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陰陽錯 第七章
    王媽一聽到守舜開門的聲音,立刻關上瓦斯,走出廚房。“小蕾,你們回來啦!”

    “嗯,王媽,我回來了,這兩個禮拜,您辛苦了。”

    “哪裡。倒是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和守舜都非常想你呢!”王媽拉起雨蕾的手,慈祥地輕拍著。

    “王媽,想我的只有你吧?”雨蕾淒楚地道。

    王媽深笑不語,心想:“要是你能看見守舜這兩個禮拜以來,因為吃不到你親手烹煮的美味佳餚而變得暴躁易怒,及面對滿桌山珍海味卻愁眉苦臉的可憐相,自然就會明白他的想念有多深了。他瘦了呢!要是你再不回來,他可能就要變成皮包骨了。”王媽牽著雨蕾走到客廳後面光線明亮的一隅,“你知道守舜替你買了什麼禮物嗎?來,快摸摸看,你——定會很驚訝的。”

    “王媽……少爺不是很討厭我嗎?怎麼可能會為我買什麼東西?”雨蕾疑信參半地將手緩緩向前伸去,當手指輕

    觸到琴鍵,跳出一個個清晰、美麗的音律時,她不敢相信地呆愣住了。

    “怎麼樣?小蕾,開不開心?喜不喜歡?”

    雨蕾驚喜的嚷道:“這是真的嗎?王媽,我看不見,可是你一定不能騙哦,我的面前真的有一架鋼琴嗎?”

    “傻孩子,當然是真的,是守舜買給你的,喜不喜歡?”

    雨蕾內心的激動溢於言表。“嗯。王媽,謝謝你,相信我不在時,你一定替我說了不少好聽話,否則少爺絕不可能買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

    守舜將雨蕾的行李拿到她的房間之後,步下樓來。看到她們倆正站在鋼琴旁,笑語不斷、親匿融洽,不禁升起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嫉妒,孩子氣的嘟嚷起來,“你們說完了沒?我從早上忙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

    “啁,你等一下,我現在在熬湯,還差幾樣萊還沒炒。”

    “王媽!”守舜急得大聲嚷道:“我是說,這幾天您也辛苦了,剩下的讓雨蕾來就可以了,您休息一會兒吧 !”

    “哎呀,我怎麼會辛苦呢?反正都已經做慣了,倒是小蕾坐了這麼久的車子也累了,倒應該好好休息一晚才對,我來煮就好了。”

    看到王媽神情認真地卷起袖子,守舜的神經一下子全緊繃了起來,他可憐兮兮的望著王媽,眼神流露出想吃雨蕾靈巧小手變出來的佳餚的渴望。

    “不是啊,我不在的這些天,王媽已經夠辛苦的了,應該是王媽去休息,剩下的讓我來吧!”雨蕾眉開眼笑的卷起衣袖准備下廚,這讓守舜著實的松了口氣,當他歡欣暗喜的挑高濃眉向王媽顯示勝利時,卻捕捉到了王媽調侃的眼神,才恍然醒悟是王媽的捉弄。

    晚飯過後,雨蕾端出削好的水果和守舜在客廳裡一起吃著。

    “守舜,你還吃得下嗎?你剛才吃了五碗飯耶!”王媽見守舜眉開眼笑的吃著水果,打趣道。

    守舜知道王媽又在調侃他,不以為意的道:“我要將我沒吃的份補回來啊!”

    “對了,小蕾啊,你姊姊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王媽收拾著餐盤,關心的問著。

    “女孩子,細皮嫩肉的,長得很可愛喔!”

    “那你想不想也生一個啊?”王媽冷不防的問了這個問題,讓守舜及雨蕾都猝不及防的怔愣住了,室內的氣氛霎時凝重的像墜入零下二十度。

    “我吃飽了,先上去洗個澡。”雨蕾秀靨頓時染上淡淡哀怨,起身將還剩——半的柳丁放在桌面上,轉身蹣跚地步上樓梯。

    無語的看著雨蕾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守舜才將頭旋回來,沒想到卻碰到了王媽的眼神,在用力瞪了他一眼後,就一哼,將那些碗筷端進廚房裡。

    “這一段路好長啊!”雨蕾拼命的忍住湧在眼眶裡的淚水,直到反鎖上門,才無力的倒在床上啜泣起來。“其實我何嘗不日夜渴望擁有一個叫守舜爸爸、叫我媽媽的親生孩子,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幻想、作作夢而已。等守舜真心所愛的閻巧韻回來,我就連作這個夢的權利都沒有了。遠離這個地方,再度變成比平凡人更需要人憐憫的盲人了。”

    驀然,她憶起了在婦產醫院,雨星問她的事……   。

    “小蕾,你和守法是不是在做避孕措施?否則你們結婚都快半年了,怎麼還沒身孕?”

