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女人 第九章
    龍騰殿

    「公主到底怎樣了?」小翠站在一邊心急的問道。都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公主怎麼還沒醒?

    「別急,剛剛太醫不是說過只要按時抹藥,過些時日就會痊癒嗎?」趙陽好心的安慰著。

    「呵呵!你們都太緊張了。」柳如風安靜地坐在一旁喝著茶。

    「閉嘴!吵死了!」東邦浩焰始終眉頭深鎖地坐在床沿,舉起手輕柔地撫著西彥羽心沉睡的臉頰。這幾隻惱人的麻雀讓他耳根子無法清靜,把龍騰殿當成什麼了?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

    「我看我們還是告退吧!免得影響了羽心公主的傷勢。」柳如風微笑著,識相的起身離去。

    「說得也是。走吧!別待在這兒吵她了。」趙陽附和著,一把拉住小翠走向門口。

    「我自己會走啦!給我放手。」這大老粗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疼死她了。

    冷眼看著吵鬧離去的一行人,東邦浩焰再度將目光移回床榻上昏睡的人兒,她蒼白無血色的純淨臉龐,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疼著。

    六年前第一眼乍見她,他就無法克制的瘋狂愛上她,原以為一切都會美好幸福,誰也料想不到這一切竟是南昭王的陰謀。

    「朕不恨你。」望著她無邪的睡臉,他願意交出性命只求她能好轉。「知道嗎?是你讓朕學會了如何愛人。」低柔的眸光醞滿了深情,他情不自禁俯首輕吻著她的眼瞼。「你是朕的一切。朕愛你!失去了你,朕擁有再多都毫無意義,所以你一定要趕快醒來,好嗎?」他沉痛的自言自語著,望著她依舊沉睡的樣子,他不自覺地輕歎了口氣,站起身替她蓋好被子。

    「嗯……」

    耳畔驟然響起的低吟聲,讓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天啊!她醒了。

    「羽心!」他驚喜若狂的喚著。

    西彥羽心有些吃力的睜開水眸,身上傳來陣陣抽痛,讓她忍受不住的呻吟著。她……覺得全身都痛!

    「怎麼了?很痛是不是?』,東邦浩焰心疼地問著,舉手拂去她散落頰逢的髮絲。

    「有一點。」西彥羽心虛弱地笑著。他一直在她身邊嗎?

    「先忍一忍好嗎?」東邦浩焰輕輕地握起她細嫩的手臂,細心的柔撫著,希望能借此減輕她的痛楚。

    「太醫方才說過,這鞭傷需要一些時日才會痊癒,一開始是會有點疼的。」

    他絕不會饒過韓夢那女人。

    體會得到他的溫柔與關心,西彥羽心微微地笑著。這不是夢啊!她終於可以與他朝夕相守,再也不用分開了。這一點痛,她想她能夠忍受的。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真的好害怕……」一思及自己的無能為力,西彥羽心頓時紅了眼眶。

    「誰說你會見不到朕?朕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別怕!」她強忍痛楚微笑的模樣看在他眼裡,讓他的心也跟著抽痛,恨不得替她承受這一切。

    他可以這樣看著她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膩。他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如此讓他掏心掏肺,一心只為她跳動……,天啊!他有多愛她。

    「肚子餓嗎?朕命人盛碗熱粥過來可好?」東邦浩焰放柔了目光,怕她餓著了。

    「我不要吃,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她只要他在身邊。

    「不吃怎麼行呢?多少吃一點好嗎」東邦浩焰堅決地看著她,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

    「可我吃不下呀!我想明天再吃。」西彥羽心開始不依的耍賴。

    她留著鞭痕的血臂映入眼簾,他的胸膛彷彿被狠烈的撞擊了一下,看著她哀求的小臉,他心軟的妥協了。

    「好,就依你。但如果餓了,一定要告訴朕。知道嗎?」

    「嗯!我才不會讓自己白白餓肚子呢!放心吧!」西彥羽心衝著他一笑,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不對?」她要親耳聽到他的保證才能安心。

