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原先那間客房被宋郁澄破壞徹底,女傭一時之間也無法立刻收拾好,而這幢別墅裡又沒有其他客房,所以宋郁澄逼不得已,只好暫時先待在紀曜凱的房裡。
她百般無聊地坐在窗邊看夜空,突然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本以為是紀曜凱回來了,誰知轉身一看,竟是一個面相陰冷的男人。
“你——你是什麼人?”宋郁澄防備地瞪著他。
她強烈地感覺出對方來者不善,而且似乎是沖著她來的,但是她不記得曾在哪兒見過這個可怕的男人呀!
“你不記得我了嗎?”“赤蠍”陰冷地提醒道。“一二個禮拜之前,我們才在機場的大門外碰過面呢!”
“一、二個禮拜之前?機場的大門外?”這麼說來,眼前這個男人也是“毒蠍”組織裡的人了?
可是,在機場大門外的那群男人當中,她只對紀曜凱有印像而已,至於其他的男人,她根本記不得他們究竟長得什麼模樣了!
“就算你不記得也沒關系。”“赤蠍” 冷冷地說道。
“反正一個將死之人,也不必知道太多的事。”
“什……什麼?” 宋郁澄驚喘出聲,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殺我?為什麼?”
‘哼!要怪就怪‘黑蠍’吧!誰叫你是他的女人!”
一提到“黑蠍”,“赤蠍”的眼中便充滿了陰鷙的恨意。
雖然他知道假藉“天蠍”的名義要“藍蠍”傳遞假消息,極有可能會惹怒“天蠍”,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向“天蠍”說明,他是為了要狙殺宋郁澄才不得不那麼做,“天蠍”一定會諒解的。畢竟,當初“天蠍”也是打算要取宋郁澄的小命。
“‘黑蠍’?‘黑蠍’是誰?”宋郁澄又驚又慌地瞪大了眼。
她根本不知道什麼“黑蠍”呀!如果她今天真的為了一個她壓根兒就不認識的男人而被殺,那豈不是太冤枉了嗎?
“怎麼?姓紀的那家伙沒有告訴你,他就是咱們組織裡‘赫赫有名’的‘黑蠍’嗎?”一想到“黑蠍”受到“天蠍”的重用與賞識,“赤蠍”就憤恨地氣紅了眼。
他殺氣騰騰地取出一柄亮晃晃的刀子,一步步地逼近宋郁澄。
“不……你……你一定是誤會了……”宋郁澄驚恐地吞咽著口水,說道。“我根本……根本就不是紀曜凱的女人,你一定是……一定是找錯人了……”
“不會有錯的!”“赤蠍”又向前邁了一大步。
“不!救命呀!快來人呀!”宋郁澄忍不住大聲求救。
“別白費力氣了!”“赤蠍”冷哼一聲,手上的刀子已然抵住宋郁澄的咽喉。“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為什麼?難道……難道你把他們全都殺了?”宋郁澄全身僵硬不敢亂動,深怕一個不小心,銳利的刀鋒便會劃破她的喉嚨
“不,我只是把該打暈的打暈、該綁起來的綁起來,我要殺的只有一個人而已。”“赤蠍”以刀鋒逼使宋郁澄微昂起頭。“嘖嘖!原來你還是個大美人呢!難怪‘黑蠍’會為你心動了。”
上回在機場大門外遠遠地驚鴻一瞥,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如今近距離一看,這才發現她有著一張明艷動人的美貌。
“赤蠍”的目光自她那張俏麗的臉蛋緩緩下移,最後停在她身上那件男人的黑色針織衫上。
“看來你們已經上過床了。”“赤蠍”的眼中逐漸升起邪惡的欲望。“我看,我也先來好好地疼愛你,再讓你死吧!”
“不!你走開!”宋郁澄驚駭之余再也顧不得危險,她奮力地將他推開,立刻奔向房門,企圖奪門而出。
“想跑?沒那麼簡單!”
