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狼族兩度進犯我族,又將真女刺成重傷,實在罪無可赦!”普諾忿忿說道。
他的話令費裡安眼中染上一層冰霜。
長老亦道:“是呀,王若不將狼族余孽完全消滅,他日難保不會再潛人我族,造成更大傷害!”
費裡安的眼中閃過風悍:他定會教狼族付出代價!
撒爾也提出自己的意見,“王,依臣看,這狼族雖對我們有滅族之恨,但依他們目前的傷兵余將、挫敗灰頭之勢來看,大抵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為何能夠兩次潛入我國意欲帶走真婦及謀刺王上?所以臣以為為,狼族背後必有占術甚強之人人相助!”
這一點,費裡安是清楚的。
普諾心生一念,“此人必是尤利西斯的大法師!路森,路森為人陰險歹毒,所使之術亦為邪魔妖法,前日
宴會中獻上的兩名狼女也是法師所為……且他當日勿促離去,此舉實在令人起疑!”
長老也趨前附和,“一定是這樣沒錯。尤利西斯與我國同屬翹楚,且與我國向來沒有任何往來,一定是早就對我國垂涎覬覦。此次得知我族神聖真女已經讓王接回來,生怕我克羅米亞取得天人神助之力進而取得天下,所以才決意正面與我國起沖突!”
普諾又道:“王,看來尤利西斯已經對我族正面宣戰!”
撒爾若有所思地瞅著費裡安眼中的詭芒……嗯,他那偉大的王可不見得相信。
呵……看來事情不簡單,他得多費些心思,好生琢磨一下他那捉摸不定的王心裡在盤量什麼。
づ づ づ
雲湘在意識朦朧之時,只覺胸前一陣熱辣疼痛,她想伸手去扯掉那股椎痛,卻老是有人阻止,將她的手牢牢攫住動彈不得。
痛……好痛……好像火在灼燒著她,好難受……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擔憂地看著她……是誰?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看清楚,卻只是模糊捕捉到一雙溫柔的眼眸。會是他嗎?費裡安一向冰冷的眼會有如此溫柔的眸光嗎?她感覺有人在她胸前抹上一層冰涼的東西,頓時她覺得疼痛似乎減緩了許多。
雲湘就在這樣的飄忽中忽醒忽睡,她似乎聽到莉兒哽咽的呼喚,也似乎不斷有人來來去去,還有……
雲湘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只覺全身無力,渾身疼痛,頭昏目眩。
她怎麼了?
她輕抽了抽眼睫,搜尋著記憶。
呀!有刺客……她被一把利刃刺中胸膛!
難怪她在渾噩在感到胸前一片刺痛,猶如烈火般燒辣。
她記得好像有人不停為她塗抹一層冰涼,那種沁涼能使她胸前的燒痛減緩,很舒服,就像現在一樣涼涼的……
咦!涼涼的?有人在幫她上藥,是誰?
雲湘緩緩睜開眼,正想向那人道謝。
“是你……”
老天,費裡安在這裡做什麼?他竟然……趁她昏迷時對她胸部上下其手,吃她豆腐……
“你……做什麼!快把你的手拿開!”
雲湘的低叫惹來費裡安的一抹邪笑,“傻子都看得出來,我……在替你上藥。”
“上藥?”雲湘嫣唇微啟,不解地問。
費裡安可不想錯失這個美麗的邀約,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嗯,和他記憶中一樣,柔嫩甜美……
雲湘還沒從方才被人“非禮”的混亂中轉醒,現在又遭到突如其來的電擊!
她的驚訝使得費裡安更深地侵入,不斷汲取她的甜蜜。
雲湘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感官去領受這份戰栗、悸動……
費裡安看著嬌喘不已的雲湘及被他吻至紅腫的嬌唇,忍住再吻她的沖動,繼續為她上藥。
“呀!”雲湘揮手想阻止那只在她胸前恣意來回的粗厚大掌,卻教費裡安一把扣住。
“別動!你得上藥。”
雲湘困窘地舔舔唇,“男……女授受不親,找莉兒……來幫我上藥就可以了。”
費裡安邪魅地一勾唇角,“你這身子本就是我的,況且……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很多遍?什麼意思?”
費裡安一挑眉,輕道:“你昏迷了七天,這七天裡都是我替你上藥,你說……有幾遍呢?”
費裡安的戲言令雲湘又羞又氣,“堂堂一國之君如此紆尊降貴,教我一介小女子如何擔當得起?以後就別再麻煩了,由莉兒來為我上藥就好……”
沒待她說完,費裡安一把攫住她的雙手釘握在枕側,微慍地盯著她,“你還不明白嗎?凡是屬於我費裡安的一切,絕不容許他人沾碰半點,尤其是你雷茵!這美麗的身子也只能為我所有。”
只因為她是“雷茵”,而她是他的所有物嗎?