    朕不會離開的,朕會永遠陪著你。」他可以為她赴湯蹈火,只求她別再哭泣。

    西彥羽心看著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道:「我一直欠你一個解釋,你肯聽我說嗎?」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好希望他能明瞭。

    他俯首輕柔的啄吻著她柔嫩的唇。「你累了,明天再說吧!」她已經耗費太多力氣了,「今天先好好休息。」

    「不要!我現在就想告訴你,不然我沒辦法安心睡。」西彥羽心堅決的看著他,迫不及待想對他吐露一切,希望他能明白當年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對他才公平啊!

    東邦浩焰揪緊眉心看著那雙拉著自己卻滿是傷痕的小手。這樣縱容她究竟是好是壞?他絕不允許她因而傷害了自己。「到底什麼事比你的傷還重要?」面對他嚴厲的眼神,西彥羽心一點兒也不感到畏懼,因為她感受的到他的愛,但這件事她今天一定要說明白。

    「記得你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嗎?」西彥羽心緩緩地勾起他的記憶。

    沉吟了一會兒,東邦浩焰輕聲說著,「嗯!那天你跑進狩獵區而且受了傷。」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天她身著白衣,肩膀卻受了刀傷,乍看之下彷彿墜入凡間的精靈,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那是預謀的。」西彥羽心垂下眼眸,雖然不堪回首,但往事依舊螫疼她的心,她還是無法逃避。

    「朕知道你是故意思闖進東邦的狩獵區。」東邦浩焰溫柔的撫著她的嫩頰,掀開塵封的記憶,他與她一樣揪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肩膀上的刀傷……是我父王傷的。」西彥羽心頓時紅了眼眶。

    東邦浩焰猛然僵直身軀,無法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父王為了讓我順利進入東邦!在一天清晨親手傷了我之後,命人將我帶到東邦狩獵區,這樣你就會發現我了。」西彥羽心躺在床榻上偏過頭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能哭啊!她需要勇氣說出一切。

    全身散發出致命的陰冷寒氣,東邦浩焰雙手悄悄地緊握成拳。「說下去!」

    低他低斂著冷眸,無法忽視心如刀割的痛。

    「七年前的一個夜晚,我無意間偷聽到了父王和南昭王的談話,他們正在預謀消滅東邦,想要一舉統治中原,但是東邦帝國太強大。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出兵,於是他們選擇了我,要我潛入東邦盜取軍密圖……」她試著穩住幾欲破碎的聲音,生怕隱忍的淚水瞬間潰堤。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不得一刀了結自己。他竟沒能好好的保護她,反而讓她獨自承受這種痛苦!這些日子她究竟足如何熬過的?腦海中剎那閃過她受盡屈辱、求救無門的模樣,心被狠狠地撕裂著。

    「為什麼不逃?」東邦浩焰悲痛欲絕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我不能逃啊!」隱忍許久的淚水終於滴落眼眶,西彥羽心看著他哽咽出聲。「父王和南昭王綁走了母后藉以要脅我,很可笑對不對?母后在西彥國一點地位都沒有,因為我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父王為了利益,根本不顧我們母女倆的死活,我恨他!」他不夠資格為人父。「恨他為了一己之私將害了最疼愛我的母后。」她閉上眼眸哀傷不已。她好想念母后啊!

    「別哭,你有朕啊!朕會永遠愛著你、疼你。」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避開她身上的傷口,輕輕地靠在自己胸前。他會親手宰了南昭王的!他發誓!

    「我好抱歉當年沒有盡早告訴你,要是提早表明一切,南昭王就不會得逞了,對不對?都是我的錯……」她是一個笨蛋!

    「傻瓜!一切都過去了,不准再去想。」萬般疼惜地低頭吻著她,東邦浩焰好心疼的收緊雙臂。

    她何錯之有?是他愚蠢得不肯看清真相,甚至不曾探究原由就定她的罪.他憑什麼羞辱她?

