雨容的手擋在前頭,他只能透過她的指縫看見白紗布下滲出的鮮紅。

    「小容容,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看呢?」他使了點勁,硬是將她的手拉開。

    透過紗布,若隱若現的傷痕自左眼眼角下方延伸到唇邊,而且隱約可見閻海綠的治療痕跡。

    傷處惹來南宮耀一陣心痛,他輕輕撫上她另一邊臉頰,黑眸透著歉意,「對不起,很疼吧?」他貼近她,在她傷口旁烙上一個吻。

    「我變得很醜對不對?」白雨容頹喪地問。「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照過鏡子了。」

    「怎麼會呢?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只不過是臉上多了道油性簽字筆的痕跡,那種東西只要擦一擦就掉了。」南宮耀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上面彷彿還殘留著血腥味,讓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熾烈。

    「真的沒問題?」剛才閻海綠也同她說明過,再三保證會還給她一張與從前一模一樣的臉孔,可是在尚未從南宮耀口中聽見確切的答覆前,她就是無法安心。

    也許,她要的答案並不是傷口能不能完全不留痕跡,她真正在意的是南宮耀能否接納這樣的她。

    而南宮耀的表現顯然地告訴她,他確確實實用真心愛著她,否則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還花時間陪在她身旁,老早到外頭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放心吧,我的小容容,不管有沒有那道傷痕,你都是最漂亮的。」說著,他在她頸項上烙下幾個吻痕,但隨後又抬起頭,一臉哀戚,「可惜現在你不適合做劇烈運動,否則的話……」

    「什麼劇烈運動!」她忍不住大叫,但這一喊牽動傷口,讓她疼得以為腦袋要裂開來了。

    「瞧你,不是說過你現在不適合做劇烈運動嗎?所以嘍,在傷口癒合前你只能輕聲細語地說話和微笑,像剛才那樣子大喊大叫是不被允許的哦!」南宮耀隨手拿起冰果汁貼近她傷處,讓冰涼的感覺替她暫時止痛。

    「那跟劇烈運動哪扯得上關係?」她搖住臉頰,感覺腦袋裡還嗡嗡作響。

    「關係可大了。」南宮耀替她將枕頭放好讓她躺平休息,邊替她拉棉被邊解釋道:「因為你現在的表情不能有大幅度的變化,否則傷口會裂開來,所以我就不能跟你在床上磨蹭啦!」

    他說得再明白不過的話令白雨容羞紅了臉,她抓過棉被將自己的臉蒙住,抗議道:「你的腦袋裡除了這些東西就沒別的了嗎?」

    「沒辦法,誰教你要長得那麼秀色可餐?」南宮耀笑著拍拍棉被,「出來吧,我有事情要出門一趟,能夠賞個道別吻給我嗎?未來的老婆。」

    白雨容聞言立刻從棉被裡探出頭來,「你要到哪裡去?」

    「那個音樂盒內藏有反政府組織秘密開發的化學武器程式,我得快點去把事情解決,好回來陪你。」南宮耀說得輕鬆,好像只是出門買晚餐一樣簡單。

    「會有危險吧?」她很清楚,這事才沒那麼簡單,而且看南宮耀那暗藏殺意的表情,他八成是要去替她報這一刀之仇。

    「你信不過我?」南宮耀在她唇上連親了幾下,「放心,我干偵探這一行也有相當的歷史了,長年訓練出來的身手可不是唬人而已,別太擔心我,你好好休息吧。」

    「那麼至少……」她扯住他衣擺,「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她停頓了下,支吾道:「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成了未亡人。」

    南宮耀微愕,三秒鐘後當他恢復神智,懷裡已經緊緊摟住白雨容。

    「我快喘不過氣了,耀。」她拍著他的肩,示意他鬆手。

    南宮耀鬆開她,臉上儘是掩不住的喜悅,在她未受傷的半邊臉頰上嗾了一記,笑道:「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在沒把你拐進禮堂前,我是不會甘心上天堂的。」

    ?     ?     ?

