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參加天生名模選拔會的隔天早上,路恩伶便開始懷疑她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催眠了,不然一向務實的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常毅去參加名模選拔的比賽呢?
「你只不過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罷了。」瞧著路恩伶忐忑不安的表情,正忙著幫她修眉的常毅小聲的說了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妄自菲薄呢?至少在我心中,你的身材比例和這雙長腿,已經是我見過最接近完美的一個。」
聽著常毅如此直接的讚美和太過坦率的視線,不知怎麼搞的,路恩伶的臉頰突然一陣紅熱。藉由鏡子的反射,瞧著正在修飾她的臉的常毅,路恩伶不禁微嘟起小嘴,半是埋怨的嗔道。「可我總有一種誤上了賊船的感覺……」
正準備拿熱毛巾幫路恩伶敷臉的常毅一愣。「會嗎?」他幹幹的笑了兩聲。
「當然會呀!」突然被熱毛巾摀住臉的路恩伶模糊的哼了一聲,等常毅將毛巾拿起後,她才又繼續說話。「以我之前的生活習慣,若是九點的班,我八點起床準備上班就可以了。哪像現在,六點一到就馬上被人挖起床敷臉,老實說,與其呆坐在這裡讓你敷臉,我還寧可上床多睡個幾分鐘覺。」
「你以為我這麼大清早叫你起床敷臉的原因是為了我嗎?」常毅沒好氣的瞪了路恩伶一眼,然後以手擰乾熱毛巾,再度把它蓋到路恩伶的臉上。
以他的身份和二十五世紀的科技文明,像洗臉、洗澡這種瑣碎小事,早就依賴電腦機械的服務了,難得他主動幫人服務還被嫌煩!
呿!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可要知道,我願意幫你敷臉是你天大的榮幸,在二十五世紀,我可是從來不曾主動幫任何人做過什麼的。還有,昨天是你提醒我說你今天得到新公司面試的。」他頓了下,「你認為一家大型企業的主管會錄取一個連頭髮都不會整理,甚至連口紅也沒塗的女人進他們公司工作嗎?」
聞言,路恩伶一把拉下蓋在臉上的熱毛巾,神態慌張的嚷道:「完蛋了!我十點就得到新公司面試,可是我昨天卻忘了該去買支口紅了啦!」
瞧著路恩伶緊張的模樣,常毅伸手從梳妝台的抽屜裡抓出一個塑膠袋來。「放心,我剛起床的時候已經幫你到7-11挑了點你待會會用到的東西了。」
捧著塑膠袋,路恩伶感激涕零的注視著常毅。「你真是太厲害了。」 「也不想想我為了要幫你,費了多少心神!」常毅手環著胸,表情不怎麼高興的瞟
了她一眼。「怎樣?你現在還打算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嗎?」
「不需要了。」路恩伶用力的搖頭,裝出可憐的樣子懇求常毅幫忙,「小的我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請別再跟小的我計較剛才的失言好嗎?」
望著路恩伶逗趣的嘴臉,常毅冷不防伸手輕拍了她的兩頰。「別再耍寶了!快點進浴室洗把臉,我們待會還有很多準備工作得做。」
捂著被拍紅的臉頰,路恩伶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二話不說的衝進浴室洗臉去。
☆
半仰著臉坐在化妝台前,路恩伶不解的喃喃道:「在二十五世紀,女人還是得靠自己的雙手化妝嗎?」
「不然你以為呢?把一張臉放到機器裡,讓它幫你整理到好?你以為二十五世紀的女人臉蛋都長得一模一樣啊!」
常毅一邊翻閱剛從7-11里買來的美妝雜誌,一邊在心裡揣摩和二十五世紀大不相同的化妝方式。雖然他從未曾幫任何人上過妝,不過以他與生懼來的美感和靈活精巧的手指,約莫只花了五分鐘,他便能靈活的運用跟前的美妝工具。
洗臉,擦化妝水和乳液,兩頰再敷上以化妝水浸濕的化妝棉,然後再擦隔離乳液,換好衣服,吹順頭髮,緊接著再拿出兩用粉餅在臉上打底妝,精準的畫眉、上眼線、塗腮紅,最後再抹上粉紅色的珠光唇彩……過了半個小時,一個身著水藍色短A字裙套裝,腳下踏著一雙白色包鞋的青春儷人便出現了。
路恩伶傻眼的瞪著從鏡子中映照出的自己,這個人……是她嗎?