    “不,”雨蕾支吾道:“沒有,我們沒有……”

    “沒有?那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反正是在婦產科,你就順便檢查一下嘛!”

    “檢查?”雨蕾在心裡一抖,那不就會讓姊姊知道我還是個處女,根本就沒和守舜結合?不行,我不能讓姊姊發現。

    “姊,不用了,可能是還沒有人想做我們的孩子吧?搞不好過不了多久就會蹦出很多了,你不要為我擔心了。”

    “傻女孩,又不是青菜、蘿卜,還用蹦的。”雨星被逗笑了,撫著雨蕾柔細的長發,“姊姊相信你們一定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姊姊……”雨蕾緊咬下唇,牽著雨星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旁,“姊,你好,好——幸福。”

    原以為就此可以瞞過,沒想到自己的結婚戒指,居然會粗心大意的掉落在雨星面前——

    “小蕾、小蕾,你的結婚戒指掉了。”雨星拾起雨蕾掉落在地上的結婚戒指。“奇怪,結婚戒指怎會掉下來?咆!這上面還有刻字,守舜給愛妻巧韻……守舜給愛妻巧韻?”雨星以為看錯,揉了揉雙眼再仔細一瞧,“真的刻著愛妻巧韻。可是這不是小蕾的結婚戒指嗎?怎麼會刻給巧韻。應該是守舜給愛妻雨蕾才對啊!”

    雨蕾一聽到雨星納悶的喃語,立刻搶下結婚戒指,重新戴了上去。“小蕾,這是怎麼回事。”雨星臉一沉,捉住了雨蕾,將她強硬的扳過身來質問。見雨蕾只是沉默的低著頭,不禁又怒又歎。”難怪你一直不讓我看你的結婚戒指,原來有這個隱情?我問你,這件事我一直知道的是嗎?”

    “姊——”雨蕾咬著下唇,長長的睫毛眨動了一下,就嚶嚶落淚了。

    “你哭了?天啊!你究竟瞞我什麼?小蕾,告訴我。”

    “沒有,我們很好。”

    “你們很好?小蕾,你從沒對我撒過謊。”

    “姊,不要問了!讓我暫時忘了他吧!我求求你、我、我…求求你。,’雨蕾掩著臉,啜泣了起來。

    “你要忘了他。從你愛上他之後,你就對我說過,這輩你再也不會將他遺忘一分一秒。現在你居然想忘了他?

    他真的傷你傷得這麼深?好,我去找他評理去,要他還你一個公道。”

    “姊!”雨蕾一把捉住了氣憤的雨星,苦苦哀求著。“不要去、不要去、我求求你。”

    “你——,’雨星心痛地歎了一口氣。“難怪你會比結婚前瘦弱又憔悴,見到我就情緒失控地抱著我大哭,原來有我不知道的委屈啊?唉!真不知道你在趙家過的是什麼樣的

    生活?以後你就留在姊姊身邊好了,如果趙守舜敢來,我一定拿掃帚打得他當狗爬。”

    雨蕾邊拭眼淚,邊搖頭,哽咽的道:“姊,我想回去,我不想離開他。”

    “什麼?他你這麼深,你還愛他?”

    “我不知道,姊,就算是我欠他的吧,只要他所愛的閻巧韻回來,我們就永遠結束了。到那時,我絕對會離開他,堅強的活下去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回到他身邊,將我的感情一點一滴的收回來。”

    雨星明白,再說什麼也無法阻止雨蕾對守舜的癡心,只好溫柔的攬過雨蕾的肩膀,“哭吧!在姊姊面前不要壓抑自己的感情。不過,趙守舜再這麼不珍惜你,遲早會後悔的”

    “是的,他不懂得珍惜我,是我自己要去愛他的,所以不論他對自己的愛給予什麼樣的回應,我都不應該有恨。”拭了紅潤的眼眶,深歎了一口氣,才驀然想起剛才為了逃避和守舜之間的尷尬沉默而跑上來,還沒洗碗呢!她將頭發綰成一個髻,霎時變得清新脫俗。當她走下樓時,和低頭看資料的守舜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

