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楣相公 第二章
    黑夜中,有幾道人影在街道上飛快的移動著。

    尉翔軒閃進小巷裡,盡力將自己高壯得嚇人的身軀藏進角落。

    等追他的三個人找不到他,低咒一聲離開之後,他才得意的揚起嘴角,放松緊繃的肌肉,又晃到大街上,回到他在“落荒而逃”之前所待的妓院裡,繼續快活。

    “喲!尉大爺,您可回來啦!”

    妓院的老鴇見尉翔軒回來,連忙迎向這名脾氣不好,但是對姑娘們卻出手大方的客人。

    “嗯。”尉翔軒坐回剛才還沒坐熱的位子。“剛才的如花、曉青、媚娘呢?統統給我找回來。”

    他還沒玩夠呢!那些由大哥派出來的手下就像獵犬似的緊跟著他不放,非要把他綁回去不可,真是煩死人了。他又不是不回去,只不過是想要快活個幾天嘛!

    他好不容易才脫離那兩個惡毒女人的掌握到杭州來,當然得好好玩個夠。

    “噢!馬上來,馬上來。”老鴇揮著手裡的大紅色絲巾,塗著濃妝的臉上掛著一張闊嘴,笑起來還真是挺駭人的。

    難怪她只能做老鴇。尉翔軒壞心的想著,揮著手要她趕緊出去,免得他胃口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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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怎麼樣?”老鴇一出房間,又轉進隔壁,問著貼在牆邊偷窺的男子,還有另一名男子坐在桌前喝酒。

    “這個……身強體壯的是不錯啦!”他就著牆上挖的小洞打量好一會兒,才勉強下定論。

    “開玩笑,他是近來咱們醉花樓客人裡最強壯的了,你瞧瞧他,虎背熊腰,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身材喲!就是他了!”老鴇滿意的點點頭,就要出去。

    “可是……會不會不好對付啊?”那男子有些猶豫。看到尉翔軒這麼魁梧的身材,萬一失手的話,恐怕會不太妙。

    “安啦!我的姑娘有得是辦法。只要有這個……”老鴇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一搓,一臉貪婪的笑,讓她的闊嘴看起來更大了。

    “這不成問題。”

    喝酒的男子掏出一袋銀子,數都沒數就丟給老鴇。

    老鴇熟練地掂掂錢袋的重量,滿意的笑了。兩個男子看到她的血盆大口,都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那就他了。”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在買豬似的。

    “說真的,大爺,你們張爺要個男人干啥?”張家兩兄弟,不會是一個愛玩女人,一個愛玩男人吧?

    “不關你的事。我警告你,閉緊嘴巴,要是事情走漏了,小心吃不完兜著走。”他兩眼陰森的瞪著老鴇。

    老鴇可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她揮揮手上的手巾,“哎!張爺交代的事,誰敢弄砸啊?我還想在杭州做生意呢!”

    “那就好。快點,我趕時間。”

    “這也趕?是要做啥的?”’

    “說過不關你的事。”男人有些心浮氣躁。“記住,嘴巴閉緊點。”

    “那當然。”老鴇出門前還自以為嫵媚地回過頭來對他們拋了個媚眼,害得兩個男人差點將晚上吃的飯菜全吐出來。

    “如花,過來。”老鴇對如花擺擺手,在她耳邊交代幾句,又塞了點銀子和一包藥給她。

    如花機靈的點點頭,將藥包藏好,便轉身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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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我說尉爺怎麼會捨得丟下我們嘛!”媚娘一進房就嗲氣地往尉翔軒身上貼去。

    “是啊,剛才尉爺的笑話還沒說完呢!爺,繼續說嘛!”曉青也坐上尉翔軒的大腿,往他身上又搓又揉的,讓尉翔軒樂翻了。

    “好好好,你們在心裡都念著我,等會兒統統有賞。”尉翔軒被花娘們逗得樂不可支。

    “謝謝尉爺。”三名花娘同用甜得膩人的嗓音引誘他。

    尉翔軒高興的放聲大笑,“好,我要把剛才還沒說完的笑話說完。”他只忙著和黏在他身上的兩名花娘打情罵俏,沒注意到如花偷偷摸摸的在酒杯裡放了東西。

    “爺,先來杯酒順順口,說起笑話來才流暢。來,如花敬你。”如花倚著尉翔軒,把酒往他嘴裡灌。

    “嗯!美酒、佳人,皇帝也不過如此。”尉翔軒開懷的笑著,在曉青白嫩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尉爺就是皇上啦!”

