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簽字?」潮初幽深瞳眸緊緊鎖住她,指頭輕柔地撫著她細緻的眉,圈在腰際的手臂不停地上下摩擦她的腰際,堅毅的神情告訴她,他愛她,絕不放棄她,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他絕不會放棄。
幾個月來,兩人愉悅又甜蜜的生活如夫妻般,她已膩上他,愛他的心更是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她發覺意瞭解他,她就意無法自拔的愛他。
雖然他對維新的事處理的有些自私,但,人不自私,世界豈不早就太平了。而自己不也對他的自私感到欣喜?
如今,她才知道潮初是多麼地在乎她,以致在她認為自己再也沒有愛可以付出時,內心深處竟湧生出全新的愛交付給他。
經過與維新十年的婚姻後,能有潮初如此深情相待的男人陪伴,她認為是上蒼對她無比的眷戀,所以,她想好好的把握住這次的幸福,做一個為自己而活的快樂女人。
她的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摩挲,時而親吻、時而啃咬,親密地將臉輕貼著他的肌膚。
「你希望我簽字?」
「當然。」
「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只有這樣我才能完整的擁有你。」
「我想知道你付出了多少,才換來這張離婚協議書。」
「……」
「我不能知道?」
「我只是給他一個永無後顧之憂的職位、一點錢,還有安排人帶領他進人宗教的世界,讓他的心靈有寄托,就這樣,你以為會怎麼樣?」他埋首在紫辰頸窩;隱去糾緊的眉心。
「真的就這樣?」以她對維新的瞭解,很難相信維新會以這麼和平的方式放開她。
「好啦,不要問那麼多了,一切事情都解決了,你只要安心的等著當我俞潮初的妻子就夠了,什麼都不用想,知道嗎?」
事實上,木維新是一個很難纏的人,且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事惜並不如他表面所說的那樣簡單。對於木維新.他的心中還有難以掌控的憂慮,但為了不再讓紫辰擔優,他以輕鬆的方式要她安心。
乍然而來的承諾,讓她感動的流淚,心中的幸福密實地圍繞著她。
「你剛剛說……做你的……妻子?」她真的不曾奢望過!不敢高興的過早。
「我年紀不小了,家中又有兩個老的需要一個像你這樣……你愛孩子嗎?」他突然認真的問。
「愛,好愛好愛。」她激動的嚷道。
「你願意當我孩子的……母親嗎?」他誠摯的說。
「願意。」她毫不考慮地答道。
「嗯,我就是需要像你這樣……好愛好愛孩子的女人,因為我打算生一隊籃球隊,如果你不怕被孩子煩,也不怕當六個孩子的娘的話,我是想請你做我的——妻子。」最後潮初收起嬉笑,認真又深情的道。
「我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不過……」紫辰高興的眼淚模糊,她真的好想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管他要幾個,她都願意為他生。
「不過什麼……」這次換潮初緊張了,右手一收將簽辰摟得更緊,額抵著她的,大有逼她就範的要賴意味。
她好激動,深呼吸後才開口:「我也要你拿一樣東西來換。」
「你也跟我談條件?」他愕然。
「當然,我做了這麼多犧牲,向你要一點獎賞不為過吧?」她心惶地開口,淚幾乎沒有停過,不過那是高興的淚。
「你想要什麼?」他不相信她會是一個金錢至上的女人,但心裡仍有些惶然。
「你的愛。」見他不做任何表示,她的心又開始酸了、痛了,淚流得更多。「給嗎?」
他為她拭去滿臉的淚水,憐惜的將她的臉捧在手心。「你說呢?」他沒有正面回答,但紫辰卻已確切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回以熾烈的熱唇。
「我覺得你剛才沒有說真話。」想起剛剛木維新的話題,她認為有必要確實知道。
「唉——沒想到我堂堂一個久陽企業總裁,說的話這麼不能取信於人,看來我的做事能力有待改進囉!」潮初無奈地垮下臉。
「我並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而是維新他……」
「從今以後我不要從你口中聽到他的名字,嗯?」木維新根本不配紫辰這樣真心的對待,木維新的所作所為今他非常的不齒。而且,由紫辰口中聽到他的名了一談他非常不舒服,簡直嫉妒得要死。
只要一想到紫辰曾讓木維新抱在懷裡十年,吻過她的小口,摸遍她的全身,他就妒恨得想殺人。
「維新……」
「嘿,我說過不准提他的名字。」他高聲抗議。
「好……維……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他真的只提你說的這些!」紫辰問得憂心。
「沒錯!不要再提他的事了好不好?我好想要你喲,讓我好好的愛你,嗯?」
事實上,木維新的確是獅子大開口,要求以久陽在德國所有相關企業來換取紫辰的離婚協議書。他口頭上已經答應,他可以將德國分公司交給本維新,因為他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只是他發覺木維新要的不只這些。
半年來,木維新私自將德國分公司的重要業務資料流出,然後交給德國一家新公司,這已觸犯了法律,他絕不允許木維新做出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這樣不只傷害他自己,紫辰亦會抱著罪惡的自責心理,一輩子走不出木維新的陰影。