“赤蠍”輕而易舉地抓住她,並用力將她摔上床去,自己隨即撲了上去,壓住她不斷掙扎的身軀。
“不!放開我!”危急之中,宋郁澄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掌,用力之猛,使得他手掌立刻滲出血絲。
“可惡!你竟敢咬我?”
手掌的疼痛激發了“赤蠍”體內嗜血殘暴的因子,他猛地賞了她一巴掌,當場將宋郁澄給打暈了。
“哼!這下子看你怎麼反抗?”
“赤蠍”先是舔去了手掌的血絲,接著一雙魔爪迅速探向宋郁澄的衣服,准備將她脫個精光……
☆☆☆
“住手!”暴怒的叱喝聲在“赤蠍” 的手碰到宋都澄之前猛然乍響。
“赤蠍”一回頭,便看見紀曜凱一臉狂怒的神情。
“你……你不是到組織去了嗎?”“赤蠍”又驚又惱地瞪著紀曜凱。
該死!早知道“黑蠍”這家伙這麼快就回來,他剛才就應該一刀殺了宋郁澄才對。
“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騙得了我多久?” 紀曜凱憤怒地握緊拳頭,指甲狠狠地掐入掌中。
看見宋郁澄昏迷不醒地倒在床上,他有股想將“赤蠍”大卸八塊的沖動!
他剛才仿佛不要命一般地駕車狂飆,自“毒蠍”組織飛也似地趕回來,結果一踏進客廳,竟赫然看見柯仲熙被打暈在地,而幾名女傭則被捆綁在一起,嘴巴還都被貼上膠布。
看見那個景象,他全身的血液都快凍結了,心中恐懼莫名,深怕宋郁澄已經慘遭“赤蠍”的毒手。
還好,她看起來只是暈了過去,並無性命之憂,只不過,一想到“赤蠍”竟企圖染指他的女人,他胸中怒焰便愈燃愈熾!
“是……是‘天蠍’要我殺她的……”“赤蠍”趕緊推卸責任。
對於拳腳功夫比自己高出許多,而且又正處於狂怒狀態的“黑蠍”,“赤蠍”的心中存著幾分的忌憚。
“胡說!‘天蠍’早就答應我不殺她了!”紀曜凱憤怒地低吼,雙目迸射出欲殺人眸光。
此刻的紀曜凱,像是一頭被徹底惹怒的黑豹,致命的利爪早已蓄勢待發,隨時准備撲殺它的獵物。
“你要是不信的話,盡可以去問‘天蠍’呀!”
“赤蠍”匆匆扔下這句話後,便迅速奪門而出,因為他知道如果真要和“黑蠍” 動起手來,他的下場絕對會很淒慘,所以還是先溜為妙。
紀曜凱一心掛念著昏迷的宋郁澄,所以也沒有心思去追“赤蠍”。
他趕緊趨近床邊,仔細審視昏迷的人兒。他發現,她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呼吸也很正常,只是右臉頰上有著明顯紅腫的五指印,想必她是被“亦蠍”一掌打昏的吧?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紀曜凱自責地輕撫著她的臉。
要不是“赤蠍”對他懷恨在心,她也不會受牽連而無辜被打,更不會差點慘遭“赤蠍” 的強暴,還差點被殺!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他晚回來一步,會看見什麼樣的情景,是她慘遭蹂躪後的衣不蔽體模樣?還是她早已斷氣地臥倒在血泊之中?
不!無論是哪一種情景,他都無法承受!
紀曜凱在心中發誓,他絕對不再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他要趕快把緝剿“毒蠍”組織的任務結束,他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使是一丁點兒的傷害都不行!
