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情夫君 第十章
    夜風淒寒,鳳蝶吟獨守在床側,段飛雲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

    雖然武癡說他只是戰得脫力了,沒有生命危險。但鳳蝶吟並不相信他,一個連武功都會教錯的老白癡,還有什麼人格值得人信任?

    “飛雲……”憐惜的小手顫抖著輕撫上他蒼白的頰。他太傻了!居然為了她去練那撈什子幻滅大法,月月得受焚體碎骨的痛苦不打緊,還……

    想到他只余一年不到的生命,她心如刀割。“難道這就是你用來報恩的方法嗎?飛雲。”

    “不是的。”虛弱的聲音響自床鋪,段飛雲泛青的雙唇無力地開合著。“因為愛你,所以才想保護你。這是每一個男人都該做的事。”

    “不值得。”她柔嫩的頰與他的蒼白廝磨著。

    “我早說過,值不值得由我來決定。”他深吸口氣,汲取著她醉人的馨香。“況且這幻滅大法也並非無法可破,只要我在一年內想辦法廢除功力,我不一定會死的。”

    “對了!”她雙眼乍然晶亮。“武癡說過,只要你破了童身,所習功力自然消失,變回一個普通人,那你就不會死啦!”

    “咳!”他猛然嗆了口氣。該死,師父怎麼會去跟她說破身的事?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注視著他倏然轉紅的雙頰,鳳蝶吟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麼了?臉這麼紅,發燒了嗎?”她小手摸上他寬廣的額。

    段飛雲狼狽地閃躲著。“你別這樣,我……我沒事啦。”結巴的語氣十足地顯示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櫻唇抿出一朵吊詭笑花。“你真的到現在都還保持童子之身?”

    “蝶吟——”要不是渾身乏力,他早跑去躲起來了。

    “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拜托!”

    “為什麼?”她很好奇耶!

    他恨死自己為什麼連拉起棉被、蒙住腦袋的力氣都沒有。“沒興趣啦!你別問了好不好?”

    “沒興趣?”她的聲音充滿了十足的興味。白玉般的柔美輕巧摸進棉被底下,掀開單衣、探入他寬廣結實的胸膛。

    不輕不重的力道在他的胸膛上揉搓著,或拍、或捏,直將段飛雲挑逗得氣喘吁於。

    “住手,蝶吟,你快住手。”

    “你不像沒興趣啊!”她吊高了一雙秀巧的黛眉。

    “好好好,我不是沒興趣,是工作太忙了,沒時間,這答案你滿意嗎?快住手!”

    “沒時間?”她掀開棉被,柔軟的唇沿著他的頸項,沒遺漏任何一寸肌膚,細吻上他的胸。“那現在有時間了,你就別再憋下去了,拋棄童身吧!”

    他狠狠倒吸了口涼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當然知道!”她小巧的丁香舌輕劃過他胸前的凸點。“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我要救你,無論如何我都要化盡你體內的幻滅大法。”

    “不行!”他暴吼出聲。

    “為什麼?”她美麗的雙眸因為水霧的迅速積聚而顯得波波盈盈。“你這麼喜歡練武嗎?”

    “不是的。”段飛雲勉力撐起身子,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有沒有武功,對我而言並無差別,但我們都努力到現在了,不徹底消滅冥教,你不覺得可惜嗎?”

    “我是覺得可惜,但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你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那些仇恨恩怨我再也不管了。”經歷過一番生離死別後,她已頓悟人生,不再沉溺於報仇的快感中了。

    “蝶吟……”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她終於恢復成以往那位豁達、開朗的純真姑娘了。“我很高興你頓悟了,但事情發展到現在,已非我們想放棄就可以放棄,冥教的事不做一個了結是不行的。”

    “可是……”她好擔心他的生命安全嘛!

    “鳳姑娘,他說的有道理,你最好聽他的。”不請自來的男人正是當今聖上。他一看見段飛雲半敞的胸口,眼睛和下巴差點一起掉到地上。

    “你怎麼進來的?”鳳蝶吟趕緊為段飛雲拉攏衣襟。

    “你們又沒關門。”皇上滿臉興味地盯著段飛雲。“我說愛卿啊!你當真還是童子身?”

