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理布置,東方世家又恢復原本的威武氣勢,更增添一股喜氣,氣氛雖然是刻意營造出來,但在東方嘯天出面親自督促婚禮細節,在他的輕松朗笑聲帶領下,人們從愕然漸漸不知不覺染上喜氣。
雖不明白事情為何又有轉機,但皆期待東方淨能有個好歸宿,在面對水雲天時敵意也漸漸減弱。
水雲天端著藥碗踏上長廊走往東方淨的廂房,肅殺之氣隨著腳步愈接近愈強烈。佳人肯定拿著狂刀准備伺候他,不過,這是好現象,至少她不會對自己視若無睹。
果不其然,尚離房門有五步之遠,金光利芒撲射而來,水雲天端著藥碗翻騰掠閃,而庭院大樹受波及的被劈砍成兩截。
水雲天已經來到她身後,俯身烙吻偷香竊笑道:「嘖!出手這麼狠,真不怕還沒完婚就守寡嗎?」
「我的夫婿早死了。」東方淨面無表情冷哼,手上的狂刀又揮砍劈斬,然而虛弱身軀無法將功力施展出十分之一。
水雲天單手出擊將狂刀嵌進地面,又封住她身上各大穴,將嬌弱癱軟的身軀擁入懷裡,「哪有人咒自己的夫婿歸天的?」
「放開我!」全身動彈不動,東方淨只能憤怒嘶吼。
「你太不明智,傷勢尚未痊愈就想與我爭高下,無疑是以卵擊石。」他揚起賊笑故意刺激她。
「你給我滾出去,我要好好休息養傷,五日後定取你性命!」深呼吸一口氣,東方淨強壓下怒意。
「可別動了胎氣。」見她氣得臉色通紅,水雲天牽著她的手輕撫腹部。
「如果你想利用我與孩子為你做事,那我寧可不生下他。」咬緊牙根,她將話說得絕然。
她的話深深刺痛他的心,一字如一刀狠狠割開心房,都是他咎由自取啊!
水雲天默默咽下應得的懲罰,佯裝輕松的冷笑,「你不夠聰明,如果我是你,那麼我會好好放松心情養傷,否則像你如此心浮氣躁,就算三個月或是半載仍無法恢復以前的功力,那又如何取我性命?」
「只要你這五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那麼我定能恢復健康。」
「那聽話將藥喝了。」將她抱回床上,水雲天將湯匙遞到她唇邊。
「解開我的穴道,我自己會喝。」如果不是動彈不得,她早將這藥往他臉上潑去,東方淨恨透自己像個廢物。
水雲天挑起劍眉狐疑道:「是嗎?解開你的穴道,你第一件事就是拿刀砍我,那只會讓你的傷口又裂開。」
「哼!傷口裂開又如何,我才不在乎,反倒是你怕死吧。」東方淨怒瞪著他譏諷。
「又不聰明了,學習忍辱負重的精神,佯裝臣服於我,在得到我的信任之後,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取我性命。」
「呿!我才不屑用卑劣的方法。」思及他心機深沉的手段,她已死的心竟又隱隱作痛。他真的太可怕,吃人能不吐骨頭!
「試想,撇開追魂劍法這絕世武功不談,我還擁有水月劍法與旭日刀法相輔助,單憑武功定生死,你是穩輸無疑,況且令尊的性命還在我手上。」水雲天以半威脅的態度緩和她想殺自己的意念。
「你……」東方淨無法反駁他的話,就只能恨恨的怒瞪著他。
「兵不厭詐,否則就算你有十條性命也奈何不了我。」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落入自己的算計之間,水雲天稍稍松了口氣。
沉默許久,東方淨終於張口讓他喂藥,卻沒料到他將湯匙放置一旁,竟然以口喂藥,「唔……」
靈活的舌頭挑開貝齒將藥渡進她口裡,纏繞小香舌挑逗撩撥,試圖突破她建立起的防衛,又想讓她化成春水臣服於他。
東方淨從震驚中回神,狠狠的咬他一口,「卑鄙陰險的小人!」
「嘖!我可是在教你如何找機會殺我。」水雲天拭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又想以三寸不爛之舌拐騙她。
「別想我會受你誘惑。」她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你是唯一能親近我的人,如果你能佯裝傾心於我,在我迷戀你的時候,正是了結我性命的最佳時機,方才若是你將暗藏的毒藥喂食於我,那我肯定口吐白沫死在你懷裡。」水雲天一臉可惜的模樣。
「教我殺你?你究竟安著什麼心?」東方淨杏眼瞠大,真不敢相信他是如此認真與自己討論如何殺他?!
