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東邦浩焰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老太醫。
求生意志?「你說什麼?」
「皇上請息怒!李太醫醫人無數,你就聽聽他怎麼說吧!」聽到消息就立即趕到的趙陽,拚命拉住情緒激動的東邦浩焰。要是真把這位京城第一名醫給嚇死,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啟……啟奏皇上,這位姑娘的傷口差點傷及動脈,加上連日的風寒以及久未進食,難救啊!」李太醫冒著生命危險一口氣將話說完,差點被東邦浩焰陰寒冷酷的眼神殺死。
「難救?」不!他不會讓她這樣輕易死去的!東邦浩焰一把推開拉住他的趙陽,飛奔到西彥羽心的床畔。「給朕活下去!聽到了沒?!」他衝上前抓住昏睡中的她的雙臂。神情複雜地咬牙低吼。「你以為這一死就可以為自己脫罪了嗎?還是以為你一死,朕就會原諒你?別想!聽到了嗎?別想!
「不管你躲到哪裡,永遠都要與朕糾纏不清,就算是到了黃泉路上,朕都會把你找出來!」儘管床上的人兒依然昏迷不醒,他卻像瘋了一般自言自語,「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朕,口口聲聲要賠罪?那朕現在就命令你,不準死!」
「皇上,請保重龍體呀!」一旁的李太醫紅了眼眶說著。雖然他不清楚眼前這位女子和皇上的愛恨糾葛,但他看得出來,皇上還是有心於她的。
「皇上,我相信上天不會這樣殘忍的,羽心公主一定很快就能復原。」趙陽語重心長的說著。看見西彥羽心奄奄一息的模樣,他也於心不忍,畢竟大家曾是朋友一場。
他不會就這樣放她走,他會救活她!東邦浩焰離開床沿,站起身刻不容緩地下令,「採用最好的藥材和補品,朕要看到她一天一天的好轉起來。要是進日內情況沒有改善,朕唯你是問!」
東邦浩焰眼泛嚴厲冷光,沒有溫度的冰冷眼神看得李太醫打從心底發寒。
「是的,老臣道命。」李太醫話一說完馬上退下,生怕早晚老命不保。
「皇上,我看羽心公主就讓丫鬟們照料,明天還要早朝,皇上就早點休息吧!保重身體要緊。」趙陽純粹是好意。今兒個打從太陽從東方升起,皇上就被國事纏身,明天還要聽議事臣的早朝會報,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的。半晌,得不到回應的趙陽正想再次開口詢問時,東邦浩焰突然轉身面向他。
「是朕的錯嗎?」顯露出疲態的聲音,輕輕迴盪於龍騰殿。
趙陽聞言,神情轉為凝重。「別亂想了。」這事只怪老天爺捉弄。
「或許罪魁禍首是朕自己吧!」東邦浩焰自嘲地笑著。
「皇上,當初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趙陽試圖安慰,見東邦浩焰沒答話,他繼續往下說著,「就算皇上事前就知道她的接近是有目的,難道就不會愛上她?」怪只怪那個用盡心機的南昭王!