“我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了!” 紀曜凱對著昏迷的人兒低語。“後天在機場大門外,一切都將有個了結。”
他輕輕地在她紅腫的臉頰印下一吻,隨即自浴室擰了條冰冷的濕毛巾,溫柔而細心地敷在她紅腫的瞼上。
☆☆☆
昏迷了大約二十分鍾,宋郁澄才幽幽轉醒,她睜開眼睛所見的第一個影像,就是紀曜凱一臉關心地守在她的床邊。
仍未完全清醒的宋郁澄,眨著眼睛望著他,心底翻湧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潮,這使得她的心裡暖呼呼的。
這種感覺仿佛是在寒流來襲的深冬,輕嚼著手中熱呼呼的茶,那麼溫暖、幸福和感動。
“你醒了?臉頰還痛嗎?”紀曜凱關心地詢問。
“我……”宋郁澄怔怔地望著他,對於他的溫柔關心一時之間仍無法適應。
“放心吧!”紀曜凱以為她在害怕之前的事,遂柔聲安慰道。“‘赤蠍’已經逃跑了,現在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了。”
哼!要不是“赤蠍”溜得快,再加上他放心不下昏迷不醒的宋郁澄,他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赤蠍”。
就算不取“赤蠍” 的性命,至少也要打斷那混帳家伙的幾根肋骨才甘休!
“啊——”宋郁澄突然驚叫出聲。
經他這麼一提,她才猛然想起了剛才侵入房裡,不但打算殺她,還企圖玷污她的那個可怕男人。
她驚慌忐忑地低頭檢查身上的衣物,還好它們都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並沒有遭人破壞的跡象。
可是……她記得那個時候,她被那個男人打了重重的一巴掌,痛得她當場昏了過去,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一點知覺也沒有,那個男人後來到底……-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放心吧!”紀曜凱看出她的疑慮與不安,輕聲安慰道。“還好我及時趕到,所以除了你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外,其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是嗎?”盡管如此,一想到當時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感覺,她就覺得相當的惡心可怕。“我想到外頭去透透氣。”
她不想再多待在這個房間一秒鍾,那只會令她一再地想起那時無助、恐懼的情景。
“好,我陪你到庭院去走走。”紀曜凱不放心讓她一個人落單,就怕陰狠狡詐的“赤蠍”會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絕不讓任何人有任何傷害她的機會,他要保護她,他的小女人……
☆☆☆
紀曜凱和宋郁澄在偌大的庭院軍漫步,任微涼的夜風迎面吹拂而來。
走了一會兒,兩人肩並肩地坐在草地上,不約而同地抬頭仰望天上的繁星點點,那真是一個美麗的夜空。
宋郁澄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我還沒有把我‘預知夢’的情景告訴你。”
紀曜凱聞言臉色微變,她一直想離開這裡的念頭令他心裡極不舒坦。
“你怎麼了?”宋郁澄敏感地察覺了他的異樣,但卻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紀曜凱輕輕搖頭,甩開沉悶的情緒,淡笑道:“沒什麼,你說吧!”
反正,他早就打定主意,無論她說不說“預知夢”的內容,他都不會讓她走的,永遠也不會!
“嗯。”宋郁澄一邊抬頭仰望美麗的星空,一邊娓娓地說道。“前一陣子的某一天晚上,我夢到我被你追趕著。夢中的我,好不容易逃到路口,正想攔部計程車逃走,卻還是被你給逮住了,無論我怎麼掙扎也沒有用,最後被你擄進一輛車子裡。”
“哦?”紀曜凱感到有些驚異,她所描述的夢中情景,不正是那天在機場所發生的事嗎?“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嚇醒了。”
“是嗎?”紀曜凱半信半疑地瞅著她。
雖說她的神情不似在說謊,但是“預知夢”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事,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宋郁澄激動地低嚷,他不相信的表情令她的心裡有種受傷的感覺。
“那麼,那時候在機場大門外,你為什麼一看見我,就嚇得轉身逃跑?”他還不至於長得那麼可怕吧?
“那是因為……因為我不想讓那個‘預知夢’成真。”宋郁澄回避他探索的目光,避重就輕地回答。
沒辦法,她總不能坦白地對他說:因為我不想和你有感情上的牽扯、更不想因為你而放棄當一輩子單身貴族的心願。那又似乎太自作多情、太一廂情願了些!
