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炫亮讓人幾乎睜不開眼,冷冽的氣勢凍結空氣,就連躲在馬車裡的於美人
也受波及,不過她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真是天殺的!又是一個擁護仇家的人,仇子風可真厲害,懂得用布施的方法收
買人心,而此舉幾乎收服了全杭州的人……哼!表裡不一的大奸商。
她很想立刻遠離與仇家有關的一切,但情勢所逼只好暫時委屈自己,任由馬車
帶著她奔馳。
像是坐在搖籃裡般,於美人點頭晃腦昏昏欲睡,殊不知自己被帶離杭州城外,
久久之後馬車終於停下,她這才揉揉眼睛,望向窗外等待離開的時機。
月光銀絲穿透飄搖樹葉,光線隨之頻頻閃爍,添加樹林的神秘氣息,涓涓流水聲又使其蒙上一層面紗,慘了!這是哪裡?難道她出了城外?
瞥見男子繞到車廂,於美人小心翼翼將身子往裡頭移動,隨手取來衣物掩蓋,屏氣凝神就伯被他發現。
仇悠雲打開門,看見堆積的茶葉,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容,這是他從各地收集來的上品茶葉,准備帶回茶園研究,好改良出新品種。
由於馬車幾乎裝滿茶葉,又在不停奔馳晃動的情況,他的包袱不知掉落至何處,於是結實的臂膀伸進縫隙中搜尋。
大手不斷朝她的方向逼近,於美人動也不敢動,就連他的手差一點拂過胸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雖然她真的很想出聲斥-,但礙於情勢比人強,只好限限的咬緊牙關忍下,不斷提醒自己,他的刀比自己嘴利啊。
找了老半天仍找不著,正當仇悠雲決定要搬下一些茶葉,這才瞥見角落裡的包袱。當他伸手拿起它時,裡頭的衣物有一部分散落出來。
仇悠雲擰眉環視四周,寂靜無聲告訴他多心,准是自己沒有收好。於是他從包
袱裡拿出干淨衣物,轉身便走至溪畔梳洗。
見他離開,於美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拿起遮掩自己的衣物輕輕拭汗,淡淡清香繚繞,這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低頭仔細一瞧,美麗臉龐瞬間鐵青。
這這……是他的褲子,她居然用他的褲於擦汗?!她嫌惡的丟棄,雙手不停的來回搓揉臉頰。千萬別告訴她,他有花柳病,嗚……
她氣憤的瞪著沒關的車廂門,心想,此刻不走,更待何時啊!
輕輕-開貨物,於美人躡手躡腳慢慢從裡面爬出來,美眸不停搜尋他的身影,想確定自己是否安全。當她眼角余光瞥見那赤裸裸的背部時,整個人僵硬如石。
流泉瀑布打落在健壯軀體,飛濺的水花在月光透射下晶瑩剔透,仿佛蒙上一層層誘人的光暈,剛毅線條充滿力與美,眼光順著軀體下滑……
真可惜啊,只能看到上半身,體內翻湧的熱意讓她口干舌燥,竟有股沖動入溪畔,將他……呃……活了二十二個年頭,才深深感覺到自己如此貪色,更竟有想向他借種的沖動。
跟他借種,這主意挺好的,尤其他長得如此冷酷,相信他不會在乎“種子”外流,更不會糾纏自己,最重要的是他相貌堂堂,一臉聰明樣,孩子也該會是天質聰穎……
“看夠了嗎?”仇悠雲森冷怒叱。