「不這樣的話,那你如何殺我?可預知勝負的決斗沒有意思,生活有刺激相伴才快活。」水雲天臉上盡是追求危險的快意。
她的正直是他下手的弱點,相信她在運用這鬼主意殺他之時,她也同時卸下恨意落入愛他的陷阱裡,而他已經准備好敞開雙臂接收她的愛。
「你……」他的提議讓她覺得恐怖,竟又覺得這是很好的主意,東方淨有些失神猶豫。
水雲天又喝一口藥汁,將她緊緊摟抱在懷裡,低頭將藥渡到她口中,一次又一次,同時不忘挑逗撩撥。
他的吻是個火種,燃起被她壓抑在心底的愛意,溫熱心房讓她迷失在他溫柔氣息裡,沉醉在他熱情愛撫下,早已忘了他對自己的傷害,更忘了該制止掙扎。
對於自己燃起的欲火,水雲天幾乎無法自拔的想擁有全部的她,但時機未到,太過急躁只會扯遠彼此間的距離。困難的離開那紅艷的朱唇,趁著她意亂情迷之時探入衣衫,揉捏包覆她那性感動人的雙峰。
看著她呻吟嬌喘,隱忍愛她的沖動,溫柔誘惑成了致命的攻擊,五指力道加強陷入胸脯,仿佛要一掌擊向心髒。
水雲天硬是沉下臉色,吐出陰冷的話語,「只要我心狠,你便見閻王。」
他驚人的舉動讓東方淨徹底清醒,「你你……好可怕。」
「不!是這招殺人的方法厲害,所以既然你打不贏我,又想護住鹽幫,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輕撫被他弄紅的肌膚,水雲天故意以冷酷的表情掩飾心疼。
「真感謝你賜教,我會好好運用的。」動彈不得無法逃離他懷裡,東方淨緊閉雙眼不再看那張可怕的臉。
她為什麼會愛上如此可怕的人?
愛?!她癡傻啊……在他傷害她之後,還對他有愛……
「明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我會讓你自由行動,建議你……洞房花燭夜是不錯的好機會。」拉好她的衣衫,水雲天抱著她躺下。
「會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裡咽下,東方淨冷然的回應。
「好好睡,養精蓄銳。」
傷她的同時自己也痛苦,但如此一來她便會乖乖與自己成親,那麼他便有一輩子的時間與她相處,時間會是最好的化解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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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她行動自由,全是狗屁!
可惡的男人竟還是封住要穴讓她無法施展內力,幾度曾想提起真氣運功仍是受限制,東方淨氣得直磨牙。
「霜兒,快替我解開穴道。」
「少幫主,你的傷勢尚未完全康復,怎麼能動武呢?」寒霜再一次拒絕她的要求,一心只掛念著該將她打扮成最美麗的新娘。
「可惡!」咬著點上胭脂的紅唇,東方淨望著銅鏡裡的自己,一股悲哀湧入心裡。她曾經是那麼渴望這場婚禮,如今這一切只剩諷刺與怨恨!
心又擰得好疼,她杜絕那不該有的哀傷,暗暗在心裡低吼。既然在拜堂之前無法殺他,那麼就遵照他的意思,讓他死在床上。
「別氣,萬一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寒霜輕輕順著她的背安撫。
「孩子?將這孽種生下來真的好嗎?」語氣帶著憤怒,東方淨仍不由自主的輕撫著腹部。如果真的僥幸殺了鬼劍岳,那當孩子長大後,知曉父母相殘,那……
「孩子是無辜的。」面對悲淒的容顏,寒霜只能這麼安撫。
這段婚禮前後波折極大,弄得眾人毫無頭緒,但老幫王是如此看好這段婚姻,而且鬼域的人也沒有傷害他們,身為部屬也只能默不作聲。
憶起東方淨受傷時,水雲天像個憔悴的木頭人,寒霜忍不住將心中的推測說出口,「或許姑爺已悔恨,決定改過自新……」
「不可能,他是我見過最無恥的惡人。」東方淨一語阻斷那奢望的想法。
「少幫主……」
「既然這麼痛恨他,那就別嫁了,反正水雲天不過只是個沒用的男人。」宇文傲大刺刺的現身。
原本躲藏只想一睹東方淨美麗的風采,怎麼也沒料想到會得到驚人的消息,雖然這女人成了水雲天穿過的破鞋,但聽聞她受傷又被封住穴道,他就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洩恨!