    段飛雲驀然瞪大眼,嗆咳得說不出話來。師父是在搞什麼鬼,到處宣傳他未破身的消息,一個二十二歲的童子很光榮嗎?可惡——

    “奇怪,朕對你不錯啊!每回有人進貢美女,朕一定不忘留你一份,怎麼你會到現在還保持童身?”皇上目光曖昧地掃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是哪裡有問題?或者……你有斷袖之癖?”

    段飛雲一口氣哽在喉頭,忠厚的人遇上這種不要臉的人總是很吃虧,一天到晚被占盡便宜。

    “這一點兒請皇上放心,飛雲他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不過他潔身自愛,不像某人,只要是女人都好,下流到極點。”段飛雲認輸,鳳蝶吟可不,非替心上人扳回顏面不可。

    “哦!這麼說來,鳳姑娘是見識過飛雲的能力了?”

    一團羞赧焰火瞬間飛上鳳蝶吟雙頰,燒得她臉冒白煙。“你……”

    “算啦!”段飛雲拍拍她的手。“他的嘴賤號稱天下第一,你別跟他計較,不然氣死自己,太不劃算了。”

    “喂,我是皇上耶!”這樣說他,未免太失君臣之儀了。

    “在宮中時,是誰一天到晚蹺頭,把工作推給我的?”段飛雲睨他一眼。“這樣的皇上很難令人敬畏。”

    “在上位者不一定要是個萬能的聖者,只要他心胸開闊、懂得適才適用、不偏不頗,這樣就夠了。”這是他的師父說的,皇上一向奉行不逾,蹺宮玩樂時當然也就心安理得。誰叫他總是有本事找到一流的忠君愛國之能士,為他分憂解勞呢!

    “借口。”鳳蝶吟輕哼一聲,氣怒地撇開頭。

    段飛雲搖頭苦笑。“好啦!玩也玩夠了,皇上可以說明來意了吧?”

    “下月初八午時,鳳揚城上,你與冥教教主一戰解恩仇吧!”

    “冥教教主願意放棄奇襲,光明正大與我一戰?”

    “為什麼不?冥教位於西域荊國的總壇部被消滅了。戰或投降,冥教只剩這兩種選擇。”

    細細思量,段飛雲一下子就猜出了是誰幫了他們大忙。“多謝皇上。”

    “不必謝了。”皇上揮揮手,站起身。“只要你在事情過後,重復原職,幫朕處理國事就夠了。”上天明鑒,沒有能干的段飛雲坐陣廟堂,他蹺宮蹺得很不安心啊!

    段飛雲既不答應、也沒反對,只是高聲大喊。“恭送皇上。”

    但因為段飛雲素行良好,皇上也沒查覺他的另樣心思,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

    待房間僅剩他兩人時,鳳蝶吟憂慮的眼緊鎖住他。“飛雲……”

    “別擔心。”段飛雲臉上掛著自信的笑。“我會贏的,然後我要娶你為妻。蝶吟,你願意嫁給我嗎?”

    鳳蝶吟撲進他懷裡,柔軟的唇印上他微干的唇,細細的親吻、溫柔的愛撫,將一腔的深情化做行動,告訴他她的真心誠意。

    二月初八,午時——

    鳳揚城裡每一個城民,不約而同,扶老攜幼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今天是段飛雲與冥教教主決戰的日子,但眾人還是不知道冥教教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過當段飛雲與鳳蝶吟到達決戰現場時,鄉親父老們的夾道歡迎卻令他們大大地吃了一驚。

    她聽見一個熟悉的稱號——女菩薩。

    時至今日,她還配被稱為“女菩薩”嗎?她以為自己已經滿手血腥,為天理所不容了,但那一張張似曾相識的笑臉卻真誠地接納了她。

    他們鼓勵她、包圍她、珍視她……只因為她曾經拿了一些家裡不要的糧食、衣物送給他們。

    他們說她是大善人,但上天明鑒,她小時候的作為不過是一名被寵壞的富家千金,拿金錢去買些她喜歡的“笑臉”和“贊賞”回家當禮物,她其實沒有行善積德的心的。但他們卻一直記著,念念不忘。

    一名自稱受過她幫助的男子交了串鑰匙給她。“女菩薩,我們聽說你要回來後,就合力將你家整理了一遍,如今鳳府內外都恢復成鳳老爺子在世時的模樣了,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我家……可是那裡頭不是有人住了嗎?”她以為就算鳳悅仁和鳳書死了,也還有石艷占著宅邸,難不成連她也遭遇不幸了?