炙熱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一回頭就見她大膽窺伺,迅如旋風套上衣褲拔刀相向,哪裡知道這一身男裝、秀發零亂的絕美女子,仍是垂涎的盯著他瞧,目光從未離開過,根本無視他的殺氣。
仔細打量這女子不就是仇晉調戲的對象嗎?這也難怪仇晉會緊跟著自己的馬車窮追。
“唉……穿衣服的動作真快,害我來下及看完全部。”於美人惋惜的語氣還帶著責怪,目光仍直瞪著厚實胸膛,不停的咕噥埋怨。
“夠了!你是什麼人?”冷冽利刀緊貼白皙玉頸,見她仍不為所動,仇悠雲不禁懷疑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她就只是笨到不怕死的淫蕩女人。
“我不想認識你,別問我的名字。”於美人立刻阻止他追問,只想借種但可不想害死他,還是保持陌生人的關系最好。
“為何跟著我?”利芒倏地劃破她的衣襟,他給予最後的警告。
面對女人,仇悠雲總是忘了耐性兩個字怎麼寫,尤其她還是來自煙花之地的女人,又窺伺他沐浴,更不必手下留情。
水滴不停順著發絲滴落,滑過剛毅臉龐又滲落衣衫,濕意漸漸暈開讓衣服緊貼胸膛,如果她是那水滴,就能光明正大撫摸那健美線條了吧。
臉龐肌膚雖沒有她那般柔嫩,手心來回摩挲帶來的酥麻快感隨著血液奔馳全身,結實胸膛的肌肉更是誘人。
“你……”她的舉止讓仇悠雲愣在原地。
陰寒警告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居然還推開利刀,撫上他的臉頰、他的身體廝磨著,他該一掌將她擊退的,但嬌軀傳來不尋常的香味,既濃郁又帶著甜味,迷眩得讓他感到暈陶陶。
“你怎麼了?”於美人見他臉色通紅像是快暈厥,便靠近撫著他那發燙額際。
“我好像……醉了。”老天爺啊!原來她喝了酒,紅唇吐出的味道讓他醉醺醺的。
“醉?你確定下是病了嗎……唔。”於美人很納悶他為什麼突然醉了,還想問個明白,紅唇卻已被封住。
“別勾引我……”酒是仇悠雲最大的弱點,酒味便能讓他有暈眩的感覺。他看著紅唇一張一闔的誘惑著,忍不住封住朱唇花瓣品嘗。
好香、好甜很想將她全部擁有……
仇悠雲猛然推開她,杜絕不該有的感覺產生,“不!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歡愉的快感被撩起,於美人情不自禁的向前依偎。
“你……”那雙盈盈水眸輕輕一眨,仇悠雲的身體再也不聽使喚,像是墜落那圈圈漣漪裡無法自拔。
她不只喝了酒,還對他下了春藥!
該只是普通的催情劑,然而卻讓他無法自拔,迷眩的蠱惑輕易擊潰防衛,讓他忘卻女人的危險性,更將內心曾經受過的傷痛全拋至九霄雲外。
他意志漸漸薄弱的屈服在她的挑逗之下,沉寂多時的欲火被點燃再也無法控制,可是她依舊停留在撫摸,而且還是笨笨拙拙的。
怪了,她不清樓女子嗎?何必惺惺作態?
“別裝清純。”惹得仇悠雲低吼嘶啞一聲,將柔軟軀體擁入懷裡,低頭吻上艷紅唇瓣,只想解放灼熱欲火。
“嗄?”當被他摟進懷裡,於美人才驚覺自己想的同時也大膽撫摸他。
而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轉變,剛剛不是還拿著大刀想砍她嗎?又怎麼會……不過……真是如她所願。
狂吻在唇瓣上肆虐,大掌在曼妙曲線游移,撩撥衣衫敞露白皙玉膚,那雪白肌膚晶瑩剔透得讓人屏息,如此清純美麗的胴體可能是清樓女子嗎?