她抬起手,對著鏡子裡的人揮了揮右手,鏡中人也同樣做了個揮手的動作;她側轉過頭,瞧著一直專注凝視著她的常毅,而鏡中人也同樣做了個轉頭的動作……
路思伶向常毅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你說……那個鏡子裡的人真的是我嗎?」
微微露齒一笑,常毅伸手按住路恩伶的肩膀,讓她轉頭正視鏡中的自己。「我說得沒錯吧?你活脫脫就是個美人胚子,你體內果真有著當名模的基因,只是你不懂得該如何打扮,從不願意正視你的確有這份潛在的能力罷了。」
他果真沒料錯!完妝後的路恩伶,果真像極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Len。
望著鏡子中的她,常毅的眼睛、眉梢不自覺的泛滿柔情。
直到看見鏡子裡那個稱得上是「化腐朽為神奇」的自己之後,路恩伶終於願意相信,在二十五世紀中的常毅,的確是一個品味和手藝都傑出的服裝設計師。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照你的話去傲,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模特兒?」
「不只是成為一個模特兒!」直直的望進路恩傳怔忡的水眸,常毅的眼中散發出絕頂自信的光彩。「我說過,只要你願意配合我,我絕對有那個能力讓你成為一個超級頂尖的世界名模,」他微笑的睇著她的眼。「你現在是否願意將一切交給我了?」
瞪著鏡子裡那雙恍若會勾人的黑瞳,路恩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
「眼睛直視前方,收小腹,挺胸,大腿靠攏,有自信一點,步伐邁出去,注意頭頂上的書,你的表情不要像小老鼠一樣畏畏縮縮的!」
深夜十一點,毫不留情的喝斥聲仍然迴盪在不到七坪大的套房中,頭頂著書的路恩伶不斷在房中來回走著,雖然她已經盡量不讓頂在頭上的書落下,可一當常毅大喊其他該注意的事項時,意外總又會一再的發生。
「啪」的一聲,厚重的雜誌又猝不及防的掉到地板上。
常毅毫不留情的斥責馬上就緊接而來。「你看看你!練習才不過兩個小時,這本雜誌就讓你掉了將近五十次!」雖然他平常笑臉迎人,但一面對工作時,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路恩伶疲憊的深吐了口氣,索性就脫下高跟鞋休息了。「可不可以讓我休息睡覺了,我的腿真的已經累到抬不起來了啦!」
常毅挑起眉,瞪著已經癱坐在床上的路恩伶,「初選再過幾天就到了,以你現在的程度,你確定你還有時間可以休息?」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啊!」為了想睡覺,路恩伶也顧不得她之前的誓言了,她不馴的瞪著表情不悅的常毅,擺出一副「老娘現在就是想要睡覺了,怎樣?」的表情來,「你只需要動嘴巴,可是得照著你的指令去做的人可是我耶!打從我一回家,你就要我背貼牆站一個小時,吃飽飯就又馬上要我頂著書在房間裡走,喂!我剛剛已經來來回回走兩個多小時了,明天我還得出門到外頭找工作,而且現在也已經十一點了……不管,我現在要上床睡覺了!」
「當初是你說一切都會聽我的,現在離你答應我的時間還沒超過18個小時,你怎麼馬上又說話不算話了!」
「因為你沒告訴我練習走台步會這麼累!」路恩伶馬上為自己提出辯駁,「我也是很努力的在練習了呀!可放在我頭上的書就是會掉,胸就是挺不起來,步伐就是跨不大,臉上的表情就是會畏畏縮縮,不然你要我怎麼樣嘛!」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手環著胸,常毅冷冷的提醒地,