    單身驅車來到籐原綠的住所,南宮耀用力按下門鈴。

    他想殺人,真的很想,因為胸口正燃燒著無法平息的憎恨之火。

    聽見有人出來應門的聲音,南宮耀拍拍臉頰,試圖讓自己的顏面神經恢復正常笑容,免得那因為怒火而扭曲的面容讓籐原綠起戒心。

    摸著懷裡那含有天大秘密的音樂盒,他想,籐原綠若知道東西就在他身上一定會露出絕美卻暗藏殺機的眼神瞪著他。

    「耀!」大門被打開了,籐原綠一看見他立刻撲了上去。

    「我回來了,小綠,你還好嗎?」南宮耀輕撫她的臉頰安慰道。

    「你不是說再過不久就要回來的嗎?為什麼拖到現在呢?」籐原綠故作擔心地依偎在他懷裡,心裡想的卻是香月慎也他們是否失敗了。

    不知道南宮耀現在才來找她是代表什麼?難道是為了處理南野優羅與白雨容的屍體嗎?如果這樣自然是最好。

    「小綠,我替你帶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南宮耀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壞消息和好消息?籐原綠雖然不解,仍柔順地跟著南宮耀進屋。

    兩人在客廳坐下,南宮耀從懷裡拿出那個價值三億六千萬的音樂盒放到她面前,用沙啞的聲音說:「其實,我會這麼晚回來是因為我的好朋友優羅出事了……」他說著,偷瞄了籐原綠一眼,果然在她眼裡發現不易察覺的喜悅一閃而逝。

    籐原綠眉梢微垂,壓低了聲音,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走到他身旁坐下,「出了什麼事?他還好嗎?」

    對她來說,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奇怪,既然那群傢伙成功了,怎麼沒把音樂盒帶走而留在南野家呢?

    「有歹徒闖入南野家。」南宮耀低垂著頭,好像他真的很難過,「是在我離開之後才發生的,等到我接到通知趕回去,優羅和小容容都已經……」哦,老天!他可不是故意要咒他們,這是為了套消息所以逼不得已這麼說的,希望小容容和優羅知道後不會怪罪於他。

    「耀,」籐原綠傾身吻著他的面頰安慰道:「我很難過,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出這種事……」哼,她不知盼這天盼了多久,接下來她只要發揮一點小小的魅力就可以讓南宮耀完全傾心於她,替她賣命了。

    「因為這樣,所以我把音樂盒拿來了。」南宮耀拿起音樂盒放到她手中,「你說過很喜歡它,我想優羅是不會反對將它送給你的,反正……他永遠都不可能再用到它了。」

    籐原綠強壓下心中的喜悅,放下音樂盒,一把抱住南宮耀,「別難過,可能的話,以後就讓我陪著你好不好?我會讓你忘掉那些悲傷的過去。」

    「謝謝你,小綠,沒有你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南宮耀沮喪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是受到重大打擊,但內心裡卻是在為自己精湛的演技喝采。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振作,來,我們出門散散心好不好?」籐原綠現在滿腦子只想著要將那音樂盒交給買主,這樣一來她下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正因為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音樂盒上,所以她並沒在意到,當南宮耀聽見她要帶他出門時,嘴角隨即浮現的一抹詭笑。

    「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出門。」雖然猜得出籐原綠八成是要去交易,但是他若馬上答應,怕會惹來她的懷疑,於是南宮耀故意搖頭拒絕。

    「不行,現在你需要的是新鮮的空氣,一直悶在家中會讓自己的心情愈來愈糟糕的。」為了那三億六千萬的秘密,籐原綠拚命地說服他,「我有個熟識的朋友開了間咖啡館,那兒的環境很寧靜,我們到那兒去吧,跟那邊的人聊聊天,分散點注意力,免得你一直自責下去,你說好不好?」

    「咖啡館?」大概是音樂所暗示的那個「瓦哈拉」吧?

