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情況是席綠-完全陷入迷迷茫茫的境界中,東南西北她完全搞不清楚,唯一有印象的大概是她還知道自己是用「走」的出了PUB。
在昏頭轉向中,她隱約知道自己坐上一輛陌生人的車,但不是出租車。
上車後沒多久她吐了,而且吐得亂七八糟,一陣陣令人噁心的酸臭味瀰漫著整個車子,真是臭氣沖天。
在這當中,她還不時聽到耳旁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咒罵及叨念聲,隨後她很快到達飯店,到飯店後的情況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自己是怎樣回到房間的她並不清楚,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在她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完了!今天又遲到了。
她慌亂的起身,快速梳洗好後欲出門,卻找不到鞋子,不得已只有穿著飯店的拖鞋下樓。
經過櫃檯,服務小姐突地叫住她。
席綠-停下來,不解的看著她。
只見服務小姐低下身自櫃檯底下拿出一個袋子給她。「這是今早一位先生請我們轉交給你的。」
席綠-接過袋子,正想打開時,服務小姐恰巧低頭看到了她的腳,馬上叫她再等一下,然後非常快速的旋身往櫃檯後方跑去,似乎可以感覺到她正極力忍著發笑的衝動。
席綠-又看著她走回櫃檯,手上多了雙鞋子,而且還是她剛才找了老半天的鞋子,原來是在這裡呀!
「這是你昨晚丟在大廳的,我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服務小姐笑容可掬的說著。
瞬間一團火球朝席綠-的臉頰襲來,熱辣辣的燃燒著她臉頰上的每一個細胞。她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容。
她有股想找地洞鑽的衝動,太丟臉了!
她趕緊接過鞋子,尷尬的道謝,然後快步走出大廳。
直到離開飯店,席綠-臉上的紅潮才漸漸退去。
丟臉死了啦!下次她絕對不喝這麼多酒了。雖然她對昨晚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更說不定……她胡亂猜測著自己喝醉之後的醜態。胡言亂語?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還是在地上滾來滾去像神經病一樣?或是……她的臉瞬間又紅了起來。
她所想的這些……該不會全都做了吧?
越來越覺得羞愧,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蕃茄,突地她舉起雙手,用力朝自己臉上狠狠打下去。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昨天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再想也沒意義。她苦苦的安慰著自己。
趕忙換上鞋子,她低頭瞥見袋子,才想起來剛才是櫃檯小姐交給她的,差點就忘了。
打開袋子一看,她更有種無臉見人的羞愧感。
裡頭裝的是她昨晚不知丟到何處的皮包。天啊!她昨晚到底在幹嘛?為什麼專做丟臉的事?
她又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那名男子是誰,為什麼她一直覺得他好像是霍君逸,可是又好像不是……
她非常不確定地回想著,那名男子到底是誰?她認識嗎?怎麼有一種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突地,肚子發出的咕嚕聲提醒了她一件非常危急的事。
哎呀!完了。她趕忙看一眼手錶,已經中午了!
她立刻跨上停在人行道上的機車,火速前往公司。
霍君逸今天破例坐出租車上班,舊有的習慣也在今天完全亂了序。
昨晚被那個女人這樣一攪和,他的頭現在還在痛。
他的車子毀了,高級皮椅因為她的嘔吐物沾染,就此壽終正寢,現在正在洗車廠等待換新的風貌。
她破壞的還不僅止於此,她在他的愛車上大吐後,一進飯店又在他的西裝上吐了一堆穢物,隨後還自詡是多爾滾在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最後她唱起歌來,可怕的是她一邊唱歌還瞬間成了豪放女,邊把鞋子和衣服脫了,要不是他動作快,將她抱回房間,現在她八成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無奈得很。真搞不懂那女人,沒有什麼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嘛!把自己搞得狼狽便罷,還鬧出一堆笑話來,真讓人受不了,不知道哪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搞瘋掉。
霍君逸重重的歎了口氣,心裡雖然很無奈,但是也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席綠-,甚至對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放不下。
好比昨天送她回房間後,他竟然會擔心她的情況,直到服務員告訴他,她已經入睡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想去深究,只是草草的將原因歸於她是公司的一員,對於員工,他這做老闆的多少也是要照顧一下。
他起身打算到洗手間洗把臉。今天他會特別累,沙祺要到醫院做產檢,霍君翔當然也是陪著去,所以他今天的工作量是兩人份的。
此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電話,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覺得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霍君逸猶豫了好一會兒,想想又把電話放回桌上,轉身走出去。他心裡總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就是因為這通電話的關係。
電話聲仍持續不停的響著,就在不知響了幾回後,霍君逸辦公室的大門突地被推開,一名女子走進來,同時電話響聲也停了。