    當守舜正不悅的抬起頭時,卻怔住了,兩只眼睜得奇大地看著嫵媚的雨蕾,全身一種難以形容的出塵的美。

    雨蕾聽不出守舜讓路的腳步聲,摸了摸他。“對不起,我想下樓”

    “噢!”守舜這時才回過神來,讓出了位置讓雨蕾走下去,然而雙眼卻緊迫不捨。突然雨蕾又回過頭來,令守舜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盯著她的渴切被發覺了,心虛的趕緊回過頭去。

    然而雨蕾只是輕淡的道:“謝謝你替我買了一架鋼琴,麻煩你把帳單給我,我會想辦法付清的。”

    守舜已經聽不進雨蕾說的每一句話,不由自主的跟她每一個輕柔的腳步走了下去。

    “碗我剛洗好了,沒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廚房裡傳來雨蕾和王媽的對話。

    “嗯,那我想先彈一下鋼琴。”

    “好啊!”王媽應著,走出廚房。“守舜,你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嗎?怎麼還坐在這裡?”

    “啊,我——我想倒杯酒。”

    “酒?怎麼突然想喝酒?”守舜失常的舉行,讓王媽忍不往好奇的也捱到酒櫃旁,試探的問:“你去接雨蕾時,發生了什麼事?”

    守舜陡震了一下,嚅了嚅唇,倏然——股幽香從唇上綻溢出來,那是去接雨蕾,那個不小心跌倒在床上印上去的唇香。“沒……沒有啊!”

    “沒有?守舜,你是王媽一手帶大的,你的—舉一動,王媽可比你還清楚!你的舉止已經告訴我,你和雨蕾之間不單純噢!好了,你也別驚慌,這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看你和小蕾兩個禮拜沒見面,也就別急著進書房,多陪陪她,我先進去睡覺了。”

    看著王媽關上房門,守舜才將眼盯在雨蕾身上,往飄散著綺麗琴音的地方走去。

    結婚半年多了,他從沒這麼近且仔細的看過雨蕾,不知道竟長得像曠世絕代的女子般古典、標致,那個不小心跌在床上的碰觸,更讓他感到她的柔嫩與嬌媚。他傻了,雙眸清澈地像潭湖水,映射出柔的光芒。他伸手想輕撫她黑亮服貼的柔絲,但手指差點就要觸到時,雨蕾主倏然停止彈奏,讓守舜迅捷的又縮回自己的手。

    合上琴蓋,雨蕾摸索著將總開關檢查一遍後,才上樓進房。轉身要關上門時,不意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身子,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想干嘛?”

    “我……我走錯房間了。”守舜狼狽的逃了出來,邊罵著自己邊走進書房,“我是不是瘋了?居然跟著她走進房裡!我一定是吃錯藥了。”

    躲在房門後的王媽將一切看在眼裡,欣慰的笑道:“小蕾總算捉住守舜的心了,希望他們倆幸福的日子能快點到來。”

    

    聽到門外有人按鈴,雨蕾放下手上的茶杯,慢步謹慎地走去開門。“誰呀?”

    英志一看到雨蕾,驚喜的道:“啊!是你啊?!我是何英志,你還記得嗎?”

    “喔,是何課長,我記得。你找少爺嗎?少爺不在家耶!”“不在家?可是他教我在這他回來,討論業務上事啊!”

    “這樣啊!?那你進來等他好了,他應該就快回來了。”

    雨蕾讓到一旁,讓英志走進屋裡。

    驀然電話響起來。“對不起,我接個電話。”雨蕾熟悉,快速地走到沙發旁,摸起了電話。“喂,科長在這裡。你等一下,何課長,少爺請你聽電話。”

    英志接過電話,只應了幾聲“是、好的、好的。”就掛掉話筒。

    雨蕾問道:“怎麼了?少爺要回來了嗎?”

    英志環伺著屋內試探的道:“家裡除了你還有誰?”

    “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了,怎麼了嗎?”