    “是有人住啊!女菩薩你離開後,宅邸裡就住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大伙兒本以為是你將宅子賣了搬到外地去,也不甚在意。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那些人霸了你的家,我們就告進官府,請官府派人討回宅子,再重新整理過等你回來居住。”

    就這麼簡單?千頭萬緒立時湧進她心裡。回想爹爹剛去世時,她以為天底下只剩自己一人,在孤單寂寞的折騰下,又發現爹爹的冤死,她便偏執地認為整個世界都背叛她了。

    為了復仇,她逞一時之快,以為只有仇恨才是她人生的目的,結果卻是傷害了她最心愛的人。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她向來是被眾人嬌寵在手心,領受了無數的關愛與祝福的天之驕女。她又怎麼會是孤單一人呢?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停滑下眼眶,哭不盡的後悔在她心裡翻騰。現在才想補救來得及嗎?嗚……

    段飛雲安慰的大掌將她整個圈進懷裡。“別哭了。”

    “我覺得我好差勁……”

    “怎麼會?”段飛雲指著四周圍觀群眾們臉上清晰可見的擔憂。“你若真的差勁的話,我們就不會這麼喜歡你、疼愛你了。”就因為她夠好,所以大伙兒才會對她念念不忘,就算曾經別離,他們仍忘不了她對大家的恩和情。

    “可是……因為我的無知害你變成這樣,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請你們原諒我……”她在歉疚化成的狂濤巨浪中掙扎,一心想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既然覺得對不起,那你就以死謝罪吧!鳳蝶吟。”倏忽一陣尖銳的女聲,伴著一縷洞金穿石的指風襲向了鳳蝶吟。

    “卑鄙!”千鈞一發之際,段飛雲揮掌迎了上去。

    猶掛眼角的淚水忘了滴流,鳳蝶吟瞠目結舌地望著飛騰在半空中那條艷紅色的身影。“石艷!”想不到神秘莫測的冥教教主,居然會是鳳悅仁的小妾石艷。

    想到石艷早在多年前便混入中原、攀上鳳悅仁,煽動他殺兄奪產,其心機之深沉真比汪洋大海。恐怕連鳳悅仁和鳳書都是她親手所殺!鳳蝶吟心中一片忐忑,段飛雲與她對戰真的沒有問題嗎?

    小手扭絞著衣袖,直覺過去狂言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冥教的自己真是愚蠢透頂。像石艷這樣可怕的敵手,她能戰勝她、並逼得她以一場決戰盡解恩仇,全是大家的功勞。

    倘若沒有段飛雲的深情相護、皇上的義伸援手,以及無數人的幫忙。此刻她墳前的草都長得比她本人還高了。

    “碰”一聲,半空中傳來一陣巨響,爆烈的氣旋卷起滾滾黃沙。

    石艷恨聲厲吼:“滾開!段飛雲,我的對手是鳳蝶吟,不是你。”要論她今生最恨的人是誰,非鳳蝶吟莫屬。冥教百年仇恨、十年部署,一朝喪盡,全是鳳蝶吟害的,她今天非殺了這賤命的丫頭洩恨不可。

    “想殺蝶吟,簡單,只要你踏過我的屍首。”段飛雲背上的利劍出鞘,像是集全了天上日陽的金芒,光華璀璨、耀眼逼人。

    “就憑你!”石艷掏出一對彎勾,森冷寒厲似明月。

    劍、勾相撞,一陣火花迸射,兩人在半空中數度交手即分,四散的劍氣將堅實的城牆射出無數的坑洞。

    段飛雲身形矯健如天上飛龍,長劍斜削,城垛上的磚石如豆腐般被鏟起,紛落似雪,擊向石艷。

    “哇!”城牆下一片嘩然,如此神功,天下少有,叫所有人都看直了雙眼。

    鳳蝶吟提到喉頭的心終於稍稍安下了。看來段飛雲的武功又更上層樓了,那個名叫武癡的老瘋子行為雖瘋顛癡狂,但武功還真是不錯。段飛雲給他嚴訓半月,勝過一般人苦練一年。那成果都在今天展示出來了。

    石艷給這陣奇襲攻得氣息微亂。“小子,武功不錯嘛!”簡直好到該死了,但更該死的是她自己,混入中原也近五年了,怎麼就是沒打聽出這號人物?

