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煌被狠狠地摔在沙地上,還來不及掙扎,馬上有人壓在她身上,對她上下其手。”放開我!”她尖叫著對壓在她身上的人又抓又咬。恐懼占滿了她的心,她“再度”後悔自己的選擇。
“你還以為咱們看不出你是個娘兒們?你根本一點都不像男人,怎麼裝都是沒用的。”原本看來和善的人現在卻面目猙獰地對她施暴。
“別這樣,我……身上有銀子,還有很多值錢的寶貝,你們放了我,我全都給你們。”情非得已,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只求自己能躲過禍事了。
“你當咱們是白癡嗎?放了你咱們可以拿走你的財寶,不放你……咱們照樣可以拿,而且……還能快活一番。”
一群人淫聲穢語不斷,原本的和善與親切全是假的。
“你們……真夠無恥。”敖煌嗆著淚水揚聲咒罵。“救命啊!救命啊!”
“別喊了,現在已經入夜,大家都休息了,哪還有力氣管閒事?更何況這附近除了咱們,沒其他人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其他人更在一旁鼓噪。
“不要廠她使勁掙扎,但是她身上的衣物仍是不斷的被扯開。
難道她注定要橫屍在沙漠裡嗎?不,她不甘心!
淚水淹沒了她驚恐的眼,她所能見到的只有黑壓壓的夜空,她寧死也不願被這些人污辱!
“住手!”狂喝聲驚嚇了這支商旅的所有人,包括敖煌。
在准備咬牙自盡之時,聽見這猶如天籟的聲音,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不!楚頊的出現只是讓她重回原來的桎梏裡。她不要!她全身抽緊,推開身上的人拔腿就跑。
望著跌跌撞撞跑開的人,楚頊冷冽的眼更力D冰寒。
“給他們點教訓。”他輕聲對手下命令,便策馬朝那狂奔而去的人兒追去。
如果他再晚點找到她,她不就讓那些低賤男人給污辱了嗎?難道她寧可讓那些人碰,也不願給他半分好臉色?
她惹火他了!
他輕松就追上拔足狂奔的敖煌,彎腰伸臂將她攔腰抱上馬背,但她卻激烈反抗,兩人在馬背上掙扎許久,又一同墜在柔軟沙地上。
“放開我!”敖煌像是瘋了,她使盡全力攻擊,想趕走所有的恐懼,掙脫楚頊的掌握。
楚頊低吼著將她壓在沙地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交換著急促的氣息。
“敖煌,這回我要你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恐怕不知道,他有多想將她活活掐死,享受殺了她的快感。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算了!”
“放過你?讓你被那些男人玷污?你若是真如此放蕩,好,我現在帶你回去!”楚頊拉起她,將她甩上馬背,帶著她回頭。
“不,不要……”她怕他說的是真的,掙扎中,包裹著她長發的頭巾滑落,她長長的青絲飛散在空中,撲上楚頊的臉,一陣陣細微的刺痛終於喚回他的理智。
“你把我嚇死了知道嗎?”他歎息著捧起她的臉,心被她的淚水扯痛。
“我要回家……”她哭鬧著,卻已氣力用盡,只能無助的任他擺布。
“這沙漠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容易征服,你可知敦煌已經陷入戰亂,你回去又有何用?”她的柔順很快就撫平他的怒火,他恨透自己對她心軟,他該讓她受點苦頭的,但是又不忍心……
“當真開打了?”那哥哥們呢?他們恐怕就是領軍的人吧! “那麼我更應該回去了,我的家人全在敦煌啊!求你。”敖煌攀著他的肩,神情更加激動。
望著她急切的臉,他不禁動容。對她而言,敦煌的家人便是最重要的一切,她恨不得插翅飛回去吧?只可惜……她只能乖乖待在這裡,待在他的身邊。
“不。”他殘酷的拒絕了她。
原本他的回答又將激怒她的,但一會兒,她又像是放棄了,整個人癱在他胸前,不吵不鬧,實在是因為她太疲憊了。
楚頊緊緊的護著她往城裡走去,他曾不斷命令自己遠離她,但是他的心總是不由自主朝她飛去,所以他不見她、不聽她的事,試圖用這種方式忽略她,但是她總有方法拉著他的心,讓他想閃想躲都沒辦法。
※ ※ ※
回到城堡裡,他在許多人驚愕的注視下抱著疲憊不堪的敖煌回房——他的房間,他要看緊她,不讓她再有機會逃脫。這回她幸運被找到了,下回呢?他可不希望找到的是她已經沒有人氣的屍首。
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想起她被那些男人侵犯,又墜馬,只怕身上帶了傷,未征得她首肯,他自顧自地解開她的衣服。
“不……要……”她沙啞的聲音破碎不堪。
楚頊不耐煩的拍開她想要阻止他的手, “替你查看傷口罷了。”
他望著她盈白的身軀上有許多被撞出來的瘀血和抓痕,可見那些男人有多粗暴,他真後悔只讓手下“小小”
教訓他們一番,他該更激烈些的。
他的手往下滑,停在腰腹間的一片粉紅上。那是一個月前要她喝湯藥卻讓她打翻,被滾燙的藥燙傷的,怎麼還沒好?