「宇文傲!好大的狗膽,居然入侵我的寢房。」東方淨起身,反射性要取狂刀痛宰他,壓根忘了自己穴道被封住,哪裡還拿得起沉重的狂刀。
「哈哈……沒想到你也會有連刀都拿不好的一天。」見到狂刀掉落,宇文傲笑得更猖狂。當他瞥見寒霜欲通風報信,便毫不留情的一掌將她擊暈。
「霜兒……」東方淨欲向前將她扶起,無奈被他扯進懷裡,雙手奮力抵在兩人之間,「無恥之徒,放開你的髒手。」
「我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宇文傲咬牙怒斥。
「哼!我記得邀請函沒發給的你,不請自來算什麼客?竟然還像個盜匪入侵,不是無恥之徒嗎?」東方淨抬起下巴憤怒低吼。
「該死臭婆娘,別仗著我對你有一絲絲愛意就如此口無遮攔。可別忘了,你現在武力受限而且還懷有身孕。」他臉色鐵青,仿佛像是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呼吸一窒,心底竄起不祥之兆。
點妝打扮後的東方淨更令人銷然失魂。
「你覺得我想如何?」鬼魅的雙眼不停在她身上打轉,宇文傲流露出的淫邪之意是那麼明顯。
「你可別亂來,敗壞自己武林盟主的名聲。」東方淨哪裡會不知他的意圖,她立刻搬出武林盟主之名約束他。
離吉時拜堂還有一段時間,她心裡不斷期望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們會經過這裡,否則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頭一回嘗到無助,東方淨顯得惶恐不安。
「哈哈……那又如何?只要偷吃還來得及擦嘴,有誰會知曉?況且你也不是處子之身,水雲天那個窩囊廢也不可能會起疑心。」宇文傲冷笑,毫不客氣的覆上他老早就想揉捏的雙峰。
「住手!你這個該死的登徒子。」雖然武力受限,她卯起勁還是像只母老虎,提膝便狠狠踹向他的要害。
「該死的臭婊子!」他撫著命根子,氣得想一掌了結她的性命。
見她沖往門口,宇文傲忍住劇烈痛楚又將她拉回懷裡,像只惡狼瘋狂的撕裂霞帔嫁衣,貪婪吻上甜美紅唇。
東方淨狠狠咬他一口,趁著擺脫狼吻之時,扯著喉嚨嘶喊,「雲天……」
「殺千刀的!」宇文傲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還是擔憂東方淨會不肯乖乖拜堂成親,水雲天找藉口擺脫眾多賓客,才踏上往後院的長廊便聽聞呼喊聲。
當他如疾風破門而入,見到的正是宇文傲下流的惡行,「住手!」
「哈哈……你是趕著來看好戲嗎?」宇文傲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雙手仍扯著東方淨的大紅喜服。
「我是趕著來送你去見閻王的,竟膽敢動我的妻子。」掌風與他冰冷的話語一同疾射而出。
掌風成利芒撲射而來,宇文傲偏身閃躲仍被劃出血痕,這下他不敢再輕敵,立刻起身應戰,「原來你武功不凡。」
「足以拆你的骨、剝你的皮。」見到東方淨狼狽的模樣,隱隱可見的肚衣,水雲天不禁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殘酷殺意。
「喔?口氣未免太猖狂。」宇文傲利眼一瞇滿是陰毒的眼神,隨即拔刀劈斬。
「咱們新仇舊恨今日就一筆算清。」水雲天隨手拿起旭日狂刀施展劍法,提醒他們之間的舊仇未清算。
「追魂劍法?!原來你就是鬼劍岳,哈哈……手下敗將。」似幻似真的手法讓宇文傲吃驚,沒料到原來水雲天就是他一直要追殺的對象。
「是嗎?若不是你耍陰招施毒,想贏我根本沒那麼容易。」
「呸!少說廢話。」他惱羞成怒立刻出擊。
兩道身影飛旋離開廂房,在空曠庭院裡廝殺,宇文傲手中刀光利芒如寒冰,出招陰狠無比,每一擊皆是欲取敵手性命,水雲天英朗身影游幻如迷,仿佛幻化成數十道身影躲開攻擊。
宇文傲雙眼犀利如鷹眼,當他判斷出水雲天本尊身影,正當他騰閃飛躍施展刀法刺殺之時,倏地,滿地落葉與疾風直射而來,千刀萬芒如綿密雨絲,宇文傲以利刀為盾仍擋不下攻擊,狼狽的被連續劃下數十刀。
