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段秋言端著一碗清淡的藥粥來到床前,張口想叫,好讓他醒過來吃點東西。
可是,段秋言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東方夏隅了,叫他名字嘛,好像感覺十分陌生,可是要叫其他的稱呼,更是感覺彆扭,夏隅?東方?小東?還是王爺?唔,感覺都不怎麼好聽!
段秋言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什麼都不叫。
「醒醒!吃的東西來了。」見躺在床上的人沒有反應,他輕輕的拍著東方夏隅的臉,試圖把他弄醒。
不好!怎麼這樣燙?段秋言一摸東方夏隅額頭,果然已經高燒了起來。
放下碗,段秋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筆,神色秉凝的寫下一串串的藥名,然後交給在一旁守著的小樹子。
「小樹子!你按著這藥方馬上去抓藥,煎藥時要放上冰糖!」他自己則連忙去打點水來,給東方夏隅先降降溫。
段秋言不斷的給東方夏隅敷水降溫,剛煎好的藥也已經給他服下了,可是東方夏隅的燒,卻連一點要退的念頭都沒有。
再觀察一個時辰看看,要是還沒有退燒的跡象,可就要另想辦法了!
一個時辰,就在段秋言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東方夏隅的間隙裡過去了。
看來,要用那個辦法才行,只是……
「小樹子,你過來一下。」東方夏隅是他的主人,這事應該可以做到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段秋言湊在小樹子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把小樹子的眼睛都聽得瞪大了。
「叫……叫我脫光衣服和主子睡在一起?段秋言,我家主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心裡明白,再說你是大夫,這事應該由你來做!」主子,看我小樹子多忠心,幫你爭取到這樣的好的機會。
「我?」段秋言反問著自己?他可以嗎?
「對!應該是你呀,反正你們都是男人,也沒有什麼名節之說,這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包括我家主子,你就快點,救人要緊。」主子啊!看來你這一招苦肉計用得真妙,看段秋言這擔心的樣子,恐怕早已經失了心,小樹子在心暗暗佩服他家主人的神機妙算,臉上卻如火燒螞蟻一樣焦急。
要他和這個風流鬼那樣肌膚相親,他倒真有些不願意,他早知道東方夏隅在打他的主意了。可是這一次是救人,就算東方夏隅想怎麼樣,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受了這樣重的傷,連動手都很吃力,更何況要做其他事情?對,還是救人要緊!
「好吧,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這裡除了小樹子也就只有他可以救了東方夏隅,反正這也不會讓自己少了一塊肉。
「那我出去煎藥了,段大夫,有事再叫我小。」嘿嘿!他小樹子可識相了,這樣好的氣氛怎麼可以打擾呢?他還是出去做他的事情吧!
沒有再猶豫什麼,段秋言立刻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解開腰帶,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內衣上了床。
段秋言脫下東方夏隅的全部衣服,再把自己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也脫了下來,抱著渾身滾燙的東方夏隅,把薄薄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昏迷中,東方夏隅一感覺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觸碰著自己的皮膚,身子便不自覺的緊緊的貼了上去。
還是段秋言第一次與人這樣裸身相對,肌膚相親。
真看不出東方夏隅衣服下居然有這樣一副精壯的身體,剛才替他脫衣服的時候段秋言就注意到了,現在回想起來,讓他有一種想要掀開被子再看個究竟的念頭,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也難耐的發熱了起來。
只是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控制的,只要控制不去想就可以了。
段秋言閉上眼睛,就這樣抱著東方夏隅想著以前在藥仙谷學醫的事情,慾望也就漸漸的退了下去。
一天一夜轉眼就過去了,當段秋言的手不知道第幾次放在東方夏隅額頭上時,終於放鬆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燒終於退了下去,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不過,段秋言決定多在床上呆一會兒,為了防止高燒再起。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東方夏隅居然醒得這樣快。
就在他再次低頭查看東方夏隅的病情時,卻發現東方夏隅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秋秋,我在做夢是不是?」段秋言居然這樣抱著他,而且他們身上連衣服也沒有穿——他一醒來,兩人肌膚相親的觸覺,就告訴了他這個事實。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這是迫不得已的下策,既然你已經醒了,高燒也退了,我就要起來了。」說著,段秋言就想要掀開被子起身,原先他還想著在東方夏隅醒來之前離開的,這下可好,讓他抓個正著,以後也不知道會從這個傢伙口中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可是東方夏隅居然藉著自己的體重壓在他身上,不讓他離開。
「不!難道你就忍心,把我丟在這硬邦邦的床上?」東方夏隅慢慢費力的從乾裂的口中吐出這幾個字,臉上的表情甚是可憐。
段秋言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只是呆呆的看著東方夏隅,如果他要是永遠也不醒來的話,自己會怎樣?此時看著他蒼白的臉,段秋言笑了起來,現在他不就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嗎?很多東西真的是在眼前就要珍惜,所以現在就由他一下吧。
「秋秋,我就知道你最好。」勉強的扯開一個笑容,東方夏隅把頭趴在段秋言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
怪異的感覺浮現在段秋言的腦海,有像這樣兩個人光溜溜的呆在一起,其中一個人,只是靠在另一個人身上聽心臟的跳動嗎?