「如果當時朕夠理智的話,東邦也不會走上亡國一途。」這將是他東邦浩焰心中一輩子的陰影。
「但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皇上也重新讓東邦再度統治天下,就算你有千萬的錯誤,也應該一筆勾銷了。」趙陽就是看不慣東邦浩焰這麼鑽牛角尖,這簡直是虐待他自己。
當初誰都沒想到西彥羽心接近他們是有目的的,只知道她是西邊小國「西彥國」的公主。
東邦浩焰在一次出外的狩獵行動中,發現受了傷的她,宛如天仙般的臉孔誰都不會去懷疑她是否意圖不軌。
西彥羽心在東邦國療傷那段期間,與他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東邦浩焰一度欲至西彥國提親,誰知道整件事情的背後竟隱藏了極大的陰謀。
「或許吧!」內心的煩亂讓東邦浩焰心情惡劣至極,他只想靜一靜。「你們都先退下吧!」
「也好,你別再把自己推向死胡同,我先離開了。」趙陽轉身告退。或許這時候讓浩焰獨自冷靜一下比較好。
再度恢復冷清的殿內不禁起了一陣涼意,東邦浩焰走向窗邊,輕輕地關上了窗門,轉身回到床畔深深地凝視昏迷不醒的人兒。
舉起手,他輕輕撥開西彥羽心前額散落的髮絲,拭去她額上的汗珠,愛憐的舉動好像一切都沒變,他們還是一如往昔的相愛。「你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朕是怎麼過的嗎?」他輕啟唇瓣,低聲向沉睡的人兒說著。「你怎麼可以背叛朕?」他重複的還是這句話。「你是否真的愛過朕?還是只是在玩弄愛情?」就如同玩弄他的真心一樣!「你別想死,聽到了嗎?朕說過,你欠朕太多、太多,這一輩子都還不完!所以朕不准你死!」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他突然氣憤地下令,回答他的還是只有夜的寂靜,以及西彥羽心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他不是在報復她嗎?為什麼他會覺得受傷的是他自己,心痛的也是他,她究竟是對他施了什麼法術? -
「把朕耍得團團轉,你一定很得意吧?」東邦浩焰諷刺地嘲笑 自己,看著她惹人憐愛的臉龐,他瞬間雙眉糾結。
不!他不會再為她神魂顛倒、意亂情迷了,既然曾經付出一切的下場是毀滅,那這次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無情。
他斂下眸光望著西彥羽心,沉靜的深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 鳴陪伴他們,時光好似停止了……
一大清早冷風颼颼的吹著,真令人捨不得離開暖暖的被窩。
「有夠沒良心的!居然叫我一個弱小女子在這種冷死人的鬼天氣裡砍柴,太過分了!」
皇宮後院的柴房連傳來陣陣不滿的抱怨聲。一個身穿綠衣的小丫鬟蹲坐在一旁,雙手吃力的拿著斧頭用力砍著木柴,心中憤憤不平地想著。 .一大早就被御膳房的張大嬸從棉被中挖起來,她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呢!哪知一清醒後,手中就拿著一把斧頭、坐在這兒砍柴了。
「我就知道東邦的人個個都不安好心眼兒,淨會欺負人!砍就砍嘛!有什麼了不起!」她再度吃力的拿起頗重的斧頭,用力地劈下去,好像這樣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恨。
「砍個柴還能自言自語啊?」
背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嚇得女子「哇」的一聲跳了起來。
「嚇死人了!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禮貌呀?」她帶著生氣的目光,用自以為很凶的眼神企圖殺死故意嚇她的傢伙。這一看她可愣住了,好驚訝地張著小嘴,瞪著圓圓的可愛眼睛,半晌都想不起來,直到對方出聲喚回她的意識。
「看來你還是一樣迷糊啊!小翠。」趙陽惡意的調侃著。
「趙……趙陽?」天啊!她沒在作夢吧?
「是我又怎樣?當年命大沒被你們主僕倆害死,現在終於有人得到報應了,哈!老天有眼。」一想到她們的所作所為,他就是嚥不下這口窩囊氣。
「你的嘴巴還是這麼臭,老天爺沒把你抓走是因為它不歡迎你,莽夫!」
小翠也不甘示弱地反擊,誰教他先傷人。
「小辣椒,一大清早火氣不要這麼大。」趙陽依舊語帶輕蔑地說著。
今兒個一早,他正準備要到御膳房去,經過柴房邊卻聽到女子的說話聲,好奇心驅使下他才會過來看看,沒想到卻見到了西彥羽心的小丫鬟。
「我才不想跟你講話,跟你講話只會氣死人。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你知道我家公主現在怎樣了嗎?」她好想知道公主的下落,她們分開都將近半個月了,她卻一點都不知道公主的消息,讓她好擔心啊!
「你說的可是那個叛徒公主?她呀!我不曉得!」趙陽就是壞心眼兒地想捉弄小翠。
「不准你這麼說公主!她才不是,我們是逼不得已的!」
「好!是不是不得已,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不能告訴你她的下落。」何況告知了西彥羽心的下落,小翠也幫不上忙。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會記恨呀?到底說不說啊你?!」好個乘機報仇的莽夫!
「別說得我好像一點兒都不盡人情似的,要我說很簡單,只要你喊我一聲趙王爺,我就說。」趙陽心中可得意了,這樣捉弄小翠、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不滿。
「你……你……趁人之危!」小人!小人!