啊!是啊,他逃避著她,也忘了要人給她上藥。那麼她背後的傷呢?
他沉吟著將她轉過身,輕撫只剩一條淡粉色痕跡的傷口。著迷的,他一再撫摸,直到發現她的身子輕顫,才將她翻過身。
“你很失望?”望著她垂眸不語的臉,他倒有些不習慣,如果她對他大吼大叫,還讓他自在多了。
“不,是絕望。”敖煌側開臉,不想讓他看見她認輸的淚水,他只會乘機取笑她。
“別哭了,我把你救回來,沒讓你受別的男人侵犯,也沒對你又打又罵,你這樣對我不是得寸進尺嗎?”難得的,他為了討她開心,竟試著逗她。
“別說了。”她哭得更大聲,想起那些男人丑陋的嘴臉,她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有他們的手抓著她的感覺,她拼命的用雙手搓著自己赤裸的身子。
“別怕,這裡只有我,別傷害你自己了。”楚頊扣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虐待自己,瞧她的肌膚都被她用力搓得發紅,再搭上那些青色瘀血,惹人心憐。
他將她放平,低下身一一吻過她的傷痕,柔情與心疼再也忍不住,從他堅強的心偷偷洩露在他一個個吻中。
他的吻除去了她的恐懼和空虛,平靜廠她的心,她望著他,不禁為他的英俊歎息。明知他是個鬼魅般無情的男人,現在,她又得承認,自己的心再度被他攻陷了。
那又如何?既然知道他的狠心,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也只能認命接受了。
敖煌恢復紅潤的唇突地揚起一抹調皮的微笑,抬手打散了他的一頭長發。楚頊錯愕的抬臉。
“我喜歡你這樣。”她學著他霸道的口吻。
她的模樣逗笑丁他。“小丫頭,我還沒找你算今天的帳,你倒是不客氣的玩弄我了?”
“我……沒有玩弄你啊!”他灼灼目光灼燒著她,害她只能認輸的閃避。
“怎麼沒有?”楚頊扳正她的下巴,望進她眼裡,“你從頭到尾就在玩弄我的心,讓我要逃避你也不是,要愛你也不行,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他霸氣的吻著她,那股在心底悶燒許久的火再度狂燃。他知道自己避不開她,也只有她能激起他最狂的火焰。
其他人要揣測就任他去,總之他想要占有這個女人,她的身、她的心,而她,拒絕不得。
她是該推開他的,但最後她卻將抓著他肩頭的手悄悄滑進他的衣裡。
她沉淪廠。要後悔,等心碎時再哭吧!
她的柔荑輕觸令她著迷的肌膚,難耐的燥熱在她體內流竄,她想要更多。
似乎是聽到她的渴求,他不失她所望的吻遍她全身後,再度回到令她瘋狂的檀口,吸吮她的甜蜜,手本能的探進她身體最隱密的地帶。弄得她嬌喘吁吁後,楚頊將她的手拉起覆在自己的堅挺上,他要她感覺他!
原本就泛紅的嬌顏這會兒更是火熱,手下的觸感令她不能自己的顫動,一緊張,她想放開,但楚頊卻不讓她這麼做,她的柔荑讓他感到滿足。
四目交纏,異樣的火花在之間送發,最後,在敖煌無聲的請求下,他終於放開她的手進入她的身子。
敖煌緊夾住他的腰不讓他撤退,此舉讓他更為瘋狂的律動,從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逼他至此!