然而,他要紫辰的重生中沒有木維新的影於,只有他和她。
紫辰香柔的身子總能引燃他的慾望,性感的雙唇吮吻住所有將語未出的話,他不想再聽到她的唇說出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或事情,霸道的要她的心完全只為他思考、為他而活。
強健的右手將她圈抱得不留細縫,逼得她幾難喘息,櫻唇微啟地在他男性的氣息下搶吸稀薄空氣,身體的熱度一下子竄升——
這就是潮初的愛,像火一樣的熾烈,又像醇釀一樣醉人,她好愛、好愛他,願為他燃燒,為他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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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端著水果輕巧地步進潮初的書房,正好潮初和伯夫在通電話,本想直接走過去的腳步,在聽到維新的名字時停住。
在書房裡,潮初正冷肅地與杜伯夫通電話——
「……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至於木維新犯法的資料……攔截回來了?他這是在自毀前途。那其餘的事進行得怎麼樣?嗯……嗯……什麼?一個月一次會面?還有……可惡!他真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吸血蟲!告訴他,什麼都可以給他,但我絕不答應讓他見紫辰——」潮初的話在見到紫辰時,霎時止住。
「為什麼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就知道維新不可能這麼好說話,沒想到,真的被我料到了。」她沉痛的搖頭,心痛潮初為她所做的。「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他又做了什麼危害你的事?告訴我好嗎?」
犯法的資料?自毀前途?天哪!維新竟然這麼做,他是存心要毀掉他自己也要毀掉潮初呀!
「你不應該為了我這樣做的,你以為這樣子我會快樂,會心安嗎?不,我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所造成的錯誤。」
「那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那什麼才是你最重要的?」
「你。」
潮初的堅定告白,撼疼了紫辰的心,感動又心痛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承受不住的身子跌坐在牆角,她雙手抱胸不勝負荷地痛哭出聲。
「紫辰,別這樣,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而且,我有自信,不會讓木維新得逞,現在的久陽是個龐大的企業體,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工程師就能興風作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百分百的相信你,但……你能答應我,不論如何都不能傷害維新嗎?」
「我答應你。」雖然非常不願意,但為了紫辰,他點頭了,他知道紫辰對木維新只有贖罪的心,沒有半點感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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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備了近兩個月的婚禮,再過三天,終於就要來臨了,紫辰懷著喜悅又說不出的不安等待著。
其實,婚禮都是潮初一手包辦,潮初只要紫辰安心的等著當他的新娘,疼愛的捨不得讓她操一分心。
加上潮初一再堅持要紫辰辭去公職,所以,紫辰有了許多自己的時間去認識陌生的大台北。
站在世貿前的停車場,紫辰仰頭望著前方設計前衛的建築物,不禁讚歎設計者的大膽與巧思。
她心情愉快地跟司機交代幾聲,便邁開步伐往世貿前進。接近大門時,她的右手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扯住,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她驚訝地回身張望,這一看差點把她的魂給嚇掉。
「維新?!」驚訝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久違了,我美麗的妻子。」維新邪佞地向紫辰打招呼。
「你……不是應該在德國嗎?」她不能自己的張大口。
「我是應該在那裡,可是我美麗的妻子再婚,我怎能不參加?」
「我……不……不知道你會回來,潮初沒有告訴我你也會參加。」
哼!維新輕蔑地冷哼一聲,眼露戾氣地瞅了紫辰一眼。「他也不知道我要參加你們的婚禮。」
維新的眼神讓紫辰害怕的收縮了雙臂。
「你……」是自己回來的?紫辰終究不敢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她怕心裡一直害怕的擔憂就要成真。