“不……不能”熱汗淋漓,欲火讓仇悠雲渾身難奈,僅存一絲絲理智告訴自己絕不能荒唐,就算是青樓女子也不能碰。
“可以要我的。”於美人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扯開他的衣衫。
男人灼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明明很渴望卻遲遲沒有動作,似乎想打退堂鼓,他的意志力可真堅強,這種有原則的男人不多見了,就是他……他就是她未來孩子的爹。 “不行。”仇悠雲緊緊的握住她嫩白雙手,壓抑著快崩塌的理智拒絕。
“可以的……”於美人的話語隱沒在他口裡,小舌不斷的主動逗弄。
身軀纏繞再也不停歇……
翻雲覆雨幾回,男人終於得到滿足,抱著她那香汗淋漓的赤裸嬌軀翻身,讓她可以趴睡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沉沉入睡。
發生什麼事?!當一切回歸平靜,趴在他身上的美人兒這才扯回思緒。
於美人仍不由自主的無助呻吟。他弄得她好疼,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卻又給予她極樂快感,讓她分不清楚體內翻湧的歡愉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惹火了一個非常饑渴的男人,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像是非要將她搾干不可。
思及那臉紅心跳的惹火畫面,灼熱感又燃燒全身。她甩開綺麗景象只想沖至溪裡,洗淨他殘留在身上的味道。
於美人俏悄撐起身軀正要離開他身上,卻被他結實胸膛上那道丑陋的疤痕,緊緊扣住視線,讓芳心痛苦糾結,雖然那傷口已經結痂,她還是能夠想像當時怵目驚心的畫面。
不捨的輕撫他胸口,凹凸不平的刀疤就位於左胸上,足足有兩寸長。他當時沒去見閻王真是奇跡……
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又哭個什麼勁啊;:她的命格已經夠煞人了,若還哭哭啼啼肯定十足帶衰,要是又克死人……
倏地,嬌顏凍上一層寒霜,於美人飛快離開他身上。
當她套回衣衫梳洗後,那“陌生”男子依舊沉睡,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該是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了。
望了他與馬車一眼,盈盈水眸滑溜溜轉呀轉,躡手躡腳靠近他身邊,悄悄取走所有衣物,不讓他有追趕自己出樹林的機會。
帶走他所有的財產與衣服,這樣好像太狠了耶,而且……瞄了瞄那健壯的體魄,要是別的女子瞧見也想偷種,那那那……不行。
最後還是留下一件褲子與銀兩給他,望了他最後一眼,於美人便飛也似的駕著馬車離開樹林。
當仇悠雲輾轉醒來環視空蕩的四周,不禁怒罵,“該死的!”
這句話不僅是罵那淫蕩女人,更是罵自己竟又愚蠢的栽在女人手上。輕撫左胸疤痕,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忘卻那瀕臨死亡的慘痛教訓。
當他瞥見身上的抓痕與吻痕,怒火更是高漲。昨夜真是被艷鬼給迷惑了,這些年來遇到女人倒貼勾引,他都能冷漠杜絕親近,萬萬沒料到那青樓女子竟讓他破功。
她使出的是什麼春藥?竟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瘋狂要她。僅僅回想又讓他口干舌燥起來,殘留觸感又燃起欲火。
“真是夠了!”躍入溪裡沖洗掉余香,然而卻洗下去纏綿回憶。
仇悠雲任憑早晨冰冷瀑布流水沖打身體,直到身軀冷似冰這才回到岸上,氣憤的穿起唯一能蔽體的衣褲,拾起長刀准備離開之時,這才想到她帶走的不只是交通工具,還有珍貴茶葉!
