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杯癡情水 第四章
    祁風颯需要養傷休息,然而他這個傷患一點也不安份,坐在床上利用網絡處理公事後,還與好友聯繫,試圖借用國際偵探聯盟的力量,獲得韋凌的行蹤。

    凌,我渴望見到你。

    「我拒絕再給你情報。」計算機傳送的聲音透過擴大機再由頂級喇叭輸出,柴-駒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房間迴響。

    國際偵探聯盟,情報網遍及全球,宣稱天底下沒有他們無法探索的事情,其權勢力量龐大。

    柴-駒為國際偵探聯盟的會長,神秘與黑色為他特有的色彩,身材高大,落腮鬍遮掩輪廓讓人看不清楚容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有著凜然氣魄。

    祁風颯抬起頭來望著鑲嵌在牆壁上的液晶屏幕,「口氣真差,你的心情不好?」

    「看見你跛腳又斷手臂,我心情能好到哪裡去?」柴-駒遠在美國,不過網絡無國界,全將他的狼狽樣看在眼裡。

    荒謬!原以為祁風颯要追韋凌只是玩笑,萬萬沒想到他是真的瘋狂,近乎沒有理智的迷戀,就如中了蠱毒。

    他在找到武術指導師父後,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哈哈,我沒事,而且心情很好,快告訴我凌現在人在哪裡?」

    「很好?我看你很可能被人打傷了腦袋,我勸你清醒一點,別再追著韋凌不放。」柴-駒不願意再見到他做傻事。

    「我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事。」祁風颯句句說來斬釘截鐵,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他的愛。

    聽了這番告白,柴-駒不禁打了冷顫,光是想像就覺得噁心,並不是歧視同性戀,而是他們之間沒有愛,只有詭異,他根本無法給予祝福。

    他深呼吸一口氣,好言好語勸導,「如果你夠冷靜就會發現這愛情來得太過莫名其妙,請你試著什麼都不做,讓時間確定你真正的心意,算是我求你好嗎?」

    「我沒辦法不去找他,你沒談過戀愛,不懂什麼是相思如焚。」他的眉宇間染上憂愁,那全是對韋凌的思念。

    「我是不懂愛情,但我知道你不快樂。」

    「情人沒有在身旁當然不快樂,等我追到凌,一切會變得美好。」眼前景象變得模糊,他腦海裡只有韋凌的身影。

    「瞧你真像失了魂,我寧可你恢復花花大少的樣子。」如果這真是愛情,柴-駒一輩子都不會去碰這可怕的東西。

    難以自拔,他搖頭笑道:「不可能了。」

    沉默一會,柴-駒才幽幽歎道:「我有親自去找過韋凌,他明確表示不愛你,甚至還擱下狠話,如果你再打擾他的生活,神偷組織會全員出動偷光你所有的東西,讓你嘗嘗破產滋味。」

    「哈哈,不必偷,我名下所有的產業可以全給他。」

    柴-駒無言,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請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他岔開話題,「你別忘了毒蠍堂還盯著你不放。」

    「哼,一群蹩腳的傢伙就由他們去。」祁風颯沒那個美國時間跟他們周旋,「凌現在藏在哪裡?」

    「你都受傷了,還想去討打嗎?」柴-駒真想飛回台灣,狠狠揍醒他。

    他站起身活動筋骨,「這點皮肉傷不是凌留下的愛的痕跡,我已經找到武術高手,相信有她的指導,再過不久我就可以比凌還要強。」

    「就算你比韋凌還強十倍,他也不可能會愛你。」

    「不管他會不會接受我的愛,我這輩子只認定他。」他是如此無怨無悔,對韋凌的感情愈來愈深厚。

    說再多都是白費,柴-駒很清楚就算不透露韋凌的行蹤,他也會瘋狂的尋找,只好暫且敷衍,希望過些日子事情會淡去。

    「等你比韋凌還強,我再給你情報。」

    「先謝啦。」祁風颯開心的吹了吹口哨。

    結束談話後,他按下電話分機,吩咐顏鈺天辦事,「我要刊登廣告,報章雜誌、任何電視台都要有我的愛情宣言,內容……」

    在變強之前,求愛行動不可以冷卻,他盼望思念愛人的同時他也會惦記著自己。

    「風颯。」胖胖的老婦人在房裡等候多時,她就是那個阿嬤級的老管家,同時也是祁風颯的嬸婆。

    結束與好友的聯繫後,他才發現嬸婆的存在,「全世界最漂亮的嬸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油嘴滑舌。」李芳嬌怒瞪他一眼,把補藥端到他面前,「快趁熱把藥喝了。」