    “還有更好的呢!”段飛雲冷笑,揮劍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半空中只見一圈燦亮劍芒,他的身影已徹底融入光圈中了。

    “以氣御劍!”石艷冷笑。“很好,那咱們就一招分勝負吧!”說著,她身子如旱地拔蔥往上竄起,化成一枝紅色的利箭飛快撞向段飛雲。

    劍利勾寒,當兩團光圈在半空中相撞,無數火花迸射,將天空照耀得宛如十五元宵,五彩繽紛。

    “碰”地一聲巨響宛如平地春雷,兩團光圈各自炸開,段飛雲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筆直摔落城牆。

    “飛雲!”鳳蝶吟發出一聲驚心銳吼,擔心他這毫無防備的一摔會要去他半條命。

    段飛雲的身子在接觸到城牆時,硬生生轉了個彎,手中長劍朝地面一刺,反彈力削去了大半壓力,他在城牆上滾了兩滾,總算又穩穩地站了起來。

    但石艷就沒這麼好運了。她飛出了鳳揚城,直朝一片樹林墜落,一些橫生的枝丫纏住了她的手腳,阻礙了她最後的掙扎。她的身子猛然摔落在地,一株斷樹正巧穿過她的胸膛,奪去了她的性命。

    鳳蝶吟慌慌張張沖上城樓。“飛雲……”

    城牆上緩緩獨行的段飛雲一見心上人的面,“鏗”一聲,手中長劍落了地。

    “蝶吟!”他迫不及待沖過去與她抱了個滿懷。

    “飛雲、飛雲……”她緊緊抱住他,好怕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我沒事、我沒事。”段飛雲不停細吻著她的發頂、額頭。幸好師父後來又教了他一套“追雲劍法”,威力強大、銳不可擋。否則這一仗還有得打呢!

    “飛雲,嗚……幸好你沒事,幸好……嗚……”總算,一切都結束了,雨過天晴後,他們終於可以展開一段新的人生了。

    他用力抱起她不及盈握的柳腰。“是的,我沒事!為了你,我絕對不會有事。”誓約之吻輕如鴻毛印上她的唇。

    萬點金陽灑落他們身上,洗盡了兩個歷盡苦難的男女一身塵埃,照出他們充滿光輝的未來。

    一陣嘹亮的掌聲適時響起,似海浪,一波一波地湧向他們倆,將他們包圍在一片祝福之中。從今而後,再也沒有災劫了。

    月上柳稍頭,官道上,一輛四輪馬車快速地奔馳著。

    馬車裡,一對男女正恩愛地糾纏著,像煞一條麻花辮兒。

    鳳蝶吟伸手抽去發上的玉釵,任一頭黑如烏玉的青絲洩成一幕燦亮的發瀑。

    “我們這樣跑掉沒關系嗎?皇上還在棲鳳樓裡,等著你回去幫他分憂解勞呢!”

    “皇上玩得也夠久了,是該回京一盡責任的時候。我們不能老寵著他,任他為所欲為,偶爾也該教教他什麼叫人君之道!”段飛雲著迷地埋首於她美麗的發簾中,沉醉地啜飲著她淡淡的馨香。

    “是嗎?”她捻起一絲秀發輕搔他俊俏的臉龐。“是你眼紅人家能夠‘為所欲為’,也想要如法炮制一番吧?”

    “哈哈哈……”他大笑地拉過她淘氣的手細細親吻著。“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大人是也。”

    “貧嘴!”她斜睨他一眼,嬌媚的藕臂前伸攬下他的脖頸。“真的不後悔?再往前走,今生你就再與榮華富貴無緣了!”堂堂一國宰相一夜間變成一介平民,他不在意嗎?

    “我早與榮華富貴無緣了。”連最可怕的殺手都干過了,他不以為削成庶民又有何懼。

    她的俏臉深埋在他的肩窩處,深情的吻輕拂過他的耳垂、頸項。“是我毀了你光明的前程。如果你不認識我,也許你現在已經封王封侯,成為……”

    他嘟起嘴,輕咬上她越說越洩氣的紅唇。“如果沒有遇上你,我恐怕早在十二歲那年病死進棺材了。”就算不病死,父親遭受那種侮辱,以他的傲氣,也一定會一死以謝天下,又何來今日的段飛雲呢?

