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蟬!小蟬!」樊克天終於在花園裡攔住了安小蟬。
「放開我!」安小蟬死捶猛打都掙脫不開他如鋼鐵般的雙臂。
「你以為逃避就可以躲過我嗎?不!只要是屬於我的,一個都逃不掉!」樊克天野蠻的叫囂。
「你就是這樣蠻橫!我的人屬於你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我的心?樊克天,你好貪心哪!」安小蟬停止掙扎,咬著下唇罵道。
雖然當初她是被他劫上山的,但她不也被他這種大男人的氣概吸引嗎?只是,在成親後他卻仍舊不改風流性子,她忍了又忍,如今再也無法承受了。
女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她深愛的男人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調笑親熱,教她情何以堪?
「我不管,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樊克天拉著她的手,硬要她跟他回山寨。
「不要!」安小蟬趁他轉身時掙脫他,拚命往廚房跑去。
「安琦?你怎麼啦?」一名廚房的小廝見她神色慌張,關心的上前詢問。
「刀!刀……」安小蟬見廚子手上抓著菜刀,衝上前去奪下來,當樊克天衝進來時,她把刀穩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臉堅決。
「你要做什麼?」樊克天止住腳步,輕聲的問,生怕他一放大嗓門,就會把安小蟬嚇得亂揮手上的菜刀。傷了別人就算了,可別傷到她自己啊。
「你是誰?在這裡幹啥?」一名廚師揚聲問樊克天。
「你們閃遠一點,不要管我和我娘子的家務事。」樊克天瞪向他們,把他們都轟了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
大家衡量眼前狀況,都乖乖的離開廚房。
看那新來的丫鬟秀秀氣氣的,沒想到她已經成親啦!既然已經成親了,她又幹嘛不肯跟相公回家呢?
「你要是放過來的話,我就自殺!」安小蟬拿著刀的手抖個不停,讓樊克天的心搏也跟著亂了起來。
「好好好,只要你把刀放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樊克天頭疼極了,就算他再風流,也只娶了安小蟬一個妻子而已呀,她到底為了什麼這麼生氣呢?
「你給我滾出去,不要理我,離我遠遠的。」安小蟬難以忍受他的靠近。
天,她真恨他!
「我……」樊克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那你趕快把刀放下。」
「你先出去!」安小蟬不妥協。
「好吧。」樊克天開門跨出廚房。
安小蟬解脫的吁了口氣,把架在脖子上的菜刀放在桌上。跟那莽漢對峙真累。
突然,樊克天又衝了進來,安小蟬要拿菜刀已經來不及了。
「騙子!」她在被樊克天扛在肩上時不住地咒罵。
「娘子,你說錯了吧?我是山賊。」他扛著嬌小的安小蟬,一點都不費力。
「你是騙子!騙子!」她在他背上又掐又咬。
「好吧!你要說我是騙子也行,只要你開心就好。」樊克天不在意的說。
「你要帶我去哪裡?」
「當然是回山寨囉。」樊克天呵呵地笑著。
「我不要!」安小蟬在他肩上扭動。
「那你要怎麼辦?」樊克天的腳步沒有停歇地往馬廄走去。
「去哪兒都好,改嫁也行,總之跟誰都比跟你強多了。」安小蟬憤恨地說。
「我真的這麼差勁嗎?」樊克天停下腳步沉思。
「沒錯!」安小蟬豁出去了。見他又繼續邁出腳步,她心更慌了,「求你……我求你,我不要回去,我討厭那裡。」
「你到底是討厭山寨,還是討厭我?」
「我都討厭!可是我最恨的還是你。」
「我對你這麼好,為什麼你就不肯乖乖跟在我身邊?當初你一古腦要嫁給我的衝動和熱情呢?」樊克天把她放回地面,不解地看著她。
「因為我當時不知道你竟是這麼的花心,這麼的不在乎我。」
「我給你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甚至娶了你,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不夠讓你滿意嗎?」女人,總是貪得無厭。