「喊不喊啊?不喊的話我可要走羅!」趙陽作勢欲舉步離開。
以為他真的準備掉頭就走,小翠頓時慌了起來,「好啦、好啦!我喊就是了嘛!」
被這蠻子佔了便宜,真不甘心!但是為了公主,她可以忍受。
「趙王爺!」這樣夠大聲了吧!
「這麼不情願,一點誠意都沒有!」趙陽故意皺起眉,搖著頭要她再喊一遍。
「你別得寸進尺喔!」她小翠可不是被嚇大的。
「好吧!看來我還是離開這裡吧!」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離去。
小翠見他真的離開了,再也顯不得什麼禮數的衝上前,一把抱住他寬厚的腰。
趙陽一愣,被身後的柔軟觸感拖住了腳步。
「不准走!你趕快告訴我啊!」小翠死命拉著他。真是急死人了!
「快給我放手!」趙陽皺著眉頭說著。沒大沒小的丫頭!
「你快給我說呀!」小翠態度堅決,不放就是不放。
趙陽無奈地翻一翻白眼。這女人真是頑固,看樣子她是不會放棄的。罷了!就算她知道西彥羽心的下落又如何?還是無能為力。 』
「羽心公主現在在皇上的寢宮,受了傷有生命危險。」趙陽一口氣說完,絲毫不拖泥帶水。
趙陽的話如同雷擊轟向小翠耳邊,她無法接受這消息,睜大雙眼愣愣地看著趙陽,無法置信地搖著頭。突然,她用力抓住他的雙臂,放聲大哭。
「騙人!騙人!你胡說八道!一定是你故意騙我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早叫她不要問了。
「你帶我去見公主好不好?求求你啦!」
「你還是乖乖砍柴吧!」小小一個婢女怎麼進龍騰殿?
「你怎麼這樣不通人情?我只是要看她一眼而已,這樣都不行嗎?」沒血沒淚的混蛋!
「我走了。」話一說完,趙陽立刻舉步離開。
「喂!你別走呀!你還沒答應我呢!帶我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小翠對著已經走遠的背影大聲喊著。
在這當兒,一隻稍嫌粗壯的手臂猛地伸過來由後面揪住小翠的耳朵,痛得她驚聲尖叫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快放開我呀!」好痛啊!
「讓你砍個柴,你一個人在這兒喳呼什麼?賺工作太少是不是呀?」掌管御膳房的張大嬸用她那如雷似的嗓門大吼著。
「張……張大嬸,是您啊!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小翠看到怒氣沖的張大嬸,急忙忙的想解釋。
「還敢辯?!限你在一個時辰之內砍完這些柴,然後到後院的井邊提滿兩缸水,聽到了沒?」說完她才放開緊捏她耳朵的手。
「是!我這就去砍柴。」天啊!砍完柴還要去提水?嗚……她怎麼這麼命苦。
小翠拿起斧頭,心底直犯嘀咕。真是凶的女人啊!
公主,你一定要撐下去啊!以前受過那麼多的苦都撐下來了,這會兒你一定要堅強。小翠在心中發誓,她絕對要想辦法救公主。鼯
感覺自己輕輕地飄揚在溫暖的空中,那樣自由舒服,那樣無拘無束,好像什麼煩悶都消逝一般。
不知道飄蕩了多久,眼前出現一道燦爛的和煦陽光,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前飛去。
就在她快碰觸到那道光芒時,突然聽見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低沉的溫柔嗓音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羽心,不要走,回到我這兒來!」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飛翔中的西彥羽心困惑地回過頭,草原上的另一端站著一個挺拔身影,似曾相識的影像揪痛了她的心,於是她決定向他飛去。
緩緩地降落在他眼前,她帶著一絲不確定,輕輕喊了聲,「浩焰,是你嗎?」她是不是在作夢呢?
「是我,我來帶你回家了。跟我走,好嗎?」東邦浩焰帶著溫柔的眸光,堅定地向她伸出厚實的大手。
「你要帶我回家了嗎?我等了好久、好久喔!」西彥羽心再也忍不住的眼泛淚光,飛快地奔向他的懷抱,好像害怕眼前的他會突然消失。這一次她要緊緊地抓住他,再也不放開了。
殊不知當她就快碰觸到他時,他的身影竟慢慢往後退去。西彥羽心慌了,她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去。
「浩焰!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嗎?你不要離開我呀!」心慌的她向東邦浩焰遠去的方向跑著,淚水不受控制的頻頻滾落。他始終還是騙她的嗎?
