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宮殿內,君無言已換下獵裝,陰冷的目光直射吳衣降。
吳衣降被君無言的氣勢駭得臉色慘白,身體不住的顫抖。
「可知你犯的是什麼罪?」君無言冷冷的開口。
舉凡他要的,目前為止尚沒有要不到的。
而他的月神,他誓在必得,不論用什麼手段他就是要她,他並不將眼前這名男役看在眼裡,在意的僅是男役在她心裡的份量。
就這一點使他相當不悅,她的心裡只能有他的存在,不管這想法合不合情理,她都得服從,絕對的服從!
一如他的島民對他的服從般,誓死效忠。
「島主饒命,這一切都……與林姑娘無關,求島主放了林姑娘吧!是僕役逼林姑娘代僕役參加獵人大賽的……一切都是僕役的意思,請求島主明察放了林姑娘吧,島主……」極怕,但吳衣降再也沉不住氣。
都到了這等局面,惟有坦承一切,方可保住林楚楚及娘親的性命。
「降兒……」劉順娘啜泣了起來,後悔在自己的私心下答應林楚楚代替降兒參加獵人大賽的請求。
她若堅持,今日死的或許就只有降兒一人。
一旁的林楚楚亦不再沉默,勇敢地承擔所有的罪狀,「不!吳大哥並未逼迫我做任何事,島主別聽信吳大哥的一派胡言,一切都出於我的自願。請求島主降罪於我,我自當心甘情願的領受,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林楚楚極力承擔所有的罪就為了保護吳衣降,這更使君無言不悅,一股強大的怒意自他心底攀升,臉色益發陰鬱。
「押下,斬首示眾!」
「不——」劉順娘幾乎暈厥。
吳衣降全身發軟,「饒命啊……島主……」
「要殺他們,就先殺了我!」林楚楚堅定的以自身護著他們,不許侍衛架走。她的動作惹得君無言震怒,疾步走下台階來到她的面前,猛然對上她,神色陰晴不定的咬牙吼道:「你為什麼替他求情?為情?為愛?」
他看她的眼神似把利劍,彷彿她一動,便會被利刃刺殺得遍體鱗傷。
她怕,林楚楚怕他這雙似曾相識的絕情,與童仇有幾份神似。「不,你誤會了……」她搖頭,卻甩不掉童仇的影像。
「既不為情,亦不為愛,為的究竟是什麼?」他欺近她逼問,幾近貼合的雙唇迫使林楚楚必須接受他的氣息。
他魔鬼般的邪魅近在咫尺,林楚楚亂了心神,許是對這雙瞳眸的眷戀,高張的情緒竟慢慢的沉澱,進而溫婉回道:「因為他們救了我一命,是吳大哥把奄奄一息的我自大海中救起,我才得以站在這裡。」
落海是她心死的開始,但此刻她的心為什麼還跳動著呢?是為他酷似童仇的雙瞳?已死的心才又緩緩的復活了嗎?
她的回答立刻壓下君無言的不善與怒意,她柔和的神情亦代表著臣服,君無言滿意的勾唇一笑,「我不殺他們,但你必須留在我身邊,當我的侍妾。」
是沒得選擇的條件交換。
「林姑娘,這是你的造化呀!答應吧!」劉順娘化悲為喜,當島主的侍妾是何等的榮耀啊!
「吳大哥贊同娘親的話,並非吳大哥貪生怕死,而是服侍島主的確是林妹妹最好的依靠。」他苦澀的勸道,心在淌血仍要她幸福。
君無言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侍衛退開後威脅道:「他們的生死全操在你的手上,是生是死,由你決定。」
「我……」林楚楚很為難,她是神女不可與男子有肌膚之親,要她當島主的侍妾無疑是毀去她的清白。
但倘若不答應,吳大哥一家八口的性命不保。
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林姑娘——」劉順娘焦急的眼神幾近哀求。
林楚楚無言的看著他們,想著五名幼小孩童天真的笑臉,以及劉順娘肚裡尚未出世的胎兒,想著他們一家的和樂融融……
要她眼睜睜看他們家破人亡,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迫於無奈,林楚楚選擇了屈服,她沉重的頷首,「好,我答應當你的侍妾,請你放了吳大哥及劉大娘一家子吧,我答應你。」
也罷!這輩子她再也回不了布漁山村,大卡魔神也會因為她的不潔而降罪於她,就讓她背負罪名下十八層地獄去吧!