    英志一聽,立刻露出猙獰面孔,惡向膽邊生地將雨蕾撲在沙發上。“怎麼了?那我們就好辦事了。”

    “你想干什麼?”雨蕾尖叫起來,拼命捶著英志的身子。

    “放開我、放開我。”

    英志將雨蕾拼命掙扎的手硬按在兩側。“雨蕾,你干嘛這麼絕情?你知不知道自從在會客室見到你之後,我就已經瘋狂地愛上你了,天天為你害相思。現在好不容易讓我逮到能一親芳澤的機會,你說我還可能白白放過你嗎?”

    雨蕾斥喝道:“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那一天我從窗口看到你和總經理在雨中親密的樣子,就知道你們的關系非比尋常,絕非主僕。”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一一難道你不怕少爺辭退你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早就不想再待在那個一個月四萬元的死職位上了,你就算是我的送行禮物好了。”英志說,就著就低下頭粗暴的尋起雨蕾的唇,雙手也直摩挲著雨蕾柔軟的胸脯。

    “不!”雨蕾的臉拼命躲著,哭喊了出來,“你不能這麼做!如果少爺知道我被你玷污了,那我還要怎麼活下去?”

    “怎麼活不下去?頂多嫁給我而已,你怕什麼?我養得活你的。”

    “不要——”

    “不要?雨蕾,你可能不知道總經理早就有個愛人叫閻巧韻,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愛你的,你干麼還這麼傻,要為他守身?”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愛我,也知道他一直深愛著巧韻,但我愛他,我對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求你過我吧!”

    “雨蕾,你這不是敬酒不吃罰酒嗎?既然你不高興,那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高興就好了,不過,如果讓我得到你,你就非嫁我不可了。”殘暴的將雨蕾衣服一扯,霎時只聽見扣子散落地上的聲音……

    鈴……一陣鈴聲,守舜接起行動電話,“什麼?何課長還沒到?可是他明明回答我要立刻過去啊!難道……”

    覺不對勁,守舜立刻打電話回鳳閣,但響了二十聲後仍沒人來接,他慌了,一不祥之感升起,立刻掉頭飛沖回鳳閣,一沖進屋裡,看到自己所擔心的事果真發生,怒火中燒的捉起赤裸的英志,拳頭不斷地落在他驚愕的臉上。“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做這種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趙守舜就不是人。”

    英志被守舜撲壓在地,根本無機會還手,只能任守舜發狂的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總經理,饒命啊!我只是和雨蕾開個小玩笑而已。”

    “開個小玩笑?你知不知道她是誰?這種玩笑你開得起嗎?”話還沒說完,就又揮了兩拳。“今天,我一定要讓用抬的出去。”

    英志被追打得抱頭鼠竄,頤不得赤身美麗,捱到門邊逃了出去,跳上車,狼狽而去。

    “可惡!最好不要讓我碰上,否則我一定要剁了你的狗!”守舜破口大罵,一回頭見雨蕾因極度驚嚇而面無血色、神情恍惚地縮在沙發一角,不禁自責起來。“雨蕾,對不起!都是我,我知道何英志一直很喜歡你,還對他沒有防備,我……”邊說邊伸出手想為雨蕾整好凌亂的衣服和發絲,沒想到卻被她一手揮掉了。

    “你——等一下,你的嘴角怎麼有血?讓我看看。”

    “不,好……痛。”雨蕾緊抿著唇的反抗著。

    “張開嘴。”守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雨蕾嘴巴弄開後,驚住了。“你——你居然為了守身而咬舌?”

    雨蕾痛得說不出話來,揮掉守舜緊捏她下巴的手,淚水再度滾落下來。

    “很痛是不是?快換件衣服,我帶你看醫生。”   .

    雨蕾忍著劇痛,用力將守舜的手一甩,站起身,淒怨的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隨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了吧?”說完,奔上樓去,將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

    “雨蕾——”守舜一臉震撼,望著奔上樓去的雨蕾背影,那因為哭泣、驚怕而不停抽搐的身影,像雷電擊中了守舜的心,讓他頓時悔悟。“天啊!我以前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將雨蕾傷得這麼深,我……我……趙守舜,你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混蛋東西!”他愧責得拉扯自己的濃發,好一會,才緩緩抬起沾滿雨蕾血跡的手,眼神由迷亂逐轉柔和而深情發亮時,也一把將它緊擁在自己激情的心問。“雨蕾,你知道嗎,我已經愛上你了!雨蕾——”守舜封閉三十三年,從來沒有流瀉過的男女之愛,在雨蕾為愛守貞的血跡中蔓延開來,再也不能停息。

    

    在賑災義賣會上,雲集了無數赫赫有名的企業家,衣香鬢影,好不熱鬧。守舜一看到山青和艾蓮,就笑容滿面的迎上前去。“山青、艾蓮,你們也來了。”

    “守舜!”艾蓮看見守舜,驚喚一聲,往日情懷又一湧眼前。

    山青睨著艾蓮因為守舜出現而輕顫的身子,不高興起來,“你想干什麼?”