兩人的結合是前所未有的完美……
事後,敖煌看著沉睡的他,淚,不由自主的滴下。
她好想以敵意趨走他在自己心裡放出的火苗,但她失敗了,她只能絕望的要他,直到自己被他拋棄為止……
※ ※ ※
呼!好無聊。敖煌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呵欠。
她被楚頊強迫坐在他身旁,聽他處理城內外的大小事務。要她坐在這裡與一堆男人大眼瞪小眼未免太為難她了,而且已經過了很久的時間。她幾度用眼神暗示楚頊,他卻視而不見,只安撫的吻著她。
真是的,大庭廣眾之下他居然做出這種不雅的舉動,害她羞得……
忍不住了。不是她不聽話,只是再待下去她恐怕就要昏死過去。
她是很佩服他的治城之道,不過……呵,她只是一名小女子,只管在男人身後說說閒話、吃喝玩樂就夠了。用眼角偷覷楚頊,見他正忙著與其他人研究引水灌溉的坎兒井該如何配置開挖,無暇理會她,她偷偷溜走應該不要緊吧?
她已經答應過他不逃跑了,他干麼還這麼嚴密監控她?上哪兒都一定帶著她,真是煩透人了。
她悄悄移步到門口,然後拔腿就跑,以為真的沒驚動楚頊,哪知楚頊在激烈討論中分神凝看她飛奔而去的背影好一會,才帶著玩味的笑容繼續剛才的討論。
他一直猜她能忍多久,她能待到現在算是很給面子了。
而敖煌逃出悶人的室內,立刻振臂歡呼,一路呼嘯到仇稜的別院。在哈密城裡,她的知心朋友只有仇稜和小藍,逃離楚頊的“魔掌”後,自然是來找她們了。
“我才覺得奇怪呢!你長得這麼美,怎麼會有那樣嚇人的哥哥。”敖煌一聊起仇運,不免想起在敦煌時,他被困在她房裡的窘境,不過這可不能告訴仇稜,說不定這會破壞了仇運在妹妹心目中的地位。
“哎呀,敖姊姊你怎麼這麼說呢?小姐其實長得和少爺很像的。”小藍在一旁笑著道。
“也對啦!只不過仇稜美多了。你們想想吧!讓仇運穿上女孩子的衣服,能見人嗎?”敖煌笑說。
這兩個月裡敖煌的心情開朗許多。因為有楚頊的寵溺和不斷接到從敦煌而來的消息,讓她知道家人們都很平安,於是她才能安心的待在這裡。
大哥很快就將敦煌從吐番人手中奪回來,不過吐番長年累積的財力與戰力讓他們雖然失去了繁榮的敦煌,在河西之地卻仍有強大勢力,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恐怕要花上不少時間。
這些消息全是楚頊讓人去打聽的,用意自然是免去她的擔憂。她不得不說,當他願意時,他可以是全天底下最討人歡心的男人,也難怪有太多女人願意為他失心喪志了。
至於那些原本賴在城堡裡的女人,大部分都被她軟硬兼施趕走了,留下的大多是無處可去或是身體虛弱的人。
她雖然霸道但並不殘忍,只要她們不再妄想“她的男人”,她可以對她們視而不見。
但是還有一個人不放棄,就是前些日子受到楚頊寵愛的蜜兒,她也是被賣掉的女奴,自然也無處可去,更因為她仍不放棄楚頊,硬是賴了下來。
“看城主這麼疼你,你能不能就待下來,我們才好作伴。”仇稜已經開始擔心敖煌在數月之後要離開廠。從前她一直過著寂寞的生活,但後來敖煌出現,驅走廠她的孤獨,她知道自己這麼說太任性太無理,但是……她不希望敖煌離開。
敖煌愣了一會,然後愧疚的笑了。“不,我還是得離開的。”
“那城主呢?你捨得離開他嗎?”小藍也與主子同心,期望她能留下。
“嗯,因為他是你的。”敖煌幽幽說道。
仇稜沒想到她竟在意這件事。“我……我只不過掛名罷了,我和城主之間根本就毫無瓜葛,你別介意我啊!”
敖煌苦笑, “就說是我任性吧!我認為……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擁有,我不會和其他女人分享,無論是男人或是頭銜。”她承認自己自視過高,但她好歹也是敦煌的貴族,而她的占有欲是如此之強,她不許她的男人將愛、將心分給其他女人。
“那……我要城主休了我。”仇稜也無理取鬧起來,她想留下敖煌,因為這樣的好人難得一見。
“就算是他休了你,也不會再娶我的。明白的說,他娶你只是因為父母之言,他是輕視女人的,甚至連孩子都不要;更何況他是一城之主,何須用這種枷鎖困住自己?”