她似乎很熟稔這間辦公室,直接就在霍君逸的位子上坐下來,彷彿這是一種習慣。她旋過椅子,望著窗外的風景,嘴裡輕哼著歌,表情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期待。
霍君逸在走回辦公室的路上,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進門他愣了一下,怎會有女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歐若雪立即快速的旋過身站起來,及腰的長髮輕輕地隨風飄逸。「嗨!好久不見了。」
霍君逸驚詫不已的神情明顯一黯。「你來這裡幹嘛?」他的聲音極為冷淡,在冷淡中似乎還帶著一股寒意。
「那麼久沒見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歐若雪打量著他剛毅的輪廓,心跳不禁亂了好幾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迷人,甚至……比以前更迷人了。」
她眼睛半瞇,彷彿獵物就在眼前般,更像是可口的菜餚就在眼前,等著她大快朵頤。她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隨即毫無預警的撲進他懷裡。
霍君逸趕忙推開她,並往後連退好幾大步,像是碰到髒東西般地拍拍她剛才碰過的地方。「請你不要這樣。」他的語氣仍是帶著寒意。
他盡力克制著起伏過大的情緒,強壓下心中那股積了許多年卻無以發洩的怒火。
當年他輕易的便讓她走進自己心裡,在他有想定下來的感覺時,她卻毫無眷戀、絲毫不留情面的拍拍屁股走人,還帶走他所有的積蓄和公司的公款,害得公司險些倒閉,也讓他差點陷入無法回頭的深淵。
但是他該慶幸的是他已經走出來了,所以絕不會再讓她靠近自己半步。
歐若雪吃了閉門羹,尷尬得下不了台,但她畢竟不是普通女人,當然懂得為自己找台階下。
「你不要這樣嘛!都已經過這麼多年了,而且我現在不就來跟你道歉了嗎?」歐若雪撒嬌似的說著,仍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
「你不要過來,這會讓我覺得噁心。」霍君逸毫不客氣的轉過頭,不看她。
「你……」歐若雪的臉上終於出現怒意,但隨即被一抹看似曖昧的笑容掩去。「別這麼說嘛!我畢竟是女生,臉皮可沒你們男人厚,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囉!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就請你……」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霍君逸受不了的打斷她。「如果你是專程來道歉的,我已經收到你的歉意,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我的辦公室,這裡不歡迎你。」他開門送客。
歐若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打開的門,第一次被人趕出去的感覺真的讓她很難受,但是她還有很多話沒說,就這樣走了,她不知道往後還有沒有勇氣再踏進這裡。
「我不要走!」她耍賴的道。
她今天一定要把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
「歐若雪,你到底想怎樣?」霍君逸咬牙問道,陰冷的雙眼染上一片紅光。「這裡已經不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更不是你耍脾氣的地方。」
「這我知道,但是我今天來除了想要你原諒我之外,我希望……我希望能再回到過去,讓我再回到你身邊。」她不敢正視他,目光移到一旁。
霍君逸愣了好半晌,隨後嘴角上揚,輕哼了聲。「很抱歉,你這要求我做不到。」他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的拒絕。
他已經上過這女人一次當,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把從我這裡挖走的錢都花光了,所以才想再回到我身邊挖一筆嗎?」他冷冷的嘲諷她一番。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歐若雪忍不住動氣。
「請問什麼是敬酒,什麼是罰酒?」霍君逸不客氣的回應。這句話好耳熟……啊!是之前席綠-說過的話。
他微微一笑,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有心情想起每一次跟席綠-鬥嘴時的盛況。
歐若雪注意到他的表情在剛才似乎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波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可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的心底不免嫉妒起那名女子。「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試探的問。
「有或沒有都跟你沒關係,現在請你出去,我得工作了。」霍君逸的手扶著打開的大門,趕她走的念頭相當堅決。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霍君逸一直不客氣的趕她定,她臉皮再厚也不好再留下來了。
在她經過他身旁時,她還眷戀的看他一眼才離去,但她才踏出門口,霍君逸卻馬上用力關上門,毫不留情,彷彿避之危恐不及般。
頓時,歐若雪心底的失落感直接轉變成報復性的怨氣。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歐若雪在男人面前向來吃得開,男人全都乖得跟隻狗一樣,她說東絕不敢往西--除了眼前這個曾被她征服過的霍君逸。
一股強大不甘願的情緒瞬間溢滿她的胸口,嫉妒與憤懣燒光了她的理智。
她好不容易有勇氣來找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可是他非但不領情,還不客氣的將她趕出辦公室,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不想讓現在的女朋友誤會嗎?她輕哼了聲。
太可笑了!不過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台北街頭一樣的車水馬龍,車鳴聲一如往常充斥其間,看來只有放連假的時候,台北街頭才會順暢無阻吧!
