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包紮後,龍炎星如來時般抱著百里霏霏走出醫院。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小聲的抗議後,她偷觀著四周投射而來的注目禮。
羞死人了,又不是什麼大病,他非得這樣抱著她走嗎?她困窘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你準備用跳的跳到車上?」如果是,那他也無所謂。
用拐的不行嗎?「不行嗎?」她挑高眉。
他低頭迎上她的眼,哂笑道:「可以。」
他放她立於地正,揚眉嘲弄一笑,轉頭就走。
何時只得這般聽話,百里霏霏呆愕的立在原地,瞠眼瞪著他寬闊的背影。
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低頭看了看裹著白紗布的腳,她不禁暗罵自己,有福不會享。
拖著蹣跚的步履,她一拐一拐的朝他離去的方向走去。
這兩天怎麼這麼倒楣,先是被人放冷槍,再來又跌了個狗吃屎,早上更衰,被後頭疾駛而來的車輛擦撞,她的小綿羊應聲而倒,而她則跌落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唉,災星降臨,天降奇禍,她重頭悶首的慢慢走,直到撞上一堵肉牆。
她抬頭抬首,卻看見微有慍色的他,「做啥擋路?」他不懂好狗不擋路這句話嗎?
「地上有東西?」龍炎星皺眉詰問。
地上會有什麼東西?狗屎會有一堆倒是真的。她輕蔑的瞟他一眼,「沒有。」
「哦,還是你走路都不看路。」他譏誚的揚唇。
要你管,「我高興。」百里霏霏閃過他繼續走。
攬住她的柳腰,他將她帶往停車處。
「上車。」龍炎星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我自己坐車回去。」她皺眉搖頭。
女人,果真是麻煩的代名詞。
「麻煩。」龍炎星咕噥一聲,動手將她塞進車裡,他則快步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你不懂得接受別人的拒絕嗎?」百里霏霏握拳怒道。
「是不懂。」他揚眉哂笑。
百里霏霏冷下臉,「但我可以拒絕接受。」
她開車門的手倏地被他厚實的大拳包握住,龍炎星傾側身子,陰鬱的眼直瞅著她。
他龐大的身軀帶給她莫名的壓迫感,百里霏霏偏過頭,不敢直視他那令人心悸,魔魅般勾人心魂的雙眼。
「怕了。」龍炎星邪笑的壓靠著她。
「沒……」百里霏霏嘴硬的說,但頻往椅背縮靠的嬌軀卻洩漏了她的心慌。
「是嗎?」他揚眉一將身子覆壓她的同時,拉動椅桿放平座椅。
驚呼一聲,百里霏霏嬌小的身軀幾乎承受不住他的體重。
他果真是泰山,她忽而憶起兩人初見時的對話,而她則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了。
「走……開。」她肺部的空氣全被他方纔那一壓而告殆盡。
「很難過。」龍炎星毫無愧色,也無起身的打算。
天,他好重,百里霏霏吸不到新鮮空氣,雙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背。
「你起……來。」掙扎無效,她覺得心臟快停擺了。
「不,這樣挺舒服的。」他邪氣的笑說。
「我……不……舒服。」她吃力的說。
「你也有同感?那好,我們就這個姿勢在這睡一下。」他故意曲解她斷續的話語。
「不……」她可不想被他壓死在這車廂中。她用雙手推著他的肩,卻仍是撼動不了他分毫。
「求我。」龍炎星不因她蒼白的嬌顏和微弱的氣息而放過她。
瘋子!他是個十足十的瘋子,百里霏霏困難的搖頭。
「搖頭,是拒絕,還是捨不得我起身?」他附在她耳邊輕喃的說。
由耳際傳來的溫熱氣息,百里霏霏只覺全身流竄著一陣電流,推拒著他雙肩的手無力的癱軟,蒼白的容顏浮沉兩朵紅暈。
她忿忿的瞪著他。他回以一記無賴的笑。
「不說話,我就當你的答案是後者。」
龍炎星唇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在她毫無防備的驚呼聲中,覆上她的唇,纏上她的舌。
原想淺嘗的他,在接觸到她柔軟的唇瓣後,忘情的加深、流連。
他的舌似滑溜的蛇,不停的對她挑弄,與之嬉戲。
他忽而霸氣,忽而溫柔的吮吻,直到覺得身下人兒快斷氣了,才不捨的離開。
龍炎星微撐起身,帶笑的黑眸端詳著猛吸氣的她。