這樣安分的東方夏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臉上的表情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靜謐。
不過,段秋言的這個想法在下一個瞬間就破滅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開始在被子裡蠢蠢欲動。
先是手指輕輕的觸碰著他的大腿,段秋言沒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這樣可以讓東方夏隅收手,可惜他應該早就料到這個傢伙是個得寸進尺的人,居然後來大膽的在段秋言的大腿上摸了起來。
「你!」段秋言一下子坐了起來,把東方夏隅丟在枕頭上,拿開他的手,看來,他還是遠離東方夏隅比較好,省得這個傢伙想入非非。
背對著床,段秋言開始穿起了衣服,殊不知他光滑雪白的裸背暴露在東方夏隅的眼裡,看得躺在床上的人,某個地方流出了東西。
段秋言穿好外衣,卻發現東方夏隅沒有了動靜?段秋言轉身一看……
「你……你這傢伙腦子裡都是那些事情!」段秋言只看見東方夏隅眼睛入迷的盯著他看,居然看得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東方夏隅一邊讓段秋言幫他擦著鼻血,一邊還傻傻的笑著說道:「秋秋,你……你的身體好美啊!」結果遭到段秋言一個爆粟。
東方夏隅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可是那眼神卻不斷的在段秋言身上打轉,色迷迷的樣子好像段秋言根本沒有穿衣服一樣。
段秋言真是不敢相信,昨天這個人還在昏迷之中,今天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雖然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可是從表情上,看得出來東方夏隅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這讓段秋言的心安了下來,接下來就叫小樹子照顧這個人,他自己要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為了照顧東方夏隅,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好好睡個覺了,身體上下都發出疲勞的信號,喧鬧著要休息。
「我到隔壁房間休息一下,呆會兒會叫小樹子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段秋言說這話的時候,手竟不由自主的摸上了東方夏隅的臉,嗯,有點瘦了。
知道段秋言為了他的病一定沒有好好休息過,東方夏隅朝他點了點頭,「秋秋,你把頭低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嗯?」段秋言把頭低了下來,準備聽東方夏隅說什麼。
「再靠過來一點。」
於是,段秋言又靠過去一點,近到東方夏隅乘機把嘴湊到他的臉上吻了一下,這個吻可不是軟軟的,而是一種硬邦邦的刺人感覺,不過東方夏隅到是笑得很得意。
「好好休息。」段秋言大手向東方夏隅的眼睛一拂,讓它們閉了起來,然後,他則起身離開了。
段秋言離開後,東方夏隅又調皮地睜開了眼。
看來,他的秋秋心已經軟了下來了,馬上就可以……嘿嘿嘿……
這一刀挨得真是值得,不過,當時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他只知道不想讓段秋言死在那個老太婆手裡,那一瞬間他有這樣一種感覺,要是段秋言死了,他似乎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他也料到,這個死老太婆對這種生死見情的事情最沒有轍了,只要過了這一關,他們一定沒有問題了。說實話,除了這一招,他東方夏隅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有得必有失,就算用他的命,換回段秋言的一條命,在他看來也是值得的,何況現在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主子,從來沒看見你為了哪一個人做到這份上,看來你要娶他當王妃了?不可以啊!怎麼說,王妃應該是女人!」小樹子推開門,看見東方夏隅還是趴在床上,眼睛卻蠻有神的,性命應該保住了,可是主子這樣犧牲太危險了,要是救不活怎麼辦?