她不由得想著,如果當初她在機場大門外見了他之後,沒有嚇得轉身逃跑,而是從容不迫地進入機場,按照原定計劃搭機飛往法國巴黎,那麼是不是真能阻止那一場“預知夢”的發生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她今天也不會差點發生慘遭強暴殺害的可怕經歷了。不過……如果那時她真的去了法國,那麼她也不會認識紀曜凱了……
想著想著,宋郁澄的心裡驀然泛起一絲絲的疼痛,一股無法言喻的沉郁與哀傷充塞她整個胸中。
宋郁澄輕鎖著眉,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
想當初,她千方百計要阻止“預知夢”的發生,怎麼現在卻只因為想到,她可能因此而永遠不會遇見紀曜凱這個人,心中便感到一陣陣空虛的難受?
紀曜凱沒有察覺她的心思百轉,接著又問道:“除了那場‘預知夢’之外呢?後來你還有夢到什麼嗎?”
“嘎?”宋郁澄一愣,昨晚那場煽情火辣的“預知夢”毫無預警地跳入腦海,害得她的一張俏臉倏然燒紅發燙。
“你這反應是代表有嘍?你又做了什麼‘預知夢’?”紀曜凱好奇地追門。
“沒……沒什麼……” 宋郁澄低垂著發燙的面頰,結結巴巴地回答。
老天!那種煽情的春夢,她怎麼說得出口?光是回想起那些火辣的畫面,就足以羞死人了!
她這般扭捏羞澀的反應,令紀曜凱對她的夢境更加好奇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把你的‘預知夢’內容全部告訴我。”
“我……可是……這……” 宋郁澄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困窘地輕咬著下唇問道:“我……一定得說嗎?”
“說吧!”他輕聲催促。
“呃……就是……就是我和你……我們……我們之間的一些事……”宋郁澄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就是無法將“預知夢”的夢境完整的說出口。
但盡管如此,由她心慌羞窘的神態和斷斷續續的字句,紀曜凱對她的夢境大約已了然於心。
他輕輕執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他那對黑曜石般的瞳眸,閃著魁惑而灼熱的光芒。
“你怕我?”他低啞地問。
“不……也不是……” 在他專注的凝睛之下,宋郁澄更加地心慌意亂。
紀曜凱又灼灼地凝望了她片刻,忽然緩緩地俯下頭,輕輕吻住宋郁澄。
當他的唇片碰到她的唇時,那柔軟溫潤的觸感,卻讓宋郁澄猶如觸電般地一震,身子在瞬間僵硬一如石像。
此刻仿佛有一道雷電,猛然劈進宋郁澄的腦中,被他那對黑曜石般的眼眸所迷惑的心神,在此刻忽然完全驚醒!
老天!美麗的星空、柔軟的草地、溫柔纏繞的親吻……完全和她的“預知夢”一模一樣!
接下來……那些煽情火辣的情節,該不會真要發生吧?
宋郁澄慌慌張張地推開他,氣息不穩地嚷道:“放開我!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又想逃了。”紀曜凱瞅著她慌亂莫名的臉蛋,突然若有所悟地道。“難道……此刻的情景又和你的‘預知夢’一模一樣?”
“這……不……”宋郁澄心慌地驚跳起身,想跑回屋子裡,但跑沒兩步又被紀曜凱將她整個人撲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她掙扎著想起身,四肢卻全讓紀曜凱給壓制了住,她微弱的力量很本不是他的對手!
“別再抗拒了!”他的聲音低啞粗嗄,照照的瞳中有著逐漸升溫的欲望和掠奪的決心,微微散亂的黑發更加添他狂野危險的氣息。
“不……”她怎能不抗拒?這可是關系到她的清白貞操呀!
“如果此刻的情景真和你的‘預知夢’一樣,你想躲、想逃也是沒有用的。”他提醒道。“上回你在機場大門外企圖逃跑,結果還不是被我給抓住了?”
“我……”宋郁澄霎時無話可反駁。
的確,根據她多年的經驗,無論她再怎麼想阻止她的“預知夢”成真,那些夢境最終還是無可避免地發生了。
但是……一憶起昨晚的“預知夢”,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就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道……難道她今晚真要失身於他?可是……那她維持一輩子單身的“志願”怎麼辦?她不想要和任何男人有感情上的糾葛牽絆,不想要重蹈她周遭不幸的破碎的愛情與婚姻呀!