    媚娘說這句話原本是應該殺頭的,但天高皇帝遠,大伙兒都口沒遮攔慣了。

    “那你們就是我的妃子了!哈——”

    尉翔軒的笑聲未歇,身子就軟綿綿地倒下去,害得倚著他的媚娘和坐在他腿上的曉青都跟著他跌在地上。

    “哎喲!怎麼了嘛?”

    房裡一陣嬌罵聲,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打開了,老鴇帶著兩名臉色不善的男子走進來。

    “別吵!”老鴇先要花娘們閉嘴,然後示意男子將尉翔軒用黑布包住扛出去。

    兩名男子各抱住尉翔軒的頭和腳,把他扛起來,然後低聲咒罵著,似乎是在抱怨尉翔軒的重量,搖搖晃晃的走出去。

    “你們都沒看見,知道嗎?”老鴇等他們帶走尉翔軒後,嚴厲地瞪著三名花娘。“要不然就等著掉腦袋,聽清楚了沒?”

    三名花娘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起點著頭,老鴇這才滿意的走了。

    “唉!可惜了這麼英挺魁梧的大爺。”曉青對尉翔軒可中意得很呢!

    “不知道他們把大爺抓去干嘛?媚娘眨眨她勾人的雙眼,疑惑地問著。

    “活命要緊,就別多問了。記住,忘了這檔事。”如花算是她們的大姊,她的威嚴僅次於老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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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漪仍然坐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剛才有幾個人進來躡手躡腳的把張建銘抬走,沒過多久,又把另一個身材高壯的人抬進來了。

    忽地,一只手拍上漣漪的肩,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誰?”

    張凱冷漠無情的雙眼瞪著飽受驚嚇的漣漪,強奪壓下心頭浮起的歉意。他將來會補償她的,一定會的。

    “起來。”

    漣漪聽到他的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還沒站穩,張凱就不耐煩的拉著她往床邊帶,讓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在這兒坐好。”張凱簡單的說完,便又轉身出去了。

    房內光線昏暗,讓她看不清楚床上男子的長相。她正好奇地傾身向前想仔細瞧瞧這名男子時,他卻突然發出呻吟聲,把漣漪嚇得倒抽了口氣,急忙往後靠在椅背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嗯……”尉翔軒漸漸從昏迷中恢復意識,他搖搖昏眩的頭想要起身,發現他被人綁在床上。

    “搞什麼?“他扯扯鐵鏈,以為是擎天堡的人逮到他了。但是他們怎麼會這麼蠢,光用鏈子就綁得住他嗎?

    他微微運氣,想將鏈子扯斷,卻驚惶的發覺自己手腳發軟,使不上一點力。難不成大哥派來監視他的人玩不起捉迷藏,給他下了軟骨散?

    他轉動著頸項,望見床邊的人兒時,立即憤怒的對她又吼又叫。

    過一會兒,張凱閃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老嬤嬤。

    “閉上嘴。”張凱隨手拉起布條塞住尉翔軒大張的嘴,尉翔軒只能瞪著兩眼,卻無法出聲。

    張凱責備地看了漣漪一眼,她的不會隨機應變差點害得計劃失敗。他再看她一眼,歎了口氣,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壞了。真是膽小的女人。

    他稍稍撥開被子,上下打量全身被扒得精光的尉翔軒,滿意的點點頭,“嗯,夠強壯。老嬤嬤,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老嬤嬤說完,眼睛就直往漣漪身上打量,害得漣漪拼命往後縮著身子。

    “那我先出去了。”張凱走到門口,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要漣漪過來。

    “你們到底要干嘛?”漣漪看看老嬤嬤,又看看被綁在床上的男子,再次被張凱眼中的冷酷駭到。

    他傾身在漣漪的耳邊低語,不讓其他兩人聽見。“待會兒老嬤嬤要你做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聽張建銘說你弟弟也在這裡。”他這麼說夠明白了吧!

    漣漪只要一想到武勳,什麼都答應了。“不要傷害我弟弟,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

    張凱看著她,心中感歎為何都是好人受難,壞人當道呢?就像他……惡人一個。

    等張凱出去後,老嬤嬤招手要漣漪過來。

    漣漪緩步移向床邊,從又長又翹的睫毛下偷偷瞄著床上的男人,被他眼中的殺意嚇得趕緊調回眼光,不敢再看他。

    “你聽清楚了,張爺要你……”

    漣漪越聽越驚慌,越聽越害羞,到後來,她捂著微啟的櫻唇,被老嬤嬤說的話嚇傻了。

    而被綁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尉翔軒也好不到哪去,他先是聽得傻眼,然後開始使勁的在床上掙扎,想要扯開讓他動彈不得的束縛。

    開玩笑,他可是堂堂擎天堡的四當家,怎麼可以讓這些人當種馬利用?

