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棒球季進入尾聲,唐聖豹隊和漢陽鷹隊展開三連戰。
棒球場內,唐聖豹隊正在進行賽前練習。
「胖子,你有沒有發現孟不凡最近怪怪的?」卓慶生瞥了球員休息室一眼,低聲地說。
一壘手錢永勝咧嘴而笑:「他除了打球在行外,哪樣事情不是少一根筋?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啦!他最近黏小廖黏得特別緊,簡直快變成他的影子了。你不覺得有些詭異?」
「你想太多了吧?他們兩人交情本來就最好,當然走得近嘍!」
「你還真是只長肥肉不長腦!孟不凡對小廖,可不單單只是朋友之情……」
「你愈說愈玄了。他們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情人!」
「情人?!」錢永勝失聲驚呼。
「小聲點!你怕別人不知道啊?」卓慶生瞪了他一眼。
「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他們兩個可都是男人耶!」
「就是這樣才……才糟糕啊!」卓慶生眉頭深鎖,面有隱憂,「我也沒想到孟不凡這麼一個大個兒,居然有斷袖之癖、分桃之好……」
「什麼是斷袖之癖、分桃之好啊?」錢永勝搔了搔頭,滿臉霧水。
「叫你讀書你不讀,這麼沒學問。就是同性戀啦!」
「同性戀?」錢永勝又嚇了一跳,小聲地說,「喂!你有證據沒有?可不能亂說話耶!」
「怎麼沒有?上次我不過到小廖房間說幾句話,孟不凡就對我吹鬍子瞪眼睛,險些沒扁我哩!」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一件事了——」錢永勝眼睛—亮,急著說,「上次我不是打出一支全壘打嗎?我一高興,抱著小廖慶祝,誰知道孟不凡那臭小子冷不防給我一拳,害得我胃酸都快嘔了出來。」
「你看,我就說有問題嘛!」卓慶生滿臉得色,忽然附在錢永勝耳邊,低聲說,「你是不是孟不凡的朋友?」
「當然!我們從小就在同一支球隊打球,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哩!」
「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卓慶生話還沒說,已挨了錢永勝一記拳頭。
「他XX的!你小子嘴巴放乾淨點,我可是正常男人,老婆娶了,兒子也有一個了,對那玩意兒可沒興趣。」錢永勝怒氣沖沖,準備再給他一拳。
「你結婚了,孟不凡可還沒咧!」卓慶生低頭避開,苦笑說,「孟不凡大概憋太久了,才會對小廖產生興趣。」
「那倒是!孟不凡這小子釣馬子從沒成功過,大概因此自暴自棄,才會對小廖感興趣。」錢永勝搔搔頭,喃喃自語,「不過小廖也實在太漂亮了些,難怪孟不凡動心……」
「喂!你不會也心動了吧?」卓慶生滿臉狐疑之色。
「胡、胡說八道!」錢永勝滿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看我們要怎麼幫孟不凡才好?」
「簡單!」卓慶生賊兮兮地笑了起來,「讓他少跟小廖在一起,再找兩個馬子幫他去去火。等他知道女孩子的好處後,保證不會再想男人。」』
球場另一頭,球員休息室前面,孟不凡和丁咚咚也正在做傳球練習。
可是丁咚咚沒投幾個球,孟不凡就跑到她身邊,掏出手帕替她擦汗:「累不累?休息好不好……」
「煩死了!你有完沒完啊?都說不累了!」丁咚咚白了他一眼。
孟不凡卻還是賠著笑臉:「渴不渴?我幫你拿杯水。」
「孟、不、凡——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不累不渴,OK?」
「既然不渴,那肚子一定餓了,我去幫你買個漢堡。」
丁咚咚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屁股坐到地上,悶不吭聲。
「我就說你累了,你還嘴硬?我扶你到休息室裡頭去坐,比較不會曬到太陽。」孟不凡滿臉關切之色,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丁咚咚無可奈何之餘,低聲央求:「孟大少爺,你別淨把心思放我身上好不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那怎麼成?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以後是我老婆,我當然得要好好照顧你噦!你就別客氣了。」孟不凡連連搖頭,先拿手帕把椅子擦得乾乾淨淨的,才讓丁咚咚坐下。
丁咚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扁了扁嘴說:「瞧不出你還有這些溫柔周到的地方,從哪裡學來的?」
孟不凡得意一笑:「我本來就是最溫柔的好情人,你現在才知道啊?」
「騙鬼!那我以前跟你去逛街,你怎麼都不肯幫我拿一下東西?」
「那不一樣啊!以前我不知道你是女人,現在知道了啊!」孟不凡理直氣壯地說。
「偏心!同樣都是我,男人女人就差那麼多?」
「當然有差嘍!」孟不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以前我內褲可以一個禮拜不換,現在可是天天都換上乾淨純棉白內褲……」
「無聊!這種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丁咚咚暈紅雙頰,低下頭去。