「我不要這些,我只要你給我你的心。」安小蟬說完,定定地看著他。「你不能,對不對?你不想把心只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既然我要的你不能給我,就求你別再為難我了,好不好?」
樊克天默默不語,只尊注的看著她,然後又把她抱起,不過這次的動作溫柔多了。
「你還是……」安小蟬見他還是不放棄,痛苦的呻吟,「我求求你,不要再折騰我了。」
樊克天依舊無話,牽出馬,帶著她一起奔回山寨。
凝霜早就提醒過他了,只是他一直都聽不進去,這回他的妻子竟要逃離他,重重傷了他男性的自尊。
他玩褊大江南北的女人,從沒有一個女人求他放了她的,或許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太失敗了。
也許他真的是虧待了安小蟬吧!樊克天在心中感歎。
他得先把安小蟬安頓好,再返回擎天堡。凝霜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不能棄她於不顧。
★★★
「你就是丁正光?」宇文翰斜睨跪在他面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我是……」丁正光自知已無路可逃,只好老實承認了。
他才帶著保鏢們逃離擎天堡,回到『寶山牧場』,打算收拾行囊逃回中原躲藏,不料欽差大人的動作更快,帶著兩名手下找上門來,在痛揍了他一頓之後,又把他給綁回擎天堡。
「那你可記得三、四年前你陷害冷將軍一事?」宇文翰直接切入凝霜最迫切希望知道的部分。這丁正光最好乖乖地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說出來,不然躲在簾幕後的凝霜可能會衝出來一劍刺死他。
「我……」丁正光一聽到這件事,嚇得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快說!」哼!欺善怕惡的小人。
「沒有……」打死他都不承認,這可是要殺頭的哪!
躲在簾後的凝霜聽丁正光這麼一說,氣得馬上探向腰間的劍,準備衝出去,還好尉翔翱及時拉住她。
「等一會兒,等宇文翰審問完再說。」他極力安撫妻子,知道她現在恨不得出去將丁正光大卸八塊。
「可是他……」凝需氣憤的瞪著丈夫。
「唉,還以為你沒有情緒的起伏,原來你是把心全放在他身上了!」尉翔翱不得不感歎,他竟得不到自己妻子的注意。
「你現在別說這些無聊的事行不行?」凝霜推開他,「你在這裡只會礙事,閃一邊去。」她又回頭觀看策外。
「凝霜。」尉湖翱拉了拉她的衣角,繼續引起她的注意。
「哼!」凝霜頭都不回,一掌揮過去,幸虧尉翔翱閃得快,才沒挨這一掌。
尉翔翱站在她身後,-腰抿唇瞪視凝霜,但她只專心觀看宇文翰審問丁正光的過程,哪有空理會他?
「凝霜。」尉翔翱再次拉拉她的衣角。
「唉!你很煩喏──」凝霜控制不住的想大吼,但被他及時壓下的唇吞噬了。
剛開始凝霜極力反抗,尉翔翱還挨了好幾拳,但他怎麼都不肯『松嘴』。在他使盡渾身解數努力的挑逗下,凝霜終究逃不過他撤下的誘惑之網,與他熱情擁吻。
原想來探聽丁正光是否認罪的尉翔軒,在憧見兩人緊緊交纏的身軀時,馬上轉身摀住跟在他身後漣漪的美目。
「噓,不要說話。」他用極輕微的聲音在漣漪耳邊說。
「什麼事?」漣漪乖乖讓他摀住雙眸。
「老三和他那冰美人正親熱著,我可不想你被他們教壞。」尉翔軒吃吃笑道。
「來不及了啦!我早被你教壞了。讓我看一下嘛!!」漣漪推開他的大掌,極不滿意的抗議,不過她柔柔軟軟的腔調只讓人覺得全身酥軟。
「你看他們親熱幹嘛?」尉翔軒皺眉問。
「比較一下啊!我只跟你一個人親熱過,誰知道你這大個子的功夫是好還是差?」
「漣漪!」尉翔軒一臉恐懼的看著她,「以後我不准你再和大嫂在一起鬼混了。」
大哥和二哥早就警告過他,別讓他羞怯的小妻子跟孟翎太接近,可是最近二哥把原本屬於他的工作全丟還給他,他陪漣漪的時間愈來愈少,所以才讓那孟翎有機會『荼毒』他清純的漣漪。
「真的嘛,我──」
「不許再說了!」尉翔軒的低吼和難看的臉色讓漣漪乖乖住了嘴。
尉翔翱在陶醉的空檔微微睜開眼睛。
好在軒還有一點做兄弟的良知,讓他得以好好的享受一番,沒破壞他這麼努力的吻。可是再這樣吻下去,明天他和凝霜的嘴恐怕都會發酸了。
為了避免明天夫妻倆的嘴巴都張不開,他意猶未盡的放開凝霜的唇。
「給我滾遠一點。」凝霜為自己沒說服力的聲音歎了口氣,翱十分清楚她的弱點,可是他也太不會選時間了。
尉翔翱則是靠在牆邊,饒富興味地審視凝需因羞怯而最紅的雙頰。
凝霜不理他,轉身繼續探向簾幕。
咦,怎麼沒聲音了?