    「惡,好難聞的味道。」這些日子喝了不少藥汁,他只要聞到味道就快反胃。

    「誰叫你大傷小傷不斷。」她用力捏了他一把,其實心裡可疼著呢,唉!他的執著真叫人憂心。

    「遵命!」他最怕嬸婆碎碎念,趕緊咬牙一口喝完藥。

    「你真的要刊登廣告?」

    以為她反對,祁風颯直接把話挑明,「沒錯,誰都不能阻止我追求凌。」

    這些日子勸說的話已說得太多太多,李芳嬌不想再因為這件事破壞親情,於是轉移話題,「曲炎兒是什麼樣的人啊?」

    「曲炎兒?」他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是師父的名字,「武術高手。」

    她早在先前就與曲炎兒有過接觸,明知故問全是想試探他,「我指的是她個人基本資料,還有家世、個性?」

    「不知道,也不重要。」

    「啊?那你用人也太大膽了吧,隨隨便便就讓她住下。」指責只是借口,李芳嬌期望他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曲炎兒身上。

    「只要她是個好師父,什麼都無所謂。」他打了個大哈欠,沒興趣繼續談這無聊話題。

    「可是……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她擺好枕頭,親自督促他躺下,這才端起空碗離開。

    「嬸婆,幫我吩咐曲炎兒明天一早來見我。」

    「你還傷著呢,別急著練武。」她有些為難,但見他一臉堅持,她只好妥協,「好好好。」

    其實為難全是裝裝樣子,她巴不得現在就把曲炎兒往他的房裡送,希望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可以讓他恢復正常。

    可是他似乎對冶艷的美人沒興趣,真糟糕,她得想想辦法,唉,看來得對曲炎兒下猛藥,要她再積極一點。

    李芳嬌雖老,但眼睛可利了,與曲炎兒對談幾句就能把她的心思看透,知道她會接下這份工作,全是為了想獲得祁風颯的愛。

    曲炎兒啊,你是我看過最媚的女人,也是唯一可以長期親近風颯的女人,我把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你身上,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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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舒服,緊繃的肌肉得到鬆弛,壓抑的情緒也得到解放,祁風颯睡得深沉,直到睡飽醒來才知道曲炎兒一直在幫他按摩。

    她換上高雅衣裙,簡單大方的剪裁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長長髮絲垂落多了夢幻味道,淡妝讓她的雪膚更加粉嫩,她是如此純淨,又是如此美艷,額間那朵印記點出妖魅感覺,美得太過火。