雲湘沒來由地心起排斥,反抗他,“不!我不是你的,我不要……”
費裡安粗暴地封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憤怒抗議全數吞噬!。 雲湘不願讓他這般蠻橫地掠奪,想抬起雙腿舊向他,卻反而讓費裡安整個人攀上床將她鎖壓在身下。
“唔……放……”雲湘擺脫不了他唇舌的強占,也掙脫不掉被他釘在枕側的雙手,只能倔強地扭動身軀來表達她的抗議。
費裡安突地放開她的唇,嗓音低沉道,“這是在挑勾我嗎?”
雲湘看見他眼中一抹深沉的欲念,不覺一陣心悸,身體起了輕顫。她下意識地舔舔干澀的唇,“沒……放手。”看到那雙紫眸更顯墨黑,她又舔了下唇。
老天,這女人讓他下腹狂騷、血脈膨漲!光看她舔唇就教他心癢難耐,而又因方才的扭動掙扎,薄薄絲被已然完全滑落。
現在的她一絲不掛,潔折無瑕的嬌軀完完全全袒露在他面前!
先前他擔心她的傷勢,即使為她上藥時每每瞧見這美麗誘人的身子,也只能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抑制按捺,而今……
她這般活色生香地撩撥著他的自制,讓他瀕臨爆發邊緣!
雲湘見他不語,正要開口,卻教他的唇再度侵襲。
剛開始的急切索掠慢慢轉為輕柔愛憐,而後轉為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雲湘覺得自己的思緒全部空白,只能任由他的唇舌一寸一寸地侵占……
費裡安沿著雲湘白嫩玉頸一路品嘗,手也恣意覆上她的渾圓。
雲湘感受到由他掌心傳來的一股燥熱,突然心頭一驚……
天呀!他想對她……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沉迷在這種感官的歡愉,她與他不相屬呀!
她竟然任由他在她身上撒下迷咒,差點迷失了自己!
“不!不要,放開我!”
雲湘拼命地掙扎,忘了自己有傷在身,忽然一陣‘劇痛在胸前蔓延開來!
“好痛!”
雲湘一聲哀嘶讓費裡安停下動作,他驀地起身,仍不住喘息著。
天!他差點要了她,而她正受著傷呢!該死!他竟然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 雲湘待喘息稍緩時,趕緊拾起滑落的絲被將自己密密實實覆蓋住,這才稍稍安心,然後,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
房裡的擺設精簡、冷凝,但也很有氣勢。
雲湘繼續打量四周,紫色與黑色是這個房間的主要色調……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難道……
“以後你得和我同房而寢,這裡是我的寢宮……凌霄宮。”
雲湘完全愣住了,“我有自己的房間。為何要搬來與你同住一間房?”
“你想讓自己身是多出幾個傷疤嗎?”
雲湘仍是不滿這個答案,皺著眉道:“你可以多派些侍衛保護我呀!”
費裡安倔傲地反問她,“克羅米亞王國裡有誰比我更具資格擔此重任?”
呃……是沒有!
“可是……你不是向來不讓女人近你寢宮的嗎?”她想起莉兒的話。
費裡安邪邪地凝睇著她,“我若有‘需要’會上‘流虹宮’,與你搬來此並無沖突。”
這個好色的登徒於!剛才她還差點讓他輕薄了去,教她如何能安心與他同床共枕?
“可是……這有損你君王的天威,不太好吧?”
“我愛怎麼著,有誰膽敢有異議?”
費裡安的一句話令雲湘無話可駁。
可是,他一向我行我素、恣意橫行,這事更無正邪之分……他自身就是個魅譎之人哪。
費裡安望向雲湘曼妙嬌軀,別有深意地道:“你大可放心……”
雲湘正想放心地吁口氣,卻讓他接下來的話給嗆了一下。
“我會讓你愛上我,並且心甘情願地將你美麗純潔的身子獻上。”
在雲湘養傷的這些天裡,費裡安天天替她上藥,她每每對於這樣的袒裎與肌扶接觸感到羞赧,內心莫名的騷動、輕顫。
她對於費裡安的蠻橫、霸道雖然不能苟同,但也莫可奈何、無能為力。
而費裡安雖然是以“保護”她為由,讓她搬過來他的寢宮,但他並沒有夜夜與她同床共枕,同榻而眠。
也許隔天、也許兩三天,他會留下她一個人在偌大、蕭索、冰冷的“凌霄宮”獨眠。
她很清楚喜愛美人的費裡安每當留下她一人,所到的地方自是“流虹宮”。
這男人啊,多麼懂得享受君王威澤,多麼了解享受而享受……
他並不是縱欲狂肆的好色昏君,只不過是個生性風流、喜好玩遍眾色胭脂,懂得享受左擁右抱的得意君王!