    守舜以為山青在為他的大打出手而不悅,不禁吁了口氣,“沒什麼,只是看到你和艾蓮這麼好,好生嫉妒。”

    艾蓮盯著臉上泛出一絲妒意的守舜,心生報復的說道:“沒錯,我和山青已經要訂婚了,我們今天就是來物色訂婚戒指。”

    “艾蓮,你說的是真的嗎?”山青睜大雙眼驚喜問道。

    “沒錯,難道你上次的求婚不算數了嗎?”

    “算、算,當然算了!”

    守舜豁然一笑,真摯的道:“那可真要恭禧你了,山青。”山青又是一驚,轉回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眉開眼笑的守舜。“仍;……是真心恭禧我的嗎?’’

    守舜笑著點頭。

    “守舜。”艾蓮原以為守舜那臉妒意,是因為看到她和山青在一起,而發覺的重要性,想要她回他身邊的真情,

    沒想到卻是另一番情景。這一次她真的失算了!

    “我們結婚時,別忘了帶嫂夫人和王媽來給我們請客。”

    守舜歎了口氣道:“王媽已經不太可能了。”’

    “不太可能了?怎麼回事?”’

    “王媽因為新添了孫子,家裡人手不夠,回屏東去了。所以,我現在正在為請管家的事傷腦筋,因為我想找一個會彈鋼琴的人來教雨蕾,順便當我們管家。”

    艾蓮一聽,心裡乍現曙光,急忙道:“我倒有一個好人選。守舜,你不會忘了大學時,好幾年勇奪鋼琴冠軍的紫莎吧?”

    “紫莎?可是她還沒結婚嗎?”

    “她可是抱定單身主義了,這幾天我找機會跟她說說看,她應該會答應才對。”

    “那就麻煩你了,艾蓮。”

    “不要太客氣了。那邊有個我認識的朋友,我過去和她打招呼,失陪了。”艾蓮嘴角微牽,點了點頭,離開守舜和山青待艾蓮走後,山青才真心的道:“守舜,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好兄弟,你又算是我的大媒人,我將艾蓮交給你也應該放心,心裡也不會這麼愧疚。不過,你可不要辜負她啊!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山青伸起三只手指頭,發誓道。

    “那你們呢?你和現在的妻子……你已經忘掉巧韻,愛上雨蕾啦?”

    “這……”守舜眼神黯淡了一下,道:“巧韻,我永生難忘,畢竟我為她痛苦過。但現在,我更愛雨蕾,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我相信,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嗯,我想最高興的還是趙伯父,他馬上就有孫子可以抱了。”

    “孫子?什麼孫子?”

    “你們的孩子啊!”山青看守舜一臉迷糊,驚詫的喊道:“喂,你該不會告訴我說你們倆住在一起半年多,沒做那個吧?”

    “那個?什麼那個?”守舜被山青的啞謎弄得更迷糊了

    “當然是——好,干脆我這樣問好了,你和雨蕾怎麼睡?”

    “我?我是側著睡,她,我就不知道了。”

    “守舜!”山青真要氣炸了,“你是呆頭鵝是不是?都什麼時候了,我還管人怎麼睡,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性生活嗎? ”

    “性生活?”守舜聽了,兩眼睜得比銅鈴還大,瞪著語出驚人的山青。青歎了口氣,“唉!看你這樣看著我,我就知道沒有。”突然,一個陰魂不散的身影閃進了眼裡,山青急忙拉過還在呆楞的守舜,“拜托,護著我,要是被那個杜月眉看到纏住我,被艾蓮誤會,我就完了。走吧!我們到樓下酒坊,一邊喝酒,我再一邊教你怎樣突破處男情結。”

    

    一陣凶急的門鈴聲響起,令雨蕾沖丁下來,一打開門,守舜就醉撲在雨蕾身上。“少爺?少爺,你怎麼了?怎麼喝得這麼醉?”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守舜一腳踢上門,反抱住雨蕾道:“雨蕾,我要——”山青是這麼教他的。

    “你要什麼?茶嗎?你等一下。”

    “不是,我要——”

    “拖鞋是不是?”