孟不凡見了她這副嬌俏模樣,意亂情迷,正想乘機偷一個香吻,冷不防屁股上卻挨了一腳。
「你吃飽了太閒是不是?還不去練球!」
孟不凡正想發火,一聽聲音,便知道「真要命」來了,聳了聳肩,笑嘻嘻地說:「我剛練完球,陪小廖在這裡歇歇……」
甄耀名又是一腳踹下去:「老頭子眼睛雖然花了,可還沒瞎,還不給我滾過去練球?」
孟不凡摸摸屁股,苦著臉說:「好啦!又不是不過去,老是動手動腳的。」見甄耀名又是一腳踹來,忙一溜煙跑開。
「我也該過去練球了。」丁咚咚也有些怕這個老教頭,打算開溜。
「你手肘韌帶有傷,這幾天不要練球。」甄耀名示意她坐下。
丁咚咚只得乖乖坐下:「總教練是不是跟不凡很熟?我看他面上怕你,心裡頭卻很親近你。」
「他是我從小帶上來的球員,哪有不熟的道理?」甄耀名在她身旁坐下,淡淡一笑。
「教練從小就帶過他?」丁咚咚微覺驚訝;又有些好奇,「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乖不乖?會不會調皮搗蛋?」
甄耀名看著場上正在做打擊練習的孟不凡,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他一定又調皮又搗蛋,讓人二個頭兩個大。」
「錯了!他是我帶過的球員當中,最認真努力的一個,永遠是最早到球場練球、最晚回去。」
丁咚咚愣住了。
「別人都說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棒球奇才,其實,他付出的努力,絕不會比任何人少!」
丁咚咚默然許久,忽然開口:「我想也是。他的臂力雖然是天生的,但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打擊技巧,卻非下過苦功不可!」
場上的孟不凡,接連將投手喂來的五球打出全壘打牆外,得意地對丁咚咚揮手微笑。 』
甄耀名見狀,忽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這小子也真是怪物,居然沒腿軟,還打得出全壘打牆?」
丁咚咚卻沒留意,看著孟不凡,喃喃自語:「他體力怎麼這麼好?晚上不睡覺還這麼有精神?」
「他可以不睡覺,你可就不成了。」甄耀名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我看你都快變成『趴趴熊』了。」
丁咚咚聽出他話中之意,頓時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抬起。
甄耀名歎了口氣,悠悠地說:「唉!小綿羊還是叫大野狼吃了。」
丁咚咚頭垂得更低了。
「年輕人雖然體力好,還是不能不睡覺。」
「我也想睡啊!可是他不讓人家睡……」丁咚咚急著辯解,卻發現又說錯話了,臉直紅到耳根後,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進去。
甄耀名莞爾一笑:「你簡直比不凡還老實單純,難怪你們這麼投契。」
「我哪有他那麼笨?他老是傻乎乎的。」丁咚咚不服氣地說。
「他的確沒什麼心眼,否則,不會和你相處這麼久後,才知道你是女孩子。」甄耀名淡淡一笑,緩緩地說,「不過,也因為他心思單純,才能將球打得這麼好。」
「喔?」
「不論什麼技藝,心思複雜、想東想西的人,是沒辦法深入其中精髓的。」
丁咚咚點點頭,甜甜一笑:「嗯,他雖然有時候笨笨的,甚至……甚至還有點煩人,卻是個很可愛的人。」
甄曜名見她眼睛閃閃發光,一副沉浸在愛河中的模樣,忍不住問:「你和不凡交往,你姐夫、姐姐知道嗎?」
「只有哨哨知道。」丁咚咚側著頭想了想,笑說,「不過哨哨是大嘴巴,她肯定會和姐姐、姐夫講,所以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哨哨是你三姐吧?」
「嗯。」
「你和孟不凡交往,你姐夫他們沒有意見?」
「不凡又不是壞人,他們怎麼會有意見?」丁咚咚滿臉疑惑。
甄耀名笑了笑,不答她問話,反而問說:「現在本地的職棒,論球技,有誰比得上不凡?」
丁咚咚凝神細思:「應該沒有,不凡實在太出色了。」
「的確!所以他不可能會一直在本地待下去。」
丁咚咚一驚:「你是說……」
「沒錯!他應該去美國打大聯盟,那裡才是他的舞台。」甄耀名點起一支煙,略帶嚴肅地說,「他當初之所以回來,是想為本地棒壇貢獻一分心力。現在本地職棒榮景可期,他不應該再委屈自己了。」
丁咚咚悵然若失,笑容也黯淡了。
「你和他交往,就要有陪他去美國的打算。」甄耀名看著她,關心地說,「你捨得你姐姐嗎?你姐姐又捨得和你分開、讓你遠渡重洋嗎?」
「不凡、不凡可以不去美國啊!」丁咚咚忽然大聲說,「為了我,他一定會留下來的……」
「他當然會!只是……」甄耀名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忍心埋沒他的才華嗎?」
丁咚咚愁腸百結、悶悶不樂,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傻瓜,在發什麼呆?」
丁咚咚抬頭一看,原來是孟不凡,手上還拿著一個漢堡和一杯可口可樂。
「給你吃。」孟不凡將東西遞給她。
「我又不餓。」丁咚咚心頭一暖,還是將東西接過,吃了起來:「你好大膽,教練在旁邊盯著,你還敢偷溜出去買東西?」
孟不凡瞥了甄耀名一眼,急忙辯解:「我才沒溜出去咧!我是拜託球場小弟買的。」