聰明的選擇。「哈哈哈……」君無言放肆的大笑後,好心情的命令道:「將他們放了。」她的答應只再次證明,天下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
「是!」
「謝謝島主不殺之恩,謝謝島主……」劉順娘及吳衣降不斷的叩謝,亦為林楚楚感到開心。
趕在君無言將吳大哥及劉順娘送出宮殿前,林楚楚開口,「妾身有一事相求——」她的身子可以是君無言的,但她的心永遠是大卡魔神的,其實她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童仇對她造成的傷害至今仍忘不了,童仇在她心中是愛也是傷害,只有藉著自欺欺人來撫平傷痛,方能除去心中的枷鎖。
「喔?」君無言挑眉,只因從未有人膽敢對他有所要求過。
「請島主除去吳大哥一家奴役的身份,賜吳大哥一家成為島民。」他們是她的恩人,這是她報恩的方法。
聞言,游由馬上制止,「不可!島主,此事萬萬不可,這會亂了風月島的紀律,請島主三思啊!」
「毛山族人要成為島民,只有在獵人大賽中逃過島主的追殺,這是風月島百年來的習俗,屬下以為祭司的顧慮不無道理,還請島主三思。」燕俠的想法跟祭司是一樣的,若開先例恐難服眾。
君無言不語,似乎陷入了沉默。
「敢問島主,島主有獵殺妾身的意圖嗎?」對上君無言的冰冷,林楚楚並不退縮,反而更加的堅定,「有嗎?」
面對她的勇於直言,君無言回神,勾唇一笑,「若有,你就不可能在這兒,亦不可能成為我的侍妾。」
這是無庸置疑的。
「那麼妾身在獵人大賽之中已經逃過島主的追殺了。」她代表吳大哥一家,除非她死,否則吳大哥一家皆可為島民。
聰明!君無言掩不住對林楚楚的讚賞。「好,就賜吳衣降一家為島民。」
「島主萬萬不可,歷年來參加獵人大賽皆為男役,吳衣降欺上的行為不可饒恕!」游由直言力諫。
他擔憂島主的心被一名來路不明的女子所惑而做下錯誤的決定,毀去島主在島民心中的威信。
聞言,君無言雙眼微瞇,明顯不悅與厭煩的問道:「祭司可知當今風月島上的島主是為何人?」
游由自覺失言的單膝跪地,惶恐回道:「您是當今的島主。」
「祭司既然承認我是當今島主,就該知道風月島的規矩、紀律皆由我定,即刻起,吳衣降一家獲賜為風月島島民!」一向他君無言就不是被牽著鼻子走的人,他的話無疑是真理,不容許任何人反對。
「是。」游由垂首退開。
「多謝島主……多謝島主……」劉順娘與吳衣降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沒想到這輩子想都不敢奢想的好運竟會降臨他們一家,這全是林楚楚帶來的。
「妾身多謝島主成全。」林楚楚綻出一抹艷麗的笑容,同感欣喜,「太好了!劉大娘、吳大哥,真是太好了!」
「林妹妹,謝謝你。」
「林姑娘,你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你對我們的這份情,我們一家子永遠不會忘懷的。」
「劉大娘,別這麼說,吳大哥才是楚楚的救命恩人。」她出自內心的感恩,大卡魔神不讓她死於大海,或許是她尚有罪待贖吧!
君無言被她此刻的絕美所擄獲,她是他從未有過的熱情,她的特別使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要她。
不同於風月島女子的風情,她比島上女子更顯嬌柔,白皙柔嫩的肌膚令他眷戀。他灼熱的目光緊鎖住正談笑的她,心底的慾望疾速攀升,輕易的誘起他原始的野性。
他要她,若非地點不合宜,他定將她壓於身下好好愛她。她的一顰一笑正挑戰著他的自制力,要她的心瘋狂的發疼著。
感受到灼熱的逼視,林楚楚才一抬首便對上君無言熾熱的眼神。她心一驚,逃也似的避開他如邪魅般的誘惑,強裝鎮定的與劉順娘談笑,他那種逼人的灼熱是她在童仇眼中不曾看過的。
君無言唇微揚,欣賞著她的困窘。
在她對吳家的感恩中不難看出她擁有一顆柔軟的心,而這顆柔軟的心是他得到她的關鍵,所以賜吳家為島民也算是方法之一。
現下,她的身世是他必須剷除的,沒有過去只有未來,不論她是何方人氏,他都不許她離開風月島。
聚斂心魂,君無言思及獵人大賽中的反叛者待查,尚在獵人的大臣們等著他頒布獎賞,縱是瑣碎得教他心煩,他仍是主持大局,此刻離不開身。
「燕俠,先將本島主的愛妾帶回水冰宮殿,我隨後就到。」君無言下令,該處理的他絕不拖延。
他的眼裡有她,肯為她的身影駐足停留,他的目光將不再徘徊於天上孤星,只因他有了心的歸處。
為她癡狂!
「是!」
???