    他沉痛地垂首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額際,低柔地說道:「知道嗎?朕一度以為妨不再愛朕了。」讓他心痛欲裂。

    「我愛你!我當然愛你啊!」西彥羽心激動的說著,他不可以有這種誤會。

    「噓……朕明白,這一切朕都知道。」他對自己的無知感到深惡痛絕,他有什麼資格責怪她?「你肯原諒朕對你的殘忍無情嗎?」低沉的嗓音中有著深深的歉意。

    「嗯!」西彥羽心眼泛淚光點著頭,拉起他的大手緊緊握著。「我們再也不要說誰對誰錯,讓一切重新開始,好不好?」

    「好,我們忘掉過去。」動容的咧開嘴角漾出笑容,他情不自禁地緊緊環抱著她。「重新開始!」

    他們已經浪費太多、太多時間了,只是盲目的讓仇恨支配一切.而忘了如何去愛。從今以後,他會為她掃去往事中所有陰霾。讓她再度展露笑容。

    今年的春天,東邦呈城裡處處開滿了嬌艷的牡丹與玫瑰,和煦朝陽似乎暗喻著黑暗的過去,迎接光明到來。

    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官內起了極大轉變,生性凶殘、本應被處以極刑的夢妃,最後在西彥羽心的苦苦哀求下.僅被攆出了皇城。並又終身不得再踏一人皇城一步;吳菁吳總管則被貶為平民.流放異鄉。兩人動用私刑的下場,頓時成為後宮的警惕。

    此刻於龍騰殿裡,西彥羽心端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開心的舉起她縫製的外袍偏,頭得意的笑著,終於縫好了!雖然整整縫製了兩個多月,可是還是給她完成了,浩焰要是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他今晚應該不能回龍騰殿用晚膳?聽趙陽說這幾天國事比往常繁忙許多。西彥羽心有些失落的想著。浩焰最近常常忙到深夜才回龍騰殿,也常常天一亮就走了。她實在擔心他會忙壞了,真希望她能為他做些什麼,而不是每天只有待在龍騰殿等他回來。

    「唉……」她是不是太閒了?

    「公主,你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小翠端著晚膳一走進大廳就聽到公主在哀聲歎氣,心中一急,連忙問道。

    西彥羽心好笑的看了小翠一眼,「沒有,我的傷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真是窮緊張,這陣子在浩焰每天緊迫盯人、照三餐為她上藥的情況下,她的傷口早就痊癒了。

    「那你為什麼歎氣?」這小翠就不懂了。

    「浩焰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我好希望能幫得上忙。」而不是坐在這兒什麼也不能做。西彥羽心倍感沮喪。

    「公主,你去的話,皇上才會更忙的!」小翠一針見血的說著。

    胡說什麼?西彥羽心怒看她一眼。幫倒忙的丫頭,這樣一說,害她心情更不好了。「敢糗我!罰你再去張大嬸那兒三天。」氣死人了!「哇!公主,你饒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脫離張大嬸的魔掌,你忍心再送我回去啊?」小翠緊張的退了好幾步。公主不是認真的吧?

    「不想去?那好吧!我不想用晚膳了,我想吃天山雪蓮。」西彥羽心走到小翠身旁,壞心地故意嚇她。

    「天山雪蓮?這……這……」小翠結巴起來。這麼晚了她要去哪兒弄天山雪蓮啊?

    這樣就慌了?西彥羽心見狀,不禁低頭笑出聲。「看你還敢不敢開我玩笑!」這丫頭真是的!

    小翠愣了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好啊!公主騙我的呀!討厭!」差點兒給她嚇死。小翠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公主越來越愛整人了。

    「好啦!別站在那兒了,過來與我一同用膳吧!」收起笑意,西彥羽心催促著。

    「不行的!我怎能和公主一起用膳?」會被皇上殺頭的!