「你不是個好學生。」由她青澀的技巧他敢斷言,這是她的初吻。
猶沉迷在方才吮吻中的百里霏霏霍地睜開眼瞼。
「什麼意義?」她不解的秋眸對上他取笑的黑瞳。
他揚眉邪氣一笑,「不懂沒關係,你只要記得,我是一位好老師。」
老師?他到底在扯些什麼,一會學生,一會老師的?百里霏霏不解的眼神加深,她懷疑他是否是從瘋人院中偷跑出來的。
他不打算解釋,只輕聲一笑,再俯頭輕啄她已然紅腫的唇,才坐正身子。
「你為什麼吻我?」她盯看著他的側臉,良久才紅著臉問。
他瞟她一眼,回她一句,「我高興。」
這話好耳熟,好像她剛剛才講過,百里霏霏愕然的瞠大眼,眸中滿是錯愕。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理由吻她,總之,她就是不能接受。
「權利?!」他側過頭,挑眉譏誚的說:「你不覺現在談權利似乎晚了些。」
是啊,吻都吻了,難不成換她回吻他,不行,那她可虧大了。
「算了。」反正僅此一次,絕無下例,百里霏霏咬牙撇開頭。
「那你最好時時提高警覺。」他看穿她的想法。
她回頭蹙眉怒視,「謝謝你的好心警告,不過,不可能有下次。」
「這麼有把握。」傻女孩,龍炎星在心中笑想。
「當然,因為我們不會再見面。」她說得自信滿滿。
「別太得意。」他譏笑的說。
她揚眉,排釁的眸中寫著「我就是得意,你奈我何?」
龍炎星失笑的搖頭,「你上樓時,沒遇到程拓嗎?」
程拓,他是誰?一時之間,她想不起來這有點熟又有點陌生的名字是屬於誰。
「你可真混,連你公司總裁的大名都給忘了。」他揉亂她的一頭發,調侃的說。
百里霏霏微愕,支吾結巴的抗辯道:「誰……誰說我忘了,我只是……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龍炎星替她說。
她惱怒一瞪,惡聲惡氣的說:「干總裁什麼事?」
他哂笑,「是不干他的事,只不過,他把你借給我。」
借?他們以為她是什麼,貨物,還是動物?
「為什麼?」她瞇眼質問答案。
「我們是好朋友。」他答非所問。
那關我屁事!百里霏霏咬牙握拳低吼道:「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借我,而他又憑什麼答應?」
「因為我剛從美國回來。」他再度答非所問。
又是這種不是答案的回答,百里霏霏恨得猛磨牙。
瞥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龍炎星淡淡一笑,決定放她一馬,不再逗她。
「台灣對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所以,我需要一個嚮導。」
嚮導?他最需要的是一隻導盲犬!她忿恨的想。
「你找錯人了,我雖是台灣土生土長,但對各地的風景路況依然不知。」她實話實話。
「無所謂。」龍炎星聳肩,反正他志不在此。
那找她做什麼的,伴車小姐嗎?她怒氣漸熾。
「我有關係,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接受。」百里霏霏憤怒的高聲拒絕。
「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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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我叫你停車!」幾近咆哮的女高音,重複著數分鐘前的話。
如果可以,她會毫不考慮的立刻、馬上掐上他的脖子,扭下他的頭!百里霏霏握緊雙拳,抑制心底的衝動,噴火的雙眸,狠瞪著不為所動的他。
對她的獅吼,龍炎星理都不理,連眉頭也未曾動過一下。
不甩她?百里霏霏氣到頭頂冒煙,顧不得他此刻正手握兩人的性命,動手去拉扯他。
「我叫你停車,你聽到沒有!」拉扯他的手臂,她扯喉用力的喊。
真吵!龍炎星蹙著眉瞟了她一眼,手一揮,將那只吵死人的小麻雀揮離。
百里霏霏不放棄,再接再厲。
她真的是個又吵又囉唆的麻煩,他不堪其擾的直想一掌打昏她以圖安靜。
緊攏的眉隨著高揚的唇而舒展,龍炎星側偏過頭對她一笑。
他在笑什麼?他的笑雖然很魅惑人,但她就是覺得不安,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眼兒一瞇,她猛然憶起方纔的吻,心兒沒來由得漏跳一拍,雙頰很不爭氣的浮上紅暈。