「呃?這個主意好!等我好了就娶秋秋,哈哈……啊……痛!」東方夏隅得意的笑了起來,卻沒想到一個忘形牽連到傷口,痛死他了。
「主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叫段大夫?」看到東方夏隅吃痛的叫了起來,小樹子關心的問道。
「不要去叫秋秋,我沒……沒事。」段秋言這幾天一定是不眠不休的照顧他,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了,要是因為照顧他,而讓秋秋把身體弄出毛病了,他會心疼的。
「主子,你不知道吧!你昏迷的時候,段大夫……」他小樹子可是東方夏隅的僕人,自然要把主子昏迷時候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段秋言你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為了主子好,我這份忠心應該可以體諒的。
於是,小樹子把段秋言從頭到腳都賣了,讓東方夏隅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用嘴餵我。」東方夏隅堅持,不是段秋言餵他藥他就不肯吃。
「廢話少說,把藥喝了!」段秋言沒想到,這傢伙每次吃藥時,都用他在昏迷時做的事情當借口,要用嘴餵他。
「秋秋,不是你用嘴喂,我很難吃下去,藥很苦。」東方夏隅帶著孩子般的口氣求情的說著。
「良藥苦口。」真是!為什麼每次吃個藥都弄成這樣?早知道,乾脆讓他睡久一點。
「可是,現在有不苦的良藥,我為什麼要喝苦的?」
「那你快喝。」把碗遞到他面前,可惜東方夏隅嘴緊閉著。
「秋秋,我說的這個不苦的良藥,就是用你的嘴餵我,那就不苦了!」只要再堅持下去,段秋言一定不耐煩了,最後的贏家總是他。
「你不喝算了!」把藥放回桌子上,段秋言決定不再理睬東方夏隅。
「秋秋,你好殘忍!既然你現在不想讓我活了,為什麼當初要救我,還犧牲了你的貞……唔……」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夏隅的嘴就被堵上了,藥雖苦,可是心上人的吻更甜,喝下藥後東方夏隅樂呵呵的笑著。
看到東方夏隅樂成那個樣子,段秋言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開始究竟在堅持什麼?像這樣的戲碼,從東方夏隅醒來之後不知道已經上演過多少次了。到最後,他總是敗在這個傢伙的手裡。
在段秋言的悉心照料下,東方夏隅漸漸的好了起來,身體恢復得很快,一個月後便能下床了。
「我想我們還是回揚州吧,那裡是養傷的好地方,何況你現在已經可以下地了,乘馬車應該沒有問題。」
「秋言,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這是在報恩嗎?如果是為了報恩,我不需要!我不是為了得到什麼才這樣去做的!」東方夏隅突然的認真,讓段秋言措手不及。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關心東方夏隅?是報恩嗎?不……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能這樣對我?」段秋言把問題丟給東方夏隅,也許他能給他一個答案。
「我當然是因為愛你,很愛很愛你!」
「就算我是個男人也沒關係?」
「有什麼關係?是我愛你,關別人什麼事?」
「我看是你是一時的花心吧?」
「一時的花心是不會讓我替人挨刀子的。」
「苦肉計!」
段秋言話都還沒有說完,東方夏隅就抱起他的頭吻了起來,中間還不斷的咬著段秋言的雙唇。
「什麼苦肉計?到現在我只摸了你一下,要是為了得到你用強的就可以了!」
「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
「所以我沒有,我希望你愛我一輩子,我想找一個人陪我過完後半輩子。」強制的吻沒有繼續下去,東方夏隅只是靠著段秋言的肩膀慢慢的說著。
是啊!他也想找一個人彼此依靠,彼此信賴,獨身的日子太長了,生活也變得麻木了起來,除了看病就是看病,自從遇到東方夏隅之後,日子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如果東方夏隅是女人就好了,所以面對東方夏隅的表白,他還在猶豫,猶豫這世俗禁忌的關係,他和東方夏隅能承受那個結果嗎?
「秋秋,不要猶豫,要看自己的心!再說,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王爺頂著,你怕什麼?」東方夏隅玩著段秋言衣服上的紐扣,就算段秋言不承認,在別人看來,這親密的姿勢已經說明了一切。
算了,一切隨緣,也許上天注定,他段秋言今生就栽在這個風流王爺手裡了。
「我告訴你,回了揚州你要是上紅滿春什麼的,看我不把你打死,早晚上也把你毒死!」這話雖然說得狠毒,可是聽在東方夏隅心裡卻是甜蜜蜜的,他的秋秋的嫉妒也耶!說明秋秋很重視他!
「有了你,我還要去找她們幹什麼?」在段秋言胸口上劃著圈圈挑逗著他,說明了東方夏隅心裡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
「好了,你該上床休息了。」一把抱起東方夏隅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可是東方夏隅還是不肯閉上眼睛,他在索吻,段秋言無言,只好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便看著他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他們便上路去揚州了。
一路上,段秋言都抱著東方夏隅,怕車行顛簸把東方夏隅剛剛癒合的傷口又弄裂開了,不過這倒讓東方夏隅佔盡了便宜。
「我警告你,再摸來摸去,我就把你丟掉外面去!」東方夏隅這人就藉著他受傷開始得寸進尺,再不說他幾句,到頭來東方夏隅要把他的衣服脫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秋秋,你好凶,我是病……」東方夏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秋言點了啞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段秋言現在發現,好像用這一招對付他蠻有用的。
三日後,揚州。
「哎呀,段大夫,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換了一個下手,小衣姑娘呢?」看到秋葉堂的門又一次打開了,一人傳十,十人傳百,不到半天的功夫,整個揚州城都知道段秋言回來了。
眾家姑娘看到段秋言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也沒有了,有病沒病的都爭先恐後地來到秋葉堂了,快把秋葉堂擠爆了。
「好了,段大夫大老遠的回來,一天只看十位病人,大家請排隊!後面的明天請早!」小樹子自動自發地幫忙招呼著,反正段秋言明的不是,暗裡已經是自己的第二個主子了,幫他也是等於幫自己的主子嘛!