    「你不必做這種事。」他的臉色很難看,收腿杜絕她親近,懷疑她別有用心。

    「是管家婆婆特別吩咐的。」曲炎兒彎腰如婢女般對主子恭敬回應。

    管家婆婆交代的事情可多著呢,拉著她徹夜長談,很坦白的支持她,一同想了不少計策,全是為了要讓他恢復正常。

    「嬸婆說的?」祁風颯還沒忘記嬸婆對她有成見,但……

    「對,是我吩咐的。」李芳嬌親自送餐點進來,經過曲炎兒身邊還瞪了她一眼,「高薪聘請,當然要用個夠本。」

    原來如此,祁風颯放下戒心,為她說公道話,「嬸婆,她的獎金、薪水全是她努力得來,沒道理加重她的工作。」

    「不行!哪有這麼好的事?打老闆還能得到獎賞?還有一個月六十萬的薪水是天價耶。」李芳嬌氣呼呼的怒斥。

    「嬸婆……」

    她打斷他的話,「別說了,領多少錢就得做多少事,還有,我才是管家婆。」

    罷了,反正曲炎兒必須陪他練武,不會有打雜的機會,祁風颯也就不再跟嬸婆爭論,「景陽什麼時候要回來?」

    祁景陽是祁風颯大哥的孩子,那孩子很命苦,才出生沒多久,父母親便過世了,因此他對這孩子加倍關心。

    「呵呵,那孩子在迪斯奈樂園玩得很開心,還想再多玩幾天。」雖面露笑容,但李芳嬌心底很憂愁。

    祁家世世代代人脈單薄,總是逃不了單傳命運,她生怕祁風颯會落得孤獨命運,所以她說什麼也要阻止他愛男人。

    閒聊幾句後,她找借口離去,臨走前還再三吩咐曲炎兒要好好伺候他,態度好凶哩,祁風颯沒察覺這全是裝出來的。

    「抱歉,請別跟老人家計較。」

    「沒關係,她說得對,領多少錢就做多少事。」她取來衣服,當真要伺候他更衣。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十點到健身房等我。」

    她仍佇立在原地,應對之間仍舊卑微,「不行,管家婆婆吩咐過我必須時時刻刻伺候你。」

    他雙手環胸,「我才是你的老闆。」

    「我知道老闆嬸婆說的話不必遵從,但是我沒辦法承受她碎碎念的功力,還是請你讓我留下來吧。」她可憐的央求,見他皺眉頭又道:「我絕不會打擾你。」

    嬸婆的念功連他也受不了,「那好吧。」

    他解開鈕扣想換衣服,覺得該避嫌,於是進入衣物間,武術指導師父是個女人還真麻煩。

    曲炎兒忍不住偷偷笑了,嬸婆還真行呢,她一定要加油把握機會,非得戰勝癡情水不可。

    祁風颯梳洗完後,穿著寬大休閒服坐在沙發上,看見曲炎兒準備好醫藥箱,遂不解問道:「何醫生沒來嗎?」

    「為你推拿也是我的工作,請放心,我略懂醫術。」她拆開他身上的繃帶,小心翼翼的檢查,呼,幸好他恢復得很快,否則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她這兩天擔心得睡不好、吃不下。

    她意外發現他另一隻手臂有個疤痕好深,「你以前也受過傷?」

    「這只是胎記。」兩個如紅艷的火字深深橫刻在手臂,怵目驚心,有時連他自己也以為是傷痕。

    有人說上輩子心事未了,投胎出世時身體才會有胎記,心念愈強胎記愈是深刻,時時提醒著今生今世一定要彌補遺憾,這說法一直烙在他的腦海裡,不過自從愛上凌之後,他便不再這麼想了。

    「胎記?」看起來好可怕,曲炎兒胸口隱隱抽痛。

    「嬸婆到底交代多少事?」他拉下袖子。

    他的聲音轉冷,她趕緊收起關心,說話一板一眼,專注的為他推拿,「你的生活起居都得伺候。」

    「該不會還要你煮飯、洗衣服、打掃環境吧?」

    「是的。」嬸婆還說如果有辦法最好也伺候他洗澡。想到這,她覺得害羞,於是垂下頭來,就怕被發現她臉紅了。

    太誇張了,嬸婆還當真是物盡其用,「雜事就省了,你只要當個好師父即可。你快去換件衣服,待會兒就到健身房進行特訓。」

    「還不能,你的手腕還沒完全消腫,受傷的腳也需要多休息。」

    祁風颯已等不及要練武,「這點傷是芝麻小事。」

    「是。」她怕關心太多遭到排斥,只好遵守命令,苦哪,真怕太過壓抑,對他的愛意更會瞞不住。

    看不出來她懂得還真多,推拿技術不比何醫生差,他靜靜的接受治療,忽然一股寒氣由她掌心傳來,冷如寒冰,「你的手……」

    「運功療傷,簡單的說就是冰敷消腫。」她微笑的要他安心。

    「你是從哪裡學到這身好功夫的?」這問題早在他與她交手之後就想問了。

    「啊?」糟糕,她一個不小心就忘記不能使用內功,現在該如何解釋?回答年代遠久想不起來嗎?