該死,她暗罵自己,那雖是她的初吻,但也不過是個吻,有什麼好臉紅的?要臉紅,也不是在這個時刻,罵歸罵,她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捂上緊抿的唇。
像是看穿她,龍炎星朝她暖味的眨眨眼。
不知羞恥的傢伙,百里霏霏正想開口罵人時,身子猛然往後一震,車如箭矢般的往前直衝而去,超高的車速以著蛇行之姿放肆於虎口上。
沿路引來不少刺耳的高分貝煞車聲,及不堪入耳的三字經叫罵聲,當然,還有不少的測速照像閃光燈。
百里霏霏只覺全身血液僵凝住了。她雙手死緊的握在把手上,雙腳直伸,死命的只往前方,好像如此車子就會停下一樣。
她一瞬也不瞬的瞠大驚恐萬分的眼,被眼前驚險的畫面嚇到忘了呼吸。
她……她受不了了,直到胸口傳來窒悶感,她才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
「停——車!」百里霏霏嘶吼。
他發現她不只是個麻煩,還是個無膽麻煩。
「你說的。」龍炎星淡淡的語氣裡有絲警告。
「對!」她忍不住了,吼叫的同時出拳擊向他的鐵臂。
她的動作引來他的側首一瞥,幽黑的星眸閃動著兩簇火苗,隨即消逝。
他抿唇微哂,手在方向盤上由右至左用力一轉,腳下齊踩油門及煞車。
駭人的煞車聲響伴隨著車體向左滑轉一百八十度後,抑然歇止。
熄火後,龍炎星側頭瞅視,「這麼精采的表現,你不覺得該來點掌聲?」
百里霏霏似機械娃娃般,緩而僵的側過頭,她的小臉蒼白如紙,原本活靈的瞳已呈呆滯。
微蹙眉,他不解心中閃過的是何種感覺,他迷惑的瞇起眼,試著找出答案,隨即他放棄了,不管答案為何,對他都不重要。
「你還好吧?」對她的關心,是基於道義,他對自己說。
無神的眼閃了閃,對上他的關心,像是定住的眼瞼先是一眨,鎖住了眼前人,恢復了所有感官功能,百里霏霏二話不說的揮手賞他一巴掌。
龍炎星早有防備的向後傾,避開她火辣的招呼。
「你這該下地獄的混蛋。」她的聲在抖,直指著他的手也在抖。
見她不知是驚嚇過度在顫抖,還是怒急攻心在發抖,總之,她愈抖,他是愈覺有趣。
「你不是要我停車?」龍炎星毫無愧色。
「我是要你停車,但沒叫你用這種方法停!」天,她的心到現在還猛跳不止呢?
他直勾勾的對上她燃火的眸,「你最好習慣。」淡漠的眼神不帶感情。
這是什麼話?「我不想去習慣,也不必。」她下車站在門邊,「這種習慣你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用力甩上車門,她踩著忿恨的腳步離去。
他追下車握住她的藕臂,「我沒說你可以走。」
百里霏霏蹙眉仰頭,「何時我的行動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從我們見面起。」龍炎星冷冷的說。
他以為他是誰?掙開他的箝制,瞪視著他,百里霏霏冷哼道:「那好,就當我們從來沒見過。」
一抹陰鷙躍入他的眸中,他沉冷著臉,「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必。」
「上車。」龍炎星冰冷的語調夾雜著一絲怒意。
他在生氣,為什麼?他的臉似覆了層冰霜,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可氣從何來。而且,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
他在生氣嗎?是的,他的確在生氣,可氣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為什麼?他不知道。
對心中一再升起不熟悉的異樣感覺,他慌了、亂了,那種超乎他掌控的感覺一再的侵擾他,教他避無可避,理也理不清,而他,不能接受這種超乎意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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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你是霏霏嗎,」
就在兩人僵持著時,一夾著懷疑又驚喜的聲音突兀的自百里霏霏身後響起。
百里霏霏霍然回頭,對上的是雙含笑關懷的眼。
定睛一瞧,來人親切開心的笑臉,使她微愣的想到,她認識此人嗎?