「沒錯,就如你心裡想的那樣,我放不開你。」說著,他用力一扯,將紫辰拉進懷裡,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紫展驚慌地偏開臉躲開他的吻,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她嚇得臉色發白,顫抖的身子顯露出她有多害怕。
「幹什麼?你是我老婆,我們久別重逢難道不可以溫存一下?」他又靠近她的臉,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對我這樣,而且,這裡是公共場所,請你自重。」這樣的維新一直是她所害怕的,淚終於被逼出來了,但她還是堅守著自己的唇。
「紫辰,你真是保守的可愛,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小女人,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老八股。」維新不懷好意地又收緊了鉗住紫辰腰部的手,邪惡地對她的臉輕吹一口氣。「你沒看到這裡到處都是情侶,到處也都有人在接吻、調情?」
到此刻紫辰才看清楚維新的雙眼充血,紅腫的黑眼眶顯示他已多日睡不好,猙獰恐怖猶如一頭受傷的猛獸。
噢!她嚇得快暈了。
「沒有……我……請你放開我。」才說完,維新的手忽然貼上她的胸,紫辰嚇得驚聲尖叫,雙手用力的捶打他。
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維新遂拖著紫辰往人少的巷道,然後攔了一部計程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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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世貿後,維新將紫辰帶到他的臨時住處。進屋後,維新便放開紫辰,獨自喝問酒。三小時了,維新不只喝了三小時的酒,那雙盈滿血絲、狂亂的眼睛也盯了紫辰二小時。
隨著時間的消失,紫辰愈覺得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她縮在牆角不敢出聲,也不敢開口。
生怕一旦觸怒了維新,後果將不堪設想,僅能睜著疲累的雙眸注視維新將有的行動。
潮初現在一定急著找她,一想到潮初會為了她心急擔憂,她的心便忍不住揪疼著。
「你一直是個小媳婦、小可憐、逆來順受的小女人,是什麼力量讓你背叛我,甚至離開我?」維新拿著酒瓶緩步靠近紫辰,蹲下來怒視她。
紫辰嚇得牙齒打顫,但她還是挺起胸,抬起眼與維新對視。
是的,她不能再退縮,潮初為她做了那麼多,犧牲的那麼徹底,她不該再懦弱的一味逃避,是她該為他們的愛情勇敢站起來捍衛的時候了。
「我……」
「俞潮初,竟敢搶我木維新的老婆,他以為有錢有勢就能壓倒我?他實在太天真了,才會落到今天人財兩失的局面,現在我就要讓他知道,敢搶我木維新的老婆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未等到紫辰的答案,維新便面目猙獰的撂下狠話。
紫辰禁不住地打個冷顫。「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因為我要成功,我要有錢,我要人人尊敬我、看得起我,聽我的話、看我的臉色,而不是當一個被人瞧不起、被鄙視的無能丈夫,你懂嗎?」維新沉痛的大聲吼出他的憤懣,淚也爬滿面頰。
天哪!維新竟為了不能改變的事實,滿懷怨恨的毀掉自己的下半輩子。
紫辰不禁為維新感到悲哀。「你想怎麼做?」
「我要俞潮初所有的錢、權力及一切,來換取我被他踐踏的自尊,我要讓他悔不當初,生不如死,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維新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哼!有什麼比名利和金錢更能受人尊重的?沒有!而這些我都要從俞潮初那個大笨蛋手上得到,這些可都要拜我美麗又可人的妻子——你所賜,哈哈哈……」
維新張狂的笑聲震得紫辰頭痛欲裂,身子搖搖欲墜。
「維新,我一直認為你的乖張不講理,只是因為身體受創,你的內心仍是良善的,直到今天,我才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讓我好失望。」枉費她為他守身如玉了十年,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沉緬在如何做好妻子、好女人的天真想法裡,才會看不清自己的老公是什麼樣子,能怪得了誰?」維新得意的扯高嘴角。
「我還真佩服你,十年來,不管我怎麼撩撥、引誘,你都沒有出軌,還保有完壁之身,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這分心,也衷心的想疼你、愛你。
但是,很遺憾,也正因為你的純真、忠誠,讓我時時刻刻的記取自己的殘缺無能,所以.我恨你、打你、罵你,把你當做我發洩的工具,而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甘之如飴的逆來順受,真是命賤!」維新輕蔑不屑地對紫辰吐口水,隨即哈哈大笑。
這就是真正的維新?這樣的告白震得紫辰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停止思考,而淚卻毫無意識的流滿面頰。
經過良久之後,聽到維新響亮的鞋聲才稍稍驚醒她,她茫然地又在心中問了一次,這真的是十年前那個開朗、體貼、多情的維新?