    這些瘋子,他遲早會殺了他們的。

    “怎麼……這樣?”漣漪聽完老嬤嬤的話,跌坐在椅子上,清艷絕美的臉上是一片慘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真的這麼坎坷,逃過張建銘之後,她竟是要和這男人……她的眼神和尉翔軒的相交,又趕緊移開。

    “你知道怎麼做了?”老嬤嬤問了一聲。

    漣漪胡亂的點著頭,老嬤嬤滿意的離開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漣漪,和還在床上做無謂掙扎的尉翔軒。

    如果她是一個人,她就可以一頭撞死好逃開這些齷齪之事,但是她還有武勳哪!漣漪站起身,被淚水掩蓋的雙眼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她眨掉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勇敢地看向他。

    “你我同是受難人,做這種無恥之事實屬無奈,望公子見諒。”

    狗屁!

    尉翔軒躺在床上,聽到她這麼說,火氣更旺了。被綁在床上當種馬的又不是她,她受什麼難哪!

    他的怒吼因為布巾的影響,出口的只是低低的呻吟聲,但這已將膽小的漣漪快嚇得昏過去了。

    她咬著下唇,閉緊眼睛將蓋在尉翔軒身上的棉被扯開,然後強迫自己睜開雙眼。

    她此生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軀,眼光又羞怯的移開。

    而尉翔軒眼見自己就要“失身”了,更是拼命的掙扎,只可惜被下了藥的他,一點力都使不上。

    漣漪用力吞下梗在喉嚨的口水,顫抖地放開身上的被單,讓她潔白無瑕的嬌軀暴露在陣陣晚風中。她爬上床,跨坐在尉翔軒的身上。

    尉翔軒這時完全靜了下來。

    他知道如果他不靜下來的話,他的身體會有反應,他會對她起欲望的。他才不要如他們這些人渣的願。雖然也可以放縱自己享受免費的“招待”,但是他咽不下這口氣,他就是要他們的計劃失敗!

    漣漪坐在他身上,和他對看好久。奇怪了,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嬤嬤不是說……

    她這才想起老嬤嬤剛才說要把他的那個部位放進她身體,她的手輕輕抓住他,往她身體裡擠。

    她在干啥?

    尉翔軒這回可真的傻眼了。這個傻女人居然直接把他往她的身體裡塞,她真的不懂嗎?

    好像不是這樣。

    漣漪發現實際狀況跟老嬤嬤說的不一樣,她放開他的身體洩氣的坐在他粗壯的大腿上。

    心酸再加上絕望,淚水撲籟籟地滑下她柔嫩的臉頰,滴落在尉翔軒的身上。

    尉翔軒一直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在黑暗中只看見她閃閃發亮的雙眼,和她滑落的晶瑩淚珠。

    而該死的,他居然對她的淚水起了反應。

    他惱怒地命令自己要爭氣點,可是他的那一部分好像不歸他管了,只依舊自己的本能行動。

    漣漪看著她剛才抓住的部分,居然開始起變化了,她只想起緊把事情結束,也顧不得羞怯,按照老嬤嬤所交代的,輕輕抓住他明顯的欲望。

    尉翔軒大大的喘了口氣,他沒辦法控制了,該死!

    漣漪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她晶亮的眼睛和尉翔軒的怒目相望,然後她在一片混亂的腦中搜尋剛才老嬤嬤教她的事。她挺起身子咬緊牙讓他進入她,一陣刺痛讓她剛止住的淚水又泛濫而出。

    她是處子?

    尉翔軒清清楚楚感覺到他剛才碰到的阻擋,奇異的,這項認知居然讓他有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漣漪禁不住痛而開始輕聲啜泣,尉翔軒聽到她細柔的哭聲,心中湧起一股想要擁住她、安慰她的欲望。但是他的手……尉翔軒開始在心裡詛咒綁住他的王八蛋。他想要觸摸她,他想要她,但是卻無法如願。都怪這些該死的鐵鏈!