讀出她眼中的疑惑,來人開口解釋道:「你忘了嗎?一個多月前,在你雙親的喪禮上,我們曾見過一面。」
是嗎?百里霏霏瞇眼梭巡著記憶,半晌,她恍悟的露出微窘的表情。
「你是王叔叔。」原諒她,她對只見過一面的人通常是不會記得的,當然,身後那姓龍的男人例外。
王漢光帶笑的點點頭,目光移至她身後的人,「霏霏,你有麻煩是嗎?」
「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她的事。
「不要怕,講出來王叔叔給你撐腰。」王漢光誤以為她是在懼怕,畢竟她身後的男人目光中所流露的陰沉冷鷙連他這個男人看了也怕,更何況她是個女孩。
「王叔叔你誤會了,他是我的朋友。」一個討人厭的朋友,她在心中補充道。
王漢光懷疑的瞧了兩上眼,心下瞭然的不再追問,「霏霏,近來可好?」
「好,謝謝王叔叔的關心。」怎會不好,接二連三的衰事哪能不好?她恨恨的想。
王漢光關懷的臉躍上放心的笑,「那就好,否則王叔叔真不知該對你死去的父親怎麼交代?」
交代,他要怎麼交代?人都死了,難不成他還下地府去賠罪。百里霏霏扯了朵虛應的笑回禮。
遲疑了會,王漢光才又問說:「霏霏,你現在住哪,王叔叔這兩天打電話去你家都沒人接。」
找她做什麼?「住在朋友家裡。」百里霏霏嚥下心中的疑問。
「方便留電話嗎?」王漢光臉上備至的關懷不容置疑。
猶豫了下,百里霏霏心想無所謂,便脫口說出一組號碼。
王漢光自口袋拿出紙筆快速的記下,又自皮夾內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有什麼事記得來找我,王叔叔會幫你的。」王漢光又看了龍炎星一眼,才轉身離去。
目送他離去,百里霏霏才低頭瞧著手中的名片。
喝,她不知道,原來這個一臉親切笑容王叔叔還是國際刑警的探員。
想不到,她那不怎樣的老爸竟有這樣的朋友,不簡單,看來她老爸挺厲害的嘛,百里霏霏沾沾自喜的想。
「他是誰?」龍炎星收回追尋王漢光的視線,冷沉的問。
「我爸的朋友。」是不是她也不確定,反正那個自稱是王叔叔的人是這麼說的。
朋友?龍炎星微揚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依他看是敵人還差不多,他不會看錯的,那姓王的雖然滿臉的笑意,但眼中的詭譎卻不令人懷疑他是另有所圖,還有他週身的光及流露的氣,那是一種危險的氣息,他瞥了眼尚在研究名片的人兒。
傻女孩,他輕蔑的逸出一聲冷哼。
「你哼什麼?」她對上他譏笑的眼。
龍炎星搖頭,就算告訴她,她也未必會信,何必浪費唇舌。
「走吧。」他拉著她走向車子。百里霏霏甩開他,「我說了,我會自己回去。」他怎地這麼討厭,非得強人所難。
他環胸瞅視著氣鼓雙頰的她,「你確定?」這種事還用得著確定嗎,現在是大白天,而這又是她熟悉的台北市,她會迷路啊?白眼一翻,她送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隨你。」他不再堅持,轉身走向停車處,打開車門時,復又抬頭說:「明天上班直接上總裁的會客室。」
「幹麼?」她莫名不已的瞅著正要坐進車的他。
龍炎星頓下動作,「你忘了,你可是我借來的嚮導。」
她是忘了,可她還記得,她沒答應要當導盲犬啊!
「我沒答應。」
「我知道。」他不再理她的坐進車。
那是什麼態度,好像他說了算,那她算什麼。
「我不會去的。」百里霏霏朝著正要離去的車子吼道。
龍炎星按下車窗,探頭詭笑道:「咱們走著瞧。」
望著揚長而去的火紅車身,百里霏霏氣極的猛跺腳。
什麼跟什麼,走著瞧就走著瞧,她還怕他不成,自大、傲慢、無理的惡霸男。
拖著一拐一拐的腳步,她漫無目地的走著,愈走愈覺不對。他不是說他剛從美國回來,對台灣不熟悉嗎?可他送她去醫院時並沒向她問路,反而像是極為熟識的直達目地的。
莫非……他在撒謊?可是為什麼?且聽他的口氣好像和總裁極為熟識,難道是她想歪了,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但……這一切太不合乎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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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龍炎星坐在車裡狀似閒散的抽著煙,但透過擋風玻璃,看向百里霏霏暫居處的眼卻犀利無比。
來了!他揚起嘴角,果然沒猜錯,那姓王的男人的確是敵人,且是針對她而來,但目地為何?