當宋郁澄仍陷在她自己的思緒之際,紀曜凱火熱的大掌已徑自隔著衣料,愛撫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而他灼熱的唇片更是在她的頸子流連,輕啃吮吻地在她雪白肌膚上留下斑斑的紅痕。
宋郁澄的思緒因他熾烈的攻勢而陷入混燉迷亂之中,她再也無力思索些太過復雜難解的問題。
“不……不行……隨時會有人出來……” 殘存的一絲理智跳入她的腦中,企圖做最後的掙扎與抵抗。
“不會的。”他唇舌、大掌的侵略,一點也沒有放緩的趨勢。對於他所提出的問題,根本一點也不擔憂。
剛才他急著上樓救她,根本無暇替女傭們解開捆綁的繩索,而被“赤蠍”揍暈的柯仲熙,一時半刻之內也不會醒來,所以此時此刻,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或窺伺他們的。
“可是……”
“噓,別說話。”紀曜凱狂野地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宋郁澄還想掙扎反抗,但卻被他熾熱的唇舌吻得渾身發軟,被他帶電的大掌撫得全身發燙,體內的一簇熊熊烈火,不費吹灰之力地燒掉她的理智、燒掉她企圖抵抗的心思。
她的衣衫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悉數褪去,直到他的大掌毫無阻隔地撫摸她滑嫩細致的肌膚時,她才又猛然驚醒!
“不!不行!”宋郁澄雙手環胸,心慌地企圖遮掩自己的身子。
然而,不到一秒鍾,她遮掩的雙手被他輕易地拉開,他甚至放肆地俯下頭,以火熱的唇舌舔吮品嘗她甜美的純潔之身。
紀曜凱熱切地親吻她、愛撫她,他的情欲早已勃發!
他知道她其實是喜歡他的親吻愛撫,她微微發顫的身於,忠實地反應出她的感受。所以,他更加把勁地撩撥她、撫弄她,決意非要把她撩撥得理智盡失、棄械投降不可!
宋郁澄咬著下唇,努力抑制即將溢出唇邊的嬌吟,她意識到她的心防正逐漸棄守,她雖感到心慌卻又無能為力。
好奇怪?剛才她被“赤蠍” 侵犯觸碰時,只覺得極度的厭惡與恐怖惡心,但是此刻在紀曜凱的撩撥下,她卻仿佛化為一灘軟泥、一團雲絮,全身軟綿綿、輕飄飄的。
意亂情迷的她,無法確切地描述此刻的感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感覺是奇妙而美好的……
“你好美。”紀曜凱的嗓音因欲望而粗嘎低啞,他的目光眷戀不捨、也在她無暇的身子上流連忘返。
他又纏綿消魂地熱吻了她好一會兒,接著稍微起身,迅速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看見他男性陽剛的裸體,宋郁澄的心髒差點跳出喉嚨!對於即將發生的事,心中興起了莫名的恐慌。
她伸出手,想拾起散亂一地的衣裳穿上,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衣料,就被他緊緊地握住。
他溫熱的手掌密實地包握住她微顫的小手,他氤氳幽邃的黑瞳定定地望進她慌張的眸子,半帶詢問、半帶央求地道:“信任我,好嗎?郁澄?”
若說宋郁澄的心底還存有半絲的掙扎與抗拒,也在聽見他以低啞的嗓音輕喚她的名字時,瞬間崩塌瓦解,再也無法抵擋他熾烈的攻勢與熱切的索求!
她降服地閉上眼,雙臂像是擁有自己意識地環住了他的頸項。她微昂起美麗的臉蛋,獻上甜蜜的紅唇。
她的默許令紀曜凱幾要發狂,他激切而熱烈地狂吻著她,陽剛的身軀密不可分地覆上她柔軟的嬌軀,帶領著她一起墜入欲望的火海之中。
在滿天星斗的夜空下,在柔軟碧綠的草地上,他們共赴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情欲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