    「嗯,它叫瓦哈拉,是源自北歐神話,相傳奧丁神身旁的九位侍女將戰場上負傷瀕死的戰士救起,並把他們送往諸神居住的瓦哈拉城。」籐原綠微笑解釋,「你不覺得,它的名字和你現在的心情很符合嗎?」她摟住南宮耀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低喃,「耀,你現在就像受了重傷的戰士,需要人治療你的傷口。」

    「那麼你就是奧丁神的侍女了?親愛的小綠。」

    「是的,我會將你胸口的痛一點一滴地消除……」

    ?     ?     ?

    東京 田園調布 瓦哈拉咖啡館

    跟在籐原綠身後踏入咖啡館,南宮耀立刻感受到一道不尋常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內部,發現櫃檯旁老闆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

    籐原綠直接步往櫃檯,低聲向中年男子說了幾句話後,他點點頭,打開櫃檯後的員工休息室要他們進去。

    「耀,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等會兒就回來。」籐原綠說罷,留下南宮耀便偕同中年男子離去。

    就算他們不說,南宮耀也猜得出來他們要幹什麼,剛才出門前他瞧見籐原綠將音樂盒放入皮包裡,想來他們八成是要去解開音樂盒的密碼。

    可惜呀!南宮耀在心裡替他們哀悼,因為就算他們解開了音樂盒的秘密,也無法將之出售了。他在出發到籐原家之前,早已經同閻海綠商量過,他會先在音樂盒內部夾層裡藏好迷你竊聽器,並請她通知龍家人暗中將瓦哈拉咖啡館包圍起來,一等到音樂盒的密碼破解,他會馬上通知龍家人立刻將所有人逮捕,免得這項危險的化學武器製造程式被買走而危害世人。

    檢查過房間,確認過這裡沒有設置竊聽器或監視用攝影機後,南宮耀從鏈表上拉出迷你型耳機,聽著籐原綠等人的動靜。

    「你確定那個男人沒問題?我覺得他那種眼神……不像個普通人。」說話的是中年男子。

    「你是不信任我嗎?我說過他的心已經完全倒向我了,不會有問題的。」籐原綠自信滿滿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

    「很抱歉,我真的對蛇蠍美人沒興趣。」南宮耀自言自語道。

    「總之,你先把密碼破解吧,這樣我們才能快點賣掉它。」籐原綠等不及地催促。

    「是——」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隨後他似乎是開啟了某種儀器,因為南宮耀聽見一陣機器運轉聲。

    「我真是等不及要將那筆錢拿到手了!」籐原綠以興奮的語氣道。

    「先別高興,等我們確定內容再說。」中年男子比起籐原綠冷靜許多。

    「那就快點啊!」

    「別急,現在就開始了。」

    接下來中年男子打開音樂盒,樂曲立刻透過竊聽器傳到南宮耀的耳裡。

    「看見了吧!這是音樂的原型,而這段是『加工』過的,將它另外分析看看。」男人快速地在電腦鍵盤上打著指令。

    「怎麼樣?可以嗎?」籐原綠急切地問道。

    經過約兩分鐘,男人停下手邊的動作。

    「解出來了,喏,自己看吧。」

    南宮耀馬上聽見籐原綠興奮的喊叫聲。

    「哼,該是報仇的時候了,讓你們嘗嘗在享受過無比的歡樂後瞬間跌落地獄的那種痛苦吧!」南宮耀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隨即按下鏈表側邊的按鍵。

    十秒鐘後不到,瓦哈拉咖啡館的大門口處傳來爆炸聲,看來果然是龍家派來的人,因為只有他們會這麼激烈行事。

    不理會耳機中傳來的慌張喊叫,南宮耀伸了個懶腰,打開員工休息室走了出去,在跟迅速佔據各個角落的警察們打過招呼後,他慢條斯理地踱向咖啡館大門,準備回南野家看他心愛的小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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