「你人沒溜出去,心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叫你練球,眼睛看小廖的時間卻比看球的時間還多!」甄耀名忍不住罵了二句後,便起身離開。
孟不凡臉一紅,訕訕地有些不好意思。
丁咚咚心裡卻是甜滋滋的,柔聲說:「不凡,我有件事情問你,你可不能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孟不凡在她身旁坐下,笑嘻嘻地說,「我從裡到外,你不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色狼!」丁咚咚臉上微紅,瞪了他一眼,幽幽地說,「如果我想一輩子留在這,你會怎樣?」
「你在這裡,我當然也在這裡啊!」孟不凡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老婆在,不遠遊,這道理我可是明白得很!」
「白癡!」丁咚咚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聲自言自語,「有你這句話,我就甘心了。天涯海角,我……我也和你相依相隨。
★ ★ ★ ★
今晚唐聖豹隊以三比二力克漢陽鷹隊,球員都開開心心地坐上前往住宿飯店的球團巴士。
車上,甄耀名清了清喉嚨,緩緩地說:「我們住宿的飯店客滿,房間不太夠,可能有兩個人要擠一間房間……」
「那有什麼問題?我和小廖一間不就得了!」孟不凡開心得像天空掉下個大元寶。
「那不成!你塊頭這麼大,怎麼和小廖擠一張床?還是我和小廖一間房好了。」卓慶生跳出來說話,他可不能看朋友愈陷愈深、執迷不悟。
錢永勝一臉敬意地看著卓慶生,也決定捨己為人,「色鬼說得沒錯,你不能和小廖一間房。還是我和色鬼挑一個人和小廖擠一擠好了。」
孟不凡急出一身汗,大聲說:「不行!不行!說什麼我也要和小廖一間房間。」
卓慶生和錢永勝相視一眼,憂形於色,異口同聲地說:「為什麼不行?」
孟不凡這可被問倒了,結結巴巴地說:「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孟不凡靈機一動,大聲說:「因為你們是前輩,當然要睡單人房,我和小廖是後輩,隨便擠一擠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規矩了?」卓慶生搖頭苦笑,意有所指地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我和胖子是為你好,你別淨瞎攪和……」
「放屁!反正我就是要和小廖一起睡,你們才別瞎攪和!」孟不凡可聽不懂他的暗示,氣沖沖地說。
卓慶生和錢永勝還想再勸,甄耀名已揮手止住,對著丁咚咚說:「小廖,球隊裡你資歷最淺,一定要和別人擠一間,你想和誰一間房?」
丁咚咚臉一紅,囁嚅著說:「教練、教練明明知道,還、還來問我……」
甄耀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那就是不凡嘍!好不好?」
孟不凡搶著說:「好好好!有什麼不好?小廖最喜歡跟我一起睡……哎喲!」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丁咚咚狠狠捏了一下。
丁咚咚羞紅了臉,附在他耳邊輕嗔:「大笨蛋!胡說八道什麼?你待會兒就別想上床睡覺!」
卓慶生和錢永勝坐在他們後座,見了他們的親暱模樣,不禁相對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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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咚放了一浴缸的水,除掉身上衣物,正想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便聽到孟不凡在外頭大叫:「咚咚,我也要進去啦!」
「煩不煩啊!我洗完自然輪到你。」丁咚咚沒好氣地說。
「不要!人家要跟你一起洗。」孟不凡撒起嬌來。
丁咚咚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別裝可愛了,還『人家』咧!」
「這不是你的口頭禪?」盂不凡笑嘻嘻地說。
「人家哪有?」丁咚咚話一出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孟不凡聽見逗她笑了,乘機央求:「咚咚,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幫你擦背……」
「休想!你一進來,我就不用洗澡了。」丁咚咚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可能?我洗澡向來最規矩了。」
「怎麼不可能?上次和你一起洗,結果、結果……」丁咚咚想到上次和他在浴室裡的激情場面,臉一紅,將頭埋到熱水底下。
「那次是意外啦!這次我一定乖乖的。」孟不凡滿頭大汗地解釋。
丁咚咚將頭浮出水面:「騙鬼!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你乖乖在外頭等著吧!」
孟不凡哀嚎一聲,嘟嘟囔囔地說:「每次都怪我!那次你自己穿那麼性感的內衣,給水一濺濕,若隱若現的,我怎麼忍得住……」
「還說?晚上不想睡了是不是?」丁咚咚紅著臉大叫。
「我今晚本來就不想睡覺。」孟不凡賊兮兮地笑了起來,小聲地說。