她掀開簾幕,廳裡哪還有人?想來宇文翰是審問完了。
「都是你!」她氣呼呼的轉回身,對上尉翔翱無辜到極點的表情。唉,算了,她再去問宇文翰就是了。
「你要去哪兒?」尉翔翱見她火氣沖天的離開,在她身後問。
「去找宇文翰。」凝霜頭也不回的回答。
「我陪你去。」尉翔翻急忙跟上她,佔有地摟住她的肩膀,堅持要陪她一起去,以免宇文翰趁他不在凝霜身邊時,會對凝霜有什麼『歹念』。
「不用了。你啊,只會壞事。」凝霜像是揮臭蟲般揮開他的手。又不是在房裡,老愛對她毛手毛腳的,真是沒規矩。
「李晶特地和皇上打商量,請宮中的御聲來替你解毒,昨天就到了。待會我陪你去讓他看診。」尉翔翱一想起凝霜體內的劇毒即將發作,而他卻無技可施,他……好害怕啊!
他衝動的將凝霜拉入懷中,緊緊將她壓在胸口,緊得讓凝霜喘不過氣。
凝霜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但她不在乎,因為她極度無助的心也渴望著他的安慰。
★★★
字文翰打量凝霜和尉翔翱,兩人的眼睛都是紅通通的,想來是……唉,那東方青雲是發什麼瘋,居然給凝霜毒藥?現在可好,快逼死人家小夫妻了。要是凝霜有個萬一,他就要下令全國府衙通緝東方那小子,把他的畫像貼滿國境內每一處,讓他躲都沒有地方躲。
「丁正光認罪了嗎?」尉翔翱的情緒已經恢復平穩,看不出他剛才還和凝霜兩人抱頭痛哭。
宇文翰洩氣的搖搖頭。「除非他親口認罪、捺下手印,不然……」
「還是讓我去殺了他吧!」凝霜氣憤的站起身。
「凝霜,不要衝動!」尉翔翱拉住妻子,不贊同地看著她,「想想看,要是你殺了他,冷家的冤情就永不得平反了。如果到最後真無法解決,非殺他不可的話,我會替你動手,不要因為那小人而髒了你的手。」
「你……」凝霜吃驚地看著丈夫。
他不是會隨意把『打』、『殺』這類字眼放在嘴邊的人,如今他卻這麼說,她知道他是真心的。
她放柔神情,眼神中滿是無法說出的愛戀和對他的感謝,還有濃濃的歉意。「要是我沒遇見你就好了。」她可真拖累他了。
「你後悔了?」尉翔翱皺眉問,「你後悔嫁給我?」若是她點頭,或是答『是』的話,他定會把她毒打一頓!