「在這裡等著,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俞潮初那個大笨蛋。」
如大夢初醒般,維新的話讓紫辰奮不顧身的衝向他,抱住他的身體。
「不,不——你不可以傷害他。」
「滾開,別擋我的路。」維新扒開紫辰的雙手、將她摜在地上,紫辰又立刻爬起來抱住他。
「不,我絕不能讓你傷害他。」紫辰仍狠命的抱住他。
「滾開,有沒有聽到?!」
「不,不,絕不。」紫辰堅定的雙臂捆住他。
「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維新用力的扳開紫辰的手,往她臉上連甩了兩巴掌。
紫辰被打得眼冒金星倒地不起,意識尚未恢復,維新的拳腳已如雨直下的踹來,她無處可躲的任由維新踹踢。
維新已失去了理智,雙手勒住紫辰的脖子,眼瞳充滿血絲,像嗜血的惡魔。
情急慌亂中碰一聲門被撞開了,下一秒,維新如破布般被丟到牆角。
「紫辰!」潮初立刻抱起她,查看她的傷勢。
這個人渣下手竟然這麼重,紫辰沒一處是完膚,他絕不饒他!潮初輕柔又心疼的將紫辰抱躺在一旁。
當司機告訴他,紫辰被一個男人擄走時,他正好在附近,所以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趕到這裡。
「木維新,我說過,不准你再來打擾紫辰,否則,我絕饒不過你。」潮初目光冷冽的盯著他。
「哈哈哈……俞潮初,你以為你是久陽總裁,說的話就一定有人鳥你?搞清楚,從現在開始我才是久陽總裁,要聽話的人是你,你竟然敢揍我,我馬上就讓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哈哈……」維新笑得張狂,眼中的戾氣直可燒穿世上一切事物。
「哼!作白日夢的人是你,你可能忘了,我們的約定上曾特別註明,如果你離開德國,一切的利益將歸還我——俞潮初。」
「你把每個人都當白癡,可不要把我木維新算在內,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會受你的小伎倆所騙?哼!我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我在五月十八日前不要離開德國,一切的權利將永遠屬於我。而現在已經是六月三日,也就是說,我已經是穩坐久陽總裁寶座了,你以為我會笨得雙手奉還給你嗎?哈哈哈……俞潮初,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潮初覺得此刻的木維新真是可憐,即將惡運當頭,還猶自作著總裁夢。
「合約上是寫著,只要在五月十八日前不要離開德國,一切權益歸你,但你還是沒看清楚,上面附加了一項條文,如果你在農曆五月十八日前回到台灣,將會喪失一切,而今天才不過農曆五月十五日,而你的雙腳現在所站的這塊土地,正是台灣。」潮初揚起一張紙,丟向維新。
這都要歸功於他的好友燦斯——律師界的天才所擬的合約,燦斯利用人們一向只注意國歷而忽略農曆的習性,大膽的加設這項條文,而木維新糊塗地跳進來,只能怪他太急躁,如果他能捺著性子,等到他與紫辰結婚的晚上再出現,那麼,一切必然將歸他所有了。
一紙驚醒狂亂的心,維新睜著不敢置信的血瞳盯著潮初,而後應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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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維新離開了,在紫辰一再要求下,潮初放過了木維新,並未對他所犯的罪狀起訴,只要他回到德國,永遠不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並如前面的約定,留在德國安分的當他的工程師。