對很多人來說,上班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每天一成不變的工作者,上下班時間還要和車陣困斗好幾個鐘頭,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倦怠感。
席綠-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是在家裝病,就是乾脆不去上班在家裡給他休息個一天,可是她不得不拚死拚活的趕去公司。
由於現在正值中午休息時間,大家紛紛外出吃飯,同時也陷入一場困斗中。
可是席綠-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一見前方亮起紅燈,她馬上轉進一旁的小巷子裡,要不就直接駛上人行道,霸道的模樣不禁讓人恨得牙癢癢,卻也為她捏把冷汗。
席綠-十萬火急的直摧油門,顧不得昨晚喝太多而引起的宿醉,更顧不得他人的危險;一心一意只想早點到公司的她,已把自己的性命拋到腦後了。
就在席綠-打算來個紅燈右轉時,突地聽見警哨聲從不遠處傳來,定睛一看,只見一名警察正對著她揮手。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本來想假裝沒看到,但一想到要是被抓到可是罪加一等,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來,嘴裡唸唸有詞。她拉起右手衣袖,看著腕上的表,神情愈顯不耐。
午休時間都快過了,真是急死啦!
就在警察定近她身邊時,席綠-快手快腳的拿出駕照相行照,直接丟在他的簿子上。「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很趕時間,行照和駕照就連同罰單一起寄到我家,我先走了。」話落,她趕緊催動油門,當著警察的面紅燈右轉。
可想而知,這名警員是當場愣住了。
他在警界不算是菜鳥,少說也當了好幾年的交警,不過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哪有人為了趕時間連行照、駕照都不要的,而且還不把他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紅燈右轉。
唉!警察的顏面盡失呀!
這名警員才這麼想完,猛地察覺到他現在站的這個路口剛好紅燈,必然是停了不少的車輛。他才一轉頭,便瞧見幾十雙大大小小的眼睛正盯著他看,眼底明顯有著嘲笑,頓時讓他羞愧得想找塊豆腐撞。
可惡!他本來還想只要開個罰單意思一下就好,既然這樣,那……那他就來開個重一點的吧!
不知道一萬二會不會太少了點?
他在罰單上寫下這個可觀的數目,順便列舉了席綠-幾項罪狀在罰單的空白處。
不知道席綠-接到罰單後的態度會怎樣?
席綠-急忙隨便將車停在紅線內,隨即快步進了公司。
然而就在她下午五點半鍾踏出公司後,她在大門口附近的人行道及路旁來來回回定了幾十遍,就是找不著她的愛車。
等到想起中午來時隨便將機車停放在哪裡時,她才極為不安的望向愛車停放的位置;她看到好幾輛並排放在一起的機車,但就是沒一輛是她的。
她可愛的機車到底在哪裡?怎麼會找不到?她不死心地再看了看,還是沒有,腦海裡馬上閃出一個念頭--該不會被拖吊了吧?
她盯著機車停放位置的地上看,通常車子被拖吊,他們都會將車牌號碼寫在地面上,好讓車主方便領車。可是她看了好半天,上頭非但一個字都沒有,地面還特別乾淨,連顆小石子都找不到。
該不會是剛才掃路的人把那些字跡都清掉了吧?
她又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任何拿著掃把的人,那麼說是……被偷了!
席綠-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極為慘白,但內心還是很掙扎,不願意相信這個討人厭的事實。
不會吧!她怎麼那麼倒霉?
她不信邪的再找了一次,還把搜索範圍擴大。
從一開始的殷殷期盼到後來的失落,讓她有一種墜入地獄的錯覺。
席綠-暗自猜想今天會不會是黑色星期五,否則怎麼會……天啊!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在今天倒霉事都讓她碰上了?
今天凌晨喝醉酒就算了,還鬧了一堆笑話,中午又被開罰單,現在連愛車也被偷,她到底是碰上了那位衰神?