“可惡!”她不只是個艷鬼還是個艷賊。仇悠雲面對這樣的糗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銀兩與馬車可以當成昨夜侍寢的費用,但,她干不該、萬不該帶走他視如珍寶的茶葉。
仇悠雲氣憤的怒瞪樹林盡頭,“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米 米 米
悠雲茶園坐落於山林之間,周圍茶園青翠馥郁,一抹身影熟稔的在茶園裡躍動著,敏捷身手急速穿梭,無聲無息做了幾個漂亮翻身,最後落在最幽靜的院子裡。
守在門口的段天佑見到來人終於松了口氣,“大少爺。”
聞聲,隔壁寢房裡頭的徐生立刻開門出來,“大少爺您可回來了。”
仇悠雲的傷勢需要每七日連續做七次治療,在經過四十九次的療傷之後才能痊愈,否則將會功虧一簣,以致見主子尚未回來,徐生與段天佑不禁憂心仲仲,連飯都快咽不下。
“我沒事,別擔心。”一靠近寢房就聞到藥味,仇悠雲的心情更差了,但面對段護衛與徐大夫憂心的臉孔,他仍舊面露微笑。
“屬下先命人准備熱水讓您梳洗,好讓徐大夫檢查診斷您的狀況。”段天佑依然不放心,非要聽到徐大夫診斷的說法才能安心。
“不了,我想在亭台裡看日落。”心情被那女人攪得很混亂,此刻他很需要-杯好茶穩定情緒。仇悠雲轉身走向亭台。
“可是……”
“明日再說。”治療終於到了最後一次,該是令人興奮的時候,然而他卻如此淡然,仿佛事不關己。
反而只關心那被劫走的茶葉,真心痛啊,可恨!
眼尖的徐生沒漏瞧那一閃即逝的痛楚,“大少爺請寬心啊!”
望著主子的背影,隨後跟著登上亭台高處,以為他仍對往事耿耿於懷,段天佑也只能幽幽歎息,“希望大少爺能早日釋懷。”
當年仇悠雲被傷得體無完膚,僅存一絲氣息,在經過急救,長年累月細心調養,今日才能得以安然,雖能動刀舞劍但身體已經不比以往。
唉……真不懂像他這樣完美的男子,怎麼有女人狠得下心出手毒殺?而下毒手的竟然還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金色陽光透射在翠綠茶園,環視一切幽靜景色,仇悠雲細細品茗烏龍茶才道:“等我逮到那可惡的女人,心情就會好多了。”
佇立在身旁的徐生與段天佑不禁相互對望,大少爺是准備報仇?!可是那女人不是已經被關在牢裡了嗎?
正想將疑問問出口,一陣急遽的腳步聲朝亭台方向而來,家丁陳明氣喘吁吁的呼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段天佑聞聲立刻向前問道:“發生什麼事?”
“沈總管已經策馬進入茶園。”陳明可是“知內情”的第三個幫凶,收到沈浩入茶園的消息立刻趕來稟報。
仇悠雲依然靜靜品茶,細聞陣陣芳香,慢慢品茗甘醇茶湯,入口滋味濃厚,過喉徐徐生津,如此上品茗茶不禁讓人贊歎,頓時心情也好多了。
“少爺快換衣裳啊!我先去擋住沈總管。”徐生提醒他目前一身勁裝。
“是啊!冥峰刀先讓屬下收起來。”段天佑趕緊取下主子腰際佩帶的長刀,若是主子洩了底,二少爺肯定會讓他們這些幫凶吃不完兜著走。
“我竟然給忘了,沈浩可是子風的得意助手,不能不防啊!”仇悠雲身形一閃竄入寢房“梳妝打扮”准備見客。
自從身心受重創,在人們的眼中他脆弱得像尊陶瓷,人人將他捧在手心保護,以至於茶莊事業皆由子風扛下。
傷勢在徐大夫近年來治療下幾乎痊愈,終於可以不必日日靠藥物生活,而此時子風已將事業擴大,經營得有聲有色,他也就不便再插手茶莊龐大事業。
但有恐於子風會將燙手山芋……呃……辛苦打下的江山送回他手中,他只好繼續偽裝成弱不禁風,退讓全為了繼續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研究制茶,改良品種,偶爾離開茶園四處收集茗茶,至於面對商場這煩人的事就免了,不然至少也讓他多逍遙幾年。
當沈浩獲准入悠雲居時已經夜色深沉。
炭薪燭火襯著沉靜黑夜,淡淡茶香飄散,隔絕世俗紛紛擾擾,仇悠雲獨坐在房內沏茶,不遠處始終有徐大夫與段護衛守候待命。
俏然佇立在長廊角落,沈浩直盯著仇悠雲文弱的背影,苦惱該如何稟報壞消
息。唉……一整年不曾見到大少爺,他的身體狀況似乎還是沒有改善。
當仇子風求米,仇無言失蹤,他這代理的小小總管,再也扛不了重責大任,希望大少爺能承受這樣的消息,可以扛下這龐大事業。
沈浩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請安,“太少爺……”
“沈總管?”一身寬大白衣衫使身軀看來瘦削,眉宇間帶著濃厚憂郁,見到來人,仇悠雲象征性的連咳幾聲,才又緩緩說道:“風塵僕僕來茶山肯定累了,先坐下來一起喝茶。”
“謝大少爺。”沈浩面對他那一臉病容,到了嘴邊的話又給梗住了。
寂靜無聲的夜裡看似安然卻充滿詭異,各自都懷著心事,隨著時間流逝,茶已飲上幾壺,見沈浩一臉憂郁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必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不好的預感充斥腦海裡,難道他的好日子快結束了嗎?