「不是!」凝霜為他的傻勁搖頭,「要是我們沒有相遇,你就不會放棄你的優閒生活,你就不會為了我而擔心這些瑣事,你也不會……」
「不要再說了!」尉翔翱激動的大吼,捉住她的肩,失控的用力搖晃,「要是沒有你,我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真愛,永遠都不會有一個伴侶能陪我在大漠草原上追逐奔馳。我不准你再說這種傻話,聽到沒有?」
老天,你為何要讓如此霸氣專情的男人擄獲我的心?凝霜感動的緩緩閉起淚汪汪的雙眼,躲在他懷中享受最後的溫存。
她還能擁有他多久?老天助她,讓她能在他的身邊多做停留,就算是一天、兩天,她也心滿意足。
宇文翰重重歎了一口氣,他真的服了尉翔翱,這世間恐怕只有他能夠吸引住對萬事皆漠然以對的凝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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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御醫看也沒用的。我說過,東方青雲的藥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別白費心機了。」凝霜被丈夫硬施著走,嘴裡喃喃嘀咕。
「我看你根本沒有心要活,對不對?」尉翔翱頭也不回的說。
「哼,才不呢!我才不要讓別的女人染指你,你是我冷凝霜一個人的,誰都不准對你有一絲的遐想。」凝霜強壓下陣陣從骨幹裡透出來的疼痛,擋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希望尉翔翱不會發現她的異狀。
「你怎麼了?」尉翔翱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回頭緊張的打量她。
「沒事。」凝霜強裝笑臉,「快走啊!你不是要帶我去找御醫嗎?我這輩子還其是有幸,能讓御醫看病呢!」
「你不對勁,到底怎麼了……凝霜!」尉翔翱及時接住凝霜軟倒的身子,發現她臉色慘青、虛汗不止,難道是……毒性發作了?
「不!凝霜,我不准你死!聽見沒有?你要是敢死,我就算要追到第十八層地獄,也要把你追回來!」
尉翔翱抱著凝霜飛奔而去,心中的驚恐愈來愈深。
凝霜,你不能死,千萬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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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尉翔翱見御醫又是把脈、又是點穴,再不就是針灸,焦急地問道。他堅持不離開,非要凝霜睜開眼睛,他才能放心。
柳醫搖頭又歎氣,可把心急如焚的尉翔翱氣壞了。
「連個人都治不好,你這御醫是當假的嗎?」
在門外等候御醫診斷結果的眾人聽見他的怒吼聲便闖了進來。「怎麼啦?」
現在翱的脾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就是那個向來淡漠如風的翱嗎?恐怕連他自己的親娘見了,都不敢相信吧!
「三夫人所中並非一般之毒,恐怕非得要那施毒之人,才能解了。」御醫無能為力的搖搖頭。
他從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毒,剛服下時,可增強血脈的運行,對練武之人而言,可大大提升功力。但此藥深入骨髓後會蟄服在體內,三年後才會發作,而且筋脈會在極短時間內全數斷碎。看來,這三夫人是拖不久了。
「翱,你……」尉翔做看著弟弟強忍悲痛而微微顫抖的肩,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不要說了,出去!」
「翱……」
「出去!」尉翔翱轉過身,臉上的痛楚今在場眾人倒抽一口氣。
大家靜悄悄的退出去,留給這對苦命的小夫妻一個清靜的空間。
「真的沒辦法了?」李晶看向御醫。
「微臣該死,不能──」
「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李晶沒心情聽他的廢話,揮揮手要御醫退下。
「大哥,還沒有那東方青雲的消息嗎?」尉翔軒煩躁的問。
「他若不是出了意外掛掉了,就是狠心見死不救。」哼!如此無情之人,不配『神醫』的稱號。要是那東方青雲在她面前,她孟翎真會拆了他的骨頭。
「凝霜是他多年的好友,他怎會見死不救呢?他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差呀!」尉翔勳沉思道。