魔焰宮殿外,獵人大賽的參賽大臣陸續返回,以男役的左耳做為獵殺男役的多寡,誰持有的左耳最多,就是獵人大賽的勝利者。
「咚咚咚……」
蛇鼓響起,獵人大賽宣告終止。
所有參賽大臣分列兩排,將割下的左耳置於侍衛端來的器皿內,再由侍衛端到祭司的面前驗收各大臣獵殺的人數。
約莫一個時辰的等待,祭司把比賽結果統計好後,將本子呈到君無言面前。
「請島主過目。」游由恭敬的呈上。
接過本子,君無言眼前出現「四十九」的數字,這使他極為滿意,心情舒暢地笑道:「好,全都有賞。」除了她,本子顯示出全數男役被獵身亡。
游由頷首後面對階下的大臣們,「今日的獵人大賽在島主的領導下圓滿結束,大臣們熱心參與,島主甚感欣喜,除拔得頭籌的內務大臣獲島主親賜玉如意外,其餘參賽的大臣特賜美酒一壺。」
聞言,內務大臣胡佑天上前躬身,自君無言手中接過玉如意後,極自信的謝道:「多謝島主恩賜。」在五十名男役中他一人便獵殺了七名之多,除去島主獵殺的人數未知,他當然有把握能拔得頭籌。
他猜想英勇年少的島主必定獵殺男役無數。
「多謝島主恩賜,多謝島主恩賜……」
眾臣的打軀作揖,欣喜之色溢於言表,一切的辛苦在島主的恩賜下化為烏有。
「啪啪!」君無言神色凜然的擊掌。
侍衛立刻抬出近十名男役的頭顱,置於場中,大臣們不明白島主何以有此舉動,皆充滿疑惑的看向島主。
君無言微瞇起眼,陰冷的開口,「今日我於林中遭到這些男役集結刺殺,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替毛山族討回公道,我不信單憑他們膽敢反叛!」義正辭嚴的怒斥後,君無言冷然的轉向胡佑天,「胡大人。」
「臣在。」
「將他們的首級懸掛於魔焰殿外以祭諸神,並於三日內查出他們的身份,罪族九誅,絕不寬貸!」君無言絕不容許毛山族人起而造反。
這樣的判決有殺雞警猴的作用,亦顯示他君無言執掌風月島的決心,誰也不許不從,否則下場一律殺無赦。
「是,島主。」
「祭司——」君無言要說的已經說完,接下來的交由祭司傳達。
游由頷首繼續接口,「島主體恤諸位大臣今日的辛勞,特於水冰宮殿設下晚宴,以慰勞諸位大臣。」
「謝島主……謝島主……」
眾臣喜形於色,水冰宮殿的華麗雄偉史上未有,令人歎為觀止,亦是他們太海族人的榮耀。
「回水冰宮殿。」君無言遠眺的目光、飄離的心早飛到他的新任侍妾身上,今夜,他等著看大臣們見到她時的驚訝。
他要在晚宴上正式收她為侍妾。
「是,島主。」
???
由寡言的燕俠帶領,林楚楚坐於馬車內,一路顛簸地來到水冰宮殿。只見燕俠吩咐婢女一些話後便離去,接下來由婢女領著林楚楚穿越無數的亭台樓閣,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水晶樓閣。
林楚楚方才沿路所看到的僅是水冰宮殿的一隅,光是侍妾們的居所便已無邊無際,這兒比神女們居住的地方更為豪華,奇花異草滿佈花園,小橋流水、鳥鳴蝶飛亦為園中的一景,仿若仙境。
林楚楚怔愣隨同婢女進入水晶閣,裡面的器皿全是由水晶製成,清亮柔和得教人安心,她被眼前的一切事物所吸引。
歎為觀止是她此刻的心情。
「奴婢名喚亂紅,今後亂紅任憑小姐差遣。」亂紅恭敬的福了福身後又說:「請小姐隨奴婢至澡堂沐浴。」
亂紅在林楚楚好奇的四處觀看時已吩咐下去,備妥林楚楚沐浴所需的衣物。
「咦?」也難怪林楚楚感到疑惑,因為她早忘了自己一身男裝的狼狽相,更不會想到一進入水晶樓閣的第一件事會是沐浴。
「是島主吩咐下來的,要小姐沐浴後與島主一同參加晚宴。」婢女必恭必敬,一切遵照島主的指示行事。
「晚宴?」林楚楚更加困惑了。
亂紅禮貌的回道:「是呀,今日的晚宴是島主為了慰勞諸位參加獵人大賽的大臣所設的,島主要小姐一同出席宴會。」也難怪島主不顧林楚楚的身份而封她為侍妾,她是她所見過肌膚最白皙、容貌最絕美的女子,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溫柔得教人想親近。
「是嗎?」林楚楚不知道該喜抑或是該憂。
「時候不早了,請小姐隨奴婢到澡堂沐浴。」若不快一點準備,恐怕在島主回水冰宮殿前還無法替林楚楚裝扮妥當。
「嗯。」
林楚楚頷首隨亂紅來到澡堂,澡堂中央是四方形水池,用黑色大理石砌成,浴間內熱氣氤氳,這樣奢華的澡堂在她當神女時便與其他神女共享過,所以並不陌生。
「奴婢伺候小姐入浴。」