    “不是!是……是性生活。”

    “什麼?”雨蕾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要和你有真正的夫妻關系。”守舜一鼓作氣的嚷道,臉因為緊張而顫跳起來。

    “你是瘋了還是醉了?”雨蕾怒罵道。

    “都沒有!”

    雨蕾被守舜弄得心思都亂了,不想再理那醉言瘋語,“我沒有那種東西給你。”

    “你有,”守舜說著,碰了碰雨蕾的胸脯,“就在你衣服裡面。”

    雨蕾被守舜如其來的輕薄舉止嚇了一跳,連忙雙手護胸。“這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是誰的?你喜歡的那個男人的嗎?”

    “是我的,這樣可以吧?”

    “你的?那你給不給我?”

    “好了,少爺,你喝醉了,讓我扶你回房裡睡覺。”雨蕾將守舜的手臂繞過自己的頸子,踉蹌地邁開腳步。

    “你不給我,那我就用搶的。”守舜一嚷,順著擱在雨蕾肩上的手,將她往懷裡一攬,微散酒氣的唇,就粗魯地覆蓋了上去。

    “不要,少——”雨蕾驚喊,皓齒微張,守舜的舌頭就順勢滑進了她的唇裡,熱烈纏綿。

    “你想干什麼?”守舜捉住雨蕾用勁想推開他的手,打了個酒嗝後,不悅的罵道。

    “放開我!”雨蕾喘息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誰說的?”話未說完,守舜就將雨蕾壓倒在矮櫃上,瘋狂的吻起她來,一手更是大膽雙笨拙的解起她衣服上的扣子,一手則滑進裙裡從大腿游移上去。“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要你,我要和你一起履行夫妻的義務。”

    “你瘋了是不是?我們只不過是掛名夫妻,要盡什麼義務?放開我——不!”雨蕾頓時感到身上一陣涼意,她的衣服被褪掉,守舜正透過那胸罩,愛撫她。“啊……不……行……少爺——”

    “行,雨蕾……我要……你。”守舜猛地往雨蕾乳暈上一咬,呻吟道。

    雨蕾被咬,痛得淚水滾落臉頰。

    守舜愣了一下,憐惜的捧起雨蕾沾滿淚水的臉,“很痛,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會很小心的。”

    “不,不是身體的痛,是心裡的痛。少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什麼?”

    雨蕾掩面,泣不成聲。“我不是妓女,不想替你解決酒後亂性啊!饒了我吧!你家財萬貫,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又何苦來欺負我這個為你煮飯的瞎眼傭人呢?”

    “不,雨蕾,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我是認真的。”

    “認真?你不會對我認真的。你只是醉了,醉得神智不清,連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過我,讓我們留著一份美好回憶,好聚好散,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聚好散?雨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離開?”守舜擰起雨蕾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焦急的問道。

    “等你深愛的閻巧韻回來之後,不就是我該永遠離開凰閣的時候了嗎?”

    “不,你不准走,你是我的,你的雙眼、媚態、櫻唇、柳腰,還有似水的柔情都是我一個人的。”守舜緩緩的低下頭,當溫灼的氣息吹散在雨蕾的唇上時,雨蕾別過臉躲開。“不准躲,雨蕾……我愛你……”

    “什麼?”雨蕾不敢相信的轉過頭,驚愕的面孔對守舜,許久才自嘲的揚了揚嘴角,“謝謝你的同情。你放心,我會盡快走出何課長陰影的。”

    “不,這不是同情,雨蕾,我真的已經愛上你了,我知道我喝了酒,但這都是為了要壯膽。我害怕,雨蕾,我真的害怕你拒絕我,才藉酒吐真言。難道你真的察覺不出來我已經愛上你了嗎?我的心在為你燃燒,就像我剛才的舉動一樣熾烈……”他用手梳了梳雨蕾凌亂的發絲,“對不起,這半年多來讓你受委屈了。”

    “少爺!”雨蕾一陣驚喜,疑信摻半的抱住守舜,“就算你是喝醉酒也好,清醒也罷,明天要趕我走也好,我都不在乎了,少爺。”