這就是他出現在此的原因,弄清楚緣由,而不是擔心她的安危,他不斷的對自己說。
甩甩頭,龍炎星甩掉突生的異感。那是一種只為她而生的感覺,他隱約明白那是什麼,但他卻不想它發生,所以他一再的排斥,一再的阻止自己去探索答案。
手上的煙依舊燃著,煙霧隨著他的吸吐而瀰漫整個車內,他並不急著下車,只是拿著玩味欣賞的眼,盯住獵物在被獵殺前所玩的遊戲。
八名身穿黑衣褲的男人仰望他們今晚的目標處,隨即,八人對看一眼,展開行動。
龍炎星冷冽的星眸,閃著嗜血的冷笑,不甚在意的看著他們的動作。
瞬間,他消失於車裡,出現在正巧打開鐵窗欲進入的人後頭。
「好玩嗎?」他雙手環胸,冷笑著問。
乍見此人,選擇攀牆而上的幾人先是一愣,而後才注意到他是懸空而立時,心頭不免一驚,當下拔槍朝他而射。
龍炎星旋身避開直襲而來的子彈。
「找死。」他嗜血的冷笑帶著殘酷的陰狠。
龍炎星手一揮,一團炙人的火球順應而出。
「哇——」淒慘的叫聲此起彼落,接著一個個不支的筆直朝下墜落。
他冷眼看著一具具落地後猶在燃燒的屍體,眼光瞥見樓梯間閃動的人影。
「下去吧!」他像拋球似的,將那幾個選擇開鎖的人直直的從窗口拋出。
重物落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口吐鮮血哀嚎不已的他們跟前。
「為何而來?」他用腳踹著癱趴在地奄奄一息的人。
「你……是誰?」難過的喘息聲明白的示出他此時的痛苦。
「你只要說出你們來此的目地。」龍炎星蹲下身揪著和他說話人的前襟。
那人禁不起他惡意的移動,倒抽口氣,隨即頭無力的癱軟側垂。
「不堪一擊。」他鬆開手,環視著被他拋下樓的人一眼。
只見一個個全都無力的癱在地,睜大驚恐的眼,就是沒聽見喘息聲。
該死,他懊惱的蹙眉,不該出手這麼重,這下可好,全死了,找誰問話去?
「星,該留活口的。」不知何時出現的水霧影,語帶責備的說。
龍炎星惱火的一瞪,「你來做什麼?」
他看戲也未免看得太入迷了點,看戲的人就該守本分站在一旁,不該插上一腳。
「我來救火的。」意圖被看穿,水霧影略尷尬的尋到了一個好藉口。
是嗎?龍炎星揚高的眉寫滿不信。
「那我走了。」既然影想湊熱鬧,那這善後的工作就留給他。
「喂……真倒楣。」偷雞不著蝕把米,水霧影抿了抿唇,彎下腰抱起地上的屍體丟進隨他出而的時空之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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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百里霏霏的床邊,龍炎星凝視她純真無防備的睡顏。
她夢到了什麼?他撫上她緊蹙的眉頭。
龍炎星微攏的眉有著迷惘、疑惑。該插手管她的事嗎?他自問。
呵,他不是已經管了嗎?他搖頭失笑。
她到底是不是他們所要找的?守護天珠究竟有沒有在她身上?
如果有,她的安危根本不用他操心,只因守護天珠具有保護的能力,而那能力在他之上。
但,如果沒有呢?他能撒手不管、視而不見嗎?不,他做不到,不管如何,他會保護她,直到她的事告一段落。
那顆強烈保護她的心,令龍炎星驚慌的縮回留戀在百里霏霏臉上的手。
他迷糊的愣視著殘留她餘溫的手掌。
她是朋友,所以他必須保護她,龍炎星想起她下午所說的話。
是的,只是朋友,沒別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