「浩焰……浩焰……」
微弱的聲音驚醒了日夜陪伴的東邦浩焰,靠在床頭假寐的他,立刻傾身向前緊握住西彥羽心纖弱的手。
「羽心,你醒醒。」見她還是沒回應,依舊無意識的囈語著,他躍起身奔向大門朝外吼道:「來人啊!宣太醫!」
片刻——
「李太醫到!」殿外傳來稟報
還不都滾進來!」東邦浩焰寒聲喊道。
「皇……皇上恕罪!老臣未能盡速趕到。」李太醫神情緊張的擦著汗。他這把老骨頭早晚被嚇散。馬上看看羽心的狀況,不得有誤!」東邦浩焰掩不住心急的低吼著。
「是!遵命。」李太醫靠近床邊舉起西彥羽心的手,仔細地把脈。
半晌之後,李太醫放下西彥羽心的手,轉身從一個精緻的木箱中拿出一個青綠色的小罐子,將它拿到她的鼻前,一直囈語不停的她突然幽幽轉醒。 .
「皇上。羽心公主已經脫離險境了,日後只要好好的調養,即可復原。」
李太醫見西彥羽心一清醒,便立刻稟報主子這個好消息。
「你是說她可以活下去了?」東邦浩焰喜道。
「是的,老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聖上。」李太醫連忙說著。
「這就好。」東邦浩焰斂著眸光,心情複雜地低語著,「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做得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皇上恩典!老臣告退。」
清醒後的西彥羽心神志恍惚的打量四周。這是哪兒呢?剛剛她為了追浩焰,跑了好久、好久,現在她只感到疲累。
驚覺身旁有一道注視目光,她緩緩地轉頭看向目光來源。
浩焰?原來他在這兒啊!總算讓她給追到了,他沒有拋下她。一時之間,西彥羽心的意識還停留在方纔的美夢當中。揚起一抹微笑,她輕啟唇瓣開了口,「浩焰,你來帶我回家嗎?」她終於可以脫離南昭王了,再也不會受欺侮了。
她的問話猶如一記響雷毫不留情的打在東邦浩焰的心坎上,他緊鎖著眉低頭不語。家?她口中的家,曾經一度毀在她手裡。
「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他為什麼不說話?西彥羽心氣息薄弱的詢問著。
「不,你沒有說錯什麼,只是你忘了……我們沒有家。」聽到她的問話,東邦浩焰抬起眼冰冷的看著她。
沒有家? 。
西彥羽心皺起眉頭輕問,「為什麼?」
「為什麼?」
東邦浩焰低聲笑著,「因為你把它毀了!」
這句話讓西彥羽心徹底的清醒過來。她記起來了,一切都記起來了,原來剛剛真的只是一場夢……
「我毀了……」
她突然哽咽得無法往下說。
「哈哈!或許朕該讚賞你的能力。」東邦浩焰感到悲哀的狂笑著。
「我……我說過那是不得已的。」
他真的無法原諒她嗎?
「哼!可笑。」
再被耍他就真該死了。
「浩焰……你要去哪裡?」見他離開身邊,她著急地伸出手欲抓住他。
這一聲叫喚讓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不期然看到她流淚的模樣,頓時感到一陣胸悶。
「不要走!」
西彥羽心好害怕他會再度走出她的生命,身體尚未復原的她,此刻脆弱得只想留在他身邊。
身後破碎的軟軟嗓音硬是拉住了他不爭氣的心,羈絆住他的腳步。停住片刻…他回過頭很絕地撂下話,「好好休養!朕和你之間沒算完,朕不准你死。」話一說完他立刻舉步離開,像是一刻也不願久留。
「浩焰……你不要走……」西彥羽心強忍的淚水瞬間潰決,心中百般的委屈讓她放縱自己掩面哭泣。
他可知道她活得好辛苦?他知道活在南昭王的陰影下,是多麼的痛不欲生嗎?她的身子從來就只屬於他一個人啊!