林楚楚點頭,大方且自然的讓亂紅與澡堂內的另外兩名婢女幫她寬衣,污穢的衣衫盡褪,裸露在外的潔白柔嫩肌膚吹彈可破,細緻得教人讚歎、美得教人膜拜,面對奴婢投射在自己光裸身上的目光,她一點也不顯尷尬。
她直挺地站立著,年輕有彈性的軀體完美無瑕。
「哇,小姐是奴婢見過最美的女子。」亂紅掩不住激賞,真誠地發出驚歎。
另一名奴婢笑著點頭,「是呀,是呀!難怪小姐能博得島主的心,殊不知島主是風月島上眾女子心目中的神,他可從未讓任何一位侍妾出席晚宴過喔,由此可知島主必定相當喜愛小姐。」
「是嗎?」於她,沒什麼驕傲可言。
第一次在市集的驚鴻一瞥,的確讓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俊美是無庸置疑的,島上的女子對他傾慕的眼神亦無容置疑。然而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他為什麼看上自己呢?她不明白。
為了得到她,他竟不顧臣子的大力反對,破例賜吳大哥一家為島民,她值得他這麼做嗎?她不認為。
在童仇的眼中,她比柳飛絮還不如,為了追回柳飛絮,童仇竟絲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入她的胸口,他陰冷的雙眸似欲置她於死地。
她的愛終究軟化不了童仇追柳飛絮而去的心,這樣的她真能得到君無言的喜受嗎?童仇一掌打碎的何止是她的心,她往日的自信光彩亦不復見。
「小姐,小春說的都是實話。」亂紅笑著點頭,很喜愛眼前的新主子。「小姐,可以入浴了。」
林楚楚頷首,赤足順著大理石階而下,水溫適中,她將背靠在石面上,頭枕在丫鬟備好的軟墊上,舒服的仰躺在大的浴池內,飄浮於水上的玫瑰花瓣使得整個浴池顯得活潑浪漫。
身體整個浸泡到溫水裡,她渾身放鬆,閉上眼,時光似乎又回到她與神女們共浴的情形,嬉鬧聲遠遠傳來,不絕於耳。
當她失神的眼開雙眸時才發現,嘻笑聲來自她身後的婢女,而觸目所及僅是空蕩蕩的浴池,一股思緒自林楚楚的心底泛散開來,早已分不清聚於臉上的水滴是淚抑或是水氣?
「請讓奴婢伺候小姐。」
亂紅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適時驅走林楚楚的愁緒。
她略顯落寞的點頭,「亂紅,麻煩你了。」
亂紅笑著搖頭,「不,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榮幸。」邊說她已幫再度閉目養神的林楚楚擦拭精緻的臉蛋。
「你們是太海族人嗎?」她問,不胡思亂想後竟舒服得快睡著了。
亂紅微笑,「不,亂紅是毛山族人。」
「舉凡宮殿內的奴役皆是毛山族人。」小春補充。
太海族與毛山族之間微妙的敵對關係,林楚楚在吳家已略知一、二,毛山族為奴役替太海族人做牛做馬,心裡不會有恨嗎?
「你們恨島主嗎?」她問得隨性。
卻惹來亂紅、小春及小言惶恐的跪地求饒。
「不,奴婢不敢!」
「奴婢從未有過那種想法。」
「請小姐饒奴婢們一命!」
「咦?」林楚楚訝異的睜開雙眼,瞧見她們誠惶誠恐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都起來吧,我沒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好奇你們對島主的看法。」
林楚楚的一番言辭似大赦,促使跪地的三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們互看一眼後,雙眸迸射出崇拜光芒的亂紅率先開口,「不,奴婢不恨島主,能在水冰宮殿內服侍島主及小姐是奴婢們的榮幸。奴婢無意中曾聽過大臣們的談話,大臣們對島主的領導能力可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奴婢亦同樣效忠及佩服島主。」她做的都是該做的事,自懂事以來就如此深信著。
小春拚命點頭贊同亂紅的話,「奴婢對島主的心是絕對的忠誠。」
「我相信你們。」林楚楚暗笑自己問了笨問題,胸口開始刺痛起來,是童仇留給她的傷痛。她再度閉目擺手,「你們全退下吧,別伺候我了。」
三人面面相覷,她們對林楚楚的情緒轉變同感疑惑,卻也順從的福了福身,齊聲說道:「是,小姐。」
待奴婢全退下後,林楚楚的思緒再度被襲入腦海的影像所佔據,疲憊的身子、渾沌迷傅哪源引誘著她往夢裡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