    笑看了她一眼,西彥羽心伸手拉出一旁的椅子。「叫你坐就坐,話這麼多,皇上今晚會晚點兒回來,我不習慣一個人用膳。」她拿起筷子塞進小翠手裡,「哪!趕快吃吧!」

    小翠有點為難的看著眼前一桌子的菜餚,有些遲疑。真的……可以嗎?

    「再不吃就要到張大嬸那兒羅!」西彥羽心故意放大聲量。

    「張大嬸」三個字一棒打醒了小翠,她飛快地一屁股坐下。「我馬上吃!」

    真是的!才提到張大嬸就嚇成這樣,人家有這麼可怕嗎?西彥羽心笑著搖搖頭。老是把張大嬸比喻成母老虎實在欠缺禮貌,改天一定要讓小翠跟張大嬸好好的「聯絡感情」……

    耳朵好癢,西彥羽心抬手欲揮開騷擾她安眠的蚊子,翻過身繼續沉睡。過了一會兒,那蚊子居然又轉而侵襲她的鼻尖,好煩喔!

    困極的她惱怒地抓過棉被蒙住頭,始終不肯睜開雙眼。躲在被窩裡,蚊子應該不會飛進來了吧?

    靜待了片刻,西彥羽心漸漸放鬆身子舒服地蜷曲著,這下子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明天一定要告訴浩焰龍騰殿有蚊子剎那間,頭頂的棉被毫無預警的被掀開,西彥羽心嚇了一跳,猛然坐起身,反射性的揮了眼前黑影一巴掌。

    「你敢襲擊朕?!好大的膽子!」東邦浩焰故意冷著聲說道。臉頰好痛!  .

    西彥羽心呆住了。是浩焰!她頓時慌了手腳。「對不起、對不起!打疼了沒有?我不知道是你嘛!」她好抱歉的揉著他微紅的臉頰,誰要他半夜無聲無息的,把她嚇死了。

    不是朕會是誰?」東邦浩焰嗤笑著,褪下外袍窩進棉被裡緊緊地抱著她。「看來半夜偷襲妻子是一件危險的事,朕下次得防著點兒。」這個意圖謀殺親夫的女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啊!誰教你要鬧我。」西彥羽心紅著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說道。 

    「朕想你啊!」萬般眷戀的吻著她的唇,棉被下的大手輕輕地拉過她的,不著痕跡地將某一物品圈入她的手腕。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疑惑的低下頭,半晌,她不敢置信的低喊著,「我的手環!為什麼?」心愛的手環失而復得讓她驚喜不已,她還以為夢妃將它帶出京城了。

    他愛憐的瞅著她。「它原本就屬於你!」他只是將它拿回來罷了,韓夢那女人不配擁有它。忍不住內心激動,西彥羽心傾身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我一定不會再讓它離開我的。」

    寵愛的將她帶入懷裡緊緊圈抱著,「下次再輕易交給別人,朕會打你一頓屁股!」他玩笑似地恫嚇著。

    「不會的!我發誓。」西彥羽心很是認真的點著頭。

    東邦浩焰輕捏了下她的鼻子,咧嘴笑著,「不准亂髮誓。想不想朕?今天有換藥嗎?」他掛心著她的傷口。

    「我的傷已經好了呀!不用再換藥了。」西彥羽心抗議著。每次換藥那種粘粘的感覺好不自在。

    在她背後游移的大手來回輕輕撫著一道凸起的疤痕。「誰說不用換藥了?

    你的傷根本還未痊癒。」他皺眉,擔心會有後遣症。

    「可是已經不痛了,我想過幾天傷疤就會消失的。」她試圖說服他。

    「不行!要是再度復發怎麼辦?」東邦浩焰沉聲說道。他不許她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

    「沒有可是!」東邦浩焰起身打斷她的話。任何事他都能依她,唯獨關乎她身體的事他絕不許她胡鬧。

    看著他走向櫥櫃拿出一個鍍金木盒,西彥羽心悄悄地嘟起嘴巴。看樣子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東邦浩焰拿著藥盒走到床邊,無奈的泛起笑意,看著她嘟著嘴的可愛模樣,內心湧上一股想疼她的溫柔。「被子拉開,朕要上藥了。」

    「不要!」她不換!