    “陳年舊事,你還提來做什麼?”她捂著被咬得發麻的紅唇,愛嬌地覷他一眼。

    “那麼我辭官的事也是陳年舊事了,此後誰都不許再提,知道嗎?”他解下她的肚兜,雙眸閃過一抹邪光。“誰要再提……”

    “哇唔!”她弓起身子發出一聲嬌吟。“小人!”他居然啃咬她胸前的蓓蕾威脅她,太卑鄙了。

    “這是警告你,把那件事徹底忘了,否則……”他一只大掌趁勢溜進她的裙底,緩緩上爬,撫過大腿,直探向她的女性柔軟處。

    她身子倏然一僵。“你別亂來喔!”

    “我是非常認真地在享受我的洞房花燭夜,哪兒亂來了?”他唇角微揚,勾起一抹輕邪的弧度,同時手下一個用力直入她體內。

    “啊!”她閉上眼,感覺像是有人在她的身體內部點燃一把名為“情欲”的火焰。

    “你終於要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他感動地一一吻遍她每一寸柔滑似水的肌膚。

    “飛雲……”她睜著一雙情欲嫣然的水眸,小手顫巍巍地伸進他衣服的開襟處,感受他結實的胸膛所帶來的火熱與安全感。

    段飛雲七手八腳地脫去全身的衣衫,勁壯的身軀與她的纖細窈窕成為明顯的對比。

    瞧著她的嬌柔,他心底盈滿深深的感動。“我等了你十年了,蝶吟。今天,好不容易……總算給我等到了。”

    她眼中含著憐惜的淚,顫抖的櫻唇彎起一抹強自壓抑的笑花。“是嗎?不過我看你動作挺熟練的,一點兒都不像為我守了十年的貞。”

    “這是當然的羅!”他自信地揚著眉。“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這種哪兒需要經歷,我隨便看點書就學會了。”

    “你看……那種書?”她大驚。

    “為了你的幸福,我可是看了不少書、苦心鑽研呢!”他對她眨著眼。

    知道他是在跟她鬧著玩的,她一雙粉拳不依地直捶他寬廣的肩。“討厭啦!你就會尋人家開心。”

    “讓娘子開心,是為夫我的責任嘛!”輕彈著她胸前的艷蕊,他故意逗著她玩。

    鳳蝶吟不依地推開他。“壞蛋,我不跟你好了。”

    “你不跟壞蛋好,壞蛋很快就會死翹翹耶!”他急唬唬地對她又親、又咬、又舔。

    她驀地停下了玩鬧的動作,水靈的秋眸裡映閃著一分憂心。

    “怎麼了?”他自她胸前抬起頭來。

    “真的只要行了房,你就不會有事嗎?”她怕萬一要是不行,他只剩一年不到的生命,那她……她該怎麼辦?

    他雙手虔誠地捧起她無措的嬌顏。“相信我,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呢!”

    “飛雲,”她藕臂緊攀住他的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生死與共,你絕不能拋下我喔!”

    “好!”他許下諾言,緊抱住她,讓兩條靈魂在此刻合為一體。

    “唔!”她的體內有他,她緊緊地束縛住他,那種兩心不分的感動在她體內翻騰不已。“飛雲、飛雲……”

    “我愛你,蝶吟、我愛你……”隨著馬車奔向“穿雲山”的轆轆聲,他也呢喃著一遍又一遍真誠的愛語。

    兩心相許的愛戀似蜜般甘甜,快感不停加深,在情潮堆疊中,段飛雲發現幻滅大法對他身體造成的不適正在消失。

    快感累積到頂點,一陣七彩的光炫閃過他們腦海,將他二人推上了情欲最高潮。

    “飛雲——”

    “蝶吟——”

    擁抱著彼此的手緊緊相攜,自此而後,他們再不願分離,跨過仇恨與名利的誘惑後,他們之間所剩唯有最真誠的愛,直到永遠——

    —完—

    編注:

    1.欲知獨孤明劍和巫NB630Q嫻墓適攏請看《勾情郡王》

    2.欲知卓斷風和慕容煙的故事,請看《炙情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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