他向來清楚自己的非凡長相、邪魅惑力,更何況他還是富饒盛強的國之君王,女人不但為他魔魅的外表盅惑不能自拔。
雲湘對他這般意氣風發、三威赫然一直是不在意的,且她不曾隱瞞過自己內心的那份厭惡——
費裡安只會采取女子的真心與摯愛,而他並不會付出相等對待,也不會給予女子所希冀奢望的心與愛。
他是個天生的狩獵者,一個不會付出的獵人。
更何況他是可以正大光明風流的王,而她何雲湘只求一心一意、共偕白首之人,不成為希盼君王恩澤眾色中的一個。
所以,她未曾觸動過內心深處的情潮;既是沒有心旌,也就沒有神動,又哪來的心慌意亂,甚至是爭風吃醋呢?
所以她也不在意他夜寢何處、寵恩哪閨;但不在意並不表示她就能完全無動於衷呀!
在與他共枕的夜晚,她總難免赧於親密的舉動,但不可諱言,她內心是有份悸動的。雖然他們僅止於袒裎相對、親吻、擁抱、撫觸,卻也教她領受了從來沒有過的顫然。
所以每當她獨眠時,滿室冷凝就會更顯冰寒。
昨天,她將莉兒遣調過來,她見到相處較熟悉之人,總算心裡好過了些。
將近半個月的診療,她的傷勢已經慢慢復愈,傷口也開始結痂,今天早上御醫來過,告訴她可以沾水了!
這對她來說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因為害怕傷口沾了水可能會感染上其他病菌而引起並發症,所以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她沒有好好的洗過澡,都是打濕了布巾擦拭身子而已——
當然這份差事亦落在費裡安身上。
現下,她全向豐下所有的肌理紋路再也沒一處不識得他,費裡安對她的身體甚至比她自己還來得熟悉
嗯……好舒服,全身放松地浸浴在溫熱浴池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難怪日本人酷愛泡溫泉。
徜徉於這片恬靜舒適的寧謐天地裡,雲湘暫時拋卻所以的煩惱恣意埤掬起池水,任由池水經由她的指縫淋了下來。
她開心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咯咯直笑。
她玩得太盡情也太忘情,所以忽略了周圍一股熟悉氣息的波動。
費裡安處理完國事,一回到寢宮就聽得一陣銀鈴嬌笑聲笑得那般開心、那般令人神往。
好一幅仙婦戲水圖。
白嫩的婀娜嬌軀經由水潤澤露出更形剔透晶瑩,一頭柔亮及腰的秀發如一道黑瀑……
她是這麼絕美動人,活似私下凡塵戲水的天仙人兒。
這是他的寢宮、他的浴間、他的浴池,他有這個權利隨時到來。
雲湘沒有回過身,她讓頸部以下的肌膚全浸在水裡,希望多多少少能藉由水遮去些裸露。
費裡安由雲湘背後伸出一雙健臂將她圈住,讓她滑溜細致的背完全貼合在他的胸膛。
雲湘對於費裡安的碰觸總會燥意擅身、心悸輕顫,並且萬分羞赧尷尬,即使這不是第一次肌膚相親,她仍是慌張,不知所措。
“我……我想上去了。”雲湘試圖逃開這股悶窒燥意,但是環盤在她胸部的鐵臂更形霸氣地加重了力道。
很顯然的,鐵臂的主人不允許。
雲湘心慌地吸了一口氣,輕道:“我已經……沐浴夠了,我想——”
她還沒說完,耳畔就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還不夠,你得陪我沐浴。”
雲湘仍然輕嚅著,“可是……”再泡下去她就要脫層皮了。
“沒有可是。”
仍舊是一逕的霸道呵!
“我想……”她真的開始頭暈了……她可不想因泡澡過度而暈在浴池裡。
“想都別想。”
費裡安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輾轉輕柔。
他不滿於小小地逗弄耳垂,恣意流連在她優美潔白的頸項上,舔舔啃咬……雲湘虛軟地靠在費裡安身上,他的唇舌令她全身嬌顫。
雲湘的嬌喘嚶嚀對於費裡安來說,無疑是種鼓勵!他驀地扳過雲湘的身子,深沉的紫眸不斷地巡視她姣美的雪白胴體。
“雷……你好美。”
他的贊美使得雲湘麗顏染上一層紅暈。她羞赧地垂下頭。
費裡安可不容許她奪走他欣賞美麗圖似的,一指托起她的下巴。
他俯下頭以自己的唇輕輕抵著她的,輕道:“這唇……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他的厚實大掌覆上雲湘胸口脈動處,“你的心、你的思想,一切的一切都屬於我,我的雷茵……”
費裡巡這番話是告知,也是偏偏!她莫名興起一陣恐慌,輕輕蠕動了下,想開口反駁,“我不……”
費裡安哪能容許她人上不字,就連想也不許。
他占去了她的唇,侵略了她的舌與他糾纏翻攪,更恣意地汲取她的甘美香甜,這專橫的男人呵!不僅要霸去她的人,就連她的心、她的思緒也不放過,甚至要她的靈魂!