丁咚咚卻沒聽到,發現外面忽然安靜起來,背脊一涼,喃喃自語:「這臭小子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怎麼突然安分起來?」心神一分,也沒心思泡澡,快手快腳地洗好澡,披上浴巾,出去一看究竟。
孟不凡卻已脫得赤條條的,僅剩一件內褲,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丁咚咚大窘,沒好氣地說:「要換衣服不會到浴室裡頭去?穿這樣能看嗎?」
孟不凡見她滿頭秀髮猶帶水珠,曼妙身材僅以一件浴巾裹著,春意無限,他吞了吞口水,笑嘻嘻地說:「咚咚,上次我幫你擦背,這次該你幫我擦背嘍!」
「不要!」丁咚咚頭一甩,推了他一下,嬌嗔,「快進去洗啦!渾身髒兮兮的,還躺在人家床上……」
丁咚咚話還沒說完,孟不凡已乘勢抱起她的身子,走向浴室。
「幹嘛啦?放人家下來啦!」
「你既然嫌我髒,那你幫我洗好了。」孟不凡手中抱著這麼一個俏佳人,情生意動,說話聲音也暗啞了。
「不要!人家才剛洗好呢!」
「那我也可以再幫你洗一次啊!」
丁咚咚還想掙扎,盂不凡卻已經掩上浴室門;門內,隱隱有嬉鬧聲傳出——
「討厭!你在洗人家哪裡啊?」
「要不,換你幫我洗……」
「不要!嘻,你、你別亂摸啦!好、好癢……」
聲音漸息,卻不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水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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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咚站在窗邊,凝神遠眺,北部已是萬家燈火,融入沉沉夜色之中。
「還不睡?」孟不凡從後頭抱住她,柔聲說。
「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那你怎麼也還不睡?」
「等你嘍!」孟不凡無暇細思,脫口而出。
丁咚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安好心!剛才在浴室裡還沒鬧夠啊?」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不良企圖。」孟不凡一臉無辜狀。
「我才不信呢!你壞透了,剛才、剛才又欺負人家……」
「我欺負你?」孟不凡張大了眼睛,一副受委屈的表情,「你真沒良心,我剛才那麼賣力,你還說我欺負你?」
丁咚咚俏臉生暈,悠悠地說:「那今晚你就省點力氣,睡地板就好……」
「我不要!」孟不凡大聲反對。
「不要也不行,我說了算!」丁咚咚杏眼圓睜,白了他一眼。
「怎麼這樣!人家從剛才在車上,就一直在期待今天晚上……」
「討厭!別學我說話啦!」丁咚咚輕輕打了他一下,嬌嗔,「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發誓!我待會兒在床上一定乖乖的,一動也不敢亂動……」孟不凡邊說邊親吻她的耳際頸側,一雙手也不安分起來,「讓我上床啦!」
丁咚咚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說:「還安分咧?現在就開始不規矩了!」
「咚咚……」
「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丁咚咚連連搖頭,大聲說,「讓你上床,我就別想睡了。我可不想明天又被總教練取笑。」
孟不凡一臉哀怨,接過丁咚咚遞來的棉被,嘟嘟囔囔地說:「過分!人家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叫人家睡地板?」
丁咚咚又好氣又好笑,扁了扁嘴說:「就因為你沒做錯事,才讓你睡地板;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讓你睡到大街上喝西北風。」
孟不凡滿心不服氣,喃喃抱怨:「每次都吃定我,改天我真的對不起你……」
「你說什麼?」
「沒有啦!」孟不凡把棉被蓋到頭上,真的在地板睡了起來。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丁咚咚看著孟不凡,心下也有些惴惴不安。
丁咚咚正想著心事,飯店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卓慶生找你啦,還不起來?」丁咚咚推了推孟不凡,將電話拿給他。
孟不凡接過電話聊了幾句,就掛上電話,起身站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耶!」孟不凡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那小子毛病最多,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硬要我去他房間一趟。」
「早點回來喔!還有,他要是找你去喝酒,可不准去……」
「知道了啦!老婆大人。」孟不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
「貧嘴!」丁咚咚想板起臉來,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