    一想到此,他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開始有了行動,即使他的手腳被綁住,他的欲望正渴望著放肆。

    他開始引導她,在她身下蠕動,讓她的身體接受他,然後他一次又一次沖入她的身體,直到最後,他顫抖著尋求解放。

    漣漪喘息地伏在尉翔軒同樣也是起伏不已的寬厚胸膛上,她濕熱的淚水如熾焰般灼燒著他的靈魂。

    漣漪過了好久才有力氣起身,她忍著疼痛下了床,見沒有衣裳可穿,又拾起她原本披著的被單,然後緩緩走回床邊看著他。

    尉翔軒睜開眼,想看清這名和他春風一度的女子,卻因為背光,仍舊只看得見她纖瘦的輪廓。

    他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高潮,即使被人綁在床上,但他依然為她熱血沸騰。

    漣漪的手指輕輕撫著他因為激情而汗濕的臉頰,和他對望。在黑暗中,尉翔軒只看得到她閃閃的淚光。

    “小女子欠公子的債,今生還不了,來生再還。”說完,她用棉被蓋住他赤裸的身體,再轉身走向門口,低聲喚在門外守候的張凱進來。

    張凱跨進房裡,研究漣漪的表情,“你……做好了?”

    漣漪羞得說不出話,也不敢面對他,即使他是逼迫她的惡徒。她低垂著頭,輕輕點了點。

    張凱走上前,掀開棉被,看到他想看的之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接觸到尉翔軒殺氣騰騰的眼神,心想他的手下恐怕是綁錯人了。

    他看這名男子的氣勢不同於一般市井小民,他本想利用完後就將他放掉,但是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恐怕不能留活口了。

    為了張家的財產,就算是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他也心甘情願。但他為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不忍見張家祖先打下的江山被人這麼瓜分掉。

    作了決定後,他轉向仍圍著被單的漣漪,“你可以睡在這裡,也可以去隔壁的房間,但是千萬不可出竹院。我會派個丫環來照料你,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叫她轉告我。張建銘之前有吩咐過,不准其他人進來竹院,所以我不會常來,別人也不敢隨意進來的。”

    漣漪咬著下唇,點點頭,“那……他呢?”她看向床上的龐大身影。

    “我會另外找人照料他的,你不用費心,你只要每晚——”

    “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說了。”漣漪白著臉哀求。

    “那我出去了。記住,千萬不可出竹院。”

    “那我弟弟呢?”漣漪現在還是惦記著武勳。

    張凱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會照顧他的,你不用擔心。”

    “真的?”漣漪仍舊不放心。

    “你現在也只能相信我。”張凱冷酷的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漣漪等他走後,又看向床上的人影,即使明知他不會傷到她,她還是顫抖著靠過去。見他的雙眼還是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她心口好痛。

    她沖動的伸出手,替他把被張凱掀開的棉被蓋好。

    “你好好睡吧!”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沒有聽到尉翔軒在她身後悶哼。

    你這個蠢女人!尉翔軒瞪著她瘦弱的背影詛咒。

    他要的不是蓋棉被,這種天氣就算他不蓋被也不會冷的。他要的是把塞在他嘴裡的布拿掉,他的嘴痛得難過。

    ★★★★★★

    接著幾天,漣漪每晚都會到尉翔軒的房間。

    尉翔軒起初總是極力反抗,但是他終究敵不過漣漪的溫柔。他每次都在心中死命的詛咒後,臣服在她羞怯、稚嫩的引誘之下,與她共享雲雨。她溫柔的嗓音,激情時銷魂的輕喘,都扣緊了他的心。

    這對他來說,是銷魂的高潮,卻也是最大的侮辱。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有如此屈辱的一天,或許他將來可以將之付諸談笑,但現在,他只想要殺了這些瘋子,和……看清那神秘女子的面容。

    但那女子只有在晚上才會來“眷顧”他,其余時間,她都不見蹤影。

    可笑的是,他和那名女子燕好多次,卻從未看過她的容顏,也未曾知道她的閨名。他曾在腦海中描繪她的面容,但總不能讓他滿意。

    有時他會在窗邊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在觀看他不免猜測她是否就是那名女子。

    他就這樣在床上過了兩個月非人的生活。如果換個地點、換個方式,他會很高興的,但是他絕對不接受這種禽獸般的對待。

    當他從這該死的床上解脫後,他要宰了這些人,但不包括那名夜夜讓他失控的小女子。

    當他逮到她時,他要做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盡,然後用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感覺她細如嬰孩的肌膚——他早想了千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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