    守舜點了點雨蕾的鼻尖,笑道:“是守舜,不是少爺。不過,你把我抱這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雨蕾臉色羞燙的放開守舜,隨即就又緊緊抱住。“不,我不能放開你,我不能。因為我怕這一放,夢就醒了,所以就算一秒鍾,我也都要將你緊緊的抱住。”

    “小傻瓜,這怎麼會是夢呢?從明天開始,我就搬過來和你一起睡,然後天天用我的愛滋潤你。噢!我都這麼毫不保留的將自己坦承在你面前了,你這麼哭,我會心痛的。”

    守舜抬起雨蕾尖瘦的下巴,深情的吻干淚痕。

    “我怕突來的幸福通常都是假象。”

    “不會的,我會證明給你看。”守舜將赤裸的雨蕾抱起,到樓上的房裡。“你的眼睛看不見,一定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吧?”

    “誰說的?我知道。”

    “你知道?”守舜將雨蕾放到床沿,懷疑地道。

    “你有一頭烏黑、柔細的密發,俊美的輪廓、清澈有神的眼眸、感性卻又很苛薄的嘴唇,身材頎長,玉樹臨風。”雨蕾的纖指,逐一劃過守舜的臉,來到了他心跳加快的胸膛。

    “你怎麼這麼清楚?”守舜捉住了雨蕾的手,深吻了一下,才又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第一顆扣子上……緩緩的,第一個扣子、第二個、第三個……逐一解開了……

    “我還知道一個秘密,你的頭發如果被風吹亂的話,就會變成純真、稚氣的娃娃臉,而且你有顆善良的心。”

    “奇怪,你為什麼這麼一清二楚?從實招來!否則我就要——懲罰你。”守舜將雨蕾壓在床上,感性的唇覆蓋在雨蕾的朱唇上。

    “不要……守……舜……”雨蕾輕推著守舜赤裸的身子,卻撫到凹凸的傷痕。

    “很可怕吧?這些傷痕都是當年我父親因為恨我而下的毒手,從來沒有人知道。”

    “我會拭去你身體和內心的傷痕。”雨蕾低頭將守舜每一條傷痕都吻遍。守舜,你在顫抖……”

    守舜點了點她的鼻梁,“你不會笑我吧?!老實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別以為只有你們女人會害怕,我們男人也會緊張的。”

    雨蕾圈住守舜的脖子,溫柔地道:“這是很自然的,你只要想著我、愛著我就會忘了奇怪的感覺了。”

    守舜不語,只是用溫熱的舌尖探入雨蕾的唇裡,夜,靜悄悄的令兩顆星在它溫柔的懷抱裡契合,擁著一夜深情到天明。

    

    翌日清晨,雨蕾被窗外悅耳的鳥囀喚醒,發現自己正枕在守舜的手臂上,一想起昨夜的共赴巫山,不禁羞赧地躺離了守舜的胸膛,輕搖喚著:“守舜,天亮了。”

    守舜蠕動了一下,稍睜開眼,迅捷的將和自已有一臂之離的雨蕾抱回自己懷裡後,就又若無其事的將雙眼閉了起來。

    “守舜,不要這樣子嘛1”雨蕾推拒著冷不防又將自己緊圈在懷的守舜。“難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不要!我正新婚,上什麼班?”

    “你不上班,那公司怎麼辦”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嘛!”守舜將雨蕾抱得更緊了。雨蕾對守舜孩子氣的掘強,不禁好氣又好笑。她第一次知道那一臉威酷的守舜,竟也會有像孩子般的脾氣。

    “你要去哪裡?”守舜見雨蕾掙脫他的懷抱坐了下來,緊張的問。

    “我要去穿衣服,還要去做早餐給你吃。你要是想賴床,我待會兒再來叫你。”

    “不要,我不要吃早餐。”守舜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雨蕾的冰肌玉骨,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我要吃你!”

    “守舜,別鬧了,快起,你上班真的要來不及了。”

    “那也要讓我吃完早餐再走。”守舜將雨蕾重新拉回床上,兩人又是一番熱烈纏綿後,才喘息地道:“我要利用這—個拜,好好享受一下我們兩人的甜蜜生活。”

    “這一個禮拜?”

    “是啊!昨天我去參加義賣會,遇到了山青和艾蓮,他們已要訂婚了,而且艾蓮也替我介紹了一個可以當你的鋼琴老師兼管家的人,叫紫莎,只要艾蓮和她說——聲,她就可以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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