無法抑制的淚不斷湧出,她發覺自己錯了,原來她一點都不堅強,一點都不勇敢……她愛他啊!
即使他不聽她的解釋,甚至口出惡言羞辱她,她依舊無法離開他的身邊呀!
「為……什麼不聽我說?」就這樣判她死刑,太不公平了。
上天總是輕易奪走她的一切,或許對她這個叛徒而言,早已沒有資格追求幸福。
罷了。如果她真的傷他那麼深的話,她願意贖罪;如果折磨她能夠消弭他心中的怨恨。她會默默承受的……
黃昏的金色夕陽由窗外射了進來,映照在堂皇優雅的御書房裡,更是添增一抹醉人的美麗。
俯首於案上的東邦浩焰神情專注,絲毫不察時間的飛逝。打從一大早結束朝會之後,堆積如山的國事便絆住了他,讓他一待書房就是一整天。
東邦帝國的復興讓鄰邦國家紛紛稍來祝賀消息,並見進貢大量禮品和黃金,而為了答謝各國,他也下令籌備五日後的宴賓大典,到時候各國君王或是宰相都會來參加。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鞏固東邦帝國在中原的領導地位,也可以減少敵國的產生,因此皇宮上下對於這個重要的宴會均不敢輕忽,莫不用心在籌備著。
此刻,他正在擬著東邦新制度的草案,某些原有的舊制度不宜延用下去,因此頒布新政今便成了當務之急,如此一來東邦帝國才能真正步上軌道。
東邦浩焰輕輕放下手中的筆,往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修長的手指揉著緊繃的眉心。
「柳王爺求見!」御書房殿外傳來稟報。
「宣!」
殿外,柳如風不疾不徐地步了進來,看到個把月不見的東邦浩焰時,他露齒一笑,走上前右手置於後微微欠身,恭敬的說著。「拜見皇上萬安!」
「不必多禮。許久不見,近來可好?」東邦浩焰問道。
「再好不過了!」東邦浩焰起身往他走去,開口詢問,「全國各地修復如何了?」領著柳如風到一旁的椅子落坐,並親自斟滿一杯上等的陳年酒遞給他。
「北村大致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村民的食衣住行方面已大有改善,日前並建蓋了一所新私塾,我想沒多久即可恢復往日風光。」柳如風說道。
「那就好,雖然當初討伐南昭王時已經把傷害降到最低,但還是避免不了無謂的死傷,日後若要得到他們對東邦的臣服,取得人民的信任是一個要點。」
東邦浩焰深知一個國家的重要支柱,便是贏得老百姓的心,這也是這一次他們能滅掉南昭國的主因之一。
六年前,殘暴的南昭王消滅前東邦帝國之後,只懂得由百姓身上搾取,強迫百姓從軍,毀壞家園,搞得民不聊生,這一筆帳,等抓到逃走的南昭王時,他定一一討回。
「南昭王還沒有消息嗎?」還真會躲!
「目前還未有任何回報,但他絕不會有機會活著逃出邊界的。如果逮到他,你會如何辦他?一刀讓他斃命嗎?」這是那該死的狗賊所應得的下場。一點都不足以為惜。
東邦浩焰並沒有答話,緩緩地斟滿杯內的酒,他狀似悠然地舉杯輕聞,一仰而盡後才輕啟薄唇,陰寒地道:「朕要割下他的頭顱,懸掛城門!」這是他的敵人所應付出的代價!
「那……西彥羽心呢?你做何處置?」柳如風挑起眉鋒問著。
東邦浩焰咧嘴冰冷地笑著,模樣好似閻羅,「哼!她該慶幸朕沒有慢慢凌遲她!」
「呵呵!你下得了手嗎?」柳如風輕笑,卻惹來東邦浩焰殺人的目光。
「你不覺得管太多了?倒不如多放點心思在治理國事上頭!」東邦浩焰咬牙低聲警告,漆黑的眸子迅速降溫。他不想看到柳如風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更不需要任何人多管閒事!
東邦浩焰的反應並不讓柳如風意外,他甚至敢推測東邦浩焰還是愛著西彥羽心,只不過是嘴硬,外加上一顆被仇恨蒙蔽的真心。他很明白,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絕對不是只有「背叛」那般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