「就讓你徹底感受能化萬物成劍的水月劍法。」水雲天佇立在湖畔邊,以掌風營造波濤洶湧之勢,在宇文傲錯愕之余,又給了致命一擊。
宇文傲被擊退丈遠,嘔出大量鮮血,見情況不利立刻飛身入廂房欲擒東方淨為人質,「我要你付出代價!」
怎麼也沒料到只剩一口氣的宇文傲,竟然還有反擊的力量,水雲天縱身趕向前已經來不及。
「放開她!」
「無恥之徒,盡耍陰招。」被勒住脖子的東方淨鄙夷他下三濫的行為。
「臭婊子!讓你陪他入地獄可是恩賜。」宇文傲毫不留情又加重力道。
「你……」她幾乎無法喘息,瀕臨死亡邊緣。
「宇文傲只要你別傷害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妻兒成了人質,惶恐讓水雲天動也不敢動。
宇文傲冷笑道:「如果你了結自己的性命,那我就相信你的話。」
「好!」水雲天毫不猶豫接過匕首,在手腕上劃下深刻的血痕,鮮血仿佛泉水湧出,「我要你先放了她,我才能安心的走。」
東方淨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了救她而自殘,無法開口阻止他做傻事,只能在內心裡不斷嘶喊他的名字。
「哈哈……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水雲天趁著他狂妄得意放松注意力之時,手中的利刀成為飛鏢擊射而去,匕首命中宇文傲的心髒。
「雲天……」東方淨獲得自由飛奔至他身邊。
「該死的!那禽獸居然動手打你。」瞥見她臉蛋紅腫,他就恨不得再多補宇文傲幾刀。
東方淨撕下衣裙為他包扎仍止不住的血,「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見她慌亂落淚,水雲天靈機一動施出苦肉計,黑眸漾著無限悔恨,氣若游絲的模樣像是快斷氣身亡,「別理我的傷……傷害你的我是罪該萬死,在臨死前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諒。」
「不!我不許你死。」在他為了自己自殘之後,東方淨再也壓抑不住愛他的心,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你肯原諒我了?」
水雲天那雙黑眸閃過一絲異彩,她可沒有漏瞧,東方淨收起哀傷的表情,「不讓你死,不代表我原諒你。」
「真要讓我帶著悲哀離開人世?」懊惱自己太過心急露出馬腳,為了掩飾補救,他憂郁黑眸緊緊揪住她不放。
「你少唬我了,這點傷要奪走你的性命很難,這一刀還不足以抵銷你犯下的罪行。」東方淨將他狠狠的推離。
唉……真可惜,她真是愈來愈不好拐。
「我知道曾經欺騙你的我,早已不被你信任,除了用時間與行動證明真心,你是不會再相信我,求你給我長伴身側的機會,如果你心中的氣難以發洩,那麼我任憑你處置。」水雲天緊握住她的手懇求。
「花言巧言真是動聽,如果我要你的命呢?骨灰長伴在身側是不錯的主意。」東方淨沉下臉,渾身散發出騰騰殺意。
「好!」他二話不說,將他們的訂情之物放到她手裡,隨即解開她的穴道,敞開赤裸胸膛,「以你的身手可以一掌將玉佩穿透我的身體。」
「你別以為我下不了手。」他毫不留戀的態度讓她害怕,戰栗的雙手洩漏了不安。其實她已經原諒他,但是為了鹽幫……她不能再自私。
水雲天以視死如歸的表情凝望著她,黑眸裡洋溢著對她濃厚的深情,「我在賭!你對我的愛情深,你捨不得讓孩子沒有爹……」
「你為了野心連我都可以殺,為了保護鹽幫殺了你又如何?孩子沒有爹一樣可以長大,至少我們不會成為被你利用的工具。」思及他演戲的功夫很精湛,東方淨將話說得冷漠無情。
「我剛剛還沒說完,如果我賭輸了,當然會……躲,我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因你一時氣憤而獻出生命,我往後的人生可是要與你在床上纏綿相伴。」嘖!她說得還真絕情,水雲天立刻以鐵臂將她困在懷裡。