“我不信。”仇稜明知她的話有理,但隨著歲月流逝,她愈來愈怕敖煌離開。“小藍,推我去見城主。”
“是。”小藍推著仇稜,偷偷望了眼敖煌,希望她能阻止仇稜。
敖煌感覺頭疼。若是讓仇稜這樣去鬧事,楚頊會不會以為是她慫恿的?
不能不能,一定得阻止仇稜,否則她的日子恐怕又不好過了。
她珍惜現在的美好,或許在不久後她將會離開,但是能夠得到楚頊一時的專心與寵愛,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從何時起,她的心不再狂妄高傲?她不也鄙視過那些臣服在楚頊腳下的女子?曾幾何時,她竟成了那其中之一?
她也曾經恨楚頊入骨,卻又深陷在他的情網之中……
是蠢吧!戀愛的女人總是如此愚蠢。
哎呀!想這些做什麼,先攔著仇稜吧!
她連忙追上去,找到了她們主僕倆,也看見了令她不快的人。蜜兒正對仇稜叫囂著。
“我說……光會欺負弱者算什麼?”她不疾不徐走到仇稜身邊,對一臉愁苦的仇稜微笑。“你可知道你罵的人是誰?”
蜜兒就是因為仇稜與敖煌交好,又見仇稜主僕倆落單,才故意找上她們的。
“我才不管她是誰,總之我不會輕言放棄爭奪城主身邊的位置,你們都別妄想了,城主是我的。”蜜兒見近來氣焰高張的敖煌出現,有些擔憂,但她強撐著,硬是不肯低頭。
“你這蠢貨,可知她是誰?”敖煌指著仇稜,想到了一個能羞辱蜜兒又能讓她斷絕所有希望的點子。
“她又瘸腿又住在偏房,想也知道身份低下。”蜜兒一臉不屑,顯然十分看不起仇稜。
敖煌幾乎要為她的惡毒動手,但她忍下。“哼哼,她叼,占著的位置就是你想得發狂卻得不到的,她正是楚頊的正妻。”
“上回就聽說了,但是我不相信。”蜜兒變了臉色,她始終不願相信,她猜想這一定是敖煌在說謊!
“你大可自己去問楚頊啊廠敖煌好整以暇的看著蜜兒灰敗了臉。一句話就讓她兵敗如山倒,真過癮!
“那又如何?不過是棄婦罷了。”蜜兒重整聲勢,“我要的是他的寵愛,而你們兩個一個是空有虛名,一個是短暫的疼愛,我才是他永遠的選擇。”
“哼!你也沒多高尚,聽說你轉手過好多個主子,不是嗎?也難怪楚頊曾經會想要你了,因為你懂得怎麼讓他滿足嘛!”敖煌不顧仇稜的制止,出言嘲弄蜜兒,非要讓她夾著尾巴逃跑才甘心。
“你……”蜜兒臉色發青,“那又如何?我要的就只是城主的愛護。”
“嘖嘖嘖,我看就是這副潑婦嘴臉讓楚頊對你著迷吧?不過……你多久沒爬上他的床了?若非你死皮賴臉,早該被攆出城了。”說了這些話,她才發覺自己不也正與從前那些女人一樣,為了楚頊爭得面紅耳赤嗎?如果他現在在場,是否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一旁袖手旁觀,甚至是樂於欣賞?