就在這麼想的同時,一輛銀灰色轎車突地在她身旁停下來,駕駛緩緩將車窗搖下來。席綠-一見到他,馬上當作沒看到似的繼續找。
她已經夠倒霉了,怎麼又被另一個衰神纏上?
「要不要我幫忙?」霍君逸老早在對面停紅綠燈時,就瞧見她一個人焦急的在路上來回走了不下十次,好像在找什麼。
看她猛盯著別人的機車瞧,八成是她的機車不見了。
本來他是不打算停下來的,但車子才到她面前,腳卻不聽話的踩了煞車,手也不受控制的搖下車窗,更可怕的是,他的嘴也完全不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內。
算了,中國人不都說送佛就送上西天,既然要幫忙,他當然就要幫到底。
席綠-臭著一張臉,本來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可是今天事出突然,她的確需要人幫忙。「我的機車不見了。」上帝呀!今天不能算數,千萬不能讓她的誓言應驗,阿門!
「你等一下,我先把車停好再跟你一起找。」霍君逸搖上車窗,在前方不遠處的停車格將車停好,走下車來。
時間已經趨近七點半,太陽早早下山,換上一輪明月高掛,微發著暈光,可是席綠-還是不想放棄的繼續找著。
雖然她的機車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卻是她賴以唯生的交通工具,雖然它也不過是堆破銅爛鐵,不過它可是陪了她近十年的親密夥伴呀!
雖然它三不五時就需要大修,常常也會噴黑煙,害她老接到環保局的罰單,但是這十年的歲月裡,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每次挑戰速度極限,它都很乖的配合,讓她沒有遲到的危險,本來今年她想幫它找個「退休日」,想不到它現在竟然失蹤了!
那個可惡的小賊,就別讓她抓到,否則她一定拿棒子狠狠打他一頓。
「不要再找了,你的機車可能已經不在這附近。」霍君逸漸顯疲憊的道。他們已經走遍附近的馬路,包括小巷道都不放過,可就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還想繼續找。」席綠-也很累了,卻依然固執得很。「你先走好了,我再到附近找找。」
霍君逸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不知說些什麼,隨後只見他掛上電話走向她,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往他車子的方向走去。
「你要幹嘛?我還要找我的機車。」席綠-著急的喊道,但被他牽住的手傳來的溫度卻在她心裡產生一股莫名的悸動。
似乎有一股暖流自他掌心發出,悄悄地滑入她心底,一圈圈的漣漪泛開來……好奇怪的感覺……
她的臉無端發燙,越來越燙……好像要把她的臉燒傷了般。
「我剛才已經幫你報警了,現在我們應該去吃個飯。」他有些粗魯的將她推上車,用力關上車門。
他則快步走向另一邊,坐上駕駛座。
「晚上想吃什麼?」他問。他幾乎沒請過女孩子吃過飯……不!曾經有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的機車……」她無助的低聲吶喊。
「機車?」霍君逸皺了下眉。「別擔心,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只是他不能保證她的機車是否會安然無事。
「一定要找到,就算只剩一堆廢鐵也沒關係。」她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著。當然,這是她最不願意接受的事,不過沒魚蝦也好啦!
「一定會找到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想吃什麼了嗎?」今天他似乎有很強的耐力喔!竟然可以跟她心平氣和的相處與說話。
「我想吃……你要請客嗎?」
如果是各付各的,她當然要選擇陽春麵,但若他要請客的話,那她還客氣什麼勁兒?
「沒問題。」
「那就……」一說到吃,她的腦海裡馬上閃過一盤盤香噴噴的平民美食。「鮭魚炒飯、炒螺肉、蚵仔酥、魚下巴、炸蝦球……還有酸菜豬肚湯。」
他有聽過這些菜名,可是問題是……
「這些東西要在哪裡買?」餐廳有賣嗎?
「一般的海產店應該都有吧!」她也沒吃過這些東西,都是她幻想中的美食。
「那……海產店哪裡有?」他沒去過那種地方。
「路邊。」
這種店又不是什麼高級餐廳,但可以說是平民餐廳中最高級的,就算不知道地方,他總應該有聽過吧?
霍君逸馬上轉頭看看兩旁的道路,「哪裡?海產店都沒有招牌嗎?」
「有,只是不在這裡。」席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沒見過這麼沒誠意的人,說要請客的人竟然還不知道地方猛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