「你這個混帳!果真沒有認錯的誠意。」他那賊笑聲讓人氣得牙癢癢,東方淨憤怒嘶吼,正要出招對付他卻又被點住穴道。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死。」
「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之人。」她覺得自己好傻,明白他在演戲,竟然又被他騙了一回。
「我不是教你殺我的方法了嗎?而且鹽幫眾兄弟全安然無恙,為了愛你,獨霸天下這事我早已放棄。」水雲天拿出最真誠的表情,只差沒有掏心剖肺給她瞧。
「你又在唬我?!誰會知曉你是不是又下釣餌騙我。」東方淨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放過機會。
雖然已經原諒他對自己的傷害,但憂心他為了野心又會做出可怕的事,生怕他一時悔意又是個幌子。
「這世上已經沒有鬼劍岳這號人物,如果擔心他又會出現,一輩子守著我是最好的方法。」水雲天提供她一個十全十美的好方法。
唉……真可悲,他的信用竟破產到這麼可憐的地步。
「你的話是很動聽……」
見她遲疑,他又補充說道:「又怕我利用你跟孩子得天下?別忘了,唯一可以親近我的人是你,隨時可以制裁我。」
「你……」在被傷害過後,東方淨已經分不清楚他說的什麼才是真心話。
水雲天已經感到頭在暈眩,令人傷心的是,她真忘了他是傷患,「一定要想這麼久嗎?這點小傷是不算什麼,但是我的血可是會流完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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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果真是最好的證明方法。
不過東方淨會有勇氣再次信任水雲天,那可是有好多人替他擔保,兩個爹、一個娘親,就連鹽幫兄弟與鬼域爪牙們都替他掛保證。
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任兒第一句學會的長句子,就是「娘與爹快快成親」。
「娘啊!你什麼時候才要嫁給爹,我都快被他給煩死了。」三歲的任兒雙手搗住耳朵猛搖頭,強烈表示不滿。
「不就今日了嗎?他還在吵什麼勁啊!」從沒見過大男人整天吵嚷著要成親,東方淨不禁笑水雲天像個孩子。
「那還要多久才拜堂啊?」任兒的聲音仍是充滿著不耐煩,因為他老爹實在太煩人了。
「離吉時不過還剩一刻,他未免也太沒耐性了。」肚子裡的小娃兒又踢了她一腳,東方淨擰起眉呼痛,「肚子又疼了……」
「啊!那老頭子說,你這幾日老是嚷著肚子不舒服,他怕你等不到吉時拜堂就……娘……」見到娘親臉色泛白,任兒被嚇得臉色也跟著慘白。
又是一陣劇痛,東方淨幾乎坐不住,整個人滑落在地上,「啊!好像真的快生了,肚子好疼……」
「啊……老頭子快來啊,又不能拜堂了啦……」
「什麼老頭子?你爹我今年也才不過二十出頭。」
聽聞慘叫聲,水雲天立刻沖進房,順手賞了一記拳頭給不孝子。
「就快拜堂了,你還撐得住嗎?」大手不斷替她搓揉肚子,他也慌張了起來。
「不行啊!孩子就要出來了,除非……你能把他塞回去。」東方淨忍不住痛楚煎熬,索性扯著他的手猛咬。
「不會吧……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成親啊?」連續多次大喜之日總是有意外發生,聞言,水雲天的臉都綠了。
「笨老頭子!你還在呆什麼?娘流血了啦!」
「我要拜堂完婚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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