「期限就快到了,難道真要看凝霜這樣……」漣漪不忍再說下去,只偎回夫婿的懷中,尋求安慰。雖然她和凝霜剛認識不久,但同是一家人,她當然會難過。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李晶喃喃說出大家心中的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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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凝霜昏沉沉地看著眼前的人,「我怎麼了?」
「你昏倒了。」尉翔翱壓住她想坐起的身子,「不要起來,你還很虛弱。」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她記起來了。她推開他的手,自己坐起身。
「你嚇壞我了。」尉翔翱想要抱住她,又擔心她的元氣尚未恢復,怕自己會用力過度而傷了她。
「我還沒有脆弱到不能讓你抱。你的懷抱是我今生唯一的渴望。」凝霜張開雙手,希望丈夫能夠抱抱她,讓她有勇氣接受往後的煎熬。
才第一次發作就讓她痛苦得暈厥過去,剩下的日子,她要有翱在身旁,她才有撐下去的勇氣。
「要是讓我找到那東方青雲,我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尉翔翻坐在床沿將愛妻境入懷中,氣得額頭育節畢露。
「翱,不可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凝霜睜大明眸,一臉驚愕。
「為何不能?是他給你藥,讓你受苦的,我不怪他該怪誰?」
「怪我自己。」凝霜淒苦一笑,「東方是我爹結拜兄弟的兒子,我們是義兄妹,他不會存心害我的。」
「義兄妹?」尉翔翱聽了她的話火氣更是高揚,「他居然害自己的義妹?」
「不是的。」凝霜硬是賴在他懷中,不讓他起身。「我可是連哄帶騙才拐到他的藥的,他若知道我跟他討的藥居然是自己用掉了,說不定會氣得跳腳呢!」
想家著東方那文質彬彬的書生抓狂跳腳的模樣,凝霜不禁笑出聲。
「你一點都不擔心命在旦夕嗎?」尉翔翱實在拿她沒轍。
「要不然我該怎麼辦?整天躲在房間裡,哭得死去活來,讓你也為我難過嗎?」凝霜不贊成地甩甩頭,「這是我自己愚蠢意來的禍,我自己承受就夠了,我不要你、還有其它家人也替我擔心難過。」
尉翔翱為她的堅強感歎不已,「凝霜,我是你的丈夫,讓我知道你的心,讓我知道你的恐懼,你讓我覺得我很無情,你知道嗎?」
「無情?哈!」凝霜抬眼看他,嬌笑一聲,「天哪!要是你無情,我不就是沒肝沒心了?」
尉翔翱放軟身子靠在床頭,讓凝霜躺在他懷中。
凝霜的用心良苦地都知道,但他是她的丈夫,本該替她分擔心裡的苦痛。但她反倒裝笑臉來安慰他,他這七尺之軀的大男人真是無用啊!
「翱。」凝霜神情恍惚,好像是在回憶她和尉翔翱相處的點點滴滴。
「嗯?」
凝霜轉身趴在他身上,「我想要你喏!」
尉翔翱被她的話嗆得咳個不停,他從沒見過她這種無辜又媚惑的表情,她被那『庸醫』的毒藥給毒昏腦袋了嗎?對夫妻間的親密事一向很羞怯的她怎麼會主動向他求愛呢?
「我的誘惑這麼失敗啊!」凝霜洩氣地翻身離開他的胸膛,平躺在床上。
「你錯了,為天我是吃驚不已。」尉翔翱順勢壓住她,一貫的沉穩回歸他的心智。
他手肘撐在凝霜的雙頓旁,修長的手指懶懶地撫著她的黛眉、深藏著千言萬語的眼、玉雕般的鼻,和他永遠都眷戀的紅唇。
凝霜對他淺淺一笑,乍現的嫵媚竟意得尉翔翱像個傻子般癡癡凝望她,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快嘛!良宵苦短,別浪費了。」凝霜輕點他高挺的鼻,提醒他她可有點不耐煩了。
「良宵苦短?」尉翔翱懷疑的看看窗外,「現在才剛過晌午喏!」
「嗄?」
凝霜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敢情是她睡昏頭了?
「哎呀,不管啦,人家好不容易向你求歡一次,你一定得配合。」
「哦?那如果我沒這興致呢?」尉翔翱抬起眉,有意戲弄她。
「沒有第二句話好說!山寨的二頭目要你!」凝霜的蠻腰一使勁,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披散的長髮掩住他們倆。
「我好害怕啊!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尉翔翱故做嬌羞的咬著衣袖,耍寶的模樣把凝霜逗得咯咯輕笑。
激情過後,他們緊緊相擁,誰也不願意開口。尉翔翱閉著雙眼,緊緊擁著躲在他懷中低聲啜泣的凝霜。
老天助他堅強,沒有未來的日子,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