「我……」被槍白的路恩伶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了好半晌,她才垂下肩膀,嘟著嘴小小聲的應了一句。「我也知道該說話算話,可是我真的累了嘛!」
眼見路恩伶口氣放軟了,常毅才歎了口氣,落坐到她的身旁,「我知道你累,可是學會走台步是成為模特兒的第一要件,不管今天你的外在條件再怎麼優秀,不會走台步,一切都是枉然,你能瞭解嗎?」
「我當然知道要成為模特兒就得先學會走台步……」路恩伶懊惱的瞪著自己身下那雙沉重到已經站不起來的雙腿。「可是你看看我的腳腫成這樣,我是真的已經走不動了。」
望著路恩伶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難過表情,常毅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錯亂了,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個電視廣告——一個男人幫躺在床上的女人按摩肩膀和背部,而躺著的女人一臉舒服的廣告畫面……
他靜靜瞧了路恩伶的腿半晌,突然伸手從她腫脹的腳踝一路慢慢摩挲至她線條優美的小腿肚,然後再從她的膝蓋下方按摩回她赤裸的腳掌。
望著常毅纖長的手指在她小腿上來回滑動的樣子,不知怎麼搞的,路恩伶的內心竟浮現一種像被人擰住了似的疼,她怯怯的覷著他微低的側臉,而在此時,他竟也抬眸凝望著她的表情。
兩人視線相接的那一剎那,竟同時感到有股電流,從彼此接觸的地方悄悄的蔓延開來。
路恩伶心中一跳,連忙慌張的抽回自己的長腿,身體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點。「謝謝你幫我按摩,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
仍舊保持著凝視著她的姿勢,常毅外表雖然平靜,內心卻開始波濤洶湧。收回自己的大手,感覺手掌心刺刺麻麻的,心中居然有種捨不得離開的遺憾。
「我看今天晚上還是早點讓你休息好了,」常毅勉力保持平靜的站起身,佯裝沒事的走進浴室。
當浴室門開起的那一剎那,隔在門內外的兩個人,在同一時間裡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大口長氣。
他(她)怎麼會對她(他)產生如此奇怪的感覺呢?
門裡門外,常毅和略恩伶兩人,神情不解的捫心自問。
☆
自從那天晚上開始,路恩伶和常毅就陷入一種怪怪的氣氛中。說不出到底是怎麼了,對方的一舉一動老是不斷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不論是吃飯睡覺,還是練習休息,每每一抬頭,便會發現對方也同時在注視著自己。
不過,當兩人的視線一接觸,便會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開,但過了幾秒後,同樣的情形便又再一次的重複發生。
她(他)到底是怎麼了?她(他)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為什麼會如此如此的在意他(她)呢?
難不成……她(他)是喜歡上他(她)了?
這樣的疑問在兩人心中盤旋了好幾天,直到今天早上,常毅撞見一個男人趁他到對街買早餐時對落單的路恩伶猛獻慇勤,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覺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單純了。
縱使她並非他以往喜歡的那種類型,但這世上唯一可以碰她、吻她、憐她、愛她的男人,卻只能是他常毅!