不過,照這樣子,他還是應該勸主子病一好,就把段秋言帶到京城,不然要是被段秋言看中什麼美女,他主子可要倒霉了,況且揚州多美女,說不定就冒出來一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秋秋!」一看見段秋言走進院子裡,等待多時的東方夏隅立刻圍了上去。
「不是叫你躺在床上休息麼?起來幹什麼?」東方夏隅這傢伙,身子稍微好了一點就又開始煩人了。
「我怕你被外面的美人吃掉了呀!來,看看你沒有被人家吃豆腐。」東方夏隅說著,還想在段秋言身上東摸西摸的。
「你要是不回去給我躺著,今天晚上你就別想睡了!」聽到這話,東方夏隅沒有慌張,反而是笑嘻嘻的問著段秋言。
「秋秋,我還是個病人,你怎麼能讓我做這麼激烈的運動?要做也要等我病好了之後呀!」東方夏隅對著段秋言擠眉弄眼的,好像真有這回事一樣。
「張家大小姐好像身體不舒服,我要去張府看看。」沒有理睬東方夏隅,段秋言說完這句話轉頭便走。
「秋秋,我去睡,我去睡,那個……」東方夏隅後半句話說不出來了,因為段秋言這時回過頭來,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什麼?」果然還是這一招管用,就怕他不上當。
「我去睡了。」拋下段秋言,東方夏隅立刻轉身推門進房,他知道段秋言只是借口讓他好好呆在床上休息罷了,不過,他的確很不想讓段秋言去看什麼張大小姐,所以,這一次是他輸了。
當然段秋言不會真的去看那個什麼張小姐,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東方夏隅居然對這種很平常的事情這樣敏感,看來以後不怕這傢伙不聽話了,一抹笑容出現在段秋言的嘴角,心裡想著,原來東方夏隅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東方夏隅的身體也漸漸的痊癒了,只是,這幾天他卻不知怎的,愁眉苦臉的。
「秋秋,我不想好,能不能給我吃一種藥又生病了呢?」拉著段秋言的衣服,東方夏隅胡言亂語著。
「你在胡說什麼?還是你腦子病了,來讓我看看。」段秋言放下手中正在檢查著的草藥,抱著東方夏隅的頭這兒敲敲,那兒按按。
突然,東方夏隅攔腰把段秋言抱一了個滿懷,「可惜!」搖著頭歎氣的說道。
「可惜什麼?」
「我吃不到你嘴裡甜甜的藥了!太可惜了!」
段秋言朝這個自說自話的人翻了翻白眼,拉開他的手。
「你要是沒事,把這些藥給我磨一磨!」這東方夏隅整天像只蒼蠅一樣叮著自己,還是找些事情來打發他好。
「好!」東方夏隅對著段秋言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可是,他下一句話卻讓段秋言差一點當場倒下來。
「小樹子!來把這些藥磨一磨!」這個主人到是會支使人,什麼事情都是小樹子做。
「噯!我來了!」這個僕人也真是傻,只要是東方夏隅的命令,來者不拒!
段秋言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離開院子,到前頭替人看病去了。
夜,靜悄悄。月,高懸天。
兩個人影子出現在地上,這一次不是爬牆了,而是段秋言和東方夏隅月下對酌。
「秋秋,我的病已經全好了,我們去京城好不好?」他已經等不及了!
「揚州不好嗎?」段秋言沾了一口酒,應道。京城其實也不錯,他早就想去會會那些名醫了。
「揚州不好,還是京城好!」一定要把段秋言拐到京城去,到時候……
東方夏隅心裡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
「我看不是吧,這次你不是專程到揚州來享樂的?」
「那是以前,現在我覺得揚州不是個好地方!」
「嗯,我也覺得似乎在這裡呆得時間,好像長了一點。」接過東方夏隅的話,段秋言等著他往陷阱裡跳。
「是啊!那我們明天就去京城!」瞧段秋言這樣說,那就是答應了。東方夏隅心裡一樂。
「這個……」段秋言欲說就還,等著東方夏隅開問。
「怎麼了?秋秋?」難道他還有什麼人或是事放不下的嗎?
「除非你先成為我的人,那樣我自然可以跟你去京城。」哼哼,魚兒終於上鉤了。
「是這樣啊……呵呵呵……」東方夏隅笑得十分誇張,沒想到秋秋居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真實太好了!