    「乖,要聽話。不上藥怎麼會好?」東邦浩焰笑著貼近她,想拉開她緊抓住不放的被子。

    「已經好了啊!」西彥羽心執拗得不肯放手。

    「別不講理,放手。」

    「不放!」

    「放手!」東邦浩焰寒了眸子。

    看著他突然變臉,西彥羽心只好認命的放開手。為什麼每次來這一招她都會乖乖投降?她怎麼這麼沒用啊!

    東邦浩焰滿意的傾身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別板著一張臉,這樣會變醜。」

    他故意捉弄她。 

    「哼!」西彥羽心賭氣轉過頭.不想理他。 ,

    輕柔將藥膏塗抹在微微泛紅的疤痕上,他搖著頭低柔地笑著。這藥膏塗在身上當然會不舒服,所以這小女人總是找盡借口不想換藥,真拿她沒辦法。

    「塗抹藥膏的手緩緩地欺上她僅著肚兜的胸前,西彥羽心倒抽一口氣抓住他,輕聲叫著,」「你想做什麼?」登徒子!想乘機偷吃豆腐嗎?

    「朕記得這兒還有一道傷疤。」東邦浩焰勾起一絲壞心的笑。

    「哪有?你……你記錯了!」西彥羽心瞪著他,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哦?是嗎?」他邪惡地挑起眉作勢欲拉下肚兜,「有沒有記錯,朕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啥!她慌張的樣子真可愛。

    「不要啦!快給我住手!」西彥羽心死命拉著上半身僅存的屏障。這人怎麼這樣無禮!

    迅速將藥膏擺到一旁的桌子上,東邦浩焰一把拉過西彥羽心狠狠地吻著。

    這小女人今天一整天盤據在他心頭,害他失神無法專心國事,她得好好補償他。

    「你看……這下藥膏都糊了……」西彥羽心拚命躲開他的唇,努力發出聲音。

    「沒關係,等一下再重新上一遍。」東邦浩焰鎮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小翠,快一點啊!等一下被人發現就糟糕了!」西彥羽心加快腳步,轉過頭催促著跟在身後的小翠,像在做什麼壞事似地怕被人給發覺。

    「公主……這樣好嗎?」小翠擔憂的詢問著。

    今天一早,公主待皇上一出門,隨即換上衣服溜了出來。天啊!她真怕遲早會把這條小命給丟了,公主居然假扮宮女想溜出宮……

    「沒事的,我們可以早一點兒回來。」西彥羽心輕笑著回應她。這些日子受了傷,她哪兒都不能去,浩焰擔心她的傷勢會再度復發。更是嚴明了不准她離開龍騰殿太遠。

    她已經好久沒出宮走走了,真的好想念外頭的世界喔!而且最近浩焰忙著國事,根本無法陪伴她,她簡直快給悶瘋了。

    前些日子得知距皇宮不遠的城裡有戲曲表演,日子恰巧就在這幾天,她於是決定出去看看,順便透透氣。

    「皇上要是知道一定會生氣的!」嗚……她真的很怕他耶……

    「不會的,不被他發現就好啦!」西彥羽心笑小翠窮緊張。

    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過無人的迴廊,小翠左顧右盼,生伯被逮個正著,突然間,前方傳來的說話聲讓她們停住了腳步。

    「等他們離開再走吧!」西彥羽心拉著小翠躲在石往後頭,示意她不要出聲,免得洩漏蹤跡,出不了宮。然而,前面幾人不大不小的音量,讓他們的談話全數收入西彥羽心耳裡,她聽著、聽著,漸漸地暗下眸子。

    「聽說碧霞宮那個夢妃被掃地出門了?」一個尖銳的女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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