而紫辰與潮初的婚禮,因發現紫辰懷孕初期身體遭受重力打擊,需調養一段時間而延後一個月。
在醫院裡,潮初、菲菲、宋家驊還有伯夫、儀貞擠滿了單人高級套房。
「紫辰姐,原來你是被全亞洲最有身價的男人電到才覺醒的呀,如果不是俞總裁介人你和木維新之間,我看你就要破金氏世界紀錄囉!」沒想到紫辰姐這麼純真,結婚十年,都完好如初耶,好高超的情操喔!難怪俞潮初像撿到寶一樣的疼惜她。
「不是紫辰被電到,是我們俞總裁被紫辰美麗溫柔的心給擄了去,懂吧?」伯夫馬上吐儀貞的槽。就說她粗線條還不承認.要不是他杜伯夫偏愛粗線條的她,她這個男人婆準沒人要。
「我還用得著你來教嗎?」儀自忿忿地丟給伯夫一個白眼。
「是是是,你最行,小的這會兒就閉上嘴。」呃!怎麼那麼快就變天了。
看著這對活寶一搭一唱的,大家不禁笑成一團。
「紫辰,你有沒有好一點?」菲菲關心的問。
「還好,謝謝你們來看我。」紫辰氣虛地道謝,雖已躺了一整天,可是身體仍沒有回復,維新的每一拳每一腳都重得完全失去理智。
「我們最好先回去,讓紫辰好好休息,過幾天再來看她。」宋家驊開口道,他與菲菲這對苦命鴛鴦,終於盡釋前嫌的言歸於好。
在眾人離開後,潮初側坐床沿,柔情地凝視他心疼又心愛的女人。
「我的心好病。」
「你病了嗎?」潮初的活讓紫辰緊張了起來。伸著虛弱的手輕覆他的額。
「不,因為我差一點失去你。」
「都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操心。」紫辰自卑的搖搖頭。
「你為了我受這麼多苦,是我讓你受罪了。」
「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的話,我就不想活了。」一想到湖初當時有可能離她而去,她的心就揪痛起來,淚也自然地流下。
認識潮初後,她一直活在懺悔與情慾交戰的恐懼中,這一次她為自己爭取屬於自己的愛,不再軟弱、不再逃避、不再在乎世俗的眼光,勇敢的為自己的愛情站出來。
若說以前她在贖罪,那麼現在,她則是在追求她的愛情了。
看著潮初深幽摯情的眼光,她才知道,原來她已愛他至深,已到了不能沒有他的地步,這也是她第一次對他傾訴愛意,令潮初欣喜的在她唇上密密輕吻。
「我答應你,絕不會離開你。」
兩人濃情蜜意的聊著,之後潮初傻氣地俯身在紫辰的肚子上。
「你做什麼?」紫辰莫名所以的問道。
「我在聽我的兒子有沒有調皮。」他認真道。
「神經,才一個多月,怎麼聽得到什麼動靜嘛!」
「有啊!我兒子剛剛就告訴我,媽媽好寂寞,需要爸爸熱情的安慰才能安心睡覺。」潮初故作天真道,眼神卻熱烈的盯著她的唇。
「你又胡說了,總是這樣逗我。」紫辰被潮初的話逗笑了,歡喜地將頭枕在潮初伸過來的臂上,安心的閉上眼睛。
潮初凝視著懷中柔靜的臉,吻過她的額,也躺下來睡在她身邊。
「紫辰,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吻著她細柔的髮絲,他在她耳邊輕語。
「什麼話?」疲累的身體讓她的眼皮闔上,意識模糊的隨口應聲。
「你累了嗎?」他輕含她圓潤的耳垂,惹得她輕額一下,挪動了下頭,更往湖初的懷裡貼,安穩地入睡。
「嗯……」
「紫辰……」知她已完全入睡,心中想對她說的話卻還沒說出,他寵溺地吻著她的頰,無限柔情,執著繼續剛剛未完的告白。
「我愛你。」
睡吧!他的紫色星子,他的臂彎永遠為她敞開,讓她避風雨、阻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