她突然發覺自己好悲哀……
“你太過分了!”蜜兒火大的沖上前賞了她一巴掌。
正在沉思中的敖煌想要抬手擋她時已經晚了,她的嫩頰硬生生被摑了一個耳光,疼得她幾乎落淚。
“別打人哪!”仇稜被嚇壞了,她連忙喚小藍去找楚頊。
敖煌撫著馬上腫起來的臉頰,瞪著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蜜兒。
“我說你不要命了嗎?”她的殺氣漸升,聲音也愈來愈冰冷,眼前這個異族女子不但欺負她的朋友,還動手打她,看來她得發發雌威,才能讓大家知道,她敖煌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信你有能耐打得過我。”蜜兒望著比自己矮廠一個頭的敖煌,怎麼算自己的勝算都比較大。
“試試不就知道了?”敖煌抬腳一踢,准確地正中蜜兒的腹部。
“你……偷襲!”蜜兒倒在地上,滿臉痛楚的指控她。
“哼,你剛才不也是?難道我臉上這巴掌是我請你打的不成?”敖煌冷冷的看著她,惡毒的神情說明若是蜜兒再敢多言,她會不顧她仍倒在地上而多補一腳。
“我要殺了你廠蜜兒忽地躍起,雙手抓向敖煌的臉,毒辣的想要挖了她的眼,而敖煌側身一閃,避開了她的攻擊,又狠狠的踹她一腳。
“敖煌,你沒事吧?”仇稜被擋在後頭,看不見敖煌是否受傷,她情急之下放聲大喊。
“我沒事。”敖煌一回頭,發現自己原本梳得精美的發髻全散了。她無奈地攏著長發,更氣這個狡猾的女人。
“這是怎麼回事?”冷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是楚頊。而去喚人來的小藍則是氣喘吁吁的跑來。
她就知道楚頊絕對不會錯過精采的事。敖煌抿著唇轉身,一臉無所謂的聳肩。“女人打架嘍廠為了他,她可將千金小姐的氣質全拋掉了,不過踹了那金發妖怪兩腳,真的很過癮。
楚頊瞪著她,見她披頭散發,但人沒事,倒是蜜兒倒在地上打滾哀號,似乎很嚴重。
“你下的手?”他掃了一眼蜜兒後問敖煌。
“沒錯。”敖煌敢作敢當,更何況是那胸大無腦的金發妖怪先動手的,她只是反擊,要論罪,金發妖怪得先受懲罰。
、 “城主,她偷襲我……”蜜兒躺在地上揚聲大哭,向楚頊哭訴敖煌的罪狀。痛雖痛,卻不至於起不了身,她只求能博得城主的憐憫,這樣她今天被踹這兩腳就值得了。
“哼,還能哭得跟殺豬一樣,死不了。”敖煌冷冷瞥她一眼,嫌她的聲音刺耳,便想與仇稜離開。“我們走吧!”
“等等,我讓你離開了嗎?”楚頊輕柔、毫無溫度的聲音讓在場眾人全部打了個哆嗦。
敖煌轉身面對他,見他面如寒霜,猜到他心中怎麼想了。
她挑戰地對他揚眉。“你怪我?我沒做錯任何事。”
在一個“理”字上她站得住腳,只是……難道他還是疼那金發妖怪?她的心暗暗抽痛著。
“城主,她……偷襲我,好疼啊……”蜜兒仍是拼命的哭號。
“作賊的倒是先喊捉賊啊!”敖煌冷哼。這個女人能夠在這城堡裡賴到現在,果然是有幾套。
“難道你還沒鬧夠?”在楚頊眼中,他斷定一定是敖煌看蜜兒不順眼而出手傷人。
“我鬧夠沒?不!我說了,我沒錯!”敖煌不滿的對他大吼。她終於明白了,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個會無理取鬧的女人,她只是一個為了得到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她對他的真心,卻只得到這樣的回應,她覺得過去的日子全白費了。為了這個男人,她當夠傻子了。
楚頊看見她眼底的不滿,也明白她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這才想起或許事情不是他所看見的那樣。
“城主……”蜜兒見他遲疑,又連忙撫著腹部大哭。
楚頊見蜜兒哭得淒慘,擔心她真的受了內傷,彎身抱起蜜兒欲快步離開。至於敖煌的對與錯,等有空時再說吧! 。
“她沒事,女人想要討好你的卑劣手段這些年你應該見多了,我是踢了她,但是不會多痛。”敖煌見他當真護著蜜兒,心裡湧起一股既憤怒又哀怨的情緒。
“難道要等出了人命,我再跟你討命?我不喜歡這樣。”她大概不曉得,在他的城裡,鬧出人命是要一命抵一命的。
敖煌看著楚頊懷中偷偷用勝利眼神睨她的蜜兒火氣更大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她真的只是為了討好你而假裝的。”
“起碼……她懂得討好我,而不是要我付出更多的東西。”楚頊意有所指,然後抱著蜜兒離開。
“他居然……”敖煌看著他淨顧著蜜兒卻連問都不問她一聲,幾乎氣結。
還說些什麼鬼話,說什麼她是要他更多的東西。除了他垂憐與疼愛,她還能跟他要什麼?他這麼說,根本就是故意要刺傷她的。
“對不起,原本是我的事,害你受累。”仇稜歉然說道。敖煌是為了她才會惹出這些事、激怒城主的,都是她不對。
敖煌收起憤怒對她搖搖頭,“不,不關你的事。”
就算她打贏那金發妖怪又如何?她仍然輸掉了楚頊。
如果他有心,應該要問問她是否也受廠傷的。
她哭了。仇稜和小藍以為她是為了臉頰上的痛而哭,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淚是為了楚頊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