    祁風颯在不知不覺中話變多了,「你的武功招式不僅是道地的中國功夫,而且你似乎擁有渾厚的內力,這股強大力量就像武俠小說裡所描述需要長年累月才能練得,而你是如何辦到的?」

    「呃?」又一個難以招架的問題,她的年齡是很可怕的數字……不不,她已經變成凡人了,年紀是二十歲。

    得不到回答,他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難道是老師父臨死前,直接將數十年的內力傳送給你?」

    「你為什麼這麼說?」

    「小說都這樣寫。」武俠小說他曾看了不少。

    她暗自呼了一口氣,她還真要感謝寫武俠小說的作者,她順著他這個想法含糊回答,「我的師父過世了。」

    「真遺憾。」他以為她傷心,於是改變話題,「我要在一個月內變得比凌強,你有什麼好建議?」

    提起韋凌,他的眼神變得溫柔,曲炎兒彷彿被千斤石壓迫,「練武急躁是大忌,小心走火入魔。」

    「我知道練武必須穩紮穩打,我的意思是那些超強拳法能快速學得嗎?」

    「每一套拳法都是大學問,時間是必須的,但以你優秀的資質大概只要半年。」時間夠短了,惆悵在曲炎兒心裡蔓延。

    「半年?我不可能等這麼久,你得想辦法幫我縮短時間,賞金隨你開口。」對祁風颯而言,多一秒等於多一分煎熬。

    嗚,她才不是貪錢想死賴著,「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學過跆拳道、劍道,應該很清楚。」

    他搖頭,「我的意思是研究凌的武術招式,找出弱點反制,一個月變得比他強不是難事。」

    這計策真高明,她只能硬生生的點頭,「我明白了,可是想探得他的拳法招式……」

    「我記得很清楚。」他起身開啟電視與DVD。

    「這樣還很籠統,拳法能千變萬化,用言語是很難表……」

    就在她以為還有敷衍的餘地時,超大屏幕出現祁風颯與韋凌對打的畫面。

    他的笑容燦爛,情不自禁的傾訴,「這是我對凌動心的那一夜,當時監視系統出問題,我以為珍貴畫面留不住,幸好有完整被錄下。」

    好難受,她的呼吸窒礙,指甲深陷掌心,費盡力氣才能安撫情緒,她硬是扯出一抹笑說道:「這是很好的情報。」

    「所以請你專心研究,我隨時可以暫停、放大、倒轉,一定能想出好對策。」他一味沉迷,沒能發現身旁人兒不對勁。

    「好,我會盡力。」嗚嗚……她想盡力搞破壞啦。

    曲炎兒你是大笨蛋,自以為柔性策略是好妙計,這下變成挖坑自殺,夠苦、夠慘了。

    影片一次又一次重複播放,祁風颯臉上出現熱戀的癡傻笑容,熾熱的視線從沒離開過韋凌,讚歎聲連連,「酷斃了。」

    而曲炎兒則恍如被槍斃了,打入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每看一次影片就被凌虐一次,嫉妒之火已把她燒成灰燼。