但……她與他不是相屬的人呀!這是平行線又怎能有交叉點呢?
她不願放棄過去,也不願放棄家人,更不願渾噩擔憂著自己在這裡有沒有未來!
她不要存在於這個陌生的世界,也不要在這個世界失去自我,失去真心,失去真愛……
她更不想成為雷茵,成為“命定”為他所有的雷茵,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命定”。
她想回到過去,回到她的家、她的親人、她的平凡、真正相屬的一切。
她想家,真的好想,她的失蹤一定讓家人非常擔心……
費裡安感到臉上有陣濕意,鹹鹹熱熱的。
她哭了……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淚。
頭一回她的眼淚只讓他覺得礙眼,而這一次,他非但認為礙眼,更覺得有些……不悅!
“為什麼?”費裡安輕聲問著。
雲湘一言不發,仍兀自低頭啜泣。
費裡安托起她的下巴,不悅地道:“說。”
“我……想念家人,好想……他們……”她只能這麼說。
她能告訴他,她不想成為雷茵,不想成為他的“命定”嗎?
費裡安看著這柔美纖柔、梨花帶淚的臉孔,既動人,也憐人……
他不喜歡她哭,更氣那兩道湧泉似的晶淚源源不斷地奔落。
“你若不哭,我馬上教你見著家人!”
這因話比仙丹妙藥更靈,果然讓她止住淚水。
雲湘急切地問,“真的嗎?”
費裡安輕輕頷首。
雲湘生怕他所反悔似的,胡亂抹去淚水。“現在就能見到嗎?在哪裡?他們看得到我嗎?”
一連串的問號,使得費裡安在她嫣唇輕啄了下。
雲湘很快地閉上嘴,不再發問
只見費裡安念起一串咒語,然後一面精致美麗的鏡子出現在他手上。
那面鏡子約莫巴掌大、有握柄,柄是黑白相間的透明質地,而鏡面呈現的透明紫色。
好漂亮的鏡子,它的來歷一定不簡單,雲湘愣愣地看著它。
費裡安看出她的疑惑,淡笑道:“這面鏡子與你大有關聯。”
“嗄?”莫非是……
費裡安神神秘秘地告訴她,“這就是‘顯沁玄鏡’。”
雲湘驚訝地瞪大眼,這面鏡子能讓我和家人見面?”
費裡安微微點頭,算是答覆。
費裡安勾了勾唇角,“它還有另一個功用——只要對著鏡面想著你要見的人,鏡子裡就會出現你想見的人。”
“那你上次為何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忘了。”
“你……”
雲湘不再理會他,一把將鏡子搶過來。她開始想著家人!不良於行的父親,叨叨念念的母親,結了婚的姊姊、哥哥……
“顯沁玄鏡”慢慢浮出一些影像,愈來愈清晰,終於出現雲湘渴念至深的親人。
雲湘欣喜地望著她所想念的家人,每個人都安好,這讓她好生安慰。’ 可是……她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她失,琮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大家看起來都像沒事發生似的,他們難道不擔心她、不著急嗎?
“為什麼大家好像沒事一樣,難道他們沒發現我不見了?”雲湘不解。
費裡安緩緩解釋,“那是當然——從我把你帶回的那一刻開始,所有關於你的一切全部都會消失,也就是說,你的世界裡不再有人認得你、記得你。”
這怎麼可能呢……
“你胡說,你騙我,這不是真的。”雲湘不停地搖著頭。
“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清楚得很。”
費裡安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將她刺痛……
她的家人沒有擔心、沒有著急、沒有難過傷心,……什麼也沒有,他們依舊好好的過著日子。她的世界不再有何雲湘這個人,沒有人記得她……
“不,不要!我要回去,讓我回去。”
費裡安捉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怒目喝道:“住口!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准去。”
雲湘憤恨的眼神直直瞪向費裡安。“我恨你!”
費裡安的紫眸蒙上一層寒冰,不帶一絲感情地道:“你屬於這裡,屬於我,你注定要成為我的人,我的雷茵!”
說完,他隨即蠻橫地封住她的唇!
如果,他的話是命令,那麼,他的吻就是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