拎著從早餐店裡買來的鮮奶和苜蓿芽三明治,常毅大跨步的走到路恩伶身邊,不著痕跡的用他的身體幫她隔開外來者的騷擾。
路恩伶仰頭感激的望著常毅,而後者只是回了她一抹溫柔的笑,同時伸手攬住她的纖腰,臉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
「新朋友?」常毅轉頭對著正瞇著眼打量他的男子微笑,雖然跟他搭訕的男人長相、
氣質已屬上品,但當身高一九O、擁有一張開麥拉Face的常毅出現後,蒼蠅男馬上二話不說的掉頭離開。
直到確定蒼蠅男不會再回來之後,路恩伶這才試圖撥掉常毅放在她腰間的大掌,可不管她怎麼動,他的手就是有辦法黏在她的腰上,怎麼都擺脫不掉。
「呃……人已經離開了……你可以……不用再繼續扶著我了。」路恩伶不得不抬頭直接要求。
望著她困窘的小臉,常毅只挑眉一笑,手在離開地腰際之前,居然還輕捏了下她纖瘦的腰桿,這才帶著勝利的微笑往前邁步。
按著才剛被輕薄過的纖腰,路恩伶一雙眼倏地瞠得老大。
「還不走!」定在前頭的常毅轉過頭,一如往常的催促著她。
瞧他那表情和口氣,彷彿好像他剛才那一捏,不過是出自於她的幻想罷了。
不對呀!她腰上明明就還殘留有被人捏過的感覺……
路恩伶按著自己的腰側,感覺她剛被他碰觸的地方,還隱隱發燙著。
算了!越想腦袋越痛,乾脆不要再想了!反正以她的智商,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
常毅之前曾經打包票承諾他將全權負責參賽禮服的事,經過事實證明,他的確有著一雙靈巧的手和創意不絕的腦袋,可遇到要親手裁製衣服時,他才突然發現,原來嘴巴說的真的比自己動手做來得簡單輕鬆多了。
或許,這就是科技太過文明所引發的後遺症……在二十五世紀設計衣服,他只需要在電腦中描繪出他所設計的剪裁、尺寸、顏色,電腦就能準確無誤的製造出他所需的衣服。可現在,這輩子從未拿過剪刀剪過任何東西的常毅,卻得憑著兩把剪刀和粉土,乖乖的在紙上繪裁出樣版,好讓縫製工作能夠順利進行。
說明書上說,只要旋轉裁縫機旁邊的圓形把手,他就能夠順利的將布塞進裁縫機的車縫處。可不知為什麼,不管他怎麼使勁,用力到幾乎差點把旁邊的圓形把手扳壞,裁縫機的車縫處卻仍舊文風不動!
「該死的!從沒見過這麼難弄的東西!」
站在一旁的路恩伶終於看不下去,忍不住伸手幫了常毅一把。
「你轉錯方向了。」一邊轉著圓形把手,她一邊小聲的提點。
吼~~竟然只為了這麼小的問題,就害他浪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常毅濃眉一擰,俊朗的面容佈滿受挫的抑鬱之氣。
問題不只這樣,還有其他更嚴重的呢!
布終於放進去了,可常毅卻發現,原本應該車成一直線的縫線,這會兒卻像打結的麻花一樣,在白色的布上糾成了一團。
「哦!」挫敗的常毅終於忍無可忍的大聲吼叫。
站在一旁的路恩伶看不下去,又伸手幫了他。「其實……你只要一直踩地上這個踏板,將布慢慢的往前推,縫線就能很直很漂亮了……」
常毅抬起頭,表情極度不爽的瞪視著路恩伶。「你知道該怎麼弄這東西?」
路恩伶嚥了嚥口水,有些膽怯的點點頭。「高中的家政課老師曾經教過。」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常毅一聽到路恩伶會使用裁縫機,馬上二話不說的站起身,「快點!換你教我怎麼用它!」
路恩伶不由得愣了下。 「可是……你不是說你在二十五世紀是個頂尖的服裝設計師……」
「二十五世紀哪需要用這台鬼東西呀!」常毅瞪著桌面上的縫紉機,臉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妖魔鬼怪似的,「我敢說,要是在二十五世紀設計衣服需要用上它,我發誓我馬上改行!」
想不到十項全能的常毅,竟也有不精通的東西啊!
望著常毅臉上一副恨不得要把縫紉機給拆了的狠勁,路恩伶突然難以自抑的哈哈大笑。「如果等一下我教你,而你一直學不會,我也可以像你之前教我如何走台步一樣,罵你白癡兼沒腦袋羅?」
常毅一愣,不怎麼確定的反問。「我之前有罵你罵得這麼難聽嗎?」
路恩伶相當肯定的點頭。「沒錯。」
瞧著路恩伶一臉高興的表情,常毅心想,這回換他完了!