    韋凌的弱點她完全看不出,只因她的腦袋亂轟轟,隨時有爆炸的可能,他們的對話情景好刺眼,祁風颯的笑聲更是擾亂了一切。

    曲炎兒的目光最後轉移到他身上,以為看著他的俊容便可以彌補傷痛,豈料那只為韋凌付出的深情款款表情傷得她更深更痛……

    不能怨、不能傷心,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一定要改正錯誤。

    時間分秒流逝,夜深了,等到祁風颯飢腸轆轆時才發現時間不早了,「原來已經晚上九點,你想出辦法了嗎?」

    僵化成石的曲炎兒回神,望著他又愣了一會,最後吶吶的說:「我……需要好好思考。」

    「好,那我們明天再討論,就算再看一整天的影片也不成問題……」他都是利用影片來解相思之苦。

    夠了!她受不了的阻斷他的話,「我明白,請你早點休息……啊!我竟然忘了要準備餐點給你吃。」

    「沒關係,我自己會吩咐,你只要專心研究破解招術即可。」

    「是。」此刻她已經沒有力量再戰鬥,她巴不得可以盡速逃離,迫切需要獨處養傷。

    「對了,你以後只能穿保全人員制服,沒事就別離開別墅範圍。」

    祁風颯並不擔心會受她迷惑,而是驚覺她的模樣太美,生怕消息若傳了出去,那一群多事的媒體又會製造緋聞,阻礙他追求凌。

    又是一記痛擊打在心上,她明白他在顧慮什麼,然而再苦也得嚥下,「是,我會遵守。」

    回到房間後,她整個人垮了,就像個木頭娃娃般癱在地上呆坐,她該如何是好?

    不久後,李芳嬌跟著進入她的房間,原本抱持很高的希望,但在看到她神情恍惚後,笑容隨即隱沒,「怎麼啦?」

    「很慘……」她氣若游絲,描述也是一種酷刑。

    「你們關在房間一整天,我還以為有很大的進展才沒去打擾,沒想到……唉,風颯真是中毒了。」李芳嬌一直視他為親生兒子,看他如中邪般瘋狂,不禁憂心忡忡。

    「確實是中毒了。」她含糊的低語。

    李芳嬌用力拍打她的背部,「喂!小丫頭這麼快就認輸了?真是枉費我大力支持你。」

    「我沒有認輸,只是需要休息才能再戰鬥。」

    「那就下猛藥吧。」李芳嬌從口袋裡抽出性感薄紗睡衣,「嘿嘿!風颯已經很久沒有開性愛派對,我想他一定會禁不住你的誘惑。」

    以前她老是反對他開性愛派對,現在則是希望他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至少感情和性向會是正常的。

    三點全露的睡衣令曲炎兒整張臉漲紅,她連忙搖頭拒絕,「這招太危險了,萬一失敗我會被他給轟出去。」

    「你要有信心。」

    在見識過癡情水的藥效後,她的信心變成負數,「他命令我只能穿保全人員制服,穿性感睡衣分明是大膽的唱反調。」

    「嘿,他會限制你,分明是怕被你吸引,而且你穿睡衣睡覺也沒什麼不對啊。」

    「他怕韋凌誤會,還要我最好別離開別墅範圍,根本是變相的禁足,我不能故意穿這種睡衣去接近他。」她又把睡衣還給她。

    「啊?果真慘到極點。」看樣子這睡衣只能拿來擦眼淚,李芳嬌隨手將睡衣丟至一旁,撫了撫臉頰,真擔心皺紋又多了幾條。

    「沒關係,我還會再接再厲。」雖然心被傷了無數次,但她依然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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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李芳嬌又混進曲炎兒的房間,並拿出火速改制的衣服,「登登登登!保全人員制服來啦。」

    曲炎兒蒙-睡眼一見那套制服,是睜得圓大再圓大,「這這這……太短、太窄,能穿嗎?」

    李芳嬌把衣服塞到她手裡,「哼哼,暴胸露腿徹底發揮你狐媚的吸引力,絕對要讓他流鼻血。」為了風颯的將來,她豁出去了,一定要讓炎兒成功。

    「可是……」她哪裡敢穿暴露衣裳。

    「安啦,就說買得太小件,而我這個苛刻的管家婆婆不願意再多花預算,就這樣,我會在他的早餐裡下催情劑。」李芳嬌連同情趣內衣也塞進她手裡,其實很夭壽哩,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年輕人張羅這些玩意。

    好燙手,曲炎兒丟下衣服,急急阻止她衝動行事,「別這樣,會造成反效果的。」

    「為什麼?」李芳嬌瞇眼,不懂快狠準的計謀為什麼不好?

    曲炎兒可沒忘記癡情水的厲害,更不想落得讓祁風颯怨懟的下場,但她不知該如何回絕李芳嬌的好意,於是只好安撫道:「我有更好的方法。」

    見她如此有信心,李芳嬌決定讓她全權作主,「好吧,如果需要支持,隨時告訴我。」

    「謝謝你。」曲炎兒給她一個感激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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