幽幽歎息一聲,仇悠雲打破沉默問道:“杭州老家可安好?”
“大少爺……”趁著大少爺主動問及,沈浩立刻硬著頭皮將一切稟報。
“子風求米,無言失蹤?”面對這驚人的消息,仇悠雲一臉憂愁,是擔心子風也為自己的未來憂愁。
“是的,據聞昨日有人見過小姐與莫上揚在梅村買馬,但屬下派人前去已尋不到小姐。”護主不周,沈浩一臉愧疚。
“無言不告而別,確實讓人憂心,下過她是與上揚一起,肯定是切磋廚藝,相信她會捎信回來的。”億及莫上揚挑戰廚藝的狂熱,他不禁替無言叫苦。
頓了頓,仇悠雲分析又道:“反倒是子風獨自求米,這才讓人憂心忡忡。”
“這?”沈浩不解的望著大少爺。
“子風這麼挑嘴,為人又太過於熱心,真擔心他還沒求到米,就已經餓得不成人形。”仇子風雖是個大男人,但刁鑽胃口卻像個嬰兒,提到他的弱點,仇悠雲很擔心他現在的處境。
“那可慘了。”沈浩下禁惱怒自己為何沒有想到這點。
當今會餓死的富家公子哥,就只有仇家二少爺,如今又怕驚動大少爺,獨自前去龍泉鄉,這下很有可能真餓到皮包骨。
沉默一會,仇悠雲說出心中決定,“幾日內將茶莊與樓外樓經營事宜交代予
我,麻煩你到龍泉鄉接應子風。”
“可是……”望著大少爺那病弱的模樣,沈浩一臉苦惱。
“大少爺請讓屬下去接應二少爺。”雖說主子病弱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他傷
勢仍末痊愈,短短幾日要獨自扛起龐大事業,段天佑放心不下,忍不住開口插嘴提
議。
聽聞這樣的決定,徐生連忙附和說道:“是啊,沈浩比較清楚經營事宜,該讓
他留下分擔,至於二少爺那方面,可以讓其他人去接應,或者大少爺可以幕後操控
營運……”
杭州老家可是大少爺的傷心地,在他還沒完全釋懷之前,徐生不敢輕易讓他面
對傷痛。唉……心病難醫啊。
望著數張憂心的臉孔,仇悠雲微笑道:“不了,就這麼決定。”
相信只要他偽裝得好,在子風回來接管茶莊之後,屆時他又能逍遙自在了,嘿
哩…….
而且每回出游,徐生總是限定他要在七日內回莊,雖今日才回茶園,但思及珍貴茶葉被竊走,為了撫平心痛,他很想趁此機會到各地買茶。
當然,如果能逮到那艷賊是再好不過了。
此言一出,眾人再也沒有說話的余地,只能憂心的面面相覷。大少爺肯面對傷痛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所有的人怎麼也沒料到,在仇悠雲的心裡想的與他們顧慮的事情差如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