☆
夜裡,路恩伶一如往常的在套房裡練習走台步,而終於學會使用縫紉機的常毅則是克難的在斗大的小桌上幫路恩伶準備比賽當天的服裝,分別專注於手邊事的兩人沒有交談,除了持續不斷的車縫聲和書本偶爾的掉落聲外,房間裡不再有其他聲音。
直到擺在縫紉機上的鬧鐘「嗶嗶嗶」的響了三聲,常毅才伸手關掉縫紉機的開關,坐在原位上伸了個懶腰。
「你也休息一下吧!順便來試穿我做好的衣服合不合身。」常毅望著也流了一身汗的路恩伶說道。
路恩伶「嗯」了一聲,伸手拿下頂在頭上的書本,同時接過常毅遞來的衣服,轉身進浴室試穿去。
半晌,浴室裡突然傳出一聲小小的輕呼,「常毅……你還在房間裡嗎?」
「我在,怎麼了?」
「可能要麻煩你進來幫我一下……」路恩伶的聲音聽來有些猶豫,「我沒辦法拉到衣服後面的拉鏈……」
放下手中的雜誌,常毅起身走到浴室門前,輕敲敲門後便推門走入。大約三坪大的浴室中,只見身穿淺米色露背洋裝的路恩伶背對著大門,因為窘困的關係,裸露在常毅視線下的背部肌膚,隱隱浮現出淡淡粉紅色的紅暈。
屏住呼吸瞪視眼前的美景,剎那間,常毅心中突然起了一股衝動,想伸手去碰觸眼前這片雪肌,摸摸看它的觸感是否真如看起來的滑嫩……
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路恩伶胸衣的背扣下方,感覺到那陣眷戀的輕觸,雙手環住前胸的她不禁微微一顫,不過下一瞬間,她背後的拉鏈隨即就被拉起,
「你可以轉過來了,」常毅伸手幫路恩伶調整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朝旁退了一步,專注的檢查她身上的衣服是否有地方需要修改。
望著常毅如往常般平靜的表情,路恩伶不禁覺得惱怒。
見鬼了!她明明就感覺他是故意伸手碰她的!可是一眨眼,他就又馬上回復一臉酷樣,讓她沒辦法從他的表情上探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更怪的是,她的身體竟然會因為他那偶一為之的小碰觸而感到悸動不已!
習慣有話就直說的她,再也受不了常毅這若有似無的曖昧舉動了!她懊惱的抿了抿小嘴,抬眼瞪視著他。「你剛有摸我。」
一臉疑惑的回望路恩伶,常毅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楚,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
想到要重複那羞死人的指控,路恩伶不禁漲紅了臉。「不要用這種話搪塞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聽到我說了什麼。」
「你是說……我剛才沒有聽錯,你是真的是說了一句『我剛有摸你』羅?」
「你敢說你沒有嗎?」路恩伶不悅的瞇起了眼。
「我當然不敢這麼說。」常毅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事似的挑眉一笑,「手是我的,伸手碰你的這個動作當然也一定是出自我個人的意願,我之所以會這麼訝異,是因為我沒料到你會突然這麼問我罷了。」
「奇怪,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問?被人平白無故吃了豆腐,難不成我連問一句為什麼都不行嗎?」
「你說得沒錯,你的確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常毅說話的表情一派平和自然。「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就坦白一點告訴你吧!」他突然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我之所以會摸你,是因為我完全控制不住我心中那股想要碰你的衝動。」
蝦米?路恩伶瞪大雙眼,腦筋突然一陣空白。
「用句更直接一點的話來說……你聽好了!」常毅俯低下頭,燦爛誘人的黑色瞳眸直勾勾的望進路恩伶瞠大的雙眼,「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